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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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贵人不管怎么说,如今掉了孩子又坐月子的时候,还是温补为好。
宜嫔面露诧异,平嫔这送的补汤竟然这般妥当,实在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了。
只是郭珍珠却注意到送甜汤来的小礼子,表情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等霍御医把脉后,说宜嫔一切如常,被林嬷嬷送出去的时候,郭珍珠才开口问道:“小礼子刚才的表情有些古怪,是想到什么了吗?这里也没外人在,你随意说说就好。”
宜嫔好奇地看了过来:“小礼子对药膳补汤应该比霍御医更熟悉,是不是这些补汤不对劲?”
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叫郭珍珠好笑。
小礼子却摇头道:“宜嫔娘娘,奴才听着这些补汤并没有任何问题,不是大补之物,反倒十分温和。”
宜嫔顿时失望了:“那是没问题了吗?”
小礼子犹豫了一下,小声道:“问题有一点点,这补汤吃多了……可能会变得圆润一点。”
郭珍珠立刻明白了,德贵人如今坐月子一直躺榻上不动,每天喝着补汤,还吃别的,不胖才怪呢!
这么每天轮流喝不同的补汤,听着是不错,德贵人躺着自己没太大感觉,等出月子的时候胖成两人,估计她又要气晕在镜子面前了。
郭珍珠就不清楚,平嫔究竟是不是知道德贵人不会拒绝,然后故意让她吃胖的?
光是想想,郭珍珠很快又摇头,平嫔看起来没那么多心眼子,应该没想到吧?
宜嫔一听,顿时笑了起来:“那等德贵人出了月子,我一定要去看看!”
郭珍珠看着圆润了一圈的她道:“妹妹还是别凑这个热闹了,德贵人要是又哭又叫的,没得吓着你。”
听罢,宜嫔乖巧应下,心里还是有点失望。
她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只能等以后才能亲自看热闹了。
估计有人察觉出这个问题来了,但是谁都没去提醒德贵人。
于是等德
贵人真的出月子,终于能沐浴换衣服,穿上美美的衣裙,却忽然发现自己穿不上了!
她满脸惊恐,看着腰身粗了一圈的自己,立刻明白究竟是为什么,顿时咬牙切齿道:“就知道平嫔没安好心,让我吃胖,就不如以前好看了!”
平嫔这是要自己彻底失宠,德贵人才不会叫她如愿!
她扭头吩咐邓嬷嬷道:“后边的补汤再送来我就不喝了,你们分着喝吧?还有御膳房送的吃食送过来,只给我留两口就够了。”
德贵人从今天开始,决心不再喝补汤,饭菜也少吃,怎么也得尽快恢复原来的身材才行!
不然她如今出了月子,绿头牌也该回去了,被皇帝翻牌子后,发现德贵人以前是一胳膊能搂住的腰身,如今要两胳膊可能才能抱住,那也太扫兴了!
德贵人不但少吃,还在屋内走来走去,努力活动。
郭珍珠听说的时候,宜嫔正乐不可支道:“德贵人还真的吃胖了啊?她如今直接不吃,还在屋里走来走去,难道就能好了?”
闻言,郭珍珠笑着点头:“少吃多动,应该是能瘦一点点。”
僖嫔却意外道:“德贵人怎么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出去走走?”
说完,她就笑了:“是因为她胖了,不好意思出去见人了吧?只能在屋走动,等瘦了才出去。”
但是这样真的能瘦吗?
郭珍珠想着德贵人要对自己发狠的话,说不定真能很快瘦下来。
只是她想到刚穿来的时候,宜嫔也想瘦一点,把自己直接饿晕过去了,那时候的郭珍珠就吓了一跳。
如今德嫔这架势恨不得把自己啪叽一下瘦回去,估计吃得更少,不会要饿晕过去吧?
郭珍珠没料到自己还真算准了,没多久就听玲珑说,德贵人又晕过去了。
这次她不是气晕的,是饿晕的。
德贵人忽然哐当一下就直直倒下去,把周围伺候的人吓得不轻,一叠声请来御医。
许御医把脉后难得都沉默了,实在是他第一次在宫里摸到这样的脉象,后宫娘娘竟然是饿晕的,这叫自己如何说得出口。
他只能道:“德贵人身子虚弱,一时晕眩才会晕过去,等会就能醒来。暂时不用汤药,却得好好用饭才行。”
许御医说得再委婉,邓嬷嬷也听出意思来了,让德贵人就别把自己继续饿晕了,然后请他这个御医过来吧!
御医只能看病,饿晕的人是看不了的!
邓嬷嬷尴尬地送走许御医,让人送来好克化的粥水,等德贵人醒来的时候喂上两口,又复述了许御医的话。
德贵人却紧张问道:“许御医没回去让记录下来吧?你快派人去跟他说,记上我一时起猛了才晕的,并没什么大碍。”
邓嬷嬷明白,德贵人这是担心许御医记录在册,不好写她饿晕的,只会说生病。
生病的嫔妃,敬事房就会把绿头牌撤掉,等人痊愈了,才会放回去。
德贵人可不想就这样被撤掉绿头牌,自然让邓嬷嬷去把许御医叫回来。
邓嬷嬷想着许御医早就回去了,估计已经记录在册,却还是亲自去太医院走了一趟,又跑去敬事房找人询问。
她送了好几个荷包,才问到了管事身边的小太监,得知德贵人的绿头牌还没放上去,如今许御医记录一上,绿头牌就得往后延至少半个月才放上了。
德贵人知道后自然大发雷霆,把邓嬷嬷训斥了一番,声音太大,外边都能听见一些。
平嫔也听见了一点,好奇地看了过去,只跟陈嬷嬷嘀咕道:“德贵人这脾气真大,又爱发火,别是等会又把自己气晕过去了。”
陈嬷嬷跟郭珍珠想的一样,也怀疑平嫔是故意让人送补汤给德贵人,把人养胖的。
但是她观察了一阵子,又不确定了:平嫔真的有这个心眼来捉弄德贵人吗?会不会是误打误撞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德贵人没脸出来见人,要完全瘦下来起码至少要一两个月的功夫。
那么她们就能清净一两个月,倒是一件好事了。
郭珍珠也是这么觉得的,不管平嫔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到底还是让德贵人彻底消停下来,不失是个好法子。
搞得她都想偷偷给德贵人投喂了,让德贵人瘦不下来,那不就又能消停一阵子了吗?
除了郭珍珠,其他人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听说永和宫有几个去德贵人那边探病的,带的礼物都是御膳房做的各种点心和补汤。
这意思够明显的,巴不得德贵人忍不住多吃一点儿!
僖嫔还偷偷私下跟郭珍珠和宜嫔打赌,说德贵人几个月后能瘦下来。
僖嫔直接说:“四个月,不能再少了!”
宜嫔却说道:“两个月,德贵人可是个狠人,不会拖那么久的!”
两人一起看过来,郭珍珠只好加入这个赌局当中,取了个中间数:“那我猜是三个月?”
僖嫔白了她一眼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取我们两个中间的月份。”
宜嫔笑眯眯道:“你是怕姐姐猜准了吧?我感觉也可能是三个月。”
僖嫔瞪了宜嫔一眼,只觉得她是郭珍珠的小马屁精!
反正郭珍珠说的,宜嫔都觉得对对对!
郭珍珠好笑,不管如何,这赌局得等一阵子才能知道答案了。
她还没等到答案,皇帝倒是先来了。
他带着尚衣局新做好的薄纱衣之外,还另外带来了道保的消息,郭珍珠才知道这个大哥在江南的日子过得多精彩!
皇帝坐下后,不急着让郭珍珠打开衣服的箱子,而是另外递了两页信过来。
郭珍珠愣了一下,稍微扫了一眼,就垂下眼帘不敢多看了。
乖乖,这一看就是曹家写给皇帝的密信,皇帝居然就这么直接给她看了?
郭珍珠斟酌着说道:“皇上,这信臣妾看着不合适吧?”
皇帝知道她谨慎,好笑道:“朕给的,自然是你能看的部分。”
这话叫郭珍珠明白了,密信没有全部拿来,只取了中间关于道保的那一部分。
皇帝这么说,郭珍珠就放心了,她笑着道谢后拿起信笺,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看完后,她又不可置信再看了一遍,放下信笺的时候,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郭珍珠早就猜到道保的身份特殊,不但被皇帝亲自任命,还跟曹家人交好,另外跟着巡盐御史身边,又有两个受宠的妹妹在后宫。
他这样的身份,必然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和巴结讨好。
明面上的,道保还能直接拒绝,就怕私底下给他挖坑,叫这个大哥一时察觉不了就掉坑里去了。
道保哪怕再小心,经验还是太少,不一定对付得了那些手段老道的盐商。
曹家人帮着看顾道保,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总有让道保落单的时候。
这不,道保跟着曹家人去做客的时候,被丫鬟忽然不小心泼了点茶水在衣襟上。
主家当然道歉,然后请道保去后边的房间换一身衣服。
道保去房间换衣服的时候,忽然听见屏风后有声音,察觉居然藏着人,他吓得直接翻窗逃出去,直接上马车回去曹家了。
藏在屏风后,准备跟道保献媚的年轻女子:?
郭珍珠又是好笑又同情道保,估计这个大哥当时是吓坏了。
她忍不住问道:“皇上,大哥不会以为屏风后藏着的人是刺客吧?”
谁家宴请别人来做客,还会在换衣服的房间藏着刺客,又刺杀道保这种身份特殊的客人啊!
皇帝也好笑,点头道:“被你猜着了,曹家人后来问过道保,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
郭珍珠忍着笑道:“大哥想得也太多了,谁会刺杀他这样的小吏?他就没想过主家想巴结,送来年轻美貌的女子来侍奉自己吗?”
估计道保真没这么想,只觉得害怕,于是直接翻窗跑了。
皇帝笑笑道:“道保没见识过,自然是不知
道的。”
郭珍珠想到后边,也满脸无奈。
那盐商不死心,还让养女直接去接近道保。
这养女就是扬州瘦马,很多盐商会收很多美人胚子的女童养大,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美貌女子,然后借此来拉拢人心。
养女聘聘婷婷走过的时候,忽然脚一崴向道保那边歪,就要扑到他的怀里。
一般怜香惜玉的男子都会下意识伸手把人扶住,过分点的可能就拥佳人入怀了。
道保哪个都没选,他直接往后连退三步,让佳人直愣愣摔在地上,疼得好一会都爬不起来。
想到这里,郭珍珠都有点同情那位盐商的养女了。
只是想到这养女是盐商对道保的算计,她又很快放下了这份不多的同情:“大哥看来最近把武艺捡起来了,反应够快的。”
皇帝笑着伸手虚虚点了郭珍珠一下道:“你们不愧是兄妹,想得都一样。道保被屏风后的刺客吓了一回,还找曹家人,请他们的武师傅帮着锻炼一番。以后翻窗的时候能更利索,躲避人的时候能更快。”
说真的,看见这个,皇帝哪怕心情再不好,都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郭珍珠是个有趣的,看来道保这个兄长也挺有意思,反应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皇帝完全当乐子看了,索性让曹家人在信里多写点关于道保的事来。
郭珍珠察觉两页信笺的笔迹稍微不太一样,估计不是同时送来的。
显然皇帝收到第一封后看得乐了,于是让曹家人后边继续多写关于道保的事,于是有了第二封信。
第一封信的时候,曹家人估计就例行写一写,没那么详细,第二封就要详细得多了。
那养女想投怀送抱没成功,还把自己摔疼了,被丫鬟扶着回去躺了好几天。
盐商还是不死心,另外派人在道保的必经之处,开始上演经典的美女卖身葬父,然后被纨绔公子哥儿调戏的戏码。
道保心善,见着跟自己两个妹妹年纪差不多的年轻女子要卖身葬父,还被人调戏,会出手帮忙那是理所当然的。
确实就跟盐商预料的那样,道保看到后的确出手帮了,还赶走几个调戏人的公子哥儿。
那年轻女子自然十分感激,穿着一身雪白的孝衣服,腰带扎紧,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纤腰。
更别提眼泪要掉不掉的,哭得楚楚可怜,加上巴掌大的小脸,容貌又出色,周围的男人看着都心动了。
她们从小就知道怎么哭才能展现自己最美的样子,就没谁能抵挡得住,那女子心想道保也该如此,除非他不是男人了。
道保见她哭了,果然安慰了两句,然后吩咐身边的侍从叫人来。
女子低下头,露出雪白的后颈,更是叫周围人垂涎欲滴,她可怜巴巴道:“多谢恩公帮忙,不然小女子一个人只怕……”
她这未尽之意,叫周围人更是怜惜。
道保只点点头道:“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必多礼,先把你爹好好安葬吧。”
按照女子预料的,道保给自己一笔钱,她就能为了报恩,主动开口要留在道保身边当个丫鬟。
谁知道道保压根不按理出牌,直接吩咐侍从拉了一伙人,扛来一口棺材,把地上装死的中年男子塞了进去,抬起棺材就要走。
女子都吓傻了,这个跟她想的不一样啊!
中年男子被塞进棺材也吓疯了,他还没死啊!
他吓得也不装了,拼命敲棺材,把抬棺材的人吓得够呛:这诈尸啊!
周围人也吓得一哄而散,生怕棺材里的人跑出来!
这场面简直又混乱又尴尬,那穿着孝服的年轻女子都不能继续装可怜了,只能起身让人把棺材打开。
道保起初害怕,后来才发现是一场骗局,直接把这所谓的“两父女”扭送去了府衙,结束了这场闹剧。
盐商接连失败,其他原本想观望一下再出手的人也不敢动了。
道保这是男人吗?怎么一点都不心动,每次让人靠近,逃得比兔子还快?
遇到美人卖身葬父,他还能镇定地让人送棺材来,帮着一条龙下葬,连墓地都快买好了。
动作慢一点,那棺材里的大活人都要给活埋下去!
谁还敢靠近道保啊,别是把自家培养了十来年的漂亮瘦马给赔进去。
毕竟那个摔了个大跟头的瘦马,还在榻上养伤呢!
郭珍珠心里默默觉得,以后她可能不用太担心道保被美人计骗了去,他这防诈意识也太强了吧!
她都有点感谢之前那个骗子,把道保吓得有心理阴影后,这警惕心也跟着增加了不少。
虽然郭珍珠感觉道保这有点惊弓之鸟的样子,不过总比被人轻易骗过去为好。
她冷不丁问道:“皇上,大哥把人家里的扬州瘦马摔伤了,不要赔药费的吧?”
盐商如果厚脸皮来要,道保是给还是不给呢?
皇帝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想法有意思,盐商哪里有脸去跟道保要药费,明明是他家养女自个摔的。”
他笑了好一会才摆手道:“也亏得道保这样,后边估计没人再找机会靠近他,也能消停一段时日了。”
毕竟总有不死心想尝试的人,皇帝已经让曹家人帮忙盯着了,他实在好奇道保后边又会遇上什么事。
曹家人对道保一开始是因为皇帝的吩咐才多有照应,并没有深交的意思。
如今相处久了,他们发现道保真是个正直又有趣的人,也开始真心结交起来。
郭珍珠心想道保愣是走了一条不一样的路线,成为皇帝和曹家的乐子人,其实这样也不坏。
如今被皇帝和曹家人紧紧盯着,道保的危险系数直接降低不少,没谁能伤他骗他了。
郭珍珠笑笑道:“大哥在江南那边看来过得还不错,多谢皇上让曹家人多照应他,叫大哥能多见世面,又不至于被不怀好意的人害了。”
皇帝笑着摇头道:“如今谁能害着道保,他比任何人都要警惕,遇事不妥立刻就跑,就连曹家留在道保身边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翻窗跑了。”
郭珍珠回过神来,才得知皇帝竟然让曹家派人保护道保,也是有心了。
当然皇帝从来都不是不求回报的人,做了自然要告诉当事人,于是郭珍珠笑着再次道谢:“若非皇上开口,曹家人哪里会派护卫跟着大哥。多得皇上,臣妾也能对大哥的安危彻底放心下来。”
看来道保并不知道护卫跟着,不然也不会独自跳窗跑路了。
郭珍珠脑补了一下,护卫看着要保护的人居然翻窗逃了,得留人处置屏风后边那个,免得对方乱说话,还得另外派人追上道保,他们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护卫还不能在后边对着道保大喊一声:别跑了,就只能吭哧吭哧在后边追,也是怪惨的!
皇帝笑眯眯道:“你就光口头道谢,不做点别的来感谢朕?”
郭珍珠眨眨眼问道:“臣妾能做的事不多,还能怎么感谢皇上?”
皇帝示意她打开放衣服的箱子,郭珍珠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箱子里放的是什么,真是之前皇帝定做的薄纱衣吗?
怎么看皇帝的表情有点微妙,他还另外做了什么?
郭珍珠只能硬着头皮去打开箱子,发现里面是衣服,这才松口气。
等她把衣服拿起来后,感觉自己这口气是松早了。
郭珍珠看着手里的吊带裙,她也就之前跟僖嫔闲聊的时候提到一回。当时僖嫔很感兴趣,说是以后有机
会做出来。
皇帝你怎么又偷听了,还偷听这种没意义的事,真把吊带裙做出来了啊?
偏偏这吊带裙还不是直接用薄纱做的,而是云纱,比起薄纱要厚一点点,朦朦胧胧的能遮住一半,却没有完全遮住……这就更暧昧了!
皇帝见郭珍珠看着都傻眼的样子,不由笑道:“朕听说尚衣局做出新的衣裳来了,就让人跑一趟,送过来给朕瞧瞧。朕瞧着这件不错,索性带了过来。”
郭珍珠懂了,僖嫔还真做出吊带裙来了。可惜被皇帝派去拿衣服的人发现有新款式,麻溜带回去给皇帝看,皇帝一看就顺手带了过来。
敢情皇帝不是偷听,而是截胡啊!
郭珍珠已经想到僖嫔刚做出来的新衣服居然又被皇帝的人拿走了,如今她只怕哭天喊地,含泪让尚衣局重新做一件了。
她后知后觉拿着吊带裙,瞪大眼问道:“皇上,这是给臣妾的吗?”
不是吧,自己今晚要穿这一件?
皇帝微微颔首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感谢朕,朕的要求也不多,今晚你穿上这件新衣服来感谢朕如何?”
郭珍珠:我谢谢你了,你这感谢的要求是不是有点那个……
但是她能怎么办,也不好拒绝,只好去屏风后边换上这件吊带裙,愣是找到了以前在现代的感觉。
就是吊带有点松,因为是按照僖嫔的尺寸做的。郭珍珠一手拉着肩膀上的吊带,免得它滑下去,一边慢吞吞走出来。
皇帝看后双眼一亮,矜持地点头道:“果然朕就说你穿着合适。”
郭珍珠无奈道:“皇上,这裙子是按照僖嫔的尺寸做的,对臣妾来说这带子还是松了一点。”
闻言,皇帝却笑道:“是吗?朕感觉尺寸差不多。”
郭珍珠的肩膀要比僖嫔的薄一点,吊带就一个劲往下滑了。
虽说没有之前薄纱衣那么多的刺绣来遮掩,却也不能空荡荡什么都没有,那就太朴素了一点。
索性僖嫔别出心裁,用花草图样绕着关键地方来做刺绣。
这样就显得没那么单调,还勾勒出边缘来,漂亮又不会过分朴素。
问题在于郭珍珠比僖嫔要丰满一点,尺寸对僖嫔刚好,对她来说就有点紧了。
云纱几乎是贴在身上,那刺绣仿佛把弧度描边,那就更显得诱人了几分。
郭珍珠看皇帝的目光越发明亮,就知道他有多喜欢了。
皇帝果然走过来,搂着她的细腰道:“朕没想到僖嫔在这方便相当有才华,以后可以让她给你多做几件不一样的新衣服。”
郭珍珠被他搂着躺下,云纱根本无法隔绝他掌心的温热。尤其皇帝还顺着刺绣的边缘来回抚过,勾得她心痒痒的,身上都跟着热了几分。
她被翻来覆去许久,只感觉浑身累得要抬不起胳膊来,皇帝却依旧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他看了一眼床榻下被揉成一团的吊带裙,忽然下榻,从箱子里又拿出一件新的吊带裙回来。
郭珍珠累得都要睁不开眼了,却见皇帝拿着新的吊带裙示意她穿上。
她看着裙子一脑门问号:一晚上一件纱衣已经满足不了皇帝吗?
“皇上,臣妾累了……”
所以皇帝歇一歇,让自己睡吧!
皇帝笑眯眯道:“无妨,你不用动,朕帮你穿上。”
郭珍珠不由感慨,估计满后宫都没几个人能被皇帝伺候着穿衣服。
她索性懒洋洋躺着,皇帝让抬胳膊就抬胳膊,抬头就抬头,愣是把新衣裙穿好了。
她感觉这件吊带裙更贴紧,还是收腰款,把上身勒紧,就能显得腰更细。
但是郭珍珠不需要啊!
如今就是云纱的吊带衣服裹紧上身,把郭珍珠原本就纤细的腰肢掐得更是盈盈一握。
偏偏这吊带裙比之前的要短上一截,让她修长笔直的双腿一览无遗。
郭珍珠:僖嫔确实是懂设计的,但是下次别设计了!
不用她多看多问,就知道皇帝更喜欢这一件吊带裙。
因为郭珍珠被翻来覆去的时间比之前那件还要久,最后再三求饶后才累得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睁开眼的时候,得知自己直接睡到了午时。
林嬷嬷早就让小厨房烧好热水候着,只等郭珍珠醒来就能立刻起身沐浴换衣。
郭珍珠迷迷糊糊坐进浴桶里头,被热水包裹着,这才算是彻底醒过来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腰上以及大腿内侧的红痕,幸好这回只林嬷嬷一个人进来伺候,不然朝雨和晴雪两个宫女又要害羞脸红了。
等郭珍珠起来擦身后,林嬷嬷却拿出一个小的玉罐子来,她好奇问道:“嬷嬷,这是什么?”
林嬷嬷答道:“主子,这是琉璃做的白玉膏。”
郭珍珠好奇接过小玉罐看了看,问道:“里头都有什么?闻着怎么有一股很淡的人参味道?”
闻言,林嬷嬷点头道:“主子说得对,这白玉膏里头有人参和珍珠,磨成粉后和上等藕粉混在一起,放置一段时间就这样的膏状,擦脸擦身都可以。”
她看了郭珍珠一眼又补充道:“尤其主子身上这些痕迹总是久久不去,琉璃就想着用这白玉膏擦上,也能好得快一点。”
这话叫郭珍珠有点尴尬,她身上的痕迹总是褪得特别慢,估计算得上是疤痕体质了。
琉璃倒是贴心,这白玉膏真能让自己身上的痕迹尽快褪去,倒是不错。
郭珍珠点头道:“好,那我就试试。”
林嬷嬷挑了一点白玉膏,给郭珍珠全身都擦了,尤其是红痕的地方多擦了一点。
一小罐的白玉膏转眼就用光了,郭珍珠不由问道:“这里头的人参放得多吗?我怎么不记得库房里头有人参来着?”
林嬷嬷听后,连忙解释道:“主子放心,这用的人参不多,只一点根须就足够了,多的是珍珠粉。珍珠也不是上等的,奴婢问内务府要了一些不怎么圆润,成色也一般的,磨成粉了也不浪费。”
“主子的库房里头有两支年份小的人参,是当初主子有孕的时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赏赐。”
她这么一提,郭珍珠倒是想起来了。
慈宁宫会给后宫怀孕的嫔妃送人参,都是年份不大的,不算很贵重,却很实用。
毕竟嫔妃生孩子的时候都是过鬼门关,要是体力不支的时候能尽快含着人参片,指不定能撑久一点,母亲和孩子都能平安。
年份太大的,药效太厉害,反倒对虚不受补的孕妇十分不利。
反而是年份短一点的,效果没那么猛,却温和得多,更为适合。
原身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只用了小半支人参,余下的都还收在库房。
这次琉璃想用人参做白玉膏,林嬷嬷就开了库房,拿出那半支人参,取了上头的参须来磨成粉,倒也没用得太多。
林嬷嬷又道:“琉璃一次做了好几个小罐子,每次主子沐浴后用一点,一小罐子也能用上几次。”
也就今天因为郭珍珠身上的红痕,这才多擦了一点,一下子就用完了一小罐子了。
郭珍珠感觉这样也好,小罐子看着不多,只用几次,再开新的,也能更卫生干净,送人其实也合适。
这药膏还干得快,擦完一会就干透了,也不会粘在衣服上。
郭珍珠看着不错,换好衣服后用了午饭,外头李德全就来送赏赐了。
她却见后头四个太监抬着一个用布遮住的大件家具进来,不由纳闷:皇帝这送的什么啊,还送家具了?
郭珍珠感觉永寿宫里没什么缺的,一时更好奇了,不由多看了两眼。
李德全连忙说道:“顺嫔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的屏风,要送进寝殿里头。”
一听说要送进寝殿,郭珍珠就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等屏风送进去后,几个太监就出去了,就连李德全也没留下,只道:“皇上让顺嫔娘娘亲自揭布来看为好,另外这是皇上赏的珍珠。”
皇帝还送了两盒珍珠来,李德全又道:“皇上得知娘娘去内务府要了一些成色一般的珍珠磨成粉,想着内务府的小珍珠很多,娘娘不必担心浪费。”
在皇帝看来,太小的珍珠都不大值钱,郭珍珠这样就太谨慎了一点,根本不必担心会浪费。
于是他大手一挥,就让人送了两大盒小珍珠来。
不管郭珍珠是拿着玩儿,还是磨成粉,又或者给宫人打赏都合适。
郭珍珠笑着谢恩,给李德全塞了一个荷包,这才让林嬷嬷送他出去。
其他宫人都被郭珍珠打发出去了,她总觉得皇帝让人用布遮掩着送来的屏风一定有什么玄机,不是外人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