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成奇美拉蚁又怎样!by银发天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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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觉得这没必要,我早就习惯生啃一切,仗着没有味觉尝不出食物的味道,我也不怕吃到什么难吃的东西。
不过见他一直坚持,我也就没说什么。
他脖子上挂着一个很古老的计算时间用的表盘,一天的作息严格按照时间段执行,晚上睡觉白天行动,三餐固定时间点吃,也是有了他后,我才开始对时间有概念。
此外,他还会定期烧水供我洗澡,每天早上找来清洁用品让我洗洗刷刷。晚上要休息时也主动帮我铺好干草或是其他什么充当床的东西然后自己缩在角落里睡觉。
在漫无目的地前行路上,他就像个小书童一样默不作声地照顾着我的一切。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在,我已经习惯醒了吃吃了睡,偶尔或是主动或是被动的杀其他生物的原始生活。
亚兰做的一切事情尽管在各个方面都很照顾我,但让我感觉处处受限制。
因为他的行为,就好像是让一只动物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生活。
一开始我有些抗拒,抗拒的方式就是在他面前暴露各种兽性,比如将食物啃的乱七八糟像凶杀碎尸案现场,比如不配合他的清洁工作,每天身上沾着其他动物血肉污渍往地上一躺就睡觉,也不搭理他做的床。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当初怕我怕得要死,在我表现出抗拒而隐隐散发出威慑气息时,他居然只是默默地在我躺在地上装尸体的时候打来水主动帮我清洁。
当身体表面上那种隐隐让我不适的污渍和其他一些什么脏东西随着他擦拭的离开我的身体,一种非常奇怪而又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涌上心头,像是一种我早就失去的某样东西企图重新回到我的身体里,但由于受阻在我身体表面不断拉扯。
那种感觉让我很烦躁,烦躁到想要不直接把这两脚动物杀了丢掉算了,但当对方在做完那一切后抱着干草和自己的东西紧挨着我闭眼睡觉、属于人类独有的温热体温顺着接触的地方传到我身上时,不知为何,我没下得去手,这很不像现在随心所欲的我。
那个晚上我没睡着,睁眼到了天亮,花了一个晚上我也没想明白那是什么。
于是我决定杀了他,结束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思考那些奇怪的感觉让我痛苦,什么都不想过回睡了吃吃了睡的日子才是我的生活生活。
但这一切在对方早上醒来鼓足勇气的一句‘早上好’中如被打碎的玻璃渣碎了一地。
那种在我大脑里不停拉扯让我痛苦的感觉突然有了答案,一如曾经东每天都要和我说一句早上好般。
——我把我自己当成了怪物,他们却视我为人。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最初的自己生活方式也和人类一样,会每天洗漱、会精心准备睡觉的床、按照正常的作息休息,哪怕在不停逃亡和挣扎着生活的时候,也会弄一些人类娱乐活动取悦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写作‘随心所欲的生活’,读作‘无自主意识的牲畜活动’。
意识到这一点,我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情绪,具体是什么,我依旧不懂,但我没再想着要杀他了,而是默许他的行为,装模装样模仿着那种人类行为。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他为什么会视我为人类,毕竟我这个的外形,除了四肢像人类,其他没有一点和人类有关,连半兽人都算不上。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听到我这个问题时,他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听到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一样。
他回答我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可……您就是人类啊。”
“什么?”我不解。
他盯着我看,似乎是想将自己看到的‘我’一一描述给我听,尽管说出来的形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他的描述里,我是银发、绿眼睛、皮肤白皙、身材瘦弱、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我觉得他好会幻想,毕竟除了身高对上外,其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是他们种族的眼睛过于特别,能看到灵魂的样子。
关于这点,我后来才知道是我想多了,他们的眼睛也没神奇到这个地步,他会有这种错误的认知完全是因为另一样东西。
当然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只当亚兰的眼睛特殊,他看到的是未来我可能变成的人类样子。
为此,我还让他给我画出来。
他画画的技术很好,很快就画出了‘我’的样子。
确实完完全全的人类模样,看起来……也很好吃。
我心情愉悦了几分,不知是因为看见了好吃的东西,还是说看见了自己可能的人类样子。
我决定回报点他什么。
于是我开始教他念能力的使用。
让我惊讶的是,他知道这种能力,因为他们族的大人都会这个,不过不是叫‘念能力’,而是一种我翻译不来的名称,直译一下大概是关于‘眼睛的开发’。
一如他们以这双眼睛和普通人类划出分界,他们也是用这双眼睛战斗的。
他们族人能在这片大陆生活上千年,实力自然不会弱到哪里去,按照他们族内历史上最优秀的窟卢塔战士的实力来衡量,不比东弱到哪里去,东的强大是他活了数百年,早就将念能力开发到极致。而最优秀的窟卢塔战士则是完全靠天赋和眼睛的作用成为该民族得以延续的顶梁柱。
他们民族的小孩到十岁,也就是到一个能控制自己情绪和拥有足够坚韧的身体的年龄,就会由长辈教授,正式学习,到十五岁时确定是成为外出作战的战士,还是做留在部落里的后勤。
而亚兰的年龄,显然是什么都还没学就……被赶出来当战士了?
以人类对幼崽的呵护,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们想灭族。
所以,大概率是遭遇了什么。
但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因为不懂他们是怎么用念开发眼睛的,我也就没乱教,只将东交给我的那些最基础的东西教他。
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有在这片大陆活下来的实力,因为那红眼睛的加持,他们可以百分百开发六大系。
东和我说过,普通人类是很难完全开发六大系,也就是说成长上不仅有上限还有局限。
他可以是特殊在他活得长,我可以是特殊在念能力的特别和不可复制性,而他们窟卢塔族,大概率就是民族天赋。
亚兰的学习能力很惊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的念的运用,并无师自通开发眼睛的用法。
我教他的第一个能力是‘治愈’。
不是天生那种自我治愈,而是给其他生物注入生命力。
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教这种鸡肋的能力给他,毕竟这种治愈其他人的能力在战场上毫无作用,但我总觉得,如果要学习,人类第一个应该学会的能力就是这种。
我为了演示,将他手里握着的一颗枯花重新变回成充满生命力的蓝色小花。
我演示完后他没有任何动静,只是盯着那朵蓝花看了很久,久到我都要以为他是嫌弃我教他这种鸡肋能力时——
眼泪顺着那如火般燃烧的眼睛里流出,滴到那朵蓝花上。
已经嫌弃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刚想给自己找补说教他一个大的,就听到他用发颤的声音,带着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开口:
“您……可以救救我的族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一个人在外面游荡。
他和我说,他的所有族人都成了帕普的玩具。
东的《纪行》上提到过这种生物。
A级灾害,育人兽帕普。
作者有话要说:
这算是黑暗大陆篇最后一个会细说的灾害级别的生物了,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可能会有点小小意外,反正不会虐就对的(摸下巴)之前很多读者反应说希望两部分内容分分开,因为只想看一部分内容,所以这次也选择不转场式叙述,不过篇幅不会太长,主要部分可能得两条线合并后说。
以及火红眼能治愈的这个设定也不算是绝对私设。
原著里火红眼的作用类似增幅,比如力气可以变得很大,而小酷学会念能力后,火红眼的增幅就到了一个夸张的地步,既可以百分百开发其他几个念系的能力,又拥有一定的治愈能力。
再加上原著的一些伏笔和大佬们的猜测,觉得窟卢塔族的人很大概率是黑暗大陆的原住民,所以我就想如果是火红眼本身的能力+念能力+黑暗大陆的加持呢?能在黑暗大陆上存活的生物都不会是真的弱鸡。我的私设基本上都尽量遵照原著改动,然后进行一些大胆猜测,关于更多细节解释之后文里会说~
一个是关于他们窟卢塔族的。
似乎属于人类记载的历史都和很多神秘之事挂钩,关于窟卢塔族乃至这片大陆的人类完整的历史,亚兰知道的也不多,但他事无巨细地把那部分也一并同我说了。
据说,在几千年乃至上万年之前,这片大陆发生过巨变,一种奇怪的气息从地底冒出在这片大陆蔓延开来,导致很多动植物产生异变,有的获得了超凡能力,有的衍生出夸张的价值,有的变得更凶残,有的变得更诡异……就连大地本身都被赋予了很多奇异的能力,不变的大概只有人类。
一开始人类负隅顽抗,毕竟不屈和挣扎求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甚至为此驯服了不少怪物、制作出不少古代兵器与愈发恶劣的生存环境做斗争。
但人类似乎不是每一次的反抗都能取得成功。
在年复一年的抵抗中,最艰难的时刻人类一度灭种。
为了存活,很多人类决定投降离开这片大陆,往大陆中心唯一一片没受侵染的陆地迁移。
作为被驱逐者,人类依旧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不仅要与‘守门人’签订契约,将人类在这片大陆的印记彻底抹除,随着时间的推移关于这里的一切也会在后代的记忆里逐渐淡去乃至彻底忘记。另外也不能带走这片大陆上的任何东西,偷盗者会受到诅咒,并且诅咒会蔓延,直至唯一的净土也沦为黑暗大陆的一部分。
人类接受了这份不平等条约,从此彻底消失在这片大陆上。
除了窟卢塔族人。
窟卢塔族人是当时唯一也受到那种奇怪气息侵染异变的人类,但他们有理智与人性,除了眼睛外与常人无异,曾为人类面对不可说之物的抵抗贡献过很大成就。
他们既属于黑暗生物也属于人类,反之也成立。
这两边占、两不占的立场就让他们这个种族处于很尴尬的位置,作为人类方,他们也是失败者,而作为怪物方,他们依旧有活在这片大陆的权利。
而那时他们族内产生了分歧,一部分人认为自己是完全的人类,不应该留在这里,留下来的后果只会是被那些依旧会依照本性不停厮杀的黑暗生物灭族。认为曾经人类数量数以亿计,想出的办法不计其数也依旧没能征服这片大陆、哪怕是给自己留一片立足之地,他们这一支小小的族群又能拿什么反抗?
另一部分人并不那么觉得,他们认为自己虽然也是人类,但毕竟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在危险时期,人类或许依仗他们,视他们为最亲密的伙伴,若是失去了共同的敌人,那他们这些异类就会被视为敌人,离开这片大陆的‘庇佑’,他们种族不一定能延续下去。
产生分歧的后果就是他们族群分成了两支,一支依旧留了下来,选择边斗争边和其他生物‘和平共处’,将他们种族延续。一支舍弃了黑暗大陆赋予的姓名和能力,与人类一起离开了。
“黑暗大陆赋予……的姓名?”
听亚兰说着神乎其神的属于这片大陆的人类历史,我听得啧啧称奇,感觉很夸张,但又感觉挺符合地球很多国家给自己国家编神话故事时那种夸张的神奇感,区别就是比较偏克苏鲁。
是真是假不好评价,但不妨碍这段历史听起来挺有意思,至少有一部分真实性,毕竟我这一路旅行下来确实发现不少人类遗迹,东的《纪行》也有这部分猜测,觉得人类一开始确实属于这片大陆。不过后续他没有继续研究,而是选择了记录生物和寻找死亡方法。
我正听得入迷,就听见亚兰说出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叫黑暗大陆赋予的姓名和能力?赋予能力这一点我能理解,就好像个亚兰说的那个故事里所有生物都得到异变什么的,也算是赋予了能力。
但,姓名?
“黑暗大陆是活的?”
我无法掩盖我的惊讶,好像每一次我接受了一种超出认知范围的事后总会又有另一种更超出认知范围的事情。
亚兰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可以这么说,但也不确切,那是不可说之物。”
我觉得亚兰神神叨叨的,便问道:“那你的姓是什么?”
亚兰犹豫了,似乎说出口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之事,但他大概认为我不会受到影响,犹豫片刻后,张口吐出——
“■■■”
我无法描述当我听到那个姓以及它的读音后的感觉,那是一种让灵魂都感到难受的声音,就好像身体什么部位在燃烧扭曲,听到亚兰惊呼了下后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的左手被扭曲到一个夸张的姿势并且没有被火烧过却发黑到整个手臂微缩干裂。
还好,我的能力对这个有效。
很快我手臂就恢复如初,亚兰也松了口气。
而后他坦言,说不可说之物赋予这片大陆各种不同的印记,给他们窟卢塔族的便是姓,这算是被黑暗大陆承认的证明,按理说他展露印记我应该不会有事,毕竟我身上也是黑暗生物的气息,只有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类才会被诅咒。不过最令他意外的是,我没被诅咒成功,用简单治愈就修复好了。
对此我没在意,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哪怕下一秒告诉我这个世界存在从地底爬出的魔鬼我也不会惊讶。
所以我们没就这个话题过多展开,而是让亚兰继续说他的故事。
第二个故事和第一个故事算有连续性,并且是完全关于他们这留下的窟卢塔族自己的事情。
就和离开的那一支说的那样,他们留下的这些人并不好过。
他们只有一方守护家园相对安全的领地,是在一片巨湖中间的小岛上,湖里生活着一条巨大的衔尾蛇,它咬着自己的尾巴周而复始绕着岛转,只允许他们族的人出入,算是他们的守护神,是以他们民族服饰上便有代表着衔尾蛇形成的莫比乌斯环标记,予以最高的敬畏。
然而领地虽然难以入侵,但不大,如果想要将种族延续下去,并祭祀他们的守护神,他们必须出岛狩猎,带回能种植的种子、可食用食物并尽可能扩大他们活动的安全地盘。
他们就靠着这样的方式,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延续下去,族群人数维持在两千多人。
但这一切在某一天突然变了。
始于育人兽帕普。
当然了,育人兽帕普这个名字是东取的,对于亚兰他们来说有另一种称呼,也是一个发音很奇怪的名字,我通过他的描述,才将他所说的东西和东记录的育人兽帕普联系起来。
育人兽说是‘育人’,其实能操控的不仅是人,包括一切生物。
它们本身攻击性较其他灾害来说不是太高,可怕就可怕在当你察觉到这种生物出现在你面前时,就说明你已经被它包围了。你周围一切活物都已经成了它的一部分,甚至包括你。
东当时也差点中招,不过有点地狱笑话,哪怕是育人兽也控制不了已经被佐巴艾病控制的他,所以他没受影响,反而还能近距离观察这种生物,他把这当成笑话讲给我听。
帕普是一种通体黢黑的生物,头部长得像新生儿的脸,就连四肢……不,这种生物好像是八肢,八肢都是婴儿般的手臂,爬行着行动。
它们生存的方式和婴儿也很像,它们其实能力不错,完全可以靠自己猎食,但它们的猎食方式是控制住一种生物,让其吞下它们从嘴巴里分泌出来的黑黑的液体。
这种液体有两种能力,一种能让人陷入一种脑内欲望非常可求的幻境中,那种幻境可以让生物陷入快乐和虚假的幸福中,摄入的越多,陷入幻境的程度也愈深。东喝过,按照他的表述,他喝完后觉得自己回到了人类社会,感觉还不赖,但育人兽发现不能控制他就没给他喝过了。
另一种能力便是育人兽主要想达成的——控制其他生物当自己捕食的工具。并且就和有让生物上瘾的成分一样,在不断喂食这种液体中,如果该生物最后彻底厌弃了对其他食物的渴求,只要帕普提供的黑色液体,那么此后就彻底沦为育人兽的工具,直至在‘快乐’中被彻底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这些我知道,在这里生活了上千年的窟卢塔族应该比我知道的只多不少,按理说他们对此应该会有防范,要不然也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出事情。
我问出了心里的问题。
对此,亚兰露出了一个极其痛苦的表情,原本正常的眼睛也闪烁出火红的光,声音有些颤抖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人类。”
因为人类,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类。
通过亚兰的一些描述,再加上东和我说过的一些事情,我拼拼凑凑出一个可能的真相。
按照两个世界的约定,人类应该永远不能踏足并不知道这片大陆的存在。
但奈何人类是一种充满无止尽欲望的生物,他们的欲望让他们在有了立足之地后迅速发展,让他们快速经历各种时代直至近代文明。他们的欲望让他们有往远方征战的念头,哪怕契约的作用下让延续下来的后代彻底忘了关于黑暗大陆和曾经的人类历史,独属于人类那一份特别的欲望让他们渴望知道无法靠近的海域的另一边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为此,他们花了数千年的时间寻找方法。
而在百年前,一个人带着这样的目的率先踏足了这片大陆,这片曾经也属于他们的大陆。
显而易见,这个人是东·富力士。
可能在此之前也有人踏足,但没有人安全返回过,而东不仅成功回去了,还发行了在黑暗大陆的经历的《新大陆纪行》。
最初无人在意,但只要有一个人因为好奇而尝试并也成功带回相关消息,那么对人类世界自然会有巨大的冲击,从那以后,无数人都奔赴这片大陆,可能想要征服,也可能是想在高风险下获得高利益。似乎所谓的契约印记也完全压不下人类对世界渴求的欲望,人类又以另一个方式重新挑战这片大陆。
就算黑暗大陆为了警告威慑人类,另其带回黑暗大陆的东西、传播灾难,但这依旧没能止住人类对其探索的渴求。
人类对于这片大陆来说,可能是极其弱小的蝼蚁,但关于智慧,或许他们不是独一份但一定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们总有各种办法在这里留下印记。
同样的,与人类结合形成的怪物,也会比一般怪物的威力强大数百倍,如我最初碰到的那只不完全蚁王,如果不是早产、对念能力一知半解,以及碰上了拼命求生的我,它绝对能成为嵌合蚁中非常强大的存在,破坏力惊人。
又比如我后来碰到的魔鬼藤寄生异种,寄生在人类身上的魔鬼藤不仅实力大大增强,思维能力也非常强大,如果不是小白的‘横插一脚’,我就是它全新的载体,成为这个世界另一种可怕的存在。
还比如……
这是最有力的证明,佐巴艾病折磨着他,但反过来确实给予了他极其恐怖的能力,让他能恣意在这片大陆上行走。
人类的介入,也让这片大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其中受影响最大的便是他们窟卢塔族。
亚兰和我说,大概几个月前,他们捡到了两个人类。
那两个人类在快死亡的边缘,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外来者。
他们本不欲救,毕竟严格意义上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之前他们外出狩猎时也不是没遇到过,有时候就当做没看见,必要时刻如果起冲突,他们也会痛下杀手。
但,人啊……
有私心,有恶念,但也有抹不去的良知。
见那两个人求救,他们族人便没狠心不管,将他们救了回去。
一开始他们自然很警惕,虽然救治但也让人时刻监控戒备着,甚至也准备等他们伤养好将人送走前,让族里拥有消除记忆能力的人篡改他们的记忆。
但就好像外面的人好奇他们这边的世界,与人类世界隔绝数千年的他们也很好奇另一个世界的人,尤其是他们另一支离开的族人。
外来者和他们说了很多关于人类世界的事情,比如科技发展,比如国家建立,比如一些奇闻异事,就是可惜关于另一支窟卢塔族人的消息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那一族拥有被誉为‘世界七大美丽颜色之一’的火红眼。
人类所聚集之地必会有交际,沟通与交往是人类的本能,外来者的热情让他们渐渐卸下防备,两边人相谈盛欢。
但如同命运上的诅咒般,他们为此付出了代价。
“……那两个人类……从一开始就是育人兽的猎食工具。”
亚兰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得厉害。
控制了人类的育人兽的能力也如同其他和人类扯上关系的异种,成了严重的灾害级别生物。
育人兽作用下的人类成了一种很奇怪的存在,一方面和常人无异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所表现出来的任何行为都没任何问题,另一方面他们又不是他们,只是育人兽发展新工具或是狩猎猎物的工具,俨然是天生的欺诈师。
等族老们反应过来时,他们村子里没成为育人兽的觅食工具的人可能只剩下四五个,就连族老自己,好像也无意识成为了育人兽的工具。
为数不多没被控制的几个族人逃出来了,其中也只有一个是部落战士,当那位战士意外身亡后,他们逃出来的这些人也差不多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亚兰可能是最后一个没受控制且活下来的人。
那天他想杀我,一来是发现我是‘人类’,对因救助两个人类而近乎灭族引起的恨意在那一刻控制不住,他想杀我,另一方面就是看出我的强大,是带着同归于尽的心态袭击我的。
但感觉到真正的死亡时,他又后悔了,他想活下来,想找到解救族人的办法。
然而他太弱小了,还未经受过训练的他连村子里的后勤者都不如,他顶多只能靠着保护住眼睛,用不想死和想救族人的决心将红眼睛激活到极致,用一次次治愈来保全自己。
直到他遇到二次放跑他的我。
那时他的想法很简单。
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能轻易杀死他,我也一样,如果我想让他死,他活不下来。所以与其继续陷入被各种杀害的境地,不如跟着我,如果我想让他死,他可以死得痛快,如果我不伤害他,我就是他最大的生存保障。
显然,他真的很聪明,仅仅八九岁就能想到这样的自保方法。
他为了讨我欢心,不被我抛弃,才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我。
“您是位好人。”
得到这样的评价,我感觉浑身不自在,就让我有一种尴尬羞耻想逃的复杂情绪,我觉得我和这两个字完全挂不上钩。
但他好像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他说我待他的细节里体现了这点,明明他对我所有图,我依旧很好的保护他,我可以多次丢下他这个累赘我却没有,甚至还是我主动过回去找的他。
不过他在族人一事上有阴影,抗拒让我知道他族人的情况,他害怕他的一丝错误念头让他的族人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族人目前只是被控制了,还没彻底沦为育人兽的工具,他害怕自己为族人招致一个更可怕的怪物。
直到——
我让那朵枯花变回原来充满生机的蓝花。
“您让这朵花有了生命。”
“想教我的第一个能力是治愈他人。”
“您是个温柔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1、关于不可说之物以及听到那声音会被诅咒的灵感来源旋律听了[黑暗奏鸣曲]和他的伙伴一人死一人模样大改。
2、舍弃姓名这点是关于原著里窟卢塔族一族都没有姓,不知在哪看到过有人谈论过这个,然后我进行了私设
谁吗?我?
这种奇奇怪怪的形容词让我很不自在,就好像一只猫被穿上鞋子后面对猫爬架的无力感,急得抓耳挠腮喵喵叫个半天,主人也只当是我家的咪咪真可爱啊。
别说这个形容很奇怪,因为我曾经就是那个当事主人。
而现在,我好像成了这个当事猫。
为了用行动证明我和他的形容完全不符,我决定拒绝他的恳求。
笑话,我来到这片大陆后我就没对谁施以援手过,就连算得上是旅游搭子的两只,一只被我弄丢了,一只被我杀了吃了,我是什么好人吗夸我几句我就会——
【触发隐藏副本】
【隐藏副本:拯救窟卢塔族】
【副本怪物:未知】
【通关难度:未知】
【通关奖励:每拯救一个窟卢塔人可获得对应秩序点数5点,并根据完成度获得对应的称号】
当猝不及防听到系统的声音响起,我整只蚁都是懵的。
因为我已经好几年没听到类似这种触发副本的声音响起过了。
就好像东说的那样,我的这个名为游戏人生的‘系统’(念能力)诞生之初只是为了我能尽可能活下来,所提供的一切能力也都是遵照我的‘想象’,尽可能将其‘具现化’,因为过于忤逆规制,所以作为交换我被收走很多别的东西。
系统触发隐藏副本,为的也是在我未能自己系统性创造技能前,通过另一种方式让我习得,让我拥有更多的途径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