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作精by糖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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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轻轻应了一声,喉间溢出来的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和宠溺,眉眼舒展,哪有半分刚才的失魂落魄?
最后他勾了勾她的掌心方才念念不舍地松开手。
而就在这个时候,厨房突然传出来一道铁盆砸在地上的响声,两人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程方秋眨了眨眼睛,有些担心地问道:“琪琪?”
过了两秒,里面才传来徐琪琪的声音。
“没,没事,就是我不小心把装菜的盆碰到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程方秋蹙起眉头,徐琪琪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哭了,又像是喘不过气来。
难道他们吵架了?
这种时候,她这个外人就更不好追问了,便识趣地顺着徐琪琪的话没再出声,坐着也没事干,干脆拿起一旁的笔记本,和周应淮商讨起了婚宴细节。
而不久前……
徐琪琪刚走到厨房,就看见常彦安穿着一身深灰色的休闲装,围着围裙站在灶台前切着青椒,一看到他,她的脑海中就自动浮现出程方秋说他可能喜欢她的话,一张俏脸不知不觉中红了一瞬。
而常彦安听见动静也回过头来,见是她,唇角嗫嚅两下,最后道:“马上就好了。”
她才不是来催饭呢。
徐琪琪撇了撇嘴,将视线挪向另一边正在洗菜的周应淮身上,“周同志,秋秋说有事找你。”
闻言,周应淮毫不犹豫地就将洗了一半的菜放下,然后从厨房走了出去。
转眼间,厨房内就只剩下了徐琪琪和常彦安两个人,后者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继续做着手中的事情,嘴上却道:“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这话说得好像她非要留下不可!
徐琪琪气得咬紧后槽牙,她不禁想秋秋肯定看走眼了,就狗东西这态度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但是心里又抱有一丝幻想,万一呢……
而且秋秋说没打算离婚的话,夫妻之间有话就要好好沟通,让日子好过一些。
她与其生闷气,还不如跟常彦安直白了当地说一说这事,让他以后好好说话,至少不要这么直白,婉转一些不好吗?
把刚才那话改成:“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先出去吧。”
她也不至于生气。
常彦安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她心平气和跟他说,他十有八九会做出改变。
打定主意后,徐琪琪将厨房的门关上,然后刚要开口,就见面前的男人略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不解地开口:“怎么还在这儿?你不是不喜欢油烟味吗?”
等会儿裙子染上味道了,又要哭哭啼啼地伤心很久。
虽然不是真的伤心,但是他见不得。
“马上就好了,出去吧。”常彦安见徐琪琪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走,便无奈地又重复了一句。
谁知道刚说完,就听见徐琪琪突然无头无脑地开口问道:“你之前想说什么?”
“嗯?什么?”不明白她在问什么,常彦安下意识地反问。
就见面前的小姑娘突然红了眼眶,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我埋怨你当甩手掌柜,你当时是不是想解释什么?”
常彦安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刀,他沉吟片刻,才道:“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
“我想听。”徐琪琪固执地盯着他,光顺着窗户洒在她身上,将那抹红衬得越发耀眼。
常彦安敏锐察觉到现在的她跟以往有些不一样,从前她从不会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不想听,他也不想多说,那样只会平白惹她厌烦。
这是头一次她说她想听,想听关于他的事情。
常彦安垂在身侧的手缓缓蜷缩成拳,指腹在掌心摩挲两下,他性子冷淡,解释时也面无表情:“那段时间有新的调查结果出来,我忙着跟进,抽不出时间陪你。”
顿了顿,又道:“很抱歉。”
婚宴对她来说很重要,可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呢?毕竟,这次的新娘是她。
可世间难有两全其美之事。
解释完毕,常彦安神色有些许不自然,他不擅长说这些像是卖惨,开脱的话,他的观念一直都是多说,不如多做。
今天要不是徐琪琪开口问了,他估计会把这些话一直咽在肚子里。
说完,久久没得到回应,常彦安唇边扯出一抹苦笑,他就知道不会有什么改变。
思及此,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就想开口让徐琪琪从厨房出去,可是再抬眸时,却对上了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
常彦安眉头彻底皱紧,下意识地朝着她的方向挪动了半步,然后下一秒怀里就多了一抹柔软的身影,她的胳膊紧紧箍着他的腰,眼泪打湿了他胸口的布料,渗进皮肤重,烫得他心一惊。
“常彦安,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这嘴巴是掰不开的蚌壳吗?就你这样的,要不是我愿意嫁给你,你就该孤独终老。”
如果不是她听了秋秋的话,想跟常彦安聊一聊,留下了下来,估计早在听见常彦安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气得转身离开了,然后便跟以往一样陷入冷战,哪里还能听到他后面那句话?
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就跟脑袋进了水一样?
记得她讨厌油烟味,不想让她强忍厌恶待在厨房就明说,何必拐弯抹角?
筹备婚宴的时候,他在忙她爸爸的事情,早告诉她一声,她何至于误会这么久?
“我也没有脸说你,要是多问问你,也不会……”
徐琪琪咬了咬下唇,她从小到大一直顺风顺水,嫌少有会反思自己的时候,所以检讨的话还没说完,她就颇为不自在地止住了话头。
然后在常彦安略带愣怔的表情里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将唇贴了上去。
说是贴,用咬这个字来形容要更为贴切一些。
牙齿咬住他的唇瓣,在他吃痛的瞬间,舌尖肆无忌惮顺着缝隙钻进去,去勾,去舔。
常彦安还没从徐琪琪刚才的那一长段话里缓过来,就被她突如其来的热吻给惊到了,呼吸一瞬间变得粗重,他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可徐琪琪就跟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着他,没一会儿就将他撩起了火气,滚烫的掌心摁住她的背脊,没忍住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压了压。
得到他的回应,她更加得寸进尺,指尖就要去摸他的裤腰。
常彦安喉结滚了滚,理智回笼,想起了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位客人。
他拽住她的手,往后仰了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动作,不小心碰到了灶台上的水盆,砸在地上,倏然发出刺耳的响声。
这一动静吓到了徐琪琪,刚才还胆大包天的女人这会儿猛地躲进他怀里,常彦安无奈地揽住她的肩膀,平复着不正常的粗重呼吸。
“琪琪?”
外面传来程方秋的询问。
常彦安见徐琪琪没有出声,便捏了捏她的肩膀,示意她回话。
“没,没事,就是我不小心把装菜的盆碰到了,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屋内再次陷入寂静,也陷入一股莫名的尴尬当中。
常彦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脸色不是很好看。
徐琪琪显然也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合时宜,眼珠子心虚地乱转,主动离他远了些,让他好快点儿冷静下来。
两人面面相觑,徐琪琪摸了摸鼻尖,好心提议道:“你去楼上解决一下?”
常彦安深吸一口气,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好半响才回道:“不用。”
徐琪琪抿紧唇瓣,觉得很有必要为自己刚才做出来的事情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于是她把自己和程方秋的聊天简单说了一遍。
“秋秋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问题,我觉得她比我们都聪明。”
常彦安敛眸,不置可否,指尖撑在灶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上面轻轻敲击着,难怪他就说她怎么可能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原本背后有军师存在。
“你说对不对?”
常彦安看着她一脸寻求认同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们以后都有话好好说,不要再闷在心里了,好不好?”
常彦安盯着她嫣红的唇瓣,觉得把话说开的感觉还不错,于是也点了点头。
“以后我生气了,你都要让着我,轻声细语地哄着我,不能再冷脸离开了,那样我会伤心的,我以后就是家里的老大,好不好?”
常彦安看着鬼灵精怪,借此机会提出更多要求,还想占据家中第一位置的她,有些想笑,唇角轻轻往上勾起,然后点了点头。
“以后我都不提你前妻了,反正你现在喜欢的是我,我们互相喜欢就够了,对不对?”
她那张小嘴还在巴拉巴拉往外冒着话,常彦安听到前妻两个字的时候,还以为她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但好在并没有,所以便下意识点了点头。
等点完,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她说他们互相喜欢?她喜欢的不是……
“嘿嘿,我就知道秋秋是对的,你果然喜欢我。”徐琪琪见说了这么多,终于把最想知道的结果给骗了出来,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拎起裙角在厨房兴奋地转了个圈。
“你这个闷嘴葫芦,要不是我问出来了,你还打算瞒多久?”她顺势走到洗菜池旁边,接手了周应淮没洗完的菜,一边洗,一边啧啧出声,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愉悦。
仿佛他喜欢她这件事情是一件十分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
常彦安愣愣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他的反常也引起了徐琪琪的注意,她歪了歪脑袋,不解道:“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呢?快做饭啊,等会儿天都要黑了。”
常彦安强压下怦怦直跳的心脏,故作镇定地问道:“你,喜欢我?”
“你装什么呢?”徐琪琪俏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菜扔回原位,“我不喜欢你的话,为什么每天晚上那么努力地和你生孩子?”
话糙理不糙,常彦安没再开口,只是转身重新拿起刀开始切菜,看似淡定,其实耳尖早已绯红一片。
旁边徐琪琪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不堪入耳的骚话,放在以前他肯定早就厉声让她闭嘴了,然后教育她不该说脏话……
可是今天他却难得沉默。
徐琪琪往旁边看了一眼,就瞧见他一双黑眸中满是笑意。
她好似很少在他脸上看见这么鲜明的喜悦,配上他那张脸,还怪好看的。
瞧着瞧着,徐琪琪也勾了勾唇。
一顿饭做得比往常都要慢了些,等到所有菜上桌,外面已经夕阳西下了。
黄昏透过一楼的玻璃窗洒进来,还是不够亮堂,徐琪琪就去把所有灯都打开了,回来的时候还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葡萄酒。
“我老公的珍藏。”徐琪琪凑到程方秋耳边偷偷嘀咕了一句,说是嘀咕,但其实全桌的人都能听到。
程方秋看着摆在面前的酒瓶,眸光不由一亮,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没喝过葡萄酒呢,嘴还挺馋的,便笑着道:“有口福了。”
“我来开。”常彦安去拿了开瓶器,又拿了几个玻璃杯出来。
酒红色的液体倒入玻璃杯中,折射出诱人的光泽,空气中也慢慢弥漫出淡淡的酒香,沁人心脾。
程方秋端起酒杯,先是浅浅抿了一口,细细感受一番后,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于是她又接连喝了两小口,觉得不过瘾,正要再喝一口的时候,小腿突然被人踢了一脚,抬眸看去,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
周应淮坐在她对面,双腿交叠着气势骇人,头顶昏黄的灯光摇曳,模糊了他冷峻的长相,将他欣长高大的身影镀上了层光辉,显出几分距离感。
他也端着酒杯,没怎么喝,只是慢条斯理地轻轻晃着杯中的液体。
“别喝那么快,容易醉。”
“没事,就喝了一点点。”
程方秋摆摆手,抬手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常彦安本就给女生倒的很少,她就算全喝了,也不会醉。
“秋秋,怎么样?”徐琪琪贴着她坐着,见她喝完,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程方秋忽略掉周应淮有些无奈的眼神,将视线挪开,落在徐琪琪身上,笑着点头,“不错。”
“那再喝点儿。”徐琪琪拿起酒瓶,又给程方秋倒了一点儿,只是这次她手一抖,倒了大半杯,她惊呼一声,“喝不下了等会儿就不喝了,我们家没有必须要喝完的规矩。”
“没事,周应淮酒量好,等会儿喝不下了,让他喝。”
“对哦,男人就是这么用的。”徐琪琪冲她揶揄地挤了挤眼睛,弄得程方秋有些哭笑不得。
徐琪琪之前说常彦安做得一手好荣州菜,还真不是吹牛,餐桌上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味道更是正宗。
饭桌上,两个男人很少开口,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个女人在聊。
“秋秋,多亏了你,今天我和我老公有大收获。”徐琪琪靠在程方秋肩膀上,盯着常彦安笑得一脸意味深长,后者吃着菜,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敬你一杯。”
徐琪琪拿起酒杯,程方秋便紧跟着拿起酒杯,轻轻和她碰了一下。
不知不觉中大半杯酒已经见了底。
她感觉脸有些热,便没有让徐琪琪继续给她倒酒。
一边吃一边聊,那股热气越来越浓,程方秋便用发绳将所有头发都给盘在了脑后,总算是凉快了一些。
坐在她对面的周应淮一直都注意着她的情况,见状眉头微皱,便给她倒了杯白开水,女人伸出手接过,喝了一口后,就随手放在了一旁。
“谢谢。”
微微上扬的尾音像是砸在他的心尖上,周应淮抬起眼睫直勾勾盯着她,眼神渐渐变得晦涩。
她一只手托着侧脸,细白漂亮的手腕在灯光下泛着胜雪的光芒,她浅淡笑着,白皙的小脸上泛着一层薄粉,妩媚勾人的桃花眼水雾朦胧,似有丝丝缕缕的醉意往外蔓延。
黑发全部盘在脑后,但还是有碎发调皮地垂了下来,轻轻拂过她修长的天鹅颈,最后落在精致的锁骨上。
似乎是有些热,她扯了扯衣领,莹润的半个肩膀就这么滑了出来,露出藏在里面的红印,他眸光一凝,正要起身上前,就见她盘好的头发在这一刻散开,将那些春光悉数挡住。
偏偏她这个美艳不自知的小妖精还想将其盘上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周应淮快步走到程方秋身边,按住她的手,将她的发丝不动声色地全都拨弄到胸前去。
“啊?不再吃点儿吗?”徐琪琪明显也有些醉了,她眼神迷离地看着程方秋,想拉住她的手,劝她再多留一会儿。
“慢走。”常彦安适时出现,将徐琪琪拉开,没让她碰到程方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颔首点头。
第52章 沙发上的疯狂
夜幕下, 银白色的光辉温柔蔓延开来,像是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轻纱,自行车慢悠悠往前走, 给所经之处留下淡淡酒香。
好在程方秋酒品不错, 不会大喊大叫, 也不会胡乱跑,就是环着他腰的力道有些重。
“还没到家吗?”
程方秋看着还在往后倒退的路边房屋, 忍不住呢喃出声,同时将滚烫的脸颊贴向他的脊背, 感受到他身上的冰凉, 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将他的腰又搂紧了些。
周应淮喉结微滚, 柔声道:“快了。”
见她坐得稳当, 还抱紧了他, 周应淮加快了骑车的速度, 没一会儿就到了家属楼楼下,停好车后, 她自己乖乖下了车,只是脚步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幸好他眼疾手快地将她给揽进了怀里。
不然要是摔倒, 撞上停在一旁的那些自行车上, 肯定青一块,紫一块。
“谢谢啊。”
她娇娇柔柔的嗓音随着一股香气灌入耳畔, 周应淮循声回头就看见月色下程方秋歪着脑袋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俏脸晕红娇艳, 媚眼如丝,开口时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脖颈上,留下阵阵酥麻, 让那处的肌肤变得滚烫无比。
一头墨发在半空中随着她歪头的动作晃荡一瞬,随后落在她的腰间,还有几缕缠上了他的手臂,勾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靠着我。”周应淮深吸一口气,让她挨着他站着。
程方秋乖乖应了句好,就贴着他的胳膊站直,整个人可爱得不像话。
见状,周应淮唇角往上勾了勾,确定她站稳后,方才弯腰将自行车锁上,他刚直起身子,她就扑了过来,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像是没长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
周应淮左右看了一圈,天黑了,外面没什么人,他便放心地在昏暗的停车棚里搂住了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老公,你怎么长着四双耳朵啊?”
她仰起头,妩媚动人的桃花眼泛着迷离的光,呼吸间全是葡萄酒的香味,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指尖在他耳廓上来回摸,像是要确定眼前这荒诞的一幕是现实,还是错觉。
她像是天庭掌管火焰的小妖精,指尖所到之处就跟施了法术一般,慢慢燃烧起来。
周应淮感觉自己快要死在她的手下,抿紧薄唇,轻声哄着:“秋秋,你醉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嗯,我醉了。”程方秋迷迷糊糊却又坦诚地点了点头,说话时舌尖轻轻扫过红唇,留下一丝水润莹光,看得周应淮喉咙发紧。
“我,们,回,家。”
她娇滴滴地一字一句说着,但是掌心却依旧落在他的耳尖上,不肯松开,身体时不时蹭过他结实的胸膛,每次都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可次数一多,就像极了欲拒还迎的别样勾引。
周应淮眸色渐深,大掌扣住她的腰窝,不停在上面摩挲,像是在克制什么。
深呼吸几次,最后还是隐忍不住,正要低头,就看见不远处一扫而过一道暖白色的灯光,他动作迅速地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进了不远处的楼道里。
刚站稳,那道灯光就越来越近,竟然直接在停车棚里停下了下来。
应该是有人上完夜班回来了。
“周……”
或许是他箍着她的姿势让她感到了不适,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明显,他没给她再次开口的机会,俯身堵了上去,将人压在怀中。
唇瓣相触的瞬间,就像是洪水冲破了大坝,一发不可收拾,男人粗暴地用舌尖抵开她的牙关,细碎又热烈的吻让彼此纠缠在一起。
“什么声音?”
停车棚里的男人见鬼似的左右张望了一圈,没瞧见人,也没再听见任何声音,他松了口气的同时,搓了搓手臂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却也不敢再多待下去,急忙锁好车,匆匆离开了停车棚,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等人离开,周应淮才放缓了攻势,温柔地轻啄在她唇角。
程方秋从暴风雨中缓过来,揪住他胸前的布料,大口大口喘着气,脑子没有清醒两分,反而更加懵愣,感受到腿部传来的触感,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抓,红唇轻启,吐出几个字来。
“什,什么东西?”
柔软的小手不断在点着火,周应淮顺着她的话看去,就瞧见了难以言喻的狼狈。
那一幕让周身的血液刹那间涌向同一个地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狂欢。
偏偏始作俑者却毫无察觉,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那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清纯和妩媚在她身上交织不定。
“要不要我帮你。”她香甜的呼吸在他鼻尖缠绕,一遍遍挑战他的底线。
周应淮暗暗咬牙,帮他?等会儿谁帮谁都不一定。
他顾不上会撞见人,直接打横将程方秋抱了起来,后者惊呼一声,手中一松,顺势攀住他的肩膀,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臂弯里摇晃,晃荡出一路芳华。
快步上了楼,直到进了自家门,他才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见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他呼吸一沉,用力抱着她,将其压在了沙发上。
两人的重量让沙发陷下去一块。
他居高临下地半跪着,两只手抓住衣服边缘,微微用力,就将其脱了下来,随手扔在茶几上,屋内没开灯,却依旧能借着月光看清那具好身材。
酒精会麻痹神经,让人生出慵懒倦怠之意。
“好困。”
程方秋双手被控制在头顶,她一边嘟囔着,一边就要闭上眼睛,结果话音刚落就感受到身下一凉,眨眼间裤子连带着小小的布料一齐褪到了脚踝处,随后滚烫的吻从小腿处一寸寸往上。
他动作算不上温柔,有种霸道的强硬。
这下程方秋睡意全无,就连醉意都消散了两分,他的气息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攀岩而上,在危险地带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直到那带着凉意的薄唇印了上去,她才颤颤巍巍地回过神来,想要借着并拢的力道把他挤出去。
可却是徒劳无功。
甚至他还握住她的脚踝,攀折她的腿,将膝盖无限制贴近她的颊边,因为喝了酒,胆子变大了许多,她迷迷糊糊地沉沦其中,呼吸越来越重,就连往日喉间不好意思溢出来的嘤咛声都放肆地尽数吐露了出来。
娇软动听的嗓音,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听得耳朵发烫,心发昏。
周应淮唇舌间的动作不由放柔,带着奉若珍宝的小心翼翼。
要是放在平时,程方秋必定不会纵容他如此放荡,但是如今脑子不清醒,就算再羞耻,她也不甚清楚。
他说要如何做,她就如何做。
强劲有力的大掌在她白皙圆润的臀部上留下道道指痕,但却都不及那偶尔响起的水声令人胆战心惊。
迷迷糊糊中,程方秋不禁想,刚剪的寸头的确很扎。
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关阳台的门,此时一阵晚风从门缝里吹进来,钻进火热的缝隙里,激得她没忍住抓了一把他发顶,却忘了他的头发短,根本抓不住,还将其往里面推得更近了些。
程方秋呜咽一声,眼角渗出两滴泪来,不住地摇头,两条细白的腿控制不住地踩在他的肩膀上,脚趾蜷缩成一圈。
“周,周应淮。”
“别……”
“舔……”
羞赧的话她说不完整,只能强撑着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说完,修长的脖颈向后弯成一道优美的弧度,上面还没消下去的红痕,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她的手指捏紧沙发上的抱枕,上面的布料已经被攥得不成样子,遍布褶皱。
由于她的踩踏,他的身子顺着力道往后退了半寸,随后缓缓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月色中撞在一起,程方秋眼睫颤动着,眼睁睁瞧着一丝晶莹在半空中断掉。
她原本就绯红的脸顿时爆红,可目光却不由自主被他吸引走。
男人半跪在沙发上,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露出健硕的胸膛和肌肉偾张的手臂,强劲的大臂肌肉正架着她的大腿,将白皙的皮肤挤成一团,肤色差看上去格外旖旎。
他深邃的眼眸,锐利如刀,像狩猎猎物一般牢牢锁定着她。
平日淡色的薄唇这会儿红得滴血,上面还湿漉漉地往下滴着粘腻。
这场景……
程方秋咬住下唇,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淹没全身,与此同时,还有莫名的空虚席卷而来,让她忍不住松了踩着他的力道。
他也察觉到了,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俊眉轻挑,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明明只是短短的几秒钟,但是她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好在他很快就重新埋首进去。
她悄悄松了口气,意识到这点儿,程方秋耳尖发烫,加重咬住下唇的力道,可还是有控制不住的哼唧声从唇边漫出来。
但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这次……
好像没有刚才那般卖力,只是漫不经心地讨好着她,让她上不来也下不去,像是一叶小舟,在水中无依无靠地飘荡。
就在她憋不住想要开口提醒的时候,他不再继续,而是顺着腰线往上,将头藏进她的胸口。
“秋秋,告诉我,想要什么?”
周应淮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先是十指紧扣,“是这儿?”
问完,便用湿漉漉的薄唇含住她的指尖,牙齿在上面留下一圈淡淡的牙印,“是这儿?”
话毕,不等她回答,周应淮突然抽身离开,直起身子,也连带着把她拽起来,滚烫的水珠顺着往下流淌,砸在了她的脚背上,灼得她抖了一下。
她长睫颤个不停,对上他邪魅绯红的双眼,生出想逃的想法,可是脚却像是生了根,一动不动地贴在沙发上。
程方秋呼吸急促,手掌被他强硬拽着,最后缓缓落在……
隔着黑色长裤,打了个潋滟暧昧的招呼。
周应淮闷闷喘着气,他轻启薄唇,嗓音低沉沙哑:“还是这儿?”
每一句话都在一点点磨掉她的羞耻心。
她脑袋晕晕乎乎,脸颊泛着红霞,莹白的肌肤染上一层薄粉,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运染上控诉,像是在责怪为什么要把这么难的选择题交给她。
程方秋晃悠着站起身来,赤脚刚踩在地上,就一个不稳扑在了他身上,她骂骂咧咧地嘟囔着什么,听不太清,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最后她索性直接跨坐在他双腿上,一言不发,只是固执地去解他的皮带。
看来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周应淮脖颈上的青筋因为她的一连串动作而微微凸出,喉结更是滚了又滚,却没有动作,只是任由她笨拙地去解开。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颇为享受这一刻的时光,又长又浓的睫毛舒服地微阖,只是下一秒却猛地睁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滑坐在地上,屁股下垫着他的裤子和上衣,他倒不担心脏不脏的问题,只是,她为什么突然会做出这种举动,心脏随着她嘴唇的动作,而跳得越来越快。
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她毫无征兆地哭了出来,抽抽嗒嗒,哭得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