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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同人)贾璋传by惊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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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做了,就会有今日的结局。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果昭昭,报应不爽罢了。
他更没有意识到,当他渴望着和亲的公主、郡主到来,把他救回去时,可没有半点儿对“遣妾一身安社稷”这种事情的反感。
而当刀终于砍到自己头上时,南安郡王才终于知道疼了……
贾璋、叶荆他们可一点儿也不可怜南安郡王这样的人,也不会因为南安郡王的臭脸感到生气。
他们只会挂着和善的微笑,祝福南安郡王新婚大喜,顺便把南安太妃托他们转送的家信交给南安郡王,然后就功成身退了。
至于南安郡王那些怨怼之言,贾璋他们只当做耳旁风,全都充耳不闻,只在南安郡王的话语涉及绍治帝时,才幽幽地补充上一句:“王爷,隔墙有耳,您说这么多怨怼陛下与茜香国主的话,恐怕不太好吧?”
“我们倒是无所谓,毕竟在王爷与茜香国主大婚后,我们就启程回朝了。”
“但王爷您,可是要茜香国度过下半生的呀!若是得罪了茜香国主,可又怎生是好?”
南安郡王被他们短短几句提醒气得胸闷气短,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让他和亲的计谋并不是绍治帝想出来折腾他的。
而是眼前这几个人的师祖/祖父,内阁首辅杨宗祯想出来的。
不过,幸亏南安郡王不知道这件事,他若是知道这件事,只怕是会被直接气死……

第201章 茜香女王迎娶南安,心有疑惑遗留细作
南安郡王身陷囹圄, 远居茜香,并不知道杨门上下才是他和番的罪魁祸首。
不过,对于他来说, 这或许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吧。
要不然,害自己和番的罪魁祸首近在眼前, 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 恐怕会让南安郡王更难受吧?
时值大盛绍治八年五月十六日,茜香国嘉荣十一年五月十六日,茜香国女王与南安郡王正式完婚。
大婚当日, 大盛这边随行兵卒俱披红挂彩, 南安王府凑出来的嫁妆与绍治帝赏赐下来的贵重物品不计其数。
流水般的嫁妆被抬进茜香王宫, 真真儿是让茜香国的王公大臣与平民百姓都看直了眼睛。
南安郡王哪里愿意屈辱地为人赘婿,做那和番的王夫, 日后与其他人在茜香王宫里争夺女王的宠爱?
可形势比人强, 就算不愿意, 南安郡王也得含羞忍耻,换上新郎装扮,与那茜香女王毕姻完婚。
茜香女王并不知晓郡王的心事,不过即便女王得知南安郡王的想法,她也不会感到生气的。
毕竟, 她娶的本来也不是南安郡王,而是盛朝送来的十里红妆。
大婚当日, 茜香女王大排筵会,以示自家对大盛的重视。
一时之间, 茜香王宫内部缠满了红绸,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玉盘珍馐, 茜香女王也换了大婚的礼服与冠带,喜气洋洋地与南安郡王完成了茜香国的结亲仪式。
贾璋他们看了一场与盛朝国内迥异的风俗后,举杯与茜香国权贵高声饮胜。
席间,他们师兄弟三人还巧妙地套到了不少他们想知道的讯息。
不过茜香国的权贵们并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在套话,因此宾主之间,倒也颇为融洽欢愉。
在新婚礼仪结束后,南安郡王勉力整理自己抑郁的心情,这才没露出难看的脸色。
说句实在话,茜香国女王长得不难看,甚至可以说她很有气质。
可问题在于,茜香国女王又不是南安郡王娶到自家的妻子。
现在是他这个大男人嫁给茜香国主,说得好听点儿是王夫,说得难听,那不就是男妻吗?
以南安郡王的高傲,如何忍受得了这样的羞辱?
就连众位宾客恭喜茜香女王与南安郡王夫妻和合的祝语,落在南安郡王耳朵里,也变成了恶毒的诅咒。
不过,让贾璋他们没想到的事情是,南安郡王居然是茜香女王原配王夫。
因为,在此之前,茜香女王只有侍奉她的公子。
她从未迎娶过王夫。
就连她的那些孩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亲爹到底是谁。
在大婚之日的宴会结束后,贾璋等使臣与茜香国文武全都退了下去。
南安郡王心如死灰地跟着女王走进王夫的寝殿,又心如死灰地跟着中官前去沐浴更衣。
而在来到卧房后,映入南安郡王眼帘的,就是佩剑悬刀的侍婢与铺好了鸾帐锦衾。
南安郡王心里一突。
而在这个时候,女王也来了。
众位侍女连忙行礼,又齐声恭请女王夫妇安眠。
在这之后,大多数侍女都躬身退了出去,只余下一二守夜的侍女留了下来。
南安郡王心里更加慌乱。
就在他思索自己是否要屈辱地侍奉茜香国主时,茜香女王躺到床上,拉起锦被盖住了自己的脸。
她就这样睡了。
茜香女王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是累了,还是嫌弃他老?
南安郡王代入茜香女王的视角想了想,觉得答案应该是后者。
虽然这个答案让南安郡王挺不爽的,甚至屈辱感更强了,但不得不说,他心里确实松了口气。
他之前也是三妻四妾的上位者,现在让他转换身份,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不论茜香女王是怎么想的,他现在不用侍奉茜香国主,都是一件好事。
可问题是,现在有了一个新问题出现了。
那就是,他应该睡在哪里?
守夜的侍女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南安郡王,按照女王的吩咐,指了指房间内另外一张柔软舒适的软榻。
虽然茜香女王一点儿都不想应付南安郡王这个老帮菜,但还没有恶毒到让他打地铺的程度。
所以,还是分床睡比较合宜。
若不是担心与新婚王夫分居,会传出不少流言蜚语,她才不会和南安郡王住在一起。
等到盛朝钦使离开后,她就可以不用勉强自己了。
至于这处宫殿,就留给南安郡王日常居住好了……
就在这对新婚的联姻夫妻既不同床又异梦时,回到驿馆休息的大盛使臣们聚在贾璋的房间里面,小酌了几杯。
当谈及南安郡王的脸色时,这几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尤其是杨叔玉。
他晃了晃他手中充满异域风情的金杯,对贾璋和叶荆道:“说起来,南安郡王和亲一事,还和茂行有关系呢。”
贾璋和叶荆听了,都有些好奇。
南安郡王和亲一事,不是师祖向陛下提起,又被陛下批准的吗?
怎么又和贾璋有关系呢?
杨叔玉见他二人疑惑,笑道:“我祖父说了,他能想到让南安郡王自己弥补错误,前去与茜香国主和亲,都是茂行给他的灵感。”
“不知道茂行你记不记得,几年前,你和叶师叔师徒二人陪伴祖父读过《宋史》,当时还可惜金国没有女主,要不然昏德公就可以去和亲了。”
“师祖正是想到了你的话,才想到让南安郡王和亲的好主意的。据说陛下听到祖父想出来的好点子后,整个人都愣住了,缓了好一会儿才大喜过望地答应了下来。”
听到此处,叶荆拍了拍贾璋的肩膀道:“这么说起来,茂行才是茜香国主与南安郡王的媒人呀!”
贾璋笑着挥了挥手:“什么媒人不媒人的?我可不愿意担着这个称号。万一南安郡王听到了,向那女王吹耳边风,扣押我等,那可就不好了。”
杨叔玉和叶荆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因此全都爽朗地笑了起来。
在驿馆的另一边,年轻小将姚云起的房间内,绣衣使者正在与姚云起一起辨明他们暗中搜寻到的地理情报与军方情报里面。
他们要辨明他们的情报里面到底有哪些才是靠谱的。
不靠谱的情报,自然要被丢掉。
省得盛朝因为这些不靠谱的情报,对茜香有了错误认知,最后发生误国误家的事情。
至于那些靠谱的情报,则要被专门汇编成册。
这些情报会随着使臣团队一起回国,交由绣衣使者北燕卫的专业人士分析、存档。
在这之后再整理一遍,最后交到陛下手中!
时光匆匆而逝,转眼间茜香女王已经和南安郡王成婚好几天了。
贾璋他们顺利完成了出使的任务,也即将启程回国了。
那茜香世子格外舍不得贾璋离开茜香。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就算茜香世子舍不得贾璋这样的大才离开茜香国,他也不能强留。
为了报答贾璋这些日子教他的儒家经典与诗词歌赋,在盛朝使者临行前,茜香世子向贾璋馈赠不少礼物。
而这些礼物当中,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茜香罗。
茜香罗色泽鲜艳红润,带有异香,甚至还有防水功能。
在雨天穿茜香罗的衣服出去,衣服不但不会打湿,还会在雨水的润泽作用下显得更加光艳夺目。
即便在茜香国国内,茜香罗也是难得的珍宝;而在大盛境内,茜香罗更是价值千金。
叶荆得知贾璋得到这么珍贵的礼物,私下里打趣贾璋道:“若茂行是茜香人,只怕日后要被那世子封作国师了。”
杨叔玉反驳道:“叶师兄这话说得不对。”
“弹丸小国,焉能装下国士?依我看,咱们大盛的佥宪,可比这茜香的国师好多了。”
叶荆听到杨叔玉的话后,笑着向贾璋赔罪:“叔玉说得对,若君子生于小国,岂不是龙困浅滩。刚才是师兄说话唐突了。”
贾璋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又笑道:“国家与国家之间,向来都是利益至上的。这茜香世子看着欣赏我,实际上也没安什么好心。”
“这些日子里,他在向我请教问题时,总是想刺探大盛的情报,不过全都让我挡回去了。”
“临行前,他又派人把舞女送来给我做侍妾。我家有贤妻琴瑟和鸣,本就不会接受外人插足!更何况,这些女子十有八九都是细作,就算要养歌舞班子在家里表演,也不能用这样的人。”
“因此,我让人把那些女子给那世子送回去了。”
叶荆和杨叔玉听到他的话后,异口同声地道:“茂行,你居然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原来他二人也收到了这样的“礼物”。
不过,他二人同样洁身自好,同样担心这些女子是细作,因此也没有接受这不怀好意的“礼物”。
提起细作,贾璋就想到他留在茜香国打探消息的细作。
从他被选做使臣后,他心里就浮现出一个异常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茜香国女王到底是怎样培养起一支强军的?
南安郡王是很拉胯,可他的军队里面,并不全都是废物。
那茜香女王能大败南安部,还能生擒南安郡王,必然也有几把刷子。
可是,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茜香国的土壤十分贫瘠,国内特产也只有织染茜香罗的茜草一种。
他们国内,并没有其他能够获利的经济作物与矿物。
按理来说,茜香国应该是穷得要命才对。
单靠当海盗劫掠的财富,真的能养得起一支足以打败南安郡王的军队吗?
按照户部的说法,南安郡王养寇自重时,对茜香国军匪放水放得厉害。
因为这件事,这些年来沿海地区的损失并不小,甚至可以说是很重……
这笔劫掠的财富,貌似已经足够供给茜香女王养军队了。
可贾璋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
而他的直觉,一般都不会出错。
所以贾璋并没有把他带来的细作带走,而是把他们留在茜香潜伏,顺便打探情报。
他这么做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陛下不也派了绣衣使者过来潜伏,顺便打探情报吗?
他跟着陛下学做事,总不会出什么差错。
当然,贾璋心里也清楚,绍治帝派间谍细作探知的情报,必然是茜香国的军队防务。
而贾璋派间谍细作探知的情报,则与绍治帝想要探知的情报截然不同。
他想知道茜香国主富裕起来的真正原因。
若茜香国真有未知财源,大盛未尝不可以掺和一腿。
被叶荆和杨叔玉两位小师兄簇拥着出去,欣赏浩荡海风、滚雪洪波的贾璋心里这样想着。

千里东风, 一日之遥。
当贾璋他们抵达通州河岸边,看到盛朝衣冠后,心里都涌出了久别重逢的感动。
在姚云起的指挥下, 他标下两名副将带着三千营、神机营兵卒离开楼船,回转密云大营驻扎。
而贾璋他们三位使臣与姚云起一起策马入宫城, 前往玉熙宫觐见绍治帝。
玉熙宫内, 绍治帝听完贾璋等人的禀告, 看完茜香女王呈送的国书与礼物后,拊掌笑道:“我大盛与茜香能结永世之好,都是郡王舍身取义的功劳!”
“作为君主, 朕又怎能不照顾好南安郡王的尊长与家眷呢?”
“来人呐, 准备一些赏赐, 送到太妃与王妃手里!”
听到绍治帝的吩咐后,陆英点头称是, 立即吩咐下面人去准备赏赐。
绍治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给南安郡王家属的赏赐, 只是为了表达他的仁慈之心。
接下来的赏赐, 才是他真正想给出去的。
他要赏赐贾璋他们这些出使茜香的臣子。
“你们远赴茜香,促成两国缔约之事,全都是于国有功!朕要赏赐你们飞鱼服,百铢金。还有你们几个因为担任使臣而得到的加衔,也要落实下来。”
“陆英, 记得向吏部通知一下这件事。至于茂行、安均你们几个回家后,也可以准备好给家中女眷请封诰命的奏折了。”
茂行是贾璋的表字。
而安均, 则是姚云起的表字。
绍治帝单独提到他们两个的表字,足以昭示绍治帝对他们两个的喜欢。
不过此时此刻, 没人注意这件事。
他们的注意力都被绍治帝的丰厚赏赐给吸引走了。
贾璋他们全都大喜过望,皆叩拜行礼、伏惟谢恩。
不过贾璋三人心里清楚, 他们能够得到这么丰厚的赏赐,纯粹是沾了师祖/祖父的光。
若不是杨宗祯主动提出让南安郡王和番之事,他们几个哪里有这样的好便宜去捡呢?
而姚云起想的是,这次能升官,纯粹是陛下信重他。
要不然,他也不会什么都没干,就得到这么多好处。
至于收集情报一事,主要忙活的,还是绣衣使者出身的兄弟。
他这个将军负责的工作,只有协助绣衣使者,把那些细作分散性地安插在三千营与神机营兵卒当中,并没有什么别的功劳……
在贾璋他们三人离开玉熙宫后,姚云起从怀中掏出密折,双手奉与绍治帝过目。
密折里记录了茜香国兵力、水文、地理等事,绍治帝接过奏折后,阅览时十分专注用心。
“启禀陛下,贾佥宪三人风度卓然,在茜香国展现了我朝气度。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收受茜香世子馈赠的、疑似细作的女子,真乃忠信人也。”
“关于茜香国的情报,绣衣使者的同僚们只搜集到了这些。余下细作业已潜伏于茜香国内探听讯息。”
“具体的情报分析,还要由北燕卫整理后,才能呈送陛下御览。臣伏惟敬告如上,还望陛下知悉。”
绍治帝一边听姚云起的禀奏,一边读完了绣衣使者呈送的奏折。
在看完奏折后,他对姚云起道:“安均,你做得很好,朕很满意。”
“回去好好练兵,说不定,朕日后会有大用处。”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一定要攻打茜香国,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姚云起连忙称是,又拍胸脯表起忠心来。
绍治帝看了后,心里觉得他这副质朴笨拙的模样也是很有趣的。
于是,他又和姚云起说了两句话,这才让姚云起离开。
不得不说,文臣与武将还是不一样的。
朝廷中枢之内,文臣序列的高官既需要处理上下君臣关系,又需要处理九州万方繁复政务,所以雄才大略的君主都不会愿意见到文臣序列的高官里面有蠢货。
但武将就不一样了。
武将若想做到高位,还不被君主忌惮,最好就是只有沙场烈战、排兵布阵的聪明,没有做官说话、谋权夺利的圆滑。
只有忠厚老实的人,君主用着才放心。
很明显,姚云起就是这样一个忠厚老实、能让绍治帝放心的人。
不过,姚云起他究竟是生来如此,还是戴着面具伪装忠厚,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贾璋他们师兄弟三人离开玉熙宫后,就挥手告别、分别策马家去了。
待五花马行至荣府朱门前,只见荣国府的长随小厮已经束手分列于门口两侧。
贾璋下马后把马鞭随手放到一个看得顺眼的小厮手中,然后坐上府里提前预备好的抬舆,来到荣庆堂内。
贾母、贾赦、邢夫人、黛玉、菱哥儿还有嫂子弟妹、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都在,贾璋大步上前,在蒲团上拜倒给祖母和父母请安。
在贾赦万分欣喜地起身,把儿子扶起来后,黛玉怀里的菱哥儿已经开始叫爹了。
贾璋心里一软,贾赦拍他的后背,笑道:“你还不过去抱抱你儿子?”
这个时候,他倒是不讲究什么抱子不抱孙了。
隔辈亲这种事情,还真是很有道理的。
贾璋走过去抱过菱哥儿,借着抱孩子的动作,在袖子底下悄悄地握了握黛玉的手指。
温热的温度从贾璋手心传输到黛玉的手指尖。
他含笑看了她一眼,她不自觉地莞尔一笑,缓缓地弯起了唇角与眉梢。
平日里,贾璋经常陪伴菱哥儿,他会和黛玉一起陪菱哥儿玩,一起给菱哥儿念诗念故事。
菱哥儿记忆力又很好,因此即便贾璋离京日久,菱哥儿也记得贾璋这个爹爹。
此时菱哥儿已经搂住了贾璋的脖子,稚嫩的脸庞贴着贾璋的侧脸:“菱儿,想爹。”
菱哥儿记得贾璋,也很思念贾璋。
但他只是一个小孩子。
所以,菱哥儿不一定会向贾璋表达自己对他的思念。
今日菱哥儿见到贾璋后,就贴着他脸说想他,是因为黛玉提前教过他。
她说,抱着菱哥儿飞飞,给菱哥儿念故事的爹爹,是很爱菱哥儿的爹爹。
如果菱哥儿说想爹爹,爹爹会很高兴的。
比菱哥儿收到祖父送的可爱布老虎后还要高兴……
菱哥儿希望爹爹高兴,所以他贴着贾璋的脸,童声稚语地说想他。
贾璋的心好像被温水泡过一般,他亲了亲菱哥儿稚嫩的小脸,掂了掂菱哥儿的重量,温柔地笑道:“菱哥儿可真听话呀!是不是每天都乖乖吃饭了?”
菱哥儿连连点头,贾母、邢夫人他们见到菱哥儿的,全都笑了起来。
而在贾璋坐到黛玉身边的楠木圈椅上面后,贾琮他们这些晚辈都上前行礼问安。
贾璋笑着让他们起来,又问了他们几句话。
问的问题无非是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读书上、生活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云云。
贾琮他们一一答了,贾璋听后点了点头,又让他们有事情一定要告诉他,不要瞒在心里。
在说够话后,众人簇拥着贾母与贾璋一起来到花厅参宴,好为贾璋接风洗尘。
席间,贾母、邢夫人她们又问了贾璋路上种种与面圣之事。
听到贾璋提起海上波涛汹涌后,贾母等人全都心疼起贾璋路上的颠簸;听到茜香国的风土人情后,所有人都感到新奇有趣。
而在听到绍治帝给贾璋升官的赏赐后,贾母等人都为他感到高兴,又连声称赞起绍治帝的恩德来。
晚上回到鹤鸣苑时,菱哥儿已经睡着了。
把菱哥儿交给乳母照料后,贾璋让紫鹃她们把他带回来的箱奁抬来给黛玉瞧。
主要看的,还是茜香世子送给他的茜香罗。
“这料子轻软,颜色也好,香味也好,正适合给皎皎做裙子。”
黛玉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箱子里面装满了茜香罗。
独特但好闻的香气萦绕在她鼻翼,她回头看他:“三哥哥,你可孝敬老太太和太太了?”
贾璋走过去搂住她肩膀:“祖母和母亲年纪渐长,不爱穿这么鲜艳的衣裳。”
“我给祖母和母亲采买了茜香的另一种影月纱,做夏衣也是好的。至于这些料子,你只管放心用就好。”
听到贾璋这样说,黛玉才吩咐紫鹃拿出一匹尺头来。
明儿她就让人把这尺头送到针线房那边儿做衣裳。
这个颜色,还是很适合做石榴裙和飞仙裙的。
贾璋搂着黛玉,只见黛玉星眼微饧、香腮带赤,只觉神魂都飞到了她身上。
此时此刻,他眼里,只有他的妻子。
山月不知心里事,水风空落眼前花。
在楼船上,在茜香国的驿馆里,每当他想起他的妻子时,他都会想到温庭筠的这句小词。
而现在,他已经回来了。
在她身边,他心里的思念之花彻底绽放。
甚至,还有蝴蝶在那花蕊上面翩跹起舞。
只可惜黛玉看不到,但他会说给她听……
在贾璋他们收到御前的赏赐,在吏部办完升官的流程,又到小松径街向杨宗祯禀告完出使茜香的种种后,南安郡王和亲一事,也算是彻底落幕了。
绍治帝成功削藩,南安郡王成功保命,杨门后进与姚云起成功升官。
就连南安郡王府除了太妃外的所有人,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自己迫切想要拥有的东西。
看起来,每个人都应该高兴才对。
但南安郡王这个当事人不高兴,远在平安州的西宁郡王更不高兴。
得知南安郡王的下场后,西宁郡王脑中只浮现出四个大字。
那就是唇亡齿寒。
虽说南安郡王的子女过得都还算不错,可问题是,南安郡王自己过得很糟糕。
在西宁郡王眼里,兵卒的衣食住行不重要,边疆百姓的生活质量也不重要,子孙后代的未来就更不重要了。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自己舒不舒坦。
他死了之后,哪里还管洪水滔天呢?
所以他尤其接受不了绍治帝和杨宗祯让南安郡王和番的决定。
他一想到绍治帝让南安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伺候人的男宠,就睡不着觉。
他一边儿在心里暗骂绍治帝和杨宗祯的心肝黑,一边儿担心若是绍治帝找到了把柄,会不会像发作南安郡王一样发作他这个硕果仅存的实权藩王。
不对,他们这位陛下手中已经握满了他的把柄!
西宁郡王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那些勋戚送给他“保管”的银钱。
绍治帝他对此真的一无所知吗?
如果绍治帝知道这件事,那对方岂不是从一开始就在给他下套?
他要完了。
西宁郡王脸色灰败地摊在地上,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自己凄惨的死法。
不行!不行!
他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得到那么凄惨的结局!
他得想个法子自救……

既然要自保, 那就不要管别人的死活。
西宁郡王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先跟绍治帝自首,再出卖与他合作的勋戚。
他向来两面三刀, 会生出这种念头也很正常。
若不是这样的人,西宁郡王当初也没法子从义忠老千岁的漩涡里挣扎出来。
此时此刻, 他望着窗外的明月, 心中感慨万千。
这世上, 还真是老实人有傻福啊!
南安战败亏输,眼下业已和亲,此时正在茜香国当伺候女王的男宠。
他深夜无眠, 在这里默默筹划一件既损自己、又损勋戚, 只肥了君上的事情。
其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平安落地, 获得与北静郡王与东平郡王等同的荣养待遇。
想到这里,再回忆一下西宁王府历代先王的努力, 回忆一下这些年来费尽心思的钻营, 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西宁郡王又怎能不心生感慨?
不过,不论如何,西宁郡王都做好了背叛那些勋戚的打算了。
因为,除此之外,西宁郡王实在想不出来更好的自救方式。
瑞王的失败, 已经证明了当今陛下的实力。
在先帝一朝,西宁郡王也曾广撒网、多捞鱼, 结交过废太子的后人义忠郡王。
这人原本也曾有过夺嫡之心,可是因为瑞王的事情, 他已经被绍治帝吓破了胆子。
他是绝不可能与西宁郡王奋力一搏的。
而西宁郡王本人,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 来赌一个虚无缥缈的从龙之功。
养寇自重这种事情,也是不可取的。
西宁郡王贪墨的军饷远不如南安郡王多,但数目也不小。
在重新整饬军备、训练兵卒前,西宁郡王哪敢做这种事?
说句实在话,他现在会产生背叛合作勋戚的念头,不就是因为南安郡王血淋淋的下场吓到他了吗?
至于背叛盛朝,投靠鞑靼、瓦剌,这种事情,西宁郡王想都没有想过。
且不说草原贫瘠、大盛富庶,西宁郡王根本吃不得草原的寒苦。
只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古话,就足以警示西宁郡王不要做这种既大逆不道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成大事者,绝不能顾首顾尾。
打定主意后,西宁郡王就把那些勋戚藏在他这里的金银珠宝、古董文玩全都整理出来,装箱封存、汇编成册。
然后又亲自写了一篇声泪俱下、字字泣血的请罪书。
做完这些事情后,西宁郡王他立即派人八百里加急,以密折的形式把他整理好的账册与亲自写的请罪书送到了绍治帝手中。
而在属下带着账册与请罪书离开后,西宁郡王打开府库给标下兵卒补发军饷,然后又颁布新约操练军队,希冀这样做,就能弥补、挽救军队的战斗力。
在这种时候,实力才是最能让人感到安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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