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机械大佬在职场综艺当对照组by春日疏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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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想起之前网络传闻,时夫人偏心时珠,刻薄时染,他原先以为是后妈来着,现在才明白是从小走丢刚回家,所以不亲。
即使这样,“妈”也不是这样当的。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不能指望人人都是正常人。”陈锦洲发出充满老年人意味的感概。
“也对。”艾瑞克附和,“还得是陈教授见得多。”后一句明显阴阳陈锦洲先前吐槽他“没见识”。
陈锦洲听出来了,吹胡子瞪眼,晚辈都敢拿他开玩笑了,不得了!顾忌着时染的难事,他忍,不和小屁孩计较。
经过一番插科打诨,气氛轻松许多。
谢明甫提出建议,“既然网友认为时染和陈老,艾瑞克都有关系,我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大大方方把关系摆出来。评论提及的综艺午休失踪,也可以说明是三个人,我记得我们吃饭的地方有监控。”
“我觉得可行,刚好我们四个今天聚餐,也可以拍个照发微博。”
说干就干,时染准备给四人来个大合照,听见艾瑞克惊呼一声。
“卧槽!评论没了。”
时染:什么鬼?
直接夺过艾瑞克的手机查看,综艺官博下一片和谐,骂时染的流言销声匿迹,并且多了不少陌生到看起来就是水军的账号,不同的是,这些水军清一色站时染。
时染当即阴谋论,这又是谁要害她?强行让网友闭嘴,只会遭到反噬,何况这下岂不是更加坐实了她背后有人的流言蜚语?
对方这一招妙啊!
“这下怎么办?”艾瑞克傻眼。
“我们发我们的!”时染决定计划不变,依旧将合照发了出来,并且说明和陈锦洲以及艾瑞克认识的前因后果,都是因为一个叫谢明甫的好邻居,并且特意给谢明甫打了马赛克。
四人之中,只有谢明甫完完全全是素人,保护隐私很有必要。
“OK了,接下来管网友怎么说,我们继续玩儿我们的。”
“好。”谢明甫嘴上答应,手上不停,他在手机上指指点点,也不知在干嘛。
时染自动认为谢明甫有事要忙,便没有打扰。
三人继续看综艺,聊得热火朝天。半小时后,谢明甫终于忙完,加入唠嗑小组。
“我染姐的设计就是厉害,其他人都比不过。”来自艾瑞克的无脑吹。
“我同意,不过沈煜的也不错,是个好苗子。”陈锦洲的发言就很客观。
“我支持染染。”谢明甫也表明态度。
综艺看完,其他人各回各家,还是由艾瑞克送陈锦洲回去。陈锦洲正穿衣服,艾瑞克在门口边接电话边等人。
等到陈锦洲穿好衣服出门,艾瑞克面色凝重,“陈教授,我外公突然晕倒住院了,我得去医院。”
“什么?”陈锦洲大惊,艾瑞克外公是他的好友兼同事,他们在同一所大学任教,“我和你一起去,哪家医院?”
“严重吗?医生查出来为什么晕倒了吗?”
“我……我太急了,忘了问,只知道是H市中心医院。”艾瑞克磕磕绊绊回答。
陈锦洲:“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
时染和谢明甫在一旁听明白发生了什么,谢明甫及时喊住两人,“我和你们一起,我开车送你们。”
这两人都急,路上开车不靠谱。
时染立马道:“我也去!”
刚刚提起艾瑞克的外公,她突然想起原著里的一段剧情。
原著中,艾瑞克和外公都是路人甲,是以时染没能第一时间回忆剧情,但生病,住院,陈锦洲,艾瑞克外公,这几个关键词在一起触发了时染的记忆。
艾瑞克外公是主攻生物制药的老教授,和陈锦洲的地位不相上下,无论是学术上还是国民度,只不过是在他身死后。
原剧情描写的就是艾瑞克外公突发脑梗死亡,国家和人民损失了一位优秀的科研人才和无私奉献者,央视哀悼,各类媒体和营销号铺天盖地发通告,国民自发送葬。
直到这位老学者去世,人们才开始关注他的平生事迹,一辈子专注制药,研究出无数让穷人用的起的特效药,几乎家家户户必备。
终于,在死后被冠以英雄之名。
时染说话不过脑子,好在其他人也没太过在意,仿佛很正常一般。
其实时染只是想着,这次老教授,或许不会死。
市中心医院, 时母伺候时老爷子吃过晚餐后,时恺才姗姗来迟,脸色阴沉。
时母的不快转为担忧, 正想询问一二,被却被丈夫强硬打断。
时恺:“你先回家吧,以后让阿姨来送饭就行。”
“没事, 顺便看看爸。”小情绪一哄而散, 时母只默默收拾饭桌上的残局, 走出房间时却又被丈夫叫住。
“我经常不在家, 你这个当妈的,要多关心女儿,不要走歪了路。”
时母瞬间心惊, 第一反应是珠珠抄袭的事儿被查到了, 随后脑子里将所有细节过了一遍,证据她处理得很好,应该查不到她身上。
她面上疑惑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时染又惹什么祸了?”她故意将话题引到另一个女儿身上。
时恺皱眉,“时染时染, 叫着多生分。还有,就不能是珠珠惹是生非?染染好歹是咱们亲女儿, 你……”别那么偏心
“我知道了。”时母装作不想听, 打断时恺的话, “我先回去看珠珠吃了没, 你们聊。”
目送妻子走出房门, 时恺无奈叹了一口气, 转身坐到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 从文件包里掏出一沓纸。
时老爷子坐到一旁的另一个沙发上, 见状问:“这是什么?”
“爸, 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时恺面色凝重,质问道。
这话是在称不上尊重,故时老爷子面色微变,也不说话,干脆拿起桌面上拿一沓纸,亲自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随着越看越多,翻页的速度加快,他面色如土。
他手里拿的是一份关于他自己银行账户的账单,一些异常转账都被单独拧出来,时间追溯到二十年前。
时老爷子迫切翻到最后,一眼看到了他曾经给收养染染的那户人家固定转账的记录。
但只有半年,后来当他想接回亲孙女时,才发现那户人家做了丧尽天良的事,遂终止打款。
这份账单,也只有他儿子敢拿也拿的到。
只是时恺为何突然无缘无故拿这些和他对峙,莫非已经知道染染走丢的真相?
时景延自问一生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不起自家孙女,还有儿子儿媳。
儿子不原谅他,他认了,他应得的。
遂泄气道:“我无话可说。”
时恺见父亲这般模样,勃然大怒,“爸,您糊涂啊!”
“您就算再疼爱珠珠,也不能纵容她剽窃,直接拿别人的研究成果当做自己的,还堂而皇之带到综艺上去,这是将整个时家都拉下水啊!”
时景延懵了,时恺还在继续,“时家家风,容不得这种品行不端的事儿,珠珠必须接受惩罚。”
终归时景延活了一大把年纪,这点定力还是有的,发现他和儿子说得不是一件事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少说多听,这时他才发现账单后面还有几张纸。
他重新翻了翻,全是珠珠剽窃的铁证。
时景延恍然大悟,时恺指的异常转账是经他账户打给另一个陌生账户的十五万。
时景延想起当时珠珠说同学生病急需用钱,算是她借的,以后会还。
孙女开口,时景延哪有不拿钱的道理,至于借钱还钱,都是一家人,谁还当真。那时时景延还觉着珠珠这孩子善良心软单纯,担心她被骗,十五万对时家不算什么,对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竟然这笔钱是买别人的研究成果了么!
时景延适当开口,“这事怪我,十五万而已,给钱的时候没多想,只以为真的是资助生病的同学!”
“您就是太溺爱她,从小要什么给什么,从来不问缘由。她缺钱自会先找云燕,况且只是救助生病的同学,云燕有什么理由拒绝?还特意上您这儿拿钱,走您的账户?她什么心思您不懂?”
时恺的意思很明确了,就差没直接告诉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摆了他一道,拉他一起下水呢!
时景延沉思片刻,满脸坚定:“珠珠不是故意的,她还小,做这种事肯定会害怕,让我兜底而已,不找最疼她的爷爷还能找谁。”
疯了疯了,简直鬼迷心窍。
在养女时珠的事情上,父亲仿佛格外宽容,一直挂在嘴边的清誉、门楣都要让道。
他之前只以为染染丢了,所以父亲对养女格外疼爱,现在看来,太不正常了。
时恺纠正道,“就这不是重点,关键是珠珠她品行不端,还需好好教导,不然时家家规容不得她。这事儿您别管,我来处理。”
“可以,我不插手。但珠珠还小,手段温和些,别吓着孩子。”时景延不仅把时珠当成自己亲孙女一样对待,甚至因着恩人的关系,对时珠多了一份宽容。
即使时珠品行不端也没事,掰正就好,小惩大诫。对恩人的孩子,自然不会和对待真正时家子孙一样严苛。
“已经成年了,大学都毕业进入社会,不小了。”时恺嘲讽道,深吸一口气,“我会让珠珠退出综艺,然后出国留学。”
“是该退出,但留学不妨再考虑考虑。”时景延不完全赞同,随即提醒道,“这些证据要处理好,别埋下祸根。”
“我知道的。留学……”时恺要和老爷子好好掰扯掰扯关于时珠留学的事儿,铃声突然响起,他只好先接通电话。
时景延一旁看着儿子的忙碌模样,脸色微变,似是不满意不愿听的模样,不过同处一室,该听的不该听的,全听见了。
“市中心医院?我就在儿,你别过来了,稍后我去看看情况。”
“好,公司见。”
挂断电话,时恺一转头见着老爷子不耐烦的模样,一瞬间什么事儿都不想讨论了,心累。
时家书香门第,对于世俗有固有偏见,时恺一直觉着时家跟不上时代的思想,固步自封,还有着文人的清高。
大学时,时恺被时老爷子逼着选了看起来不错的专业——临床医学,本硕博一共八年,不过时恺本科读完瞒着家里休学经商去了。
等到时老爷子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完全脱离家族,制药公司经营得有模有样,彻底实现经济自由。
时老爷子曾经一度不想认这个一身铜臭味的儿子,但终究是自己唯一的种。
“有事就先走,珠珠的问题再说。”时景延没好气道。
“也好。”时恺边收拾东西,边说道,“刚刚接到电话,徐老突然晕倒住院了,就在这家医院,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徐丘骆是生物制药的大佬级人物,手中既有名贵古老药方,也不乏新研制的特效药。
时恺在制药行业打拼,自然要和徐丘骆打好关系,更何况自家老爷子和徐老也有交情,至少面子上如此,有几分真心不好说。
“去吧。”时景延摆摆手,“别给我丢脸。”
对于为了几个臭钱低三下四求人合作的行为,时景延一向看不上,特别是那个“人”是徐丘骆,和他平起平坐,结果自家儿子去求别人算怎么回事。
时恺没有回话,直接走出病房,轻轻关上房门。按照助理发过来的消息,他向医院的另一端走去。
同意时间,时染一行人刚好抵达医院。
艾瑞克焦急向医生询问病情,父母离婚后,父亲在国外,目前常年驻扎外省,这次外公生病还是学生发现送往医院。
“病人突发脑梗,这是病危通知书,谁是病人家属?”穿着淡绿色手术费服的护士大声吼道。
“我。”艾瑞克冲到最前面,“我外公情况怎么样了。”
“赶紧签!”护士话不多说,将纸笔一把塞给艾瑞克,“时间紧迫,病人一分一秒都耽误不得。”
艾瑞克颤抖着写下自己的名字,神情似是绷不住了,谢明甫在一旁即使搀扶支撑。
“签吧,徐老一定会没事的。”沉稳的嗓音让人忍不住相信。
艾瑞克知道好友是安慰自己,但这个时候,这种毫无保障的安慰就是他最需要的。
“嗯,外公一定会没事的。”艾瑞克紧紧盯着手术室,握紧拳头一动也不肯动,谢明甫拍了拍他的肩,是劝慰亦是支持。
时染和陈锦洲坐在手术室前冰冷的长椅上,周围静悄悄的,无声无息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死神赛跑,争分夺秒。
从剧情中得知,徐老并不是死于这次手术,而是后续没有好的治疗方案,只能采用保守治疗,不久后再一次突发脑梗丢了姓名。
书中,医生拟订了治疗方案,却没有办法实施,根本原因是没有足够精密的医疗器械。
时染不知道她的记忆是否正确,所以她坚持跟过来了解详细情况。如果真的是由于医疗机器的问题导致徐老没能活命,那就好办了。
任何机械上的问题对时染来说,都不是事儿。
半小时后,没等来医生,反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见时染在手术室外,时恺是震惊的,但浸淫商场多年,时恺早就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自然的和时染一行人打招呼。
“陈老,您也过来了!”时恺和陈锦洲打招呼后才询问时染,“染染,你也认识徐老?”
时染一脸懵逼:这人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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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太过好懂,时恺也不尴尬,自认为是在闹小脾气罢了,于是调侃道:“怎么,十几天不见,连爸爸都不认识了?”
时染确定她不认识此人,一上来就自称爸爸,这话听着特别像是占便宜,于是她脱口而出,不客气怼回去:
“我还说我是你爸爸呢!你敢叫吗?”
第23章 方法
女儿找回后, 时恺与她相处时间并不长,偶尔问候几句,也都是通篇一律的怯懦回答, 陡然听见不客气的顶撞,他着实愣住。
倒是没有冒犯的感觉,只觉着好笑, 再然后一股心酸油然而生。
想必之前的胆小懦弱都是为了保护她自己的伪装罢了, 也是, 从小生活在饭都吃不饱还有天天挨打的家庭中, 能凭借自身走出来,怎么可能是懦弱之人。
时恺心疼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同时染的气话斤斤计较, 他试图缓解气氛, 调侃道:“唔,那可不成,怎么说我年龄也摆在那儿,再者血缘关系可做不了半点假。”
“你爷爷也在这家医院, 你还没去看过他吧,等会儿你抽空去看看如何?”
时染心情复杂, 搞不好这人还真是她爸爸。
虽说这人说话比时家其他人有水平, 但也是时家人, 时染不愿再和时家扯上半点关系。特别是时老爷子, 一副“你能回到时家认祖归宗冠以时姓应该感到自豪骄傲”的表情, 时染就忍不住想骂街。
“你应该还不知道, 我和时景延已经断绝关系, 从此时景延只有时染一个孙女, 我自然不算时家人, 你也算不得我爸爸。”
时恺皱眉,老爷子怎么没和他提过这事,真是越老越糊涂。
“话不是这样说,这事……”老爷子做不了主。
时染根本不给时恺说话的机会,打断他,“就是这个理儿!”
“好吧,现在不是谈论此事的时机,我们之后再说。”时恺认输退一步,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让别人看了笑话去,况且,这一趟目的是徐老。
“得知徐老晕倒住院,我特意过来看看,徐老情况如何?”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艾瑞克面色不善,防备问道。
时恺从容一笑,“我是时染父亲,时恺,也是徐老的合作伙伴,我的助理去学校找徐老时,得知徐老晕倒被送往医院。”
时染:……被按头当女儿,烦!
艾瑞克用怀疑的眼神将时恺上下打量一番,时恺就擒着温和的笑容大大方方站在那儿,任人打量。
时染一看这场景就明白,论段位,艾瑞克比不上时恺。
艾瑞克没有过多纠结这个突然冒出来和外公论交情的男人,收回目光便不再说话,来来回回在手术室门前踱步。
至于时恺的问题,无人回应。
时恺看气氛就已经知道徐老的情况多半不会好,便主动坐在时染身边的空位上,和他们一起等待,众人都揪心这着徐老的生死,没人有空搭理时恺。
又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主刀医生从里面做出来,艾瑞克迫不及待围上去。
“医生,我外公怎么样了?”
“病人情况暂时脱离危险,但后续极有可能再次出现突然晕厥的情况,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像今天这么幸运的。”
艾瑞克:“这话什么意思?有病你们医生就给治啊,钱不是问题,只要把我外公治好。”
“人脑是最复杂的器官,脑血管细而曲折,壁管也很脆弱,对于血管栓塞类的手术,只靠医生的是很难一次操作成功的,现阶段还没有成熟的治疗方案,只能保守。”
时染见状,看似随意询问医生,“既然只靠医生不行,那医疗器械呢?”
艾瑞克睁着急切希翼的眼睛望向医生,医生无奈摇头,“国内还没有治疗血管栓塞的机器人,国外倒是有相关研发,但只在研发阶段,适用于临床还很远。”
时染若有所思点点头。
徐老躺在病床上被护士推出来,艾瑞克紧紧跟在病床边,一路护送到病房,之后艾瑞克便寸步不离守在床前,坚持等外公醒过来。
谢明甫拉着时染到一边,悄悄说,“晚上我陪着艾瑞克,你和陈老先回去,陈老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你明天也得上班。”
时染没有推脱,顺势答应下来。
只是她拉着陈教授离开时,陈教授死活不同意,一副“今天谁也管不了劳资、劳资就要待在这儿”的无赖霸道作风,时染扶额。
在艾瑞克和谢明甫还在耐着性子好言相劝时,时染悄悄使出她的杀手锏。
她凑到陈锦洲耳边,“陈教授,我有个方法或许可以救徐老,您先跟我走,咱们换个地方详谈。”
陈锦洲瞪大眼睛,浑身上下写满了怀疑,但哪怕一丝丝希望也不会放弃,何况夸下海口的人是时染,说不定真的有办法。
时染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这下轮到陈锦洲焦急了,和艾瑞克打过招呼后,恨不得拉着时染赶紧离开详谈。
两人并排走着,突然旁边插进来一个男人。
“你还没走呐?”陈锦洲对于此刻拦路的时恺非常不满。
时恺好脾气道:“就要走了,不如一起。”陈锦洲也是德高望重的老教授,他向来不会与这种人结恶。
“不用,我们还有事。”陈锦洲果断拒绝。
“既如此,陈老,我还有些话要与染染说,耽误你们几分钟。”
这人阴魂不散,偏偏一言一行挑不出任何错处,陈锦洲一拳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他也无可奈何,只能让时染赶紧把这人弄走。
时染随时恺走到僻静的消防楼道里,坦白道:“其实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
时恺对这些话适应良好,已经形成自动过滤了,他开口,“前些日子我出差,回来后才发现你和珠珠参加了同一档综艺,你表现很好。”
“所以呢?”时染反问,她表现好不好,关他什么事?
时恺也不卖圈子了,直接道:“但是网上也有很多关于你的恶评,如果是因为缺钱参加综艺,那完全没必要继续。”
“你要给我钱?你准备给多少?”时染好整以暇,倒是真的感兴趣了些。
“我在你现在主住的小区有一栋别墅,可以过户到你名下,你不想住家里,以后可以住那儿。
这张副卡你拿着,单次限额二十万,应该够你日常生活。你可以选择继续读书,或者做自己喜欢的工作。”
时染盯着白皙指节捏着的银行卡,忽然发笑,“我更喜欢把命脉掌握在自己手里,您的好意,我用不着。”
况且,这点三瓜两枣,打发谁呢?她空间里可是有金矿的。
时恺知道染染信不过他,本身也没想过一次就能答应。
“我今天说的话永远有效,好好考虑。另外,网上关于你的话题,我都已经控评,不要在意。”
时染:?感情是你。
总有坏人想暗中谋害我.JPG
“不是,你认真的?”时染问得很认真,“你看过他们今天讨论的是什么事了吗?”
时恺当然没看过,他的消息还停留在之前网友嘲讽时染丑,指责时染上不了台面,污蔑时染抄袭,【芒果扒扒】那个营销号他也一起给封了。
“你自己去微博看看吧。”时染已经无力吐槽,说完先行转身离去。
时恺上微博一探究竟,进入综艺官博,看见底下评论。
【大新闻,芒果扒扒被封了】
【时染背后有金主实锤,水军来得真快啊】
【无语,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
【发疯发疯发疯,谁举报的我,还我评论】
【从此娱乐圈又多了一位皇族】
时恺没想到事态变成这样,头一次好心办坏事,颇有些不知所措。
综艺播出,关于时染的话题全部围绕“时染是否有金主”来讨论,而他刷水军甚至动用高层删评的举动,无疑坐实时染背后确有金主。
这一瞬间,时恺头一次体会到尴尬。
时染和陈锦洲在医院附近找了一家茶室,有安静隐私的空间,适合谈事情。
时染刚坐下,陈锦洲迫不及待问道:“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一口茶水都没喝,时染挑重点回答,“既然医生说只靠人来做手术难度大,那就配合医疗机器人,一起手术。”
“但目前还没有用于临床治疗血栓的手术机器人。”陈锦洲快速否定,随即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说……”
他不敢肯定,这个想法太大胆了。
“没错,我们可以自己做。”时染接着陈锦洲未说完的话道。
“有把握吗?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要知道,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都没能研发出来。”就是陈锦洲他本人,也不敢打包票说能将治疗血栓的手术机器人研发成功。
时染给陈锦洲斟茶,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机械上的事,我有九分把握,但是医学上的事,我不敢妄言。”
“你想怎么做?”陈锦洲明白了,这事就不是时染一个人能搞出来的东西,所以时染找他帮忙。
“我需要和医院合作,他们对手术机器人的功能做出要求和限制,达到做手术的目的,我来研发。毕竟对于医学上的事,我完全不懂,需要医学专家配合。”
“但是,如果我贸然提出和医院合作,人微言轻,他们肯定不会搭理我,但陈老您就不一样了,国民级机械设计师,由您来开这个口,百分百能成。”
陈锦洲的资源和威望在那儿摆着,走程序时可以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开便捷通道。
听完,陈锦洲总结:“所以你只需要我开口找医院合作?”
“当然不是。”时染清了清嗓子,郑重开口,“陈老,医疗机器人合作项目得挂在您名下,您得是第一责任人。”
陈锦洲瞬间眯眼,他知道时染的意思,项目负责人只有挂他的名,那些人才能信服,如果挂时染的名,只怕还没说谈合作就被保安轰出医院大门。
只是,如果项目失败,陈锦洲作为第一责任人,不会有任何损失,说白了,开创先河者总是被世人宽容,成功固然皆大欢喜,失败也没人会追究责任,或许还要反过来安慰他不要气馁、再接再厉。
可如果项目成功,不会有人知道时染才是真正的功臣,所有荣誉风光都会聚焦到项目的第一责任人上,谁还会管底下的虾兵蟹将。
“我可以给你担保,项目负责人还是你。”
陈锦洲的提议刚提出,时染就摇头否定,“不行,徐老的病拖不得,我们时间不多,最好研发出来试验没问题就立马用于临床,风险很大,如果不是您在这个位置上,没有人会同意这样做。只有您才能让他们信服,并且甘于冒险尝试。”
陈锦洲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必须再三确认,“真的想好了,如果成功,没人知道是你的功劳。”
时染愣住,她以为是陈锦洲不愿承担风险,没想到顾虑的是这些因素。
“荣誉我拥有的够多了,救人,还是第一次。”以前,她只会制造杀人的武器。
够多荣誉?陈锦洲不解,印象里时染好像一直是声名狼藉的状态。不过,管它呢,他现在可以确定时染真不在乎虚名。
当然,他也不会白拿别人的成果,一切为了救人,事后他自会发声明将前因后果公开。但万事都有风险,他也不能保证公开真相,世人就会相信,故而刚刚多此一问。
两人当即拍板,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陈锦洲就出面找医院谈合作研发手术机器人。
第24章 请假
周一, 打工人戾气最重的一天,堪比上坟,即使是全公司公认的劳模张敏也不例外, 她想辞职。
打开手机银行查看存款余额,嗯,开玩笑的, 起床做奴啦, 开心!
时染在刷脸打卡处看见张敏, “早, 张部,这是怎么了?”满脸的怨气比鬼还重。
“早!”张敏忍不住吐槽,“路上碰见沈总, 还没进公司叭叭一大堆话, 我脸都笑僵,一想到中午估计又得拿着饭盒开会,直接原地去世算了。”
本来打算提前给张部打预防针的时染乖乖闭嘴,这个节骨眼上, 少惹事生非为好。
她坚定附和,“周一真讨厌!”
一旁的摄影大哥默默流泪, 谁说不是呢, 周一的早八简直就是谋杀, 还是反复折磨那种!
时染对周边情绪的敏感度很高, 上个星期一其实氛围也很压抑, 星期二就轻松多了, 莫非星期一是有什么魔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