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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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御医诊脉后,道保虽然瘦了很多,身子骨还好,只稍微有点劳累过度,养几天就好了。
得知后,皇帝才松口气,他可不想道保把自己的身子骨折腾坏了。
回头郭珍珠知道的话,想必要伤心的。
郭珍珠得知御医给道保请脉的事,还好没什么损伤,只休养一番就好,她也是松口气。
毕竟道保上战场,说一点伤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这很难避免。
如今能全须全尾回来,还立下大功,道保的身子骨又没折腾坏,那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不少人都登门送礼探望,想跟道保结交一番。毕竟道保如今连跳几级成为副都统,跟以前的身份截然不同了,多的是人想要讨好巴结。
道保正好有御医说的,身子亏损需要休养的借口,直接闭门不见客,礼物也不收,只说心意到了就行。
最多是请人在前厅喝两杯热茶,茶叶也不是多好的,意思意思招呼一下就行。
这样还不识趣,非要等主人家出来招待见面,那不好意思,哪怕等到天黑也没人来。
上门想结交的人碰了钉子,有的就拐着弯请人跟三官保劝说,道保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就该好好跟人结交才行。
就这样把人都挡在门外,无端得罪人,实在不够妥当。回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也没人愿意帮把手了。
这话叫三官保听了,眨眨眼笑了起来:“以前咱们家里出什么事,也没人帮忙啊。以后要有什么,该怎么过还跟以前一样呗。”
他们家没发迹的时候,有什么事也没人主动帮把手。如今身份不同了,以前雪中送炭的人没有,锦上添花的人倒是来了不少。
这话够明显的,来劝说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他们的脸皮跟三官保比起来,根本不够厚,听三官保这么一说,后边再没人来当说客了。
毕竟三官保说得也是实话,以前雪中送炭的人怎么一个没见,如今要锦上添花了,一个个还打着为他们家好的旗号,脸呢?
之后也没人再上门去打扰了,毕竟三官保的话传出去了,再登门去,这不就是想锦上添花捞好处的人吗?
三官保不要脸,这些人还是要脸的。
道保不由佩服,只觉得自家阿玛变得跟以前不同了,越发厉害了起来。
三官保三言两语的,居然就让每天络绎不绝非要登门拜访的人退缩了,再也不见了。
都不必道保再费唇舌去劝,也不用家里下人一个劲烧热水给这些非要上门的客人泡茶送水了。
三官保摸着胡子笑眯眯的,说出口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好声好气给他们脸面劝着,他们压根听不进去,还不如直接戳破那层纸,他们这些要脸的人自然就不好意思再上门来叨扰了。”
“这也是我当佐领时候的经验了,处理旗人琐事纷争的时候,你要越是好声好气地劝,对方越是来劲。还不如不劝,让他们别耍嘴皮子,别动口直接动手,谁打赢了就听谁的。”
道保听得目瞪口呆:“阿玛,这也行吗?不会闹出人命来?”
三官保一听就笑道:“看,你这么想,那些闹事的人也是这么想的,立刻就犹豫起来了。之前怎么都劝不住,如今一听自己得亲自打架,赢了才行,那肯定不乐意。”
“耍嘴皮子又不疼,真亲自打架,那真是拳拳到肉,搞不好还得断胳膊断腿的。为了一点纷争,那就不值当了。”
“如今这些人上门来,也是想结识你,看能不能捞点好处。劝说的也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说是你多结交朋友,以后办事也方便。”
“这话也就他们说得出口,也没见他们以前上门来帮忙。当然他们说话漂亮,咱们说话也要学一学他们,说得更漂亮才是,这样谁都挑不出错来了。”
道保连连点头说道:“阿玛,儿子都记下了。”
三官保瞥了他一眼说道:“你都记下什么了?”
闻言,道保急忙答道:“说话要漂亮,能动手的事就不要动口。”
三官保顿时听得无语了:“什么玩意儿,没事动什么手!”
他就知道这个长子还跟以前一样的榆木脑袋,变了一点,但是没能变得特别聪明!
三官保一时觉得,他怎么把两个女儿生得那么聪明,几个儿子却一个比一个笨了?
刚才他说了那么多,道保居然只记得两句,还压根不对的两句!
三官保的脾气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勉强解释道:“反正你多看看对方怎么出招,然后比他们更不要脸就行。但是话要说得比他们好听,毕竟这些人最是会说什么为你好,为你着想的话,全是废话!”
道保连连点头道:“好,儿子记住了。”
三官保已经不想问道保又记住了什么,摆摆手让长子赶紧从自己面前消失。
道保麻溜滚蛋了,却去了郭络罗夫人那边问了起来:“娘娘一切都好吧?儿子在福建太远了,对京城的消息就不大灵通。”
在江南的时候,有曹家在,消息自然能第一时间知道。
可是在福建更远的地方,又要经常出海,很少在岸上,就很难接收到京城
那么远的消息了。
道保之前因为郭珍珠被御史责备的事还耿耿于怀,于是刚回京,他就先问起两个妹妹在宫里如何。
郭络罗夫人笑着道:“娘娘身边的宫女偶尔出宫来,给咱们带了好消息,说是顺嫔娘娘又有喜了。”
听罢,道保不由喜出望外:“顺嫔娘娘又有喜了?”
说到这里,郭络罗夫人又收敛的笑意道:“听闻太后娘娘想抱五阿哥去慈宁宫养,皇上说五阿哥还小,等周岁的时候再说。”
道保脸上的笑意也敛了一些,想到妹妹宜嫔十月怀胎,好不容易生下五阿哥,竟要被抱去慈宁宫养大。
他很快又安慰起来:“额娘,这也不全是坏事。太后娘娘以后能给五阿哥当靠山,也能给娘娘撑腰了。”
毕竟太皇太后年纪渐渐大了,以后慈宁宫的主子就只会是更年轻的皇太后。
郭络罗夫人也明白,这不是他们或者宜嫔能够做主的事,只点点头道:“你刚回来,别操心太多,只管好好养着身子骨才是。皇上开恩,让你过完年,开春的时候才去盛京上任。你留在京城这阵子,正好我和你媳妇多做几件袄子带过去。”
盛京比京城要冷,开春了,雪却没全化掉,还得穿棉袄才行。
道保以前的棉袄旧了,他瘦了太多,也不合身,衣服都得重新做起来。
人回来了,郭络罗夫人就带着长媳妇忙着给道保做几身,从衣服、鞋子、腰带、帽子和围脖等等都做上好几套,道保过去后也能换着穿了。
“说起来,你去盛京当差,一时半会不好回家来。我想了想,要不让你媳妇跟着去,也能照顾你。”
道保自然没有不应的,他去江南的时候匆忙,又不是正经差事,还住在曹家,当然不好带上自家媳妇。
去福建更不用说,他是去打仗的,不可能拖家带口。
如今道保要去盛京上任,这一呆估计要好几年,自然要带上自家妻子一并过去。
媳妇要去,带的东西就更多了。
郭珍珠知道长兄要去盛京好几年,留在京城养身子的时候,也得在过年前收拾好东西搬过去。
大件的东西自然是带不了,不过有些不好买的,替换的衣物得带,还有药材药膏什么的也得带上,以防万一。
金银自然不能缺,不管是去那边采买东西,还是打点都需要。
郭珍珠二话不说,让出宫的琉璃带上锦盒,送去了郭络罗夫人手里,说是给大哥搬家用的。
郭络罗夫人当着道保的面打开锦盒,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银票都惊呆了。
她数了数,这里头竟然有十万两,郭珍珠这是把宫里所有的赏赐都换成钱了吗?
吓得道保拿着锦盒险些摔了,说什么都不肯收。
他想到自己被提拔为正二品的副都统,已经跟以前不同了,但是年俸只有一百五十五两。
道保再看了下锦盒里的十万两银票,顿时痛苦闭眼。他这当差差不多一百年,不吃不喝,才可能凑到这么多钱!
他再出息,看来还是不如妹妹来得出息,却也不能随便花用郭珍珠的银钱!
道保说什么都要把锦盒送回去,琉璃却脆生生解释道:“大人别担心,这只是娘娘一次分红罢了。娘娘手里头还有几次的分红在,足够用了。”
听见这话,道保拿着锦盒的双手都在颤抖。
这十万两竟然不是郭珍珠所有的钱,而是一部分的分红吗?
道保想象中,这是郭珍珠担心他,砸锅卖铁凑出来的十万两。
如今在琉璃口中,这十万两只是几次分红中的一次而已!
道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是摇头道:“娘娘铺面出的分红,她自个拿着花用才是,都给我用却不合适了。”
琉璃心下叹息,顺嫔娘娘果然什么都猜着了,连忙说道:“奴婢出宫前,娘娘就曾交代过,说大人只怕是不愿意收下这么多银钱。只是这笔钱对娘娘来说就是一部分,大人去盛京后需要添置的东西不少,银钱不凑手,凑合过日子的话,娘娘会心疼的。”
“娘娘想着在宫里,也不能时常进来照顾家里,都得大人和几位老爷担待着。尤其大人还去福建参战,吃了不少苦头。在家里吃点好的,去盛京也得多买点好东西过去,可不能省着了。”
“娘娘想着帮不了大人太多,手里头就只有不少银钱在。大人就不要继续推辞,叫娘娘在宫里也能放心。”
话到说到这个份上了,道保只好勉强把锦盒收下。他心里却想着能不动,就不动这笔钱。
可是郭珍珠完全是预判到了道保的想法,直接让琉璃去采买了好几辆马车的东西到家里来。
道保都懵了,看着马车上的人飞快卸下箱子就跑了,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郭络罗夫人熟悉女儿的性子,好笑道:“娘娘只怕猜出你不会愿意花用那笔钱,索性帮你买了。打开箱子看看,都是什么东西?”
道保只好一个个打开箱子来看,里头都是实在的物件。
一是刚做好的被褥,还有新棉花的味道,摸着柔软又暖和。
二是结实舒适的布料,正适合道保这样的武人上身。穿久了不容易破,结实耐用,能穿很长一段时间。
三是皮子,盛京冷,但是上等的皮子却在京城这边居多。郭珍珠索性让琉璃把人家铺面里头最好的几箱皮子全包了,还给了一个不错的价格。
布料也是在这个布庄买的,于是老板乐呵呵让人送货到家里来,当然卸货也快,生怕道保后悔要拒绝,自己这买卖就要黄了。
郭络罗夫人摸着皮子感慨道:“确实是上好的皮子,娘娘有心了。等会我和你媳妇把一部分皮子做起来,回头也能给你做两身,也就不冷了。还能做个靴子,里头放点棉花也暖和。”
道保点点头,再打开箱子,发现里头放着新棉花,不由双眼一热。
郭珍珠真是什么都给他想好了,担心道保过去冷,皮子准备好了,连新棉花都采买妥当,压根不需要他们多操心。
郭络罗夫人看着这些新棉花,顿时无奈道:“我还以为自己够操心了,没想到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倒是比我还要操心。娘娘待你好,你过去后也得好好办差,别辜负了娘娘一片心。”
“你要是犯错连累了娘娘,不说你阿玛,我就先用鞭子抽你!”
道保吸了下鼻子,连连点头应道:“额娘放心,儿子要犯错了,不用额娘动手,我就让人先抽几十下,好清醒一下。”
郭络罗夫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这个长子是说到做到。
郭珍珠让琉璃给家里送礼的时候,正在永寿宫里,看着五阿哥和四格格凑在一起玩儿。
地上铺了又厚又柔软的毯子,四格格最近翻身后,还尝试爬了起来。
小小的床榻已经容不下她了,时不时滚着就要摔下来,把奶娘吓了几回。
奶娘跟郭珍珠禀报后,郭珍珠就让人去内务府要了几张柔软厚实的地毯,铺在地上,四格格随意翻身或者爬走都行。
既不会伤着小手和膝盖,也有足够的地方让她玩耍。
果然四格格很高兴,平时安静的她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爬上两下就趴着休息,然后再起来爬上几步。
有时候爬累了,她就在地毯上翻滚着走,十分随意惬意。
五阿哥也被宜嫔抱了过来,放在地毯上。
他年纪小,却对四格格很好奇,盯着她不放。
四格格看着五阿哥也很好奇,绕着他爬一会停一会,还会伸出小手去拍五阿哥一下。
宜嫔看着就不明白了:“姐姐,四格格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觉得五阿哥在地毯中间挡着她的路,这是想五阿哥让路了?”
僖嫔在旁边看得有趣,笑着道:“我瞅着四格格挺喜欢五阿哥,应该不是嫌弃他的意思,却也猜不出来。”
郭珍珠好笑道:“这有什么,四格格估计是爬了一圈,看五阿哥这个弟弟居然不跟着一起爬,所以才拍他一下,想叫五阿哥起来一起来。”
宜嫔一愣,居然是这样吗?
郭珍珠拍了拍手,四格格的注意力立刻到了她这边,顿时不纠结五阿哥这个弟弟怎么不起来一起爬,倒腾着小手小腿就向这边爬了过来。
四格格爬了一会就熟练多了,也不用爬两下就休息,嗖嗖就爬到郭珍珠跟前。
郭珍珠抱起女儿,笑着夸奖道:“四格格真棒,手脚真有力,爬得真快!”
她低头还在女儿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逗得四格格咧嘴笑了起来,露出米芽一样的小牙齿。
郭珍珠摸着四格格的后背有点汗,示意奶娘抱着四格格去里头擦汗换一身衣服。
宜嫔看了看,发现五阿哥躺在柔软的地毯上居然睡着了,不由无奈让奶娘也把五阿哥抱进去睡。
她这才想起来道:“姐姐之前说要给大哥送东西,都送到了吗?”
郭珍珠点点头道:“我让琉璃出宫的时候顺便带上,另外再叫人采买。”
僖嫔倒是好奇道:“你这从宫里给你大哥送了什么?有些东西不好带出宫吧。”
她也是隐晦提醒郭珍珠,宫里很多东西都不能带出去,更不能送人的,被皇帝知道就麻烦了。
郭珍珠笑笑道:“放心,只是让琉璃给大哥送了点钱。毕竟大哥过完年就要去盛京当差,估计会带大嫂一并过去。”
“大哥一个人住能凑合,带上大嫂可不能凑合了。再说住的地方的收拾起来,驻地附近未必好采买,得多带点保暖的衣服被褥什么的过去。”
僖嫔听得连连点头道:“确实,盛京听闻开春的时候还下雪,得多带点厚衣服。驻地住的地方,大件家具应该是备齐了的,其
他就得自个准备了。”
宜嫔也道:“还是姐姐细心,给大哥送了钱,还帮他买好了。”
郭珍珠摇头道:“我让琉璃务必说服大哥收下钱,估计大哥收得不情不愿的,还觉得自己一个当兄长的还花妹妹的钱不合适。哪怕收了恐怕也不用,索性我就让琉璃一并买好送回家,叫送货的人有多快跑多快。”
僖嫔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有你的,铺面送货的人生怕这买卖黄了,自然跑得比兔子还快。你大哥怕是追不上,就只好把东西收下了。”
“不过你这送了多少钱给你大哥?叫他都不好意思收了?”
郭珍珠抿唇伸手比划了一下,僖嫔猜测道:“一千两?一万两?”
宜嫔立刻接话道:“我猜是十万两。”
见郭珍珠点头,僖嫔整个人都被镇住了。
好家伙,郭珍珠一出手就送十万两。僖嫔光听见就吓了一大跳,道保看见后不得吓得晕过去?
等回过神来,僖嫔又忍不住担忧。
一般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银钱啊,郭珍珠胆子也是大,就不怕她兄长拿到这么多钱后开始挥霍起来,变成败家子弟了吗?
郭珍珠一听,明白僖嫔这是真切担心自己。
毕竟京城里多少勋贵家的子弟,仗着家大业大,祖产也不少就使劲挥霍,不知道出了多少败家子。
不说勋贵,就是那些突然暴富的门户,家中子弟一直贫穷没见过这么多钱。
忽然看着似是有花不完的钱,也就不再努力上进,而是沉迷醉生梦死当中。
他们不是去逛花楼,给花娘拼命砸钱,就是宴请各种酒肉朋友,挥霍无度。
这样的例子,僖嫔随手就能说出好几家来,才会有这么深的担忧。
郭珍珠听着只笑笑道:“你放心,我额娘盯着呢,大哥不会胡来的。”
僖嫔露出疑惑的神色来:“郭络罗夫人我是见过的,看着也不像是个严厉人。”
毕竟郭络罗夫人有点白胖,笑起来十分慈祥和蔼,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这样的夫人怎么管得住想败家的儿子,总不能说服他们吧?
郭珍珠干咳一声,旁边的宜嫔笑着接话道:“额娘平日看着是温柔,生气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见僖嫔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宜嫔小声说道:“额娘的骑射功夫特别好,尤其一手鞭子耍得尤其厉害。小时候兄长们顽皮,还被额娘抽过。”
“额娘最厉害的是,这一手鞭子能抽得人身上特别疼,却一点伤痕都不会留下,力度拿捏得刚刚好。”
僖嫔无语,所以这鞭子是专门抽在特别疼的位置,但是力度其实并不大?
她转念间忽然回过神来,看向宜嫔道:“你怎么那么清楚,难不成你小时候也被抽过?”
宜嫔一噎,默默撇开脸,沉默不做声了。
看她这样子,僖嫔哪里能猜不出来,宜嫔小时候还真被郭络罗夫人抽过!
僖嫔如今是看不出来,宜嫔小时候也那么顽皮了?
郭珍珠回想了一下,好笑道:“妹妹小时候看额娘宝贝着一个瓷瓶,就忍不住拿起来看。她那时候人小,力气也小,拿起来没多久就拿不住摔了。”
“幸好那时候是冬天,身上穿的衣服足够厚,不然碎片溅起,只怕要受伤。额娘也是急了,才会抽了妹妹的屁股两下。”
当时郭络罗夫人简直吓坏了,生怕女儿受伤,也顾不上看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瓶,着急把小女儿的衣服脱了,每一寸皮肤都看了摸了,发现她没受伤,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松口气之余,郭络罗夫人也生气,担心小女儿以后还犯,就轻轻抽了两下,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再也不偷偷拿瓷瓶摔了,伤着自己。
宜嫔得了教训,以后确实不敢随意动那些瓷瓶了。只是抽的那两下确实很疼,虽说当时只留下浅浅的红痕,她还是哭了好久。
僖嫔捂着嘴好笑道:“说起顽皮,我小时候还爬过树呢,气得我额娘让我站着面壁思过一天,站得脚都疼了。晚上额娘给我揉腿的时候,又忍不住偷偷哭。”
“我心里愧疚,后来再也不敢爬树了,更不敢告诉额娘,其实我还爬过围墙。”
这下连宜嫔都忍不住笑了:“你爬树就算了,居然还爬墙,这也太危险了一点!”
僖嫔摆摆手道:“那时候年纪小,整天在家里闷着,听见围墙哪一边有孩子欢呼的笑声,就忍不住好奇。弄了梯子架在围墙边上,我偷偷摸摸爬上去看。”
“原来是街上的孩子在互相追着跑玩儿,还有墙根这边踢毽子的,一直连续踢到最后的,周围人就会欢呼出声。”
“说起来,我后来就带着丫鬟们一起踢毽子,丫鬟们都踢不过我,我厉害着呢!”
宜嫔不服气道:“踢毽子谁不会了,我踢得也比姐姐厉害。”
郭珍珠无奈一笑道:“好,你们都厉害,给你们一人奖励一份点心如何?”
她吩咐林嬷嬷去御膳房送两盘点心来,僖嫔就好笑道:“又不是小时候了,奖励什么点心,你这当我们是小孩子吗?”
但是御膳房送的点心来了,做成小动物的形状,有兔子,有天鹅,看着特别可爱。
僖嫔和宜嫔互相看着对方的点心都想要,最后两人交换了一半,两种点心都能尝到,顿时心满意足:真香了!
郭珍珠笑着看两人,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却依旧带着几分孩子气。
僖嫔吃完点心才道:“怎么让你歪了过去,不过你兄长有额娘盯着,确实不用太担心了。”
郭珍珠点头道:“大哥是个孝顺的,小时候就知道额娘辛苦,帮着照顾咱们这些弟弟妹妹。他性子老实,甚至有点木讷,所以当初他去江南的时候,我就担心大哥适应不来。”
要跟那么多老狐狸打交道,哪里是道保能对付得了的?
幸好后来道保去了福建,又有收复台岛那么大的功劳,提拔为副都统,再也不用跟老狐狸打交道了。
军营里众人心思要简单得多,最是适合道保。
僖嫔点了点头道:“确实驻地里都是将士,除了练兵就是练兵,你大哥又是驻地品级最高之人。其他人只会好好听话,不会为难他。”
她盯着郭珍珠,忽然又问道:“你妹妹小时候也顽皮过,那你呢?”
僖嫔和宜嫔都暴露了自己的黑历史,难道郭珍珠不该说说吗?
郭珍珠一怔,正努力回想,宜嫔却摇头道:“姐姐从小就乖巧懂事,脾气也好,就没顽皮过,也没跟谁闹过,所以额娘特别喜欢姐姐。”
僖嫔遗憾道:“那可惜了,还以为你小时候跟如今会有点不同呢!”
她看了眼被奶娘抱回来的四格格,在地毯上又开始翻滚着玩儿,忍不住说道:“所以四格格那么活泼不是像你,而是更像皇上了吗?”
都说孩子会像额娘或者阿玛,不像额娘那么乖巧,那就是像亲阿玛了?
说起来,皇帝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这还真是没人知道,毕竟皇帝八岁就登基了,忙着读书和学武,再了解一下朝堂的形势
,开始看奏折,知道政事如何。
虽说他那时候还没亲政,不需要独自处理那么多政事,不过也忙忙碌碌的,估计根本没有玩耍的时间,更别提是调皮了。
郭珍珠还挺好奇的,趁着皇帝过来吃饭的时候,忍不住提起这事来:“臣妾想着四格格这般活泼,是不是像皇上了。”
皇帝想了想道:“朕小时候身边跟着好几个老师,学习的东西也多,没什么时间玩儿。”
这跟郭珍珠想的差不多,哪怕年纪小,他依旧是皇帝,需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皇帝却说道:“只是闲暇的时候,朕喜欢捣鼓宫里的西洋物件,还好奇里头都是什么。”
不用说,他抽空把库房里的西洋舶来品都拆了个遍。
说到这里,皇帝忍不住笑笑道:“朕记得拆的第一件是西洋时钟,毕竟它每次准点就出声,时间掐得很准。”
“那时候朕不清楚西洋时钟究竟是怎么动的,只以为里面可能有个人,在准点的时候就会在里头捣鼓,才会恰好发出声音来。”
可惜拆完后,就是一大堆的零件,根本没有人在。
郭珍珠好笑,原来皇帝小时候也好奇心那么旺盛吗,还把西洋时钟都拆了?
“那后来呢,皇上把西洋时钟拼回去了吗?”
皇帝摇头道:“朕拆得太快,哪里记得零件都是什么。尝试着拼了几天,怎么都拼不回去,只好把传教士召进宫来,让他们拼好。”
郭珍珠眨眨眼,传教士送来西洋时钟,不是让皇帝拆掉的啊!
这拆得七零八落的,传教士里未必有熟悉机械的人,估计要拼不回去的。
果然就跟郭珍珠想的那样,好几个传教士进宫来帮着拼了半个月都没拼出来,最后只能给皇帝送了一座新的西洋时钟。
原本的被拆散了,不能用,他们拼不回去就只好送新的,这样就皆大欢喜了。
皇帝有了新的西洋时钟,传教士也终于不用进宫费劲脑汁把拆掉的时钟拼回去了。
郭珍珠想到四格格,她女儿长大点,不会也喜欢拆东西吧?
想想永寿宫里好像没多少件西洋的东西,她才松口气。
四格格要都拆了,郭珍珠也未必能拼回去!
然而皇帝环顾一周,皱眉道:“这么说来,朕发现你这永寿宫里似乎没多少西洋物件?”
郭珍珠心里咯噔一跳,勉强笑道:“毕竟西洋舶来品不多,永寿宫没有也是应当的,没什么需要用的地方。”
皇帝听后却摇头道:“西洋时钟还是有用的,看时间十分方便。每天要做什么,一时沉迷,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朕就很喜欢西洋时钟,御书房就放着一座,抬头就能看见,确认时辰,不会耽误事。”
听见这话,郭珍珠无语了。
她在永寿宫不是吃了就睡,不是跟四格格玩儿,就是跟僖嫔和宜嫔聊天打叶子牌,自己有什么事需要耽误的?
肚子饿了就知道是时辰用饭了,身边伺候的人也会记着。
困了就知道该睡了,郭珍珠压根都不用看时钟来确认时辰。
又不是皇帝,一天到晚都是事,完全是时间管理大师,当然得有时间管理的工具了!
郭珍珠根本不需要,但是这时候也不能说,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吩咐李德全,去私库弄来了一座高大的西洋时钟。
这座西洋时钟上下都是鎏金做的,到整点的时候不但会发出响声,最上边还会打开一个格子,出来几只圆滚滚的小鸟蹦跶。
四格格睡醒后被抱了出来,正巧碰到整点,西洋时钟不但叫了,小鸟也出来了。
她就一直盯着不放,似乎好奇小鸟从哪里来的,怎么一会儿就缩回去了。
四格格伸出小手,想要碰西洋时钟,但是奶娘抱着,离得几步远,让她碰不了。
估计奶娘担心四格格会弄坏西洋时钟,甚至还退后了两步。
四格格就不乐意了,嘴里发出“啊啊”的叫声,小手还拍了奶娘的胳膊两下,催促她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