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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强者是怎样炼成的by老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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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科试图解释:“我和朱莉一直在处理尸体,但我发誓,我们有好好穿着全套防护服!”
可阿萨思压根不理莱科,当派格举枪对准她时已经构成了挑衅行为,她不介意帮将死之人回忆一二。
“我对南极站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去维多利亚港而已。”阿萨思道,“是你们非要带上我,我才来到了这里,不是吗?”
房间里一时无声。
是的,这个德国人是他们非要带上的。她根本不是科考队的一员,也没资格来四号站,仅是怀疑她的身份,他们就带她进入了龙潭虎穴。
玛丽亚捂住脸,叹道:“我们不该带她来,好吧,早知道我也留在船上了……”怕死是人类的天性,“上帝,都冷静一点,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多琳手握喷火器:“既然我们对彼此的信任感正在瓦解,那就证明自己不是怪物。”
“怎么证明?”
朱莉直接给出方案:“取血。”
“你们都看到了,那些特殊的细胞惧怕高温,只有火焰能把它们消灭。我会给你们每个人准备一只容器,你们在容器中放入自己的血,然后——我们一个个检测过去,怎么样?”
方案是不错,但放在她身上可不行。
阿萨思清楚,人类的刀具无法对她的皮肤破防,而她的血液还拥有腐蚀性。万一滴入的刹那就把器皿腐蚀完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阿萨思:“我不同意。”
众人看向她,多琳蹙眉:“为什么?这是最快的自证方法。”
阿萨思勾唇:“也是最快的感染方式。”
多琳一愣。
“四号站沦陷了那么久,你们怎么确定实验室中的工具一定无毒可用?”阿萨思一针见血,“冰封、解冻,天花板和地板都是水,而活性强大的细胞可以随水流动,附着在任何物体上——肉眼看不见细菌并不代表没有细菌,多得是。”
旋即她指向朱莉:“而你,朱莉。”
“身为一名有执照的医生你不清楚这一点吗?你居然用实验室中的工具给自己取了血。”
朱莉是待她不错,很友善,但并不妨碍她怀疑她。
不为别的,就为朱莉对“未知细胞”的描述过于全面,连“自证方案”都给得那么利索,就像是……她很了解这一流程一样。
阿萨思:“总之我不同意取血验证,这只会增加感染几率。”
朱莉脸色一白,她注视着自己包扎的手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这群大兵是跟她过不去了,约克也举枪对准她,“你只是一个厨子,怎么对实验室的事这么了解?”
阿萨思:“厨子怎么了?我可是德国的厨子,接受德国的教育,你是在质疑德国教学的含金量吗?”
大兵是不懂德国教育的含金量,可在场的科学家不会不懂。一个落榜的美术生都能掀起世界的动荡,或许一个正规的厨子也不容小觑。
多琳接受了她的理由:“她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这么草率,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威廉:“先隔离,最好一人一个房间,不过这里的房间够吗?”
莱科:“要是晚上有人逃跑怎么办?”直升机就在外面。
不同于一开始的平息风雪,阿萨思让外界的风雪更大了一点,并吐出箴言:“偷跑的人会跟直升机一起坠毁。”
面对这种细胞级的感染物,在她没彻底消灭掉它之前,她不会放他们离开,即使这会造成无辜者的死亡。
但没办法,为了不让人类的世界变成第二个浣熊市,她得做这个刽子手。
之后,夜更深了些,隔离也开始了。
威廉要维修无线电,他得和设备呆在一起;研究者得修理录音机,他们也有了固定的地方。朱莉和莱科进入实验室,派格被单独隔离在卫生间,而走廊上的尸体没有处理,阿萨思路过它,与约克、多琳共处一室。
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夜,不会有人真正入眠。
果然,仅是挨到零点就出了事,原本在维修无线电的威廉居然摸上了直升机,被关注着直升机的大兵一把逮住,把他拖回屋里。
“我发誓,我没有逃跑!我只是想借用直升机上的设备,四号站的无线电根本修不好!”
“实在不行我们去挪威站吧!那里不是也失联了吗?好歹带一些能用的设备回来啊!”
一提到挪威站,人类的脸色就一变再变。
他们可算把事儿串了起来,猜到挪威站大抵遭遇了与四号站一样的危机,然后全军覆没了……
“南极有几个站点?”
“八个还是九个,我们占了四个。”
“……你说,挪威站会不会有人跑去别的站点?”
这简直是个恐怖故事!要是有人逃出去了,身上携带着那种细胞——那南极的站点全完了,后续的营救者也完了,若是传入人类社会,更是完蛋!
威廉:“让我用直升机的设备,我必须传出消息!轮船上的人还在等我们回去,如果我们一直没有回应,他们就会过来。”
到时候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并且人多了,站点的食物也不够分。
最终,威廉在众目睽睽之下返回直升机,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摸到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极寒天气之下,操作台上竟有“水渍”,他摸了一手。而等他开始操作,才发现里头的灯打不开,而操作台上的线路和按钮早就被砸了。
他摸到的不是水,而是会蠕动的、粘稠的血液……
“啊啊啊!救我!”
有人毁了直升机,被感染的人压根不打算让他们出去。“他”想留在这里等人类一个个送上门,“他”想壮大感染者的势力!
“不!”
众人看到,粘在威廉手上的“血液”汇聚起来,扭曲成一只多足的“蜈蚣”爬上他的脸,每一个细胞都与他的细胞粘在一起,连成撕不开的一面。
威廉拼命地想把它从身上扒下来,可只要沾上它,他的手就不断“融化”,以极快的速度被它同化成它的细胞。
前后不过十几秒,“小怪物”钻进了他的身体,而威廉爆发出凄厉的哀嚎,他的脊椎往后弯折,长出“多余”的类虫节肢,一步步朝活人靠近。
“救我!我不想死……死……”
脑细胞替换完毕,威廉失去了最后一部分自我。
当此时,阿萨思提着喷火器出来,对准变异物就是一通狂扫。为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她直接掺了龙焰。

凡火混了龙焰, 烧得极为强势,愣是在冰天雪地中把怪物烧成了一团黑炭。
可这发展明显是不合理的。
众所周知,在高海拔的雪山上, 水的沸点会降低。同理,在零下几十度的南极,想靠一把喷火器烧死怪物也深具挑战性。
一来没有助燃物,连汽油都会在零下六十度“结冰”, 更何况别的。
二来,就算有燃料, 大部分在低温下也无法点燃,即使被点燃,燃烧也不够充分。
而第三,喷火器容易受到低温影响, 导致材料脆化并失效。
所以,怪物化的威廉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一把喷火器消灭,不掺杂龙焰,“他”起码能当场带走两到三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变成了一堆无用的黑炭。
可见,混在人堆里怪物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扩大“感染源”, 增加它的同类。
至于增加同类是为了像异形一样繁衍, 还是为了混淆视听、增大自身的存活率, 阿萨思倾向于后者。
毕竟, 如果是前者,它们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死, 异形也是有合作概念的,而它们似乎没有。
阿萨思把新获的信息藏在心里, 趁着科考队惊魂未定、还没察觉到疑点前举起喷火器,对准直升机就想喷去。
果不其然,这一举动将人类的注意力从黑炭上拉回,他们企图阻止她。
无线电操作员死了,直升机是他们能联系外界的仅剩的希望,要是它被毁去,那几乎是不剩活路了。
然而,阿萨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总能让人毛骨悚然:“外面这么冷,直升机里为什么会有没凝固的血?”
它不该结冰吗?
可它是流动的、新鲜的、热乎的,沾在操作台上,就为了算计威廉的性命,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破坏直升机的怪物来不及逃走,只能以感染威廉的方式吸引人类的注意力。它或许已经趁乱走脱,或许仍被困在其中,但无论是哪个结果,这直升机都是留不得了。
“烧了它!”多琳也拿起喷火器,“让开!”
他们没看到有东西从直升机里出来,那么它大有可能还在里面。烧或不烧,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必选题。
人类让开了,多琳的火焰喷到了直升机上。
也是在多琳出手后,阿萨思的火焰才紧随其上,依旧掺了龙焰。
当油桶中的油融化,在高温中爆炸、燃烧、将直升机轰成了碎片。恍惚中,他们是听到了怪物尖锐的叫声,沉重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点宽慰。
至少干掉了一只,不是吗?
至少多了点存活率,不是吗?
可这宽慰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玛丽亚提出“集合,看看少了谁”时,他们发现除了死去的威廉和马丁,剩下的人一个也没缺。
一个也没缺……
这下好玩了,怪物依然在他们之中,感染与被感染的游戏还在继续。
朱莉喃喃道:“难道怪物还会分裂吗?一半呆在原地,一半前往直升机,两边都能进行自主独立的作业?”
“就像植物的嫁接……”莱科摩挲着下巴,“剪去一根枝条嫁接到另一棵树上,两边的树都没有影响,枝条也在不断生长,更容易存活和适应环境。”
“所以,这种细胞是一种‘植物’吗?”
“不是,只是它寻找‘树’的方式跟嫁接很像。”保留着自身的特性,又能中和另一种植物的优势。
阿萨思看了他们一眼,不语,安静地整合着自己得到的信息。
细胞级寄生体,寄生速度奇快无比,能分裂成个体行动,怕火,可同化和取代被寄生者……它可以完美地模仿人类,完美到抹去“癌症”的异味。
就像现在,当她指出“闻得到它们的味”时,这股味道就在他们身上消失了,比如派格。
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证明派格有问题。
于是,人类暂时忽略了威廉被烧成黑炭的疑点,每个人都与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千方百计地找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多琳:“我和阿萨思、约克共处一室,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一个研究员,一个德国人,一个大兵。因阿萨思指出外出找油的大兵有问题,约克与她站到了对立面,他负责看着她,多琳负责看着约克,他们三个立场各异,不太可能合作狡辩,率先被排除了可疑性。
莱科:“我和朱莉一直在做实验,要去看看吗,实验台上放着马丁的尸体。”
玛丽亚:“我跟他们呆在一起,录音机的维修进度可以证明。”
到头来,只有派格无法为自己证明,因为他一个人呆在厕所,期间没传出什么声音。
“真可笑,让我单独隔离的人是你们,现在怀疑我的也是你们。”派格动怒了,可他没举起枪,“要我说几遍,我不是怪物!厕所那么小,我能从哪里出去?”
阿萨思忽然开口:“通风管道。”
派格:“你开什么玩笑?”
南极站的厕所一般不用水,人类的排泄物要么被收集在密闭的化粪池中,要么使用干式厕所自然分解废物,或是被定期运输到别的地方处理。
是以,怪物不可能顺着排污管道离开,只会沿着通风管道离开。
莱科:“通风管道很小……”
阿萨思:“如果只是一条手臂脱离了躯体呢?”
既然怪物会分裂,每个细胞都具有捕食性,那么这思路大概率是对的。
只是,要分离出本体的多少“肉量”去完成任务是个问题,单细胞不一定有智能,过少或过多都会引起麻烦,而一条手臂的量正好。
她看过两次怪物的变形,马丁连脖子都能拉长成一根管道,想来一条手臂想通过通风管道也不是难事。
……派格该死一死了,她对他的观察结束,目前他唯一的作用是证实她的猜想。
派格:“你这个德国间谍,你企图谋害一名美国大兵,我可以就地处决你!”
“拉倒吧,你这个怪物间谍。”阿萨思指出被人忽略的细节,“之前我只是质疑了你,你就端起枪瞄准我,打算轰碎我的脑袋。”
“可现在,你这么愤怒,为什么不端枪呢?”
阿萨思似笑非笑:“你的手臂去哪儿了,派格?”
永远不要质疑一个掠食者对“食物完整性”的判断。
就算大家都穿得厚实,不太容易察觉出谁少了一块肉,可人类看不出的东西不代表她看不清。
在四号站的牌桌上,稍微蠢一点的人和怪物会率先出局。很明显,派格虽然足够谨慎,但他没注意维持“人设”。前后言行不一致,最容易露出马脚。
话落,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警觉地离开派格,几人的喷火器已经举了起来。
“派格,放下你的枪,现在!”
“露出你的手臂,那只插兜的手!”
“我才发现你在室内穿了这么多衣服……”
“她在胡说八道!”派格抵死不认,可他的大脑与他的身体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他面上义愤填膺,表情满是被污蔑的痛苦,但他的躯体却长出了“虫”的节肢,撕裂了外套与背心,将恐怖的全貌展露在众人面前。
阿萨思明了,这种怪物确实有分裂的能力,它在具备自身独立性的同时,也会保留被吞食者的“独立性”。
当它的细胞伪装成被吞噬者时,它会保留他的记忆、思维方式、气味,以便完整地伪装成他。于是,意识的割裂就这么产生了。
派格已死,可他依然哀嚎着,想要举起枪干掉自己。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贯彻不了一位大兵最后的意志,怪物想要求活。
就这样,派格一边想了结自己,一边又想拖人下水,“他”转过头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才是一生之敌——
“马上就会轮到你,我的同类。”派格道,“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阿萨思:……
脸真大,谁跟你是同类?
“派格”扑向了阿萨思,结果不知为何“脚一滑”摔落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多琳的火终于袭来,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又一人迅速死去,面对派格的焦尸,他们的心情异常沉重。
今晚,没有人敢入睡了。
沉默许久,玛丽亚在一片死寂中开口:“我们应该清理一下通风管道。”
“只要里面残存一点肉渣,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它有可能顺着通风管道落在我们的脸上,不是么?”
是这个道理,只是,谁去清理?
谁能确定爬进去的人在出来之后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多琳决定进入其中,只是管道实难处理,最终只能靠火焰灌入,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没办法,只能作罢。
可走到这一步,伴着三个人的先后死亡,人跟人的信任算是彻底瓦解了。他们不敢与彼此靠得太近,又不得不共处一室谨防落单,还不能好好休息——在极端环境中,这无疑折磨着他们的精神和身体。
他们能做的只是加快修复录音机和电脑的进度,早点获取原班人马留下的信息。
而阿萨思则把目光投向了实验室,在确定高温可以杀死那些细胞之后,她还打算做第二个尝试——她的血液可以杀死那些细胞吗?
如果能,它们会被她吸收吗?
如果不能,那么……现在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思及此,阿萨思笑了。这玩意儿还挺会搞人心态的,连她都会产生这种无聊的想法,更何况是别人?
得,还是她去修理录音机和电脑吧,人类估计早没了修理的心思了。

只要活人中仍有被寄生者, 这场杀戮就不会停止。
只要四号站的消息传不出去,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前来送死。
“看得出来,这种怪物想壮大己方的数量……”
莱科的语气十分沉重:“失联的挪威站肯定遭受了同样的摧残, 而他们之中有幸存者吗?”
“一定没有。”
“那里没有活口,这里也没有活口。等于是在告诉怪物,只要人群中还有一个活人,它就永远别想走出南极, 它只能被困死在这里。”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能与人类同化并完美模仿人类的‘智慧生物’会怎么做的?”
不难想, 它会壮大自身,混入人群,直到把一个个活人全部替换。
四号站杳无音信,想探知真相的人类会继续赶来。届时, 一无所知的活人将面临一批怪物,而他们只会把它们当作同类。
莱科:“当数量开始增加,传染就会变得简单。”
人类不会知道一份刚打开的沙丁鱼罐头中有没有特殊的“添加剂”,不会知道离开过视野的水杯还能不能碰, 更不知道在夜间睡觉时,会不会有“飞虫”进入耳道和眼。
毕竟, 怪物的分裂看上去那么不痛不痒、迅速便捷。
莱科:“不睡觉会让我们神经衰落, 高度紧张会让我们疑神疑鬼, 这样的状态只要持续两天, 我们就离自相残杀不远了。”
或许要不了两天, 但凡再死两个人,总有人会崩溃。
而人的崩溃会传染, 心力一旦衰竭就再也逃不出困境了。
玛丽亚:“再传不出消息,挪威人迟早会抵达挪威站。我很想离开……是的, 我想离开……但这种怪物不能离开。如果挪威人被感染了,我们该怎么选,先杀了他们吗?”
大兵约克皮笑肉不笑:“那美国和挪威得开战了。”
多琳:“没准他们会做出跟我们一样的选择。”
朱莉闭上眼:“人性没那么简单,为了活下去,大部分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阿萨思没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干上了电脑和录音机维修的活。
虽说80年代的电器十分“古早”,修理起来颇为不便,但她读过机甲大学,学过机甲修理,还成功造出了生物机甲“幸存者”——就算杀鸡用牛刀,好歹也算杀了不是。
有人试探着问道:“你一个厨师还会修这些?”
阿萨思淡淡道:“你就当我是德国间谍吧。”
讲真,“间谍”这身份还挺好用的,似乎在美国人眼里,只要是间谍就默认对方精通各种语言、技术超群、智商卓绝。
别说修理物件了,哪怕她当场拿枪突突,他们也只会认为“本该如此”。
果然,玛丽亚居然认真补了一句:“比起厨子,你的气质确实更像个‘间谍’。”
另一名大兵:“你终于装不下去了?”
阿萨思:“……我到底哪里不像个厨子,我做饭好几年了。”
无论是密林、地心还是环太平洋沿岸,都是她做过饭的地方。她最大的锅是用龟壳做的,她怎么不算是个厨子?
“哪里都不像。”有人道,“你的刀工好得像是杀人二十年了。”
话题一歪楼,室内的阴影总算散了两分,每个人脸上都带出一丝笑影。可他们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在维修工的坚持不懈下,麦克留下的录音磁带总算被修复了。
不得不说,麦克这一手留得极好,当录音机放出麦克的留言,他们可算拼凑出了重大事故的始末了。
起因是在一周前“平平无奇的一天”,据麦克所说,那是一个难得的晴天,在白到发光的雪地上跑来一只雪橇犬,它夺路狂奔,十分拼命,一路冲向四号站。
而在它身后,有两个挪威人开着直升机在追杀它,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看上去精神出了问题。
“他们像是得了热室病,对一只狗歇斯底里地追,还追到了四号站。”
麦克的声音平缓传出:“他们开着直升机闯入了美国站点的领地,一个拿出手雷,一个提着枪,就为了杀一条狗。”
“我们听不懂他们用挪威语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们先开了火。对,他们射伤了我们的人,而他们,一个被我们射杀,一个死于自己的手雷。”
“我们收养了那只狗,把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放进了狗笼。”
可麦克万万没想到,挪威人死于不会说英语,而他们死于听不懂挪威语。这来的哪里是狗,分明是个怪物!
“我亲眼看到这只狗的头颅裂开,像花一样碎成了四瓣。它的喉咙中抽出一根长长的口器,杀死了笼中所有的狗,而我用喷火器杀死了它。”
布莱尔博士回收了挪威人和狗的尸体,而为了探明真相,也为了早做解释,避免引起两国争端,麦克与他的伙伴一起前往了挪威站,却发现挪威站早已沦陷。
“挪威人全死了,一个也没活。他们死状凄惨,我从未见过这么恐怖的尸体。”
“我们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冰块,它的中间被镂空了,似乎跑出了什么东西。我想,挪威人应该是在南极找到了怪异的生物。”
不知者无畏,麦克一行竟然带回了一具挪威人的尸体。
而后,死神冲四号站挥起了镰刀。
带回的尸体在实验室解冻,流下的血水化作怪物,吞噬了一名成员。
有一就有二,死亡以一种不可遏制的驾驶蔓延,而四号站的所有人陷入了互相猜忌、不断自证又自相残杀的怪圈。
“我们看谁都像怪物,又怕自己已经成为了怪物,我们不仅要防着别人,还要提防自己。”
“布莱尔博士说,这是一种不属于地球的生物,他怀疑它来自外星,而南极困住了它。它的每个部分,或者说每一个细胞都是‘个体’,能够吞噬、转化猎物……”
“我们不能把它带出去。”
“布莱尔死了,加里死了,诺力也死了……我想,马上就要轮到我了。”
录音到此终结,周围死寂无声。
在麦克的留言中,四号站的原班人马没有蠢货,每个人都尽自己所能找出怪物,拼了命地活下来,想把消息带出去,告诉所有人不要来南极,可是——
他们都死了。
那么新来的他们呢?是比麦克他们更优秀还是更聪慧,能破这个死局?
“上帝……”玛丽亚捂住脸,后仰,“不该来,我后悔了。”
朱莉叹道:“当务之急是传出消息,不能再让活人靠近这里。威廉已经死了,我们之中还有谁会修通讯设备吗?”
之后,电脑落在了阿萨思手里,其中一半人去修设备。
人一少,阿萨思便自由发挥。手一转就冒出几个全新的零件,七拼八凑地把电脑整起来,眼睛却溜向了实验室。
嗯,再等一等,还不到“翻脸”的时候……
她对人类的观察还在继续,就像是在观察一群被注射了病毒的小白鼠。
前后只耗费了半小时,阿萨思就拼出了一台“全新”的电脑,当然,它的外壳还是那么古朴落后。
插上电,恢复文件,阿萨思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去,发现布莱尔博士留下的怪物信息更完备。
他将这种罕见的非地球生物称为“怪形”,并认定它是一种智慧生物,能靠吞噬别的生物的基因进化。
它同化了挪威人,所以等它“吃”掉美国人后,它能伪装得更像个人。
它吸收了飞行员的基因,所以它懂得直升机的操作。为此,布莱尔不得不提前毁去直升机。
它吞噬了无线电操作员,所以它毁去了线路,让四号站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而后,布莱尔也被吞了,消息到此终结。
阿萨思:“吃掉对方就继承对方的记忆?”
她一时间想了很多。
末了,阿萨思抬高声音道:“电脑修好了。”
人类保持着一段距离先后进来,他们浏览着布莱尔的资料,而阿萨思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虚掩上门,走向厕所的位置,又转到拐进实验室。
一回生二回熟,威廉和派格的尸体已碳化,但马丁的尸体还有能用的地方。
她取过一只器皿,用镊子撕下一块血肉放入其中。瞅准它活性尚存的部分,她咬开了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其中。
感谢异形的馈赠,几滴血一下去别说怪形的血肉,就连器皿都冒起了白烟。
血肉在其中疯狂翻滚,很快消停了下去,碳化成一团黑乎乎的不明物,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迹象。
她的血液深具腐蚀性和高温,由于蕴含的能量太强,非一般生物消受得起,因此“毒性”也很强。
这怪形生物不强,但它的寄生能力比异形高几个档次,值得她慎重对待。可实验结果告诉她,她可以对付它?
不,还是得小心一些。她只取用了一小片肉量,而不是……几个人的肉量。
布莱尔提到,怪形生物的智慧与被吞噬物的体型成正比。它是仰赖细胞数量的生物,同化的细胞越多,能力就越出众。
如此……
想必它们面对一头“流血受伤”的巨龙是不会拒绝的吧?
阿萨思有了主意。
在人类察觉不对之前,她毁去器皿与血肉,混入人群。只要一想到朱莉和莱科在实验室呆了那么久,即使他们再三强调穿了防护服,也无法再证明他们还是人类了。
马丁的尸体里还有能动的组织,他们……恐怕早就被寄生了。
或许更早,两人一直在处理尸体。
那么问题来了,他们知道自己不是人吗?

重要的是,只要她装作一无所知,它们就会露出马脚。
毕竟, “从众”是人的本能,“不合群”的人会被攻击。尤其是在当下的处境中,如果个体不能与群体保持一致,便会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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