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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刀火葬场,师兄师弟哭断肠by女王有点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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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她给台阶呢?
桑千暖眼珠一转,突然凑近秦老说道:“要不我给您支一招?”
秦老立即竖起了耳朵。
桑千暖狡黠道:“你老只要把裴书清打一顿,他们就乖了。”
“当真?”
秦老狐疑地看向她:“你这丫头该不会是和那小裴有仇吧?我看那小子乖乖巧巧的不像会得罪人的,你莫不是有什么坏心?”
“我能有什么坏心?”
桑千暖一脸无语,哼唧道:“您要说我别有用心那倒是真的,裴师兄晋级时当时出了点意外,我是想让你老出手替他巩固巩固修为,别以后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裴书清晋升化神时,正赶上苏浅月作妖。
虽然他没说,但大家都能感觉到,他为了能帮上忙,加快了晋升速度,这才会几日就晋级到化神了。
桑千暖担心他道心不稳以后容易走火入魔,所以才想让秦老出手,历练历练他。
秦老早听说了灵舟上的事。
当下冷哼一声:“看来你这丫头还有点小良心。”
桑千暖翻了个白眼。
她当然有良心了。
她要没良心才不会管那群傻缺弟子,有人教他们修炼还摆谱?以为有两个化神期的师兄就底气硬了?可以随便看不起人了?连秦老的话都不听,这是想屁吃呢?
等秦老将他们引以为傲的化神师兄打趴在地上,他就会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爬出井口看看,永远不知道自己在坐井观天。
秦老当即撸起袖子对裴书清道:“来,小子,让老夫看看你有多厉害?”
正兢兢业业锄草的裴书清:“……”
他幽怨地看了桑千暖一眼。
虽然小姑娘是低声和秦老交谈,但二人并没有设防护罩,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出来挨打才能拯救那群扶不起的阿斗?
“打就打!”
然而那群菜鸡还在起哄:“裴师兄,你快让这老头知道知道厉害,竟然敢指使化神高手去锄草!”
裴书清:“…………”
我谢谢您闭嘴吧。
这群小菜鸡看不出秦老修为,甚至还以为秦老就是一普通人,这完全是因为两者差距太大啊。
他虽然也看不出这老人的修为,但却能感觉到威胁啊。
他这要是出去,指不定要被当成沙包打。
“裴小子你磨磨蹭蹭干啥呢?”
见裴书清躲杵在药田不动,秦老抬手一手,一道恐怖天雷瞬间朝裴书清兜头劈去。
那强悍的雷电之力瞬间劈碎了药田的结界。
裴书清刚要闪身躲避,结果发现周遭空气一紧,他忽然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
裴书清:“!”

所有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裴书清!
裴师兄不是化神吗?为何不躲?还傻傻地站在那被雷劈?傻吗他?
“裴师兄!”
众弟子恨不得把自己的脚砍了送给裴书清,让他赶紧跑开!
“裴师兄你快跑啊……”
就在所有弟子焦急地看着裴书清,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不躲的时候,一股恐怖的灵压蓦地从天而降,落在他们每个人身上。
所有人懵逼了一瞬,接着脸色大变。
强悍的灵压瞬间将他们压趴在地上,整个脸都埋进了土里,甚至连元婴期的百里晴也不例外。
所有人像是突然被巨石袭击。
整个人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然而更恐怖的是他们看见天空上,突然下起了——雷雨!
是的没错,是雷雨!
手臂粗细的紫色雷电,大雨一般往下掉落,其上还夹杂着嗞嗞响声。
光是听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众弟子全部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就运起灵力想要起身逃跑,然而当灵力灌满全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生了根一般,依旧贴在地面纹丝不动。
“裴师兄救命——”
有人吓得大喊出声。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齐齐朝裴书清看去。
结果这一看却看到他们的裴师兄已经被天空中不停下落的紫雷劈得里焦外嫩,整个人的头顶还冒着烟。
众弟子:“!!!”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
原来裴师兄不是不想逃跑,而是和他们一样,被定在原地,跑不掉!
明白过来后众人又是一惊!
裴师兄可是化神!
能让一个化神站在原地被雷电劈,那老头的修为岂不是比化神还厉害?
化神上面是什么来着?
平日里因为灵气稀薄,他们认知当中最高的修为也就化神了,所以也就没太在意化神上面是什么?
“炼……炼虚!”
有人惊恐尖叫。
其它人更是吓得神魂一抖。
炼虚?那可是只在仙门史书中记载的大能啊,千年来都没出一位!没想到这秘境中看着破破烂烂的老头,竟然是个炼虚?!!
“什么炼虚?蠢货!”
秦老撇撇嘴,再次一挥手,这回天上不仅下雷雨了,还下起了火球!
他哼哼道:“既然要揍人,那就一起揍吧!”
桑千暖看着在雷火两重天下嗷嗷直叫的众弟子们,只觉得自己浑身也疼了起来。
她朝秦老竖了竖大拇指:“还是秦老厉害!”
这下那群弟子只怕恨不得去锄草了!
见秦老忙着教训那群眼高手低的弟子,桑千暖扔下一句:“秦老,您忙着,我去找师兄了!”
一溜烟跑了。
秦老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桑千暖离开青云阁后,直奔贤者塔的方向。
城主府。
贤者塔的最高层。
一名身穿金色服饰的老者,正闭目在蒲团上打坐。
几名年轻的弟子突然匆匆从塔下上来,走到老者身边急道:“不好了城主大人,护城结界被人破了!”
老者像是没听到一般,佝偻着脊背,头一点一点。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是说城主大人在贤者塔上闭关冲击瓶颈吗?怎么这样子好像在睡觉?
家门都被人破了,还能睡得着?
弟子们再次唤道:“城主大人!城主大人醒醒?”
正沉浸在梦中的老者蓦地惊醒,他睁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看着眼前几个城主府弟子:“啊?你们找老夫何事?”
弟子们有些无语。
这老城主也太不可靠了!
为首弟子上前对着老者躬身行礼,随后一脸焦急道:“城主大人,夫望城的结界不知被什么人破了,你老快去看看吧……”
老城主恍然道:“又破了啊?”
为首弟子:“?”
怎么是又?
夫望城的结界自他出生就没破过。
因为有上古阵法加持,就是百年前的妖兽两族攻打夫望城,妖兽两族的大能者对着结界轰了几天几夜,都没有破过,老城主怎么说又破了?
莫不是真的老糊涂了?
不等弟子们再说什么,老城主就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快走吧。”
为首弟子:“城主大人,那结界……”
“结界破了就再修嘛,又不是第一次。”
老者说完,破旧的金色大袖对着几人就是一挥,那几名城主府的几名年轻弟子,瞬间被挥下了贤者塔。
在几名弟子刚出贤者塔时,一道黑色的身影倏忽出现在老者面前。
“伯贤尊者。”
夜冥看着蒲团上的老者,缓缓开口。
符伯贤懒懒地掀起那双耷拉的眼皮,浑浊的老眼在夜冥身上扫视一圈,悠悠开口:“一万年不见,你变弱了……”
夜冥看着他道:“我来取斩仙剑。”
“痴儿。”
符伯贤忽然长叹一声:“你用时间大法,不停轮回,每隔万年便来取一次斩仙剑,如今这是第十次了……
老夫也用秘法窥见了你九次,如今也是第十次了。
以往九次,你每次都会用时间大法,遁入轮回,可如今老夫观你气息外强中干,似是缺了一魄,想必是你第九次运用时间大法是以那一魄为祭,如今缺了这一魄,你实力大打折扣,若此次再次失败,你将如何?”
夜冥似乎对老者知道自己所行之事并不意外。
“不会失败。”
他抿了抿唇,低沉的嗓音坚毅又决绝:“我不会让它失败”
闻言,符伯贤重重地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老者说了这么多话,似是累了般。
本就佝偻的身躯弯曲得更加厉害了,苍老的脸上也闪过疲惫和倦怠之色。
“丈天尺、斩仙剑、裂地幡……原本就是你之物,如今你要取回,我自是不会阻拦,只不过老夫要提醒你,哪怕你利用时间大法,入轮回不停地使用它们,即便是神器,也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符伯贤说完,抬眸看了夜冥一眼。
摇头叹道:“痴儿!痴儿啊!”

夜冥抬手召唤出丈天尺。
此刻这尺子在他手中,比桑千暖拿到时,更加耀眼璀璨,金灿灿的光芒如同烈日曜阳,看一眼都令人心悸,仿似神魂都将被灼伤。
此刻它神器的威压才被全部释放了出来。
然而夜冥却能感应到,丈天尺的力量,已经大不如从前,就像此刻他自己……
沉默半晌,夜冥垂眸道:“还请伯贤尊者成全。”
符伯贤惋惜地看了他一眼。
此人心性坚韧、力量强大,假以时日必定能超脱时间法则和世道轮回,做那万物之主。
可偏偏却栽在一个情字上。
他们这一族世代守护在夫望城,守着这贤者塔。
历代城主都不知为何,只有他修成大道后,以自身寿数为代价,才堪破这夫望城的来历。
这夫望城原本是一人界城池,是由人界大贤者亲自建造。
后来不知为何,这夫望城连同那一方天地被人割舍,扔到时间和空间的夹缝中,变成了一个秘境般的存在。而夫望城里的人便开始世代守护着贤者塔。
后来,斗转星移,日月更迭,秘境中的妖兽开始与人类为敌。
夫望城里存活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少。
再随着不停有外界之人来秘境历练,夫望城里的本地居民便渐渐建造了城主府,所有人住在城主府中。
而那些外来修士为了躲避妖兽追杀,则会住在城中。
有些会离去,有些则会留下来……
长此以往,才有了现在的夫望城。
可惜以符伯贤的能力,也只堪堪在时间大法中窥见一星半点,并没有看到夫望城是被谁扔进时间和空间夹缝的,他唯一看到的,便是眼前这个男人。
每隔万年,此人利用时间大法不停轮回。
每一次,他都会撕破夫望城那坚韧不摧的护城结界,来到贤者塔的最上方,向他索要斩仙剑。
第一次,他作为守塔人与之拼了个你死我活。
第二次,他依旧信守诺言死守斩仙剑。
第三次,他再次死在他手中。
第五次,他终于神魂有所感知,以寿数为代价开启时间大法,却只来得及匆匆一瞥。
然而就是那一瞥,让符伯贤知道了这夫望城的来历。
更知道那斩仙剑就是此人之物!
甚至这夫望城都是他建造的!
符伯贤气得吐血!
人家来取自己的东西,他死守着做什么?
所以在后来的几次,每当这个男人出现,不用他开口,他就十分爽快地将斩仙剑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一来二去,两人竟然在时间大法的轮回中,熟悉了起来。
熟悉起来后符伯贤才知道那个偏执地以消耗生命为代价在轮回中跳来跳去的男人,竟然是为了救一个女人。
后面每次只要他一来,他就可劲地劝说。
让他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然而每次都被夜冥抓着狂揍一顿。
最后,符伯贤累了,干脆不管了,他爱啥啥就啥吧……
直到这一次,第十次。
因窥见了不该窥见的东西,符伯贤神魂已经被时间侵蚀,寿命也将耗尽,而他也感知到斩仙剑也已到了崩碎的边缘,夜冥更是同他一般无二。
他委实不愿见到这个人就这样消散于天地。
于是,符伯贤最后一次劝道:“痴儿,如今收手,还来得及。”
夜冥摇头不语。
神色却比前面九次还要坚决。
符伯贤看了他许久,忍不住有些恨铁不成钢:“那女子究竟是何人?值得你如此对待?要知道你可是……”
夜冥眸光一凝,锐利的眸光瞬间锁住老者:“无她,便无我,亦无整个人族的兴旺!”
符伯贤瞬间感觉到一股强悍的杀气笼罩着自己。
是夜冥的。
他神情顿时噎住。
倒不是怕夜冥杀他,他一个寿元将尽的人,哪里还害怕死亡?
他是被夜冥眸中那丝尊崇震慑住了。
是的,是尊崇!
能让他这样一个男人尊崇又爱恋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定然不是凡夫俗子。
符伯贤回顾着夜冥的话……
无她,便无他,亦无整个人族的兴旺……人族兴旺是自亿万年前开始的。
亿万年前神魔统治天下,人、妖、兽等族群不过是神魔坐下的奴隶,尤其是人族,最为弱小无用。
因为彼时的人族还不会使用灵力。
后来人族有大贤者终于习得了灵力的使用之法,并修炼大成,其力量强大到甚至能与神魔相抗衡。
自此,人类灰暗的奴隶生活终于迎来解放。
大贤者带领着族人开辟了新的天地,教人族灵法技能,习大乘之法,然后便是仙历上记载的人神魔三界大战!
那一战,天毁地灭。
那一战,是人类为自由的一战!
无数先贤之士带领着修习大乘之法的人类修士,与神魔大战在天外天,前赴后继的先贤就此陨落,当然,也有无数神魔消散于天地间。
然而,极少人知道,在人类和神魔的那一场大战中,有一位叛神者一直和人类站在一起。
就是那位引导人类第一位大贤者修习灵力的堕神——扶光上神。
因为扶光上神神份敏感,所以并未被记录在人类的历史当中。所以其它小世界的修仙者,根本不知道这么一段被历史淹没的真相。
但夫望城是人族那位大贤者为纪念扶光上神而建造的城池,所以符伯贤才会知道这一段秘辛。
如今听见夜冥说起那位他一直想拯救的女子。
再见他这般神色,符伯贤下意识便想起了那段几乎快要褪色的历史。
他震惊地看向夜冥:“难道你所救之人是——”
此人十世轮回,冒着神魂俱灭的风险,竟是为了……符伯贤不敢置信地瞪着夜冥。
然而夜冥黑眸微垂,一语不发。
他什么也没有说,但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符伯贤瞪着瞪着,忽然哑然失语,他眼皮狂跳不已,整张苍老的面皮都抖动了起来,喉咙更是被什么攫住了一般。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嘶哑的声音,喘着粗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与谁为敌?”
老者艰难地抬起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向天空,几乎是咬牙切齿才连贯出一句话:“你这是……在拿整个人族作赌!”

“可她是堕神啊……”
符伯贤脸色灰败地看着夜冥,痛心疾首道:“你如今所行之事,稍有不慎便会再次引来人间浩劫,你……当真要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盛世就此毁灭?”
“太平盛世?”
夜冥忽然讥讽地看了符伯贤一眼。
他冷声道:“没有她,何来太平盛世?”
“你……”
符伯贤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他年轻时曾游历诸界,偶然间寻得一处遗落的远古神墓,这才获知了那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若不然,他也和所有人一样,只以为亿万年那场神魔大战,不过是人类为自由而战,却不知在那大战中,曾出现过一位堕神扶光上神,人类,确实对不起她。
可是如今人类安康,成为了灵物之长。
有灵根者更是能修仙得道获取长生,如今这平静又自由的生活,是亿万年前多少先贤的牺牲才得以换来的?
夜冥若是要救那人,只怕是……
符伯贤还想再劝,夜冥却忽然若有所感地看向某个方位。
“她来了……”
他自语般轻喃一声,忽然回头对符伯贤沉声道:“伯贤尊者,我意已决,九世轮回,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世,望你成全。”
符伯贤自然也感受到了几道气息在往贤者塔靠近。
他神念一扫,瞬间便将所有人的过往看了个一清二楚。
如他这般离飞升只有一步之遥的修士,早已能堪破时间,虽看不透夜冥,但对于几个小辈却是轻而易举。
他的神念扫过苏世宁和北冥渊,并没有停留。
当最后落到那个最后追来的小姑娘身上时,符伯贤神念一顿,再次将神念扫向她,然而神念扫到的依旧是一片迷雾。
符伯贤惊了一下。
除了夜冥,这小姑娘还是他第一个看不透的人!
以他之力,竟然有看不透的小辈?
符伯贤愣怔了一瞬,随后想到什么,他霍然抬头看向夜冥,那双浑浊的眼里突然迸发出慑人的精芒:“难道她就是……你竟然……”
眼看几人就要靠近,符伯贤摇摇头:“罢了罢了,你若是能被劝住,也不会行如此瞒天过海之事……
你说得对,没有她,也就没有人类如今的盛世。
既然你意已决,那老夫便用这残躯助你一臂之力吧,希望你最终能德偿所愿……”
像是某个悬着的心愿终于找到了达成的方法一般,符伯贤整个苍老佝偻的身躯松懈了下来。
他一直如同木桩般盘腿坐在蒲团上,如今更像是一摊泥软了下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老者深深地叹息一声,沉重的头颅缓缓垂下……
“你……”
夜冥刚要开口,却见眼前空间突然扭动起来。
他握着丈天尺朝着熟悉的方位挥出,只见东南角的空间瞬间被撕裂出一条缝隙。
男人手右朝着裂缝抓去,瞬间便从裂缝中抓出一把通体金芒缠绕着蛟龙的长剑!
“斩仙剑。”
夜冥看着手中长剑,眉目低沉:“好久不见。”
像是回应他一般,斩仙剑突然发出巨大的嗡鸣声,剑身也跟着颤动不已,似是十分激动。
夜冥抬手在斩仙剑上抹过,斩仙剑顿时如同被注入灵魂一般金芒大盛,整个剑身变得比之前更加摧残夺目。
然而夜冥却盯着剑柄上那道裂纹沉默不语。
符伯贤说得对,丈天尺、斩仙剑、裂地幡在轮回中被时间侵蚀太多次,已经无法再继教第十一次了,所以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就在夜冥盯着斩仙剑上的裂纹出神时,忽然一道比斩仙剑还要耀眼的金光冲天而起,迅疾无比地钻入了斩仙剑中!
夜冥愣住。
转眸,就见半空中浮现了符伯贤的虚影。
“你说得对,没有扶光上神,就没有人族如今的兴旺,既然你一心救她,那老夫便助你一臂之力……”
符伯贤苍老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他垂眸看向夜冥,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慈悲和怜悯:“老夫也是人族的一份子,既享受了扶光上神给人界带来的自由,如今你要还恩,自是要出一份力,愿以我神魂铸尔之剑,望能修复此剑残缺,助你达成所愿!”
老者双手结印,古老的咒语顿时在贤者塔内低低响起。
而随着老者的动作,一缕缕纯净的神魂之力,源源不断地从半空中那个虚影体内被抽出,钻入夜冥手中的斩仙剑中。
“伯贤尊者……”
夜冥神色有些动容。
符伯贤却洒然一笑:“老朽本就寿元已尽,如今能以神魂之力助你,以法力反哺天地,也算是为人界做了一点贡献……”
说完,符伯贤的肉身,连同半空中那个虚影瞬间溃散成点点金光,逸散于天地间。
顷刻间,天空忽然下起了血雨。
一股莫大的悲哀无来由地笼罩在每一个人心间,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贤者塔的方向……
“城主大人!”
“老城主……”
“呜呜呜城主大人殁了……”
城主府内,瞬间响起悲痛的哭声。
桑千暖离开青云阁后,就追上了苏世宁和北冥渊,三人汇合后立即便朝贤者塔而去。
却不料刚到贤者塔下,就看到一道金光冲天而起,接着便缕缕金芒消散在天地,然后天空就下起了血雨……
“师兄……”
桑千暖心头忽然笼罩上一层悲悯,一股强烈的情绪海啸般堵塞在她心口,小姑娘双眸瞬间通红,眼泪吧嗒就掉了下来。
桑千暖感觉很难受。
但她清醒地知道,这难受并不是她的……
“小师妹?”
苏世宁和北冥渊也感受到了那股情绪。
应该说由于他们离贤者塔较近,所以那股悲伤的情绪也比其它人浓烈,只是两人没想到小师妹的情绪更汹涌。
桑千暖完全控制不住眼中的泪。
不要命似的哗哗直掉。天知道,她压根不想哭,但眼泪像是有它自己的意识……甚至她有种错觉,此刻的身体似乎不是她的,这眼泪来得当真是莫名其妙。
抬手擦了擦眼泪,结果这一抹,眼泪流得更凶了。
桑千暖:“……”
她整张小脸全是泪痕。
但是表情却很无语和莫名。
苏世宁原本是想安慰安慰小姑娘,结果回头对上这么一张脸,顿时嘴角抽了抽。
怎么会有人哭起来还不情不愿的?
这嚣张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丫头要去揍人呢。
桑千暖幽怨地看着他:“五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她敏感地觉得,自己这川流不息的眼泪,和贤者塔上那金光有关。
“老城主……坐化了。”
北冥渊突然开口。
十七八岁的少年抬眸看向贤者塔的方向,年轻稚嫩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不符合年龄的怅惘之色。
城主府的老城主,桑千暖只知其名,并未见过他。
听说是一个活了很久,修为很高的老人,之前在那茶馆曾听过一嘴,说是夫望城修为最深不可测的大概就是老城主,怎么会突然坐化?
而且,为何老城主坐化了,她会感觉难过?
她从来没见过老城主。
“老城主是大乘修士。”
苏世宁也叹惋一声,看着天空中的红色血雨道:“这是天泪,大乘修士的修为早已达到能感天应地的地步,陨落之际天地都会有所感应,所以老城主如今坐化便引来了天泪……
至于我们感受到的那股强烈的悲伤情绪,则是因为老城主选择了以身殉道,释放全部灵力反哺天地,让天地万物享其馈赠,万物感念伤悲才会有今日这般情形。”
桑千暖怔住。
大乘修士,再进一步就要渡劫飞升了。
即便感知到自己无法渡过天劫,以大乘修士的能力也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可老城主却选择坐化。
不是单纯的身死道消,而是选择溃散已身全部灵力反哺天地。
这份胸襟,让人动容。
所以才会出现苍天落泪,万物同悲的情景么?
桑千暖眸中眼泪流得更汹涌了,不过比起方才的不知所措,此刻倒有几分真情实感。
像是能感受到万物悲伤一般,默默流泪。
一代大乘大能就这般陨落,三人心头都有些沉重。
桑千暖和两位师兄矗立在贤者塔下方,抬头仰望着塔顶还在逸散的金芒。
漫天血雨中,金芒如同有生命一般,散布于大地之上。
但凡金芒掠过之处,枯木逢春、鸟语花香,受伤的人们伤口自愈,城中修士更是惊喜地发现这金芒入体,竟能打通久不能突破的瓶颈!
夫望城中,所有人都沐浴在一片金光中。
苏世宁和北冥渊也若有所感,情不自禁就地坐下,开始闭目冥想。
大乘修士的馈赠,哪怕只是参悟一星半点,都是仙途不可多得的机遇,是比天材地宝还要难得珍贵的机缘!
桑千暖看着两位师兄被金光笼罩后,就一副浑然忘我的模样,忍不住也伸手接住了一片从塔顶逸散下来的金芒。
金芒落入指尖,有一种十分温暖的感觉。
桑千暖正要像三师兄和四师兄那样坐下感悟,脑袋却忽然像被什么砸了一下。她吃痛地闭上双眼,等再睁眼时却发现自己身边环境发生了变化。
“怎么回事?”
桑千暖左右看了看,发现三师兄和四师兄都不见了,而她也不在贤者塔下,而是身处一个古朴又华丽的建筑内。
“这里难道是城主府?”
看到身边许多身穿金色服饰的弟子来来去去。
桑千暖下意识抓住一个人,想要询问是什么情况,结果却吃惊地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那人身体,她跟跄扑了个空。
而那弟子毫无查觉地穿过她,继续行走。
桑千暖懵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怎么会从贤者塔跑到城主府来?
不对,这些弟子身上虽然穿着城主府衣饰,但花纹似乎有些不一样,而且周遭的建筑也有一种亘古的气息……
“伯贤,今日修行可有趣事?”
突然,一道苍厚的声音打断了桑千暖思索。
她闻声看去,只见一位身穿赤金长袍的老人,手中牵着一唇红齿白的少年从走廊的拐角处走了过来。
那少年闻言一脸认真纠正:“城主此言差矣,修行讲究静心凝神,不可心浮气躁。”
被唤做城主的老人摇头叹息一声:“你呀你!小小年纪就跟个小老头似的,以后可要吃大亏!”
少年不以为意,反而一本正经道:“我心中只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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