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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娘娘福星高照by岳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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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适合的人选是纯靖亲王,他是先帝的第七子,刚过弱冠之年就去世了。
他的遗腹子继承了爵位,可惜两岁的时候就夭折,爵位至今无人继承。
只是皇帝听后,并没有立刻做出决定,实在有些犹豫。
太皇太后也不是不明白皇帝的顾虑,要是个健康的小阿哥,送出宫后大臣也会用心抚养。毕竟养得好,小阿哥长大后必然会感念大臣的养育,对大臣的家族来说也是一件光荣的好事。
可是七阿哥的情况不一样,以后因为身体残缺的缘故可能没什么大成就,大臣会不会好好养就不一定了。
当然大臣不敢怠慢小阿哥,只是七阿哥长大点,学走路的时候就得仔细约束着训练,让他以后走路的姿势能更自然一点。
大臣能不能有这个耐心,又下得了狠心锻炼七阿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如果过继出去的话,七阿哥早早就要在宫外生活,那么小的年纪能不能好好长大就很难说了。
思来想去,皇帝最后还是决定让七阿哥留在宫里。
名义上成贵人不能亲自抚养七阿哥,所以七阿哥挂在荣妃的名下,对外说是荣妃抱养,却还是成贵人自个来养育七阿哥。
比起外人,成贵人作为亲额娘,自然对七阿哥更用心,让他长大后能好好走路这件事,成贵人亲自来肯定比谁都要负责得多。
郭珍珠有些意外皇帝的决定,还以为当时见皇帝对七阿哥十分不喜的样子,到头来他还是怜惜这个儿子。
天生残疾的小阿哥留在宫里可能会遭人非议,过得不够如意不说,还可能影响皇帝的名声。
不过皇帝还是把七阿哥留下,还留在成贵人身边。
成贵人原本忐忑不安等着
皇帝的决定,她心知七阿哥不止不能养在自己身边,还可能被送出宫去,甚至过继给别人,夜里偷偷哭了几回。
她把最坏的结果都想了一遍,越想越害怕,哪怕坐着月子都寝食不安。
总算得到皇帝的准信,没打算把七阿哥送出宫自生自灭,成贵人放心之余,忍不住喜极而泣。
她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七阿哥,伸手轻轻摸了摸小阿哥娇嫩的脸颊。
哪怕七阿哥天生残疾又如何,御医也说只要他学走路的时候加以训练,走路的姿势就跟常人无异了。
成贵人暗暗下定决心,叫七阿哥长大后也会跟一般人一样,没什么不同,让他快快活活的过日子。
荣妃得知这个结果也是松口气,只挂在她的名下,名义上是荣妃抱养了七阿哥,到底还是成贵人亲自来养,不用自己来操心,真是皆大欢喜了。
成贵人原本不能亲自抚养小阿哥,如今因为七阿哥的腿疾,倒是难得能自己养儿子了,只能说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只是成贵人这事却不算完,她究竟怎么在院子门口摔倒的,是不是宫人打扫不干净,或者故意留下水迹来害成贵人。
皇帝派人查探一番,把钟粹宫的宫人都轮流审问了一遍,就连荣妃身边伺候的人也不例外。
荣妃担惊受怕了几天,好在结果并非宫人故意为之,而是宫女疏忽大意,提水的时候不留神洒出来一点。
粗使宫女因着成贵人平日很少出来,想着晚点再去打扫,却是迟了,正巧成贵人出了来就摔了一跤。
这宫女自然在钟粹宫里再也不见了,其他人被放了回来,只跟着那宫女当值的几人就被换掉了,同为玩忽职守之罪。
但是荣妃依旧不能置身事外,她管的钟粹宫出了这样的事,就是一宫之主的疏忽大意了。
郭珍珠很快得知荣妃被罚,只是罚得跟前边几个人不同,而且格外要轻。
宜妃知道后也十分诧异道:“皇上只让荣妃出钱给成贵人养身子,还有药钱和御医过来的打点等等都归荣妃来。这对荣妃来说简直是不痛不痒,她只需要出钱就行了。”
僖嫔听后却摇头道:“你看着这每次药钱都不多,却是个细水长流的事。成贵人这难产了一回伤了身子,不是一时半会能好起来的。”
郭珍珠也赞同道:“确实是这样,成贵人的身子需要慢慢休养,要温补的药材。这些多是人参、鹿茸和冬虫夏草等等,都不是便宜还容易得来的东西。”
人参还要年份不太大的,如今运输不容易,又没有人工养殖,长在西边的冬虫夏草就更是难得了。
而且成贵人还不是一天两天,或者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好起来,看样子只怕得吃上一两年,对荣妃来说简直是大出血了。
荣妃的年俸再多也是固定的,她因为不再受宠,这些年得皇帝的赏赐就少了。
加上她还养着一双儿女,吃穿用度除了份例之外,自己怎么都要再补贴一点,尤其是在三阿哥身上,荣妃只怕补贴得更多了。
荣妃的娘家不算兴盛,没怎么能补贴她,再加上成贵人的药钱,只怕以后的日子要过得紧巴巴的了。
宜妃不由好笑道:“皇上这惩罚还挺别致的,叫人得了教训会难受,又没到日子过不下去的地步。”
她想了一下,才琢磨出一个说法来:“对,就跟慢刀子一样,细细的磨人,有点疼却不要命。”
郭珍珠也笑了,宜妃这比喻绝了,简直不要太形象!
“妹妹说得对,兴许皇上就是想让受罚的人能知道教训,哪怕不服气,以后也不敢再犯了。”
惩罚不再于怎么罚,或者直接把人弄死了,而是要让对方吃教训后,知道这事不能做,以后不能再犯,倒是真的有了惩戒的作用。
要不然这回罚是罚了,下回对方还敢再犯,那惩罚等于是表面功夫罢了,没什么用处。
看看荣妃被这么给成贵人输出一两年,底子估计都快要给掏空一半,只怕肉疼得很,以后对成贵人和七阿哥的事就会更上心了。
不然再来一回,她多年积累下来的小金库怕是要彻底保不住了!
宜妃笑笑道:“荣妃也是该,要是她对成贵人再多上心,七阿哥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僖嫔却道:“毕竟荣妃还得了皇上的话,一个月要让三阿哥学会走路。其实她要之前没那么溺爱三阿哥,早早让小阿哥学会走路,如今就不必忙活了,也能顾及成贵人那边。”
只能说如果荣妃没有从一开始就溺爱三阿哥,还拖到了这时候才叫小阿哥开始学走路,就不会耽误别的事了。
皇帝素来功过分明,荣妃犯错了就得罚,郭珍珠和于嬷嬷帮成贵人顺利生下七阿哥,那就得赏了。
于嬷嬷得了一大笔赏钱,郭珍珠则是李德全带着宫人送来的好几个锦盒。
郭珍珠不由好奇,这么几个锦盒里装的是什么,直到李德全亲自打开锦盒。
她才发现里头装的是一套五彩花神杯,每个杯子上都是不同的花,代表不同的月份。
一月是水仙,二月是玉兰,三月是桃花,四月是牡丹,五月是石榴,六月是荷花,七月是兰花,八月是桂花,九月是菊花,十月是芙蓉花,十一月是梅花,十二月是月季。
每种花的图案都是一层层画好后反复烧出来的,花瓣的颜色深浅不一,盛开的姿态各异,看着栩栩如生,也不知道瓷窑烧了多少回才能烧出这样上等的瓷杯来。
郭珍珠看得目不转睛,一时惊叹皇帝真是大手笔,一送就是一整套极品瓷杯。
宜妃和僖嫔也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僖嫔才感慨道:“这一套杯子真是太漂亮了,只怕十分难得。”
李德全笑着答道:“是,这一整套花神杯是官窑烧了足足三年,才能得了两套。”
不用说,一套自然是在皇帝手里,另外一套则是皇帝如今送给了郭珍珠。
郭珍珠小心翼翼拿起杯子,看着上面的牡丹,仿佛花蕊里能飘出花香来,感觉都不敢用这杯子,不然摔坏了,只怕要心疼了。
她让林嬷嬷把这套花神杯收起来,李德全又道:“皇上想着顺妃娘娘见了这套杯子必定十分喜欢,想必也担心摔坏了,会让人收起来。”
闻言,郭珍珠不由惊讶,皇帝这是精确预判了她的举动了?
李德全接着又道:“皇上让奴才转告娘娘,这杯子烧出来就是让人用的,放进库房里落灰反而不美。”
这话叫郭珍珠失笑,只好摆摆手,示意林嬷嬷不必继续收拾了:“既然皇上这么说,那么咱们就用这杯子喝茶吧,正好把佟皇贵妃之前送的好茶叶取出来,这杯子怎么都得用好茶才是。”
李德全转身却又拿出一个锦盒来,说道:“皇上想着娘娘会用花神杯来泡好茶,让奴才顺道带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过来。”
珍珠:好家伙,她这是不管做什么,都让皇帝给预判了吗?
她能怎么办,只好接过皇帝送来的碧螺春,让李德全帮忙跟皇帝道谢。
李德全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这才恭敬告退。
郭珍珠真怕李德全跟小叮当一样,一个转身又递来一个锦盒,也不知道刚才到底藏在哪里。
她用上好的碧螺春泡了一壶茶,泡茶技术一般,胜在茶叶是一等一的好,随便泡泡就香味宜人。
茶叶还会在茶汤里一根根缓缓舒展开去,然后慢慢螺旋沉下,就像是翩翩起舞的美人一样。
碧螺春汤色青绿明亮,还带着特有的甜香,加上用着漂亮的花神杯,郭珍珠喝了一口,只感觉浑身都轻松惬意起来。
她抬起头来,却见宜妃和僖嫔小心翼翼端着杯子。说是端着,更像是双手捧着,生怕摔着杯子一样。
她们这哪里是喝茶,是准备把茶杯供起来吧?
郭珍珠好笑道:“皇上不是说了,这杯子再漂亮也是人用的,倒也不必那么拘谨。”
僖嫔摇头道:“皇上是这么说,但是这么漂亮的杯子真摔了,那就很难烧出一模一样的来,我光是想想就开始肉疼了。”
宜妃也跟着附和道:“是啊,而且皇上这么说是让姐姐放心用这杯子。但是咱们要是不小心摔坏了杯子,皇上就未必那么好说话了。”
言下之意,皇帝让郭珍珠随便用,摔了也无妨,但是别人摔了就可能计较了。
郭珍珠心想皇帝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不过看宜妃和僖嫔战战兢兢的样子,郭珍珠也不好继续勉强她们,只得让林嬷嬷另外换了别的白瓷杯来。
这下两人才放松多了,终于端着杯子仔细品茶。
等成贵人的月子结束后,她立刻亲自到永寿宫来跟郭珍珠道谢:“之前我坐月子不好出来,当时多得顺妃娘娘让于嬷嬷来帮忙,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她恭敬跪下行了个大礼,双眼通红,显然对郭珍珠十分感激。
成贵人之前生孩子的时候只觉得于嬷嬷看着面生,等缓过来后,才得知于嬷嬷是郭珍珠的人,特意过来帮忙的。
两人压根没什么交情,甚至都没怎么说过话。但是郭珍珠还愿意让于嬷嬷过来冒险救自己,这可是要承担风险的。
这么大的风险之下,郭珍珠还愿意出手,成贵人自然不会忘记这份恩德。
郭珍珠让玲珑扶着成贵人起来,无奈说道:“你身子骨才刚好,地上凉,赶紧起来坐下吧。”
如今天儿越发热了,地龙也就关掉了,成贵人之前难产伤了底子,月子都比别人多坐了十天。
郭珍珠看着成贵人脸色发白,知道她不好好行礼,亲自开口感谢,只怕心里过意不去,才没拦着。
如今成贵人把话都说完了,就没必要还跪着,郭珍珠就赶紧让人扶着她起来坐下了。
“成贵人这脸色还不大好,御医怎么说?”
郭珍珠关心了一句,成贵人连忙诚惶诚恐道:“娘娘放心,御医只说我之前难产伤了底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能慢慢好起来了。”
她又提起七阿哥,目光都柔软了许多:“七阿哥能吃能睡,也不爱哭,很是乖巧。御医检查后,说七阿哥除了腿脚之外,身子骨还算壮实。我也不求别的,只求七阿哥平安长大就足够了。”
七阿哥险些无法出生,能大难不死,成贵人心里已经感觉很庆幸了,再多的就不奢求了。
成贵人说完,又递出一个锦盒。
郭珍珠一怔,只觉得宫里人送东西都是人手一个锦盒,压根猜不出里头是什么东西。
成贵人也没有绕弯子,只说道:“娘娘出手只是举手之劳,我却不能只嘴上感谢。虽说家里只有一点薄产,给娘娘的谢礼也不能少。”
“这是家里的酒庄,虽说在京郊,却也不算远,地方也不算特别大。想着娘娘不缺什么,家里唯独这酒庄还能入眼。”
郭珍珠满脸惊讶,成贵人一出手就是一个京郊的酒庄,可见她的家世也不一般。
看来后宫嫔妃一个个看着不显眼,却都不是一般人。
郭珍珠摇头道:“这谢礼也太贵重了一点,你都说我帮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并没打算收下厚礼。”
成贵人听后只低头说道:“宫里都知道于嬷嬷的本事,以后怕是不少人会求到娘娘这里。要是我不表示一番,往后什么人都来求,倒是叫娘娘烦扰。”
郭珍珠立刻明白成贵人的意思,这是担心其他人得知于嬷嬷擅长药理,尤其熟悉各种偏方。
有些连御医都棘手的病症,指不定于嬷嬷有厉害的偏方能救命。
如果郭珍珠不收下成贵人的谢礼,回头那些人想来白嫖,只想索要,却没打算付出,甚至心里没多少感激,岂不是让郭珍珠烦不胜烦?
只是她出手救过成贵人一次,别人就觉得郭珍珠也该帮忙救其他人才是。
成贵人出手阔绰,却也暗地里告知其他人,想要郭珍珠出手帮忙,就得准备差不多的谢礼才行。
如果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上门来找郭珍珠帮忙,也得掂量一二才是。
郭珍珠没料到,成贵人连这一点都替她着想过了,才会斟酌着送来这个谢礼。
成贵人送的一座酒庄确实是厚礼,却也没到别人付不起的地步。
可以说是刚刚好,不至于太低,又不至于太高又够不着。
给的太高,一般人根本够不着,给不出谢礼,只怕就不敢来了。
传出去,怕是会让人觉得郭珍珠救人是为了这些贵重的谢礼,反倒名声有碍。
索性成贵人起个好头,后边就不会有人随意来打扰郭珍珠了。
郭珍珠不由感叹,是不是后宫嫔妃一个个都是七巧玲珑心?
“你既然这么说,我不收下就实在太辜负你这番好意了。”
成贵人见郭珍珠让林嬷嬷接过锦盒,这才露出笑容来:“我能做的事不多,坐月子的时候我反复琢磨后,也只有这件事我能做了。”
她没打扰郭珍珠太久,送了谢礼就要起身告辞,郭珍珠忍不住开口道:“要是荣妃以后为难你,你可以来找我。”
听见这话,成贵人脚步一顿,回头笑着说道:“娘娘放心,荣妃娘娘如今哪里会为难我,都快恨不得把我供起来了。”
郭珍珠一听顿时乐了,也是她操心过头。
如今荣妃被皇帝罚过,成贵人所有开支都有荣妃来付,可不就要做得妥妥帖帖,免得叫皇帝更加不高兴了吗?
成贵人要是过得不舒坦,身子骨没好起来,荣妃负责的这份药钱不就要增加了?
送走成贵人后,郭珍珠随口跟林嬷嬷感慨道:“成贵人经了事后,看着比之前要坚强得多了,想来她能护着七阿哥好好长大。”
或许这就是母亲吧,为了孩子能变强,还强得可怕。
成贵人给顺妃送谢礼的事,没多久就传遍了皇宫。
僖嫔得知后也感叹道:“成贵人真聪明,这一手不知道给你省下多少事。”
郭珍珠赞同地点头道:“成贵人想得比我周全,也难为她了。”
宜嫔点头道:“也算成贵人用心,对姐姐心里头感激,自然努力琢磨法子来感谢姐姐。”
成贵人有的不多,所以才要仔细琢磨,给郭珍珠送她需要的又难得的东西。
僖嫔得知成贵人送了酒庄不免好奇,郭珍珠让林嬷嬷把地契送了来,她一看就诧异道:“这是个百年酒庄,成贵人倒是大方,说送就送了。酒庄不算小,位置也不错,不知道多少人要羡慕你得了。”
宜嫔听后纳闷道:“我怎么记得成贵人的阿玛只是个小小的司库?”
司库只是刑部一个七品的小官,管理赃物、罚款等事,并没有太大的权力。
他这么个小官,俸禄应该没多少,怎的手头还有个百年酒庄,祖产吗?
僖嫔倒是知道一点,说道:“听说成贵人祖上在锦州击败过叛将,又在山海关击溃过流贼,先被封为骑都尉,后被封为二等轻车都尉。”
骑都尉和轻车都尉都不是实职,而是爵位,后代是能继承的。
“就连大阿哥当初也是养在姓戴佳氏的大臣家里,虽说不是成贵人这一支,却足见皇上对戴佳氏一族相当重视。”
要不是僖嫔提起,郭珍珠还不知道成贵人的家世这么不一般。
说到这里,僖嫔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果成贵人能顺利生下七阿哥,七阿哥也好好的,没有先天残疾,那么她说不准就能更进一步,成为一宫之主,而并非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
可惜没什么如果,成贵人如今瞧着是看开了,也想通了,只打算好好抚养七阿哥长大成人,其他就别无所求了。
僖嫔转念一想,其他人可能觉得成贵人可怜又遗憾,但是成贵人何尝不幸运,好歹拥有了七阿哥这个孩子。
后宫嫔妃不知道多少人,连这样的遗憾都很难得。
僖嫔想到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心里不是不失落,但是很快就放下了。
有些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倒不如顺其自然,放过自己。
郭珍珠没看出僖嫔的纷杂心思,只低头看着地契说道:“这酒庄在我手里也没什么用,难不成我还让人去卖酒吗?”
僖嫔听后摇头道:“哪里需要你派人去卖,这酒庄原本就有掌柜在,每月估计会给你送账本和红利。”
成贵人哪里是送酒庄,分明送的是钱啊!
“要是你不喜欢酒庄,转头卖出去也行,多的是人出高价接手。不过我听说这酒庄经营百年,酒水虽然不差,但是其他酒庄多了起来,它这买卖就不如以前了。”
郭珍珠倒是听懂了,这酒庄也不是经营不下去。就是竞争对手多了,市场就这么大。客户被其他酒庄瓜分了一部分,当然不如以前没多少酒庄,几乎垄断的时候卖得那么好了。
她对这酒庄不熟悉,僖嫔也只知道一点皮毛,具体就不清楚了。
她们又不能随意出宫,郭珍珠索性等皇帝过来的时候,问起此事来。
沉吟片刻后就道:“这酒庄朕有印象,擅长做白酒和黄酒。十年前老掌柜去世后,他儿子接手了酒庄。因为经营不善,酒庄大不如前,却还能做。最近两年,酒庄似是想做葡萄酒,却因为以前的酒方失传居多,一直没能做出来。”
说是经营不善,皇帝还记得酒庄每年的税收交了多少,就能推断酒庄一年大概的收入。
郭珍珠听着酒庄的收入大概每年十万两后,忍不住沉默下来:这么多钱,皇帝你说人家经营不善?
不过酒庄这么多收入都叫经营不善,以前老掌柜还在的时候,这酒庄得多厉害?

第77章
皇帝见郭珍珠对酒庄挺感兴趣,就笑笑道:“你要喜欢就收着,回头让掌柜做什么都行。要是酒庄经营不下去,朕另外给你弄个新酒庄就是了。”
言下之意,这酒庄就是郭珍珠名下的买卖,皇帝不打算插手,更不会分利了。
他甚至还担心酒庄经营不善要倒闭,郭珍珠会不高兴,还打算另外买新的酒庄送给她。
郭珍珠听得一笑,皇帝这么大方啊,那谁能拒绝啊?
“皇上这么说,我可就能胡来了。只是不知道这酒庄是怎么一回事,新掌柜怎的忽然去弄那个葡萄酒的?原本的酒水不好卖了吗?”
皇帝对此却不大了解,能知道这个酒庄,也是因为这酒庄在京郊很久的老字号了。
他看了门口的李德全一眼,没想到李德全也是个百事通,竟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上前说道:“娘娘有所不知,这酒庄的老掌柜去世后,是由长子继承。只是长子身子骨不好,常年病着,就不怎么能管事,交给底下人来办。”
郭珍珠立刻能想到后边,看来这长子放手了,底下人借此牟利,把酒庄给掏空了。
果不其然,李德全接着说道:“底下人没了约束,一个个起了心思。有把酒水多渗水卖的,也有换了更差的材料,中间的差价就放进自个口袋的。也有做假账的,把自己亲戚弄进酒庄里来的。”
反正什么乱七八糟都有,把酒庄弄得乌烟瘴气的,尤其一些老客人收到的酒水质量大不如前,自然不乐意再买了。
这么一来,酒庄的买卖就一落千丈,长子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新掌柜只好把犯事的管事都赶出去了,可惜酒庄的名声已经彻底坏了。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少商人和店家都知道了,酒庄的买卖就一年不如一年。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卖,运输方面的费用高,利润就更薄了。”
“原本的酒水不好卖了,新掌柜从家中找出残缺的葡萄酒方子想试一试,只是一直没能试出来。”
郭珍珠心里感慨,酒庄的名声是百年来一点点累积的,但是要毁掉却太容易了,短短两年内就毁成这样。
也不知道成贵人清不清楚此事,不过她人在宫里,估计并不了解宫外的事,不然也不会把这酒庄送给她了。
皇帝听着就嫌弃道:“这酒庄看着就不怎么样,那拿着也没什么用,瞧着卖又卖不出去,哪怕卖也卖不上价钱。”
反正就是没什么用处,倒不如扔了一样。
郭珍珠无奈,知道皇帝看不上,她就说道:“臣妾也就试试,用这酒庄练手就挺好的,却不知道他们那个葡萄酒的方子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一直没做出来。”
她不好出宫,只能让琉璃去酒庄看看。
琉璃倒是回来得很快,还带了一个年轻妇人在宫外候着,解释道:“主子,新掌柜的身子骨不好,恰逢他的妹夫去世了,就把妹妹接了回来,帮忙打理酒庄。”
新掌柜是男子,自然不好进宫见郭珍珠,但是他的妹妹就能来拜见新东家,还能解释得更清楚一点。
毕竟琉璃只出去一趟,自然没有掌柜来得清楚,酒庄如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郭珍珠有点惊讶,索性去外宫的地方跟新掌柜的妹妹见面。
这妹妹约莫二十出头,看着年轻,梳着妇人的发髻。虽说是新寡,她眉宇间却不见一点哀愁,反而英气勃勃。
郭珍珠看了一眼,对方上前行礼:“民妇拜见顺妃娘娘。”
“起来坐吧,叫你进宫来,也是让你知道,如今这酒庄转到我手上来了。听闻酒庄这两年的情况不好,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妇人叫燕玲,拘束地坐在椅子边缘,低着头恭敬回答道:“回娘娘的话,民妇的阿玛两年前去世,是兄长接手了酒庄。只是兄长身子骨从小就不好,时常卧榻休养,就把酒庄的事交给了阿玛身边多年来的几个大管事。”
“只是没料到,这些大管事见兄长总生病不多问酒庄的事,就在账本上动了手脚。后来没被发现后,胆子渐渐更大了,连酒水都渗水,材料也换成了更次一等的。”
“不少买酒水多年的老客人不再来采购,时间长了,兄长才发现不妥,接着尝了酒水,就明白管事们动了手脚。”
“兄长一时难过又病倒了,恰好民妇成婚五年的丈夫去世,膝下无所出,夫家容不下民妇,兄长就把民妇接了回家,帮着处理酒庄之事。”
“得知东家换了人,民妇就赶紧带着账本一并呈上给娘娘过目。”
燕玲显然是早有准备,连账本都贴身带着,递给一旁的琉璃。
琉璃检查后没什么问题,这才呈上给郭珍珠。
郭珍珠听着燕玲的话跟李德全说的差不多,就明白她说得都是真的。
等她打开账本看了两眼,发现账本上的墨水是新的,估计是燕玲回娘家后重新整理过的新账本,还带着很淡的墨香。
时间仓促,账本上只有最近两三年的进账,一眼就能看出最近两年的落差来了。
“听闻你们还想弄葡萄酒,是打算不卖之前的酒水了吗?”
这事一提,燕玲就脸色尴尬道:“娘娘,因着之前管事偷工减料还渗水,那些酒水的口碑一落千丈。不说老客人,就连新客人都不愿意上门来采买了。”
言下之意,名声被管事弄坏的酒水再也卖不出去了,只能另谋出路。
“兄长得知海商从西边漂洋过海带来的葡萄酒能卖上很高的价钱,恰好在阿玛的手札里有葡萄酒方子的残页,于是兄长就想试试能不能做出来。”
郭珍珠觉得新掌柜的思路没什么问题,原本的酒水名声坏了,卖不了,酒庄不可能继续靠着之前的酒水买卖来活,就只能另谋出路。
葡萄酒确实是个好的突破点,因为西边贩卖过来,跟这边的酒水味道有些不同,种类也没那么多,是个新兴的市场。
郭珍珠就点头道:“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怎么就做不出来,是残页上的方子不对吗?”
燕玲的神色就更尴尬了,解释道:“娘娘,当时几个大管事犯错,被兄长赶了出去。那些大管事心下不忿,私下买通了酒庄几十年的酿酒师傅和他们的徒弟,一并带走了。”
闻言,郭珍珠是听懂了,酒庄的酿酒师傅和徒弟都给带走了。哪怕有方子,酒庄剩下的人不懂酿酒,自然不可能做出葡萄酒来。
她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道:“那几个大管事坏了酒庄的买卖,你兄长只把人赶出去而已?没叫那些管事把贪的银钱交出来,再扭送去官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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