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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修罗场预警by唐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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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长生派,长生秘法,必然脱不开关系。”闻人巽轻声说道。
“就因为一己之私,就伤及那么多无辜,会得这样的病症,真是老天有眼!”余光瞥到自己父亲还有宫老已经出现,薛临忽然开口说道。
“老天才没眼!若是老天有眼,就不会让我这样的人才生在平家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以为我为何会得衰老之症,全是平家害得。是平家上一任家主,见我根骨奇佳,才故意给我下毒,想要夺舍。谁能想到平老头手里握的是半份长生秘法,最后不仅折腾死了自己,还把我害成了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后来平青敬听说长生派里有余下的半份长生秘法,就将阿蔷嫁了过去,饱受折磨。”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阿蔷竟真的在那老掌门的密道里寻到了余下半份长生秘法,交给了我……”本来情绪无比激动的平栾说到这里,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所以你才会在闻人巽的身上做起了试验?既然你已经有了整部长生秘法,为何这些年一直没有夺舍成功?是因为……我师父?”倪音开口问道。
闻言,平栾立刻向她看来,怪笑一声,“是,是因为阿蔷。因为长生秘法就算成功后,也会身中奇毒,我就想给自己养个解药,可惜试了好几个都没活下来。刚巧阿蔷那时候没了孩子,就将你抱了回来,我在你身上一试,你依旧活蹦乱跳着。谁曾想就在我准备夺舍之时,阿蔷却突然将你带走,没了解药一旦夺舍我必死无疑。”
“这些年我又做了很多次试验,可惜没有一个成功的。没办法我只得一边寻找你和阿蔷的踪迹,一边着手改良长生秘法……”
“然后你就在我的身上试验起了新的长生秘法?”谢寒楼忽然说道。
“没错,可没想到改良还是失败,真是老天都要亡我,幸好这时叫我又发现了解药的踪迹……”平栾忽然向倪音看来。
“于是你就策划了这个两败俱伤的法子?”倪音说道。而原剧情里之所以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方面是因为斩月教根本就没出现在武林大会上,平栾自然见不到原主。
另一方面极有可能当时闻人巽已经毒素入脑,六亲不认,说不定因此宰了平栾都有可能。
没了平栾,平家主的长生秘法自然暂时不了了之。
其实当时平栾说不定又想出什么改良的法子,想要在薛临的身上试验,所以才会说出薛临另有他用的话来。没曾想被原主意外听到,为了杀人灭口,平青敬直接让人杀了原主。
“可惜仍叫你给毁了……”平栾径直向倪音看来。
“真是个疯子。”薛临骂道。
“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已年老体衰,自觉长生无望,所以才藏在倪音的房中,想要我等陪你上路是吗?”谢寒楼冰冷地向他看来。
平栾笑了声,“是啊,不过可惜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倪音发现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嘴上说着可惜,面上却半点可惜之情也没有。
倪音心头一突,正要叫谢寒楼与闻人巽离开,就看见平栾直勾勾地向她看来,“宫姑娘你真的很聪明,可惜已经太迟了。反正我活不了了,有教主和谢公子这两名天之骄子陪我同走黄泉路,也是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平栾的嘴角忽然溢出一口黑血来。很明显,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服下了毒药,刚刚一直在跟他们东拉西扯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见状,宫老等人立刻进到院中,薛家主等人查检平栾的尸体,宫老则救治起宫奶奶起来。
偏在这时,谢寒楼与闻人巽的嘴角同时溢出血丝。
倪音立刻伸手替两人把起脉来,这时她才发现两人体内的奇毒在这一刻无比活跃,继续这般下去,尤其是闻人巽,恐怕活不过半月。
将宫奶奶救醒之后,宫老也走了过来,替二人把完脉后,视线忽然落到倪音院中今日刚搬来的菊花上头,凑上去细嗅一番后,他发现距离门口最近的几盆花的花瓣上被人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常人嗅到无害,却能引起闻人巽和谢寒楼体内奇毒的躁动。
“这可如何是好?”薛临心头一惊。
宫老摇摇头表示他也没有办法。
闻人巽狠狠擦去嘴边鲜血,转头向倪音看来,见她红着眼看向他和谢寒楼,闻人巽唇角轻翘,伸手捏了下她的脸颊,“怕什么,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吗?”
“不要担心,肯定会有法子的。”谢寒楼拉起她的手指,轻声安慰道。
“既然闻人公子和谢公子体内的奇毒是由那什么长生秘法而来,我们若是有办法拿到那个长生秘法,说不定有救治的机会呢?”宫素衣赶紧说道。
听她这么说,倪音不由得回想起原主记忆里的一件事来。那时候她还很小,半夜起床忽然看见自家师父发病,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在柿子树下刨土,晚风传来几个字眼,什么都是你的错,都是你害了哥哥之类的话。
倪音立刻抬起头来,“我想我或许知道哪里有那个长生秘法……”
众人目光齐齐落到她的身上。
从华佗谷到桃花村,距离不近,三大家族的人日夜兼程跑瘫了好几匹马,终于在第三天将倪音所说的长生秘法给取了回来。
宫老钻研了一夜,最终得出了结论可救。救治办法依旧是互渡,还要佐以特殊药浴,可仅能救治一人,若是强行救下两人,或者接触的毒素太多,倪音也会遭到反噬,轻则有碍寿数,重则性命不保。
听到这里,闻人巽眉尖轻挑。
倪音则难以置信地向宫老看来。
谢寒楼指尖蜷紧,刚抬起头来,就听到一道散漫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就先救谢公子吧。”
倪音蓦地向闻人巽看来,继续听到他说,“谢寒楼体内的毒素不够,再由我补上,补到倪音解毒为止。”
倪音看着他的侧脸,便见闻人巽偏头向她看来,嘴角弯起,“这是最佳的救治方案不是吗?”
“那你呢?”倪音轻声问道。
闻人巽与她四目相对,“我要你接下来的半个月一直陪着我。”
“只有半个月,陪完之后可就没了。”倪音看着他说。
“可你会一直记着我,不是吗?”闻人巽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以闻人巽的性格,绝不是这么舍己为人的人,他肯定有后路,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即便心里知道,倪音的眼眶还是微微红起,“我不会。我不会记得你的,闻人巽。”
“是吗?这样也好。”闻人巽的语气极轻。
倪音定定地看着他,她了解闻人巽,闻人巽也了解她,自然明白自己刚才的刻意之言,还是引来了倪音的怀疑。
在心中轻叹一声,闻人巽到底没忍心让倪音继续担忧下去,“放心,我还有其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倪音问。
“我的体温很冷你也能感受到是不是?那是因为我练的功法名为寒玉功,这些年我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武功不让它再上一层,只因再上一层后,它就能让我体内的筋脉骨骼全都重塑一遍,到时别说是毒了,我整个人都会脱胎换骨。”闻人巽笑得眼眸弯起。
“代价呢?”倪音问。
“需要忍耐常人不能忍之痛吧。”闻人巽语气随意。
“忍不过去呢?”
“可能会走火入魔,疯癫而死。”闻人巽轻声说道。
他的这番话让倪音立刻想到剧情里的闻人巽正是走火入魔后,被薛临弄死。
倪音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
“别这么看我,放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走火入魔的。”闻人巽轻笑一声。
倪音想问他到底拿什么保证,明明剧情里就走火入魔过一回,还在这里跟她嘴硬。
此时,高位之上,宫老轻叹一声,“其实,还有其他的办法……”
倪音立时向自家爷爷看来,便听到他开口说道:“不互渡,则双修,便可同时保下三人性命。”
倪音的眼眸瞪大,谢寒楼与闻人巽同时不可思议地向宫老看来,站在一旁的薛临脸色却骤然一白。
“既双修,那么就需从闻人教主开始,否则谢公子可能会承受不住奇毒的反噬,而且时间越快越好。”宫老沉声说道。
倪音下意识向身旁的闻人巽看来,却发现向来厚颜的男子,此刻脸上竟漫上一层薄红,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宫老也是个行动派,说是越快越好,然后直接就拍板定下了今天晚上,只是在此之前倪音和闻人巽都需要进行药浴。
丢下这样一番话后,倪音便瞧见自家爷爷下去配药去了,闻人巽和谢寒楼瞥见薛临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色,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主动离开。
“薛临我……”看着薛临,倪音正要开口说话。
薛临抬眸向她看来,声音沙哑的厉害,“什么话等你解了毒我们再说好吗?”
瞥见薛临苍白的脸色,已经头顶最后闪烁的半颗心,倪音点了点头。
泡完药浴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此时的夜空就像是一块黑色绒布,而星星则是散落在绒布上的钻石。
倪音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响。
回头,倪音发现闻人巽竟然穿了一件红色束腰锦衣,从未见过对方穿这种颜色的倪音眼神微讶。
更令她惊讶的是,闻人巽进了房间后,竟又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两只龙凤烛,放在了桌上。
倪音走到他的身边,“闻人,你这是干什么?”
闻人巽低头向她看来,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洞房花烛夜,自然是要有蜡烛的。”
“洞房花烛?”倪音惊愕。
“我是第一次,怎么不算洞房花烛?”闻人巽漆黑的眼眸落到她的身上。
倪音:“……”
“就当走个形式,可好?”闻人巽软声和她商量道。
倪音笑着点头。
下一瞬,她便看见闻人巽沁凉的手掌抚上了她的脸颊,看着她的眼睛,缓缓低下头来,然后轻柔地含住倪音的唇瓣。
唇齿研磨纠缠,直到倪音开始缺氧,闻人巽才退出她嫣红的唇,慢慢往下……
倪音从没觉得自己这张黄花梨的雕花大床质量这样差过,一声又一声,吵闹得不得了。
中途,闻人巽拨开倪音被汗沾湿的长发,爱怜地亲吻她被眼泪浸湿的睫毛,哑声道:“只有龙凤烛,好像还没喝交杯酒,要不要喝一杯?”
“现在,怎么,喝?”倪音看着他。
“就这么喝……”闻人巽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缓步走到桌旁,拿起他早就准备好的合衾酒,斟了一杯,先喂倪音喝了口,却没再给自己斟上一杯,而是直接低头向倪音吻来。尽管闻人巽的喉结不断滚动,可酒液还是从两人纠缠的唇舌滑落,滴到另一个衔接之处……

第89章 路边的男人不要捡(完)
倪音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痒, 痒到她想不管不顾地继续睡下去都不行,挣扎着掀开粘涩的眼皮,入目所及是线条分明的结实胸膛, 而她整个人都被胸膛的主人紧紧搂在怀中。似是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清醒, 闻人巽又一个吻落到倪音耳侧。
原来痒意的罪魁祸首是闻人巽,昨晚两人胡闹了那么久, 大早上的他就不能稍微安分点吗?他都不累也不困吗?
起床气发作的倪音立刻抬眸向闻人巽看来,却意外瞥见他身后大亮的天光, 倪音心头一惊,下意识开口发问:“闻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醒了?现在大概, 巳时……”闻人巽低头又啄了她一下。
“巳时!”倪音蓦地挣脱他的怀抱,坐起身来。
依旧靠在原位的闻人巽看着倪音因起身泄露的春光,眸色骤深。
“我感觉我才刚闭上眼, 怎么就到巳时了?你怎么都不叫醒我?”倪音控诉。
“叫了。”闻人巽随口说道。
顶着倪音不信的眼神,男人的唇角轻轻翘起, “只是一叫你,你就哼哼唧唧地直往我怀里挤,我哪还有心思再叫你。”
倪音看到闻人巽脸上的戏谑,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因为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俩昨晚到底有多胡闹,才会睡到现在都起不来床。想到这里,倪音径直扑上前去掐闻人巽的脸,男子则笑眯眯地由着她动作。
掐了两下, 倪音毫无成就感地收回手,不由分说掀开薄被, 越过闻人巽下了床。
站在床下,倪音发现被子被掀开的闻人巽,不仅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地歪靠在床榻之上,任由倪音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倪音:“……”
这时倪音忽然发现他腹肌的红色痕迹竟然还没消退,不由得反思,昨晚她下手有那么重吗?
察觉到倪音隐晦落到他身体上的目光,闻人巽嘴角得意地勾起,他喜欢极了这种被倪音注目的感觉,恨不得她的视线一辈子都粘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快穿上衣服,一会我们还得去找爷爷把脉,真的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收回眼神,倪音开口催促起来。
“恐怕不行。”闻人巽眉头轻皱。
“为何?”倪音不解,然后随着他的视线,看向桌下皱巴巴的红色锦袍,昨晚的记忆一瞬间涌入脑中。
昨夜他们喝完合衾酒后,战场就从床榻转移到了桌子。
可倪音娇气得不得了,一直嚷嚷着桌面又凉又硬,不肯继续,没办法,闻人巽只好将自己的衣裳垫在两人身下……
走到桌旁,闻人巽随手捡起地上自己的衣裳,抖开,倪音立刻看清上头的痕迹。
“你……你就只带了这一套衣服吗?”倪音选择直接转移话题。
“不然呢?”闻人巽挑眉看她。
倪音才不信走一步算三步的闻人大教主,真的只有这一套衣裳,同样抬眸向他看来,“这样啊,我的衣服你又穿不上,实在不行你就继续光着吧,我自己一个人见爷爷去好了。”
“啧,真是好狠的心肠。”闻人巽笑着说道。
“如果你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倪音摊手。
闻人巽没忍住轻笑一声,起身走到外间,不仅取来了自己的换洗衣裳,甚至还有洗漱用具。
倪音惊愕地看向闻人巽手中的东西,开口问道:“这些都是从哪儿来的?”
总不会是宫家的侍女清晨送来的吧,那也太尴尬了,而且她简直不敢相信闻人巽是怎么从侍女手中接下这些东西的,倪音尴尬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像是看懂了倪音的心中所想,闻人巽及时打断了她的脑补,“不是宫家命人送来的,是暗使。”
可以说从暗使手上接下这些东西的瞬间,闻人巽从对方那张冰块脸上,看到了迄今为止最丰富多彩的表情。
哦,原来是暗使。
倪音的心刚放下一半,便不由得看向慢条斯理穿起衣服来的闻人巽,“别告诉我,你就是这样从暗使手中接下那些东西的……”
闻人巽偏头看她,满脸写着“有问题”三个字。
倪音:“……”某人的脸皮她真是望尘莫及。
闻人巽闷笑一声,“放心,我有穿亵衣。”
这还差不多,倪音接过闻人巽递来的洗漱用具,下一瞬忽然反应过来,某人穿着亵衣从暗使手中接下东西,又脱去亵衣在她身旁躺下,还由着她掀开薄被,露出身上的痕迹,这操作实在是……
倪音真的服了,只能说狐媚子这事儿,闻人巽简直就是天赋选手。
洗漱完毕后,倪音需要稍微梳妆一下,可她刚在梳妆台前坐下,闻人巽就走了过来,随手捏起眉笔。
倪音诧异地向他看来,“做什么?”
闻人巽理所当然地开口,“听闻新婚第一日,为人相公的都要为自己娘子画眉,寓意举案齐眉。”
倪音:“……”
倪音:“哪有什么相公娘子?”
闻人巽垂眸看她,“昨夜难道不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还是说,你想吃干抹净不认账?我可是头一回。”
倪音真是要被他给打败了,哪有男子总把自己是第一次这事挂在嘴边的。
对上闻人巽执着的眼,倪音无奈妥协,“那你画吧,画得不好看我再找你。”
“不会。”闻人巽信心满满。
然后倪音看着闻人巽轻轻抬起她下巴,眼眸专注地一点一点给她描起眉来,头顶明晃晃的四心半好感度,让倪音的唇角微微弯起。
“好了吗?”
“好了。”
倪音偏头看向一侧的铜镜,发现闻人巽的手艺确实不错,比她画得都好,显得人精神又明媚。
便是这时,倪音从铜镜里看见闻人巽随手捻起梳妆桌上她意外掉落的头发,随后又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和她的一起装进一个深色的荷包当中。
“这又是什么意思?”倪音托着下巴看他。
闻人巽撩起眼皮,轻声道:“这叫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倪音心口微动,径直看向闻人巽深邃的眼眸。
临近晌午,日头越来越烈,可倪音和闻人巽却依旧不见踪迹。
薛临已经将自己的飞星剑法练了不知道多少遍,依旧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谢寒楼则在自己的小院中,独自下着一人棋,可谢一谢二却注意到自家公子这盘棋根本下得乱七八糟,比新手还不如。
直到宫老派人通知他们去正堂,薛临才终于停了下来,谢寒楼也轻轻落下一粒黑棋。
两人刚从各自的院中走出,抬头便打了个照面,正要开口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空花墙外传来。
“地上好湿,昨晚是不是下雨了?”
“不清楚。”
“肯定是下雨了,池塘的水都涨了……”
声音离两人越来越近,很快,两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薛临和谢寒楼的视线中。
倪音还没来得及抬头,因为急着赶路,脚下忽然一滑。
“倪音!”
“小心。”
熟悉的提醒声音刚在倪音耳畔响起,她整个人顿时条件反射地一跃而起,摇摇晃晃地站到了身侧的院墙墙头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来的,好像心思一动人就飞了起来。
可她没有内力怎么会……
想到这,倪音径直看向下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笑意的闻人巽。
而薛临和谢寒楼也在同一时刻,想到倪音之前想要一夜之间成为绝世高手的期望,所以应该是闻人巽……
薛临用力捏紧拳头,谢寒楼的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极淡。
“那我怎么下来啊?”虽然拥有了内力,可倪音还是不太会用这个玩意。
“可是试着感受自己的丹田……”院墙之下,闻人巽教她怎么顺着自己的筋脉穴位运转内力。
倪音好歹学过武,医术又还算精湛,自然一点就通,轻飘飘就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满脸神奇。
随后,她立时抬头看向面前的闻人巽,“你到底传了多少内力给我?”
昨晚倪音根本就不知道做那种事的时候,闻人巽还趁机给她传了内力。
“不多。”
“不多是多少?”
“一半。”
“一半?”
“那你还能坐稳你的教主之位吗?”倪音不由得问道。
闻言,闻人巽没忍住捏向倪音的脸颊,笑了,“自然。不要小瞧你相公好吗?”
倪音翻了个白眼,“不要这么恬不知耻好吗?”
闻人巽低低地笑了起来。
倪音没再理会他,转身继续向前,可刚抬眸她就与正前方的薛临、谢寒楼对视到一起。
“薛临,谢寒楼……”倪音轻喃道,随即笑着快步上前。
闻人巽漫不经心地跟在她的身后。
“是不是爷爷也叫了你们,那我们一起去正堂吧?”倪音建议。
“好。”薛临和谢寒楼异口同声道。
倪音笑着率先上前,并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后的一瞬,三个男人的视线瞬间碰撞到一起。
起床后倪音只顾着用香粉遮掩自己脖颈上的痕迹,根本没有注意到闻人巽,倒是薛临和谢寒楼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闻人巽敞开的领口里,隐隐约约的抓痕,两人的脸色几乎同时冷了下来。
闻人巽唇角微翘,可一想到类似昨晚的事情,倪音和谢寒楼之间也会发生,又不由得心头一堵。
“都愣着干什么?不走吗?”快要上台阶的倪音没听到身后的动静,立刻回过头来笑着说道。
“来了。”三人同时开口。
宫家正堂,宫老先是给倪音和闻人巽把完脉后,又替谢寒楼把起脉来。
捻了捻胡须,宫老爷子表示,此法果然有效,只是还不够,如今倪音体内的毒素谢寒楼怕是依旧无法承受,恐怕仍需再来两日。
闻言,闻人巽眉尾轻挑,谢寒楼心中微动,薛临的脸色愈发难看得厉害。
接下来的两日,倪音夜夜与闻人巽解毒,江湖上却热闹得不得了。
原因其一自然是因为平家的倒台,所谓一鲸落万物生,平家的落寞,除了被薛、谢、宫三家瓜分的辖地,还养肥了它周边的好几个门派,长此以往下去,这些门派说不定真有机会跻身四大家族之列。
其二自然是斩月教主真容的泄露,要知道一直以来,闻人巽的真面目一直是江湖未解之谜之一。有说他生得青面獠牙,还有说他面如恶鬼。现在闻人巽的画像在江湖上传扬开来,大家才发现他的容貌根本不输飞星公子,谢家玉璧,天知道他为何一直戴着面具遮遮掩掩,简直暴殄天物!
其三则是宫大小姐,飞星公子与闻人教主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武林大会上,飞星公子对倪音的殷勤青睐,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谁能想到推举大会上,闻人教主竟是连教主令都能拱手想让呢。没有人明白,那样一个无颜女,怎么引来两位天之骄子这般为她着迷?
还是后来不知道从哪传出的小道消息,表示原来当初宫大小姐捡到的人不仅有飞星公子,还有闻人教主。
救命之恩,朝夕相处,自然容易情根深种,佳偶天成,不外如是。
听到这些消息后,倪音直接跟闻人巽求证,询问是不是他让人传的这些消息。
“我又没有传错……”闻人巽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传来,旋即不满地轻咬了她一下,“这种时候,不要走神……”
男人上凿了下。
倪音呼吸一乱,气得张口向他咬来。
整整三夜的解毒,再次给两人把过脉的宫老表示,闻人巽体内的毒素虽然没有彻底清除,可谢寒楼已经可以解毒,不会再引起反噬,让他们自行商量。
“那就让谢公子先解吧,刚好斩月教那边有点事需要我去处理。”闻人巽随口说道。
谢寒楼立刻向他看来。
倪音也不知道他到底说得是真是假,等回到自己的玉竹院,进了房间,她才忽然发现闻人巽真的很会入侵别人的空间。仅仅只有三天,他的衣服就已经挂在了倪音的衣柜里,洗漱用具摆在外间,窗台上还摆了一对他不知道从哪里买来的小陶偶。
见倪音一直打量着两人的房间,闻人巽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凉飕飕地响起,“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和谢寒楼解毒吧?”
倪音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故意开口:“不可以吗?”
闻人巽的眸色更凉,“不可以。”
倪音蹙眉:“为什么?这是我的房间不是吗?”
闻人巽缓步上前,“可这里是我们两人洞房花烛发生的地方。”
闻人巽总是把洞房花烛挂在嘴边,倪音都有些被他洗脑得以为两人真的洞房花烛了。
见闻人巽脸色冷得都要掉冰渣子了,眼眸却微微垂下,倪音到底没忍住上前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好了,别生气了,我不会的。晚上,我应该会去谢寒楼的听泉院。”
说完,倪音才发现自己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初一十五,跟受宠小妾商量去正室房中休息的男人?
赶紧压下这个念头,倪音没有泄露自己的心思分毫,不然闻人巽肯定会炸毛。
倪音主动转移话题,“对了,斩月教那边又出了什么事?你传了一半内力给我,再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危险,你是说我还是他们?”闻人巽抬眸向她看来。
倪音:“……”大哥,你的脸皮真是无人能敌。
傍晚时分,倪音药浴之前,闻人巽就离开了。
天色彻底暗下来后,身着一袭白衣的倪音提着灯向谢寒楼的听泉院走去。
行至半路,有闻人巽的内力加持,倪音总觉得暗处好像有人在看她。
系统44417:“宿主,是攻略对象薛临。”
猜也是他。
倪音继续向前,刚过一个拐角,她便与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谢寒楼对视到一起。
看着谢寒楼被沁凉晚风撩起的衣摆与长发,倪音的嘴角一瞬间翘起,几步上前,“谢公子,你是来接我的吗?”
谢寒楼轻轻点头,主动伸手拉住倪音的手,“冷吗?”
“还好。”倪音笑着回答。
“先回院中,可好?”
“嗯。”
倪音主动推起谢寒楼的轮椅,两人一边说话一边继续往听泉院的方向走去。
此时隐在暗处的薛临,心疼到已经快要麻木了,缓缓转身,却刚好碰到捧着点心意外路过的宫素衣。
见状,宫素衣赶紧低头研究起盘子上的花纹起来。过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来,面前的薛临早已不见了踪影。
宫素衣叹息一声,听闻之前在那个桃花村,薛临可是差点和姐姐成亲了,可堂都拜到一半却被薛临叫停了。
现如今,闻人教主又争又抢,谢公子润物细无声,两人先后与姐姐有了肌肤之亲。以宫素衣对自家姐姐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嫁给薛二了。不仅她这么想,恐怕薛二自己也清楚。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一切都是薛临自己选的,怨不得人。
并不知道这则小插曲的倪音,刚推着谢寒楼进了房间,谢寒楼就出声示意她不用再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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