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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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什么心眼,这不还是缺心眼吗?
僖嫔无奈看着宜嫔道:“我这不是怕你坐月子无聊,才把最近听来的消息告诉你。你都不感谢我的好心,还嫌弃起我来了?”
宜嫔险些翻白眼道:“你要好心就不会谈论这事了,虽说这是我坐月子的地方,没什么外人在,却还是隔墙有耳。你这嘴巴小心点,别是什么都打听然后什么都说出口。”
祸从口出,宜嫔真担心哪天僖嫔乱说话被有心人抓住,她就要倒霉了。
她倒霉就算了,还要连累自己和郭珍珠!
被宜嫔嫌弃了一番,僖嫔也冷哼道:“以后我要打听到有趣的消息,就不告诉你了!你这是不知好人心!”
郭珍珠看两人跟小学生一样吵起来,无奈出来打圆场道:“好了,僖嫔也是担心我才会打听此事。不过妹妹说得对,这事你跟咱们两个说说就算了,在外边可不能透露一个字。”
被人知道僖嫔打听前朝的事,皇帝知道后指不定要怪罪下来。
僖嫔连忙应道:“放心吧,除了你们两个,我还跟谁说呢!”
“再就是这屋里就咱们三个人,我才会说出这消息来。”
要是有别人在,哪怕是郭珍珠的心腹,僖嫔也是不敢说的。
郭珍珠点点头,僖嫔心里有数就好,别真的什么话都往外说,让这嘴巴把自己害了。
宜嫔天天有僖嫔和郭珍珠陪着,坐月子也不无聊了,养得就挺好。
出月子的时候,她恨不能从头到脚把自己刷一遍,皮都要刷掉一层下来。
实在是一个月不让沐浴,只能擦身,让宜嫔十分难熬。
好在煎熬了一个月,她总算出月子了,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
皇帝这时候却忽然过来,宜嫔还以为他是来找郭珍珠的,正打算起身离开,让两人单独说话。
毕竟皇帝每次来,都有重要的事跟郭珍珠商量,宜嫔哪怕留下也听不懂,就识趣避开了。
这次皇帝却叫住宜嫔道:“朕是来找你的,你先坐下吧,五阿哥还好吗?”
宜嫔愣了一下,点头道:“五阿哥吃好睡好,长大了一点。”
她让奶娘把五阿哥抱了过来,皇帝看了一眼襁褓里的小阿哥,确实比之前长开了一点,脸不会红彤彤的,而是变白了,看着五官隐约能看出宜嫔的影子。
皇帝点点头,奶娘就抱着五阿哥下去了,他还把郭珍珠留下来,看着两人沉默了一会说道:“朕刚从慈宁宫那边过来,老祖宗的意思,是想让皇额娘抚养五阿哥。”
“毕竟皇额娘膝下无子多年,老祖宗感觉自己年纪大了,也陪不了她几年,想着皇额娘要是有个孩子养着,慈宁宫也能热闹一点。”
这事皇帝暂时还没对外宣布,想了想就过来先跟宜嫔说一声,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实际上等同于已经决定了,只告诉宜嫔一声罢了。
宜嫔原本看皇帝特意过来见自己,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面上的反应没那么大。
皇帝没料到,反应最大的竟然是郭珍珠。
郭珍珠惊得跳起来道:“皇上,妹妹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五阿哥。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妹妹又才出了月子,皇上就要带走五阿哥,这实在是……”
实在是太过分了!
皇太后要是想养孩子,怎么前边的几个小阿哥不养呢?
大阿哥之前的几个阿哥是没立住,一个接一个夭折了,所以太皇太后也不敢让皇太后养,免得养不住要伤心。
太子是皇帝亲自养,三阿哥却是荣嫔唯一立住的小阿哥了,前头几个小阿哥都夭折了。
如果太皇太后要抢荣嫔的儿子,荣嫔能跟她拼命!
四阿哥则是被佟贵妃养了,太皇太后也不好抢过来,最后就盯上了五阿哥。
这不是欺负她们郭络罗氏的家族不够厉害,父兄都没掌权。
哪怕抢了五阿哥,家里不敢闹腾,宜嫔也不敢拒绝吗?
郭珍珠气得肚子都疼了,站起身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就软软倒了下去。
她只在最后见皇帝飞快冲过来抱住自己,以及宜嫔惊慌失措的喊声。
等郭珍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榻上,是在她的寝殿里头。
榻前坐着熟悉的霍御医,正给郭珍珠把脉。
皇帝就在榻尾的地方,见郭珍珠醒来,连忙问道:“你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
郭珍珠茫然摇头道:“臣妾只感觉有点头晕。”
皇帝立刻紧张道:“御医,顺嫔究竟怎么了?”
霍御医被皇帝紧紧盯着,后背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再三把脉确定后才开口道:“恭喜皇上,顺嫔娘娘是有喜了。月份还小,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什么!”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响起,皇帝的是惊喜,那么郭珍珠就是惊吓了!
她什么时候怀孕了,怎么自己不知道?
原身生下四格格才多久,郭珍珠居然又怀孕了?
皇帝惊喜之余又担心道:“顺嫔刚才怎的忽然晕倒了?可是哪里不适?”
霍御医连忙低头答道:“皇上,顺嫔娘娘一时气急攻心,又动了点胎气,这才会晕过去。”
换言之,郭珍珠就是气晕的!
皇帝都要抢宜嫔的孩子了,郭珍珠能不生气吗?
宜嫔在旁边听说郭珍珠怀孕才晕倒的,顿时红着眼圈握住郭珍珠的手道:“姐姐刚才真是吓坏我了,其实五阿哥交给太后娘娘抚养也挺好的。毕竟在慈宁宫,五阿哥也能受到很好的照顾。”
皇太后说要养小阿哥,其实也就偶尔看一看,身边多的是人手帮忙照顾。
比起宜嫔这边,五阿哥确实能被照顾得更周到,甚至吃穿用度也能更好。
郭珍珠却不乐意了,五阿哥这吃穿更好,能比在亲娘身边长大更好吗?
原本孩子长大五六岁就要去尚书房,然后搬到南三所,在亲娘身边生活就没几年。
如今皇太后抚养五阿哥,那么宜嫔生的孩子在身边连那么短短的几年都没了。
等长大后,五阿哥还会跟宜嫔亲近吗?
郭珍珠起码还有四格格,女儿能一直跟着额娘身边长大。
她摸着自己还平坦的肚子,忽然开口道:“皇上,不如请太后娘娘等上一年。要是臣妾肚子里这个也是小阿哥,就代替五阿哥给太后娘娘抚养,如何?”
皇帝一听就呵斥道:“你这是胡闹!”
郭珍珠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是女,她就打算把孩子送出去了吗?
皇帝知道她心疼宜嫔的第一个孩子刚满月就送走,只能承诺道:“五阿哥送去慈宁宫,虽说是皇额娘养着,宜嫔也是经常能
过去看孩子的。”
他还不至于那么心冷,把人家好好的母子分离了,还不让宜嫔去看五阿哥。
“皇额娘在慈宁宫也孤单,毕竟宫里没几个人会说蒙语,只老祖宗和朕,以及宣嫔偶尔过去陪她说说话。”
“以后五阿哥慢慢长大,学会了蒙语,也能陪着皇额娘。你要担心,也能陪着宜嫔一起去慈宁宫。”
皇帝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郭珍珠却还是不死心道:“皇上,要不真的再等一年,等臣妾的孩子出生。要是小阿哥,就跟着五阿哥一起去慈宁宫也行,两兄弟之间彼此也有个照应。”
闻言,皇帝摆摆手道:“你好好养着,就别再操心这事了,宜嫔多劝着一点。”
说完,皇帝就带着李德全走了。
郭珍珠明白皇帝这事拒绝自己的建议了,不由失望地叹气。
霍御医没留下药方,只说是药三分毒,郭珍珠如今刚怀孕可不能喝太多汤药。
好在郭珍珠就是一时太激动,被气着才晕倒的,好好休息几天就行了。
只是霍御医也叮嘱道:“以后顺嫔娘娘可不能再动怒,对身子骨也不好。”
郭珍珠是不敢了,没想到自己一生气居然晕了。晕就晕了,一睁眼却听说她怀孕了,简直是晴天霹雳!
算算日子,自己也是跟皇帝胡闹了两次,应该是第二次的时候让她怀上了。
林嬷嬷送霍御医出去,宜嫔也打发其他宫人离开,握着郭珍珠的手小声说道:“姐姐,其实我不介意的。五阿哥年纪还小,在我身边的时间不长,被抱走我也没那么伤心,还能落个轻松。”
“姐姐不必操心这事,五阿哥在慈宁宫,在太后娘娘身边必然能过得很好。刚才皇上也发话了,我以后也能经常去慈宁宫看五阿哥。”
郭珍珠反握着宜嫔的手叹道:“妹妹也太懂事了一点,明明是皇上欺负咱们家……”
宜嫔赶紧捂住郭珍珠的嘴巴,无奈道:“姐姐之前还让僖嫔小心说话,怎么自个也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呢?”
郭珍珠眨眨眼,表示自己不会再乱说话,宜嫔可以放手了。
宜嫔这才小心翼翼松开手,又说道:“皇上说得也对,五阿哥被太后娘娘抚养后,咱们就能经常去慈宁宫出入。这宫里没个靠山,咱们再是风光,总是有人来找麻烦,当咱们是软柿子。”
“看姐姐之前不就被当靶子了?以后咱们跟太后娘娘亲近起来,又有五阿哥在,其他人想要对咱们家做什么,都要掂量一二。”
宜嫔目光闪烁,又压低声音道:“皇上年轻力壮,前头的太子和大阿哥慢慢长大,已经隐隐开始较劲起来了。五阿哥养在太后娘娘身边,也就跟这些争斗无缘,哪个兄弟都不会欺负他,只会巴结讨好五阿哥。”
“如此一来,五阿哥就能当个富贵的闲散王爷,日子过得高高兴兴的,我想着也没什么不好。”
郭珍珠看着宜嫔绞尽脑汁数着五阿哥养在皇太后身边的好处,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安心,不由心下叹气。
她这个当姐姐的,反而叫宜嫔操心了。
郭珍珠点头道:“反倒是我叫妹妹担心了,是我的错。妹妹说得对,咱们家不够厉害,就得有个厉害的靠山才行。”
宜嫔正点头附和,又听郭珍珠冷不丁道:“既然妹妹想跟太后娘娘亲近一点,那么就得开始学会说蒙语了,不然跟太后娘娘都说不上话来。”
“明儿开始,我就手把手教妹妹说蒙语。我虽然说得只算一般,简单闲话家常是没问题的。妹妹如此有心,我也得好好帮妹妹才是。”
每次读书都会睡过去的宜嫔: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我其实没想要上进,这个年纪了怎么还要学习啊!
宜嫔跟郭珍珠撒娇赖皮不想学习的时候,皇帝离开永寿宫后正走在路上。
李德全原本要请皇帝上御撵,皇帝却摆摆手,说要随意走一走。
抬着御撵的几个太监只好跟在后头,皇帝走在前面,李德全退后两步安安静静跟着,也不敢出声打扰。
皇帝正想着郭珍珠激烈的反应,让皇太后抱养五阿哥的事是太皇太后先提出来的。
太皇太后早年丧子后,还是忍着泪,努力帮着皇帝登基,然后就退居幕后,再也不插手其它。
对皇帝来说,太皇太后帮了他很多,难得有一次私心,想给皇太后身边留个孩子。
皇帝想了一下,总归没有拒绝太皇太后的要求。
如今他却有点犹豫了,尤其如今郭珍珠还有孕了。
太皇太后会选择五阿哥的理由,皇帝或多或少能够猜得出来。
他的老祖宗在忌惮郭络罗氏,应该说是在忌惮郭珍珠。
郭珍珠对皇帝的影响日益加深,她太聪明了,既为皇帝轻松解决了之前战事缺钱之事,又帮忙利用功德碑在短时间内筹措了救灾的庞大钱银。
能为皇帝分忧,太皇太后自然欢喜。但是郭珍珠对皇帝影响太深,甚至左右他的决定,这就让她深深担忧了。
当年的董鄂氏对先帝的影响,犹如一根针扎在太皇太后的心上,这么多年来她依旧无法释怀。
如果郭珍珠是个大臣,太皇太后只会高兴皇帝得了左膀右臂。但是作为后宫嫔妃,郭珍珠对前朝的事影响实在太大。
这跟其他嫔妃截然不同,甚至影响了郭络罗氏一族。
看郭珍珠的长兄道保就在江南,明面上是去看顾家里的铺面,实际上却是皇帝私下授意他跟曹家来往,又跟着巡盐御史四处走动见识。
虽说道保如今暂时没有实际的官职,只是跟在巡盐御史身边跑腿的小吏。
可是涉及盐税,哪怕只是区区一个小吏,身份也大有不同。
如果皇帝有意,道保很可能成为巡盐御史身边的左右手,那身份就更加不一样了。
皇帝原本也想着慢慢来,郭珍珠的家世还是太单薄了一点,没能给她撑起来。
如今看来,还是太慢了一点。
他沉吟片刻,转头道:“去慈宁宫。”
李德全应下,扶着皇帝上了御撵,掉头去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没想到皇帝刚走没多久,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吩咐嬷嬷泡茶。
皇帝接过茶盏,摆摆手,宫人就退了下去,他这才开口道:“朕刚去永寿宫,跟宜嫔提起送五阿哥到皇额娘这边的事。只五阿哥还是太小,看着身子骨还不够壮实。朕想着再养一养,等周岁的时候再送来慈宁宫,老祖宗觉得如何?”
闻言,太皇太后看了他一眼,明白皇帝可能在永寿宫听了什么话,才会忽然改变主意。
不过这主意没有完全改,只改了一半,拖上小一年,太皇太后倒也不介意,于是点头道:“也行,让五阿哥先养一养。宜嫔那边要是人手不够,我这里再挑两个年长的嬷嬷过去帮把手。”
皇帝摇头道:“暂时不用,如果需要,朕会派人过去的。另外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老祖宗,刚顺嫔晕了过去,御医诊脉后说是有喜了。”
太皇太后大为惊讶,又高兴道:“恭喜皇上,后宫要热闹起来了。”
她自然乐意帝王多子多孙,乐呵呵吩咐嬷嬷给郭珍珠送去赏赐。
太皇太后喜欢一碗水端平,送的东西也是四平八稳,又大同小异。
这次也送的年份不高的人参,以及一些温和的补品和药材,还有几匹柔软的布料。
太皇太后吩咐人送去永寿宫,就听皇帝说道:“顺嫔帮着朕办了几件大事,如今又有喜,大地动后很得用喜事冲一冲才是。”
听罢,太皇太后就知道皇帝想提郭珍珠的份位,于是委婉劝道:“她从贵人晋到顺嫔还不到一年,封妃的话也太快了一点,不如再等两年才是。”
她说了两年,皇帝哪怕晚一年也是好的。
加上皇帝的习惯,很少单独晋封谁,一般会一起晋上几个人。
出乎太皇太后的预料之外,皇帝很快就颔首道:“也是,前朝才用顺嫔做筏子,这时候晋封她的话,御史们又要上蹿下跳,叫朕烦不胜烦。”
太皇太后没料到皇帝那么快就妥协了,只感觉有些古怪,倒没多想。
皇帝跟皇太后请安后,很快就离开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回头问了一嘴,得知皇帝出了慈宁宫就去御书房处理政事,只派人给郭珍珠送去了一箱滋补的药材,两盒珍珠和一盒红宝石,以及一对玉如意。
看着赏赐还算中规中矩的,太皇太后就没太在意了。
只是几天后,她才明白皇帝为何当时妥协得那么快。
佟贵妃和温妃得知郭珍珠有喜了,也跟着送贺礼去永寿宫。
两人送的东西都很平常,不外乎是一些滋补的药材,以及小孩子戴的银镯子之类的小东西。
其他熟悉的嫔妃也纷纷送来庆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还是带着笑来恭喜郭珍珠。
僖嫔特地送了几个靠垫,是她亲自带着绣娘做的,里头塞了满满的棉花,柔软又舒服。
郭珍珠感慨道:“之前妹妹坐着久了腰疼,我只跟你提了一嘴,你倒是记在心上了。”
宜嫔怀孕后坐得久一点,肚子沉,就有点腰酸背痛的。
她只跟僖嫔提了一次,没想到僖嫔竟然记下了。
这次看郭珍珠怀孕,僖嫔就赶紧带着绣娘做了几个靠垫来,让她能枕在腰上,肚子大的时候,坐着就舒服多了。
宜嫔没好气道:“她哪里是记得我腰酸背痛的事,只是姐姐怀孕了,她才眼巴巴送来。怎么我怀孕的时候,她就完全想不起了呢!”
僖嫔分明是偏心,只记挂郭珍珠,怕她腰酸背痛。
至于宜嫔腰酸背痛,那跟她僖嫔有什么关系?
僖嫔好笑道:“你说得哪里的话,只你怀孕的时候月份都不小了,你姐姐早就给你做了两个靠垫。我这不是另外做,也算是心意了,实在不知道该送什么。”
毕竟其他嫔妃送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郭珍珠都能用很久了,库房都快堆满了。
僖嫔想了想,总送一样的东西,显得两人的关系太疏远了。琢磨来琢磨去,她决定送郭珍珠需要的东西,还得亲自做才算是心意。
于是她就做了几个大靠垫,让郭珍珠坐着的时候也能舒服一点了。
郭珍珠如今月份还小,用不上靠垫,不过也还是放在后背上垫着,果然很舒服。
看她喜欢的样子,僖嫔也很高兴。
送礼物的时候,当然是收礼物的人喜欢还能用上才是最好的!
奶娘抱着五阿哥过来,僖嫔看了一眼,感慨道:“孩子长大得真是快,一天一个样。我感觉五阿哥又长大了一点,这小脸也更好看了。”
宜嫔点头道:“是啊,我瞅着五阿哥越发像姐姐了。”
僖嫔无奈道:“是是是,五阿哥不像你,就像你姐姐。”
她消息灵通,得知皇太后想抱五阿哥过去慈宁宫抚养的事。
只是不知道为何,皇帝迟迟没对外公布,也没派人过来抱走五阿哥。
郭珍珠也想不明白,只让奶娘等五阿哥醒着的时候就抱过来,跟宜嫔亲近一下。
宜嫔伸手戳了戳五阿哥的脸颊,五阿哥不太高兴地皱着小眉头。
看她还想戳,郭珍珠无奈抓住宜嫔的手道:“妹妹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欺负五阿哥?看五阿哥都皱眉头了,等会把人弄哭,妹妹又得费心哄了。”
郭珍珠感慨宜嫔实在孩子气,一见着五阿哥就忍不住戳这里那里的,愣是把五阿哥戳烦了。
五阿哥皱眉头都算小了,再厉害点就扁嘴开始哭,哭得超大声,把宫人都吓得过来帮忙哄。
宜嫔还说五阿哥这哭得中气十足的,十分有气势。
郭珍珠看着都无奈了,五阿哥又不是玩具,宜嫔还喜欢逗孩子,冷不丁就逗哭了,又手足无措去哄。
反反复复的,叫僖嫔都要看不下去了:“你就放过五阿哥吧,总把人弄哭是怎么一回事?”
奶娘趁机把五阿哥抱起哄睡,生怕宜嫔又逗哭儿子,她麻溜抱着五阿哥回去翊坤宫了。
僖嫔看得好笑,看来奶娘熟悉宜嫔是欺负儿子的惯犯了,又低声跟两人说道:“听说贵妃最近又病了,在承乾宫好几天都没出寝殿。”
宜嫔不由纳闷道:“贵妃病得这么厉害吗?”
僖嫔跟郭珍珠眨眨眼道:“我估计她没病也得病着,这样就不用出来见人,不然就怪尴尬的。”
宜嫔凑过来问道:“难不成是前朝推举贵妃当皇后没成,贵妃就尴尬了?那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贵妃给人说想当皇后。”
僖嫔瞪了她一眼道:“也不用说得那么直白,不过谁不想当皇后呢,反正贵妃必然是想过。”
想又不算错,想想又怎么了!
佟贵妃会这么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她都代替皇后掌管后宫了,跟皇后没什么区别,只差个头衔而已。
加上她出身好,掌管后宫也是井井有条,很少出过差错,皇帝对佟贵妃也颇为喜欢。
可以说,佟贵妃除了没生养外,就没什么缺点,当这个皇后是绰绰有余。
可惜如今被前朝一闹,佟贵妃想当这个皇后就更难了。
只是如今闹得人尽皆知,佟贵妃不好出现在人前,还不如装病躲起来不见人。
郭珍珠只觉得佟家实在太着急了,把佟贵妃都坑了一把。
哪怕皇帝有立后的心思,被朝臣这么一闹是彻底没了。
郭珍珠留了僖嫔用午饭,僖嫔却摇头道:“你今天不会还是酸菜宴吧?如果是,那我还是回去吃好了。”
最近几天郭珍珠只觉得吃什么都感觉嘴巴淡淡的,更喜欢吃酸菜做的菜式。
什么酸菜炖排骨,酸菜炒肉丝,酸菜炖鹅肉,酸菜鱼肉等等,满桌子都是酸味,僖嫔是真受不了。
偏偏郭珍珠喜欢,大部分的菜里都有酸菜,只做两个别的菜式来招待僖嫔。
僖嫔鼻尖下全是酸味,吃着别的都感觉嘴巴里一股酸酸的味道,都有点害怕在郭珍珠这边留饭了。
宜嫔好笑道:“你要受不住,那就回去吃吧!”
僖嫔原本想走,见宜嫔不走,也不乐意走了。
郭珍珠笑着看两人较劲,也苦恼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是喜欢吃酸菜,不然就吃不下饭了。就跟妹妹之前怀孕的时候一样,只喜欢吃酸辣菜一样。”
怀孕后,口味会有变化,却没想到会这么大,郭珍珠每天吃酸菜好像感觉也没什么。
林嬷嬷却犯愁了,她总吃酸菜也不行啊,得吃点别的!
虽说御膳房把酸菜是做出花样来了,每天都不带重样的,却也只是酸菜啊!
什么酸菜饺子,酸菜面条,酸菜疙瘩汤,还有酸菜炖豆腐之类的。
郭珍珠吃不完的分下去,永寿宫的宫人每天是吃不完的酸菜,也苦了脸。
御膳房做的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啊!
郭珍珠想着吃几天,可能又会换口味了,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果然今天还是好几道酸菜,僖嫔捏着鼻子吃完就跑了,打算回去洗一洗,不然感觉浑身都是酸菜的味道
琉璃这时候回宫来了,脸色竟然有些凝重。
郭珍珠就疑惑了,今天是琉璃出宫的日子,虽说教导了那两母女在铺面里做活玉散。
琉璃还是会每个月出去一次,看看两母女做的情况,有什么偷懒没做好的地方,把客人的脸做坏就麻烦了。
今天她出去回来得比之前要早,环顾四周才过来小声道:“奴婢在铺面里听到了消息,就赶紧回宫禀报主子了。”
郭珍珠让玲珑给她送了一杯温水,琉璃一路跑回来,天儿都凉了不少,还热出一头汗。
琉璃一口气喝完,急忙说了起来:“奴婢听闻大少爷被皇上调去福建,提拔为从五品的副千户。”
郭珍珠听得大为诧异,道保在江南不是呆得好好的,怎么忽然被皇帝调去福建?
福建正准备武攻台岛,这是要道保出战吗?
宜嫔听得心慌慌的,小脸都白了:“姐姐,大哥这是去打仗了?那会不会很危险?”
郭珍珠摇摇头道:“打仗就没有不危险的,不过也是一份机遇。如果抓住了,大哥就能步步高升了。”
原本道保在巡盐御史身边慢慢学习个几年,再从小吏到副手,也能逐步往上走。
但是别说皇帝,就是郭珍珠也看得出来,道保并不适合这个位子。
道保太直了,不懂跟盐商如何绕着打交道,一时避开还好,总不能一直避着。
他心眼也不够,对着这些老狐狸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个位子不适合道保,郭珍珠想着让大哥出去见识一番也挺好的。
如今皇帝忽然把道保调去福建,攻台的事又已经是铁板钉钉。
水师训练有素,道保中途加入进去,只要能全须全尾活下来,必然能分到战功。
平三藩的时候,道保没能参与进去,自然没有功劳能捞。
最近能捞战功的,就只有攻台了。
郭珍珠的指尖点了点桌面,一时不明白皇帝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还变得如此激进,仿佛想给道保揠苗助长。
宜嫔看着郭珍珠的小动作,不由纳闷姐姐这小习惯怎么跟皇帝一样了,着急问道:“姐姐,大哥会没事的吧?”
郭珍珠笑着点头道:“想必皇上让大哥去福建,自有皇上的考量,大哥去那边应该不太危险。”
毕竟是去打仗,一点危险都没有是不可能。
她记得道保的身手还算不错,估计能保护住自己。
郭珍珠却忽然想到道保晕船,攻台却必然要船战了,他这能行吗?
道保认为他可以,他虽然人在江南,但是在曹家人身边,消息却十分灵通。
他得知自家妹妹郭珍珠被御史为难,气得都睡不着了。
但是想要报复回去,道保却没什么法子,毕竟他如今连个官身都没有。
不然作为同僚,他还能写信去骂那个御史。
可惜道保如今一个白身,什么都不能做,那就更郁闷了。
恰逢这个时候,曹家人收到皇帝密信,告诉道保可以调去福建那边建功立业,缺点是比较危险。
还有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道保他晕船。
攻台的话需要坐船,可不是普普通通那种游船,更为颠簸。
道保连普通游船都受不了,更别提是这些战船了。
道保咬咬牙,打算去尝试一下。
他从江南坐船南下,晕船吐了就逼着自己继续吃,不然饿晕了,下船的时候就没力气去打仗了。
他在船上整天昏昏欲睡,也逼着自己不能睡,直到入夜的时候才能放松睡下。
这样逼着自己调理作息,就不会白天晚上都昏睡,在战船上可没那么好,随时都得清醒才行。
等下船的时候,道保硬生生瘦了一大圈,整个人憔悴不已。
施琅接到皇帝的密令,后边要带道保一起上船,看到人的时候感觉不大行。
虽说是皇帝的命令,得知道保是顺嫔的长兄,道保算是关系户加入进来抢功劳的。
因此其他水师将士对道保一开始的印象都不怎么好,却知道不能得罪他。
毕竟道保来镀金,后边就要借此平步青云。得罪他,很可能以后来找自己的麻烦,实在没有必要。
但是相处的时间一长,水师的将士渐渐对道保开始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