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问刑(探案)by桐木成林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22

要么落草为寇当土匪,要么就?去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有口饭食。
如此?一看……
容朗说道:“幕后?黑手的家人被判死刑的可?能性更大些。”
“发配的也不能略过,一个个查过去。万一是逃出?去的……”
“真好,这事情也算是有了新的线索。”
容朗轻松的呷了一口茶,继续看着信上未完的内容。
“咦?什么叫做南郊小宅起火,其中之人不幸丧生?”
“南郊……小宅?”李希言嘴巴张了张,声音低得几?乎听不到。
容朗抬起头,拿着信的手一送。
对方的脸色已经?煞白,漆黑的双眼直直看着前方。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容朗看不透,但是他能够感觉到,里面有悲伤。
“姐姐?”他等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喊了一句。
可?此?时的李希言却什么都听不到,她的耳边只有轰鸣声,还有木头被火烧裂开的声音。
噼啪,噼啪……
不停地响着。
她甩了甩头,霎时间,天?旋地转。
“姐姐!”

第98章 愿新年,胜旧年 屋内,李希言……
屋内,李希言躺在床上,面容平静,似乎陷入了安眠之中?。
“王爷,少使是?这次受了伤吗?”苗青急切地问询着?。
容朗本来坐在床边,听见他说话才站起身,将床帘放下。
“没有受伤。”
他犹豫了一二,将事实和盘托出?。
“国师让人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南郊小宅起火,里面的人死了。”
对方是?跟着?李希言时?间?最久的属下,也因为无亲无故,和李希言最是?亲密。
他希望能够在对方哪里得到一个答案。
“南郊小宅?”苗青摇头,“没听少使说过呀……”
容朗有些失望。
自从明确了李希言的身份后,他暗中?调查了很久,可是?也没有查到过任何和南郊小宅的事情。
“今日之事,让他们都不要多问,就当是?李少使太?过劳累。”
苗青也知?道李希言的性子,应了下来。
“劳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容朗勉强笑了笑,又坐到了旁边的榻上。
他已经一夜没有合眼?,一脸疲惫,一身紫色锦衣也皱巴巴的,哪里还有平时?里打扮得精致讲究的模样。
屋内只有二人在,李希言还睡着?。
其余人都在外?面等着?。
苗青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何对少使这样好?”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的。
更何况还是?豁出?性命的好。
容朗背靠在榻上,姿势松弛。
“因为我心悦于她呀。”
“为何?”对方没有架子的样子让苗青有了追问的勇气,“王爷与少使相?识不过短短几月。”
“呵。”容朗一脸的不甘心,“你们少使是?个负心人呐,把我忘了个干干净净。”
苗青很是?坚定:“少使记性极好,王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很怕,对方只是?认错了人。
因为在这些年里,他一直跟着?少使,几乎没有离开过,二人怎么会相?识?
容朗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和她相?识远早于你和她相?识。”他有些咬牙切齿,“明明我是?最先来的。”
苗青有些不确定了。
难道是?少使在国师府的时?候和他认识的?
可是?……
若真是?如此,就按照对方这个缠人的性子吧……打死也不会让周彻和少使订婚吧……
真是?让人搞不懂。
“只是?有些难听的话要说在前面,王爷别指望着?少使会成为一个端庄的王妃。”
容朗长叹一口气。
他当王妃都行!
“我知?道,本王难道像是?周彻那样的狭隘小人吗?”
苗青在心里嘀咕。
张口闭口就说情敌是?狭隘小人,这还不狭隘啊……
“王爷当然不像周将军那样~”
他就是?在阴阳怪气。
最喜欢阴阳怪气的容朗怎么会听不明白。
“苗校尉该出?去了。”
“王爷是?男子呆在这里也于礼不合。”
“我是?大夫。”容朗把手搭在榻上,“医者眼?里无男女,苗校尉快去抓药熬药吧。”
这行宫还真没有其他正经大夫!
苗青气短,怒冲冲走了。
“真是?脸皮比城墙倒拐还要厚!”他一出?门,就恶狠狠骂了一句。
等在门外?的绣衣使拥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少使没事吧?”
苗青黑着?脸:“没事,劳累过度,王爷给开了药,一会儿就好。”
“真的吗?”瑞王探着?头 ,一脸单纯,“李夫子真的没事吗?这几日也不是?很累啊,她怎么会晕倒呢?”
看着?面前的瑞王,苗青计上心头。
“小殿下不如进?去看看?”
他话音一落,卫川立即反对道:“会吵到少使的!”
其他人也纷纷摇头。
瑞王其实是?很想?进?去看看的,见众人都反对,伤心得肩膀都垮下来了。
“有长乐王在呢。”苗青满脸堆笑。
卫川反应最快,话锋一转。
“哦~那小殿下还是?进?去吧。”
关风和也不傻:“小殿下性子沉稳,怎么会吵到少使呢?”
苗青被口水呛了一下。
您也用不着?这么睁眼?说瞎话。
瑞王被夸了性子沉稳,乐呵呵地保证道:“我进?去绝对乖乖的,不会吵到李夫子!”
苗青谄媚地帮他打开门:“来吧,小殿下,快进?去吧。”
梦里,是?繁华的街道。
是?晚上,彩灯挂满了天空,路两边的摊子都绑着?红绸,满眼?的红。
摊子上放着?一个个布老虎、拨浪鼓、风车,插在稻草杆上的糖葫芦红艳艳的,尖上还都有一片薄薄的糖,咬下去肯定是?脆脆的……
是小孩眼里的西市。
李希言仰着头看着摊子上的糖果。
“都是自家做的糖呢!”老板手一挥,“酥糖酥酥脆脆,桂花糖甜甜蜜蜜,姜糖吃的人暖暖和和……”
“这糖……可真贵啊……”妇人眼中冒出?一丝精光,转身对着?李希言说道,“没事儿啊,只要你想?吃,阿娘就是不吃饭也给你买。”
正要开口的李希言顿了顿。
“我不爱吃甜的。”
“真的吗?”
“我好困,想?回家睡觉了。”
身边的男子抱起她:“我们丫头果然懂事,走吧,阿爹带你回家。”
李希言趴在父亲的背上,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
“小叔叔,你让我拿糖来干嘛?李夫子睡着?呢,还要糖甜嘴啊?”
“她喝了药,等会醒了肯定满嘴都是?苦味。”
“啊?可是?李夫子不爱吃甜的呢,我都没见过她吃糖。”
“你少说话能行吗?你知?道什么。”
“李夫子十几岁就在教?我武功了,我当然知?道,你和她才认识多久。”
“你给我闭嘴……”
耳边的声音一点点变得清晰,李希言缓缓睁开了眼?。
大梦一场。
“姐姐!你醒了!”容朗一把推开挡在中?间?的瑞王,坐到了她的面前。
“嗯……”李希言撑起身体想?要坐起来。
肩膀到背到整个腰都是?僵的。
容朗扶着?她坐起来:“你睡了一日了,今日都三十了。”
“嗯?”
被推开的瑞王靠在柱子上:“大家都等着?你呢,李夫子你也真是?,怎么又把自己累倒了?”
“累倒了?”李希言怔了一下,“是?,太?累了。”
意识逐渐清醒,嘴里的苦味也越来越浓。
一颗糖被塞入口中?。
“我们喂你喝了两碗药,是?会有些苦。”容朗面色如常。
嘴里的甜化掉了药的苦。
门被轻轻推开。
关风和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关姐?”
“你醒了!”关风和几步冲了过来,直接上手摸来摸去,“真没事儿?”
“只是?累了。”
门大开着?,带着?微微的凉意的风吹了进?来,驱散了药味。
院子里,摆了两张大桌子,每个人都在忙来转去。
关风和指了指:“大伙儿都等着?你一起过年呢。”
众人虽然吃的惯南诏的食物,都是?过年的好多习俗总是?不能改。
这两桌子菜都是?行宫的人准备食材,绣衣使们自己做的。
关风和不会做饭,都是?愿意出?力气:“这菜有一半都是?我切的。”
作为掌勺的苗青挺起了胸膛:“这几个大菜都是?我做的。”
卫川不甘落后:“我负责摆盘。”
方淳迷茫地“啊”了一声。
他好像啥都没做。
“没事儿啊方哥,这次去查平南侯家的产业,你最辛苦。”钟力给他倒上酒,“好好喝一杯。”
“让让啊!最后一个菜!”
众人都已经到齐了。
李希言先是?给每人发了过年钱。
“总是?辛苦你们,过年都没法回家。”
卫川说了句大实话:“在家多没意思,从腊月开始相?亲相?到正月。”
出?来自由不说,好有个好名头——出?公差!
其余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容朗见状忍不住问道:“诸位都没有成家?”
年纪最大的关风和:“怎么?很奇怪吗?”
容朗眼?神瞟向钟力。
“咳……”李希言悄悄扯了他一下,“钟力最小,明年才满十八。”
容朗眉毛拧了起来。
看上去胡子拉碴的……
瑞王操心:“可是?其余人也都没个心仪之人吗?”
绣衣使们兢兢业业的,怎么能连家都没成。
“忙。”
绣衣使的出?身复杂,像卫川这种才是?少数,一大半都是?无父无母的人,剩下的都是?家在外?地,没父母操心,一天到晚又忙个没完,有时?间?也都是?休息玩乐。
见瑞王一脸要摩拳擦掌的表情,李希言继续说道:“绣衣使身份特殊,若与王公贵族缔结姻亲并非好事。”
瑞王一下熄了心思。
酒过三巡,李希言浑身又开始酸痛。
容朗看了一眼?四周。
绣衣使们都各自玩儿得高兴着?呢。
有的在行酒令,有的在投壶,还有几个要跳什么胡旋舞让卫川给他们伴奏,连张锦也被拉着?在那边玩儿牌……
他小声说道:“我让人把这儿的温泉池子都弄干净了,你去泡一泡吧?”
李希言正难受得紧,自然是?应了下来:“好。”
温泉池子被草编席围了三面,只剩下一面正对着?下方的洱海。
硕大的明月高悬空中?,月光明亮,将视野内的范围照得清清楚楚。
天上忽然飘了雪,雪白的,一片片的,在空中?飞着?,像是?羽毛一般轻柔。
“姐姐……”声音小小的,隔着?草席从隔壁传来。
温泉的热度有些上脸。
“王爷?”
“嗯……肩膀有好一点吗?”
热气熏蒸出?藏在皮肉下的冰凉凉的寒湿。
“好多了。”
“我可以?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不确定的用词,算得上卑微的语气。
李希言心尖传来熟悉的刺痛。
他不应该这样和她说话的。
“不是?什么大事。”
比起……其他,确实不算什么大事。
“嗯?”
“我的母亲去世了。”
“她还在世?”
容朗很是?意外?。
他记得她的父母都命丧在当年那场大火里了。
或许是?草席的遮挡,让人少了那份窘迫的情绪。
“在的。因为……她性子古怪,师父怕影响我的仕途就一直让她在南郊将养。”
“老国师的决定没有错。人生在世,都是?应该以?自己为先。我小时?候有个朋友和我一起读书,歪解了一句诗,倒是?说的很有意思。”
李希言脱口而?出?:“‘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沉默持续了片刻,容朗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尾调从隔壁传来。
“是?啊。她说抛弃我的人就应该把他永远甩在昨日,让我心里烦恼的,就要让他天天有很多烦恼。”
“这样看来我还要多谢那个纵火之人。”
“此人弄巧成拙,应该会恼羞成怒。”
“话虽如此说,可是?他的目的终究是?想?让我烦恼。”
“李少使想?给他找麻烦?”
“那人太?闲了,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李少使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除了那个幕后黑手还能有谁?毕竟连王爷都很意外?我母亲还在世的事情。”
容朗心虚了一下,尴尬地笑了两声。
“只是?王爷似乎并不意外?我的态度?”
“反正你永远不会有错。”
李希言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
心里所剩不多的一点抑郁随着?温泉的热气飘下了山。

李希言正在屋内盘点刚刚才去南诏王宫领回的贡礼。
容朗放下蒙望书呈上的折子:“这?些东西还是交由其他的人护送?”
“嗯……”李希言坐了下来,“这?些东西倒是个个贵重。”
“那?个珊瑚璎珞,嫂嫂肯定很喜欢。”
“皇后殿下生得白,戴这?个确实好看。”
“蒙望书倒是聪明。知道该讨好谁,六箱,有五箱都是女子用的。”
“陛下登基多年,后宫只有皇后殿下一人,其中情分,他自然?明白。”
“少使,凉州军营来信。”苗青窜了进来。
“是周彻?”
“周彻!”
坐着的二人异口同?声,但是语气完全不同?。
一个是疑惑,一个是明显的嫉恨。
李希言横了容朗一眼,把?信打开。
“让我?看看……”容朗硬生生凑上去。
千万不能再给小人可乘之机!
是周彻的字迹。
一笔一划,铁画银钩。
但是下笔处有些焦急。
内容也确实让人皱眉。
凉州河西军,缺少粮食,急需十万石粮食。
李希言放下信。
“十万石……”
周彻是个绝不会?夸大事实的性子,既然?开了口就?说明真的缺,而?且真的急。
容朗有些奇怪:“今年没怎么闹饥荒,怎么会?突然?缺粮?”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在信上说明。”
李希言立即拿起纸笔写下一封信。
内容也和粮食有关?,为凉州求购十万石粮食。
“送去苏家。”
“属下遵命!”
“苏家?”容朗鼻子动了动,像是嗅到了什么,“汾州苏家?”
“是。”
“他们家那?么有钱?”
“重光很持家,家底子很厚。”
“重光是谁?!”容朗急得双颊微微发红。
李希言还在收拾纸笔,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苏家家主苏兆,他家本就?是酿酒的,很许多粮商都有来往。”
“你叫他重光?”容朗的声音颤得厉害。
“表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可是你叫我?王爷!”容朗按住她拿着纸笔的手,让她不得不抬起头看自己一眼。
李希言却忽然?一笑:“王爷真的喜欢别人叫你的表字吗?”
他的表字是伦德,是先帝和先皇后所取。
果不其然?,容朗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李希言拍了拍他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那?王爷现在想让我?怎么叫你?”
她笑起来和不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眼下会?显出浅浅的卧蚕,看上去分外温柔,让人心里都暖暖的。
容朗心里不由觉得委屈:“你可以像哥哥一样叫我?六郎。”
“王爷行六?”
“哥哥前?面其实还有一个大哥,所以我?不是行五,是行六。”
“陛下不是长子吗?”
“很多年前?的事情。大哥比哥哥只大几个月,五岁那?年他们一起去御花园玩的时候落水没了。”容朗的眼里满是心疼,“哥哥说是大哥救了他……”
一个活到了五岁才死亡的皇子,还是长子,死后却没有任何封号,甚至连行辈都不被算上,像是被抹去了一般。
他的死亡……李希言根本不需要去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先帝不许任何人提起他,抹去了他的存在,哥哥登基后也只能改回我?们的行辈。京城里年纪大些的都知道这?件事,你看,像老夫人都知道叫我?六郎。”
李希言搓了搓手指,眼神飘忽。
她怎么没印象?
“就?是寿宴那?日啊。”容朗向前?倾身?,坏笑道,“李少使记性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不记得了?”
那?日……
自己情绪很失控,莫名的烦躁,根本没有听到老夫人在说什么。
对上对方的视线。
李希言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我?记性不好!”
“不好就?不好。”容朗语气从容,眼神却一错也不错地?盯着她的脸,“你别激动啊。”
李希言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疼~”容朗立即装疼,甚至还挤出了泪花,“姐姐干嘛打我?。”
李希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手痒。”
“手痒我?给你挠挠……”容朗顺势抓住她的手,“是这?里痒?嗯?”
李希言戳着她的肩膀。
“别闹……”
容朗的脸皮多厚,面不改色地抓住她的另外一只手。
“我?有个止痒的法子……”
李希言被他弄得窘迫,红着脸直往后仰。
“李夫子!”一声疾呼。
瑞王像是风一样跑了进来。
二人的手还没有分开。
张锦晚了一步,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奴婢求您……”
现在走还来得及!
瑞王看见二人的模样,倒吸了一口凉气,脑瓜子嗡嗡的。
他一定是在做梦……
他一定是在做梦……
李希言想要抽回手却被容朗死死握住。
他一脸自然?:“你跑进来做什么?”
瑞王表情麻木,就?这?样呆愣着看着他们。
“我?们要去凉州?”
“是啊。”容朗甚至还晃了晃二人交握的手,“走陆路到鸣沙县翻过鸣沙山过了澧城就?到了。”
瑞王扶住有些晕的脑袋:“哦哦……我?知道了。”
看他被打击得不轻的样子,张锦有点心疼了。
能理解,他最开始知道李希言就?是自家小主子寻找的人时也是这?个感觉。
像在做梦一样。
“小殿下,我?们先回去吧,啊?”
“嗯嗯……”瑞王胡乱应了两声,就?迷迷糊糊地?被张锦牵着离开了。
一直回到房间,他才回过神。
“张公公……我?刚刚看到的是幻觉吧?”
张锦给他端茶倒水:“哎呦,小殿下您这?是什么话,男人要学会?面对现实。”
瑞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不可能吧?小叔叔不是有个什么……我?爹说那?叫什么白月光?怎么会?……”
他想到了什么,豁然?起身?:“他是不是把?李夫子当?成了替身?!不行……”他神神叨叨地?要往外走,“我?得去告诉李夫子,可不能让她被骗了……”
张锦死死拉住他:“您胡想什么呢,李夫子就?是那?个人!您想想!小主子不是一直说要找那?个眉头长了红痣的!”
瑞王却愈发肯定:“他说那?女子善良爱笑性情开朗健谈!你自己说说这?几个字哪一个和李夫子搭边!还什么红痣,一听就?知道是他把?人当?替身?了!”
“善良……”张锦憋得满头汗,“至少算吧?”
瑞王想去扳开他的手:“你别拦我?!”
“小殿下!真没认错!真没认错!陛下都去确认过了!”
瑞王的动作?一点点停了下来。
他淡淡地?“哦”了一声。
淡淡中透露着一丝丝绝望。
张锦松开手:“小殿下您少看点那?些杂书,什么替身?不替身?的……”
“我?在阿娘那?里翻到的。”
张锦一脸坚定:“那?肯定是皇后殿下缴获的违禁的书,暂时存放在她那?里的。”
瑞王清了清嗓子:“你们早都知道了?”
“小殿下……”张锦一脸无奈,解释道,“不说多了,就?说当?时落水那?件事,依照小主子的性格,他会?去拼命救人?”
瑞王嗫嚅:“我?还以为是他热心呢……”
他越说越没底气。
“小主子可不是个会?对无关?之人热心的人。”
“我?没想那?么多嘛……”瑞王说着说着表情忽然?一滞,声音发飘,“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李夫子婶婶了?”
张锦笑眯眯开了个玩笑:“那?可不一定,李少使还没应呢。”
瑞王有些幸灾乐祸:“那?可真是太好……太可怜了,我?的小叔叔!也不知道阿爹阿娘知不知道这?事儿……”
“陛下和皇后殿下早就?知道了……”
瑞王愣住。
“您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张锦又补上一刀。
千里之外,京城皇宫。
正准备安寝的帝后二人也正在讨论同?一件事。
床帏之下,夫妻密话。
“二郎,你说这?小六那?儿怎么还没有音信啊,难道李少使不喜欢他?”
皇帝很是骄傲地?挺起胸膛:“小六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胡说什么。”皇后被他逗笑了,轻轻锤了他一下,“说事情呢。”
“说说说……”皇帝揉着胸口,“依我?看呢,李少使既然?是当?年那?个小娘子,那?么她对小六也不见?得没有任何情分。咱们家小六又专一又好看,只要他用心,李少使一定……”
想到自己下属那?个性格,皇帝还是换了个词。
“有可能应下的。”
皇后一脸忧虑:“我?就?怕小六无法得偿所愿。那?孩子两年前?那?个要剃发的疯劲儿真是吓煞我?也。要是李少使真不要他……我?都怕他想不开……”
被她这?样一说,皇帝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
“应该不会?吧……”他努力说服自己,“希言是个善良的孩子。”
皇后叹气:“两个人在一起是要靠缘分不是靠谁可怜谁。”
皇帝本就?是个大气舒朗之人:“别管那?么多了,那?小子自己的事情,我?已经帮了他那?么多了,他要是不争气还是他自己不行!”
“也是……急也急不来。”皇后问道,“前?段时间查的事情可有了眉目?”
“这?事儿我?交给绣衣司去干了,反正他们那?么能干。还有这?次小希言可帮了我?的大忙,等她回来我?得好好给她几块地?。我?不管了……”皇帝一下倒在皇后身?上,“我?要睡觉!明日还有该死的早朝!不想早起……”
城郊山谷。
雪将整座山谷覆盖,远远看去,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两个小小的黑点。
男子披着漆黑的裘衣,咳嗽了两声。
“宫里传来的消息,云南王死了。”
“主子……这?……不是我?们动的手啊……”
“不是你们?”
“回禀主子。”男子跪了下来,“当?时姚家的二房忽然?动作?,我?们的人没有混进去,所以才没有办法完成您的任务。至于云南王怎么死的,都说是姚千峰所为。”
“不可能。李希言当?时就?在云南王身?边,姚千峰没那?个本事。”
“下面的人也觉得奇怪,特意去探查过。云南王所处的地?方距离宫殿门口甚远,即使被射中也不应该会?致死。”
男子忽然?笑了。
“我?知道了。”
“什么?”
“是李希言做的。”
下属一脸震惊:“她?”
“果然?,她是值得一用的人。”男子抚着身?上柔顺的裘衣,“真是可惜啊可惜啊……我?还没有亲眼见?过她一次……”
人对于同?类有着敏锐的直觉。
“等她回京,自然?会?来见?您。”
“消息她知道了吗?”
“知道了,但是……好像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男子微微有些讶异,旋即很快哼笑了一声:“我?和她,真的是同?类。”
下属不敢多问,只禀告道:“凉州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了,周彻正在到处求助。”
“开胃小菜罢了。”男子高高抬起腿,向前?山谷外走去,“后面才是正头戏呢。”
山谷空空,只剩下两排长长的脚印。
朔风回旋,裹挟鹅毛大的雪片,很快,脚印被雪片填满,消失……

自南诏北上至河西一带,路途实在?过于遥远。
一行人走官道马不停蹄走了四五个月才终于到了鸣沙县。
走陆路最是辛苦,马车颠簸,骑马臀部受累。
这一路下来,一群人是马车骑马换着?来,落了个身劳心累的结果,连结实的钟力?都瘦了一圈。
距离鸣沙县只剩下最后十里了。
李希言骑在?马上走在?最前面,眺望着?。
天哪,总算是要到了!
心里不由雀跃了起来。
路两边是起伏的山脉,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的山没有任何植物?覆盖,而是碎石黄沙覆面,有些地?方还裸露着?坚硬的石头,那是山的筋骨,看上去粗粝而沧桑。
脚下的戈壁滩一望无际,碎石在?风的作用下跳动。
一阵狂风,卷起走石,扬起风沙。
遮天蔽日的风沙让天光都暗了下来
众人立即矮下身,低下头。
头上加厚的帷帽此时起了作用。
队伍顶着?风前进。
一刻钟后,风暂歇,四周逐渐亮了起来。
李希言直起身,抖了抖衣裳褶皱里的沙子,沙子扑簌簌落下来,像在?下雨似的。
容朗勒住缰绳,朝着?她偏身:“难怪都说?到这边儿是吃沙子。”
“我觉得给河西军的待遇应该更优厚些……”瑞王的声音有气无力?。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快穿反派又甜  撩兄入怀by江  张书记家的姑  全星际都知道  (综英美同人  快穿:虐文女  我穿的炮灰女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