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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刑(探案)by桐木成林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22

李希言给容朗了一个眼神。
先上去!
另外一边,温涟已经带着人封锁了进入无定河的水道,切断了贼人的退路。
但?是,这只能防止贼人连人带船跑掉,防不了他们弃船而逃。
还是要上船……
信号弹已经发射了快一刻钟的时?间。
绣衣使们与士兵已经驶向了目标。
高大的楼船下?围着十八艘小船。
对方的箭矢从矮墙的孔洞中射出,他们自?己却?没法进攻。
矮墙能够阻挡攻击。
还有?那些小船。
也在?等待着扑过来攻击的机会。
可是他们现在?却?被箭雨逼得不敢前进。
绣衣使们都躲在?船舱里商议着如何进攻。
瑞王缩在?窗户边上,从船舱里探出头?来,他看着水面河面
“关?校尉,绕到楼船的南侧去。”
“小殿下??!”关?风和这才?发现这位小祖宗竟然把脑袋伸出去了,她立即伸手将人拽了回来,“外面……”
“绕去南侧攻击。”瑞王的脸上没有?表情,还有?些圆乎的脸蛋竟然透出几分和皇帝的相似。
“小殿下?,为何要绕去南侧?”
“这种楼船的两侧有?个机关?,机关?里能够弹出铁爪,而这铁爪能够击穿锁住敌船。在?锁住敌船后,他们还会喷出火油直接烧毁敌船。”
“这和我们去南面攻击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你看那个河面……虽然此时?无风,但?是一刻钟后就?会起南风,南风一吹,那火油就?点到它们船上了。”
苗青摇头?:“少使还在?船上。还有?其?他人。”
“在?河上呢,实在?不行跳下?来就?是了,我们注意着捞人就?好了。那些赌徒死?了也是活该。”
也只能这样了。
关?风和正欲下?令,却?忽然想起李希言的嘱托。
“瑞王殿下?,您来指挥?”
瑞王一口应下?:“好啊!”
而李希言这边。
二人终于杀到了楼顶。
楼顶上,老板身?边围着四名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
而对面的李慕半跪在?地,一手握着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明显是伤得不轻。

第129章 下船 “你是官府的人!”老板……
“你是官府的人!”老板捂着被打伤的胸口,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此人的性格极对他的胃口。
都?是为了钱可?以什么都?不要?的人。
如今却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他指挥着手下?:“去!给我杀了他!”
四?人冲了过来。
原本还喘着气的李慕微微一个旋身就向后飘去,身法飘逸灵动。
明明没有任何借力的动作,却倒着飞出去那么远?
老板一下?觉得更看不透这人了。
李慕足尖轻点,身影左飞右闪着向前,手腕旋抖,刀锋颤颤,粗笨的刀竟带上?了几分剑的灵动。
壮汉被剑逼开,又高举大刀过头直接朝着李慕劈下?。
李慕将刀一收,侧身躲开,手腕同时一转,手中的刀竟然旋着斜飞出去,,直接绞住了对方的刀刃。
壮汉手中的刀瞬间飞了出去,而李慕却轻轻巧巧抬起手就抓住了自己的刀柄。
攻击还没有结束,他向后撤了一小?步,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甩出手中长刀。
刀身再次飞旋出去,如果?飞镖一般,绕着壮汉的脖颈一个旋转。
“呃……”壮汉捂着脖子,指缝间渗出血液,跪倒在地,没了气息。
“苏兆!”老板一眼就认出了那剑法。
苏兆收回刀,将刀一扬,挑开一个壮汉。
“正是在下?。”
刚刚赶上?来的容朗面色一变。
这人竟然是那个苏兆!
李希言已经上?去帮忙了,她挥刀,逼退剩余的三人,站在了苏兆的左边。
容朗也不是不识大体的人,默默站到了右边。
苏兆这才小?声说?道:“真不行了,我现在是强弩之末……”
不用他说?,李希言也猜到了。
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你好好歇着。”容朗捏了捏拳头,“那个最大的大个儿我来解决。”
他说?完,箭步冲出,长拳直冲对方面门而去。
拳头挟着风而来,壮汉连忙后退,脚步慌乱。
容朗趁机一腿踢向对方的膝盖。
这一腿看着幅度不大,实际力量极强。
壮汉直接被踢得跪倒在地。
容朗抬手欲给他的头顶来个肘击。
这人也算是厉害,生死关?头,生生站了起来,一掌劈开了容朗。
然而容朗所用的罗汉拳哪里有那么好对付。
他另外一只手成拳由外一勾,正打在对方胸口上?。
一拳穿心。
壮汉背部?蜷缩,吐出一口血来。
容朗从容收回拳头,站直。
穿心拳下?,没有活口。
而李希言也已经收拾完了另外两个壮汉,提着刀一步一步朝着老板走去。
刀身上?的血液自刀尖滴落在地,在地上?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老板见势不对,立即飞身跳了下?去。
三人立即追去。
躲在三楼船舱的女子们被吓得缩在角落不敢乱动。
老板站在原先?的位置,狞笑一声,在墙壁上?按了下?去。
嗖嗖嗖——
无数箭矢组成箭雨射了过来。
三人急忙格挡。
容朗手中无刀,只能连连后退。
“嗯……”苏兆痛苦地低吟了一声。
李希言转头去看才发现他胸口处中了一箭。
容朗捡了一把刀走过来,将他拖住往后撤。
走到门口时,容朗看准空隙,掷出刀直冲老板而去。
老板被刺中手臂,慌忙暗下?另外一个机关?。
他的脚下?立即出现一个出口。
李希言一下?急了,不顾中箭的危险拼命向前怕几步。
果?然,几支箭就从她身上?擦过去。
不甘心!不能让他就这样跑了。
可?是,世事并非都?能如人所愿。
出口被打开,老板已经挪到了出口面前。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朝他扑了过去。
“我杀了你!”
声音如同黄鹂一般,是今日那个在她身边的女子!
李希言心里一紧。
她不会武功怎么敢和老板对上?!
情急之下?,李希言奋力挥刀,想要?上?前去。
箭雨密密麻麻,让人看不清前方。
她只听到了一声痛苦的低吟。
眨眼后箭雨停止了。
李希言抬起头看向前方。
那个身形瘦弱的女子靠着墙软软坐在地上?,手上?握着一根带血的金簪,嘴里喃喃着。
“我杀了他……我终于?杀了他……”
她痴痴笑着,眼里却不住地流着泪。
李希言将还剩了一口气的老板捆了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朝她伸出手。
“走吧,下船了。”
除了苏兆,二人的伤势不算重。
容朗架着受伤的苏兆在后面断后。
李希言带着那些被买来的女子走在前面,准备下?到一楼再下?船去。
然而,一股热意陡然扑来。
视线内红光一闪。
“起火了。”容朗看了一眼,迅速分析出形势,“本来是要?泼对面火油,突然遇到了逆风。这船很快就会烧起来。”
李希言转过头:“会水吗?”
大部?分人面露迟疑。
“等会儿先?上?船,实在不行只能跳河求生。”
饶是容朗也忍不住提醒:“他怎么办?”
他架起苏兆,示意这里还有一个走路都?费劲儿的人。
李希言还真忘了这茬儿。
“你……能行吗?”
现在只有容朗有力气能够护住苏兆这个伤员了……
“能行。”容朗咬牙,“先?走!”
李希言冲在前面开路。
祸兮福依。
那些打手们已经因为火势做鸟兽散。一见李希言像是煞神一样,持刀一步步砍过来的样子都?不由躲避了开来。
一行人还算是畅通的走了下?去。
下?船的地方还有一个小?船,虽然不大,但是足够他们十几人坐下?。
容朗先?扶着苏兆登上?船,将人放好拿起了船桨。
李希言站在上?船的地方警戒着,等那些女子上?完船,她才最后一个登船。
“往哪儿划?”
容朗看着有些摸不着底细的己方,实在是不敢轻举妄动。
李希言又扔出一个信号弹。
这个信号弹颜色和之前的不一样,是白色的烟雾。
“求救的。”
李希言用袖子擦了擦有些不适的脸。
果?然,不过片刻,一艘小?船自对面行驶而来。
船上?领头的人正是关?风和。
看到一脸黑灰的李希言,她有些着急,直接施展轻功跃了过来。
“少使!”
李希言长出一口气:“谁让你们放火的……”
关?风和立马撇清关?系:“那位小?祖宗下?的令。”
“他?”李希言竟然有些欣慰。
一边的容朗却露出了狰狞的笑。
臭小?子……
关?风和这才看见苏兆。
“这不是苏郎君吗?他怎么在这儿?!”
苏兆靠在桅杆上?,有气无力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关?校尉。”
“回去再说?。”
不需要?李希言多的吩咐,绣衣使就把人尽量活捉了回来。
唯独可?惜的是老板自己死在了火海里,被烧成了黑炭。
而其余被活捉的人大概分成了两波。
一波是赌坊雇佣的打手和管事,另外一波则是那些被赌坊拿来作为赌注的无辜者与那些被老板亵玩的女子。
苗青汇报完大致情况,表情复杂。
“还有一类人,实在是不好处置。”
“那些角斗士?”
“是。卫川审问了几个,原来那些角斗士也是从小?就被买来培养的。至于?培养的方式和养蛊没有两样。”
即使不去追究那些被迫犯下?的罪行,这些被如此培养长大的人也是没办法正常生活的。
可?若是真就把人直接砍头,对他们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先?把人关?着。”
“还有一事,刚刚属下?进来的时候,有个坊正在外面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坊正很快就被叫了进来。
三日之期啊!要?看脑袋的啊!
他这辈子都?没在公事上?这样积极过。
可?见,某些人还是要?逼一逼为好。
李希言抬眼扫视了他一眼。
“人找到了吗?”
坊正行了礼:“下?官这三日眼睛都?没合,终于?在一个邻居那里打听到了那妇人的去处。只是……”
“只是什么?”李希言本来就累得很,语气也不耐烦了起来,“别卖关?子。”
坊正苦着脸,胡子一抖一抖的:“下?官找上?了那家人的门,可?是他们说?他们没有买人,是典来的,不算违律。”
“典妻?”
“是。那人说?本来就是吴兴欠了他的钱在先?,才把妻子典给他……”坊正缩着脑袋,“李少使……这确实好像真的不违律法吧?那人说?……他只是把人当媳妇儿的……没有让那妇人怎么样。”坊正辩解道,“下?官回去翻了大晋律……这确实不违律啊……”
见李希言没有说?话,坊正继续说?道:“那人还说?,他把人接回去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只是租借而已。”
“好了。”李希言揉了揉太阳穴,“你找个时间把那妇人带过来。”
她知?道,在目前现行的律法中,典妻确实是不违律的。
因为前朝战乱频繁,税收徭役过重,质卖妻子蔚然成风,本朝建立后,这种?风气虽然好转了不少,但是先?帝在位之时又搞得民不聊生,没了钱,这种?事情自然又死灰复燃。
坊正这次倒是聪明了不少:“下?官想着李少使关?怀百姓,就擅自做主先?把那妇人带了过来,如今人就在外面。”
“你叫她进来。”
那妇人是个壮实的个子,面容和善,穿得也还算不错,一身半旧的棉布衣裳上?面还没有补丁。
“民妇见过李少使。”
“起来吧。”李希言细细打量了她几眼才问道,“你可?愿意离开?”
妇人摇头笑着:“吴兴已死,民妇离开了这里,又能怎么办呢?回到娘家也会被卖掉的,说?不定还不如这一个呢。”
李希言哑然。
是啊……即使她回到娘家,家中的父母也会将她再嫁或者卖出去。
“李少使是好心人,民妇明白。”夫人露出一个舒展的笑,“民妇现在的男人是个老实人,平日里也没有赌博喝酒的恶习,不会打骂我,也知?道在外面好好挣钱养家。而且因为我给他生了儿子对我还算不错。这样的日子,对于?民妇来说?,已经算好的了。”
“他不赌?”
“不赌的,之前是吴兴找他借钱还给赌坊。”
李希言不知?该如何劝。
如今普通人家,嫁出去能遇到不打骂妻子的都?不到五成,要?再算上?赚钱养家这一条,恐怕不到三成。
事实确实如她所言,如今的日子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勉强你了。只是你再想一想,若是你愿意,本官可?以让你也不受家中约束。”
“民妇是个胆小?的人,不愿意再有什么变故,”妇人眼中泛起泪花:“从来没有人问过民妇愿不愿意……”
当时被父母嫁给吴兴也好,被吴兴典给现在的丈夫也好。
她就像一个货物一样被转手,没有人问过她一句“愿不愿意”。

推行新律,才能够真正保护她们。
即使那妇人选择了留在目前?的?家里,只要有新律她就不会再次被卖。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事情,没有注意到身边,竟然直接和人撞了上去。
“李夫子……”瑞王摸着被她脑袋撞得发红的?脸,“您老人家的?脑袋也是铁做的?吧?”
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李希言还?是有些?担心:“没事儿吧?”
“应该没事……”
就是瑞王真有事也不敢真说出来。
李希言却忽然发现了他手里的?东西。
是一个小布包。
“这是什么?”
瑞王扬了扬小布包:“是我?托朋友弄来的?野山参。”
“野山参?”
“李夫子~你?有点良心好不好?那个苏兆不是还?躺着吗?这重伤之后要补身体,野山参不正合适?”
“算你?有心。”李希言忽然反应过来,“你?在这儿哪里来的?朋友?”
“就是那个刘娘子啊,我?昨晚回来之后听小叔叔说要野山参补身体,又想起她说过她家有不少二十?年?的?野山参,今早就让人找她买了一根。喏,你?看看……”
瑞王炫耀似的?把布包解开,取出里面的?盒子打开。
“这参好不好?”
李希言不懂这些?,含糊应了一声。
“哪个刘娘子?”
“就是那日捉着流氓来那个啊。她好厉害,听人说,她十?四岁的?时?候爹娘就走了,一直是一个人支撑家里呢,这次前?线打仗,她捐了一半的?家产,还?带人亲自给前?线的?将士缝衣做鞋。”
“是啊,你?看看你?。”李希言摇头,“别人也就大你?几岁。”
“大五岁,她才二十?二呢。”瑞王把盒子收好,“她在本地呆不下去了,准备去京城。李夫子我?们这次走,捎上她一起呗。”
“好好的?,怎么会在榆林呆不下去?”
“哦,本地有个富商强娶她不成,就使阴招,和人合伙打压她家生意呢。她准备去京城投奔一个做官的?亲戚。”
“不容易,到时?候让他们跟在后面就是了。”
“李夫子你?这是去干嘛?怎么走路还?出神呢?”
“我?去看看苏郎君。”
“一起。”瑞王掂了掂手里的?盒子,“刚好我?把东西拿过去。”
“嗯。”
二人一起往苏兆那里走去。
李希言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禁问道:“你?怎么会预测风向?”
“之前?在去蜀地在路上和船工们学的?啊。”瑞王得意地扬起脸,“我?真是聪明啊,一学就会。”
“对,学的?好,差点把你?亲叔叔连带我?弄成烤鸭。”李希言嘴上这样说,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愧是陛下的?孩子,在行军布阵上确实是有天赋的?。
“那群傻蛋儿,连风向都?没搞清楚也敢放火?真是愚不可?及,可?惜了那艘船呢,我?还?没怎么见过那机关很是不错。”瑞王嘀嘀咕咕,“回去让阿爹修几艘……”
“那船确实不错。”
瑞王忽然看着她露出一个坏笑?:“李夫子,你?知?不知?道,是我?小叔叔在照顾苏郎君哦~”
你?家后院起火啦!
李希言果?然变了脸,脚步也加快了不少。
其实,屋内还?算和谐。
前?提是忽略容朗那张臭得不能再臭的?脸。
李慕……李慕!看看这改的?什么名儿,他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面前?这人对他的?姐姐心怀叵测!
“换药。”他拿着药和纱布,昂着头。
苏兆还?是笑?眯眯的?。
“劳烦你?了,任郎君。”
“没事。”容朗咧着嘴,“你?可?是姐姐的?友人,我?当然会好好照顾你?的?。”
“姐姐?”苏兆一脸恍然,“原来你?姓李啊。只是我?和希言相识多?年?,怎么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弟弟?”
他!怎么!可?以!叫她的?字!!!!
容朗牙齿都?要磨出声音了。
“不是哦。我?和姐姐是青梅竹马。”他一脸羞涩,“她喜欢我?这样叫她,说这样叫最亲近了。”
苏兆觉得有些?反胃。
这人脸皮可?真厚啊!
“在下明白了。希言是把你?当成弟弟一样对待了。”
容朗的?脸果?然绿了一下。
但是也就那一下。
他憋着一口?气?,红着脸,一脸不好意思。
“苏兄就不要胡说了……我?和她……我?和她……就是姐弟一般……真的?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兆深吸一口?气?,不再开口?。
好的?,他确实遇到了装不过的人。
这厮太有手段了!
比周彻那个直肠子难对付多了!
“苏兄。”容朗赢了一个回合,神清气?爽,眉目带笑?,伸出手,“来,我?给你?疗伤。”
苏兆报以同样的?笑?,解开衣裳:“真是麻烦你帮希言的?忙了。”
容朗拿着药瓶的?手一抖。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苏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非要嘴痒!
“苏兄。”容朗笑?眯了眼,“你?背过去吧,这药用着会有些?疼,你?忍一忍啊。不过……大部分男子是不怕这种疼的?。苏兄,你?应该不会怕吧?”
“当然不会。”苏兆背过身,暗自咬牙,“我?这人天生痛觉不太敏感。”
“哦?”容朗目露凶光,“是吗?”
他拿着药重重按下去。
苏兆背上的?肌肉瞬间收缩。
“不疼吧?苏兄?”
“不疼。”苏兆呼吸都?在发抖,“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顾及我?,一点都?不疼。”
他今天要是叫出一声来就马上挥刀自宫!
到底是看着他们身上伤口?未愈,良心未泯的?容朗还?是没有过于使劲。
自然,也不是完全?有放过对方。
这一点从苏兆满头的?大汗能够看出来。
“药上好了。”容朗给他缠上纱布。
苏兆大喘了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人下手够黑!
他穿好衣服,坐好,嘴巴还?是不服软。
“有你?这样照顾我?,希言也会放心的?。”
容朗正收拾换下的?纱布,手下一用力,纱布都?被撕开了。
“应该的?,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她很担心你?的?,只是你?也知?道,那些?被救下的?女子情况也不是很好,所以才没有来看望你?,你?别计较啊。”
这是把他和那些?素不相识的?人放在一个地位了。
苏兆又吃了个哑巴亏,气?得胸闷。
容朗摆摆头。
“苏兄好好养着。”容朗一脸正经,“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说,千万别憋着。”
苏兆:我?现在见你?就很不舒服!
“劳烦李老弟了。”
二人暗潮汹涌时?。
李希言走了进来。
容朗急忙收回自己挑衅的?眼神,摆出一脸温和的?笑?。
“李少使,你?来了。”
李希言不放心地瞅了一眼苏兆。
半坐在床上,一脸虚弱,却还?是强撑着笑?。
“我?真是不济事了,本来想着帮忙,却还?给大家都?添了麻烦。”
李希言知?道容朗小心眼,不免有些?愧疚。
于公而言,对方本来就是帮了大忙,却因为她还?要被容朗挤兑。
“抱歉。”李希言上前?走到容朗身前?,微微挡住他,朝着苏兆说道,“最近灾民那里,需要的?大夫更多?,所以没能顾上你?,等明日我?给你?找个正经大夫来。”
苏兆脸上一僵。
她在帮这个人道歉?
谁亲谁疏,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本来以为周彻来信所言只是故意刺激他,可?是如今……
心里抽搐的?痛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周彻哪里是那样的?人。
是他太蠢了。
“不用了,本就只是皮外伤。”他狼狈地避开她的?视线,“我?让人交给你?的?证据你?看了吗?”
“看了。”
说到正事大家都?自然了些?。
“我?刚刚从凉州离开时?,下面的?分号就来了消息,说是似乎有人往突厥运送粮食。事情紧急,我?也不确定是否属实,就先一步来了云州。到了云州后,我?才查到了此人的?身上。正想要通知?你?,没想到你?就先来了。”
那时?看见她,他是很开心的?。
“我?是查到一个杀人案才追查到这个赌坊身上。这个赌坊老板行事怪诞,我?才上了心。你?和他打了许久交道,可?知?道此人的?底细?”
苏兆摇摇头:“说来惭愧,我?和他前?前?后后算起来相识也有快两个月了,却根本摸不到他的?底细。只是,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此人的?……”他用手指点了点脑袋,“不太正常。”
“他背后应该有人。”
“是,我?撞见过一次,大概是一个月前?。他和一个人在说什么主子吩咐,二人后来还?起了争执。另外一个人警告他说别忘了自己的?命还?攥在主子手里。可?惜,他们声音太小我?没有听清。”
“他还?有个和他平级的?同伙?”
“是。”
李希言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
容朗忽然说道:“我?想验一验那个老板的?尸体。”
按理说,那人在最上层,尸体不应该被烧得那么彻底。
“你?也觉得……”
容朗点了一下头,叹了口?气?。
二人的?默契让人插不进去,苏兆看得心里梗的?慌。
“李少使和李兄弟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刚好要休息了。”
“什么李兄弟?”李希言看向容朗。
你?改姓了?
容朗无辜地眨眨眼。
他要这样认为,我?有什么办法。
容朗的?身份也很难是秘密。
“他姓容。”
苏兆表情差点没绷住。
他可?不是傻子,姓容的?不就是皇室的?吗?
“长乐王。”李希言小声提醒。
苏兆这下是真无言了。
这货叫姐姐的?事情,皇帝知?道吗?
李希言才想捂脸。
她用脚趾头都?猜的?到苏兆为什么会误会某人姓李了。
“李少使,你?们去忙吧?”瑞王拿着盒子准备赶人,“属下来照顾苏郎君就是了。”
“你?……”李希言硬着头皮扯谎,“这是绣衣司新来的?一个孩子,姓胡。他对你?仰慕已久。”
瑞王凑过去,圆乎乎的?脸笑?得特别可?爱。
“苏郎君,这是我?们绣衣司买给你?的?老山参,你?留着补补身子。”
苏兆也不推辞,只觉得这个少年?还?挺讨喜的?。
“多?谢小郎君了。”
“没事没事……”
容朗看见这个麻烦精要留在这里,古怪地笑?了一声。
真惨呐,我?的?情敌。

又是那一伙人!
“这些畜牲!私卖粮食,兜售情报……给突厥人。难怪这次突厥一打过?来就如破竹之势。”
“情报?”
“你昨晚没看清。”李希言的脸黑得都快滴水了,“昨晚那些赌徒里面不乏行伍之人。”
“你是说他设立赌局拉那些士兵武官下水然后从他们那里套取情报。”
“没错。”李希言气得手?都在?发抖,“我今早已经?让王都护去排查了。”
“苏兆刚刚所说的同伙……”
“这个很难抓到,昨晚动静闹得大,按照那些人的行事,那个同伙定然不在?赌坊中。看到赌坊出?事,他一定会?跑。”
李希言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还是先把张毛那群人死亡的事情摸清楚再说吧。”
昨晚活捉的打手?正?好派上用场。
李希言立即将那些存活下来的打手?叫来认尸。
打手?剩下的不多?,只有七个。
对张毛的模样?,他们都很确定。
“只是鼻子比图上的小一点。但是肯定是他。”
李希言又让人把其余死者的衣物拿上来给他们辨认。
竟然也让他们认出?来三个人的身份。
一个叫做王远,是八月二十后失踪的,一个叫做李思?,还有一个叫做李乡,二人是兄弟,九月左右一起失踪。
失踪时间和死者死亡时间也对上了!
至于?另外一个,虽然不确定是谁,但是也能肯定是他们赌坊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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