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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锦鲤文后,女配重生了by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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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死了。
公子是唯一的障碍,趁机把公子逼死,才是万全之策。
公子活着,并非晋王他们心慈手软,放过了公子,而是因为殷家姐姐跑了,天道给公子留下的一线生机。
谢应忱颔首:“当时我周围的人都劝我随爹娘一起去,不然,先帝若是不消气,会把我爹娘挫骨扬灰,我就是不孝子。”
那个时候,谢应忱还不到十四岁。
“我假装应了,趁机从东宫偷跑了出去,去往徐州,无论是生是死,都得见上先帝一面。没想到,在路上的时候,我发现我中了毒。”
也是到了后来,谢应忱才发现,这和先帝中的毒一模一样,显然是想以此造成他畏罪而死的假象。
因为中毒,他在路上耽搁了几天。
“等我到的时候,先帝已经驾崩了。”
“晋王拿出来了一道遗诏,先帝在驾崩前传位于荣亲王。”
顾知灼想也不想,哼哼道:“遗诏肯定是假的。”
谢应忱也笑。
当时的他,连番打击,又中毒太深,听闻先帝驾崩,再也撑不住了,倒了下去。
缠绵病榻足足一个月。
当时就是那个先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照看着他,把他活生生地护到了京城。
顾知灼突然打了个响指,她想起了一件事:“公子,你还记得吧?我刚从西疆回来后不久,皇上和晋王一度闹翻了脸,后来又和好了,灿灿说,好像是晋王用什么把柄胁迫了皇上。”
这件事有谢应忱的手笔在。
他道:“是一块墨锭。”
“一块皇帝亲手做的,当作寿礼的墨锭。”
顾知灼心念一动,与他目光对视,谢应忱笑了笑,只说了一个字:“是。”
“晋王这人还真是。”
难怪皇帝对他容忍有加啊。
还不知道手头上拿捏了皇帝多少把柄。
有着先帝的遗诏,皇帝就是正统。
有着废太子的旨意,废太子就是弑父杀君,其罪当诛。
但若是没了这两样呢?
那正统就该是废太子和先帝册立的太孙了。
“公子,城门要是没关的话,我们去一趟太清观吧,我想师父了。”
可惜,他们晚了一步,城门终究还是关了。
城门附近连人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远没有白天时的喧嚣。
顾知灼打发晴眉回去说一声,免得祖母他们见她久久不回担心,拉着谢应忱一块儿上了城墙。他们倚墙而站,说了一会儿话,顾知灼指着天空笑道:“公子,你看那儿。”
“这是帝星。”
月郎星疏的夜晚最适合观星了。
顾知灼在学星相,谢应忱也跟着去过几次听无为子上课。
顾知灼的天赋好的惊人,而谢应忱也就能认认帝星,将星,紫薇星什么的。
前阵子,帝星罕见的出现了两颗,一颗光芒四射,璀璨夺目。而另一颗暗淡无光,有若萤火。
至少在前几天还是这样。
但现在,不同了。
原本暗淡的那一颗帝星,如今有若黑暗中的启明星,冉冉升起。
“天命真的在变。”
顾知灼笑着回首看她,在谢应忱的眼里,她的笑容远比帝星还要璀璨。
谢应忱轻蹙起眉,帝星旁那颗被她称为伴星的星辰,似乎并没有那么亮了。
“夭夭……”
“顾大姑娘,果然是你。”
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知灼微微皱眉,连头都没回,懒得搭理他。
“顾大姑娘。”
谢璟快走几步到了她跟前,他披了一件轻甲,手握佩剑,似乎是在这里当值。
谢应忱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示意她猜的没错。
顾知灼还在义和县的时候,晋王把谢璟弄到五军都督府,如今在五军都督府轮值,最近轮到守城卫。
“殿下。”
顾知灼福了福身,仪态标准。
“我、我去过午门了。”
谢璟轻叹。
关着长风的笼子就放在放午门,来来往往都能见到。
“哦。”
顾知灼敷衍地应了一声。
谢璟已经习惯了她对自己的爱搭不理,自顾自地说道:“是吏部的蒋大人来告诉我的。”
生怕她不明白,又解释了一句:“吏部和工部都在晋王手上捏着,两部尚书也都是晋王的人。”
顾知灼不耐烦了:“有话直说。”
难得和公子一块儿看个星星都会有不长眼的往外冒,太讨厌了。
“为着弹劾沈旭一事,蒋大人请我去与谢应忱交涉,结果谢应忱不在,我就去了午门。”
谢璟先前也见过长风几回,在他的记忆里,长风颇有仙人之姿,因而在初初听说东厂拿人囚禁,严刑拷打时,是真的生气了,结果怎么都想不到,长风竟然成了活死人。
他露在外头的皮肤全是黑斑,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死气。
谢璟并没有见过多少死人,可是一见到长风,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死气”这两个字,不止如此,谢璟还闻到一股奇怪的臭味,长风的手上盘旋着十几只苍蝇,那只手分明已经腐烂了。
和他同行的道录司的金大人大哭,喝骂东厂严刑逼供把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可是,这哪里是严刑逼供能做得到的?
谢璟当时就想到了谢启云。
他颤声问道:“长风真是妖道?”
顾知灼微微一笑:“当然。”
谢璟的双肩有些轻颤,哪怕她用的是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谢璟也相信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所以,父皇会变成这样,是季氏让长风给父皇下的巫蛊?”
“还是说,是季南珂让长风干的?”
顾知灼笑而不语。
谢璟并没有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的意思,自顾自地说道:“是季南珂吧。”
“季南珂和长风来往极密,她说,长风是得道高人,非清平真人所能相提并论,让我一定要好生礼待。”
季南珂从未离开过京城,但是,她却对长风这般信任,言听计从,谢璟本来以为是长风太会说话,对着季南珂一口一个福女,哄得她高兴的缘故。
“她……”
谢璟欲言又止,许久都不见她搭理自己,终究还是往下说了。
这话对于谢璟来说,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我好像突然没那么喜欢季南珂了。”
谢璟一口气把话说完,又忐忑地盯着顾知灼。
顾知灼挑起眉梢,略有异色。
从前谢璟对季南珂维护的很,至少不会口口声声直呼其名。
谢璟看向了城墙外,银色的轻甲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显得挺拔,反而有些萧瑟,如同树影婆娑在风中摇曳。
他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季南珂,一刻不见心里会像灼烧一样的思念。
哪怕她一次次的骗自己,利用自己,谢璟最多也就生一会儿气。
但不知怎么的,这种情绪莫名的就淡了。
他见到长风时,想的不是季南珂会不会被长风欺骗吃亏,而是,自己对季南珂的喜欢,会不会也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样真实。
“顾大姑娘,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告诉我……”
谢璟下意识地想去抓她手臂,谢应忱直接拍开了他的手:“有话就说。”
“我……”
谢璟略有些尴尬,但还是一口气把话说完了,声音高昂:“季南珂是不是也对我用了巫蛊?”
“像她的姑母一样,不择手段。”
他说完,紧紧地盯着顾知灼,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顾知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目光往他背后的方向挪了挪,发出一声戏谑的轻笑。
谢璟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回头。
季南珂就站在几步外,姣美的面容上,是难以置信,仿若遭到了背叛。

第163章
季南珂直愣愣地看着他, 一双美目,先是震惊,后是伤心, 溢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又倔强地没有流出来。
“殿下。”
她的嗓音有些哽咽, 又强行压下, 问道:“您不信我?”
谢璟:“……”
他沉默的态度让季南珂备感受伤。
“这些年来,我与您的感情,全都是假的?”
“全都是我在用巫蛊控制您?”
她自嘲地笑笑:“原来在您的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谢璟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他其实不清楚自己现在对季南珂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明明之前为了她,他可以违抗父皇母后, 可以为她放弃皇位,甚至为她去死他也心甘情愿,而现在,再要让他为她做出这么多的牺牲, 他是不愿意的。
就像此时此刻, 明明知道季南珂是想让自己去哄她,甚至只要说上一两句软话,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也就好了, 可是他就是觉得无比的烦躁。
他没有去接她的话,而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这态度让季南珂心中一沉,她紧抿着唇, 过了一会儿, 冷声道:“也罢,既如此,你我之间, 也不用勉强了,免得殿下您总是疑神疑鬼。”
她说完掏出来一个油纸包,丢给了他。
油纸包入手还热乎乎,里头是一个火烧。
谢璟脱口而出道:“你是给我送吃的来的?”
“以后不需要了。”季南珂笑着说完,湿漉漉的眼眶中,眼泪终究还是滑了下来,浸湿了她姣美的脸颊。
谢璟的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珂儿。”
他伸手去拉她,想服个软,季南珂默默地抽开了手。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只道:“以后我不会再来找您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扬起的发丝随风吹拂到了谢璟的面颊上。
谢璟迟疑着想叫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也许,这样也好。
季南珂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当数到三谢璟还没有出声时,她顿觉不妙,心里暗暗有些慌了。
她其实多少是注意到谢璟对她一天比一天冷淡和不耐。
若是从前,哪怕没有谢璟,她也能过得很好。而现在,她心虚了。
从顾家离开,季家靠不住,姑母又死了,她孤立无援,没有别的去处,就连从前对她逢迎的那些人,也冷淡了。
她思来想去,能够抓住的最好的选择只是谢璟。
所以,她来了,想要主动求和。
屡屡受挫,事事不顺,她早已没有了曾经的底气。
季南珂眸光闪动。
她脚步顿住了,回了头,和谢璟相对的那一刹那,她回避了目光。
“站住。”
季南珂没有去看谢璟,而是与他擦身而过,追向了已经走远的顾知灼。
“我已经处处让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在背后搬弄是非。”
“为什么非要到处乱说我用了巫蛊!”
“巫蛊”两个字无论在哪朝哪代都犯忌讳,季南珂这一嚷嚷,立刻惹来了附近士兵的注目。
顾知灼来是看星星的,城墙这么长,这里看不成就换别的地方看,她压根没理会两人在吵什么,早早就走开了。
闻言她一回头,不耐烦道:“你聋了?如果没聋,你应该听到是你的三皇子在问我。”
“是他在怀疑你。”
顾知灼把猫给了谢应忱:“抱好。”
“喵……哈呜!”
谢应忱捏着它的小爪子,按下了它挥向自己的巴掌。
两手空空一身轻,顾知灼径直朝她走过去,看着闲适,但唯有与她面对面的人才能感受到这股压迫力有多强。
“你该想想,你到底做了什么,连三皇子都不信你,而不是跑来这里质问我,懂吗?”
季南珂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谢璟:“还不是你在挑拨离间。”
她面露哀哀,语气无助而又痛苦:“顾知灼,我该还你的,全都还了。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为什么你自己都定了亲了,还要来和我争。为什么你非要把巫蛊的恶名往我的头上按!”
谢璟面露不忍,欲言又止。
季南珂:“你有本事把话说清楚。”
顾知灼轻笑道:“巫蛊?你不说我都忘了。对。”
最后这个字是向谢璟说的。
“她就是用了巫蛊。不止是对殿下您,还有她的姑母,她的父母,她的至亲长辈,还有我们顾家。殿下,您还记不记得我与您说过的,在她身边的人,与她亲近人,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上一个轮到季氏,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呢?”
“会不会是您呢?”
季南珂恼羞成怒:“住嘴,顾知灼!”
“是你让我说的。”顾知灼又朝前走了半步,稳稳地压制着她,“不敢听了?我还没说完呢。”
“你八岁那年,你去看杂耍,挤在人群里,头顶的灯笼掉了下来,你毫发无伤,站在你旁边的小女孩被活生生的烧死,周围的百姓都有烧伤。”
“你十岁那年,看中了画铺里的一副压箱宝,东家不愿意卖,结果东家遭了劫,损失惨重。东家为了还债,把画卖了。”
“你十三那年,跟着你从江南来的乳娘在和你去安国公府赴宴的时候,掉下池塘淹死了。你去找人救她,在那一天你认识了三皇子。”
“这些殿下都不知道吧?”
类似的事简直太多了。
季南珂的每一次得利,对旁人来说,全都是灾难。
从前顾知灼顾及着天道所向。虽然吧,她并不惧于和天道做对,但也怕万一做得过激,天道怒火中烧,直接把她给劈死。
而如今,天命已经变了,季南珂这个天命之女也该过时了。
顾知灼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前:“还想听吗?”
季南珂步步后退,呼吸急促。
她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城墙边,后背紧紧贴着墙垛。
顾知灼与她近在咫尺,头略微一偏,仿若贴在她的耳畔,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想拿我当个由头,讨声骂,来缓和你和三皇子的关系?你是瞧我很好说话,还是看我很好欺负?”
季南珂双手撑着后头的墙垛,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楚楚可怜。
“你就非要和我撕破脸吗。”
季南珂同样小小声地说着,脸色和语气都阴沉的有些可怕:“辰王在看着你! ”
“顾大姑娘。我如今还在宫中住着,辰王摄政监国,将来许是能再进一步,连皇后都动了心,想让承恩公出一个庶女,许给辰王为侧妃,更何况别人。就算你有赐婚又如何,他还可以纳侧妃,侍妾。你非要把自己弄成个泼妇,名声狼藉,给皇后赏赐侧妃的由头?”
她道:“你我同为女子,为什么不能互帮互助?而非要和我争个你死我活。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知灼平静地打断了:“是你死,我活。”
季南珂的表情扭曲了一下。
“以及,”顾知灼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我和你,早就撕破脸了,你忘了吗?”
“声名狼藉?”顾知灼呵呵笑着,手臂用力,把她往后压。
她的这双手能够拉得开一石弓,季南珂连挣扎都难。
顾知灼嘴角一勾,猖狂道:“只有弱者,才会事事顾忌,担心声名狼藉。至于我,就算我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也只会有人夸我行事果决,给你按上一堆罪名来讨好我,说你死不足惜。”
“你信吗?”
“胜者王,只要永远站在人上,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你……”
季南珂的后腰紧贴着墙垛,可顾知灼还在把她往后按。
季南珂吓白了脸。
她知道她脾气坏,但季南珂见辰王也在,心以为,顾知灼多少也应该有所顾虑。她说的都是真的,舍一个庶女,为家族搏一个从龙之功,是一件值得的事。她在宫里住着,也听到过不少,他们都等着顾知灼犯错,趁机塞人。
她是真没想到顾知灼疯起来会这么不管不顾。
“败者寇,没了我们顾家这个冤大头,满京城的贵胄里,你一个孤女连草芥都不如。”
“住手……住手!”
从前的经历告诉她,顾知灼是真的会动手,她的半边身体已经凌空悬在城墙上,一低头能清晰地看到底下的地面。
季南珂吓坏了。
从这里摔下去,必死无疑。
她叫嚣道:“辰王在看着你呢! ”
她的乌发往下垂落,这强烈的失重感,让她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我警告过你的,别惹我。为什么你就不听话呢。嗯?”
“我、我……”季南珂面白如纸,气喘连连,“我错了……你放开我!”
“好啊。 ”
顾知灼从善如流,放开了的手。
这一放,季南珂顿时少了支撑,她拼命地用手去抓墙,也没办法保持住平衡。
“珂儿!”
谢璟终究还是无法坐视不理,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去了,他冲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拥在了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恐慌,让谢璟怕再也不愿意放手。
顾知灼低低冷笑,朝谢应忱走了回去。
天命回归,并非立刻就能推翻一切重新来过,而仅仅只是让他们这些被天道压制的人能够放开了手脚去争去夺。
师父说过,重定天命,在于公子坐上金銮殿上的那把椅子。
就如同,被长风改动过后的天命,也是在当年的荣亲王登基后才彻底定下,成为天道规则。
她仰头看向夜空,代表谢璟的那颗帝星又暗淡了几分。
哪怕顾知灼的五感没有师父和清平师兄敏锐,看不到一些玄而又玄的气息流动,但也能猜到,季南珂如今还尚存的“福运”,纯纯靠着谢璟的龙运在滋养。
不过,顾知灼毫不同情。
他自己的选择,什么结果,都应该自己承担。
“喵呜~”
沈猫开心极了,嗲嗲扑过来,软乎乎的额头蹭她的下巴,小脑袋亲热地贴在她的颈窝上,喵呜喵呜地叫唤着。
“手痛了吧。”谢应忱拿帕子给她擦擦手心沾着的灰尘。
顾知灼仰起脸来,笑得甜丝丝的,目含星辰。
回首的时候,又带着嘲讽般的冷意,她故意吓唬她道:“对了。季姑娘,你那天在午门吐了血吧,你的好运气,是有代价的哟。”
“有空记得多去看看长风~”
“祝你,长命百岁。”
谢璟:!
他下意识地松开了环抱着季南珂的双臂。
但很快,在见到季南珂惊魂未定的神情时,又无奈地轻轻一叹。
在季南珂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目光追随着顾知灼的背影,直到她和谢应忱说说笑笑地下了城墙。
被打扰了看星星的兴头,顾知灼有些不太开心,不过,在谢应忱带着她去庙会走了一圈,买了花灯,又吃了好多好吃的后,心情立刻转好了。
逛完庙会,等到回府的时候,已快到亥时。
顾白白等在仪门口,见他们俩回来,逮着就是一顿训。
不过好在有太夫人在,太夫人对于突然从国公太夫人变成太妃,还是接受的相当良好,琢磨着去昔日的手帕交那儿显摆显摆,一听到顾知灼挨训,连忙站了出来,袒护道:
“王府多显摆。这是好事,你怎么还训上了呢?”
“要是她害怕了,怎么办?女孩子家能在娘家待几年,以后嫁出门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苦!”
“你不心疼心疼她倒也罢了,还训她。”
顾白白:???
这话说的,好像娘嫁过来吃了很多苦似的,她这么说,爹知道吗?
“不会。”谢应忱保证道,“祖母,以后她训我。”
顾知灼回首对他笑。
太夫人满意极了,她这个孙女婿果真有眼力劲。
太夫人喜欢一个人,最好的表示就是送东西:“忱儿,我这儿有几块田黄石的印石,一会儿让灼丫头拿给你玩。”
“我给祖母刻一个镇北王太妃的章,祖母以后宴请时可以用。”
“好好。”太夫人更满了,“我还有寿山石,和鸡血石的,都给你……”
顾白白努力想扯回话题:“还有东厂……”
“来来来,灼丫头,我明日去平安伯府上看戏,你帮我挑挑哪套头面更好看,翡翠的不错,玛瑙的也好鲜亮。”
“再给我选套衣裳。”
“我现在可是太妃了,得穿得和从前不一样。”
太夫人对着她使眼色,顾知灼愉快地挽着她去了里间。
顾白白:“……”
这丫头,他摇了摇头,终究还是挡不住眉眼间的笑。
有她和灿灿,顾家终究还是重新立了起来。
“忱儿,你若不急着走的,去我书房一趟。”
谢应忱应诺起身,主动去推轮椅。
顾知灼帮着太夫人挑好了首饰和衣裳,一连几天太夫人约了好多个局,几个孙女轮流陪她出去显摆了一大圈。
勋贵的太夫人,老夫人们岁月静好,看戏喝茶,说着谁家儿子不懂事,谁家媳妇最孝顺。
朝堂为了晋王和沈旭之争,闹得腥风血雨,不可开交,弹劾沈旭的折子堆满了文渊阁。
而沈旭仿佛是故意与人对着干,命人多抄了两个府。
这下更是惹来众怒。
一片风雨中,镇北王府的牌匾也做好了,挂了起来。
这一下,争吵不休的朝堂瞬间安静了。
大启唯一一个异姓王府!
“镇北王府”四个字顿时吸引住了几方人所有的目光。
京城从前些天起,就在传顾家要晋为王爵,不少人还将信将疑,一直到这块牌匾挂上,终于尘埃落定。
顾家素来低调,并没有宴请的打算。
就连众人上门道贺,顾白白也以各种理由全部推脱。
不过,贺礼还是如雪花一样,飞进了镇北王府。
连谢璟也送来了贺礼。
除了贺礼外,还有一张请柬,是定了九月初九纳妾的请柬。
谢璟没有开府,也不可能在宫中宴请,就择了京郊的一个小皇庄。
顾知灼看过后随手一扔。
“姑娘。”
晴眉匆匆进来,屈膝禀道,“皇上醒了。”
“醒了?”顾知灼一挑眉,“你是说,皇上清醒了?!”
有意思!

第164章
从北疆过来的第一批北疆军, 如今应该称为镇北军了。他们已经到达京城,有一千人,顾知灼正在和顾白白商议安置的事。
闻言, 顾白白也回首看她。
“快说说。”顾知灼兴致勃勃地催促道。
晴眉轻快道:“当时皇上正和谢琰在一块儿,说着让谢琰去上书房上课的事, 和乐融融, 父慈子孝。谢琰向皇上告状,顾家待他不好,要皇上把顾家人全杀光了。皇上答应了,还让谢琰好好读书,将来立他为太子,他想怎么杀光顾家都行。”
顾知灼溢出一声冷笑, 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上的玉镯。
“谢琰想当大将军王,皇上就笑,赞他没有野心,孝顺, 告诉他, 太子比大将军王厉害多了。又交代了李得顺让礼亲王赶紧入玉牒什么的,说是先给他封个大将军王,以后来再封太子。”
晴眉心知姑娘爱听热闹, 故意说得详细了点。
顾知灼果然听得愉悦,指腹轻轻敲击在书案上,嘴角小弧度地弯了起来, 露出了小小的梨涡。
“谢琰就说, 他当了大将军王,第一个就要带兵铲平镇北王府。”
晴眉都无语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了多大的委屈,但顾家人还真没有把气撒在一个孩子身上, 在府里住着,也没有冷着饿着,只能说,天性如此。
“皇上要把金吾卫给他。让李得顺把当值的秦副指挥使叫了进来。
“结果,秦副指挥使刚到,皇上还没有交代完,突然发起狠掐住了谢琰的脖子,所幸李得顺也在,让秦副指挥使帮着把谢琰救了下来,他还吓尿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胆子这么小,难怪不是顾家人。
顾白白不由对侄女的这个丫鬟多看了两眼,她说的这些着实过于隐秘了,若非是正好在含璋宫里伺候的,根本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侄女的消息来源比他还广,莫不是东厂?
应该是。
皇帝在含璋宫,里里外外伺候着的都是内侍。
“然后呢。 ”顾知灼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追问着。
“皇上的表情好玩极了。”
晴眉眉飞色舞:“皇帝大发雷霆,一下子要把季氏挖出来,挫骨扬灰,然后还吐了,好像恶心到不行。”
季氏到了最后,脸上全是红疹,还流脓。
皇帝惯爱美人,怕是回想起来,有些接受不了吧。
反正吐着吐着总会习惯的。
“但吐完以后,他好像又糊涂了,抱着谢琰哭他可怜,谢琰吓懵,什么话都不敢接。没多久,他又让人把谢琰拖下去打死。像是、像是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两个人似的。好奇怪。”
“那是因为还没有完全清醒,脑子还糊涂着,等到想明白了,也就醒了。”
皇帝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顾知灼并不意外。
祝音咒是因长风而来,无论是谁,他们得到的符箓都是长风亲笔所绘。长风如今正受反噬,祝音咒也会渐渐失效。
皇帝自然而然会清醒过来。
就是这个时机有点意思。
顾知灼若有所思,明亮的凤眸中带着一种跃跃欲试。
这丫头又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了。顾白白冷不丁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该把晋王放出来。”
“嗯?”
“就是……”顾知灼赶紧双手捂嘴,黑漆漆的双瞳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在自家府里就这点不好,过于舒坦,太没警惕心了!
顾白白含笑看她,眸子温柔的不得了:“所以,东厂围了晋王府是你的主意。”
不然也不会随随便便说出,要不要放了晋王这种话。
好嘛,朝上吵了这么久,弹劾都弹劾了几轮,所有人都以为是沈旭在排除异己,趁乱夺权,谁能想到主谋就坐在这里。
顾知灼嘿嘿笑,眼神飘忽。
顾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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