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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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就没有了,他也不可能凭空就知道孩子的问题。
郭珍珠挥挥手,让林嬷嬷给御医上前,就让对方退下了,转头说道:“额娘别担心,于嬷嬷也跟着过去看了。”
她就是担心御医看不出来,索性让熟悉偏方的于嬷嬷也过去看看小外甥。
担心御医多想,郭珍珠还特意让于嬷嬷晚一点才出发,这样两人就不会碰上了。
果不其然,再等了一会,于嬷嬷也回宫来了,对郭珍珠说道:“主子,小公子是夜里啼哭不止,白天倒是少一些。”
郭络罗夫人连连点头道:“可不就是,白天孩子还能睡一会,晚上就一个劲哭。我原本还担心孩子是不是被什么吓着了,又请了寺里的师傅来看看,却没瞧出什么来。”
郭珍珠明白,郭络罗夫人这是急病乱求医了,再是找不到法子,只怕会求到巫医那边去,跟皇帝生病的时候一样了。
没见御医解决不了,就想去请巫医了吗?
郭珍珠就问道:“嬷嬷可有解决的法子?”
于嬷嬷答道:“老奴有个偏方可以试试,用的是灯芯草和金子煮水,给小公子喂上两口。”
郭络罗夫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偏方,一脸疑惑:“金子也能当药材用吗?”
毕竟宫里头就有吞金而亡的嫔妃,她实在想不通金子还能这么用。
于嬷嬷解释道:“老奴是小时候从阿玛那边听来的偏方,说是金子有金气在,能镇精神、坚骨髓、通利五脏邪气,灯芯草则是能利水通淋、清心降火。”
两者结合在一起,就能止住小儿啼哭。
郭珍珠也是第一次听见,不过她知道很多偏方看着奇怪,有时候还是有用的,倒不如试一试。
加上金子又没毒,只煮水又不是直接吃下去,也是无妨。
于是她点头道:“那于嬷嬷这方子就让孩子试一试,别是一直哭,对身子骨也不好。”
郭络罗夫人迫不及待想回家给小孙子试试这偏方,郭珍珠也就不多留她了,还让于嬷嬷跟着去,等孩子好点再回宫也行。
等两人一走,宜贵妃才纳闷道:“姐姐,这偏方真有用吗?”
郭珍珠摇头道:“我也说不准,只是御医都没能瞧出什么问题来,找不到对症的方子。孩子一直夜啼哭不止,时间长了,身子骨就会虚弱下去。”
道保好不容易得的孩子,正喜气洋洋的时候,可不能叫孩子哭得越发衰弱了。
这偏方要是不行,郭珍珠琢磨着是不是找皇帝帮忙,去民间寻一寻厉害的儿科大夫给小外甥看看了。
她一晚上翻来覆去倒是没能睡好,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林嬷嬷看着心疼,给郭珍珠泡了热茶送来:“主子若是累了,不如再多睡一会儿?于嬷嬷瞧着没那么快回宫来……”
她话还没说完,那边小明子就来禀报,说是于嬷嬷回来了。
郭珍珠笑着让于嬷嬷进来,问道:“孩子如何了?”
于嬷嬷显然也是一夜未眠,脸色稍微有点憔悴,却还是面带笑容道:“主子,幸不辱命,小公子用过偏方后,昨夜睡得踏实了一些,没再哭了。”
郭珍珠听了,不由面露喜色道:“好,多亏了于嬷嬷,嬷嬷倒是辛苦了。”
于嬷嬷急忙摇头道:“主子谬赞了,老奴惶恐。”
宜贵妃听说于嬷嬷回来了,也赶紧过来,听见这话就好奇道:“那偏方真有用?什么金子都能煮水吗?”
于嬷嬷答道:“娘娘,这偏方需要连喝三天,巩固一番,就可以了。不管什么金子也可,老奴过去后,郭络罗夫人拿出了一个金手镯来,洗干净后放进去煮水。”
那金镯子是郭络罗夫人的嫁妆,最为宝贝,居然拿出来煮水了。
郭珍珠又问道:“家里人见了这偏方是不是十分疑惑,大哥大嫂有拦着嬷嬷吗?”
听见这话,于嬷嬷摇头道:“大人确实不解,不过郭络罗夫人说是娘娘派老奴过去的,就没拦着了,还亲自去厨房盯着,再给小公子喂水。”
宜贵妃就笑笑道:“大哥一听是姐姐的主意,自然就不会拦着了,甚至都没想着自个先喝一口试试。”
郭珍珠想着也是,道保真是太相信她了。于嬷嬷一提是她派来的,道保二话不说就信了,还亲自给孩子喂进去,也不怕这偏方会不会有问题。
好在小外甥夜里总算没再哭了,嫂子也能睡个好觉。
郭珍珠这刚晋封为皇贵妃,很快就派了心腹嬷嬷去家里,不少人自然都留意到了。
他们心想这位皇贵妃之前一直似是清心寡欲的样子,如今晋了份位后终于有些迫不及待有了动作。
是想要扶起家里人,就跟之前的赫舍里氏和佟佳氏家族一样吗?
谁知道有人一打听,才得知道保刚添丁,孩子却夜啼不止。
顺皇贵妃不过是请了御医过去看,没瞧出什么来,就派了身边一个擅长药理的嬷嬷过去又瞧了一回,还留了个奇怪的偏方。
哪里想到还真把孩子治好了,一时明里暗里跟三官保和郭络罗夫人打听这偏方的人就多了起来。
毕竟谁家没个小孩子啊,年纪小夜啼不止的就更多了,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一整夜哄着。
有些孩子能哄住,有些根本不行。大夫看了,和尚和道士都来过了,巫医也请了。
还有念清心咒,出去贴止啼符,给家里四处角落都烧了一通纸钱,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法子都试过,愣是对孩子不停夜啼毫无办法。
众人都知道顺
皇贵妃博学,不知道哪里得来的偏方,虽说不好直接问三官保或者郭络罗夫人要,但是求见顺皇贵妃就更难了。
倒是有个皇太后的娘家人进宫来求了,皇太后得知后颇为惊讶:“用金子和药材煮水的偏方?倒是稀奇得很。”
皇太后派人请了郭珍珠过来,郭珍珠才知道是来求偏方的。
皇太后这娘家人勉强算是表姐,却也是一表三千里的关系。早年嫁给京城的勋贵,孙儿却是一直啼哭不止,渐渐变得虚弱,叫人心焦不已。
一听说这个偏方能用,这位老夫人就豁出脸面,赶紧进宫求见皇太后。
郭珍珠得知后倒是不吝啬,却也还是叮嘱道:“这偏方未必有用,那会儿我也想着给小外甥先试一试。”
老夫人再三感谢,又说道:“多谢娘娘仁慈,我这孙儿哭了整整一个月,哭声越发小了,大夫说再继续哭下去,孙儿只怕要不好了。”
她接过药方,红着眼圈就匆匆出宫去试了。
皇太后感慨道:“多得你帮忙,我瞧着她面色憔悴,也不知道多久没好好歇息了。”
郭珍珠笑笑道:“太后娘娘言重了,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希望这偏方对那位老夫人的孙子也有用。”
听罢,皇太后见郭珍珠晋为皇贵妃后,性子依旧跟从前一样。
聪明稳重,不骄不躁,又胜在温柔和善。
她心想难怪以前太皇太后曾不止一次夸赞过郭珍珠,皇帝又对郭珍珠极为宠爱,确实是极好相处又讨人喜欢的。
郭珍珠等了几天,才从皇太后那边得知,她的表亲家里的孩子用了偏方后总算不再哭了。
只是孩子哭得太久,身子骨虚弱了很多,皇太后特意派御医过去帮忙调理,希望孩子能够尽快恢复过来。
那位老夫人特地进宫来,对郭珍珠千恩万谢的,一边哭一边跪着都起不来。
郭珍珠吓了一跳,赶紧让宫女扶起老夫人,免得对方哭的太厉害,人都要厥过去。
好在老夫人只是太欢喜了,喜极而泣,很快就被扶起来擦干眼泪。
老夫人想感谢郭珍珠,只是知道这位皇贵妃什么都不缺。既不缺钱,也不缺金银珠宝,一时犯了愁。
这几天她反复琢磨后,得知宫里正找金鸡纳树。
老夫人无意中从小儿子那里得到这个消息,赶紧进宫来告诉郭珍珠。
要是郭珍珠把这事告知皇帝的话,也是立功了,算是他们家对这位皇贵妃的答谢。
郭珍珠没料到,皇帝派人到处找的金鸡纳树,居然在这位老夫人得到消息。
老夫人说道:“家里的小儿子前些年外放在最南边,那里山多林多。这孩子是个坐不住的,四处走动,还跟百姓了解当地情况。得知这种树剥皮后磨成粉,泡水后就能服用。”
小儿子已经调回京城,还把当地这种树皮作为特产带了回来。
要不是老夫人忽然想起这事,小儿子估计早就忘记了。
她眼巴巴带进宫里来,放在一个小箱子里,郭珍珠看着应该有些年头了。
估计是真忘了,好在京城干燥,这药放久了应该没坏。
于嬷嬷拿起小箱子去旁边打开检查了一番,对郭珍珠说道:“主子,这药保存得还不错,仍旧能用,确实跟传教士手里的金鸡纳树很像。”
这小儿子在当地做父母官做得不错,临走前百姓送了好几块树皮给他。
礼轻情意重,他都收下了,如今箱子里的几块都用普通的布头包着。
郭珍珠低头看了看,确实跟张诚拿出的金鸡纳树皮很像:“让人送去太医院,叫御医看看,于嬷嬷再去乾清宫走一趟,禀报皇上这消息。”
她又笑笑道:“皇上到处派人寻这种药,得亏老夫人的小儿子去过那边,也是赶巧了,怎么都要算他一功才是。”
言下之意,郭珍珠没打算独揽了这功劳,依旧会告诉皇帝,这消息是老夫人和她的小儿子带来的。
如此一来,要确认那真是金鸡纳树,另外这小儿子派人指出具体的地方,真找到一大片这种树的话,那真是极大的功劳,皇帝必然会有所嘉奖。
老夫人又是欢喜又是惊讶道:“民妇只想着报答娘娘,娘娘如此倒是叫民妇惶恐。”
闻言,郭珍珠摆摆手道:“这偏方能帮上忙,你特地进宫来感谢,这就很足够了。但是找的这药能救命,还是皇上在找的,这么大的功劳我自然不能独揽,毕竟这是两回事。”
郭珍珠给偏方救了老夫人的小孙儿,跟老夫人的小儿子提供了金鸡纳树的消息不能混为一谈。
老夫人心里不由感慨,这位皇贵妃娘娘果真是正直、善良又大方,并不准备抢了她家这功劳,实在没什么私心。
皇帝听说此事后,很快过来了:“御医看过了,这确实是金鸡纳树的树皮,磨成粉后就是传教士送来的金鸡纳霜。”
郭珍珠并不意外,笑着道:“恭喜皇上,以后就有源源不绝的金鸡纳霜这种药能用了。”
闻言,皇帝笑着点头道:“确实,太医院一直想要一点金鸡纳霜来钻研,指不定能做出药效差不多的方子来,或者寻到能取代的药材。”
要真能成,确实是一件大好事了。
他回头又对老夫人说道:“你和你儿子立了大功,朕都记下了。”
老夫人连忙拘谨行礼道:“多谢皇上,也是娘娘救下民妇的孙儿,民妇才绞尽脑汁想要报答娘娘,碰巧想起这事来。”
皇帝想着派出不少人在南边徘徊,却始终没能找到金鸡纳树,没料到郭珍珠随手帮了一个老夫人,竟然就得到了金鸡纳树的消息。
郭珍珠还真是他的大福星了,皇帝微微一笑道:“朕等会派人过去,让你家小儿子把金鸡纳树所在的地方标出来,另外叫人去当地看看。”
如果确认了,那么他们确实就有源源不绝的金鸡纳霜能用了。
老夫人犹豫一会道:“皇上,民妇的小儿子曾说当地人十分排外。这金鸡纳树又在山的最深处,如果没人带路,根本找不到。”
“正好民妇的小儿子在当地曾做过父母官,跟村民的关系尚可,皇上不如让他带人过去,想必能事半功倍。”
皇帝自然没有不应的,有人能让当地村民带路,那就更方便了。
郭珍珠却忽然问道:“当地村民都缺什么?咱们直接带人去取金鸡纳树,村民虽然不好拒绝,却也不一定尽心。想必这也是他们平日用的药,可能用来换钱过日子,都取走了,他们以后的进项可能就没了。”
总不能砸了人家的饭碗,叫人往后的生活无以为继吧。
老夫人一愣,连忙点头道:“是,当地十分贫困,山林多,良田少,不好种地。”
皇帝立刻想到:“爱妃的意思是,带上地瓜和土豆两种作物过去,给村民们种下,用来换去金鸡纳霜?”
郭珍珠笑着点头道:“皇上,当地人估计是用金鸡纳树做的药材送出去卖掉来换口粮,总不能断了他们的生计。”
皇帝听后沉吟道:“爱妃说得对,朕可以派人送这两样作物过去,不挑地方,种下也方便。用来作为交换,当地村民想必也更会用心照顾金鸡纳树。”
他跟张诚打听过,金鸡纳树只能种在暖和的地方,还特别挑土地,不容易种活。
所以皇帝如果想移植金鸡纳树到北边来是不可能的,当地村民用这个为生,那么就会小心伺候这些树。
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金鸡纳树的照顾十分熟悉。
皇帝可以用作物来雇佣当地村民种金鸡纳树,只需要村民把药全卖给他就行了。
他让人把老夫人的小儿子叫进宫里来,问清楚当地的情况,确实可行,就直接下命让这人带上御医和侍卫赶去最南边跟当地百姓做金鸡纳霜的买卖。
小儿子因为回京后政绩审核一般,很可能要再次外放,谁知道忽然一个大馅饼砸下来,被皇帝直接任命。
要是他能谈成此事,不说皇帝的赏赐,自己的仕途也能更上一层楼!
他忙不迭应下,匆匆回去收拾行装打算尽早出发了。
老夫人也没想到自己之前进宫来求皇贵妃救自家小孙儿,原本想报答郭珍珠,如今反而促成了自家小儿子的官运亨通,一时又惊又喜,再三谢恩才离开。
皇太后之前得知皇帝病重,原本想去探望,被皇帝派人拦下了,只说是担心过了病气给她。
等皇帝痊愈后,皇太后才过去乾清宫探望,见他的脸色不错才放下心来。
她后来得知是传教士上贡的一种神药救下皇帝,又是郭珍珠亲自试药,对郭珍珠的印象就更好了。
如今郭珍珠救了人,没想到竟然误打误撞还帮着皇帝找到这神药的出处。
皇太后看向郭珍珠的眼神更是温和了几分,让心腹嬷嬷去库房取了不少滋补的药材,以及一箱子的金银宝石。
她拉着郭珍珠的手说道:“你之前帮着皇上试药了,虽御医说没什么大碍,也得好好保养一番才是。珠宝什么的,我知道你都不怎么缺,不过带回去把玩就好,算是多谢你帮了我的远亲。”
郭珍珠摇头道:“太后娘娘太客气了,那位夫人也给皇上帮了大忙。”
皇帝笑笑道:“这是皇额娘的心意,爱妃就别推辞了。”
他都发话了,郭珍珠就笑着收下了皇太后的礼物。
皇帝派人备了软轿,送郭珍珠回去永寿宫,自己则是留在慈宁宫。
皇太后说道:“我之前还想着皇上忽然晋封皇贵妃,有些着急了一些,如今我瞧着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皇贵妃确实帮了皇上不少忙。”
皇帝点头道:“是
,珍珠是个实诚人,待朕极好,就是有时候太不顾及自己了一点。”
闻言,皇太后也附和道:“确实如此,皇上得多看顾她一些才是。”
她忽然提起另外一事来:“皇上,八阿哥对苏麻喇姑上课挺感兴趣的,我瞧着他偷偷在窗边旁听过几次,想着是不是该让他跟着去听课?”
皇太后只觉得八阿哥年纪太小了,而且他其实根本不需要太努力,在慈宁宫快快活活长大就足够了。
不过孩子喜欢,皇太后也不会拦着,只是会先问过皇帝的意思。
皇帝想了想就说道:“八阿哥要是感兴趣,那就去旁听一番,只要不哭闹,不打扰其他人上课就好。”
这话叫皇太后笑着点头道:“皇上放心,八阿哥懂事得很,也十分乖巧,很少哭闹,跟个小大人一样。”
皇帝见皇太后满脸笑容,似是终于从太皇太后去世的阴影里慢慢走出来了,感慨把八阿哥抱到皇太后这边来抚养是最明智之事了。
太皇太后是不是早就琢磨过此事,才会早早给皇太后按照妥当?
皇帝点头了,皇太后第二天就把八阿哥送去苏麻喇姑那边上课。
苏麻喇姑多个学生教也没什么,如今留在她这边的只有宣妃和三格格,六阿哥也就偶尔过来露个面而已。
她见着八阿哥人小小的,上不了椅子,还得嬷嬷抱着上去,坐着倒是很安稳,不会动来动去,也不哭闹。
八阿哥跟这年纪的孩子截然不同,特别乖巧,反而让苏麻喇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上课的时候八阿哥也很安静,不会吵着其他人,但是也不会提出任何疑问,似乎就是过来听听,打发时间一样。
苏麻喇姑甚至看不出八阿哥有感兴趣的样子,仿佛来不来上课都行。
她看着有点奇怪,还觉得是不是慈宁宫里没有同龄人在,八阿哥就尤为安静了。
因为就没同龄人能一起玩耍一起聊天,所以他就比任何人都不爱说话。
苏麻喇姑私下跟皇太后一说,皇太后也有点担心。
八阿哥会说话,只是开口的次数很少,需要的时候才会说话,整个人性子也很沉闷。
皇太后想来想去,觉得应该给八阿哥找个玩伴,于是就想到了年纪相差不大的七阿哥。
她先问过皇帝,能不能让七阿哥到苏麻喇姑这边听课。
皇帝似是才想起还有这么个儿子来,不在意地点头道:“皇额娘要是喜欢,那就让他过去听课,不吵闹就行了。”
他不反对,皇太后就叫来成贵人,告知她这件事。
成贵人倒是十分惊喜,毕竟她也有点发愁,七阿哥比一般的孩子也是更沉默,还不喜欢出门。
七阿哥如今走路已经看不出腿脚的问题,可是满宫里谁不知道这件事。
他每次出去,哪怕宫人不敢当面谈论,眼神却不由自主看向自己的腿脚。
这叫七阿哥不大舒服,索性就不爱出门,只跟成贵人呆在小院子里头。
这让成贵人愁坏了,七阿哥总不能一直不出门,跟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
时间长了,他这说话都要不利索了,性子也越发沉闷!
所以皇太后一提起让七阿哥来苏麻喇姑这边上课,成贵人立刻就答应下来,还解释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七阿哥不爱出门,也只跟我说话,我正愁着呢。得亏太后娘娘还记挂着七阿哥,等七阿哥来慈宁宫的时候得给太后娘娘磕头感谢才是。”
听罢,皇太后感同身受,轻轻叹息道:“我请七阿哥过来,也是因为八阿哥年纪小小就沉默寡言,一点都不活泼好动。其实他顽皮点也好,太懂事反倒叫我心疼了。”
两个为孩子担忧的人一起感慨着,忍不住琢磨该怎么让七阿哥和八阿哥活泼一点,哪怕跟个皮猴子一样也行啊!
七阿哥第二天就被成贵人牵着到慈宁宫来,成贵人来之前就跟他说了,是来听苏麻喇姑上课。
另外除了宣妃和三格格之外,还有同龄的八阿哥这个弟弟,两人年纪相当,可以多来往。
七阿哥只点着小脑袋,看着是听进去了,却不知道后边会不会真的主动亲近八阿哥。
成贵人却不能勉强自家孩子,只带着七阿哥先去拜见皇太后,给她磕头行礼。
皇太后让人扶起七阿哥,笑着道:“转眼间七阿哥就这么大了,长得唇红齿白的,真是好看。”
她又让嬷嬷送来一个小箱子,说道:“不知道七阿哥喜欢什么,就让人挑了一些东西送来。”
成贵人笑着接下,七阿哥低头道谢,还忍不住看了箱子一眼。
这一眼叫成贵人有点心酸,毕竟她的年俸有限,大多都换成吃食,叫七阿哥补补身子,就没有余钱再让内务府给七阿哥送玩具。
皇帝似乎忘记七阿哥这个儿子,好在如今掌管后宫的是顺皇贵妃,她是一碗水端平。
内务府给小阿哥们的东西,大多都是每人都有一份。
特别一点或者比较昂贵的,又或者想要多一份,就需要另外出钱打点内务府了。
比如玩具车,郭珍珠刚做出来的时候只有五阿哥和六阿哥有,后边内务府仿制出来,就每个小阿哥都送了一辆。
哪怕七阿哥都没落下,成贵人见七阿哥很喜欢这辆玩具车,就连睡觉都喜欢擦干净放在枕边。
她有心想买第二辆,可惜材料不便宜,实在有心无力。
如今这小箱子里除了一套小一圈适合七阿哥这年纪用的文房四宝之外,还有一辆玩具车。
七阿哥显然很喜欢,所以才会多看一眼。
收下礼物,成贵人留下来陪皇太后说说话。
皇太后叫来八阿哥,让他领着七阿哥去苏麻喇姑上课的地方。
毕竟八阿哥住在慈宁宫,对这里也熟悉,带第一次上课的七阿哥过去是再适合不过了。
而且也是很好的借口,让两个小阿哥能够单独相处一会儿。
虽说只有这么一会儿,两人可能没那么快亲近起来,起码是个开始。
八阿哥穿着一身靛蓝的小衣裳,三头身的孩子点着小脑袋,看了七阿哥一眼,就往前走了。
七阿哥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就跟在八阿哥身后一起走。
他比八阿哥大一点,高上半个头,但是八阿哥沉默且更有气势,七阿哥乖乖跟在后边走,都不敢有异议。
成贵人看着两人这个开始,感觉更担心了。
她怎么觉得八阿哥比七阿哥还要沉默呢?
郭珍珠得知七阿哥和八阿哥去慈宁宫上课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两个小阿哥也不大,这么快就去听课了?”
宜贵妃说道:“听说是太后娘娘的意思,说八阿哥经常偷偷去旁听,又想给八阿哥找个玩伴。正好七阿哥年纪跟他相当,就叫过来一起上课去了。”
僖妃在一旁纳闷道:“我之前在慈宁宫见过八阿哥,确实不爱哭闹,也不爱说话。”
宜贵妃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孩子们的性子不同,不爱说话,文静一点也没什么,更能坐得住了。”
“你看六阿哥不就小时候安安静静的,也不爱闹吗?”
僖妃听后却摇头道:“那跟六阿哥还不一样,六阿哥虽然安静,却还是会主动跟咱们说话。八阿哥那小嘴就跟缝上了一样,轻易不会开口。”
“我瞅着太后娘娘也发愁这事,想着八阿哥身边同龄的玩伴是不是太少了。毕竟慈宁宫里的嬷嬷和宫女都是年纪大一点的,哪怕太后娘娘后来从内务府选了几个年纪小点的宫女,依旧没能叫八阿哥多说话。”
宜贵妃听后不由惊讶道:“八阿哥这么不爱说话吗?不过慈宁宫确实没有年纪相当的玩伴在,小时候五阿哥和六阿哥玩得好,还跟四格格一块儿,说话早,说得也多。”
僖妃点头道:“所以太后娘娘才叫两个小阿哥一起去上课,也不知道过去了,是不是真叫两个孩子能多说话的。”
郭珍珠诧异道:“八阿哥不爱说话,七阿
哥也不爱说了?”
僖妃点点头道:“是啊,七阿哥不但不爱说话,听说还不爱出门见人。不过我要是七阿哥,也是不喜欢出门的。”
郭珍珠想想也是,虽然宫人都被敲打过,如今规矩多了,不会在什么角落胡乱嘀咕主子的事。
但是七阿哥的腿脚,满宫里都知道,宫人遇到了,难免会下意识看一眼。
七阿哥原本就比较敏感,这下就更不喜欢出门被人瞅着了。
不见人,也就没什么交流的机会,七阿哥自然也就不爱说话了。
宜贵妃听了,不由皱眉道:“这都什么事啊,不过慈宁宫的宫人要规矩得多,估计会让七阿哥感觉自在一点。”
郭珍珠也是这么觉得的,哪怕那些宫人未必是露出鄙夷或者嫌弃的眼神,而是同情和怜悯,这也叫人挺难受的,更别提七阿哥年纪不大。
原本先天腿疾这事就叫七阿哥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感了,所以什么表情和眼神都没有,就跟看普通人一样,他才会更舒服一点。
六阿哥今儿倒是跑去慈宁宫听课了,等他下学的时候,郭珍珠就把孩子叫过来问道:“今儿七阿哥和八阿哥第一次去慈宁宫上课,你瞧着两个弟弟听课还习惯吗?”
她一问,六阿哥点着小脑袋道:“额娘,两个弟弟上课听得很认真,也能坐得住,不闹腾,就是太安静了一点。”
“苏麻喇姑问话,七阿哥答得有点结巴,然后说不上来,八阿哥就帮着回答出来了。”
郭珍珠听着,七阿哥和八阿哥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八阿哥这是帮七阿哥回答了?七阿哥可能有点太紧张了,才会答不上来。”
六阿哥也是这么觉得,眨眨眼道:“额娘,我感觉七弟是平日太少开口说话,说话才不太利索。八弟说话很流畅,瞧着只是不喜欢开口。”
郭珍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鼓励道:“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还看出什么来了?”
六阿哥歪着头,小声说道:“额娘,下学的时候,八弟带着七弟去后边了。我好奇就偷偷跟在他们后头,发现八弟的小手指哪里,七弟就乖乖开口说是什么。”
八阿哥指着水里的锦鲤,七阿哥就喃喃说着“鱼”,“红色的鱼”“胖胖的鱼”。
但是八阿哥一直用小手指着,明显七阿哥说的不对,急得他一头汗。
郭珍珠听得忍不住抿唇笑了起来,果然年纪相当就好相处。
八阿哥看着老成不爱说话,似乎“尔等就没有让我开口的资格”一样,只是对着因为很少见人,说话不太流利的七阿哥,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带人去角落帮忙练说话。
郭珍珠想着,八阿哥虽然性子有点傲娇不爱说话,看来也是个好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