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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奇美拉蚁又怎样!by银发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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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头,却发现我故意表现得气急败坏、实际趁机用毒尾巴不动神色绕道他身后对准他脖颈的事情。
啧,又被发现了。
人类的狡猾果然更胜一筹。
我讪讪收回尾巴,假装自己没动手过。
他早就习惯我这时不时的偷袭,没放在心上,反而趁着那股‘气’浮于表面,告诉我这奇怪的能力。
“在说这个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个前提,那就是‘念’既是万能的,也不是万能的。不是万能这一点很好理解,它并不会赋予超出个人、或者群体的能力。但它又是万能的,只要运用得当、修行到位、极限突破到一定地步,理论上存在于脑海中幻想的能力都可以兑换成现实,就和你的那些能力一样。”
我的那些能力?
靠想象?
我刚想反驳,突然想起我的那个技能兑换机制。我很早以前就疑惑过,为什么平时非战斗状态下能兑换的技能很少,必须到危险时才会有很多技能给我换,当时还吐槽过系统用心险恶,非要我临阵磨枪。
但按照这个说法来看,在‘系统’是我的能力的前提下,在危机中才出现很多我需要的能力,或许就是因为在那一瞬我对某些能力的渴望达到巅峰,对敌人要用什么样的能力有了具体的想象……
这……就是念能力么?
我还在想,就听见东继续道:
“知道这个前提后,你可以思考一件事。念能力在作为攻击手段之前,是不是可以用于防御?”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我有点疑惑。
任何技能都有攻击和防御,这应该是常识,所以两种能力我都有,比如攻击的、,可作为防守的、……
“所以你陷入了误区。”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事实上,你理解的攻击和防御都是能够牵制敌人的能力。”说着,他在左手凝出一股我熟悉的‘气’,“攻击就是把这个能力发出去,防御就是把这个能力挡下,它们在本质上没有区别。”
像是为了让我更好的理解这点。
他两只手都带上这同样的‘气’,一手作为攻击一手作为防御。用作攻击的那只手凝出一颗小球,像是打网球般将‘球’打到作防御用的那只手,很显然,防御的手将‘球’挡了下来。
“这种模式下,‘念’之间的战斗就好像打球,双方你来我往,看得就是谁的球先落地。但‘念’之间的战斗又不止这种模式。有能够牵制敌人的念,自然就有能解除‘念’的‘念’。”
他说着,原本是防御用的手手上‘气’一变,变成那种多次消除我攻击的‘气’,他再次重复他的动作,原来带着攻击的‘气’没变,将其凝出的小球打到那只防御用的手上。结果出现了完全不同于刚才的那一幕!
——球消失了。
在碰到那股气之前,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是被挡下,而是消失!
有那么一瞬间,我好像读懂了这在解释上差不多意思的话。
某种意义上,我的和这种能力很像!
感觉还是有些无从下手,因为我不理解怎么才能改变那种‘气’的性质。
“想学吗?”演示完后,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想是自然想的,但是——
“你不怕……我学会后把你、杀了吗?”
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和平共处,物种都不同诶。
他听后笑了起来,不是那种嘲笑我不自量力的笑,也不是生气我冷血行为的气极反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愉悦的笑,似乎我这个问题很让他高兴。
想杀了他还高兴?
这家伙脑子果然大有问题。
事实如我所想,他脑子果然有问题。
他摸摸我的脑袋,勾着唇角:“求之不得。”
这一刻,感觉气氛相处得还算融洽,但前提是——
“不要!拿我的头!当你抓过泥巴!的手!的抹布!!”我尖叫。
“哈哈,被发现了啊。”
呃啊啊啊啊啊我一定要杀了这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解除‘念’的念是我根据比司吉对念认知的原话的扩充,是私设。
比司吉地原话是:有能够牵制敌人的念,自然就有解除用的念,但是会使用这种能力的人少之又少。
我很多私设都是基于猎人世界观改动的,应该不影响阅读
另外,下一章微克系,先预警。别忘了这是黑暗大陆(。)

第73章 晋江X独家X首发
东是一个奇怪的、令人讨厌的人类,但不可否认,他是一个很好的、厉害的老师。
自从他说他要教我系统性学习所谓的念能力后,在这件事上他就没有吊儿郎当过。
他会把理论知识掰碎了和我讲。
包括念能力六大体系各自的能力和优缺点,也包括练习的方式。
他告诉我一个人对念能力六大系的掌握并不是定死的。
念能力不仅可以被不断开发,在一些特殊情况或者性情大变后,主位的念能力还有可能发生变化,比如强化系能力者或许会成为放出系能力者,所以理论上,一个人可以通过主位的念能力循环渐进掌握其他系的所有念能力。
不过也仅仅是理论上,事实上很多人这辈子最多能开发主位的念能力的百分之八十,以此递减地简单掌握一些其他系上的能力。
他告诉我这些,是想说我的能力很特殊,在他观察的这段时间来看,他发现我的能力几乎混杂了所有系上的能力,哪怕对角线上的、也就是几乎不可能掌握的本系对立面的念能力也有。
我将我的念能力简单和他解释了下,包括游戏系统给予我进阶、升级模式,以及在和怪物战斗中不断获得和学习的技能。
除了更细节的内容,比如进阶路线上的具体物种、系统最初诞生时的目标等等等等之外,有关技能和能力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瞒他,又或者说没什么好瞒的。不是我对他的警戒心降低又或者说将他视为……朋友?唔,感觉这个词怪陌生的,总之就是没必要。
一来,我不觉得一个愿意把很有可能杀死自己的能力和方法教给他人的人会在这上面图谋什么。
二来还是那句话,眼下的我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想杀死我,我早就死了,更别说在玩心眼子这一块,我玩不过他。比起隐瞒,不如把自己的所有情况说清楚让对方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
另外嘛,还有我的一点小私心,我想震撼他一下。
从他和我说的那些念能力来看,大多念能力虽表现形式不同,但大体上都有共同性,哪怕是特质系里的都没有特别到特立独行的能力,而我的却格外特别,特别到和其他能力不是同位关系而是包含关系,所以我多少存了点‘炫耀’的心理,想看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然而现实是我的具体能力确实让他有些意外并对此生出更多的兴趣,但——
“怪不得乱七八糟的。”
这是他的总结。
他还是说我的能力乱七八糟。
他到底懂不懂职业散修的含金量啊!
虽然在各种游戏里专精一种职业才是出路,任何玩多职业的人都会因自己的贪心自食其果,但总有那么几个专业选手能玩得出彩不是吗?一旦出彩那可是绝对夸张的存在啊。
事实上他还真懂,因为他的‘技能’也不少,也几乎精通所有系上的能力。
而相比较我的,他的那些能力更加纯熟……嗯,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熟练度更高,基本上都是‘紫’以上的等级,而我大多都是‘蓝’等级,‘紫’以上的很少。
他告诉我这是没有系统性学习的结果,俗称——野路子派。
正常学习念能力应该从主系出发,循环渐进掌握其他体系的念能力,这样能更好的掌握能力也不用担心被念能力反噬。
而我从一开始就是东来一点西来一点,在六大系上乱跳着学习,一种没学精就跳到另一种上学习。
按照他的意思是说,这种行为非常危险,就好像不停往热炉里疯狂加入冷水,到最后身体很有可能会和受热不均的热炉一样直接炸开,不仅让修行崩溃一溃,对能力者本身的性命也很危险。
在这点上倒是蛮惊讶他的,因为我这些年反复作死也没有死,甚至还在这野路子派上一骑绝尘,拥有这般诡异的能力。
而后在知道我每次升级时身体都会修复、每次进阶时就和死掉的状态没两样时,给这种情况补上了解释——所谓的升级和进阶,是‘系统’也就是我的念能力给予我这野路子的一种保护措施……
啊,不得不说,系统小姐好像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真的为我付出了很多。
真是一款贴心的念能力,爱她。
总之,在弄清楚我的能力后,他就教我如何系统性学习,首先就是让我把自己的能力都整理一遍,将所有能力归到对应的念系上,而后先从和我本念系特质系相邻的念系——操作系和具现化系开始巩固,比如、等。
由此往其他系慢慢延展。
他给我制定的学习方式也很奇怪。
比如会抓着我跑去找一些奇奇怪怪的怪物让其当我的陪练。
有些怪物能力一般,以我现在的水平分分钟可以消灭,但他和我说只能用某一种能力作战,而且还是一种对该生物不怎么有效的能力,打得我很费劲,多次下意识用出有克制作用的能力,让这场训练失败。
他也不生气,可能对他来说和时间挂钩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如果我失败,他只会再次把我投入怪物堆里,一次不行就两次,打到我自己都麻木为止。
大多情况下,他并不执着抓着我去找怪打,而是让我做一些反复的练习,比如提高一些放出系攻击方式的精密度,比如提高操作系能力的掌控性。
教我将原来有巨大威力的凝实,空间压缩到最小单位,争取让敌人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发出,让那微不可察的攻击波在接触到敌人身上的那一瞬再炸开。
还有对丝刃的掌握,试着让我不再依赖生物本能放出蜘蛛丝,而是努力学习具现化念能力,将其直接生成,争取于一瞬就悄无声息将整个战场都布下蜘蛛丝。为此,他让我多变多用蜘蛛丝,比如迅速织出可调配的丝,比如给他做衣服……
对,做衣服!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恶趣味十足、爱逗弄人,就算在教我系统性学习念能力的时候也不忘给自己找乐子。
练习对象的怪物是他想用来做东西的材料,我充其量就是他免费的劳动力。
和更强怪物的打斗是他免费观看的电影节目,有时甚至还点播,希望我能使出那一招或那一招,比起带着选手上赛场的场外教练,更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乐子人。
至于做衣服……他就像个找到了免费的裁缝,天天向我点单,今天要这种款式的衣服,明天要那种时尚的穿搭。
很烦,烦得我反手就给他织一件镂空吊带纯性感风的高叉裙,爱穿不穿。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在怔愣片刻后居然一点都不带犹豫的换上,穿好后还做作地和我抛媚眼,问我怎么样。
看着那快把衣服胀破的大胸、健硕有力的四肢、大面积露在外面的后背肌肉线条明显且力量感十足,那张越来越年轻的脸是好看的,甚至开始美得雌雄莫辨,但配上那刻意带出的妩媚表情——
到头来被恶心到的还是我自己。
不要脸的人先享受世界的美好,这一点在东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除去这些不想回忆起的小插曲,他的训练让我在念能力使用上的变化非常明显。
身体上各方面情况感觉没有多大改变,甚至技能的等级也没怎么升级,但不知为何,不管是对精神力的把控,还是使用出那些技能的熟练程度和威力明显提高了很多。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以前用那些技能的时候就真和玩游戏一样,需要留意那些游戏的技能键,有意识地‘按键’发出攻击,能熟练操作完全是在依靠我个人的战斗意识。而这样学习后,那些技能仿佛完完全全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使用就和呼吸一样简单。
我尝到了好处,自然不想放过这种不需要靠殊死搏杀就能快速成长的修行方法。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并没急着进阶下一个物种,而是将我所拥有的技能都巩固了一遍。
他也遵守约定,毫无保留地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教给我,包括那种能将‘念’消除的‘念’。
这种‘念’的学习要求使用者对‘念’本身的运用很高,甚至可以说是苛刻。
首先就是至少精通六大系中的五种,对角线上的念系可以不包含,但在其他念系上都需要开发到至少百分之六十的水平,因为这种‘念’本身就是攻击系的念的反运用。
其次就是‘念’、也就是‘气’的强大与否,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在两种相反的‘念’中来回切换。
此外就是精神力/意志力的强度。
按理说这最后一点对我来说应该最容易做到,而事实是最难的一个环节。
哪怕我另外两点都达到了,这点上也迟迟难以突破。
听东的意思,这种精神力和理性、思维性层面挂钩,换而言之就是说我的思维越来越往野兽方面发展,战斗时也总是被野性主导,行事疯狂且战欲极高。
尽管我自己不那么觉得,我还是觉得我挺理智的,打不过就跑是我的常态。
对我的辩驳他只是笑笑,而后摸摸我的脑袋。
恍惚间,我发现他好像又年轻了点。
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的错觉,就好像白种人对黄种人来说都一个样、人类看不太出其他动物的年龄,我以为他的那些变化只是我作为一只其他物种的错觉。
但事实是他确实年轻了好多。
初见时他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到三十,或者是刚出头,五官比较刚硬,介于成熟男人和年轻男人之间,而现在的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又或者说不到二十岁,五官柔和了很多,从阳刚美变到了中性美,看起来是意气风发的青年。
这么明显的变化,我没办法再骗自己是错觉。
不过我没过问此事。
就好像我是如此的异类、如此与这片大陆格格不入、如此和纯正的嵌合蚁不同,聪明的他明明早就看出了一切,却也没有过问过我这明明没有混入人类基因的‘嵌合蚁’是怎么拥有灵智、在很多行为上都像人类。
在‘异类’这件事上,我们好像心照不宣从未挑明过。
因为我们都是既属于这里又不属于这里的两缕异类的灵魂,谁也不比谁强。
我是这么想的,所以没在意他那日渐年轻的外表,继续寻找学会那种反向念力的方法,维持着……
这看起来和谐的二人旅途。
但这一切虚幻的东西还是在某个晚上被打破了。
其实自从和东在一起后,我浅觉的毛病改了很多,因为之前要时刻担心睡梦中会不会遭到袭击,会不会遭到突发情况,所以睡眠一向很浅。
现在不一样了。
尽管这个人真的很讨厌,但不可否认,他的强大无需我担心夜里被袭击,他似乎永远都比我先醒,每次我醒过来时总能看见他就坐在一旁或是看书或是发呆或是捣鼓自己的东西,而后见我醒来一定会笑着和我打招呼说早上好。
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中,有他气息的地方我睡得很踏实,有时候甚至很沉。
而那天,或许是我想着反向念力的修行,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时分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我本来想继续睡,但隐隐约约听到咕哧咕哧咀嚼骨头和肉的声音。
因为东的气息还在,我第一反应是他半夜饿肚子爬起来偷摸吃东西,没有太过在意。
但很快我突然想到一件违和感十分严重但总是下意识被我忽视的事情。
——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吃东西的样子。
我是暴食家,每天的饭量都很大,所以捕来的猎物很多,有时候我捕,有时候东会主动帮我找食物。我在吃东西的时候很认真,没有过多在意他的情况,所以不太清楚他有没有在我吃的时候吃。有时候看见他没吃东西,也问过他怎么不吃。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吃过了。”
“我不饿。”
“喜欢看着你吃。”
基本上只有这三种说辞。
他喜欢投喂我,但自己好像并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一开始我只当他是人类,饭量比我小,能吃的东西也比我少,所以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
但现在想来,他哪怕无毒的果子也不吃。
为什么?
因为有了这个疑惑,我便没睡,直起身去看那道离我有些远的模糊黑影。
我的夜视很好,夜间的景象对我来说和白天无异。
所以我清晰地看见了那近乎诡异的场景——
他在进食。
只不过他吃的东西是,
是他自己的血肉。
他弓着背坐在那里,抬着自己的胳膊搭在唇齿边。
此时那胳膊能看见森森白骨,而他那人类的牙齿此刻似乎比野兽的牙齿还要锋利,撕咬着自己血肉、骨头。
口齿之间的血色以及那还在咀嚼的碎肉在惨淡的月光下诡异无比。
和白天永远那么阳光爱笑的他不同,此时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木讷,只是机械地啃着自己的血肉,撕咬、咀嚼、吞下。
云层飘动,遮住了月光。
他像是注意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与黑暗中与我对上了视线。
只不过那双眼睛不似白天那般明亮,而是和所有黑暗生物如出一辙的带着野性、晦暗不明。
我突然就想起了他曾给我看过的黑暗生物手册。
其中记录着一种奇怪的生物。
——患有不死之病的佐巴艾病患者
让感染者变成不死不灭的存在。
我还记得他对这生物记录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假扮成希望,给人无限绝望的存在”
滋滋……
被他啃食掉的血肉在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开始蠕动生长。

一种能让感染者变成不死不灭存在的非传播性疾病。
被感染者会不死不灭,但作为代价会控制不住以自身血肉为食,吃下越多,越怪物化。如人,会泯灭人性与良知,变成行尸走肉,无差别攻击任何所见之物,直至将其玩弄致死。其他生物亦是如此,将自身彻底‘吞下’后,会成为一种超脱自然规制的异种……
这些信息被记录在东的怪物图鉴里,为了学习人类文字,也为提前了解那些还未遇见过的黑暗生物,这些我看得很认真。
所以……
“佐巴艾病……似乎,并不包含使人越来越年轻的能力。”
对着手臂上的血肉快长好的东,这是我问出的第一句话。
将月亮悄悄遮住一角的云层又缓缓拉开了距离,将遮住的月光重新还给大地。
听到我的声音,东动了动。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东那双眼睛也如同月光由暗转明,仿佛方才那涌动着暗流的眼神是我的错觉。
“你只有……这么一个疑问吗?”
大概是刚进食过,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不同往日轻佻明亮。
他擦擦嘴上的血渍,起身缓步向我走来。
他身上散发着很强烈的不祥气息,一如我所见的每一个可怕而棘手的黑暗生物。他的眼睛依旧很好看,但比往常多了明显的侵略性,就好像一只饥饿的野兽盯上了一只肥羊,下一秒就像将其撕咬吞噬。
按理说我应该警惕的,这是我对所有来自这片大陆的生物的本能反应。
但可能是因为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且安心的气息,也可能是他侵略性十足但并没有明显杀意,总之我没动,神经也没紧绷,只是平静坐在那里看着对方慢慢走进。
他在我身前停下,驻足沉默着凝视了我大概三秒,而后猛地弯下腰凑近了我,再看向我的表情已经换回我十分熟悉的不着调笑脸。
“就没有其他什么问题吗?”他笑着问我,声音也变得和往常一样轻佻。
“什么……问题?”我不解。
他见状微怔了一秒,而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大,进而夸张到捧着自己的腹部笑倒在我床上。
如果方才我还能没什么情绪,现在我就不爽了。
这么脏就躺到我为自己精心编织的纯丝床上?
我想把他推下床,但这家伙就和狗屁膏药似的黏在那里,甚至还用那笑出眼泪的眼睛看着我:“我都忘了,你只不过是只怪物而已。”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怪物这个词,我自己形容自己可以,把自己的血肉当食物吃的家伙也敢评价我?
我想让他尝尝怪物的厉害,正好可以实验我刚琢磨‘念’的反运用。
结果还不等我动手,就听到他突然说:“因为我不止是佐巴艾病患者。”
听到这话我有一瞬呆愣,不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后知后觉他这是在回答我最初的问题。
那是什么意思?
我沉默着没说话,想听他继续解释,他也很有眼力见地补充自己的话。
“我活了大概……”他思考着,“嗯,大概三百七十多年?你知道人类怎么才能活那么久?”
他把问题抛给了我。
这片大陆有很多生物都是长寿种,按照他的意思来看,这长寿种里不包括人类。
“吃能延长寿命的东西?”
他记录的那些生物图鉴信息里就有一种能延长寿命的植物尼托劳米,或许这片大陆上有不少类似这种能力的东西存在。
“对。”
他点点头。
“人类想要长寿,除了修行念能力,也就得靠这些外物,不过极限大概也就三百多年,并且延长的只是寿命,不包括外表。人依旧会正常衰老直到死亡终点。而患有佐巴艾病的人,就会停留在它患病的年龄与外表。”
“所以……你为了不老不死而主动患病?”
我觉得他的想法有点疯狂,为了不死居然甘愿变成怪物……不对,他说佐巴艾病患者的年龄和外表会停滞,但他表现出来的情况可不是这样。
“我不是主动患的。”他解释道,说着又看向我,“想听关于这段经历的冒险故事吗?”
我很诚实地摇摇头,我不想。
他也很任性地无视我的意见,开始给我讲故事。
我真的不想听,因为我还模糊地记得一句话。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其实是一种束缚。
羁绊的本意就是束缚,产生的交集越深,羁绊带来的束缚也就越大。就比如之前的小白,我虽然已经渐渐淡忘了对它的感情,但是我还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深陷戒断反应,现在想来还有丝不适感。
和东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已有三年。
我讨厌他,并把这种情绪刻在心里,因为我觉得,只要我足够讨厌他,对他只有厌恶心理,对他只有杀念,那么等分别那刻,我可轻松手起刀落,就和斩杀任何一只魔物把将其杀死、喝其血啖其肉,然后拍拍肚皮继续上路。
是以,我拒绝了解他的过往,也不想介入他的未来,包括现在,我也只当是一场逃离不开的试炼。
但这个家伙是真的讨厌,总是硬挤进来,轻易越过那条线在圈内跑来跑去。
非要将那段经历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只能当在了解我未来可能会遇到的潜在的危险敌人了。
事实也证明,那确实也是一种极其危险的黑暗生物。
会让人感染上佐巴艾病的不是动物,而是一种植物……这么说也不对,是由某种植物构筑成的一片空间。
那种植物的外表和普通植物无异,毫不起眼,铺满一整片区域,当人踏足那片区域后,就会深陷一种幻境里。
在陷入幻境时,人不会意识到那只是自己的幻境,因为幻境中的一切都真实无比,或是给人编织美梦,或是给人编织噩梦,但无论是美梦还是噩梦都是为了留住人。
如果不能挣脱,包括人在内的所有生物就会彻底死在这幻境里,尸体成为那种植物的养分。
如果意识到那是幻觉并挣脱了呢?
挣脱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在挣脱噩梦前,你会遇上一个你假象出来的敌人,你的想象程度决定那假想敌的厉害程度,被其杀死,你依旧会死在幻境里,而如果能成功反杀……
不,不存在成功反杀。
因为你最终杀死的那个人,其实是你自己。
当你走出幻境后,你便不再是你,而是幻境中的那个‘你’,它会代替你……
这么说也不对,虽然你确实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地方,但同时你依旧活着,因为走出来的那个‘人’所有的思想、感情以及记忆依旧是你自己,只不过这时的你一半的血肉已由那种植物的血肉组成,也就成了不死不灭者。
东是在两百多年前变成了这样的存在。
刚成为不死不灭者时,他并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因为是不死不灭,再加上他本身能力很强,所以对他黑暗大陆的探索提供了很大程度上帮助。
他也是在这种疾病的帮助下完成了对五大灾害、三种天灾级别的怪物,数十种诡异生物的探索和研究。
这让他一度觉得这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用永生代价换取的‘恩赐’。对于那种追求永生的人来说,这是拒绝不了的诱惑。
他将其名为‘希望’,这不是说他欣喜于自己的‘永生’,恰恰相反,他并不执着于此,他更喜欢在有限的生命里探索更多未知,但这不妨碍他用这种方式开导自己,适应这种‘永生’。
直到他第一次感受到饥饿。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饥饿感,和人类对食物本能的摄取欲望不同,并不是肚子感受到饥饿将进食的想法传至大脑,然后展开进食行为。而是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饥饿,一种几乎能啃食理智的欲望占据他的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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