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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刑(探案)by桐木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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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辈子眼?睛没睁这么大过。
李希言惊呆了。
没关门!
苗青硬着头?皮走上?前:“少使……”
刚才是幻觉,刚才是幻觉……
李希言清了清嗓子:“什么事?”
“您让我查的张毛,没有查到。名字一样的和?那张画像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难道……是逃户?”李希言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苗青走出门,反手将门带上?。
可不能让别人看见。
关门声让人尴尬。
李希言戳了一下身边的某人。
“以后注意一点。”
“知道了,以后我会随手关门的。”
“这是随手关门的问题吗!”
到了约定的时间,二?人去了康家?门口等候。
康大来得更早,站在门口等着。
三人同?路而行。
康大有些拘束,走路都缩手缩脚的。
“你要自然些。”李希言提醒。
康大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打直了脊背。
“先?说好,今日若是有什么变故,你自己一定要躲要跑。明白吗?”
“变故?”
“明白吗?”
“明白……”康大声音有些发抖。
“就算是跳河里也有人救你,你不必太?过害怕。”
康大咽了咽口水:“嗯……”
走了一刻钟的功夫,天色暗下,三人也走到了河边。
河上?已经安静了下来,月光不亮,连带着喝水都黑洞洞的。
那几艘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青布船已经挂上?了灯笼。
在夜色中,他们一点点围起了中间那一艘大船。
大船的造型很独特,雕梁画栋十分华美,像是富贵人家?的画舫。
但是让李希言更在意的是船只的式样。
船很高,有三层,船头?很宽,远远看上?去像是一栋小楼一般。
这应该是主船。
她仔细观察着那船的结构。
每一层四周都围着三尺高的矮墙,矮墙上?都开有些许的小孔……
矮墙可以防御,小孔可以用来射出箭矢。
这分明就是艘战船!
旁边的小船和?这大船更是组成了船阵!
她摸了一把腰间的佩剑……
要更当心……
“三位要上?船?”一个?大汉朝着三人走过来。
那大汉露出胸膛,胸膛上?满是刺青。
康大立即摸出信物,学着记忆里吴兴的模样。
“我带了两个?客人来。”
大汉打量了二?人一眼?。
他面露满意之色。
“请!”
三人跟随大汉上?了一个?竹排,靠近了最近的一艘小船。
容朗昂着头?:“我瞧着中间那船很有意思。”
大汉笑道:“那船可是主船,得有我们老板亲自邀请才行。”
不就是要够肥的猪才能上?嘛!
容朗腹诽。
上?了小船。
一股酒味一下扑在了脸上?,船边站满了壮实的打手们,有些打手赤裸着上?半身,近一半的人都刺着青。
“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容朗直接扔给那大汉一锭银子,“只玩儿大的不玩儿小的。”
“任小兄弟还?是这样豪爽。”
声音从背后而来,但是容朗不用看就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是李慕!他今日换了一身白衣裳,还?是名贵的布料,在淡淡的月光下都散发着流光。
容朗不着痕迹挡在李希言身前。
“李兄来得好早。”
“只早来一步。”李慕朝李希言点点头?,又打发那汉子离开,“这都是我认识的,我们一起就是了,你先?去忙你的。”
大汉退下。
李慕这才又和?康大打了招呼。
“这才是巧。竟然都是相识的人。康大夫,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平常问候放在康大身上?就有些变了味。
他顿了顿。
“还?好还?好……”
对于这个?李慕,他是有些害怕的。
再加上?李希言之间的嘱托。
他立即说道:“正好你们认识,那我就先?去另外一艘船看看了。”
二?人没有阻拦。
跟在他们身边,反而危险。
“那你一个?人小心些。李希言嘱咐。
康大会意:“我玩不了多久就要回去,你们玩得尽兴些!”
他挥手离开。
李慕眼?神一转:“任大郎,今日想玩什么?”
李希言上?前一步:“和?家?弟一样,玩儿大的。”
“一来就玩儿大的?”李慕的眼?珠左右一转,笑着问道,“怎么?是冲着主船来的?”
“谁让那日李兄说得那样令人好奇,我们兄弟都急不可待呢!”
“我看你的样子,是恨不得再多带几个?人上?来。”
“这不是只能带俩人吗?我就算喊上?朋友们,他们也只能在岸边看着,多不好!”
“老板这点确实不近人情。”李慕一脸遗憾,“我原本也想多带几个?朋友的,可惜啊……他们不够格,也上?不了主船,只能随便?玩玩。”
长吁短叹之后,他这才带着二?人往里面走。
“这条船上?最有意思的就是这个?角斗场了……”
船舱不大,里面挤满了人,只剩余中间一小片空地。
周边昏暗至极,只有几点烛火照亮,隐隐约约能看见人的轮廓,却看不清脸。
李慕带着二?人直接走到了最前面。
一个?大汉站在中间拿起锣鼓敲了一下。
“要开始了。”李慕挨着李希言站着,俯身在她耳边低语,“今日上?场的可是这里最厉害的角斗士,你可要看好了。”
“他们都是老板的人?”
“自然。”
容朗看见二?人竟然如此的自然的亲密,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借着黑暗,向前挤了一下,正好隔开二?人。
李慕被挤得一个?趔趄,他也不生气,只含着不明的笑盯着容朗。
“人太?多了,对不住啊,李兄。”容朗大大咧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没踩着你吧?”
“无碍。”李慕脸上?的笑意更深,“这儿就是人多。”
一股火药味无声地在二?人之间弥漫。
“开始了!”人群中有人大喊。
二?人别开眼?神,眼?里的笑意瞬间消失。
而一直注意着其他的李希言根本没有发现二?人的暗流涌动。
她现在更关心的是那个?最强的角斗士。
欢呼声越来越大。
角斗士走了上?来。
是个?近七尺的大汉,只穿了一条黑色裤子,赤裸着上?半身。
膀大腰圆,挺着将军肚,肌肉饱满结实,胸口肩膀上?还?刺着一大片刺青。
像是一头?熊……
李希言心里有些打鼓……
这气力不知道会有多大。
而他的对手……
是个?身形比他小上?不少的汉子,穿了一条红色裤子。
二?人相对而立,让人看了就觉得压迫感十足。
都是赌徒们都是一脸兴奋。
“下注了!”
敲锣的大汉拿着一筐筹码,走了过来。
李希言瞟了一眼?:“买红,押一千两。”
大汉接过银票。
“郎君出手也忒大气,一看就是个?做大事的人。”
“一千两。玩儿玩儿而已。”
大汉眼?神闪烁了两下。
下完注。
作为赌桌上?的两张牌开始了拼杀。

第127章 相邀 李希言看着中间蓄势……
李希言看着中间蓄势待发的二人忽然问道:“角斗的规则是什?么?”
“没有规则。”李慕的嘴角扬起,看上去更像是一只狐狸了。
“会死人?”
“生死相?搏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说话间,黑裤汉子率先扑了上去。
他?个子更高,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肩部?,随后右腿向前一跨开?,一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抓住对方?的手肘向上击打。
红裤汉子努力?稳住却还是被对方?巨大的力?气掀了起来?。
下盘不稳。
黑裤汉子一转身,将他?直接摔翻在地。
“呃……”
“好!黑龙黑龙!黑龙!黑龙!”背后爆发出如浪的呼喊。
黑裤汉子很是轻松,甩了手,用算得上很慢的动作蹲了下来?,高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砸在对方?的脸上。
李希言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躺在地上的红裤男子的脸似乎都凹陷了下去。
“赢了!”
那些欢呼不是为?了骁勇的角斗士,而是为?了自己的赌注……
黑裤男子又?砸了几下助兴,等气氛最热烈的时候他?才停下手,站起来?,举起双手,昂着头。
突然,他?的身形一晃。
往下一看,刚刚那个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已?经死死抱住了他?的大腿。
黑裤汉子冷笑了一声,弯下腰,抱住对方?的腰向前一掼。
那人直接旋转了起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红裤汉子忽然绷紧了身体,借力?踢向了黑裤男子的腿弯处。
形势瞬间颠倒。
红裤汉子一下擒住了对方?的肩膀,将对方?死死压在身下。
他?深知二人之间力?量的差距,一口气都不敢歇,先是拧断了对方?的手又?用尽力?气朝着对方?的面门招呼过?去。
黑裤男子哇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
“黑龙!黑龙!快起来?!”
“站起来?啊!废物!”
“这个畜牲!”
黑裤汉子也确实名不虚传。在这样的情况下,愣是没有彻底倒下。
他?挺起腰,用大腿夹住了对方?,将身体一翻,二人在地上缠斗了起来?。
这一下弄得后面的人都往前扑。
李希言下意识往左侧躲了躲,正?好完美嵌合在容朗的怀里。
容朗也自然地用手挡住了那些已?经疯狂的人们。
这样的场景清晰地印在了李慕的眼里。
他?下意识笑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
人潮将三人挤得左偏右倒。
本就无心看这种东西,只顾着躲避。
直到?站稳当了,三人才发现已?经接近尾声。
黑裤汉子已?经完全取得了胜利。
他?顶着满脸的血,脚下踩着自己的对手。
被踩着的那人……
李希言心里一沉。
是没气了。
李慕表情未变。
“可惜了任郎君的一千两银子。”
“不算可惜。”李希言眼神一扫,“这儿是有意思,就是环境……太差,人太多。”
“那我们换一艘船,换一个玩儿法?”
换船只倒是不麻烦,只需要支付一百两银子。
李慕更是方?便,直接叫了个人带着三人换船。
这一次的船很小,但是船舱装潢很是精致,里面的人也不多,就零零星星几个,个个穿着都很是富贵。
李慕带着二人入座。
旁边的人把船舱的窗户打开?。
李慕隔着容朗朝李希言问道:“任郎君知道这船上赌的是什?么吗?”
“什?么?”
“箭术。”
“箭?”容朗向前倾身,挡住他?的视线,“这儿没有靶子啊。”
“靶子还要等一会儿才来?。”
旁边的大汉端来?清茶点心。
茶水清香怡人,一闻就知道不是凡品。
李慕给三人斟上茶。
“这是庐州六安茶,今年的新?茶,很难得哦。”
“李兄真是见多识广,对茶道亦通?”容朗喝了一口茶。
“我不过?是个爱附庸风雅的俗人罢了。平日里做生意和别人打交道总得样样都懂些。”李慕一脸和善,“任小郎家里还有个哥哥,很多事情不需要操心,也是福气。”
容朗像是没有听?懂他?带刺的话似的。
“是啊。我都是靠着我哥哥呢。”
“枯坐还是无趣。”李希言连忙岔开?话题,“那靶子什?么时候来?啊?”
不仅是她,其余人也在催促。
“快了……”李慕望着漆黑的河面。
片刻后,一个大汉抬着一个木架子走了过?来?。
李希言瞳孔微震。
她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不为?其他?,而是因为木架子上绑着一个个活人!
李慕略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支箭五百两。射中了绳子就算赢……”
噗咚——
绑着人的木架被扔进了河里。
人在河里,箭要射向绑住人的绳子。
时间晚了,人会被淹死。射得准不准,都难以避免射伤人。
李希言射箭的准头很一般……
“大哥,付钱,我先来?十支箭!”容朗一脸的急不可待。
人还在水里,李希言很快付了钱。
大汉将弓箭递给了容朗。
容朗拿着弓箭,手有些发抖。
得快一点……
他?装出一个洒脱的笑容。
“大哥,我先来?了啊。”
其余人也买了箭,都等在后面,用发绿的眼神盯着他?。
十支箭后,再不能射中就该他?们了!
容朗举起弓,沉住呼吸,聚精会神地瞄准着那人被绑住的手。
可是……
水流激荡,人也在挣扎,整个目标都是活动的。
他?撇撇嘴。
“这玩意儿动什?么啊。”
李慕在一旁笑着。
“任小郎别急啊……”
一支箭射了出去,却距离目标偏了许多。
容朗骂了一声,一脸不耐,连射了几箭。
越是着急越是没用,每一支箭都射得很偏,连被困在水中的人都松懈了起来?。
挣扎的幅度逐渐变小,目标稳定了。
容朗拿起一支箭,将箭头攥在掌心摸了又?摸。
“摸什?么呢!”
后面等待的人再也没有了一丝风度。
“再摸也射不准。”
“是啊,快点的吧!”
等到?后面的人沸腾至极的时候,容朗飞速搭上箭,箭矢飞出,准确地从人的胸口擦过?去,带出一条血痕。
绳子一下崩开?了!
被绑住的人不敢相?信,差点沉了下去。
幸好,强大的求生意志让他?浮了上来?。
他?爬上船,摸了摸衣襟上血迹,看了容朗一眼。
“大哥,我厉害吧?”容朗背着手炫耀着。
“很厉害。”李希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还好……
既然是赌局,就有输赢。
人一旦逃出,后面还排着的人的箭就作废了,银钱不退。
那些赌徒看着他?们的眼神一下就变得不友善了起来?。
可是三人才不会在乎。
就连李慕也赞道:“任小郎这样厉害?”
“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容朗谦虚了两句。
李希言看他?一直背着的手,心里有所猜想。
“找个地儿歇一歇吧。”
“船舱里就能坐一坐。”李慕坐了下来?,翘起腿,“那些人没趣了自然会离开?。”
果然如他?所言,那些人慑于将船围了一圈的打手们,不过?看了几眼就离开?了。
眼见外面的打手也只是在那儿守着,李希言侧过?身,挡住了外面的视线,拉起了容朗的右手。
容朗右手握成拳,缩了缩。
“别动。”李希言小声警告,强硬地掰开?他?的手。
手心有一个不小的伤口,血液刚刚凝结。
“怎么了?”李慕探头。
容朗立即缩回手,藏在身后。
“李兄,这船上还有没有别的新?鲜玩意儿啊?”
李慕没有追问。
“怎么?想去主船?”
“你说得让人心痒嘛!”
“主船可不是赌钱。”
“那赌什?么?”容朗装出一脸的好奇。
“这要看老板的心情。”李慕起身,“这样吧,我先去问问,要是老板愿意,就带你们上去。”
目的达成,容朗觉得这个李慕都变得顺眼了几分。
“那就劳烦李兄了!”
“客气。”
李慕笑了笑,转身欲走,却迎面而来?了一个壮汉。
那壮汉皮肤黝黑,个头比刚刚角斗场上的人都不差多少。
“二位客人。”他?朝着李希言二人拱手道,“老板有请。”
上主船的过?程也不算麻烦。
从原本的船下来?登上一艘快船,快船又?行驶到?主船附近停下。
走过?搭好的木板就登上了主船的第一层。
矮墙边上还是站满了打手。
一层估计有十人,三层三十,再算上巡逻的,是三十九人。
李希言一边走一边观察着。
“老板在三楼等着各位。”
引路的人行为?举止和其他?人很不一样,一点儿也不粗蛮,甚至还算是彬彬有礼。
三人跟着他?一路上了三楼。
一踏上三楼,一阵丝竹之声悠悠而来?,还伴着一股脂粉甜香。
走进船舱。
脚底先是感觉到?柔软。
地上满铺着猩红色地毯,看材质是西域传来?的,价值不菲。
地毯上十几个舞女在地毯上赤足而舞,脚腕上的璎珞铃铃作响。
两边摆着紫檀木桌椅,木质温润,像是抹了一层油一样。
而在三人的正?前方?,主位上,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斜着坐着,手随意搭在扶手上。
他?只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青色道袍,头发只用木簪别之,不太整齐,甚至还垂下来?几缕。五官平凡,只那一双眼睛狭长上扬,暗含精光。
一看就觉其城府极深。
“请客人入座。”

李希言害怕暴露,也只微微侧了一下?,让那美人只能挽住自?己的小臂。
“我喜欢男子。”容朗向后退了一大步,一脸嫌弃。
坐姿都很狂放的赌坊老板被他的表现弄得真?呆了一下?。
是他太久没有?下?船?外面的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别胡说……”李希言不轻不重训斥了一声,“家弟失礼了。”
“无碍无碍!”那老板本就?是随意的性?子,“那不然我找个男子进来……”
“不必了!”李希言急忙道,“让他一个人坐着就?是了。”
容朗垂着头?站在?一边还真?像是被自?己哥哥训斥了的弟弟。
老板也不勉强,请三人入了座。
“二位初来此地,玩得可还尽兴?”
想到今日所见,一股恶寒涌了上来。
李希言强忍住不适。
“贵地确实非同凡响。”
“喜欢就?常来!”老板话锋一转,“可惜听二位说话,像是京城人,怕是也难再来了。”
钓鱼要先放下?饵。
“我们家每年要往榆林卖上不少药材,年年都是我们兄弟在?负责运货。”
“任郎君家是做药材生意的?真?是厉害!”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罢了,多是靠着祖上那一点儿荫庇。”
“谦虚了,任郎君。”老板的话满是试探,“这榆林需要大量药材的说法也就?只有?军营了。你家能搭上这条线还叫小生意?你真?是要羞煞我等了哈哈!”
“再多的钱放在?那儿也就?是死?气沉沉的银子,那里比得上贵地如此别有?洞天?”李希言用欣赏的目光环顾四周。
老板看着李希言:“任郎君对我这主船很感兴趣?”
“唯独这里不像是赌坊。”
“不像赌坊,像什么?”
“洞天福地。”
老板得意大笑。
“任郎君真?是风趣。不过嘛……”
他直起身?,拍了两下?掌。
身?下?一颤,李希言急忙稳住身?形。
只见几人身?体下?的座位变换了方向徐徐升起,直往上而去。
抬起头?,闭合的船顶打开了几个出口,正好嵌合众人的座位。
机关?运作之下?,刚刚还在?船舱里的人都升到了船顶上。
三人与老板相对而坐。
四周还是挂满了纱幔,只是被江风吹得飞舞。
“好精妙的机关?。”李希言看着四周的环境。
船顶,高悬在?三层之上。其?下?就?是湍急的江水。
“这里就?是主船的赌场。”老板坐直了起来,少了方才?慵懒的模样。
“今日,要赌什么?”
老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任郎君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不如我们就?以此为赌具吧?”
果真?是个怪人。
李希言问道:“药材怎么能做赌具?”
“怎么不能?”老板又拍了两下?掌。
那个引路的汉子端着一个黑色盒子走了过来。
“任郎君要不要猜猜里面是哪一种药材?”
李希言自?知?自?己的本事。
“今日还是由家弟上桌吧。我在?家中只管账目,对这药材也就?通了一窍。”
“任小郎来也是一样的。”
容朗看了一眼盒子。
盒子上绘着一丛芦苇。
“芦竹箨。”
不过就?是要说药材名字,一个小陷阱罢了。
“任小郎好机敏。”老板让人打开盒子。
里面放的是一支芦苇。
“都说蒲苇韧如丝,只是不知?道这蒲苇到底有?多柔韧……”
这时?候,船边忽然传来一阵重物入水的声音。
只见一个被芦苇杆捆住的人掉进了河里。
“今日听说了任小郎的好箭术,竟然真?的赢了一局。不知?此时?,任小郎,你觉得他能挣脱柔韧的芦苇逃出来吗?”
人在?水里扑腾着,激起来白色的浪花。
“当然可以。”容朗斜坐着,懒懒地扫了一眼。
老板眯了眯眼:“任小郎要押这一个吗?”
“是。”
“那可不要后悔哦~”
“您还没说赌注是什么呢?”
老板弯起嘴角:“秘密。”
容朗没有?搭话,只笑了笑。
“任小郎怎么不问自?己输了的结果?”
“不会输的。”
容朗深知?一点。
第一局,是肯定不会输的,因为他想要从他们这里得到更多。
果然,半刻钟后,那人一下挣脱了开来。
老板故作遗憾:“哎呀,是我输了。”
“到也不算。”李慕忽然说道,“老板刚刚并未说过自?己押哪一个啊?”
容朗恍然:“确实如此……”
“二位是实诚人,我却不能不守信。”老板抬了抬下?巴,“阿刀,把赌注给任小郎。”
“是。”
那汉子将刚刚装着芦苇的盒子递上。
“这盒子……”
容朗此时?才?看清那盒子的材质。
表面光滑,这质地……明明就?是玉石!
见对方面露诧异之色,老板才?悠悠解释道:“这是在?下?偶然所得。听上一个主人说,这玉是难得一见的药玉,若以此来盛放药材,能够保药材药效不流失……”
“真?是极好的东西。”容朗宝贝似的摸着那玉盒,“这赌注也太贵重了。”
“做生意,诚信为本。况且这东西再贵重放在?我手里也只是个摆设,任家既然是做药材生意的,定然家里有?不少名贵药材需要保存。如此一看,这玉盒在?二位手里才?算是能有?上一点作用。”
李希言说道:“家里正好有?一块吐蕃那儿买来的麝香……”
“吐蕃的麝香那可是好东西!”老板抚掌道,“这不是正好用上嘛。”
“是啊,往年做止血药都怕药性?流失,明年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老板听见“止血药”这三个字,眼神都亮了一下?。
“麝香能做止血药?”他假做不知?。
“平日里的止血药用不到这么名贵的药材,都是我家里那些药都是专供贵人用的,自?然是要有?名贵的药材。”
老板一拍脑袋:“我还真?不懂这些,还以为麝香只能来做香料呢。”
“麝香除了止血还能解毒,做止血药最好,只是太贵了。平日里用不上,所以大部分人也确实不知?其?真?正的功效。”
容朗明白了李希言的用意,也附和道:“也就?咱们家才?有?那么多止血药材。”
老板装出一脸不知?晓内情的模样。
“怎么?这止血药材都不易得?”
“是啊,上面管的严,若非……”李希言停下?话头?,不再多言。
老板也不多问。
容朗却?突然起了离开的意思。
“大哥,时?间也不早了……”
李希言点头?:“今日也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李慕挽留道,“这才?玩了两局呢。”
“实在?是明日还有?公事要办,这不时?辰也不早了,都快寅时?了。”
李慕还要再说,却?被老板抢过话头?。
“还是生意上的事情重要。我这几艘船停在?此处又不会跑,二位办完了事再来啊。”
“自?然是要再来的。”李希言站起身?,“今日还不算尽兴。”
听见这话,老板脸上的笑真?心了几分。
“阿刀,你亲自?送二位离开。”
二人辞别了老板和李慕,跟着阿刀从旁边的梯子下?了船顶。
阿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快下?船的地方才?客气了一句。
“二位慢走。”
李希言站在?他的背后,袖间寒光一闪,轻身?一跃,一柄匕首从后面绕到前面,直取对方咽喉。
“呃……”
电光火石之间,大汉轰然倒下?。
不等旁边的打手反应,李希言直接顺手夺走一柄刀。
长刀在?她手里仿若银蛇飞舞,在?狭窄的通道中瞬间开出一条血路。
上面几层楼的人已经赶来。
李希言抖落刀上的血珠。
“往上杀。”
容朗倒是无所谓武器。
他本来擅长的就?是拳法。
“我断后。”
李希言扔出几个信号弹。
有?人警醒了过来。
“是官府的人!”
“绣衣司办案!”李希言一刀砍向右边还在?袭击的人,“束手就?擒,可免死?罪!”
这话对他们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好像还让他们更加坚定,一个个视死?如归似的扑了上来。
擒贼先擒王,和他们缠斗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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