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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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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珍珠不免惊讶,一向嘴严的李德全居然主动跟自己提供皇帝的消息。
虽然只关乎皇帝的心情而已,但是多少人花大价钱都没能从李德全嘴里得到一丁点关于皇帝的消息。
李德全这是把她当自己人了?
郭珍珠受宠若惊之余,却也明白,李德全对她的好感度完全来源于皇帝。
皇帝对她的好感度不差,那么李德全也就不会差到哪里去了。
一旦皇帝对郭珍珠的好感度刷刷往下掉,李德全估计面上依旧对她笑着,想要丁点消息就难如登天了。
郭珍珠笑着道谢,这会儿已经踏进暖阁了,也不能给李德全塞荷包,只好下次再给了。
她进去后刚行礼,皇帝就叫住郭珍珠:“行了,你过来坐吧。”
皇帝示意的是自己的右手边,郭珍珠还是把礼行完后才落座:“皇上叫臣妾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听罢,皇帝摆摆手道:“铺面的买卖很顺利,没什么好说的,正好在道保身边那人被抓住问了话。朕忙完才想起这事,就把你叫过来了。”
他抬抬手,李德全就把一份口供递给郭珍珠。
郭珍珠低头看了看,这人果然是刻意接近自己的长兄,也是因为宜嫔一进宫就受宠,觉得有利可图才靠近。
会选中道保,一来他是长子,以后是要继承家里的,行事就能更方便,手里的权力大,利益也能拿到更多。
另外道保的性子沉默寡言,心眼却不多,是个相当好拿捏的性子。
郭珍珠看着就生气,这不是看着道保人好就坑他吗?
幸好郭络罗氏足够警醒,还进宫告诉她,不然道保不知道多久才清楚身边这友人的真面目。
口供只有短短两页,后边还有这人的出身。
是个普通的旗人,还喜欢吃喝玩乐,前一年甚至迷上了斗鸡斗蟋蟀。
这看着像是爱玩的,实际上这些斗什么的就是赌博了。
一开始可能赢上两回,让人心里膨胀了,多押了赌注下去,灾难就开始了。
庄家撒了网,就等着这些赌徒上钩。
输了一把就想着赢回来,带着侥幸心理一次次下注,最后输得血本无归。
没钱了,还想赢回来,就只能借,借不到就只能骗了。
道保这个倒霉孩子,就是这人的目标,还打算放长线钓大鱼的大目标。
这人的皮相不错,加上嘴皮子厉害,换了身好衣服,骗倒了不少人。
他也不在京城徘徊,而是特地去外地,所以当地一直不知道此人的真面目。
难怪这人时不时才会在道保身边,原来中途还跑去外地骗人,攒钱继续赌。
如果道保不是一条大鱼,特地被养了一两年,估计早就被这人骗得什么都没了。
幸好在这人收网之前被察觉到,才没酿成大错。
郭珍珠看完后只觉得庆幸:“多得皇上帮忙,不然这人兴许要抓不住了。瞧着就是个狡猾的,还有耐心,竟然潜伏在大哥身边一两年也没动手。”
一个赌徒居然这么有耐性,还花心思来经营跟道保之间的关系,道保没察觉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谁能想到一个骗子,能两年如一日骗人呢!
偏偏还真有这么个人,被道保碰上了,道保也够倒霉的。
皇帝摇头道:“朕也没料到
这骗子竟然如此能藏,一藏就一两年,难怪道保没察觉得到。其实这人在三个月前就准备动手了,恰逢你晋了嫔位,他又按耐住了。”
道保两个妹妹居然出了两个嫔,这实在太难得了,后边只会有更大的好处,难怪骗子再心急也忍住了。
郭珍珠一时不知道该庆幸这时候自己晋位分了,骗子才暂时停手,还是说这骗子真的太贪心了。
仿佛是那个走在稻田里的人,想要捡最大的稻穗,越是往后走,看见最大的稻穗,就把前边的扔了。
一直走一直走,最后走到头了,才会发现自己两手空空一样。
这骗子不也是,带头来忙活了两年,什么都没得到,还被抓了!
郭珍珠放下口供问道:“皇上,大哥也知道这人的真面目了吧?”
皇帝点头道:“是,道保出发前就已经清楚了,没带着遗憾出远门也挺好的,他就能专心江南那边的买卖了。”
“至于这人,你也不必担心,除了这口供就什么都没留下。”
郭珍珠听得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么都没留下,皇帝你这是把人烧成渣了吗?
算了,她还是别打听这个,那人的下场看来不怎么好。
郭珍珠提起另外的事来:“大哥出发也快一个月,应该到江南了吧?”
皇帝点头道:“对,船只顺流而下,道保已经到江南了。朕感觉他过去再开张实在太慢了,索性让曹家人帮着物色了合适的铺面和掌柜,直接开张。”
郭珍珠心想皇帝这也挺着急的,不过也是,时间就是金钱,等道保坐船到江南,至少要半个月的功夫。
等他到了才开始看铺面和物色掌柜,少说半个月又过去了,皇帝哪里能等得了?
他是能等,但是前线每天都在烧钱,根本等不及。
皇帝又说道:“曹家帮着打理铺面,道保去看上两眼,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能去巡盐御史那边办差了。”
郭珍珠差点忘了,皇帝之前许诺,等买卖的事确定下来,就让道保去跟着巡盐御史见见世面。
她以为皇帝就说说,没料到竟然这么快就让道保开始当差了?
郭珍珠连忙说道:“这是皇上的买卖,让大哥仔细看看,留一段时间,没问题的话再去办差也不迟。”
说完,她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这事交给曹家来办,能出错吗?
让道保多留几天观察一下,这不是说郭珍珠对曹家不大信任,叫自家人多看看才行?
但是话都说出口了,郭珍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好斟酌着又道:“正好让大哥认认人,也知道江南当地的官员都有谁,那边水土风情如何也得稍微了解一下,以后办差的时候也更妥帖一些。”
皇帝听出她急切补充的话,不由好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是怕道保特地去江南,没认真看买卖如何就去办差了,仿佛对铺面不大上心一样。叫人看了,只怕觉得他不够用心。”
郭珍珠笑着点头道:“还是皇上厉害,一听就明白臣妾的意思。毕竟大哥是借着帮皇上给曹家送礼的名义,又去江南看顾新铺面开张的事。如今过去没两天,这就去巡盐御史那边当差……”
仿佛去江南,道保不管开新铺面还是去曹家送礼,通通都是借口而已。
皇帝却摇摇头道:“你也太谨慎了一点,道保既然能去巡盐御史身边当差,自然是朕的意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至于你想让道保先在当地了解了解,结交一点人,认识一下人脉什么的,朕感觉大可不必。”
见郭珍珠露出疑惑的神色来,皇帝难得有耐心,仔细解释道:“江南当地鱼龙混杂,勋贵、官员和商贾众多。道保这性子不够警惕和谨慎,混在这些人精里头,别说了解,还可能被人带沟里去。”
“再说巡盐御史和身边人,跟当地这些人打交道也得有分寸,道保破了这个例就不好了。”
郭珍珠听懂了,盐税毕竟太敏感,巡盐御史都不会跟当地的勋贵、商贾和官员深交,免得交缠不清,到时候就不好解释了。
道保作为巡盐御史身边人,又是个新人,心思还浅,很容易被这些老狐狸忽悠住。
要他不小心泄露了巡盐御史的消息,或是被人做局,以后不得不给人带消息,那就麻烦了。
索性让道保先跟在巡盐御史身边先学一学,好歹这心眼学上一点,知道警惕和分寸了,再跟着学怎么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为好。
不然道保这差事没做好不说,还可能犯下大错,这就不是皇帝让他去当差的本意。
总不能补偿郭络罗氏家里的好处,愣是把人家长子给赔进去了,那就不美了。
郭珍珠点点头道:“皇上想得周到,是臣妾想当然了,只以为是普通的结交还好。如今大哥还是谨慎点,以后就不会轻易被人忽悠了去。”
皇帝点点头,他就知道郭珍珠能明白,不会以为自己想坑了道保,到底还是打算让人手把手教导,叫道保能尽快成长起来。
“江南那边的船回来了,只路途有点远,耽搁了一段时间。”
他看了身边一眼,李德全就把一个锦盒送到郭珍珠面前。
郭珍珠咽了咽唾沫,不知道这次会是多少?
她小心翼翼打开锦盒,却发现里面没有一张银票,而是一套首饰,顿时满头问号。
等下,皇帝你是不是给错了,刚说了江南的铺面,怎么还没收到订金,没有银票吗?
皇帝这时候却说道:“之前给了铺面的一成利,朕想着你在宫里也花不了那么多,倒不如送点别的东西。”
郭珍珠再仔细看了锦盒里的首饰,发现是宫里特有的细金,也叫花丝镶嵌。
就是把金子打成细丝,然后做成各种花样,比如花鸟蝴蝶什么的,上面还镶嵌各种宝石。
看着容易,做起来却极难。
金子打成丝后,太用力就很容易断了,一根根掰弯接起来,做成各式花样就更难了。
所以每年产出极少,估计就一两套,确实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戴着也极为体面。
这一套里头,有耳环、簪子和手镯,主题是蝴蝶。
耳环上是镂空的一对蝴蝶,镶嵌着不大的红宝石当做点睛之眼。
簪子的尾巴则是镶嵌着一对展翅就要飞起来的蝴蝶,翅膀上点缀着红蓝宝石。
手镯上是蝴蝶样子的翡翠,一块块镶嵌在镂空当中。
想必是皇帝之前送了云蝶锦,琢磨着不如送一套蝴蝶样式的首饰,就能互相呼应。
就是郭珍珠心想,皇帝还不如直接给她银票呢!
这首饰太张扬了,平日根本不能戴,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戴上,还是银票要实用一点。
而且皇帝对蝴蝶是有多喜欢,愣是让郭珍珠打扮成花蝴蝶的样子?
不过皇帝送都送了,郭珍珠又不能拒绝,还得笑着道谢,并满脸写着高兴来收下。
皇帝见郭珍珠笑了,也颇为满意,又主动说道:“前线差不多要结束了,朕打算让南边准备起来,江南那边送来的银钱都得用来造船。等回头海盗都扫荡清楚,台岛收回来,西边的海商都能过来,咱们的买卖也能做到西边去。”
“到时候,订金更多,也能再分一分。”
郭珍珠懂了,这套首饰并不是用来代替分成,而是暂时安抚她的礼物。
皇帝把买卖所有的订金,之前的部分给了前线,江南这部分则是送去南边造船,几乎没什么剩下了。
郭珍珠只是没想到,三藩平定这就要结束了?
皇帝这边刚平定好三藩,就打算去造船扫荡海盗,真是一刻都不停,实在太卷了。
估计朝堂大臣想着前线花费好几年的战事终于要结束了,转头皇帝又提起要扫荡海盗,想必一口气都要上不来,只怕疯狂劝着皇帝休息一会吧,让他们也休息一下吧!
前线开战之后,朝臣们就过得苦哈哈的。
前线不顺利,皇帝一点就炸,朝臣一个个禀报的时候战战兢兢的。
前线顺利,皇帝还得琢磨军费从哪里来,逼着朝臣想办法。
朝臣能有什么办法,户部尚书都恨不得把一文钱掰成两瓣花了。
他们除了跟着皇帝一起节省点,在家里都不敢大鱼大肉,更不敢叫戏班子到家里来。
生怕被皇帝知道,他不高兴,朝臣却在家里乐呵,这怎么得了?
于是朝臣夹着尾巴生活好几年,想着前线终于胜利了,很快要凯旋而归,他们就要解放了。
冷不丁听到皇帝说要开始造船出海打海盗,这一打不
说要打多久,就是国库又要继续被压榨。
朝臣们也得继续夹着尾巴过日子,说什么都不能随意挥霍,郭珍珠心里就十分同情他们。
不过台岛迟早要回来的,皇帝这时候才动手,其实是避免跟平定三藩一起两边同时作战。
这样一来,将士要兵分两路,分散兵力不说,就是国库也是真的承受不住这么大的支出。
皇帝要这么胡来,户部尚书估计要哭晕在金銮殿上。
如今三藩平定,皇帝才重新琢磨起来。
其实他早就开始布置,还尝试过诏安,可惜霸占台岛的郑家始终拖延着不点头,摆明是不愿意。
毕竟郑家在台岛称王称霸,何必回来称臣?
拖得久了,皇帝也没了耐心,决心要打了。
郭珍珠于是笑着支持道:“那臣妾就等皇上的好消息了,盼着皇上武运昌盛,很快把台岛收回来,又打退周边肆虐的海盗,海商的买卖就能做起来了。”
说是海盗,其实大部分就是郑家的船队。
他们横行霸道,还洗劫商船,逼着海商绕道,甚至不敢过来。
郭珍珠巴不得皇帝尽快把这些挡着他们做出口买卖的绊脚石清扫干净,他们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皇帝听后,心情颇为不错,笑着问道:“早朝的时候,大臣们哭天喊地让朕三思,你看来却很支持?”
闻言,郭珍珠笑眯眯道:“台岛原本就是咱们的,上边都是咱们的子民,如今不过是带他们回家罢了。再说了,海路被阻,咱们出海的买卖就做不成了。”
这话叫皇帝哈哈笑了起来:“你啊,就惦记着买卖的分红是吧?不过也是,海路一通,西边的海商也不敢把香露一滴卖一两黄金了。”
郭珍珠心下无语,皇帝你还记着这事呢,到底有多怨念这钱被西边的海商挣了去?
没事,反正以后他们的玫瑰花露也能卖过去,把西边的钱加倍挣回来!
郭珍珠已经想象起自己以后美好的躺平数钱的生活,笑吟吟答道:“这买卖也是皇上的,买卖越挣钱越好,亦能为皇上分忧了。”
皇帝冲鸭,把海盗打个落花流水吧!
这话叫皇帝听着满意,他心想连郭珍珠都知道台岛是咱们的,岛上的人也是他的子民,就该尽快收复回来才是,怎么大臣们还一个个拦着自己?
这些大臣熟读圣贤书,还不如郭珍珠一个小女子想得通透了。
皇帝想到这里,对那些大臣更为不满。
这些大臣没想着帮他分忧,战事多了,国库告急,一个个也没想出法子来解决,倒是喜欢拦着皇帝这个不行那个不能做,叫皇帝心里厌烦得很。
果然叫郭珍珠过来是对的,说的话叫皇帝的心情都变好了不少。
他挥挥手,李德全又送上一个锦盒。
郭珍珠纳闷,皇帝这是批发锦盒的吗,怎么一个接一个送上来,就不能一次性都送过来吗?
她好奇这锦盒里又是什么,难不成是银票?
等郭珍珠打开,却发现里面是一封信笺。
信封上没有封口,也没有封上的痕迹,代表对方压根就没封,不在意有谁会打开来看。
郭珍珠心里隐隐有猜测,果然听见皇帝说道:“这是道保让人跟江南铺面的账本一起送来的,托朕给你的信笺。”
听罢,郭珍珠拿起信笺笑道:“多谢皇上,那臣妾就带回去看了?”
果然是大哥送来的信,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打开来看了。
皇帝看郭珍珠心急,于是点点头。
郭珍珠连忙起身行礼,临走前忽然问道:“皇上,臣妾如果想给大哥回信……”
皇帝听后就道:“你把信送过来,朕会派人送去江南,交给道保。”
郭珍珠一听就高兴了,毕竟她是后宫嫔妃,虽说道保是同父同母的兄长,依旧需要避嫌,也不好避开皇帝给道保送信。
如今皇帝愿意帮忙送信,那是再好不过了。
郭珍珠再次道谢,这才匆匆告退。
她一走,皇帝才想起来,他原本还想问郭珍珠关于德嫔的事。
调查尚衣局和德嫔之间的争执,皇帝抽丝剥茧中,发现了藏在那个暂代尚宫,叫兰盈的绣娘背后的身影,正是郭珍珠。
是郭珍珠让兰盈给当时的尚宫带话,才会让尚宫主动站出来,跟德嫔打擂台。
皇帝原想着最后问一问,只是看郭珍珠拿着信笺就跑了,一时也忘了这事。
算了,反正尚衣局的事已经处置好了,德嫔也得到教训,他再问郭珍珠此事就没什么意义了。
再说了,郭珍珠虽说让兰盈带话,却也是让这件事浮出水面。
要不是这样,皇帝兴许过阵子才能知道,也可能会被德嫔遮掩了去。
想到德嫔给皇帝做一件衣服求原谅,居然还想找绣娘帮着做,不说做得如何,这心意是一点都没有,偏偏德嫔是一点不认,反而咬着那两个绣娘不放,场面闹得特别难看。
皇帝光是想想,脸色就渐渐沉了下来。
也罢,郭珍珠估计也是知道此事后,觉得不能瞒着他,又不好直接提醒,于是就用了这个折中的法子。
要不是那尚宫心里有鬼,怎么会被郭珍珠一激,立刻就跟德嫔开始狗咬狗呢?
说到底,郭珍珠做了一件好事,也没打算在皇帝面前邀功,压根就没在他提起来。
或许她也是担心皇帝会不高兴,原本的好心情就得变坏了。
思及此,皇帝吩咐道:“德嫔那边减半的东西,都添到顺嫔这边来吧。”
后宫嫔妃的年俸和其它零碎,比如衣物、薪炭和用冰之类的,数量都是按照品级固定的。
德嫔这边少了,多出来的,内务府原本也不敢动,只能放在库房里头,还不如直接拿出来给郭珍珠用了。
皇帝又想到:“她让内务府先给翊坤宫搭凉棚了吧,估摸着宜嫔怕热,那就让人尽快搭起来,永寿宫那边,内务府也别拖太久了。”
郭珍珠心疼妹妹宜嫔怀孕还怕热,于是想让内务府先给翊坤宫搭凉棚,那是好心,却不是内务府怠慢的借口了。
翊坤宫那边搭好了,就该把永寿宫的也搭起来。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也怕热,内务府自然第一个给慈宁宫搭上。
至于后宫其他人的,除了佟贵妃和温妃之外,就得往后排了。
李德全低声应下,明白顺嫔之前不显山露水的,如今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已经隐隐排在七嫔之首的位子了。
除了宜嫔这个亲妹妹之外,所有事都得在郭珍珠之后安排。
郭珍珠不知道皇帝其实打算问德嫔的事,后边忘记了,她这会儿去了翊坤宫,笑眯眯道:“妹妹知道我带了什么好东西回来?”
宜嫔眼巴巴看过来道:“姐姐去了乾清宫回来,难不成又是银票?”
郭珍珠好笑道:“不是,再猜猜?”
看宜嫔嘟囔着猜不到,她这才打开锦盒说道:“是大哥寄来的信笺,托皇上转给我。”
宜嫔一听就来精神了:“大哥已经到江南了吗?他在那边怎么样了?”
郭珍珠摇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出了乾清宫就往妹妹这边来了。”
宜嫔催促道:“那姐姐先看,等会要是没什么我不能看的地方,再给我看看好了。”
郭珍珠一边展开信笺一边笑道:“大哥这信笺就没封口,只怕没什么是不能让人看的。等我看完,妹妹只管看就是了。”
她看着信笺打头就是‘娘娘亲启’四个字,道保的字不算特别好,却也算得上工整。
郭珍珠看信很快,道保写的也是大白话,很容易能看懂。
‘多得娘娘提醒,才得知身边的友人其实是处心积虑接近我之人。果然按照娘娘所言拒绝后,对方露出真面目,为此绝交,再出发去江南前也再不相见。’
‘江南水路顺流而下,船只很稳,但是我胃口不好,多得曹兄照顾。我心感愧疚,劳烦曹兄颇多。’
‘一路风景很好,我只恨自己不会画画,没能为娘娘画下来。到了江南,不愧是水乡。我先修整后去曹家拜访,老太君待我很亲切。曹兄也领着我认识了很多曹家人,以及我以后的上峰,我很感谢他。’
‘我很好,以后会多多努力,也愿娘娘一切安好。’
郭珍珠看着信纸上的笔墨深浅不太一样,就知道是道保断断续续写的。
信笺的内容不多,她很快看完,递给身边的宜嫔。
宜嫔看得也很快,看完后松口气道:“姐姐,看来大哥一路挺顺利的,还认出那歹人的真面目,也能安心办差了。”
郭珍珠听后却摇头道:“你看看这里,大哥说船只很稳,胃口却不好……他应该是晕船了。”
闻言,宜嫔仔细看了看,怎么都看不出来:“姐姐,大哥只说胃口不好,你就猜出他这是晕船了?”
郭珍珠点头道:“而且他晕船应该很厉害,不过也不打紧,看来船上备了大夫,也有平日用的药,大哥服下后一路还算平安到了江南。”
如果不是晕船,道保怎么会刻意提及船只很稳呢?
估计满船里只有道保一个人晕船,所以他才觉得船只很稳,其他人没事,是他不行。
道保就没出过京城,更没坐过船,会晕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对比其他早就适应的人,他恐怕有点狼狈。
不止这个,道保还提及那个跟那个所谓的友人绝交后,到他出发去江南之前,这人都没出现过。
他会这么写,估计心里不是不遗憾的。
道保想要什么,可能是想这个友人会过来亲自跟他道歉,心里还存着对友人的幻想。
可惜他是等不着了,毕竟那友人被皇帝抓住审问完,如今就剩下渣渣。
别说出发前不见,这辈子道保都别想再见到他。
恐怕皇帝也清楚道保这性子,让他去审问是不可能的,还不如叫道保不知道此事,安安心心去江南。
而且郭珍珠还看出来了,因为之前那个心思不纯的友人,到底还是给道保留下了阴影。
看他说的,那位曹家人对道保不错,在船上妥帖照顾。
道保的反应不是“感激和亲近”,而是“愧疚”,这不一样的词,彼此之间的关系就立刻疏远了许多。
打个比方,如果郭珍珠生病,宜嫔过来照顾,她绝不会说愧疚,而是感激和欢喜。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来照顾,感觉连累了对方,才会用“愧疚”二字。
尤其后边这位曹兄亲自领着道保介绍曹家人,这就很有亲近的意思了,把道保当做自己人。
偏偏道保这时候用的是“感谢他”,这一下子又客气疏远了。
郭珍珠扶额头疼,没想到这位长兄居然是个玻璃少男心,一下子给骗子给干碎了。
她回信该怎么写,才能让道保这玻璃心尽快粘起来呢?
最重要的是,因为道保是皇帝推荐来的,曹家人对他递出了友好的信号。
然而道保因为自己的缘故,曹家人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这么下去,道保跟曹家人的关系就要闹得不尴不尬的。
以后他还要跟着曹家人办差,关系这么僵着,对道保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郭珍珠愁坏了,回信写了三天,却毫无进展。
这回信还得交给皇帝,再派人送去给道保,这信皇帝会不会看就不好说了。
于是很多话就不能说得太直接,甚至不能说。
郭珍珠总不能说:大哥你赶紧跟曹家交好,他们跟皇帝关系好得很。皇帝还在的时候,曹家都很风光。完全是金大腿,赶紧抱上啊!
谁骗你都不可能是曹家,毕竟他们有权有钱还跟皇帝关系铁,就道保这么个小人物有什么可图的呢!
要不是看在皇帝亲自让道保去江南,曹家人还未必搭理他呢!
偏偏这些都不能说,所以郭珍珠就更愁了,恨不得给道保托梦,然后在梦里拽着他疯狂摇晃:大哥你醒醒啊,如今哪里是玻璃心的时候,快雄起干事业!
她写了两行字,叹了一口气,把信裁掉了,扔在手边。
宜嫔进来的时候,就见郭珍珠满脸愁容,盯着信纸都快盯出窟窿来了,不由纳闷道:“姐姐好几天没出门,都在琢磨怎么给大哥回信吗?”
郭珍珠见是她,点头后招呼宜嫔过来坐下:“可不是一直愁这个,可把我愁坏了,写什么都好像不太对。”
宜嫔听后,不由好笑道:“姐姐就是想得太多了,大哥的情况可能没那么糟糕。不如这样,给大哥的回信,姐姐让我来写?”
郭珍珠听得一愣:“妹妹想写吗?那也行。”
她起身让出位子来,好叫宜嫔落座。
桌上的文房四宝是现成的,宜嫔也没多想,拾起毛笔就低头写了起来,落笔简直不要太快。
郭珍珠都就惊住了,不由反省了一下:难道真是她想太多了,才会一直写不出回信来吗?
宜嫔的字只能勉强算工整,毕竟她没怎么练过字,她自己也觉得会写能看就足够了。
她嗖嗖写了好一会,这才放下毛笔道:“姐姐,我写好了,你来看看。”
郭珍珠刚才站在一边,怕打扰到宜嫔,就没靠近看。
听见宜嫔的话,她才上前两步,低头看起写好的回信来。
‘大哥见信好。’
‘听闻大哥已平安到达江南,我们姐妹都很高兴。望大哥跟上峰和同僚好好相处,尽心尽力办差。’
‘我们姐妹两个在宫中一切都好,望大哥也一切顺利,以后咱们就能仰仗大哥了。’
寥寥几句话,郭珍珠看了好一会,然后看了好几遍。
宜嫔被看得都有点忐忑起来,问道:“姐姐,这回信我写得不好吗?”
郭珍珠听后摇头道:“不,妹妹写得很好,果然是我想多了,还是妹妹这样写最好。”
既提醒道保要跟曹家人好好相处,毕竟是他以后的上峰和同僚。
又告知道保,以后两个妹妹都等着大哥有一番作为,有了这个依仗,她们在宫里的日子就能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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