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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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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郭珍珠好笑道:“哪有这么说五阿哥的,他这壮实不是好事吗?长得再壮实点更好,我还抱得动。”
“等我抱不动的时候,自然就交给妹妹了。”
郭珍珠夸下海口,只是抱着五阿哥走了一段路,感觉两条胳膊确实有点酸,五阿哥如今长得跟小煤气罐一样,确实有点沉。
林嬷嬷看出自家娘娘累了,正要上前帮忙,五阿哥的奶娘已经过来,想要接过五阿哥。
郭珍珠想着自己累了,怕五阿哥等会一挣扎,她没抱着,摔着小阿哥就麻烦了。
她正要把五阿哥送回去,五阿哥却又开始乱动,吓得郭珍珠又抱了回来,五阿哥在她怀里稍微动了一下又安静下来了。
郭珍珠有点疑惑,把五阿哥递给林嬷嬷,林嬷嬷接过来抱着,五阿哥挣扎了一小下也安静了。
林嬷嬷抱的姿势很稳又舒服,五阿哥在她怀里没一会竟然开始昏昏欲睡的样子,却睁着眼看四周,似乎很好奇。
郭珍珠纳闷道:“五阿哥这是更喜欢林嬷嬷,不喜欢我们了?”
宜妃好笑道:“也不知道为何,五阿哥这两天只喜欢让我抱着了,其他人抱着就要闹腾。还以为五阿哥只认我呢,如今看来,除了我之外,他还喜欢姐姐和林嬷嬷。”
林嬷嬷受宠若惊道:“可能平日奴婢帮着照顾过五阿哥,五阿哥才认得奴婢了。”
她虽然这么说,眉眼间都带着喜色。平嬷嬷看着有点郁闷,怎么五阿哥不让自己抱了呢,反倒亲近起林嬷嬷来,凭什么啊!
明明平嬷嬷照顾五阿哥的时间也挺多的,怎么五阿哥反而不亲近她了?
平嬷嬷心里估摸着,可能这就是眼缘了,兴许林嬷嬷就是入了五阿哥的眼吧!
一行人终于到了御花园,却见角落有个衣着朴素的老嬷嬷正摘着草,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赶紧给她们行礼。
郭珍珠有点意外,这老嬷嬷看着年纪颇大,怎么还一个人在御花园里除草?
难不成被人排挤,逼着老嬷嬷一个人做除草的差事了?
郭珍珠看了宜妃一眼,宜妃也是这么想的,示意平嬷嬷去问一问。
平嬷嬷看这老嬷嬷只觉得眼生,似是没怎么见到过。
这确实奇怪,毕竟宫里的嬷嬷她几乎都见过。
平嬷嬷上前低声问了几句,很快过来禀报道:“娘娘,这老嬷嬷是冷宫里头的人,今儿趁着时辰还早就到御花园里摘草药,没料到冲撞了两位娘娘。”
郭珍珠满脸惊讶道:“御花园
里有草药?是什么?”
这事平嬷嬷倒是没问,于是把那老嬷嬷叫上前来:“你给娘娘说说,采的是什么草药?”
老嬷嬷上前恭敬行礼后答道:“回娘娘的话,老奴采的是柴胡。”
柴胡是很常见的药材,也十分好种,郭珍珠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是柴胡,不由纳闷道:“御花园里怎么会有柴胡,你种的吗?”
老嬷嬷低着头答道:“娘娘,是老奴无意中发现的,可能是鸟儿带来的种子。”
郭珍珠恍然,这确实有可能,鸟儿身上或者吃了什么会带着种子,随着它们飞去哪里就散落在哪里。
加上柴胡的适应性很厉害,生命力也强,哪里都能种活。
这老嬷嬷估计无意中发现,才趁着大早上人少的时候过来采摘,没料到竟然遇到了带着五阿哥过来散步的顺妃和宜妃。
郭珍珠知道宫人很难看病,御医不会给他们看,哪怕是药童也就勉强会帮忙看看,给点药草,再多就没有了。
至于冷宫里的人只会更惨,连去太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他们就靠自己。
柴胡能治很多病,晒干后泡水饮用就好,很方便,也难怪这老嬷嬷无意中发现后,会特意跑到御花园来采摘。
郭珍珠笑着说道:“没事,你继续摘吧。放心,在场都不是多嘴的人,你过来摘一点不起眼的柴胡而已,没人会说出去的。”
她扭头看向其他宫人,宫人纷纷点头附和,连连表示今儿过来没见过这位老嬷嬷。
郭珍珠觉得老嬷嬷这年纪在冷宫住着,估计是跟着的主子被发落了。这主子也有些年岁,很可能是先帝的妃嫔。
皇帝这个大孝子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把先帝发落的嫔妃放出来,还留在冷宫里很可能犯了什么大错,不知道蹉跎了多少岁月。
郭珍珠想着老嬷嬷够可怜的了,只是偷偷出来摘点柴胡,她自然不介意。
却担心宫人没当回事,转头说出去的话,这老嬷嬷只怕日子更不好过,还可能受责罚。
郭珍珠索性多嘴提醒身边的宫人,叫老嬷嬷可以放心摘草药再回去。
老嬷嬷连连道谢,满脸感激,只是她看见林嬷嬷怀里的五阿哥,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郭珍珠看着老嬷嬷眼底挣扎了一下,忽然低声说道:“娘娘,老奴有事想要单独禀报。”
单独二字让周围的宫人立刻警惕地看了过来,他们可不能让郭珍珠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老嬷嬷单独在一起。
要是这老嬷嬷起了什么坏心思,郭珍珠岂不是危险了?
郭珍珠倒是觉得这老嬷嬷并没有坏心,也好奇她想要说什么,于是点头道:“也罢,那就去前面亭子里说吧。”
宜妃在旁边不赞同道:“这老嬷嬷才第一次见,姐姐也太没警惕心了。”
见郭珍珠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宜妃皱了皱眉头道:“这样,我陪着姐姐过去,让姐姐单独跟老嬷嬷在一起,我也不放心。”
郭珍珠无奈,只好让宫人退后几步,虽说听不清亭子里的人说什么,却能第一时间看见。
如果有什么变故,他们也能第一时间扑过来护着。
郭珍珠觉得在宫里,到处都是眼睛,这老嬷嬷除非不要命,不然怎么都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动手,周围人也太紧张了一点。
老嬷嬷却从宫人的态度里,骤然认出郭珍珠的身份来:“老奴斗胆一问,是顺妃娘娘吗?”
郭珍珠面露诧异,又好笑道:“你不认识我,倒是有话要跟我说?”
宜妃在旁边附和道:“就是啊,你都不认识姐姐,还要单独跟姐姐说话?”
老嬷嬷听后摇头道:“老奴眼拙,很少离开冷宫,一时没能认出顺妃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郭珍珠摆摆手道:“我倒是好奇,你要单独跟我说什么?”
闻言,老嬷嬷看了眼外头,确定宫人站得比较远,听不见这边说话,这才压低声音开口道:“老奴叫住娘娘,也是刚才发现那小阿哥面色有异。如果老奴没看错,这小阿哥该是被人下药了。”
这话一出,不说郭珍珠脸色一变,就连宜妃也是满脸怒意:“胡说什么,那是五阿哥,每天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怎么可能有人能动手?”
翊坤宫里就没外人在,宜妃又一直跟五阿哥在一起,身边都是熟悉的人,谁会对五阿哥下药?
这老嬷嬷莫不是老眼昏花,还脑子糊涂了,这种胡话都敢说出口?
宜妃气得就想要叫人把老嬷嬷打一顿,她这暴脾气最近渐渐好多了,如今却要按耐不住。
郭珍珠连忙轻轻拍了拍宜妃的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又皱眉看向老嬷嬷道:“你要单独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可有凭据?”
老嬷嬷点头答道:“还请娘娘饶恕老奴的唐突,原本老奴并不想多言,毕竟此事冒然开口,想必娘娘未必相信,还可能责罚老奴对小阿哥出言不逊。”
“只是顺妃娘娘心善,没驱赶老奴,还叮嘱身边人为老奴保密。老奴心里感激,自是不敢隐瞒娘娘。”
郭珍珠倒是觉得老嬷嬷未必说的是假话,她也没这个必要。
毕竟老嬷嬷说这话要是假的,很容易就被人识破,还要受责罚,何必呢?
郭珍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老嬷嬷说的是真话,那是谁对五阿哥动手脚了?
“你先说说,究竟怎么看出五阿哥被人下药了?”
老嬷嬷见郭珍珠虽然半信半疑,却愿意听下去,心里顿时偷偷松口气。
她其实也捏了把汗,这事说出口实在太冒险了。如果顺妃不相信,还因此大发雷霆,自己必然要被责罚。
打几个板子下来,她这老身板可受不住,只怕要把小命赔上。
好在老嬷嬷赌对了,顺妃既然愿意对她这样第一次见的老宫人网开一面,必然是个心善之人。
加上她回头就叮嘱身边人,不要把老嬷嬷摘药的事说出口,又是聪慧心细的性子。
所以老嬷嬷感激之余,也猜出郭珍珠愿意听下去,看来是自己猜对了。
老嬷嬷继续小声说道:“五阿哥面色潮红,双眼朦胧无神。眼皮耷拉着,似是困了,却又没能闭眼睡着。想必小阿哥这几天燥热难安,夜里也睡不踏实,甚至不愿意安睡,还烦躁闹腾。”
宜妃听得惊奇,都怀疑老嬷嬷是不是去翊坤宫偷看过,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郭珍珠看着宜妃的神色,就明白老嬷嬷都说对了:“我只以为五阿哥是因为殿内的地龙烧得太热的缘故,才会热得睡不着,自然闹觉了。”
老嬷嬷却摇头道:“娘娘,五阿哥想必除了睡不好之外,还食欲不振,没什么胃口,吃不下什么东西。”
宜妃微微瞪大眼,不可思议看了过来:“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莫不是去翊坤宫找人打听过?”
这话说出来,就是宜妃自己都不相信的。
毕竟宜妃把翊坤宫守得跟铁桶一样,一个冷宫的老嬷嬷如何能探听到五阿哥的事,还如此具体清楚?
老嬷嬷摇头道:“老奴不曾去过翊坤宫,在进宫之前,老奴的阿玛曾是大夫,老奴也是耳濡目染,看见了不少。”
“依老奴所见,五阿哥该是被人下了燕芽。这种药无毒也无味,算是民间的偏方。”
“民间的孩子不爱吃饭,放一点点燕芽在饭菜里,孩子的胃口就会开始好起来。只是这药不能多放,也不能持续很久,不然就会出现五阿哥这样的症状。”
郭珍珠越听越是不明白道:“既是让孩子胃口好的药,怎么会有人给五阿哥用?毕竟五阿哥的胃口一直都不错,实在没必要用这种药。”
给胃口好的孩子用胃口大开的偏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嬷嬷再次摇头叹道:“这偏方
没有好坏之分,谨慎用就能让食欲不振的孩子好起来。可是药这种东西,少了无效,多了不妥。”
“老奴猜测五阿哥对这药不敏感,刚用的时候没什么效果,对方就加大了药量。”
于是五阿哥就开始不舒服了,反而没了胃口,还烦躁闹腾,简直寝食难安。
宜妃听后气愤道:“你想说下药的人是为了五阿哥好,让他多吃点,能更壮实一些。只是没料到五阿哥对药不敏锐,刚用的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对方就多下了一点,就叫五阿哥反而难受了?”
“可是我请御医来看过五阿哥,都没看出什么来。”
宜妃就差明晃晃摆明怀疑老嬷嬷,她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五阿哥压根就没被人下药!
有什么药是一个老嬷嬷能看出来,御医却看不出来的?
老嬷嬷连忙解释道:“这药无毒,想必御医也不大能查探出来,只看着小阿哥是上火烦躁而已。而且是民间偏方,老奴小时候在外头见过才得知,在宫里却不曾看到过。”
言下之意,宫外民间用的偏方,宫里不曾有人用过。
御医大多都是世代御医,很少是乡间大夫被提拔上来的,没见过这种偏方也是人之常情,自然就没能查探出来了。
郭珍珠安抚宜妃道:“妹妹先别着急,这事要是真的,那就不是一件小事,得禀报皇上来查明才是。如今五阿哥的身子骨更重要,你可有什么法子让五阿哥尽快好起来?”
五阿哥还那么小,睡不着吃不下,两天下来小脸都变尖了一点,叫人看着心疼。
再熬个几天,五阿哥的小身板只怕要受不住的。
老嬷嬷立刻答道:“娘娘放心,只要找到那人,停了药,再给五阿哥泡几天柴胡煮的药浴就能好。”
她担心柴胡这种便宜的东西,可能叫郭珍珠和宜妃不放心,于是又仔细解释道:“娘娘别看柴胡这药草不起眼,到处都是,却能疏散退热、疏肝解郁和升举阳气。五阿哥还小不能直接喝药,泡药浴是最妥当不过了。”
郭珍珠沉着脸点了下头,又说道:“嬷嬷愿意冒险告诉我,我心里感激。只是这药浴能不能给五阿哥用,还得禀明皇上,又让太医院那边斟酌一番才行。”
毕竟她们是小阿哥的生母,也不能胡来,又不懂药理,还是得先告知皇帝,然后再让御医来看看是否可行。
老嬷嬷自然明白,听郭珍珠还跟自己解释一番,顿时满脸受宠若惊的神色。
郭珍珠又道:“只是得劳嬷嬷跟我走一趟,去乾清宫跟皇上禀明一二。我担心自己说不明白,刚才看嬷嬷是懂一点药理的,跟皇上亲自解释就要清楚得多了。”
老嬷嬷自然无法拒绝,只能跟着郭珍珠和宜妃一起去乾清宫。
林嬷嬷抱着五阿哥站在远处,自然听不见亭子里几人说话。
她见郭珍珠出来,就说要去乾清宫,那个老嬷嬷却跟在身后一起过去,心里不由疑惑。
但是郭珍珠既是发了话,显然是有什么事要禀明皇帝,林嬷嬷从不会质疑自家娘娘的决定,只稳稳抱着五阿哥跟在身后。
一行人到了乾清宫,皇帝在御书房听说郭珍珠和宜妃带着五阿哥一起过来了,不由奇怪,还是让人去了暖阁。
郭珍珠伸手抱过五阿哥,只让宜妃一起进去,老嬷嬷先留在外边等着。
她进去后,刚坐稳就着急把老嬷嬷的话简单复述给皇帝,然后说道:“臣妾拿不准这老嬷嬷说的话,不敢全信,却也不敢完全不信。毕竟她第一次见五阿哥,就把这两天五阿哥不适的样子说得清清楚楚。”
“这老嬷嬷会一点药理的样子,要是五阿哥身边真有人给他下药,究竟出于什么缘故,又是谁做的,臣妾和妹妹一时没有头绪。”
宜妃在旁边连连点头附和道:“皇上,臣妾光是听着就后怕得不行,要是五阿哥因此出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险些落下泪来。
皇帝也没料到,竟然会有人对五阿哥下手,只是他却没听说过燕芽这种药:“去请太医院的院首和霍御医过来。”
这两天给五阿哥检查的是霍御医,他都没看出来,皇帝只好叫经验更丰富的院首过来瞧瞧。
李德全在旁边却忽然低声说道:“皇上,奴才小时候还没进宫之前,确实听说过燕芽这种偏方。”
皇帝一听,不由惊讶道:“你听过?还真有这种东西?”
李德全连忙点头应道:“回皇上,燕芽这东西长在最南边的深山里,并不起眼。听闻是穷人家上山寻吃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吃过后会胃口大开。后来就有人家的孩子总吃不饭,想到这东西,就摘了点尖尖磨成粉给孩子用一点,孩子胃口就好了。”
“还有人家摘下磨粉后,高价卖给大户人家的奶娘。只是这燕芽不好寻,经常上山寻山货的人知道居多,哪怕买下用了偏方的人家都未必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们正说着,院首和霍御医就赶来了。
皇帝问起燕芽这东西,霍御医并没有听说过,院首却曾听闻:“皇上,燕芽只长在最南边的山里,在北边根本不得见。微臣曾听说过,却不曾亲眼见过。”
院首年纪大了,对这些偏远的小偏方也耳有所闻,却因为离着太远太偏,依旧不曾见过,更别提是一直在北边长大的霍御医了。
皇帝指着五阿哥道:“刚才顺妃遇到一个老嬷嬷,见了五阿哥说他是被人下了燕芽,院首来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
院首吓了一大跳,这种小偏方怎会在宫里出现?
他连忙接过五阿哥,放在软塌上小心翼翼检查起来,霍御医也在旁边帮忙查看一番。
院首很快就道:“皇上,微臣曾听说服用燕芽的孩子会胃口大开。只是服用的次数多了,反而会食不下咽,还燥热难耐,夜里睡得也不安稳。”
霍御医听后连连点头道:“院首,这就是这两天五阿哥的症状。微臣学艺不精,只以为五阿哥是烦躁不安,才会夜不能寐。”
没想到五阿哥竟然别人下药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霍御医愧疚难当,当场跪下向皇帝告罪。他一直没能看出来,耽误了五阿哥,要不是恰好遇到个认识燕芽的老嬷嬷,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院首对霍御医颇为欣赏,也愿意在皇帝面前维护他一二:“皇上,这偏方实在太少见。想必整个太医院里,只有微臣曾听说过。不知道那位立刻看出来的嬷嬷在何处,她又如何分辨出来的?”
皇帝摆摆手,示意候在外头的老嬷嬷进来问话。
老嬷嬷见着皇帝,连忙跪下行礼,久久没敢起来。
皇帝示意老嬷嬷起来答话,得知老嬷嬷是在冷宫,确实是最南边出身,阿玛还曾是大夫,确实说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他回想了一下,冷宫里的妃嫔早就去世了,这老嬷嬷一直没出宫,安分守己在冷宫里住着。
这次她只是为了摘柴胡,才会一大早冒险去御花园,没料到老嬷嬷却遇到了郭珍珠、宜妃和五阿哥。
若非如此,他们至今没能察觉出五阿哥的不妥来。
皇帝就问院首道:“她说用柴胡煮水后给五阿哥泡药浴,可行吗?”
院首斟酌一番后点头道:“皇上,柴胡能疏散退热,确实对症。五阿哥年纪小,直接喝药不合适,泡药浴是再稳妥不过了。”
听罢,皇帝点点头,就吩咐乾清宫的小厨房去煮柴胡,等会让五阿哥去泡药浴。
他不放心,还是亲眼看五阿哥泡药浴后情况有没改善为好。
另外皇帝又吩咐道:“李德全派人去查查,翊坤宫里哪个胆大妄为的奴才敢对五阿哥下手!”
李德全应下,这事非同一般,整个翊坤宫的宫人都被带去了慎刑司,就连平嬷嬷也不例外。
宫人满脸茫然被带走,林嬷嬷看着他们
离开,简直心惊肉跳。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整个翊坤宫的宫人都被带去慎刑司了?
林嬷嬷吓得手脚发软,稍微想想,就明白很可能是五阿哥出什么意外了!
不然这些宫人怎么都被带走,难道五阿哥的不适并非偶然,而是人祸?
林嬷嬷这边哆哆嗦嗦害怕,又担心五阿哥,里头五阿哥已经泡上药浴了。
药浴不能直接加凉水,会稀释了药效,只能把装着药水的整个桶放在冷水里放温,再倒入很浅的浴盆里头。
五阿哥脱掉衣服后被放进水盆里,刚开始还不乐意,小手小脚踢来踢去,把两个伺候他泡药浴的宫女弄得一身水。
后来宫女用帕子沾湿后给五阿哥轻轻擦身,五阿哥可能感觉舒服一点了,没那么烦躁,手脚也没再乱动。
泡着泡着,五阿哥甚至小脑袋一歪就睡着了。
宫女的动作越发小心和轻柔,给五阿哥擦拭干净后,放在里头的软塌上,盖上被子。
宜妃见五阿哥忽然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还吓了一跳,担心着走近了才发现五阿哥睡着了。
他呼呼大睡,脸色比之前要好一点,却还是能看出点憔悴来。宜妃就越发心疼了,轻轻摸了摸五阿哥的脸颊。
留下两个宫女照顾五阿哥,皇帝带着郭珍珠和宜妃,很快就等来了慎刑司的禀报。
翊坤宫的宫人大多是无辜的,慎刑司也知道分寸,只把人分开来单独审问。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审问了,宫人想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更别提是在到处血腥味的慎刑司里头,光是进去就已经吓破胆了。
果然奶娘第一个就崩溃了,哭着跟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
宜妃十分惊讶,她万万没想到这事竟然是五阿哥的奶娘做的!
她一阵后怕,要不是在御花园遇到这个老嬷嬷,奶娘还要对五阿哥下药多久?
五阿哥是不是会一直难受,吃不下睡不着?
想想后宫多少孩子,就因为睡不好、吃不下,或者吹着风,忽然有一天就没了。
毕竟孩子太小太脆弱了,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长不大。
宜妃气得发抖,恨不得亲手把奶娘剐了!
“臣妾自认待奶娘不薄,她为何要这样对五阿哥?”
郭珍珠搂着激动的宜妃,示意慎刑司的人继续禀报。
听完后,她就明白了奶娘的动机。
因为五阿哥开始用辅食后,吃奶就少了一些,而且随着辅食慢慢增加,吃奶就会更少了,指不定不到五岁就会断奶。
跟着格格的嬷嬷不用担心,因为后边格格出嫁的时候一般都会带着奶嬷嬷一起。
毕竟格格出嫁后会住在公主府,而不是跟驸马住在一起,就需要嬷嬷继续照料她的起居饮食。
至于跟着小阿哥的,就很可能在小阿哥出宫建府的时候跟着过去,又或者出宫荣养。
一般小阿哥因为五岁才断奶,这个年纪已经记事了,对奶娘还有印象,大多长大后对奶娘都不错。
看看皇帝成年后,奶娘回去曹家荣养,被皇帝赐了诰命,可谓是风风光光。
但是五阿哥如今早早断奶的话,只怕没到记事的年纪,那么长大点可能就不记得奶娘是谁了。
而小阿哥不用吃奶,奶娘就没什么用,未必会留下,留下也不一定在小阿哥身边继续贴身伺候了。
奶娘也是担心自己在五阿哥身边的地位会改变,慌张之余,想起从最南边远嫁过来的额娘曾提起过的一种偏方。
她记得这药用的少,对孩子的身体没有害处,只会让孩子胃口大开。
于是奶娘琢磨来琢磨去,打算给五阿哥用上这个偏方,让他胃口增大很多,那么五阿哥不光吃辅食,吃奶方面也就多了起来。
宜妃要是一见五阿哥似乎一时半会断不了奶,奶娘自然而然就能多留两年。
宜妃听着气得浑身都发抖了,她压根没想着把奶娘赶走。
只要奶娘不犯错,留在五阿哥身边当个嬷嬷也没什么,谁知道奶娘竟然私下有这么多心思?
因为在小阿哥身边伺候,奶娘这心也开始变大了起来?
郭珍珠听着也生气,却更在意一点:“那奶娘手里的药是从哪里来的?谁给带进宫里来的吗?”
不然奶娘不能出宫,又是从哪里得到这种药的?
只是答案却出乎郭珍珠的意料之外,奶娘居然是在马厩那边发现的燕芽。
伺候骏马的马夫不知道这是什么草,却知道只要在骏马的草料里放几株燕芽,骏马就能吃得很好,长得也壮实。
这事偶然被奶娘发现,认出了燕芽,出了点钱,找了个由头就要回来几株。
马夫只以为就是几株草而已,也没太在意,谁能想到奶娘竟然磨成粉后给五阿哥用了呢!
五阿哥服下后却没奶娘想得那样立刻胃口大开,跟之前吃的差不多。
这就让奶娘着急了,还以为自己放的药量太少才没作用,于是每天多添了一点。
五阿哥却忽然难受起来,吃不下还睡不着,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奶娘就知道可能药量又过头了,吓得不敢再放,可是看着五阿哥这两天没有好转,她也着急起来。
好在宜妃请来的御医并没见过燕芽这东西,根本没看出五阿哥的问题,只以为地龙烧得太热,让五阿哥上火燥热而已。
奶娘正松口气,想着过几天五阿哥可能就会好转,此事就不会有人发现。
她却没料到只是去御花园散步而已,偶然碰上的冷宫老嬷嬷竟然懂药理,一眼就瞧出五阿哥的问题,接着被禀报皇帝,奶娘一入慎刑司就知道自己完了。
她什么都说了,一个劲反复说没想害五阿哥,只是猪油蒙了心,想要长久留在五阿哥身边伺候而已。
这话宜妃倒是相信的,却对奶娘的做法深恶痛绝。
但凡奶娘问一句,都知道宜妃不是个用完就把人扔掉的冷漠人,只要不犯错,宜妃就不会随便换掉身边的宫人。
可惜奶娘压根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想着自己,就没想这药用过头了,五阿哥出事怎么办?
她还想着掩饰太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等风头过了,自己依旧是五阿哥的奶娘。
如今被人发现,奶娘倒是知道辩解自己没想害五阿哥。她随意对一个孩子下药,这不是害人是什么?
虽说马夫不知情,却算得上是帮凶了。若非马夫随意把草料给了奶娘,奶娘手头没有燕芽这个东西,也就无从下手了。
于是奶娘这个主犯是逃不掉,马夫也被连累得给送进慎刑司。
其他伺候五阿哥的宫人也有失察之罪,虽说因为不知情,并没有跟奶娘一样丢了性命,却也通通被打了板子。
皇帝不放心,索性挑了两个乾清宫的宫女暂时去翊坤宫照顾五阿哥,绝不能再出这样的事来。
郭珍珠这时候忽然提出道:“皇上,多得那
位在冷宫的老嬷嬷大着胆子提醒臣妾,不然五阿哥还要受罪多日了。臣妾想着老嬷嬷以前要是犯了什么错,如今也算是将功赎罪。如果不是什么大错,不如让这嬷嬷留在永寿宫?”
皇帝看了李德全一眼,后者会意,去查这老嬷嬷的底细了。
李德全很快就查明了,这老嬷嬷的身世很简单,生母早逝,生父病去。
正好宫里小选,老嬷嬷孑然一身,索性就进宫来了。
她跟着的娘娘很快怀上身孕,帮着保胎,千防万防没料到被人暗害,孩子没了,那位娘娘也疯了,被送去了冷宫。
老嬷嬷心里内疚,没能保住娘娘的孩子,于是跟着去冷宫照顾那娘娘很多年。
等对方去世了,她也不想出冷宫,就一个人在里头住着。只偶尔帮宫人看病收点铜板,或者吃的用的,日子勉强能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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