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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刑(探案)by桐木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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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朗觉得有些没趣,凑到李希言跟前。
“又是麻姑献寿,可?真没意思。”
四名仙子又唱了几句,锣鼓又响。
“不急。小钉子不是说有戏法吗?”
话音刚落。
中?间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一颗大树。
这树主干细长,如同舞女的腰肢,树冠茂密至极,枝条横斜,很是好看。
李希言瞳孔微缩。
连她都?没注意到那树是何时出?现的。
“好!”众人叫好。
树下站着另外一个?扮成仙子的戏子,眉目端正,清秀斯文,正是贾秀所扮。
“这个?贾秀扮相?还?真不错,难怪能当台柱子。”容朗赞道。
刚刚下场的四位仙子再次登场。
“麻姑仙子,稽首了!
“麻姑”回礼:“众位仙子稽首。到此何事?
“凡间平南侯老夫人寿诞之期将至,我等相?邀仙子,前去上寿。”
“麻姑”水袖一甩,舞动了几下:“我亦正为此事,连日在此采取奇花异草,酿成美酒,也好与其添寿。”
水袖落下,树木之下突现数丛散发着金光的花草。
四位仙子再唱:“如此,我等先行一步,告辞。”
中?央只剩下“麻姑”一人,他转身,水袖遮挡之间,手?中?又多出?一个?花篮和一把?花镰。
容朗看呆了:“李少使,你可?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李希言缓缓摇头:“毫无痕迹。”
视线中?,“麻姑”一边唱一边舞。
“这一枝灵芝草灵光威显,那一枝似青云朵朵连绵……”
树下的金光逐渐消失。
“麻姑”停下动作,皱眉:“可?惜无桃。”
“桃来——”浑厚的唱腔像是从树中?发出?的。
众人的目光一下从麻姑身上集中?到了树上。
树木不负众望,枝条上忽然绽开数朵桃花。
夜风吹过,花瓣微颤,让人一时分不清真假。
还?未等人惊讶完,桃花骤然落了一地纷纷,令人目眩。
等人看清时,树上已经挂满了粉嫩的桃子。
若非之前在船上已经见过这个?道具,李希言都?不敢肯定?这桃子是假的。
“麻姑”却还?不满意。
“凡桃罢了。”
树冠中?跳下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穿了一身喜庆的红衣裳,头发也是用红头绳绑的冲天鬏。
“这不是小钉子吗?”容朗差点笑出?声?。
“他今日倒是能上台。”
只见小钉子正对着“麻姑”唱道:“仙子稍等,我这就去蟠桃林取桃。”
他唱完一句,又爬上树冠,随手?扯了一根树上的藤蔓朝天上抛去。
那本该柔软的藤蔓一下变得坚硬,直直地插入云霄之中?。
小钉子在叫好声?中?动作敏捷地顺着藤蔓向上爬。
容朗忍不住赞叹:“原来在京城也见过类似的戏法,可?是没有他们这个?编得有趣。”
后面的瑞王已经趴在二人中?间,插嘴道:“宫里的都?没这个?有意思。”
小钉子在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在云霄之中?,仿佛真的进入了天宫一般。
在座的人都?仰着头望着。
不过片刻,小钉子手?拿着一筐桃子,从绳子上滑了下来。
“麻姑”高举手?上的花篮:“小仙童,劳烦将仙桃放入此篮。”
小钉子将桃子一个?个?放了进去,那些桃子一进入花篮像是消失了一般。
装完了桃子,“麻姑”拿着花篮一晃。
“酒成。”
“仙子。”小钉子变出?一个?银制的长嘴酒壶,“以此宝壶盛仙酒。”
“麻姑”接过酒壶,边唱边打?开酒壶在花篮里盛酒。
小钉子回到树冠中?消失,树冠中?忽然飘扬来许许多多飞扬的蝴蝶。
“麻姑”轻移莲步,在蝴蝶中?穿行而来。
仙子下凡,不外乎如此。
而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面,数名扮成神仙的戏子纷至沓来。
有花仙,有八仙,还?有许多仙童仙女。
蝴蝶在空中?飞舞,一时之间,仿佛真如同在仙境一般。
戏子们唱完贺寿词。
朝着老夫人一拜。
“画堂今日寿筵开,相?邀众仙到此来。殷勤祝寿瑶池界,共祝长生赴瑶台。”
“麻姑”举起酒壶唱道:“此酒本是百花练,灵芝仙草精益鲜。凡人若得饮此酒,可保长生永绵绵。”他走上前,向老夫人唱道:“手?捧佳酿瑶池献,整束彩衣拜金阶。老夫人在上,麻姑前来拜寿。”
见他举着酒壶准备倒酒,老夫人身边的婢女配合着端起酒杯接着。
没想到 ,那酒壶里还真倒出来酒来。
“麻姑”给老夫人倒完酒,又依次给平南侯府的人都倒了一杯才又回到中?间和其他戏子一起开唱。
这洪福班唱戏的本事不比瑞祥班变戏法的本事差。
唱腔高亢婉转,如丝竹一般。
正在他们唱着的时候,侯府的仆人又给每个?客人都?盛上了一盏酒,
李希言垂下眼。
飞扬的蝴蝶没入酒中?消失不见,只给酒液添上了一抹绯色。
“有意思。”
“愿岁岁年年增寿考!”台上的戏已经唱完。
老夫人红光满面,拊掌称赞:“好!还?不快赏。”
她身边的婢女立即拿着准备好的小箱子给了唱戏的戏子们。
戏子退下,一出?大戏落幕。
平南侯起身朝着众人举杯:“诸位,不如我们共饮一杯仙酒?”
众人自然是不会拒绝。
如此有意思的戏,即使这碗中?是什么劣质酒,也值得一喝。
宴席过了大半,之后的歌舞又是无聊。
众人又喝了不少酒,都?有些迷迷糊糊。
平南侯见状说道:“敝府花园尚可?一观,诸位若想走?动,可?随意前往。”
这话一出?,席上瞬间少了十来号人。
容朗扯了扯李希言的袖子,被酒意晕染的眼微微发红。
“李少使,陪我走?走??”
李希言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她也有些头晕。
“好。”
二人特意避开人群,在一个?湖边的小凉亭里坐着。
“眼见着要过年了,竟然还?能穿单衣。”容朗拂了拂袖子。
“不冷不热,刚刚好。”李希言扭头看着他,忽然问道,“今日那酒,你敢喝?”
容朗有些懵:“什么酒?”
“你说呢?”李希言眯了眯眼睛。
容朗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许五娘倒的酒啊,怎么不敢?”
“你就不怕酒里有东西?她手?上那个?酒壶可?是有机关的。”
容朗轻笑:“那种药我见得多了,一闻便知是不是。那酒没有问题。况且,李少使不是也喝了吗?嗯?”
他靠的很近,鼻尖都?是他身上香料的气?息,没有酒味,却让人有些沉醉。
李希言蹦出?四个?字。
“酒没问题。”
容朗得寸进尺,刻意地向前倾身。
“万一有问题呢?”
李希言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肩膀上:“那就可?以快点交差了。”
给朝廷命官下药,多大的罪名啊!
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
李希言问道:“王爷就不怕真的被下药,若是真的被下了药……”
“那我就给自己一刀。”容朗甩甩手?,“这种药的药性不会太强。”
李希言心肝都?颤了一下。
“有时候不需要真的发生什么,他们只需要抓个?所谓的现行,给你扣帽子。”
“李少使还?不够了解我。”容朗忽然握住她的手?指,上半身朝着她的方?向往下压了压。
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凉亭上彩灯的光,李希言整个?人都?被罩住了。
“我会杀人。”容朗浅色的瞳孔暗含着杀气?,“他们要真是敢如此,我当场就会让暗卫把?他们全?部杀掉。”
黑影中?,李希言的双目微闪。
“那平南侯应该感谢他的胆小。”
容朗对上她的目光。
“我还?以为李少使会说我们皇家子弟就是如此辣手?无情呢。”
“我没立场说这种话。”
“明明肯定?背后腹诽了我很多次。”容朗歪着脑袋,用脸颊蹭着她被握住的手?,“真是口是心非。”
这样的动作明显已经过了度,李希言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死死握住。
“不许,这是补偿。谁让姐姐老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呼吸之间,不知过了多久。
周边传来了人声?。
容朗动作一滞。
李希言借机收回手?,朝着人声?处望去。
在她的背后,容朗的目光染上一点赤红。
人声?愈发清晰,正朝着二人的方?向靠拢。
李希言当即拽起容朗走?出?凉亭,躲到了灌木丛后面。
“别说话,这声?音是杜司马。”
杜朝觉,许家大女儿的夫君。
此时的他,正和另外一个?女子在凉亭跟前说着话。
那女子二人还?恰好认识。
正是之前坐在许家大小姐旁边的姑娘。
二人举止亲密,但是声?音很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看见杜朝觉将一小坛酒递给了那女子。
那女子笑得十分腼腆,苍白清秀的脸满是春意。
不用想就知道二人是怎么关系了。
容朗从背后虚虚揽着李希言。
“要是让许家大小姐碰到了,就有意思了。”
“真会打?起来。”
二人刚刚讨论?了两句,杜朝觉就匆匆离开了。
只剩下那女子一人站在凉亭跟前。
容朗觉得可?惜:“他太谨慎了,今日是看不到戏了。”
然而,话还?没落地,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远处杀来。
正是许家大小姐——许清燕。
“尹茹!你手?上的是什么!”
她气?势汹汹的质问。
尹茹吓得将酒坛子直往身后藏,嘴唇发着抖。
“没什么……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许清燕高上她一个?头,直接一把?抢了过来,“是他给你的!是不是!”
“许姐姐……”尹茹抹着眼泪,看着楚楚可?怜,“杜哥哥说是送给客人的,他不是特意给我的,你不要误会啊。”
许清燕更是生气?:“你叫他什么!”
尹茹嗫嚅道:“我和杜哥哥一起长大,一直这样叫的啊……”
许清燕被她的作态气?得脸都?发紫了。
“我真的很想要这坛酒。”尹茹祈求道,“许姐姐,求您还?给我。”
“还?给你?”许清燕冷笑,“你很喜欢?”
“你知道我身子不好,只能和这种果子酒。这是杜哥哥特意给我带的。”
许清燕脸抽搐了两下,露出?一个?笑:“你喜欢,那就……那就是我的了。”
她贴在尹茹的耳边。
“尹茹,记住,只要是你喜欢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是我的。”
“许姐姐!”
不等尹茹反应,许清燕就拿着酒坛扬长而去。
尹茹小跑了两步,像是力竭一般停在原地捂着胸口喘息。
看够了戏的二人悄悄从灌木后溜走?。
容朗评价道:“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娇纵,一个?绵里藏针。
“杜朝觉也不差。”李希言补充。
他一个?已婚男子,私下单独给一个?未婚女子送东西算什么?
“杜哥哥~”容朗学着哥哥尹茹的语调。
李希言被他逗得发笑,连双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小心让别人瞧见了。”
容朗眉目带笑,看着她的笑脸。
“确实不能让别人瞧去了。”

一半的绣衣使已经趁着寿宴的时间去了平南侯的产业暗中调查。
另外一半都留在?宴席上吸引平南侯注意。
至于那些仆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李希言眼前的景象都在?旋转,一种无法自控的恐慌涌上心?头。
她加快了脚步往房里走?去。
“李少使!”容朗扶住了她,一脸担忧,“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
李希言使劲眨了眨眼,看向他。
她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连站着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的。
容朗摸上她的额头:“有些烫,你脸现在?也很红,是不是酒劲儿上来了?”
“不……”声音已经嘶哑,李希言只觉得口干舌燥,“想喝水。”
容朗叹气:“肯定是有些醉酒。”
他扶着她往屋里走?。
一进屋,李希言自己就直接歪歪斜斜倒在?了榻上。
“诶!”容朗急忙将她扶正,才转身去倒水。
幸好,桌上的茶水是满的。
他倒了满满一杯,回过身,想要?递给她。
就在?一个转身之间,李希言已经闭上了双眼,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
容朗走?上前,坐在?她身边。
“来,喝水。”
喝水……
李希言动了动嘴巴,一股甘露沁润了她的嘴唇。
水,是水!
她动了动喉咙,尽力抬起?头,使劲喝了几口。
胸腔的火烧烧熄灭了些许。
此时,她才有力气缓口气。
容朗放下被她喝得干干净净的水杯,探向了她的脉搏。
阳盛热结之象?
怎么会?
她是阳虚体质啊。
难道……
一个不好的猜想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容朗……”李希言半睁着眼睛,“渴。”
“我给你弄水来。”
容朗这次直接把水壶拿了过来。
李希言撑着坐起?来,一把夺过水壶,对着壶嘴就喝。
因为喝得太急,几滴水珠从嘴角留下,顺着脖子?滴入她的衣裳。
“慢点。”容朗看得着急,怕她被呛着。
冰凉的水下肚,内里的火仿佛被浇灭了一半。
李希言弓着背,大口大口喘着气。
容朗掏出手帕,给她擦着嘴角的水渍。
“是被下药了。”李希言已经清醒了些,瞬间做出了判断。
容朗也有此猜想,只是……
“我怎么没事?”
头晕目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李希言往后?一倒,摇了摇头。
二人吃的喝的都一样……怎么会呢?
“姐姐……”容朗凑到她跟前坐下,低声问道,“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
话这样说,可?是她还是紧闭着眼,眉毛也皱着,脸上的潮红依旧没有消褪。
“许清嘉手上那个酒壶有机关,她把该给你喝的酒换给我了……”
意识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中一点点沉溺。
休息让李希言恢复了些许力气。
她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
暖色的烛火不够明亮,只能让她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不怪平南侯一家用尽手段。
光是这张皮相就很好。
五官轮廓英挺,眉眼柔和却透着一股冷气,额外显出几分矜贵。那双浅色的瞳孔总是温温柔柔的,盛着笑意。她见过不少算得上俊美?的男子?,都是少有比他好看有气韵的,像是……
青嶂寺的禅房门口那一大片栀子?花。
很白很香。
她的眼神?迷离了起?来。
容朗被她赤裸裸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
“姐姐……唔!”
李希言吻了上去。
容朗脑子?一片空白,只傻傻地抱着她。
李希言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双手抓住容朗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倒在?榻上,欺身而上,继续品尝着美?味。
嘴巴被啃得有些疼,容朗悄悄调整着姿势,将人卷在?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引导她的动作。
呼吸对撞交缠,鼻尖触碰碾压。
换气的间隙,他唇贴着唇告诉她。
“姐姐,轻一点。”
李希言啃了一口:“不,要?重一点。”
容朗没有和她争辩,身体力行教着她。
要?先覆盖彼此的唇,慢慢的厮磨,再轻轻地吮。
最后?,才能慢慢从外到内,相缠碰触。
每一次吸气都来不及充沛气息就又很快耗尽。
热度一点点点燃了容朗。
他一只手揽着李希言的腰,一只手死死抓着身下的软榻,平日里保养得宜的手青筋爆起?,微阖的眼眸泄露出浓重的欲望。
唇与唇的缝隙之间,他叹出一口气。
太折磨人了。
“坏姐姐……”他控诉了她一句,用行动“报复”了回来。
烛火摇曳,榻上的人影纠缠,倒映在?窗上,起?伏如绵绵的山脉,不曾断绝。
李希言是躺在?床上醒来的。
身上的衣裳还完好,肚子?上还盖着被子?。
她腾的一下坐起?来。
嘴巴上的刺痛和麻木感让她慌乱。
昨晚她都干了什么!
零碎的画面?在?脑内闪过,连接起?记忆的片段。
她痛苦地捂住脸。
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还没等她从莫大的羞耻中缓过来,某位王爷已经肿着嘴巴“飘”了过来。
“姐姐,你醒啦。”
精神?紧张的李希言一下就转过了头。
然而在?看清对方的脸时,她又飞快地转了回去。
三清天尊!她该怎么办啊啊啊啊!
她整个人僵硬地坐在?床上,尽力保持着没有表情的样子?。
容朗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一个字都没有提起?昨晚的事情,反而十分正经地说道:“才寅时初呢,你不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李希言也已经稳住了情绪,“他们回来了吗?”
“去外边的还没回来,其他人都回来了。”
李希言心?里有些忐忑,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那……”
“我说你喝醉了不舒服正睡着。”容朗坐到床边,“给你说个有趣的事儿。”
李希言只感觉自己头皮都炸开了。
他要?说什么?
“你还记得我们昨晚遇见的那个尹茹吗?”
李希言悬着的心?一下落到实处。
“记得。”
“昨晚,她回席后?和许清燕吵了起?来。”
“哦?为了杜朝觉。”
“算是吧,吵着吵着,尹茹就晕倒了。”
“晕倒了?”
“嗯,她一晕倒,这寿宴就只有草草收场了。平南侯气得直瞪许清燕,。”
“尹茹……尹”李希言的手敲了一下膝盖,“是尹县令家的?”
“是。”
“难怪平南侯生气。”
“不仅是平南侯,杜朝觉也和许清燕吵了一架。”容朗嘲讽一笑,“明明自己才是祸根。”
“这种人哪有自知之明。”
见李希言的神?情放松了不少,容朗才试探着开口。
“那个……药的事情。”
李希言的心?瞬间乱跳了几下,几乎要?蹦出胸口。
她喉咙动了动,抿了抿嘴唇:“是怎么回事?”
容朗这才慢慢说道:“我让暗卫去查过了。今晚宴会未结束的时候,许清嘉提前离席,被人带着往我们的院子?里走?。但是,刚走?到一半,许清嘉就悄悄跑了。”
“跑了?”李希言双眉紧皱,“跑哪儿去了?”
“不知道,暗卫只看见她回了自己院子?。”
李希言松了口气。
只要?回了自己院子?倒是不会出事。
“看来,是这位许五娘不屑做这种事,反手把本该下给你的药换给了我。”
“难怪她倒酒的时候一直用袖子?遮着手。只是……她为何要?把有药的酒换给你?”
李希言也想不通。
“谁知道呢。总之……”
她突兀地停下话头。
“总之,本王的清白还是没有保住。”容朗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昨晚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温热的气息如同羽毛一般拂过耳朵尖。
李希言浑身一颤,茫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红红的耳朵尖就在?嘴边,容朗忍不住碰了一下,“如果李少使满意,还可?以再来哦。”
一触即分的触动仿佛是错觉,可?是耳边的话语却是真真切切。
心?虚让李希言只能缩回被窝里。
“王爷该回去休息了。”
“天都要?亮了。”容朗将脑袋放在?枕头上,隔着被子?说道,“我在?……你这儿看看书不行吗?”
李希言假装没听见,故意放大了呼吸声装作睡着的模样。
“默许也是可?以的意思?。”容朗也不好把她逼得太紧,嘴上过了把瘾就站起?身将床帘拉上,乖乖踱步坐到了书桌前
他随意拿了一本书翻得哗哗作响。
“我在?认真看书啊~”
床帘的包围中,李希言一点点扯下了被子?,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药性褪去后?的无力感充满了她的身体,耳边的翻书声规律而让人生出睡意。
黎明前夕,她获得了片刻的安眠。
辰时初。
“少使!不好了!”苗青的声音瞬间逼近。
容朗立即起?身抵住了未锁上的门。
李希言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惊醒。
她翻身坐起?,使劲掐了一下大腿。
“什么事?”
房门动了动。
“少使,出事了。死人了!”
刚刚清醒的李希言骤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揉了揉眉心?。
又死人了?
容朗问道:“谁死了?”
“你怎么在?这儿!”苗青的声音更急了。
容朗的声音很是沉稳:“我和李少使在?商议正事。”
李希言也走?了过来,示意他打开门。
门一打开,苗青就着急忙慌地窜了进来,警惕地上下扫视了容朗好几次。
这么早,怎么会在?少使的房内?
“你说,谁死了?”
李希言的问题转移了苗青的注意。
他面?色变得十分沉重。
“平南侯全家,都死了。”

面色青紫,鼻子出血,表情狰狞,双手像利爪一样抓着床上凌乱的被褥。
“是……中毒吗?”李希言转头朝着容朗发问?。
容朗不敢确定,走上前查看了?平南侯的手。
“指甲也发黑,有可?能。”
“下?毒啊……”李希言转身,“其余人的尸体呢?”
苗青答道:“已?经都安置在隔壁的院子中。只是……许家的小姐不见踪迹。”
“许清嘉?”李希言忽然想?起来昨晚的那?些变故。
容朗明?显也想?到了?这件事,起身走到她?身边。
“会不会是她?也遭遇了?不测?”
“先?去?她?院子里看看。”
一行人疾行到了?许清嘉居住的院子。
精巧的院子里乱糟糟的。
长廊上满是寻找许清嘉的仆人们。
李希言一进来就指向了?其中一个穿着最富贵的婢女:“贴身婢女,过来。”
那?婢女一见二人就差点吓得?摔了?一跤,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见过王爷,见过李少使。”
“许清嘉昨晚在何?处?”
“在……”那?婢女的眼神不由地往容朗身上瞟。
“作?为许清嘉的贴身婢女,既然她?昨晚就没了?踪迹,你为何?一点都不着急?”李希言面露怒气?,“本官不想?知道你们侯府的污糟事,说清楚,你最后一次看到她?,是什么时候?”
那?婢女被说破了?心?思,脸已?经臊得?红透,低声回话道:“就昨晚亥时之?后,婢子就再?也没见过小娘子。”
这和容朗的暗卫跟踪的消息差不多。
“你们院子里有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
婢女思量了?许久:“没有吧?”
李希言看着她?一副呆样就不愿意再?多问?,直接调转方向走向院子深处,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了?起来。
院子后面是杂物间。
若是许清嘉想?要躲藏这里是最好的地方。
正在她?刚刚搜完一个房间的时候,身侧的柴房忽然被打开了?门。
许清嘉从里面站了?出来。
李希言松了?口气?。
“李少使!”许清嘉语气?很冲,“你大清早的带着人跑到我的院子里做什么?”
李希言打量了?她?一眼,暗自考虑着要不要将侯府的惨案告诉她?。
“你家里人都被杀了?。”容朗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而刚刚还昂着头的许清嘉已?经被他的话震惊到说不出话。
过了?许久,她?才颤着手指着容朗。
“你说什么?!你敢诅咒我……”
李希言上前捏住她?的手臂,将她?的手臂按了?下?去?。
那?日容朗说要杀人的眼神不是开玩笑的。
“节哀。”
既然已?经说破就没有再?隐瞒的必要。
许清嘉浑身不住地抖。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声音越来越小。
李希言无奈摇了?摇头,准备转身离开。
“是你!”许清嘉一把拉住了?李希言的胳膊,赤红的双目烧着腾腾的怒火,“是你克死了?他们!是你,你这个灾星,你走到哪里哪里都会死人。”
一旁的容朗气?得?不轻,直接上前一把扯开她?的纠缠。
“想?下?去?陪他们就继续放肆!”
李希言倒是很淡定地拍了?拍衣袖。
“若是这样的自我麻痹能让你好受点,你就继续吧。”
被婢女扶住的许清嘉埋着婢女的肩膀,看不清表情。
“你家人之?死定然是有人报复,你若真想?找回公道,先?想?一想?到底,他们招惹过什么人。”
李希言拉住怒气?勃勃的容朗。
“先?去?验尸。”
容朗深吸了?一口气?。
“好……”
院子的空地里放置了?六具尸体。
尸体的表征都非常一致。
面色与指甲青黑。
女眷的尸体并没有鼻子出血的情况,几名?男子都有。
李希言看着面前的六具尸体。
平南侯老夫人,平南侯,许尚安,丁氏,许佑,许清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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