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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生成奇美拉蚁又怎样!by银发天然卷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2-28

以至于在攻略其他人时,最离谱的BE结局是——
【XXX被伊路米·揍敌客杀死,攻略失败,触发BE——永远届不到的爱】
当我看着我的第N个攻略对象被这个阴湿的男鬼杀死时,我已经麻木了,真麻木了。
杀吧,都杀吧,杀光了好啊杀光了妙啊,都别活了。
我严重怀疑这个游戏做出来是报复社会的,太抽象了,太符合游戏名字里的那个‘扭曲’了,讲不了三观。
不过吐槽归吐槽,游戏测试还是要继续测试的。
为了我之后的攻略对象不被这阴湿的男鬼莫名杀死,我在之后的测试里都把主控的武力值拉到满格,切换到能时刻保护我的攻略目标模式,只要这男鬼想干点什么,我就和他决斗。
完全把这款游戏改成《战与猎人☆得想办法杀了这个男鬼》
解决掉男鬼的问题,游戏也就简单起来了。
该战斗的时候战斗,该恋爱的时候恋爱,体验感还算可以。
尤其是在富力士一脉上体验到不错的谈恋爱的感觉。
攻略目标1号杰·富力士,虽然是个小鬼头,走的也是养成系路线,但是是天然撩,只要最初能成为他的朋友,他的一切冒险都有你的一份,给你的好感度也是最快的。
不过也是容易达成BE‘朋友’结局的人,如果没攻略好,那么好感度会永远停留在95,视你为最好的朋友。
必须触发很关键的剧情,让他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才有可能达到HE。
而作为同样也是攻略对象的1号他爹,那可以说是1号的年上翻版,而且是plus加倍的那种,给你的浪漫加倍,带你去的冒险刺激程度加倍,带你所解锁的美景cg也是加倍。
攻略的难点在于,哪怕他喜欢你,如果突破不了某个度,他都会选择在某一站把你舍下,选择独自踏上其他冒险,很小概率打出永远在一起的HE。
还有一个富力士……
还有一个……
我看着几乎已经全部通关的单人线,看着那两个富力士看了很久,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这一款游戏里能攻略的只有两个富力士。
但我为什么……
感觉应该还有一个人呢?
一个更潇洒恣意,向往更大的冒险,会带‘我’去看更多风景的……那个富力士呢?
我盯着游戏初始界面看了很久,看着那些攻略人物。
不知为何,我感觉我对他们很熟悉,不是为了攻略他们而搜集各种情报、揣摩设定下该怎么选择选项而有的熟悉,而是……
仿佛有过真实的接触、真实的互动。
比如,真的和那个4号的小丑魔术师战斗过,打了一场很奇怪的架。
比如,真的被那个5号蜘蛛头子骗过,但和游戏里的不同,被骗之后没有降低好感度反而……成了很奇怪的‘朋友’。
比如,真被1号和2号视为很好的朋友,被很好的对待,近乎手把手教着怎么防止自己被骗,有过很愉快的旅途。
比如,真的被6号那位杀手扣过好感度,并被注视着、观察着、留意着,最后……最后什么?
记不得了。
我越去回忆,与那些奇怪的记忆之间隔的那一层很厚重很厚重、并且破开不了的浓雾越多,能看见一点浓雾中的影子,却怎么也看不清对面的人,更记不起那些模糊的记忆……
明明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却没有实感,虚幻得厉害,
难道……
只是我的错觉?
只是……我多出了一些不存在的幻想?
就像很多时候人都会下意识觉得某件事情好像做过,某个陌生人以前好像在哪见过,什么事情好像发生过……都只是“海马效应”。
我找不到答案。
哪怕把这个游戏全部通关也找不到答案。
通关游戏的那天,我在电脑面前呆坐了很久,而后把我找到的bug和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和游戏一起打包发回过去。
我告诉游戏方测试的结果。
也说了里面有些人物的性格和一些行为或许可以做一些改进。
比如,小杰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如果最初有过接触,那么在第一章剧情里,第一次猎人考试时玩家遇到危险,他一定会回去帮忙而不是只顾自己的考试。
奇犽是个比想象中更勇敢的人,他不会到很后面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懦弱’来源于‘精神控制’,哪怕在精神控制时,他也不会丢下同伴,而是会想办法挡在同伴面前。
糜稽确实很容易对玩家产生好感,但不是一个刻板的宅男形象,更不是故事的边角料,他会对玩家产生好感不是仅限于外表、仅限于和他喜欢的游戏角色的重合度,他的喜欢来源于被肯定、被坚定、被喜欢,他甚至会为此做出改变,努力让自己各方面都成为能配得上‘玩家’的人。
还有……
莫名的,我明明不是游戏策划者,没什么资格指出角色设定上的问题,但还是洋洋洒洒记录了一大堆。
包括对角色的,对游戏中的场景的,也包括对世界观的。
写了库洛洛有算计的那一面,但也有藏在算计下那不让其他人知道的、不能透露的感情,写了西索……哦,这个人纯变态,无所谓强度问题。
至于伊路米……
我在这人身上顿了很久,发现也给不出更具体的东西。
我好像并不了解这个人,就好像我在浓雾之中一直将他排斥在外般,最后只是在‘有无人类感情’上打了一个问号。
最后,我在反馈记录里写下——
这个故事可以有一个更大的世界观,或许在已知的人类世界之外,还存在一个更超乎人类想象的世界,并且那里有无尽的怪物,也有……
并且,这个故事似乎不应该局限在‘爱情’里,它值得讲更多的人与人、人与怪物、怪物与怪物、正确的三观与错误的三观、‘善’与‘恶’之间的碰撞。
我在回馈记录里打下最后一个句号,结束了我与这个奇怪的‘恋爱游戏’的所有联结。
那一瞬有片刻的空虚,仿佛失去了很多东西,让我有一种溺水抓不住实物的感觉。
我无法理解这种心情,因为在此之前我从未有过类似的情绪。
最后……
我将这些归结为对游戏的‘戒断反应’。
为了不去想那个游戏和那些人,我接了更多的关于其他游戏的测试,让我的生活恢复原样。
我依旧爱熬夜,依旧喜欢大部分时间待在家里,依旧喜欢独自出门看一场单人电影、吃一顿饭、去林间小道散步。
但渐渐的,我发现我身上多了些与这个世界更加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我社恐。
一直以来如此。
很多人对社恐的理解可能有误会,觉得社恐之人是那种与陌生人交谈时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不管去哪里都喜欢低着头躲避所有人的目光的人。甚至一度把胆小怕事、不敢站出来只敢在心里说话的人也全部归入社恐一类。
事实上,社恐也分为很多种,包括我这种只是单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的人。
我可以和陌生人正常交流,甚至能做到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开朗型的人,网络上的形象更是世人定义的社牛那种,似乎和‘社恐’毫不沾边。
我只是不喜欢和太多人接触,在选择一条有人和无人的路时,我总会下意识选择一条无人的路。我不觉得遇到挫折有人陪伴才能挺过,我不需要在别人身上汲取情绪价值。我觉得和一个不熟的人建立关系很累很麻烦,并且绝不会主动去社交。
我对很多感情都很淡薄,比如基本上不怎么和往来父母,和朋友保持着友好但不会过于亲密关系,没有恋爱的需求……又或者说,我本身就没有太多情绪需求,只是喜欢待在自己的舒适区里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情况构成了社恐的我——
我希望世界能无视我,就好像我也一直无视着世界。
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过的。
但我发现最近在这点上变得奇怪了。
并非我突然性情大变,想融入这个世界。
而是……
感觉被这个世界‘排斥’了,世界真的‘无视’了我。
各种意义上的那种。
不知为何,我对我这个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隔阂感,仿佛我并不属于这里。
有时候明明我站在人群中,却听不见一丝属于人群的喧嚣,但有时候我的五感尤为敏感,可以接受到来自很远很远的吵架声,也可以看到百米高楼上某个办公室里的一株盆栽正在缓慢流逝生命……还能听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只不过那道声音过于模糊,听不真切。
很奇怪。
仿佛得了臆想症,得了精神疾病。
确定自己有问题的那天,是某天早上醒来,我发现自己手上掉了一块皮。
不是那种擦破皮肤的表组织的小伤,而是一整块连着血肉的皮肤,能清晰看见里面的血管的那种。
那一块连着血肉的皮肤耷拉着贴在手臂上,没有流出一点鲜血,也没让我感到一丝疼痛感。
正常人这个时候应该会惊慌地跑去医院接受治疗。
按理说我也会如此,毕竟曾经……不对,前不久的我还是个吃顿火锅连已经死了的牛蛙腿都不敢扯的人。
但那一刻,我却异常冷静,平静到仿佛这种伤才是我的常态。
我觉得我精神上应该确实出了问题。
因为最后我选择的做法是拿了针线就那样扎进我的血肉之中一点点将那块脱落的皮肤缝了回去。
从这一刻开始,我觉得我不再是正常人。
那一块脱落的皮肤就像是一种讯号,一种让我陷入某个与这个世界脱离的怪圈的信号。
我每天都会有一块皮肤脱落。
而我总能无事人般用针线将其缝回去,明明有些地方是我双手够不到的,是我眼睛所看不见的地方,也能莫名缝上……
就像是我看得见我的后背,我能将手、胳膊、身体扭曲到人类达不到的程度而后……
另外让我感觉到诡异的是,我总感觉有人盯着我,在阴暗的角落里注视着我,并且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很让我熟悉,仿佛被那样注视过无数次。
一开始我以为我是被什么人盯上或者房间里被装了监控,但无论我怎么寻找那个‘人’,把房间里里外外都检查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还有我养的大白。
‘大白’黑猫趴在那里看着我,摇晃着尾巴,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轻轻的猫叫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经变得不太正常,我莫名觉得我养的黑猫也有点奇怪……我记得它的眼睛是棕色的,但不知为何,眼下那双眼睛是黑色的……
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
之后有一段时间,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消散了点,但我的身体依旧奇怪,皮肤依旧每天脱落,每天重复着缝合的工作,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原本应该是红色的血变成了奇怪的蓝色,而属于正常亚洲人的黑色头发也开始渐渐褪色。
是的,就是褪色,以一种很明显的速度改变着我头发的颜色。
再之后,我感觉每天晚上睡觉时身边多出了个‘人’,那‘人’没有敌意,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只是每次都会从背后抱住我,将我搂进TA的‘怀里’……
那个怀抱很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要类比的话,更像被一种阴湿的、粘腻的、有压迫感的怀抱紧紧圈在怀里。
TA会轻抚我那些没有针线连接就会掉落的皮肤,手指指尖游走在缝合线上细细摩挲,然后从我身后‘注视’着我。
有时候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呼出的潮湿气息。
恐惧么?
这种感觉应该是要有的,尤其是对一个独居女性来说。
但莫名的我并不害怕那种感觉,也不恐惧,甚至没有抗拒之意。
有的只是好奇。
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很想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但每每我感觉到TA出现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打开灯能看见的依旧只有我一个人,最多……
还有一只趴在我床边轻晃着尾巴睡觉的黑猫。
每晚都是如此。
我甚至都习惯了TA的存在。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开始吐奇怪的东西,洗漱时我常常会感觉到一阵呕意,然后从食道里呕出不同的东西。
有时候是没见过的生肉块,蠕动着像是还有生命,血淋淋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生啃下去般。
有时候是活的虫子,还是没见过的那种,被吐出来还会抽搐几下,不知还有没有生命。
更多的时候是一些我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的、已经消化得差不多的东西,不像是正常人会吃的食物……又或者说,是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这让我终于多出了一丝与平静不同的情绪。
我不知道在焦躁什么。
可能是我知道正常情况下我对这些事情应该感到的是恐惧、不安、恶心还有痛苦,而不是能冷静接受。
可能是我总觉得我忘了什么。
也可能是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但一旦我感到焦躁的时候,只要我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闭上眼睛,那奇怪的东西就会抱住我,将我这份焦躁一点点抹平。
不过这也改变不了我越来越奇怪的事实。
在不知道的某天,那些缝合在身上的线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不是缝合线般的疤痕,而是黑黑的、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裂纹。
我的头发也彻底变成了银白色,眼睛也从黑色慢慢变到了绿色。
恍惚之中,我甚至在那双眼里看见了无数个重瞳,映在镜子里我的不是个正常人类而是只银发的怪物。
尽管在眨眼的那一瞬那奇怪的样子就消失了,镜子里的我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模样变得的有些奇怪,似人非人……
我真的是人类么?
我觉得我更像一只怪物。
一只……
好像不属于这里的怪物。
尽管我这么想,但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属于哪里。
当我穿上能将全身包裹起来的衣服,走到街上,走进人潮里,我似乎依旧是人。
周围的人注意不到我的奇怪,他们都在做自己做的事情,没人注意到撑着雨伞站在人群之中的我,更不知道有一只‘怪物’正躲在他们之间窥伺着他们。
我好像……真的被这个世界‘无视’了。
但我明明感觉自己有被什么东西注视着。
到底是什么?
究竟是谁注视着我。
我到底是谁。
到底是怪物,还是人。
到底属于哪里……
我明明是……
我叫什么?
某个瞬间,我突然愣在了原地。
对啊,我叫什么?
我应该是有名字的,但为什么一点都不记得?
甚至突然惊觉关于我名字的印记好像早就消失了,在我完全没意识到的时候。
朋友和我聊天时似乎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外卖地址上关于我的名字也是模糊的,与父母通话好像也没有称呼,各种软件上要求的实名注册信息里也找不到自己的名字。
搜寻自己的信息时甚至是——
查无此人。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一刻,我烦躁无比,感觉自己灵魂深处不属于人类的东西在叫嚣着,叫嚣着我把眼前的一切都毁掉。
我丢掉为了遮掩自己异样外表的雨伞,将自己的银发暴露在雨幕中,暴露在众人之下。
一开始没有引起注意,周围的人大概是以为只是奇怪的妆造,直到第一个人类与我的眼睛对上视线,尖叫声拉开了人群恐慌的剧目。
这种恐慌在交通失灵、有车子没来得急刹车以不可控的速度撞上我导致前半身全部凹陷而我依旧站在原地毫发无伤时,更甚。
吵闹的人群让我更加烦躁,明明从来没用过什么能力,但我却娴熟无比地用一种能力将所有人定格在原地。
身体里最原始的野性想要支配我,想要让我把这里全部毁掉,包括那些人类。
但就在我准备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死时,脑海里突然响起了某个人曾说过的一句话。
“我希望你会像这个名字那样……”
那样什么?
我看不清记忆里那个说话之人的面庞,只能看见那垂在两侧的白发,只能看见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以及一张一合的嘴巴,发出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期盼。
他说——
“希望你会像这个名字那样……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活下来、直至被承认。”
啊,我想起来了,这句话是那个名字寓意。
是某个人对我的祝福。
那个名字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我想不起来。
一点都想不起来。
只记得是一个很拗口的发音。
到底是什么?
我感觉头痛欲裂,呼吸困难,越去回想越痛苦。
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找到那个‘名字’,只能拼命去回忆。
我记得那个人还和我说过,他说:
“……所以,如果有人用那个名字呼唤你……那么那个人所在的世界就是能彻底接受你的世界……”
所以……
到底是哪个世界?
又叫什……
[尤尼亚莉。]
那一瞬,我好像终于听清了来自远方那呼唤的声音具体在说什么。
[尤尼亚莉,醒一下。]
啊……是啊,这是我的名字。
我记起来了。
而那个印有我名字的世界,才是那个在我感知中注视着我的那个世界。
[醒醒。]
突然间,我好像也知道了那在每一个夜晚拥我入怀的人是谁。
尤尼亚莉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伊路米那张脸。
明明大多时候这张脸上几乎不会有任何情绪,但眼下微蹙着眉,尽管表情依旧平淡,但能看出些许焦急。
见她醒来,他眉头才舒缓过来,而后依旧用那平淡无起伏的声音说着最恐怖的事情。
“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们就要死了。”
睡得太久刚醒的尤尼亚莉反应慢慢,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和伊路米都被如同泥沼般的黑色液体包裹着,以一种能吸收世间万物的力量慢慢往黑墨深处拽。
自己几乎只有一个头和一只被伊路米紧紧拉着的手还在外面,其他尽数被黑潮吞没。而伊路米,或许是在被卷入这黑潮前反应迅速,先一步抓住了能固定用的岩石死死扣住,只是腰以下的部位也在黑潮里。
会出现眼下这种情况,其实伊路米也不清楚。
明明一开始无任何异样,但就在他们吃完东西没多久后,脚下一整片陆地就突然变得漆黑粘腻,整个大地都莫名成了黑墨般的泥海,翻涌着、吞噬着。
他反应很迅速,立马拽着尤尼亚莉上了高处的树。
一开始试图叫醒尤尼亚莉,但在意识到连自己都能感知到不对劲的情况下尤尼亚莉依旧没醒,就知道她可能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有继续做无用功,而是将其抱起往黑潮没扩容的区域逃离。
但,这黑潮显然比任何一只恐怖的黑暗生物还要可怕,能吞没周围的一切,那些在尤尼亚莉手下还能撑过几个回合的怪物都毫无挣扎之力被慢慢拖进黑潮里,他想逃离更是困难。
更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那黑潮好像就是冲着尤尼亚莉来的。
最初他还能借着高处的优势穿梭在树与树之间,但眼看他们马上就能逃离之时,那些黑潮就仿佛有生命般凝出一根根黑黢黢的‘触手’追着他们而来,想将他们拽进黑潮之中。
在多次躲避后,伊路米终是没躲过,被其中一根拖拽下去。
而后他发现,那东西最想要是尤尼亚莉,黑墨般的触手将她死死缠绕着往黑潮里拽,连同将抱住尤尼亚莉的他也往里拽。
他靠着抓住一处岩体才稍微减缓被下拽的速度,但尤尼亚莉依旧被那黑潮一点点从他怀里剥离、往下拖拽。
他有预感,如果他松手,他会得以无事,因为黑潮的目标应该只是尤尼亚莉。
他破天荒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没选择放手。
看着皱着眉深陷噩梦中的人,张了张口,喊出他从未喊出过的名字。
“尤尼亚莉……”
尤尼亚莉眨眨眼睛,看了看伊路米,又看看伊路米那死死扣在岩石里导致指甲盖几乎全被掀翻绽破鲜血直流的手,最后看看自己的情况。
和伊路米如出一辙的无感情声音里平静地说出很恐怖的话。
“没事……这片大陆、想要我……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这所谓的黑潮,不过是黑暗大陆想把她吞没的工具,只会偷袭人一点其他本事都没有……哦,虽说这一次差点成功了,如果她没醒来的话。
砰——!
尤尼亚莉弹开黑潮,没有松开伊路米拉住她的那只手,而是直接将人一同拽出了黑潮。
黑潮像是知道了自己这次依旧是无功而返,虽有不甘但慢慢收起那漆黑的东西,最后消失不见,地面重回原本的模样,只是上面光秃一片,没有任何生机。
伊路米看完那黑潮的退场,最后视线落在似乎变回到他最初认识时的模样的尤尼亚莉,想着开口问点什么,却见尤尼亚莉抬手轻轻碰了碰他那血淋淋的手。
于瞬间,那只手恢复如初,只留下细微的伤口愈合时的痒意,而不知为何,那股痒意顺着手上的神经一路窜到了心脏处,在那里也莫名挠了一下。
伊路米不解,歪了歪头。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就见对方把手搭在他的后腰上,伴随一阵密密麻麻的酥麻感,背后提供的视觉正一个个减少,那是‘眼睛’消失的标志。
伊路米没动,就这么默默看着几乎变回正常样子的尤尼亚莉,任凭对方对他使用能力。
做完这一切后,尤尼亚莉低着头扯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生疏地发出人类语言。
“谢谢……”
谢谢这件衣服。
谢谢呼唤了我的名字。
谢谢没有放手。
总之……谢谢。
谢什么?
伊路米不懂,他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谢的事情。
细细想了一下也没得出答案,最后把这归结为尤尼亚莉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同。
见尤尼亚莉说完话就转身要走,伊路米下意识问出声:
“去哪?”
尤尼亚莉脚步没顿,只是道:
“去……送葬。”
去补救自己犯下的错。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那都是她自私下的产物,她总要负责。
再去送一次葬。
以及说一声当初还没来得及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算是一种找回也算是一种告别吧,和过去的自己。
出发点是“名字是一个人存活于世的印记”。
另外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是大哥第一次叫尤尼的名字,之前一次都没有过。
一个小细节就是不管尤尼对其有没有好感,被她所‘看到’的都是喊过她名字的人[狗头]
尤尼小姐、尤尼亚莉、小亚莉,尤尼,其他人总有一种称呼方式,就大哥自始至终都没叫过,所以没被‘看到’,并不是大哥自认为的‘被讨厌了’(手动狗头)

玩法:负责外出探索、扩大游戏版图,以极高的风险换取等价的收获……
活动范围:全大陆(包括不属于已征服的领地)
危险程度:五颗星
职业二:[狩猎者]
玩法:可狩猎领地内一切红名怪物,体验狩猎的快乐……
活动范围:已征服领地内
危险程度:四颗星
职业三:[建设者]
玩法:参与领地内的一切建设,包括采集、种植、基建、贸易……
活动范围:已征服领地内
危险程度:三颗星
当被窟卢塔人伊美斯带着坐在她的骑坐上跨越一条界限的瞬间脑内响起系统小姐的声音时,库洛洛就知道那所谓的‘冒险模式’就被激活了。
在坐在奇怪飞行生物的背上继续前进时,库洛洛已经开始研究起这款真人游戏。
在此之前他并不了解这款游戏,只是在尤尼亚莉的记忆碎片里窥探过一角,知道这是她和一个人类走过很多地方合作做出来的‘念游戏’。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他和旅团的人说如果他们想在这边这个世界参与更大的冒险非得到尤尼亚莉的‘许可’不可。
因为她是这边世界的半个主宰。
有她的庇护,他们会比擅自踏进这片大陆的那些人安全很多。
看着浮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块大概只有玩家本人才能看见的光幕以及光幕之中关于这款‘游戏’的职业设定,库洛洛低低笑了下。
这该说是策划者脑洞足够大呢,还是该说执行者的能力足够强呢。又或者说……两者都有。
出谋划策的应该是那个误入这片大陆的人类。调查显示这人也是人类大陆那款已经炒到天价的“G.I.”念游戏的发起人和制作者之一。或许是碰到了一个可以将他所有想法都具现化的执行者,所以才能做出一个甚至普通人也能玩的念游戏。
是的,根据这游戏的介绍和各种玩法来看,只要拿到游戏的登录资格,完全就能凭借人物等级升级换取强大,区别只是能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另外就是要有随时死亡的准备,毕竟这虽然是一款游戏,但是是在真实世界里进行的游戏。
所以……
他应该选择什么‘职业’呢?
伊美斯是个‘冒险者’,是远征军的队长,按照几年前那个人类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强行给他们安排的身份来看,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主人做的游戏里的NPC,负责带领登录进游戏选择‘冒险者’的玩家开疆拓土。
尽管……
四五年了也没碰到所谓的‘玩家’,偶尔碰到来这片大陆冒险的人类,不是还没来得及走进他们的领地就死了,就是心存歹念被他们杀了,剩下的就是些害怕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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