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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修罗场预警by唐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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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谢寒楼的轮椅消失拐角处,薛临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看着倪音红肿得厉害的唇瓣,明知她是为了解毒才与寒楼互渡津液,可薛临依旧压抑不住心头的酸涩。
他垂眸盯着倪音的嘴唇良久,“吻得这么激烈吗?嘴巴肿成这样……”
他只亲过倪音一次,还只亲了一半就被她叫停了。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倪音分明是在故意戏耍他。
倪音:“……”都怪闻人巽。
心头涩疼得厉害,薛临一个没忍住,伸手将倪音抱进了怀中。
七七四十九日,寒楼本就对她有意,两人真的不会吻出感情来吗?
如果倪音也心悦寒楼,他要怎么办?
薛临下意识收紧双臂。
感受到薛临心中的彷徨,倪音忽然伸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脑袋也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若是换做以前,想要倪音抱他,薛临总要各种威逼利诱,甚至连互渡都是备选,如今倪音这样乖巧地由他抱着。
薛临受宠若惊的同时,心中酸涩更甚。
下一秒,他便听见倪音在他耳边叹了声,“薛临,我好像有点累……”
这话说的,知道的清楚她和寒楼只是互渡,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做了什么呢?
“累就靠一会儿,我陪着你。”薛临轻声说道。
“薛临你真好。”倪音声音甜蜜。
薛临将她抱得更紧,好有什么用,她又不喜欢。
第二日,倪音应宫素衣邀请来到她的闺房,看着首饰盒里满满当当的金银玉石,以及好几个柜子的漂亮衣服,倪音唇角轻翘。
“喏,这里的衣服我都没穿过呢,你喜欢的话都可以试试。胭脂水粉我都新开封的,不是我用过的,还有这些簪子、步摇我也没戴过。”宫素衣就像一个从小到大没交往过女性朋友的小姑娘,极力想要让倪音满意。
换成一个心思敏感的人,说不准会以为她在炫耀。
但倪音知道她没那个心思,宫素衣就是个单纯小姑娘罢了。
“先换衣服吧,这件藕荷的你穿起来一定好看。”宫素衣拿出一件藕色衣裙,在倪音的身上比了比。
“好,只是这衣裙有些繁复,我可能不太会穿。”倪音有些不好意思。
“我会,我帮你。”宫素衣有些来劲。
“多谢你了。”倪音软声说道。
见她这样,宫素衣忽然觉得如果她姐姐还在,说不定就跟这位倪姑娘差不多,看着她的眼神柔柔暖暖的,让人见了就心生欢喜。
几乎同时,宫家弟子禀告宫老爷子,门口有一位闻人公子前来拜访。
正在和谢寒楼对弈的宫老,眼底精光一闪即逝。
坐于他对面的谢寒楼则与薛临隐晦地交换了个视线,不明白闻人巽之前还戴着张面具装神弄鬼,为何现在忽然要来暴露身份?必是有所图谋。
等闻人巽进了宫家,言语礼貌地请宫老爷子替他把一把脉,薛临仍旧弄不明白他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倒是谢寒楼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来。
宫老替闻人巽把完脉后,脸上的难以置信根本遮掩不住。
他没想到那位倪姓姑娘的运气竟然这般好,昨日还因为体内毒素未清,生命危在旦夕,今日就来了位“闻人公子”体内的奇毒刚好与她相克。
只是这位闻人公子体内磅礴的内力怎么看也不像是无名之辈,倒像是谷外一直流传的那位斩月教主。
如若真是那位……
宫老心思急转,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自家孙女咋咋呼呼的声音忽然从后堂传来——
“爷爷,我找到了!”
小妮子又找到什么东西了?不能等会再说吗?
下一瞬,宫素衣便一脸激动地拉着倪音出现在宫老的面前,“我找到姐姐了,爷爷,倪音……倪音她是我的姐姐!”
宫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说什么?”薛临飘忽的声音响起。
“我说,倪音身上有爹娘说的胎记,她一定是我的姐姐。”宫素衣将倪音的手攥得极紧。
薛临蓦地向倪音看来,“倪音她是你的姐姐,那不就是我的,未婚妻子……”
骤然听到薛临的这句话,谢寒楼捏着棋子的手指忽然收紧。
“哦?”闻人巽勾着唇角,反问一声。
谢寒楼还没解决,又冒出个未婚夫……

第82章 路边的男人不要捡(二十)
薛临简直不敢相信世间还有这样美妙的缘分, 他喜欢的姑娘就是他失踪已久的未婚妻子,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开心振奋的事情吗?
仿佛连老天都在帮他,薛临不由得这么想到。
是不是老天知道他迄今为止, 仍在懊悔桃花村那个没拜完的堂, 所以特地给了他这样的补偿?
薛临缱绻的视线凝在倪音的身上,一时间根本没法移开。
注意到男子的眼神, 闻人巽在心中冷笑了声。
姓谢的需要帮倪音解毒,姓薛的应该不用, 是吗?
这头,宫素衣一直沉浸在终于找到姐姐的兴奋中,根本没有想起倪音和薛临之间还有一桩婚事。此时突然听到薛临提及未婚妻子, 宫素衣表情微怔,对啊,如果倪音真是她姐姐, 那她不就是薛临的未婚妻,薛临本就对她有意, 现在喜欢得更加名正言顺了,那她怎么办?
宫素衣眼眸轻轻垂下。
倪音的视线刚落到她的身上,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更加用力地攥紧。
宫素衣转头向她看来,小脸坚定,即便如此,重来一次,她仍会认回自己的姐姐,这可是她的亲姐姐。薛临……他本就不喜欢自己,自然还是失踪了十几年的姐姐更重要。
许是这段时间亲眼见到薛临真心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表现, 宫素衣已经渐渐接受薛临不喜欢她这个事实。事到临头,反而没那么心揪。
“果……果真?”宫老询问的声音带了些颤意。
“自然。”宫素衣用力点头。
自从四岁那年大孙女意外丢失后, 宫家几乎动用了一切能动用的力量,翻遍整个江湖,仍旧一无所获。之后的数年间,宫家每年都是以义诊为借口,搜寻年纪相仿的姑娘,失望了太多次,家中所有人深知小姑娘存活的机会渺茫,只是都不肯轻易放弃罢了。
谁曾想有朝一日,小丫头竟然自己寻来了宫家,喜从天降,不外如是。
仔细打量着倪音的面容,宫老赶紧带着她去见自己的爹娘、奶奶。
宫家人离开得太过仓促,倒把闻人巽、谢寒楼、薛临三人落在了正堂。
“倪音,是我的未婚妻子……”薛临越想越开心。
闻人巽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只觉得碍眼至极,“是不是还未可知。”
“一定是。”薛临得意地看向他,“因为这是上天给我和倪音定下的缘分。奉劝某人,以后最好还是离别人的未婚妻远一点。”
薛临面露威胁之色。
“嗤。”
闻人巽笑得讥讽,需要与倪音互渡解毒的他,恐怕根本远不了。
此时,宫家后院。
看见倪音后背上的胎记,宫母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没错没错,就是音音。”
是的,宫家大女儿姓宫名素音,和倪音一样小名也叫音音。
之前还因为倪音和大女儿同名,宫母甚至连见面礼都多给了两件,谁能想到她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女儿。
看着倪音脸上的红色毒斑,宫母的眼泪掉地更多了,过去十数年女儿到底吃了多少苦,才会剧毒缠身。
之前从小女儿的口中得知倪音中毒颇深她还只是惋惜,惋惜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只剩下一年的寿命。如今得知是自己的女儿,宫母简直心疼得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伸手抹去眼泪,宫母牵着倪音来到另一间屋子。
几乎刚踏进这间屋子,倪音便感觉道一股熟悉感迎面扑来。
四岁的小姑娘已经能记得一些事了,倪音看着眼前这间房,忽然觉得眼窝发酸,原主的情绪一瞬间袭上心头,“娘,爹爹给我做的拨浪鼓呢?是不是又被你藏起来了?”
习惯的问话脱口而出,宫母不受控制地眼眶一红。
“你看看右边的柜子里有没有?”她轻声说道。
倪音伸手离开右手边的木柜,却发现里头攒了一柜子的拨浪鼓。
“你小时候就喜欢玩拨浪鼓,自从你失踪后,你爹一想你,就会给你做一个,做着做着就攒下了这么多……”宫母语气感叹。
其实不仅是拨浪鼓,隔壁房间里几乎摆满了一个女孩从小到大的衣裳首饰,只要宫素衣有的,她也会有一份,即使她并不在家中,里头很多衣裙首饰都是宫素衣亲手给她选的,理由是她觉得姐姐会喜欢这个颜色。
两个房间,装满了家人对她的关爱与思念。
倪音莫名觉得心口甜滋滋的,很明显,又是原主的情绪,知道在这世上她还有家人,家人还记挂着自己,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
可惜,剧情里原主一个阴差阳错,死在了与家人相认之前,否则倪音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过得多么开心。
即便当时她无法认识闻人巽,依旧有可能毒发身亡,但起码是在感受过幸福后离开的,而不是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
可能是察觉到倪音的情绪,系统44417赶紧表示一切都是堕落天道的错,等倪音攻略完气运之子,得来的气运也会分一部分给原主们,下辈子,不,下几辈子她们都会过得漂亮有钱又幸福。
倪音轻挑眉,那就好。
因为这场意外的认亲,晌午时分,宫家就办起了家宴。
虽然时间仓促,可人多力量大,席面很快被人整治上来,桌上甚至还摆着一盘红鸡蛋,这可是只有家中有喜事,才会摆上桌的东西。
宫家家宴,薛临和谢寒楼出现还算说得过去,这位今日突然到门拜访的闻人公子也在,叫什么事。
何况他还疑似斩月教主,别人家家宴,他到底怎么好意思出现的?
宫家人也是满心不解。
直到倪音一脸惊喜地走到他的身边,“闻人,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明昨夜两人才在宫家的药泉里相拥而吻,现在倪音却装得跟真的一样,闻人巽对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实在佩服。
心中更是不由得怀疑,以前她到底跟他说了多少瞎话。
“音儿,你与闻人公子认识?”宫老忽然开口。
“嗯。”倪音点头,将她之前从河边捡回闻人巽的事情简略地交代了下。
先是薛临,再是闻人巽,两人一个赛一个英俊,自家孙女/女儿/姐姐这是光挑好看的往家扒拉啊。
宫家人不由得想到。
并不知道刚见面就已经被家人看穿本质的倪音,交代结束,便乖巧地站在了一旁。
如果说之前宫老可能还想给这位疑似斩月教主的闻人公子使点坏,现如今他只想平平稳稳,不出一点差错地给自家大孙女把身上的毒解了再说。
于是宫沉华一边捻着胡须,一边笑着说道:“来者即是客,闻人公子,请落座。”
宫老前辈的客套,几乎引来在场所有人诧异的眼神。
这可是宫家家宴,宫老邀请一个外人落座是什么意思,薛临尤其难以置信,他不相信宫爷爷对闻人巽的身份没有怀疑,那为何……
唯有谢寒楼,眼眸垂下,对于心中的某个猜测愈发肯定。
“多谢宫老前辈。”
闻人巽礼节还是很到位的,光靠他这副卖相,谁又会把他跟传闻中暴戾恣睢的魔教教主联系到一起呢。
刚被认回宫家,倪音自然是要贴着自己母亲、妹妹坐的,闻人巽、谢寒楼、薛临三人只能坐在她的对面。
因着之前倪音陪着母亲与奶奶,宫老爷子只有在这时才有空闲细细询问起倪音这些年的生活来,尤其是倪音的那个师父。
回忆着过去,倪音发现原主的这个师父也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清醒的时候把她当徒弟,教她识字学医,糊涂的时候又会抱着她喊女儿。
所以原主一直认定师父就是她的亲娘,只是曾经受过刺激,把她忘记了,根本没想过自己还有其他家人在世,否则剧情里她说不定就会请求薛临帮她找回爹娘了。
只能说原主的这个师父一看就有问题,可惜死无对证,倪音就是想问也没法招魂。
但可以肯定的是,事情绝不会那么容易结束,不然如何解释她体内的毒素与谢寒楼、闻人巽刚好相克的巧合。
还有剧情中原主的死,真的是意外吗?
倪音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这时,瞥见倪音端起一碗酸汤的宫素衣,不由得出言感叹,“我说音姐你怎么口味跟我家里人这般相似,原来是一家人。都怪我之前太迟钝了,要是多留个心眼,说不定我们早就相认了。”
“现在相认也不迟啊。”倪音笑着说道。
“也是。”宫素衣嘻嘻笑了起来。
一场家宴,吃得宾主尽欢。
宫老犹豫片刻,便命儿媳将宫素衣带下去,他有事交代。
“什么事情我不可以听?是不是跟姐姐身上的奇毒有关?我不要离开。”宫素衣犟着不肯离席。
“胡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宫老叱责了声,宫素衣终于不甘不愿地被爹娘、奶奶带了下去。
很快,桌上只剩下倪音与薛临、闻人巽、谢寒楼四人。
闻人巽与谢寒楼自不必说,至于薛临,他是倪音名义上的未婚夫,所以这件事还是要告知他一下。
于是宫老便当着几人的面,说了这位今日登门的闻人公子体内的奇毒与谢寒楼体内毒素一致的事情。
“加上闻人公子,音儿你体内的剧毒说不准真的可以彻底清除。”宫老眼神欣慰。
亏得倪音还以为自家爷爷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结果就是一起来啊,感觉带副扑克进去,三人都可以斗地主了。
倪音暗暗在心里吐槽道。
早在之前宫素衣被叫离,闻人巽仍端坐在原位的时候,薛临的心中就已经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如今预感成真,先前得知倪音是他未婚妻时有多高兴,现在薛临心头的酸涩就有多浓。
先是寒楼,再是闻人巽,这世上中毒的人这样多,为什么不再多他一个呢?
寒楼也就算了,闻人巽他凭什么也能进来掺和一脚。
这人见了倪音就跟蚂蟥见了血一样,叮住就不放,还特别矫揉造作,叫薛临看着就心生厌烦,他到底凭什么?
许是薛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太过明显,闻人巽撩起眼皮向他看来,唇角微微勾起,“兄长缘何这般看我?”
就因为倪音曾叫过他几声兄长,这人逮到机会就会学着倪音叫他兄长,着实欺人太甚。
薛临眼神忿忿。
“薛临……”谢寒楼唤了他一声,随即温润的目光落到闻人巽身上,“薛兄尚未及冠,且是腊月出生,恐怕当不得闻人公子一声兄长。”
闻人巽挑眉,那又如何。
倪音轻咬下唇,一个没注意就与自家爷爷对视到了一起。
对于眼前的场景,老爷子明显有点懵,实在是这三人的一言一行,像极了……争风吃醋?
这样四个字刚冒出来,宫老便赶紧将其压了下去,不让自己再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神情微肃,宫老的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薛临身上,隐晦表示,虽然江湖儿女,男女大防没那么严重,可孙女倪音注定是会与谢寒楼、闻人巽两名男子产生肌肤之亲,薛临如若无法接受,想要退亲,宫家也是同意的。刚好趁着现在刚刚认亲,知道的人并不多,完全可以将这门亲事一笔带过……
“不。”
宫老的话还未说完,薛临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谢寒楼,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的闻人巽,薛临用力捏紧拳头,语气艰涩道:“我不退亲。”
倪音蓦地抬头向他看来。
对上倪音的眼睛,薛临的声音愈发坚定,“只是解毒罢了,不用退亲,只要倪音不摇头,她永远都是我的未婚妻子。”
听到这里,谢寒楼唇角微抿,闻人巽眼底寒光一闪而逝。
“那,音儿你的意思呢?”宫老问向倪音。
顿时,在场其余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到倪音身上。
爷爷,你真是我的好爷爷。
倪音在心里哀嚎一声。
面上,她却微微蹙起眉头,“爷爷,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事情,还是等解毒结束后再说吧,谁知道闻人体内的毒素能不能解去我身上的奇毒呢?若是解不了,我不愿耽误任何人……”
闻言,薛临立刻露出心疼的眼神,谢寒楼的手指也一瞬蜷紧。
至于闻人巽,明明理智告诉他,倪音有可能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这样的话实在太不像她平常的语气,可心脏仍不受控制地揪起。
“也是,端看七七四十九日后再议。”宫老一锤定音。
餐桌上的商讨结束,闻人巽也该离开了,毕竟他还带了斩月教的人过来,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
“倪,不,宫姑娘不送我一程?”站在宫家的后院中,闻人巽忽然开口说道。
“嗯?好。”刚看到探头探脑的宫素衣,倪音才打了个招呼,便向闻人巽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并排在前头走,薛临立刻警惕地跟上,宫素衣也跟在了身后,至于谢寒楼,直接被宫老留下继续和他对弈。
倪音一直陪着闻人巽走到牌楼前,薛临与宫素衣则在台阶之上看着他们。
仗着视线盲区,闻人巽的手指在衣袖下轻轻勾住倪音的。
倪音惊讶地向他看来,闻人巽一脸的老神在在。
“倪音……”
“嗯?”
“我想,你不会跟所谓的未婚夫成亲是吗?”闻人巽轻声问她。
倪音盯着他的眼睛,唇角微翘起,故意开口,“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闻人巽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吗?成亲也没关系,你们肯定拜不了堂。”
“为何?”倪音诧异。
闻人巽轻笑:“因为,我会抢亲。”
说完,他速度极快地在倪音的脸颊上吻了一记,“晚上见。”
丢下这三个字,闻人巽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这时,薛临再赶到倪音身边时,已经迟了。
偏偏他还怪不到倪音身上,倪音不会武功,闻人巽想亲,她根本避不开。
“下次,下次我努力避开不让他亲到好吗?”倪音安抚地拉了下薛临的衣角。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倪音看着他笑了起来,薛临嘴角无奈地弯起。
“素衣好像有话要跟我说,我先过去了?”倪音指了指不远处的宫素衣。
“嗯,我去看寒楼下棋。”薛临主动说道。
等薛临离开后,倪音刚来到宫素衣面前,对上的就是小姑娘敬佩的眼神。
“姐姐,你好厉害,教教我好不好?”宫素衣忽然伸手抱住她的手臂。
“什么?”倪音不解。
“就是教我,怎么让男人为我神魂颠倒?”宫素衣眼睛发亮。
可不是神魂颠倒吗?
之前几人一路前行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同行的三个男人都对她姐有意思。
薛临,她追了那么久的薛临,结果对方正眼都不看她,口口声声只饮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女子。实话实说,有红斑在脸上的姐姐根本算不得最美的女子,可薛临仍然喜欢她喜欢得要命。
谢寒楼就更不用说了,谢氏玉璧,灼灼其华,还不是跟姐姐亲得嘴都肿了。
还有那位闻人公子,叫薛临那么忌惮,怎么看都不是善茬,而且生得那般英俊,明知姐姐已有婚约,临走之前,仍会亲她。
“你不会觉得我,太过三心二意了吗?”倪音轻声问道。
“怎么会?你是我宫素衣的姐姐,别说只有三个人喜欢你,就算有更多的人喜欢我也觉得是应该的。”宫素衣一脸的理直气壮。
说完,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倪音的手臂,“对了,音姐,不如我们下山去玩吧?”
“下山?”倪音好奇。
“对。”宫素衣还把自己说兴奋了,“三天后武林大会召开,这三天,山下的南星城会来很多其他门派的年轻弟子,结伴游玩,说是只要看对眼了,双方门派之间又没有仇怨,基本可以结成佳偶呢。”
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吗?
“我们要不要也去玩玩?”宫素衣兴冲冲地建议。
“好啊。”倪音同意了。
说好的姐妹两人一起,最终还是加上了薛临和谢寒楼。
失踪多日的飞星公子忽然出现,瞬间在南星城中引起一片轰动,曾经薛临在江湖上结交的知己好友们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自然也少不了一些红粉知己拿幽怨的小眼神看向薛临,直看得薛临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可能是知道了自己和薛临是不可能的,现在再看薛临的这些红颜知己,以及面露尴尬之色的薛临,宫素衣还有心情跟倪音八卦打趣。
“姐姐,姐姐,你看到斜对面的白衣女子没有,她叫平芷兰,别看长得文文静静的,先前就属她和我争薛临争得最凶。薛临以前还夸过她琴弹得好……”
“宫素衣!”被揭了短的薛临紧张地向倪音看来,“她胡说八道的,我当时的夸赞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欣赏,只是欣赏……”
薛临头都要大了。
倪音托着下巴向他看来,一旁的谢寒楼捏着茶杯,嘴角也微微翘起。
便是这时,下方传来一阵喧闹。
在场众人几乎全都是江湖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聚集到一起自是要相互比试的,不仅比试拳脚,还设置了彩头,一株可以美容养颜的醉梦芙蓉,赢下就可以送给心爱的姑娘或男子。
是的,江湖女子同样可以登台比试,切磋武艺一事不分男女。
众人本以为今日是第一日,应该不会有什么厉害人物下场。
谁知向来对这类比试根本不感兴趣的飞星公子薛临竟然下场了,一时间场下议论纷纷。
“薛二公子怎会出马?莫非他有了心仪的女子?是谁?”
“是不是宫小姐?刚刚我亲眼瞧见二人是一块出现的……”
“宫小姐?她不是天天粘着飞星公子吗?要成两人早成了,依我看来,还是平小姐的胜算更大。”
“确实,平芷兰的气质更为出众,与飞星公子甚是相配。”
“听闻飞星公子先前失踪过一段时间,你们说,他会不会在失踪期间遇到了另外的女子?”
“这世上我想不出还有比宫素衣、平芷兰更美的女子,薛临连这二人都看不上,得是多么的天姿国色,才能勾得薛二倾心?”
众人的议论,薛临直接充耳不闻。
站在比武台上一连打败了几十位挑战者,直到再也没有人敢轻易登台,薛临轻而易举地赢回了醉梦芙蓉,来到倪音的面前,将手中鲜艳的花朵送给了她。
“谢谢你,薛临。”倪音接下了他的花。
薛临羞得脸都红了。
他这副模样,宫素衣真的很想平芷兰等人亲眼看看,可一想到姐姐脸上的毒斑,宫素衣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包厢外众人,看着薛临举着花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顿时一片哗然,纷纷猜测宫家和薛家是不是好事将近。毕竟薛二公子的那个包厢内,除了宫素衣,可没其他人了。
一旁暗搓搓等待薛临会将花送给自己的平芷兰,差点将自己的帕子都扯碎了。
倪音也不清楚薛临和谢寒楼是怎么安排的,在薛临送完醉梦芙蓉后,谢寒楼就带着她离开了众武楼,与她在街上闲逛起来。
为免招惹祸端,赢回来的醉梦芙蓉倪音没有拿在手上,而是又交还给薛临保管。
在街上逛着,倪音忽然发现路边有卖耳坠的摊子,倪音立刻走了过去,拿起一副丁香耳坠,转头看向谢寒楼,“这个好看吗?”
“好看。”谢寒楼颔首。
“谢寒楼,你说我打个耳洞好不好?”俯身,她将头侧向谢寒楼。
看着少女小巧细白的耳垂,谢寒楼没忍住轻触了下。
轻飘飘的触感,却让倪音的耳垂漾起一点酥麻,酥麻过后便感觉到一股刺眼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倪音:“……”该不会……
“都可以。”谢寒楼轻声说道。
“还是算了。”倪音放下耳坠,“幼年我也曾打过耳洞,只可惜没几天就发炎了,疼得厉害,后面耳洞渐渐就没了。”
谢寒楼眉头轻蹙,还没等他说话,倪音忽然推着他的轮椅上前,“杏子,谢寒楼你喜欢吃杏吗?”
“可以尝尝。”谢寒楼眼眸温和。
“那我买一点。”倪音开心地说道。
买了一兜杏,倪音率先尝了颗,入口酸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她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向谢寒楼,“谢公子,你尝尝,杏子很甜。”
谢寒楼看着她认真的小表情,唇角翘起,拿起一颗杏吃下。
倪音见他吃得面不改色,简直佩服得无以复加。
“谢寒楼……”
“嗯?”
“你的杏不酸吗?”
“不酸,很甜。”
倪音不敢相信,再次拿出一颗杏,试探地咬下一口,yue~
比她之前吃过的那颗还酸!
“酸吗?”
“酸。”
倪音的脸都皱到了一起。
“酸可以给我。”谢寒楼的视线落到倪音刚刚咬过的酸杏上。
“可这是我吃过的。”倪音惊讶。
谢寒楼抬眸看向她的眼睛,“嗯,我想吃。”
被男子温润眼神所惑,倪音下意识将酸杏向他唇边递来。
谁料下一秒,一道劲气袭来,精准地打落了倪音手中的酸杏。
谢寒楼似是早有预料,立时伸手接住,将杏子转移到倪音手中。
然后,他握着她的手,将酸杏喂到了自己口中……

倪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某人现在恐怕已经气成河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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