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书网.Top

仙门优雅杀猪by青浼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5

南扶光自认为已经很习惯接吻这件事。
当他的唇瓣暗示性的轻轻碰撞她的下唇瓣时,如果不是在生气刻意不配合她就会松开牙关,下一刻他的舌尖便如鱼得水般灵活的闯进来。
接吻也有纠缠的难舍难分的瞬间,恶意的骗她将舌尖渡入他的口中然后用牙齿咬她或者吮得人后腰发麻,直到她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哼声,他才会勉强放过她。
曾经有一次南扶光真的缺氧至眼前一黑,被笑话技术不行时恼羞成怒问他你技术很行在哪练的。
男人十分淡定地说他只是学习能力快且天赋异禀,以前他连人形都不是,根本没有繁殖的概念,问他这种问题毫无意义。
他总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场合不加掩饰自己的傲慢,南扶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是男人一脸温柔的跟她说,菜就多练。
他陪她练。
——这完完全全是个陷阱。
第无数次次被亲的头眼发昏,南扶光有一种自己永远也练不会的错觉,感觉对方的舌尖都能过分的伸到她喉咙里,唇角有唾液未来得及滴落,落在了她身上昂贵稀有的婚服上。
“吧嗒”一声,几乎应该听不见的声响,却让她脑子难得清醒了一会儿……
裙子很漂亮,比什么神兵或者仙器更值得她把它收好放乾坤袋里贡起来。
所以当一只手鬼鬼祟祟开始揉她的腰时,她压住了他的手腕。
抬起头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一双黑眸深邃,浓郁的兴奋与欲化开,让他的眼中几乎看不见任何光芒。
南扶光陷入这样的注视中,从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掌心热度在升温。
“流程好像不是这样的。”她盯着他的眼睛说,“外面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男人被她逗笑了,唇角上扬,只是这样组合起来只是让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更加可怕:“一般情况下勉强算有,但现在暂时没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将南扶光拖进自己怀中,脸埋在了她的颈窝,深深都吸了一口气,尽在不言中。
南扶光也不用再问了,这会儿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膈住她的腿侧。
事实上宴歧进屋不过才不到半炷香,他们除了接吻别的什么也没干,而接吻这件事他们干过很多次,甚至在空无一人的馄饨摊的灶台后面,大多数情况下,彼此都能保持体面的结束。
但今天不一样。
也不知道他脑子里从刚才开始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就把自己哄得兴奋起来。
拜了天地(尽管他全程看上去很莫名其妙自己拜的到底是谁)之后,就好像已经成功的骗猪进屋准备开宰,此时此刻的旧世主大人终于没再打算掩饰自己是个流氓的事实,肆无忌惮的顶着她。
南扶光发现自己对某些事毫无准备,心狂跳起来想着邹忌如何才能逃离眼下这种让她大脑都快烧成一罐浆糊的困境。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叫宴歧的名字。
肆无忌惮的。
反正妙殊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宴歧”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叫的人声音陌生,南扶光猜测可能是之前看见那些“伪人”之一,无论是什么她都心存感激,并期待着望着男人,心想:你怎么还不出去。
奈何眼前的人好似眼瞎耳朵聋。
对外面的喊他出去喝酒的声音罔若未闻,当他目光闪烁着再次俯身下来时,南扶光不得不用手顶着他的下巴:“叫你没听见吗?你出去应酬,我沐浴……”
“嗯,不用了吧?我刚闻过了,香的。”
“……”
这个王八蛋。
“我觉得用,好了就这样,你就不能——”
话语没落她被自己的尖叫声打断,原本只是粉红色的脸这一瞬间涨红成了按压一下可能就会滴出血的颜色,她难以置信地将杏眼瞪得几乎成了一个圆,瞠目结舌的望着他。
他居然……
居然……
居然狠狠地顶了她一下!
南扶光的头发一根根竖起来,僵硬成了一座雕像,后者一脸无辜地凑过来蹭了蹭她此时此刻唯一还算柔软的脸蛋:“我现在觉得身体不舒服,你赶我出去?我需要润器。”
“……流氓病不是润器能治愈的。”
当她木着脸讲完这句话,就看见男人再一次笑了,这一次他甚至露出了森白的牙。
他说,错了。
这才是真正的对症下药。
外面的人开始三催四请,那大概是非常熟悉宴歧的人,完完全全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最开始叫他那个扯着嗓子喊他,能不能至少在这一天守点规矩。
另一个女声道并不是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但不守规矩可能会。
后来换了个稍微威严一些听上去年纪更大的声音,直接警告他不要犯浑。
人在屋中已经被扣上了各式各样的大帽子,塑造了完全不靠谱的人物形象,当南扶光开始觉得她是不小心嫁了隔壁村的小混混时,她的婚裙衣领已经被解开了三颗扣子。
头纱早就取下来了,叮叮当当的被随手搁置在了梳妆台上,她头发被揉的有些凌乱,那朵山林女妖送的桃花也被摘了下来,与纯白头纱放在了一起。
屋内的气氛相比较春日应有的温度,有些升温过高。
房间门被一颗石子砸中,那已经是最后的警告。
男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冰凉的鼻尖压在南扶光胸口与锁骨之间那块有弧度的皮肤上,他闭上眼冷静了一会儿——
此时的南扶光人已经被他摁在墙上好一会儿了,他抬头看一眼,只是稍看她一眼那泛着红的眼尾,他就知道……
他冷静不下来。
“要出去。”
“嗯。”
光只是简答的鼻音都能听出嗓子低哑得有些不像话,南扶光懒洋洋的懒得张口多说一个字,否则她应该会让他快滚。
唇角火辣辣的,像是被野兽又咬又舔过,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只要开口多说一个字,唇角就会裂开流血。
她头昏脑涨,唇瓣被亲的有些红肿,像是泼了水的樱桃,浸润着红。
他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收点定金,不过分吧?”
南扶光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这种事收哪门子的定金?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的手从她腰间滑到了后颈,稍微一个巧劲将她转了个身,南扶光的额头抵在了身后原本靠着的墙面上。
宴歧又很贴心的伸手来垫在她的额头和墙之间。
“什么?”南扶光茫然地问。
“怕你撞着。”身后人懒洋洋地回答。
很快南扶光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是她十世加起来做过最辛苦的事。
额头上,颈部上,衣服外于空气中的皮肤很快有可见的覆盖细腻的汗液,分不清楚是真的热还是心跳过快,心上有火星子在噼里啪啦。
腰间被那只握着的大手掐着,他压根控住不好力道,南扶光怀疑那块的皮肤上可能已经有了淤青。
腰间也很热。
堆积起来的裙摆像是有千金沉重,若不是她的双手撑着墙面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撞到墙里去。
她只能拼命地踮着脚,小腿肚子因此不受控制的打颤,整个人在又一次的皮肤之间毫无阻拦的狠狠摩擦后,几乎崩溃——
不知道擦到了什么地方,她很狼狈的再也撑不住。
低低哼了声,她狠狠皱眉。
人像烂泥巴似的瘫软,整个人向下滑,撑着墙壁的双手掌心的汗与木头擦过发出刺耳的一声响。
好在身后的人及时伸手捞住她的腰,热烘烘的大手拖举着她的小腹,身后传来男人的低笑:“剑修的腰,不能这样无力。”
这声笑中带着喘息不稳与难以形容的低哑。
南扶光侧头看了眼,只看见身后那人眉眼邪佞又放荡。
真的想打死他。
在外面的人开始敲门时,她又被摆回墙上,身后的人凑过来咬着她的耳尖说“快了”,鼓励她再坚持一会儿。
她弓着腰,闭上眼,脸贴上墙壁以试图降温,绝望的想明天还能不能走路,谢允星知道了可能会疯狂嘲笑她。
最后宴歧走出房门前,贴心的给她打了热水,他连房门也没出不知道上哪变出来的活温泉水,甚至还有硫磺的味道飘到室内。
他走出浴室看着依靠在窗边双眼发直的云天宗大师姐,上下打量了一圈后评价:“腿部力量太差,以后加强练练。”
南扶光靠着床柱,闭了闭眼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
之前她觉得唇角火辣辣的疼,现在腿上也有了一样的感觉,甚至因为大片皮肤的原因,那种存在感一骑绝尘。
她都想给自己的腿给砍了。
反正又酸又痛又脏。
她想转个身用背冲着他以表达此时此刻的恼怒,但稍微一动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大腿流淌而下,弄湿了她的袜子。
南扶光再次僵住。
身上被重新放下来穿好的白纱遮挡住了一切,所以什么也看不出来,她懒得去计较这会儿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有多皱,因为早在之前他就很自觉的发誓,如果最后收拾不干净他会赔她一件一模一样的。
“还能走吗?”
他伸手,从裙摆下捉住了她的脚踝。
现在几乎已经对他的触碰过敏,稍微被碰一下她就想发抖,还觉得被他碰到的地方像是有一把火烧起来,烧得人口干舌燥。
南扶光盯着他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脸,犹豫了一瞬要不要顺势一脚蹬上去。
但她现在小腿还在抽抽,酸痛的不听使唤。
她沉默且指责都地望着他,直到男人伸手替她将那双已经弄脏的袜子摘下。
在一声惊呼声中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浴室,没有动手脱她的衣服,而是规规矩矩的将她放在了蕴涵水汽蒸腾的浴室内的榻子上放下。
凑过来在她很臭的脸上亲了亲,他就是有本事无论何时何地都不看别人的脸色,干点这种看似温柔又纯情的举动。
“不是要沐浴?”
他蹲下下,从下至上望着她,笑得双眼微弯,“现在可以沐浴了。”
算不得上吃饱喝足,但也浅尝一口餐前止住了饥饿,此时男人的眉眼看上去平和柔顺,丝毫不见方才的气势逼人。
终于她开口说话了。
“太久也是病。”
她眼眶泛红,但并不是因为想哭,实际上她耳根的红晕从方才就没褪下去过,她动了动腿,倒吸一口凉气,怀疑是破皮了。
“你今晚不用回来了,抓紧时间去看看大夫……”
后面的话没说完,又被狠狠地亲了一下。
感觉到男人鼻息之间的呼吸沉重,南扶光识相的闭上了嘴——
《三界包打听》上每天能有八百个主题帖高呼让南扶光注意凤凰男吃绝户,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提醒过她,她要嫁的根本人都不是……
是禽兽。

第167章 双生(副线非1V1预警不喜可跳)
南扶光的预料是正确的, 爬进浴桶时温热的温泉水差点给她送走。
大腿内侧那一块皮肤像是火烧一样,她真真切切地被那一瞬间的刺激疼的掉下两颗巨大的生理性眼泪,扒在木桶边她手指泛着白,骂骂咧咧男人果然都是骗子, 说是以后不用再吃苦了结果她吃的最大的苦原来来源于他。
咬着牙泡在水里, 等着火辣辣的疼和浑身的酸痛过去, 当南扶光沉默地捏着发酸地小腿感慨着这辈子也是活腻歪了才想着结婚,这时候听见外面门又被打开了,有人走进来。
听脚步声,她止住了嘴边的骂, 谢允星在外面走了一圈, 还打开了窗, 然后进来就在长榻子上坐下了,问南扶光, 宴歧给她拿了药, 要不要用。
南扶光整个人人猫在浴桶里, 只剩下下巴以上冒在水面上,水鬼似的鬼鬼祟祟盯着她的师妹,半晌幽幽的问:“你怎么都不问发生了什么?”
谢允星一脸平静,反问她:“你以为我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开窗?”
南扶光想了想,脸色瞬间大变, 突然想到最后他弄出来的时候,她确实好像闻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 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他们那个品种的人类(?)发情时会散发的味道——
她当时还想抱怨他体味不太好闻。
原来不是。
是天底下的雄性生物通用气味。
谢允星拿了要给她擦, 那药好用到像是违禁品,南扶光肉眼可见自己被糟蹋的一塌糊涂泛红的皮肤迅速愈合,滚烫的灼热感消失了, 皮肤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谢允星嘲笑说:“别板着脸了,好歹他还知道善后,不算完全没良心。”
这话好像意有所指地在指桑骂槐,南扶光拉着师妹想要直起身离开的手腕,微微眯起眼,自顾不暇仍然不放弃她气势汹汹地多管闲事:“你和那个鬼修——”
谢允星停顿了下。
脑海里闪过那张漂亮的脸蛋,然而除了漂亮却一无是处,养在身边像是养了一只有多动症的猫,抱是不给抱的,只有它偶尔主动亲近你的份。
当它想来蹭蹭的时候它使劲的蹭,但是也只允许它蹭人,因为它骨子里无法驯服所以甚至不期望也不允许一个回应。
谢允星翻开自己的衣袖给南扶光看她手腕上的一个牙印:“我没让他进去,兔崽子急眼了咬的。”
咬完估计自己也后悔,翻上房梁跑了。
道歉是没有的。
像有什么大病。
“别让他得逞了。”南扶光道,“太踏马疼了。”
谢允星闻言凝滞了一会儿,那双平静的眼中浮起一丝丝不解,她歪着脑袋望着南扶光,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
意思是他们已经完完整整的完成了一次……
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床上铺的整整齐齐连一丝滚过的褶皱都没,他们方才是在那里?
桌子上?
那个杀猪匠看上去倒不像是那么轻浮孟浪之人,不至于第一次在那么奇怪的地方吧?
大概是谢允星把困惑写在了脸上,南扶光掬起一捧水擦了擦脸,严肃的说:“没有。”
她停顿了下,“只是最后那一会儿太滑了,不小心弄进去一个头……太疼了,给我吓了一跳,他也是差不多就靠这么一下才有了结束的意思,不然这会儿估计还在折磨我。”
谢允星:“……”
南扶光:“……”
谢允星:“狼虎之词。”
已经完全顾不上什么大喜的日子不许叹气的规矩,南扶光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老了三岁……
也就是方才那么一下她后来对宴歧这种离谱行为的抱怨都少了,原来这确实可以算作是定金的小打小闹。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诚希望他可以就这么蹭蹭,蹭一辈子,差不多得了,有时候人生就应该有些缺憾。
在三界六道大多数人看来,宴歧与南扶光的婚约算得上是凤凰男飞上梧桐树枝头的狂欢之夜,但到底现场还是来了些心知肚明的人。
当宴歧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酒坛里面的米酒被换成了真正能够把人放倒的酒液,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坐在他对面的人外形犹如二八少女,娇俏可爱,这会儿顶着那张不知道上哪照着幻化而来的脸,她冲他挤挤眼睛:“从天禄城搞来的好东西,为了通过检测姐姐废了好大的劲,没办法,为了我亲爱的弟弟。”
在她旁边,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看着比谢晦还小,坐在椅子上腿一翘一翘的:“哥,你怎么想着结亲啊……这个好玩吗?听他们说结亲和繁衍不一样,以后你们的孩子你没有独立的抚养权和话语权,你还要负责你伴侣的生老病死,好麻烦的嗳?”
说完就被旁边另一个作农夫打扮的成熟男人打了一巴掌后脑勺,抬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桌边正襟危坐的宴歧,男人点点头:“许多年没见你正儿八经好好穿上这身衣服,确实好看。”
男人再旁边是个中年男人,这些年儿女长大,战事渐平,高枕无忧使得他华发未生,保养得当,眼看着不过是人类四十出头的年纪,此时他狠狠响亮地“哼”了一声,那双饱经风霜依旧锐利的眼上下打量宴歧。
“别这么看我。”宴歧平静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有了日日,在座各位一起上估计才有拿下我的可能。”
“什么?”
“太得意了,太得意了——”
“你他娘的猖狂个屁啊?”
“现在就杀了你。”
一语惊起四座。
“别吹牛了,小支支。”最后是少女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道,“你的猪圈里的小猪都没收集整齐,可是挨不起姐姐一刀……你说说你,做点事拖拖拉拉,明明是顺手把树拔了就解决的事,明儿哥哥姐姐们就把这事儿办妥当做你的新婚贺礼——”
“拔了这星球就坍塌了。”宴歧面无表情回答,“别乱来。”
“塌了就塌了,宇宙变化瞬息,一个星球的陨灭坍塌的同时,会有另一个星球在悄然诞生,这是生命轮回所必经的道路。”
宴歧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看着这小小的院中来来往往的人群,小孩笑闹着追逐分糖,大人忙碌着一盘盘摆着流水席……
村子里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喜事,大伙儿难得聚一聚,春光拂柳正好时,喝喝酒拉拉家常,一辈子过得稀里糊涂没什么建树但也没什么烦恼。
收回了目光,男人没有多说其他的什么,只是笑了笑,难得正经淡道:“那不合适。”
这也是当年他以为战事成已定局便抽身离开的原因,他们这样的存在并不应当在任何一个领地停留过长的时间。
当一个人入世久了,便会不自觉的失去最开始俯视的视角。
在池塘边俯身观鱼,与跃入池塘、沉入水底与鱼同游是不同的体验,待久了,就会忍不住跟鱼一起抱怨水质变差或者水藻爆发。
正如他现在这样,到底是抽身不得。
旁人不能理解,未必知道他也得了一些乐趣,只当他是又犯了些任性的错误,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少女问他,若不肯拔树,那其他方面好歹推进得快一些——
找回了他赞不绝口的绝世神兵,铠甲是不是也该快一点,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偏远领地被一只外来者弄得受伤的话,传出去他会名誉扫地。
宴歧想了想说快了。
少女不再搭理他,站头对着不远处在桌子底下蹭吃蹭喝的壮壮吹口哨,冲它勾手指。
眼睁睁的看着小猪的脸上从“^O^”变成“QAQ”,小猪惶恐的连退三步,见了鬼似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啊?”宴歧真诚的问,“猪看了都烦。”
话语刚落迎面飞来一个杯子。
他伸手接下了规规矩矩放在老父亲的面前,冲他温和地笑了笑。
后者却知道他这个儿子最擅长用温顺的外表遮掩自己的野心。
相比起咋咋呼呼的姐姐,过度沉稳以至于显得冷漠的兄长,被宠坏了天真烂漫过渡的弟弟和妹妹们,他就像是出生在他们家的一个意外。
有时候他很感慨,还好宴歧是宴歧,他生在了他们这样的家庭,因为是规章制度的衡定者,所以反而让他得以稍微收敛他的本性。
他的蔑视,他的漠然,他的不守规则,他的傲慢。
——宴歧是一头标标准准的,披着羊皮的狼。
他说着对这里的生灵怜悯慈悲,不忍心看见三界六道因为拔树崩塌。
实则这颗蓝星是他封地最边缘的一颗星,再往外属于另一个家族,那个家族的小儿子上学的时候跟他十分不对付,甚至因为屡次挑衅被打了一顿,这件事耽误了宴歧那一年的提前批次入盟考核。
他很记仇。
他最初来到这里,是准备把这当做最远的战斗链根据地。
他平息这里的动乱,是因为到时候动起来就够乱了,他不需要这个星球内部自带的动乱。
「所有生灵皆为生灵。」
父亲的话是用的他们的语言说的,翻译成文字,放在如今的三界六道他们称之为“神书体”。
宴歧闻言,目光中闪烁过一丝诧异,很快他的笑容扩大,“嗯嗯”两声,“这里是日日的家乡,我当然不会乱来。”
旧世主的婚礼也会吸引一些不请自来之人。
大多数这些人隐匿得很好,始终蹲在很远的地方暗中观察,没人知道他来过。
夜晚的时候谢允星翻着「翠鸟之巢」的报名表犹豫不决,自打重生归来她的修为进步的很快,她预计会在第一声春雷前得以识海结丹进入金丹期,所以她对更上一层楼有了想法。
手中的报名表格被人从后面抽走,一转头身后立着的白发少年面无表情,一双圆眼盯着她,他言简意赅:“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许去。”
谢允星知道这孩子是被「翠鸟之巢」扔下的弃子,对它有微词完全理解。
她也不会跟他抬杠,“哦”了一声温和道“我再考虑考虑”,话语一落少年便立刻蹭上来粘着她,整个人都快坐在她的腿上,面颊蹭着她的面颊,呼吸有些着急。
“双修,用不着惊蛰,明日你就结丹了。”他垂眸哄她,“修不修?”
最开始只是一口指尖的血,连谢允星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鬼修少年开始惦记起了双修的事,她一天没答应,他就一天缠着她。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差不多做了,就剩最后一步她不答应,总觉得他还是个小孩……
虽然真的老大不小了。
掐指一算大概年纪比她还大。
但是过去沉迷修炼的少年如一张白纸,如今自己展开胡乱画了几笔,给自己画出了一些乐趣,终于意识到世界上也有除了修炼之外其他的事可干。
他食不遑味。
谢允星被他馋的烦了,就打发他去买秋梨酸枣糕,那东西她之前在渊海宗吃过一次觉得味道可以,大晚上的没船,可她说她现在就想吃这口。
段南是个好骗的,闻言觉得有些为难但是也“哦”了声,没骨头的猫似的从云天宗二师姐身上滑下来,有时候鬼修出行也不用那么中规中矩,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一点半不到的事。
临走前他挑起谢允星的下巴啃了她的嘴,说是收定金。
谢允星问他跟谁学的,他沉默了半晌不说话,总不能说今儿不小心又在某位他不想承认的主人那不学好。
段南一溜烟的走了,成功又糊弄过一天的谢允星松了口气,立刻洗漱上床睡觉。
南扶光的婚事进行顺利,没有杂七杂八的人不识相的半路跑出来搅局,她这一夜原本睡得安稳,直到半夜感觉到有人窸窸窣窣的也上了她的床。
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悬在自己上空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她习以为常的摸了摸他的脸,冷的吓人,大概是不净海还未化冰。
柔软的手指不如剑修掌心中有薄茧,加上是新重塑的肉身,称之一句软若无骨倒也不算过分……
贴在少年脸上的一瞬,感觉到他僵硬一瞬,谢允星还是有些愧疚的说:“下次不把你打发那么远了。”
少年没说话,在片刻愣怔后,拉着她的手腕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开,而后压在她的头顶。
“生气了?”谢允星问。
少年冲她笑了笑,说:“没。”
看着他的笑容,谢云星有些发懵,她茫然地想着什么时候见猫冲自己笑过,妙殊界倒是有关于猫微笑的童话故事,讲一个小女孩梦游仙境的故事,但那会笑的猫,好像也是混沌邪恶的象征。
她没来得及多想,少年已经吻了下来。
一只手滑入被中,无声地拉开她腰间的腰带,而后在衣衫松解的一瞬,他握住了她的一条腿,拎了起来。
一切来的太突然,等谢允星瞌睡醒了,一切都已经避无可避。
大概是积怨太久,少年从小猫咪变成了饿得眼发绿的饿狼,谢允星倒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叫他慢些,他只是手从她膝盖窝下滑,握住她的腿根,把她折叠的更厉害。
他就像是占有领地的动物,没有到最后,但也试图拼命在她身上留下一点味道。
谢允星一声细微低低的惊呼后失去了声音,只能看见昏暗的光线下那张熟悉的连脸在自己的上方晃动。
大滴的汗液凝聚在他的下巴上,再一晃,“啪嗒”一声落在她的眉间,顺着滑入她的眼睛带来一片火辣的疼痛。
她想抬手去擦,奈何双手被压在头顶扣得死紧,她只能温声劝慰身上的人,说她眼睛很疼,想擦擦,让他撒手。
他不撒手,却俯身而来,伸出温热湿润的舌尖一下又一下舔她的睫毛和眼角。
后半夜时,床榻凌乱到不能看,谢允星没办法收拾一切,因为她早就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一根,相比起睡着,眼下说是昏迷也不为过。
床帏帐内温热一片,暧昧横生四溢,少年贪足的微微眯起眼,撑起身子,看着身下半昏睡的女人,肤如凝脂,被他没轻没重留下一道道红痕,那般触目惊心。
抬起手顺手将扔在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腰间,离开前,他掰过她侧躺的脸,又在她红肿的唇上落下一吻。
离开房间时身上的衣物已然再次出现,晚风吹过,月影摇晃,他听着面前那扇门“嘎吱”的一声,似有无形的手推开。
又让门在自己的身后关上。
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俯视此时此刻站在庭院中另一位白发少年,那少年与他长着完全一模一样的脸,手中拎着一个纸包,里面装着甜香腻味冲鼻的糕点。
两人对视一瞬,拎着糕点的少年瞳孔微缩聚,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面前那人身后禁闭的房门,过了许久,叫了声——
“哥。”

第168章 支离洞房花烛夜
谢允星睡梦中, 感觉到原本抽身离开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他沉默地揽着她的腰将她侧睡的身体摆正,被人缠着交换了一个吻。
就像是故意让人睡不好觉,这人大概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秋梨山楂糕只是支开他的手段, 因此生起气来, 甜腻的气息凑近, 他叼着一小块糕点,用糕点冰凉的一角压了压他的唇瓣。
2023最新网址 www.fushuwang.top 请重新收藏书签

推荐福书 清穿温僖贵妃  我家娘子打江  被迫嫁给一个  (柯南同人)  侯府在逃小妾  八零之留子招  坠欢—— by 

网站首页最新推荐浏览记录回顶部↑

福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