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大佬的漂亮作精by糖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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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发生了事故,现在这一整层楼都吵吵闹闹的,根本没法让人好好休息,再加上还有那一家三口这个定时炸弹在,他无法安心待在这儿,毕竟谁知道那个小鬼还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好。”程方秋也不想再待在医院了,点头答应后,目送周应淮离开。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刘苏荷在脑海中搜寻半天,都找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今天遇见的这个小男孩和那对父母,简直令人大开眼界。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程方秋现在缓过来了,倒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心里还是唏嘘的。
这种奇葩,一年内遇到一个都很“难得”了,今天居然一次性遇见三个,还是一家三口!
闻言,刘苏荷点了点头,又道:“秋秋今天让你受委屈了,饭没吃好就算了,还出了这种事,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说完,刘苏荷眯了眯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寒光。
就在这个时候,周应淮回来了,“我问过了,检查结果都没什么大问题,回去多加观察就行了,那个没做完的检查也不是很必要的项目,如果我们不放心可以去别的医院再检查一次。”
“那就去别的医院再检查一次。”刘苏荷一锤定音,想到什么,说到:“对了,贺家小儿子不是跟你玩得挺好的嘛?他在的那个医院离这儿不远吧?”
“嗯,不远。”周应淮点点头。
“那就去他那儿,有熟人好办事,我去把你爸和你弟找回来。”刘苏荷风风火火地指挥周应淮扶着程方秋,然后她则去外面找周志宏和周应臣,他们刚才去帮忙灭火了。
这会儿不知道跟林局长他们跑去哪儿了。
等把人找回来,一家人才又转站去别的医院。
从周志宏口中,他们也得知了柳娟他们的情况,大人已经抢救回来,早就醒了,那个小男孩救是救回来了,但是现在还没醒,醒了之后会不会有其他后遗症,都得再观察。
直到他们从医院离开,柳娟和朱超磊都还跪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让医生救救孩子。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算是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了。
而医院被烧毁的那台仪器肯定是要他们夫妻赔偿的,当时那么多人在场,这事赖不掉。
而对他们的赔偿,公安同志和医院协商后,会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到时候从柳娟他们手中收到后,会通知他们去公安局领取。
至于烤鸭店的赔偿已经支付给他们了。
做错事情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天经地义。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后续如何他们并不关心,相较之下,现在更为要紧的是程方秋和宝宝的安危。
护士领着他们到达一间办公室门口,没多久里面就传来了一声:“请进。”
周应淮扶着程方秋推门进去,刚好与里面的人对上视线, 后者几乎是瞬间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穿着一袭洁白白大褂, 身姿颀长, 目测一米八五以上,头发微长, 盖住眉毛,脸很小, 五官秀气精致, 整个人像是春天里的一缕清风。
“应淮哥?”贺书闻目光先是下意识地落在周应淮身上, 然后才放在程方秋以及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的刘苏荷等人。
“伯伯, 伯母, 应臣弟弟。”
全部一一打了声招呼后, 又问道:“这位应该就是嫂子了吧?出什么事情了?”
“这是我爱人程方秋,你快看看她。”周应淮来不及过多介绍, 直接将程方秋推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就简短的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贺书闻一边认真听着,一边开始给程方秋做详细的检查,等检查完毕后, 便问道:“之前做过的检查项目有哪些, 结果在哪儿?拿给我看看。”
进入工作状态后的贺书闻不同于刚才打招呼时的温柔,现在则是更为严肃。
“都在这儿。”刘苏荷从包里拿出一沓纸质版的报告, 递给贺书闻, 他翻阅过后,下了结论,“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 没必要再做别的检查了,孕妇和胎儿都很健康。”
闻言,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程方秋如释重负地缓缓呼出一口气,唇角往上勾了勾,想到什么,又紧张开口问道:“贺医生,为什么我怀孕后体重没什么变化啊?这会不会影响到宝宝的成长?”
“你现在才是怀孕初期,宝宝胚胎比较小,不足以影响孕妇的体重,没有明显变化是正常现象。”
贺书闻微微笑着解答,说完又补充道:“这还与个人体质有关,有些孕妇自身的消化代谢能力比较强,所以不太容易长胖,只要按时来医院产检,一般都不会出问题的,就目前情况来看,没什么问题。”
“谢谢贺医生。”程方秋彻底放下心来。
贺书闻将所有的检查报告还给刘苏荷,叮嘱道:“孕初期孕妇和宝宝是最脆弱的,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说到这儿,贺书闻特意看了一眼周应淮,后者扬了扬眉,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前者摸了一下鼻尖,挪开视线。
其他人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暗潮涌动,连连应下来。
“我们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刘苏荷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脸上也终于溢出几分笑意,眼神上下扫视了一圈贺书闻,不禁夸道:“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书闻你是越来越成熟稳重了,是不是又长高了些?”
贺书闻比周应淮还小一岁,年纪轻轻就靠自己的本事进了京市数一数二的医院,是同一辈人中的佼佼者。
两家关系不错,刘苏荷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会儿不免话多了些。
“谢谢伯母,但是我都快二十二了,想长高恐怕很困难。”贺书闻半开玩笑地露出自己的鞋子,“可能是今天穿的鞋鞋底有些厚,所以看着比平时高了些。“
刘苏荷被他的话笑得合不拢嘴,对于这种有出息又懂礼貌的小辈那是越看越喜欢,眼睛都不禁弯成了月牙状,“有空了一定要来家里吃饭,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是举手之劳。”贺书闻摆了摆手,然后看向程方秋,“今天嫂子恐怕也受到了惊吓,回去好好休息,养养神。”
“谢谢贺医生。”程方秋感激地冲他弯唇一笑。
“不客气,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贺书闻同样友好地冲程方秋笑了笑。
“我们就不耽误你上班了,等你放假了再约。”周应淮拍了拍贺书闻的肩膀,两人走到房间角落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方才真正告别。
等出了医院,程方秋才好奇地问了一句他们说了什么,周应淮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父母和弟弟,见他们在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他和她,便快速凑到她耳边道:“他让我悠着点。”
闻言,程方秋一开始还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等回过神后,瞬间瞪大眼睛,双颊也爬上了两团霞红。
该不会周应淮之前咨询过的医生朋友就是这位贺医生吧?
思及此,程方秋羞臊得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就这么猝不及防地跟这位医生朋友见面属实不在她的预想之内,甚至她连心理准备都没做,就如此匆忙地见面了。
“你来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贺医生就是……”后面的话程方秋没好意思说出来,便觉得更气了,借着厚实衣服的遮挡,掐住周应淮腰间的肉狠狠拧了一把。
周应淮疼得轻嘶一声,委屈道:“当时那种情况下,哪能想起这个?”
闻言,程方秋觉得他这话有几分道理,可心里的气没地方发,憋得难受极了,最后还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管,就是你的错,我哪还有脸见人啊?”
“别气别气,都是我的错,是我思虑不周。”周应淮怕她气坏身子,赶紧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转移话题道:“刚才烤鸭没吃完,要不要换家店继续吃?”
“吃什么吃?哪还有心情吃饭。”程方秋话是这么说,却忍不住舔了舔唇瓣,刚才吃到一半就发生了意外,本就没吃饱,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就饿了。
可话已经说出口了,哪好意思再改口?
她咬住下唇,只觉得更气了。
周应淮将她的所有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咳一声,柔声哄道:“去吧,去吧,我想吃,宝宝肯定也想吃,对不对?”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出手在她肚子上摸了一把。
“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呢?”程方秋没好气地把他的手给打落,轻哼道:“你想吃,那就去吃呗,跟爸妈他们说一声,他们肯定也没吃饱。”
“好。”周应淮压下唇边即将上扬的弧度,出声喊住刘苏荷他们,“我没吃饱,我还想吃烤鸭。”
这话可不像是周应淮会说出口的话,刘苏荷奇怪地瞅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程方秋拧巴的神情上,意识到什么,便顺着往下说道:“刚好我也想吃,那就去吃吧。”
“我记得这附近也有家店,咱们吃完再回去。”
“好。”
刘苏荷暗暗给周应淮递了个眼神,想询问他们小两口这是闹什么别扭了,但是周应淮摇了摇头,摆明了不想告诉她,刘苏荷便歇了心思。
一家人吃完饭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程方秋帮刘苏荷把今天买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进储藏室后,就回了二楼。
刚洗漱好,周应淮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直奔她所在的位置,从背后环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两三口,她故作嫌弃地缩了缩脖子,“干什么?我在涂雪花膏呢。”
“我帮你涂。”周应淮长手一伸就从她手里抢走了雪花膏的盒子,程方秋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帮忙涂。
雪白的膏体在他宽厚的大掌上揉搓化开,然后一点点拍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是他的手太大,还是她的脸太小,他几乎一只手就能将她的脸全部覆盖住。
“轻点儿,痛死了。”程方秋娇哼出声,往后面躲了躲,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掐住后脖颈给拉了回来,“乖,别动。”
闻言,她放弃了挣扎,乖乖地扬起下巴让他一点点将脸上的所有部分都给涂上。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肌肤泛着柔和的瓷白光泽,像是最上乘的羊脂玉,纯净而诱人,指尖落在上面就如同在摸剥了壳的鸡蛋一般。
有些粗砺的指腹掠过她的眉眼,长睫,翘鼻,最后停在她的唇角。
她微微疑惑地睁开眼睛,便撞进了一双幽深的黑眸当中,里面燃烧着火焰,烫得人心尖一颤,她不自觉地往后躲了躲。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周应淮喉结滚了滚,强逼自己找回理智,开口问道:“身上要不要涂?”
等到话说完,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已然染上了几分沙哑,他深吸一口气,想平复一下冲动,可吸入鼻尖的却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清香,干净香甜,宛若世间最勾魂摄魄的迷药,轻而易举就夺走了他好不容易才聚起来的魂儿。
“今,今天不涂了。”
程方秋磕巴出声拒绝,脑海中想起今天医生说的话,连忙道:“我要休息了,你赶紧去洗漱。”
她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逃似的掀开被套钻了进去,将自己从头到尾都给裹起来。
那模样,像是身后有狼豺虎豹在追似的。
周应淮见状,轻笑出声,回头盯着她看了半晌,方才收回视线,将手中的雪花膏合上盖子,放回桌面。
“对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边再次传来一道娇声,他回头,期待地看着她,但下一秒期待就落了空。
“爸叫你去书房谈了什么啊?”
望着她闪着好奇的眸光,周应淮有理由怀疑如果今天不告诉她,她会不会睡不着觉。
“交代我好好照顾你和宝宝,还说过几天带着礼物去林局长他们家里感谢一下。”周应淮站在原地,简单概括了一下刚才的谈话。
“是该去一趟。”程方秋点点头,今天要不是那几位大佬坐镇,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了。
想到什么,她急忙从被窝里钻出来,朝着周应淮招了招手,“过来,裤子脱了。”
话音落下, 室内陷入一股诡异的安静当中。
周应淮挑起一侧的眉毛,冷峻的脸上闪过几分诧异,随后漫开浅浅笑意, “不是要休息了吗?”
低沉的嗓音微微上扬着, 充分表明了主人的愉悦。
他一边说着, 一边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与此同时, 还不忘顺从她的话伸出手把毛衣往上撩了撩,露出裤腰和一小截结实的腹肌。
“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方秋回过神来, 立马摇了摇头, 想要解释一番, 可话还没说完, 就见周应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勾唇道:“我都懂。”
你懂个毛线, 你懂!
程方秋满脸黑线,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 周应淮的手往下滑落,将修长的指尖放在了皮带上,并灵活地解开暗扣。
下一秒清脆的“啪嗒”声响起,给气氛染上化不开的暧昧和旖旎。
几乎是同一时刻, 危险挣脱束缚逃出来, 嚣张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程方秋瞳孔微微放大,白皙的脸蛋缓缓变成红色, 撑在被单上的手无意识地加紧力道, 在上面抓出道道褶皱,周围太过安静,以至于她都能清晰听见自己不断在加快跳动的心跳声。
他什么时候动的念头?这可不是一时片刻就能变成这样的!
眼看着他越靠越近, 炙热近在眼前,程方秋连忙开口:“我只想想看看你屁股和腿上有没有摔伤。”
之前在烤鸭店的时候,他为了护着她,可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虽然他皮糙肉厚的,但是也不排除会受伤的可能性,而且他摔的部位有些敏感和特殊,一般当时不会有痛感,要隔一段时间才会有感觉。
当时情况太混乱,他又没有喊痛,她就没有多加注意,直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她害怕他摔伤了不自知,到时候变得越来越严重了,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才急切地想看看情况如何。
谁知道一片好心会被他误会成如今这个样子?
但她反思了一下,当时那种情况下,她说的那句话确实十分有歧义,被误会也正常。
思及此,程方秋眼睫毛颤了颤,下意识地往前瞄了一眼,脸上顿时臊得厉害,连带着耳尖和脖颈都红了个彻底。
“摔伤?”
闻言,周应淮俯身靠近她的动作一顿,眸底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
“嗯,你自己看看吧,我真的,真的要休息了。”
害怕他质疑自己话里的真实性,程方秋还一连重复了两遍,然后趁着这个机会想重新逃回被窝里,但是还没来得及拉过被子,就先被他握住了手腕。
“还是你帮我看看吧,我看不到。”周应淮握住她的手腕,将人从被窝里彻底拉出来,然后半跪在床沿,将裤子褪到腿弯处。
他的话说得义正言辞,程方秋想拒绝都找不到理由,只是两人指尖距离近到犯规,她只要稍微侧侧脸就能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变得拘谨了很多。
“你转过去一点儿,你这样我也看不到。”秉承着快刀斩乱麻的理念,程方秋主动开口让他调整一下方位。
周应淮难得听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那滚烫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的发顶,摁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时轻时重,指腹更是暧昧地在她腕骨上不停摩挲,勾起她内心深处的酥麻。
程方秋屏住呼吸,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臀部和大腿上,上面皮肤光滑,没有见血,只有靠近腰的位置上有一小块的青紫。
见状,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碰了碰,“疼不疼?”
刚碰上去,他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甚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晃悠悠。
程方秋心底刚涌上来的心疼散了些许,随之被羞赧所占据,但她心里惦记着医生说的要好好休息,这会儿什么旖旎心思都不敢有,急忙收回手,身子也往回缩了缩。
“小药包里面有药,你自己找出来涂点儿。”
周应淮漫不经心地轻声应了一声,一双深邃的眸子如同冒着火星子一般牢牢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
看出他在想什么,程方秋咽了咽口水,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狠心道:“谨遵医嘱,好好休息,养养精气神,再说了,明天还要跟妈一起去老宅见爷爷奶奶,我是不可能跟你一起胡闹的。”
听见她的话,周应淮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这才发现时间确实不早了,但是浑身的火气早就被她勾起来了,憋了这么久,难受得紧,眉头不禁蹙起。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一切,他哑声道:“你先睡。”
话毕,他直起身子,刚想穿上裤子离开,毛衣衣角就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拉住了。
一转头便对上一张写满纠结的小脸,她咬了咬嫣红的唇瓣,犹豫着说道:“就一次,速战速决。”
等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她怎么这么容易心软?他稍稍露出难受的表情,她就会让步。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老婆,别惯着我。”周应淮舍不得她为难,伸出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弯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用玩笑的口吻轻声道:“要不先欠着?过两天再好好心疼我。”
“谁要心疼你,滚蛋。”见他如此嬉皮笑脸,程方秋没忍住笑出声,推了他一把。
就是因为他这样,她才会忍不住对他好。
“快睡,爷爷奶奶性子都比较……”
周应淮想了想,才想出一个不太恰当的形容词,道:“怪,而且叔叔婶婶就住在隔壁,他们跟我们家关系有点儿微妙,明天估计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不好好休息,明天犯困,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程方秋塞进被子里。
“啊?”
程方秋一听,顿时有些慌。
周应淮爷爷那一辈可要比他爸爸这辈还要厉害,要不是到年纪退休了,简直不敢想还能爬到哪个位置上去。
这种德高望重的长辈相处起来,稍微不注意就会犯了他们的忌讳,从而在心里落下芥蒂,以后再想讨得老人欢心,那可就难了。
她对周应淮爷爷他们难相处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毕竟从她和周应淮结婚开始,他们就没露过面。
就算周应淮和刘苏荷没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事,她心里也有数,恐怕二老对她应该是不太满意的,不,应该说是很不满意。
不然怎么着也会打个电话,捎个信。
现在周应淮都说有一场硬仗要打,那事情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而且叔叔婶婶就住在隔壁,离得这么近,那明天肯定也要碰面,一次性面对两方烫手山芋,她这个主人公之一,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啊什么啊?有我在你怕什么?日子是我们自己过,又不是跟他们过。”周应淮难得在她脸上看见害怕惊慌的表情,没忍住揉了一把她的脸。
“话是这么说,但……”
程方秋还想说些什么,眼睛上方就覆盖上来一双温热的大掌,紧接着耳边就响起了他隐忍的嘶哑嗓音。
“再说话,不放我去浴室,我可就忍不住了。”
听见这话,程方秋立马闭上嘴巴,就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
见她这小心翼翼的可爱模样,周应淮勾了勾唇,收回手,起身去收拾了换洗衣物,就朝着门外走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程方秋才悄悄睁开眼睛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脑海中不禁想象他会在浴室干什么……
越想,心脏跳得越快,她拼命摇了摇头,想将带有颜色的画面摇出脑中,然后重新闭上眼睛,逼着自己入睡,本以为会睡不着,但是没过多久,困意袭来,竟不知不觉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而另一边,热气萦绕的浴室里高大的身躯微微弯着,一只宽大的掌心撑在墙壁上,另一只则牢牢握住。
水珠顺着凌厉的轮廓往下流淌,滑过剧烈起伏的胸膛,块块分明的腹肌,最后隐入危险的黑色地带。
微张的薄唇溢出几声压抑的粗喘,期间夹杂着某个名字,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呼唤着,直到最后方才停止这种近乎变态的呢喃。
“秋秋……”
男人大口大口呼吸着,等缓过那股劲后,方才用热水将掌心清洗干净。
等将浴室收拾好后,这才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屋内一片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香皂清香,他摸着黑回到床上,刚躺下没多久,一具柔软的身子就循着热源贴了过来。
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间,泛起阵阵痒意。
周应淮闭了闭眼,只觉得刚洗的澡全成了白费。
第二天早上,程方秋神清气爽地从床上爬起来,刚坐起身,就察觉到身边还躺着个人。
“再睡会儿。”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
程方秋没有防备,被他轻而易举地拉进怀里,下巴正好撞在他的锁骨处,有些疼,当即就委屈地哼唧出声。
“我看看?”周应淮的瞌睡去了大半,迷糊地睁开眼睛去查看她的下巴,好在除了有些红以外,没什么别的大事。
“我的错。”他轻轻在上面亲了亲。
“没刷牙呢。”程方秋娇滴滴地避开,推了推他的胸膛,这才发现他还穿着睡衣,当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今天没去跑步?”
除非有特别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或者是想跟她腻歪,不然每天早上他都要雷打不动地去外面跑两圈,然后再回来陪着她接着睡一会儿。
“嗯,昨天没睡好。”周应淮点头,趁着她呆愣的瞬间将整张脸埋进她软乎乎的绵软当中,再开口时,语气便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了,“你忘记了?”
“忘记什么?”程方秋被他弄得有些痒,脖颈一个劲地往后仰,柔软的腰肢在他手里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周应淮眸色渐深,大掌覆在她的腰间捏了捏。
“昨天晚上某个人不知道点了几把火,都快把我烧坏了。”
这肉麻的话听得程方秋打了个激灵,却不忘反驳道:“哪有好几把?”
“睡着了就能不认账了?”周应淮咬住她睡衣的扣子,轻笑着开口,“没这样的道理。”
话毕,舌尖勾住一点,打湿肌肤,烫得她娇哼一声。
“现在收点儿赔偿。”
周应淮可不管有没有刷牙,直接擒住她的唇舌,将人压在枕头上猛烈地进攻,大掌更是得寸进尺地顺着腰线往上,握住刚才打湿的地方。
她被亲得脑袋昏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方才猛地回过神,双腿用力夹住他的脑袋,捂住唇瓣大口大口喘着气。
“秋秋,应淮,你们起来了吗?”
是刘苏荷。
“起。”刚发出一个字,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这会儿哑得不像话,眸中闪过一丝羞赧,等缓了两秒,方才清了清嗓子道:“起来了。”
“好,快点儿洗漱下楼吧,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嗯嗯。”
随着外面的声音消失,程方秋惊慌失措的心脏这才渐渐归位,就在这个时候,大腿内侧染上阵阵濡湿,她惊愕扭头,便发觉他正在上面种草莓。
“别闹了,起床。”
她没好气地揪住他长长了些许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
周应淮原本生了一张禁欲矜贵的脸,这会儿眼尾染上一丝薄红,唇边水光潋滟,整个人都洋溢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和妖冶,勾得人挪不开眼。
让她涌到嘴边的一些责怪尽数歇了声。
真是活生生的男妖精!
程方秋抿了抿唇,将揪住他头发的力道减轻了些,但是下一秒余光瞥见腿间艳红的痕迹,又后悔了。
“你是属狗的吗?”她气得俏脸通红,掐住他的下巴,质问道。
一大早吃了顿饱餐,周应淮心情正好,由内到外都写着“餍足”两个字,闻言,更是没脸没皮地凑到她跟前,“汪”了一声。
这谁能遭得住?
程方秋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唇边溢出几分笑意。
周应淮就在这个时候将人腾空抱起来,在她颊边轻轻咬了一口,沉声道:“老婆,我是你的狗。”
“乖。”程方秋伸出手搂住他的脖颈,眉眼都愉悦的展开。
被夸的周应淮挑了挑眉头,眸中笑意加深,将她抱在床沿上坐着,然后起身去帮她在衣柜里拿衣服,“今天穿什么?”
今天要见长辈,在穿着方面肯定要下足功夫,毕竟第一次见面,见的除了外貌,那就是穿着了。
不能太跳脱,也不能太沉闷,要把握好那个度,还挺难的。
程方秋纠结片刻后, 选择了一套舒适端庄的穿搭。
最里面穿一件保暖的白色中高领打底,再套一件深灰色方领作配,下面则是穿一条秋裤, 外面再套一条黑色的直筒裤, 外套为长款浅白色棉服, 保暖又不失精致。
脖颈上戴着的大红色围巾给整体穿搭增添了亮色,多了几分春节的喜气。
长发盘成丸子头放在头顶, 露出整张小脸,美艳大气的五官就算未施粉黛也依旧动人, 耳垂上点缀圆形珍珠耳环, 衬得她的皮肤越发白皙水润。
温柔优雅, 又不失年轻人的活力, 程方秋照了照镜子, 很是满意, 但还是忍不住忐忑地问了一嘴:“怎么样?好不好看?”
“你穿什么不好看?”周应淮先是嘴甜地夸了她一句,然后又补充道:“红色围巾是点睛之笔, 漂亮!”
有时候细节的夸赞才更直戳女孩子内心,周应淮无疑是把她给研究透彻了,一连两句话都夸到她心坎里去了,让她忍不住勾起唇角, 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了。”
周应淮见她在镜子前面臭美, 眸中笑意加深,“大美女, 快去洗漱。”
“那我先去, 你把我的包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