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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丝花不想修罗场by花酒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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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转身走了。

让迟年水眸中的不安无处遁形。
她轻扯了旁边人的衣服下摆,还是西装,也不知道他是先回家没看到她后赶来的还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
但现在, 显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江逾白正在闭着眼睛假寐, 但反捏着她的手让她不动明显没有真睡。
其实上了车之后她便晕乎乎的了,连章扬跟她打招呼她都没有回应而是低着头沉默。
借着酒气给她的勇气, 她慢慢地凑近他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 江逾白的脸庞上永远清爽, 没有油腻腻的污浊,这也是她愿意靠近他的原因。
乌鸦色的睫羽搭在眼睑下,形成小蝴蝶样, 她忍不住吹了吹,算是讨好的行为,如果不行, 她就再亲吻他的眼睛, 据她观察, 江逾白会喜欢这个动作, 毕竟...她尝试过, 每一次亲吻下去, 底下的巨物就会变大......
她的脸颊已然红霞满天,她想,是她撒了谎, 江逾白也看出来了, 就亲一下, 江逾白恢复正常了她就放手。
可还没等她挨近,江逾白就睁开了双眼, 神色冷漠,皱着眉:“你还喝酒了?”
一时间,迟年不上不下,被江逾白掰正了身体,坐正回来:“嗯......”
“度数不高的,我没有醉...”
她不时抬眼看他,
“那酒很好喝...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话语在江逾白的注视下越来越小声。
她不知道,章扬也将类似的话用来挑衅江逾白。
现在她说出口,无疑是在火上加油。
但她不知道,所以只是无辜懵懂委屈、一幅求抱抱的神情看向江逾白。
然而,他狠心地撇过眼,抬手揉会眉心后才看向她: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迟年又抬头觑了他一眼,小机灵劲在这时候显现出来:“我...其实我们今晚是公司开了欢迎宴......”
江逾白看出来是公司团建了,所以他生气是为迟年对他撒谎,有了撒谎,后续会发生什么都不得而知。
所以,他轻轻搂住了她:“年年,以后都不要对我撒谎,好吗?”
甜腻的酒味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让本来厌恶酒味的他又想透过这层酒味细嗅清香,像忠诚的信徒般,即使知道她心思不正,还是想要包容她。
“我...我是怕你会生气......”
迟年算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见他表情如常,才舒了一口气,倒在他的怀里,顺便蹭了蹭,
“我怕你不喜欢我出去聚餐才隐瞒的,我错了,下次我会先跟你说的。”
“我不会生气的,我只是怕你对我撒谎。”
皎洁的月色再一次投向了车内,落在江逾白墨黑的眼眸中。
“嗯,你最好了......”
迟年奖励般地直起身来,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轻轻的,不带情/欲,满是单纯。
然后,回到别墅,她这才知道老虎身上的毛拔不得。
江逾白说的不生气都是假的。
“你骗人...说好的不生气的!”
坐在他怀里颠簸起伏的迟年控诉。
江逾白不说话,只是一味扶稳了她。
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她的心,这种事情没有温存就不再是享受。
迟年扭头就不想看他,挣扎着要从他的腿上下去。
她的头发很蓬松柔顺,为了方便脱离,她把头发拔向一边。
不想,正在极乐中的男人怎么会放过她。
甚至,江逾白的目光忽然在她的脖颈顿住,白皙上一抹红,如果是他弄的,那会很顺眼,但他确信,早上出门时,这里还是一片水嫩嫩的白。
答案或许呼之欲出了。
但他还是问:“你的后颈怎么红了?”
颈项被大掌摩挲着,犹如被捏住大动脉,而且,迟年迷迷糊糊中也知道哪儿发生了什么事。
她乖乖坐着不动了,略有些心虚道:“嗯...最近蚊子太多了。”
东市的秋天蚊子怎么会多。
江逾白看着她默不作声,动作不断,甚至力度越来越大。
在迟年将要受不了时,又像施舍般,将布满青筋的手臂横在即将软绵塌陷的细腰上,让她不至于现在被褥里,不好行动......
她回头看江逾白,那隐忍着的满足感和冷冽的瞳孔,意味着他此刻心情并不美妙。
她被无形的冷暴力委屈得,哇的一下泡着的泪水流了下来:“呜呜...是...别人不小心碰到我的后颈...就红了......”
“借你风衣那男的?”
“嗯...”
江逾白说不要对他撒谎,她老实告诉了他,现在他满意了吧?
可惜,迟年还是没能看清江逾白的真实邪恶内心,在他的床上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怎么能使他满意?
结果是,又被惨兮兮的鞭挞。
迟年这才知道,他哪是不生气,都将怨气发散在她的身体上。
软成一团崩坏般地窝在江逾白的身上,她像小猫一样抽泣着,却被江逾白用手蒙住了嘴:“你不累吗?别出声了,不然明天你起不来。”
什么叫不累!迟年都不忍心低头看自己皮肤一眼,一定都是红痕,那处可能也破了皮,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迟年嘴上哼哼就想推他走开,可是手软绵绵地抬不起来,反而她一动,立马就明白了江逾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雄赳赳对着她娇嫩的皮肤,硌人得紧,迟年刚被鞭挞完吓得立马就不敢动了。
“老实了?”
可惜晚了。
以前没上班,江逾白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用担心迟年隔天早上起床的问题。
但自从她找到工作后,一般还没等到他尽兴,便会被迟年严厉拒绝,不允许行那儿事,会影响她睡眠,耽误上班,他也不好意思强求。
但今晚,似乎是自己心里有愧,迟年又是半推半就地由他任性。
所以,隔天:“呜呜,江逾白!我要迟到了!!!”
......
错峰上班的车流量就是不多,没有往日拥堵的感觉。
江逾白摸摸鼻子,他是老板他不着急,所以算是半讨好地道:“要不不去上班了?”
“省得我们的每天的交流时间变短了。”
迟年含着怒气拍开他的手,低下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给带她的黄姐编辑晚到的理由。
其实,她还是很害怕,害怕回到当初被人挂在学校论坛上的感觉,一条条评论从夸她漂亮到骂她水性杨花......
虽然昨天她自己并不觉得自身做得不对,她与章扬没有拉拉扯扯,可是,她终究还是怕别人的看法。
到杂志社的时候见人来人往,迟年晚到的情况也没有那么扎眼了。
她松了一口气。
关雅珺很是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
到了中午的时候,迟年才得知原来是要拍秋季服饰杂志。
“我们办公室隔壁不是有专门一间可供摆设的屋子了吗,怎么今天早上有这么多人在搬来搬去啊?”
迟年停下手中的筷子,很是好奇地看向关雅珺。
关雅珺给了她一个‘问得好’的眼神。
“今年这一期公司专门请来了一位大神,这位龟毛得很,每一次摄影都要用全新的道具,所以就将另一间屋子给整顿了一下。”
“啊?”接着迟年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那为什么公司还要请他?”
“为了销售额呗,他拍摄手法真的不错,而且,”关雅珺“嘿嘿”地笑了:“他长的好像还不错,等他来的时候我们去围观。”
迟年不想让关雅珺失望,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没有多留意。
......
章扬察觉到迟年在躲自己的时候已是好几天后。
说实话,江逾白在他面前提到易信的那句话还是给了他警醒。
虽然他并不觉得是在抢朋友妻,两人都没结婚呢,而且他也不是通过易信认识迟年的,但是心里还是想将易信当做朋友的,所以又去找了易信一次。
被催相亲催疯了的易信也在百忙中和他会面。
“怎么会去相亲了?”
章扬想找话题,脱出口才惊觉这是迟年问过他的话。
易信表情很淡,看上去并不快乐,语气也满是嘲讽:“家里人怕没有孙子可养。”
“哦,”他这般淡定,倒显得章扬坐立不安起来,握着的水杯已经被他快喝完了,润了润嘴,他才开口:“因为迟年吗?”
是的,因为易家父母发现儿子一直没有谈恋爱的迹象,调查了之后才发现自家的儿子竟然是个情种,这怎么行?于是走投无路般一直给他安排相亲。
不过...“你怎么知道年年的名字?”
“嗯...其实她在...”章扬想说在公司上班,但是下意识隐瞒下来,改了口:“哦,上次在庄园我不是说有人偷窥我吗?就是她。”
在易信的眼神中,他讪讪道:“要不是她和你认识,我可要叫人好好收拾她一顿......”
“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章扬知道,毕竟迟年都没有把他认出来,反而是提到你才有印象,他在心里撇嘴,脸上还是带着讪笑。
接着问了刚才的问题。
“嗯。”
易信给了肯定回答。
那可就遭了。
“我看她...好像有男朋友了?”
“你们...你...没事吧?”
如果没事,他可就要上了。
易信倒是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在想他是关心自己还是他不对劲之间,选择了前者。
他摇了摇头,颇有些低迷:“是我对不起她。”
是他先放开了迟年的手,这个决定让他后悔至今。

既然易信自己都那么说了, 那么章扬便更理所当然去找迟年了。
他在公司里一向无所事事,如果不是迟年,他都不会频繁来杂志社。
以己度人, 所以他也以为迟年有大把空闲时间。
但实际上, 现在迟年已经被分配工作了。
虽然只是杂事,但她做得格外认真。
将图片一个一个编辑名称, 放到对应的文件夹里面。
轻松不用脑子, 很像迟年小时候独自一人在小区里面给石头分类, 大的放一堆、小的放一堆、中的放一堆......
她一个人能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妈妈来找她,唤她回家...
妈妈...
迟年正在编辑图片的手停了下来,她...快一年没有见过母亲了吧......
章扬就是这时候找上来的, 在她心情不算好的时候,连带着,迟年对他的表情也是臭臭的。
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有好脸色的, 迟年心想, 要不是他那天表现出暧昧来, 她也不会承受江逾白暗戳戳的不满, 她怨气还没过, 现在他又上来。
她想硬气坐着不动, 但旁边的文程似有若无地瞥眼过来,遭不住地,迟年还是起身了。
迟年没开口, 等着章扬自己开口。
“对不起。”
章扬滑跪得很厉害。
迟年施舍般看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 她找到了当家作主的感觉。
漂亮的眼睛斜着看他,自以为很有范, 可那红润饱满的嘴唇却是无意识地微微嘟起,像是骄傲的小孔雀,还是最漂亮的那只。
章扬从来没有见识过她这一面,此时只觉得新奇,心里越发想要将她搂在怀里,将那红唇晕染张开......
因而他也不介意,继续很诚恳似地致歉:“我给你和你的男朋友造成困扰了吧?”
“哼。”
迟年只发出语气词,但并不想开口,实话说,虽然怨气还在,但随着时间过去已经所存不多,如果他是事后的隔天来找自己,那么她一定日他个仙人板板,哼哼。
可能是章扬此刻态度和善,低下身子哄她给他勇气。
她最擅长得寸进尺了,这时候已经在思考要提出什么要求例如让他不在靠近自己之类的话语,毕竟要是再被江逾白看见,她可不想再被吃醋。
但没等她开口,章扬又道:“你不觉得你被管得太严了吗?”
虽然他自己心里在否认,如果是他,怕是连门都不让她出来。
但是现在,只要让迟年相信就好。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迟年顿住,没有向第一次直接转身离开,而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想,他也是男的,同性之间的某些感触应该是互通的。
或许,他能帮助解决自己情感中的问题......至少不让江逾白为所欲为,她越来越吃不消他了......
被精致的水眸明亮亮地盯着,迟年都不知道自己浑身散发着‘需要你’的气息,她只是无助地看着她,像水上浮萍,正在寻求依靠。
看得章扬的神色越来越炙热,情不自禁地向前迈一大步,身体只有一拳之隔。
他轻咳一声想开口。
这一声却唤回来迟年剩有的理智,退后几步就想离开。
但手腕被章扬给捏住了,
接着,她又听到章扬扔出一颗炸弹:“你都不疑惑为什么每次他都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一句话,瞬间点醒迟年,脑袋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从上次的爱丽丝庄园,到前几天KTV......
迟年抿抿嘴,恢复不成傲娇的模样了,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他,好不可怜。
但还是倔强道,
“是我自己告诉他的地址的。”
迟年顺从,章扬就服软了,或者说在为别的注意做打算。
松开了捏着她的手,虽然舍不得娇软触感,但他顺着她的话语点点头:“嗯。”
然后莫名其妙又指了一间办公室:“有需要你可以到那儿找我。”
......
杂志社里女性偏多,氛围和迟年刚来面试的感觉相同,和乐融融,时常会有leader请喝下午茶。
就像现在,工位上的人一个一个地聚在一起享受着短暂的下午茶时光,也很热闹,像在谈论些什么。
迟年此刻魂不守舍的,并没有想凑过去的欲望。
因着章扬,为什么要和她揭露这件事,如果不和她说,她...还能当做一片岁月静好......
关雅珺朝她招了招手,这几天的相处已然将关雅珺变成她的好友,可以在工作生活中聊天的人。
迟年思考了不过一秒便走过去。
黄姐也仿佛意外般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好奇她们两人怎么成了好友。
但主动给她拿了一份小蛋糕。
“谢谢......”
说完后迟年主动窝在关雅珺身边。
两人互相咬耳朵:“今年的中秋节公司会有游园活动,就在四季酒店举办,你要去吗?还可以带亲属哦~”
说到亲属,关雅珺探头看她,一幅好奇的表情:“那天来接你的那一位才是你的男朋友吧?原来我们都误会了,还以为...你和章扬才是男女朋友呢?”
那天的场景两人都历历在目,关雅珺边说边瞅着她的神色。
迟年没点头也没有摇头,还是神游模样,跟以往捧场的样子大相径庭。
因为提到亲属,她想到竟是江逾白......迟年心里闷着一股气,并不是很想提他,对游园活动也没有太大的兴致。
关雅珺看她那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
没有事情干的时候,迟年总会胡思乱想,特别是在工作环境下,周围人都忙碌起来的时候。
她已经步入职场几天了,现在能很好地学会在工作中走神摸鱼而不被察觉。
更何况,这一回,她有了明确烦恼的对象。
章扬的话让她再一次将母亲与江逾白联系起来。
迟年是个软包子,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很容易让人不喜,所以她不经常对别人说不,更偏向于静静地讨好。
可是...她同样不喜欢强势的人......
但怎么自己就是无法规避呢?
迟年捏着工位上自己带过来的玫瑰花瓣,红色在她眼前一片一片剥离,她的心神却还没有回归。
以前是母亲,现在是江逾白,江逾白带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像之前的母亲给她的压迫...特别是在控制欲上面。
从小与迟母生活的记忆,在这几年的时光下慢慢过滤,她现在回忆起来的仿佛只有好的方面。
母亲会在她生病发烧的时候背着她去看医生、守在她身边,会在她生日的时候煮一碗长寿面,即使生活拮据,她也会在过年的时候给她买心心念念的小公主裙......
其实母亲对她很好,还有父亲,他们明明就是照顾养护她长大。
为什么后来,她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有江逾白......她隐隐知道他们的相处不是很正常,至少没有好朋友方姝在交朋友间的肆意洒脱感。
她好像......再一次陷入了困境......
江逾白照常来接迟年的时候发现了她的异样。
一个照面,他看出她的魂不守舍,以及关键的是,对他的躲避。
通常情况,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不会先开口,但毕竟,他想到了她公司里面竟然还有觊觎她的男同事,今时不同往日了。
他很温柔地抱住了她,感受到迟年在挣脱,但只是小幅度。
他没抱紧,她也没真的用劲挣开。
“我突然想起来了......”
车窗外的树影闪过,等到快到别墅的时候,江逾白才听到她开口,
“前几天我并没有告诉你我们团建的地址,你...怎么找到我的?”
她昂起小脸,鼻头微红,纠结地看着江逾白,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不对劲。
但他的脸上没有闪过任何可疑神色,反而很镇静道:“地点不就在你们公司的周围吗?很容易就看到。”
她满脸藏不住的纠结让江逾白微勾起唇来,原来她想半天是在担心这件事。
“我可是担心你被拐了,找了你好久。”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现在又特意压低了语调说这句话,显得很委屈。
难得地示了一次弱,且还戳着她的痛点说。
迟年又心软了,但想到还有上次爱丽丝庄园事件呢。
这不过这次她还没开口,就被江逾白堵住话语:“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
与迟年相处了这么久,江逾白同样知道她不是一个会动脑筋想的人,更习惯性地接受别人的观点,所以现在...过了好几天,她怎么还会再提起来?抑或是有谁跟她说了这件事?
江逾白又带着审视压迫的眼神看着她。
“我......”
她坚决是不敢说是章扬提起的,所以现在就扁了气,闭着嘴不做声。
两人的距离随着刚才的交谈而被拉开,但现在,她的身子再一次被江逾白拥了过去。
他的手搭在她纤细的背上,有一下没一下慢慢轻拍,口吻也是温柔极了:“没事,不想说就不说。”
很是大度,所以迟年在他的怀里乖乖呆着不动。
江逾白低下头,忍不住凑近在她的头发上深深吸了一口,熟悉的清香,对他而言是最好的镇静剂。
他闭上眼睛,却在暗中哂笑,迟年太单纯了,什么事情都藏不住,不过这也好,方便了他,所以无需纠正。
这一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契地没有戳穿这片刻温柔,也不知是谁的自信,抑或是谁的让步。

“请进。”
章扬好整以暇地坐在老板椅上, 脸上带着笑意,双手搭在头上,微微仰着头, 像是一个猎人在等待自己的猎物。
一般会敲响这个门的人没有几个, 他预感到,会是迟年。
果然, 一片淡雅的粉色裙摆映入眼帘, 在自然光下透露出细腻的光泽, 衬托着少女白皙透亮的皮肤更加耀眼。
章扬眯了眯眼, 终于发现自己为什么心中存有的淡淡疑惑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她身上的服饰装扮,不张扬却又是低调的奢华, 这与曾经他调查看过的她的家庭背景......
似乎...两者之间并不匹配,甚至大相径庭,而且, 她应该还和那个男人住在一起?
混迹在大大小小的圈子之中, 章扬并不愚昧, 现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只是初次见时, 她一身气质太过纯粹, 水眸很是单纯,他还是犹豫不敢定论,难道她是因为金钱才跟那个男人的?
再寻找个时机旁敲侧击一下易信罢了。
如果真是, 他倒是隐隐后悔没有先遇到她了......
但现在也不用着急, 他松了松领带, 起身将正在门边、微微掂着脚尖似乎在思考是否要转身离去的迟年引导到办公椅上。
百叶窗早已被他拉上,整个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所以迟年心里七上八下地吊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鬼迷心窍敲开了这扇门。
难道她不是原谅江逾白了吗?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章扬这边。
肩上的手掌散发着热气,高度紧张地迟年感觉肩上的细肉好像还被捏了捏.......
眼底很快就微微泛红,迟年抬眼看着此刻在她身后的章扬,伸手就想推下搭着她的手掌,同时身体前倾要站起来的姿态:“不要了...我要走了......”
她不要来找他了,不要寻求他的帮助了。
此话一出,果然章扬很快就撤下手掌,虽然临走前还意犹未尽地摩挲着。
但很快他就与她拉开了安全距离,坐到了她的对面。
心上带着怜惜,嘴上话也说得温柔:“难得主动来找我,是为什么事吗?”
他明明知道......迟年抿着嘴看着他不想开口。
最终还是章扬受不住开口了:“好好,年年,”
“你叫我迟年吧......”迟年撇过头。
“嗯,年年”章扬仍看着她,在她微抿嘴唇还想开口时道:“你不是想要他对你掌控少一些吗?我有一个办法,中秋节公司的游园活动你和我一起出场,不要和他提起。”
迟年撇着的头回了过来,满脸质疑地看着他,这样真的有用吗......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传达不相信的意味,章扬的心软了下来。
他摸了摸鼻子,笑出了声:“当然,你也可以不相信,不过我也是男人,明白男人的心理。”
他还想着再编出一些理由出来,绞尽脑汁想要少女信服时,眼前迟年紧抓扶手的手放松了下来。
“好......”
他抬头,对上迟年朝他扬起的微笑,很甜美,为她本就娇艳的容貌更添彩几分。
章扬还没有体会过迟年对他这般笑过,一时间不由得晃了神,脑子里都在紧急琢磨还有何好处献给她。
但混圈子也不是白混的,他同样很快回神。
怎么她同意得这么快,而且自己像失了智般,只想对她好。
这万万不可能出现在他这种利己之人身上,章扬心下才恍然,敢情自己也被她绕了进去。
原来...自己也是她考虑的人物吗,她需要的不是一个会强迫对待她的人,换句话说,她不想呆在他的身边,却又找不到另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
就想来找他,对吗?
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她付不付得起这个代价......
现在这一份甜甜的笑容已经不能满足相应的报酬了。
章扬很是亲昵地也对着她笑,从老板椅起身走到她的背后,按住了她同样想站起来的身姿,又恢复刚才进门时的姿势。
迟年再一次想作势起身,脸上又是泛红的眼底,柔柔的示弱,可还没开口,就被章扬制止,
“嘘,现在你说话,只会让我更加兴奋。”
所以乖乖的,不要动,他也会答应她的请求。
章扬欣赏地看着她抑制不住抖动的肩膀,细细柔柔的,叫人可怜的同时只会增加他施虐的欲望。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眼中的肩膀立马就定住不动了,他附身又靠近她的颈部,这里散发着香味,真想让人一口咬下去。
......
听到江逾白去出差的消息,迟年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她的手摸上后颈,那还有个牙印......
一连几天,晚上用完餐后她都没有选择窝在舒适的沙发上看剧,曾经窝着一边看剧一边吃着喜欢的草莓是她觉得放松享受的事情。
她想起来以前生活的地方,对比起来,这里没有喧嚣与吵闹,月明星稀,静默不语,偌大的别墅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陈列设施,装饰风格,都是按照她的喜欢来办,她像是这里的主人,可是她...仿佛不得不抛下它们了。
她像领土的国王逡巡着这一片领地,二楼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从这边往下望,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花簇,玫瑰、牡丹、菊花......在暗处中看不甚清晰,可迟年知道,白天观望下,会是花团锦簇、争奇斗艳的美观,让人一天愉悦的心情开始。
走廊尽头是打通几个房间组成的衣帽间,宽敞无比,几乎全是她的服饰,有专门用来放鞋、放上衣、下装、裙装的区间。
还有一部分用来摆放着江逾白送她的礼物,不止生日会送礼,平常的节日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他都会送,有一些现在还显得时尚的包包,还有他手工做的首饰,零零总总,记录着这几年来的感情......
江逾白回来的时候,迟年正在三楼的画室里画画。
看到别墅里漆黑一片,他的心跳还漏了半拍。
但是看到手机上的红点显示着人就在别墅时,他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很快他就找上了三楼画室,这里处于别墅的背面,刚才从正面并不能看到这里亮着灯光。
在画架前,迟年坐在高脚凳上,围着白色围裙,手持的画笔慢慢作画,本身就像一幅唯美的画作,白色围裙上星星点点的颜料如精美点缀。
“怎么不开灯?”
江逾白顺手将走廊的灯全部打开,为独自绽放光亮的画室添上光彩。
迟年没有开口,手上握着毛刷在画布上飞舞。
她从小期盼羡慕别的小孩子能背上行囊走到不同的培训班,要么手持的画笔,要么踮起脚尖,学习在那时候看来无比光鲜的技能艺术。
长大后自己学习了,发现也不过如此,只能用来这时候当消遣。
江逾白安安静静呆在她的身后,看着她为一幅略显暗调的木之花添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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