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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强者是怎样炼成的by老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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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真子:“阿卡西,你为什么这么想做机甲?”
阿萨思:“我只有三千吨,但机甲可以有14万吨。”
说到底,基多拉凭体型把她打到半身不遂的事,终是让她记在心里。而机械哥斯拉的战力强大,也让她对机甲生出了一些滤镜。
如果她能造一台活动自如的机甲,可靠的战斗伙伴不就有了吗?
能跟她一起穿越,能当诱饵,能当盾牌,还不用分她的食物——至少,14万吨对上14万吨,在没有摩斯拉的时候,机甲一定能帮她拦下来自大体型对手的致命一击。
如果机甲还能有“治疗意识”,那么等她重伤,同样大体型的它也能给她接骨。还能带她离开危险的境地,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
简言之,她需要一个保姆。
然而,人类的机甲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阿萨思不禁叹息,要是这个世界的机甲能有上个世界的机甲强度,再搭配两个LV426星球上的生化人进行“神经漂移”,不就是“完美保姆”了吗?
啧,千金难买早知道。
错过了“好物”,阿萨思悲伤地啃了近百吨兽肉。等罗利推着斯特克来龙窝时,看着一地尸骨,两人都默默地拉上了防护服,防辐射。
罗利有些不解:“我总是把‘好吃’的留到最后吃……”
巨龙的饮食习惯与大部分人相反。
阿萨思:“我会先确保好吃的进了我的肚子。”
“人类,如果把自己喜欢的食物留到最后享用,你怎么确定你一定能吃到?”
尽可能排除“吃不到”的风险,才是她应该做的。不然,她省吃俭用地对待四级怪兽,“食物”却被人类拉去做实验,岂不是得不偿失?
罗利深觉有理:“跟你说话,总能学到一些实用的东西。”
斯特克失笑:“别忘了正事……阿卡西,我们这一次来是想向你询问‘噬星者’相关的事。”
噬星者?
思及那个梦,阿萨思停止了进食,转头看向他。而这一动作,让斯特克肯定了她知道噬星者的事实。
“我们解析了先驱者的资料,找到了噬星者相关的内容,那些怪兽……原本不具备进化的能力,可在接受噬星者的一部分基因后,变成了能够进化的生物。”
“生理也更完备,拥有了生育能力,我们发现,有一只死去的尾立鼠腹中存在幼体怪兽……”
斯特克:“噬星者到底是什么?先驱者对它没有任何影像记录,它会对地球感兴趣吗?”
“不会。”阿萨思直言,“噬星者是活在时空裂缝中的大家伙,得通过一定手段才能让它降临——毁掉这部分资料,人类。”
“你们中的一部分人只要得知有噬星者,肯定会想尽办法让它降临。”
罗利:“它降临意味着什么?”
阿萨思:“吞噬一整个地球。”
所谓噬星者,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闻言,斯特克和罗利脸色大变,也顾不上道别,急匆匆离开。他们不敢不信龙的话,毕竟,世界上离谱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两人离开后,阿萨思过了一段空闲的日子。
可除她之外,“机甲大学”的所有人都在忙,据说他们与西方的当权者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一方要销毁什么,一方在威胁什么。
拉锯战持续了很久,直到总部忍无可忍,直接出动切尔诺砸坏了某个基地的实验室,这场闹剧才告一段落。
后续如何,阿萨思不感兴趣,她最近忙着学机甲的组装。不管梦想能不能实现,现有的机遇就像美食,得先吃进肚子再说。
铃声响了起来,这是大食堂开饭的信号。
她的工人朋友们跑向了食堂,她也放下了大件的机甲武器,振翅飞去粮仓进食。
日子平稳惬意地过着,阿萨思对此非常满意,并希望这样的状态可以持续下去。她的蜕皮期依然没到,但她的心绪十分安宁。
因为,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很靠谱,没一个给她作妖添堵。爽啊,人类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2026年9月3日,“机甲大学”正式开学,第一批从全世界选拔出的优秀生进入校园,开始了为期四年的地狱学习模式。
他们不仅要能打会扛,还要学会制造机甲和修理机甲,学校甚至还有“机甲对抗”大赛!
新手们这才发现机甲大学的校训是“随时准备战斗”,而不是“知识就是力量”。
2028年6月,斯特克的辐射病得到了药物抑制,同月,他的养女森真子与罗利举行了婚礼,并于次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森真子觉得,她的两个女儿或许会成为最默契的驾驶员。
2029年11月,巨龙收到了来自人类的礼物——那是一台银色的机甲,高380英尺,重达2800吨,名字叫“人类曙光”,也被称为“普罗米修斯”,誉为把希望的火种带给人类的神。
巨龙很高兴,她送给人类的回礼是去沙漠降了三天的水。据说,消失在历史中的罗布泊差点又出现了……
2031年1月,巨龙告诉人类她即将进入“蜕皮期”,她会游向深海进行蜕皮,归期不定。同月,巨龙消失在深海之中,一如她出现时那般神秘。
4月,人类派出潜艇前往深海寻找巨龙,遍寻无果,他们认为祂已经离开了。
6月,人类开始整理巨龙相关的传说,收集巨龙的影像资料,并制作起巨龙·阿卡西的专属纪录片。
12月,纪录片播出,反响极大。
许多年后,森真子坐在长廊下,给两个女儿阅读《神龙传说》,读到最后,两个孩子心生向往与疑惑。
“妈妈,龙神究竟去哪儿了啊?”
“祂还会回来吗?”
森真子目露怀念,温柔笑道:“我想,祂应该是去拯救另一个世界了。”
神明不都是这样吗?哪里有灾难,就去拯救哪里。祂是龙神,自然会去做神应该做的事。
“还有另一个世界吗?”
“有的,未知的事情多得是。”森真子道,“宇宙那么大,如果只有地球有生命,那才是最可怕的事。”
最后一句话,孩子们没有听懂,而厨房里传来罗利的声音,他一边喊着“吃饭了”,一边摘掉了围巾。
室内光明,一家温馨。他们聚在一起用餐,聊着生活与梦想,这在十年前是想都不敢想的平静。
而十年后,希望的火种点亮了大地,可本该见证人类脱胎换骨的龙却不见了踪影。
或许,祂的使命完成了吧?

那是一道非常奇特的“声音”。
犹如宇宙中的波,充斥着奥妙无穷的韵律,又像是洒落的光、掠过的风、浮动的云, 是一种自然而然存在却鲜为人知的东西。
可她听见了,很清晰……
仿佛是开了第二重听觉,似乎吹过的每一缕风、落下的每一滴雨都拥有自己的思维与声音。它们不再是所谓的非生物,而是一种她从未接触过的“精灵”。
好奇怪, 她为何要用“精灵”去形容它们,明明精灵不长这样?
但奇异的体感仍在继续, 她“看”到了每一个人身上的“人体气场”,也“看”到沾了大量人气的动植物、机甲乃至工具,都在开口说话。
它们也会传递出波,也能形成气场, 比如在机甲大赛中斗过数次的切尔诺阿尔法(俄)和忧蓝罗密欧(美),即使在闲置状态,也在“殊死”吵架,双方气场互斥, 就差坐上四个驾驶员干一架了。
最要命的是,她听到龙窝旁的一棵榕树在说话:“真要命, 这头龙又吃完肉了, 她不会拿我剔牙吧, 不会吧不会吧?”
阿萨思:……
她啃的是四级怪兽, 也是粮仓里的最后一头四级。烹饪的手法是龙焰炙烤, 没有加入漂亮的菌子提味,怎么就吃出了做梦的效果?
想来是进化期到了。
循着大海的呼唤, 阿萨思给予了回应。她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大自然的语言,将低沉的龙吟转换成波, 向着遥远的地方送去,告诉对方她会过去。
不久,大海的迫切渐渐平息,海浪不再喧哗。
这体验很神奇!
阿萨思心情颇好地与人类道别,在朋友的“早点回来”的叮嘱中,在学生的“应龙老大”的称呼下,她腾空而起,一息没入大海。
她朝着直觉所向的深处游去,游向了一座即将爆发的海底火山,盘在它上头,借助它的地心能量一举进入了蜕皮期。
少顷,她沉入了更深的梦境。
这一次的蜕皮期很长,像是蛇的冬眠、蝶的破茧,需要一段酝酿催熟的时间。
不知不觉间,海底火山早已冷却,源于地心的光与热融入龙的身体,一如大自然支付的报酬,将她的所需慢慢填满。
水域的温度下降了,海底的生态圈变化了……游过的鱼群带来了腐物,海草汲取养分生长,一点点爬上龙的躯体。
渐渐地,海底板块震荡起来,豁然裂开、抬升,复又合上。它像是化作一只大掌托起了龙,从深海送入浅海,从贫瘠送往丰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一鲸落万物生,百年过生灵长。稀疏的阳光洒落,飘摇的海草晃荡,珊瑚里钻过鱼群,贝壳中缩着章鱼,有巨大的船只乘风破浪而去,又在中途损毁,沉入海底。
金币一晃一晃,闪着灿烂的光芒落在细沙之间。银杯倾覆落下,灌入半片白沙,小章鱼推开贝壳钻入银杯,用触须扒着兜头扣下。
火光在海面蔓延,穿戴盔甲的人类尸体沉了底,沉睡的巨龙依然没有醒来。
她在做梦。
做一个漫长的梦,梦里有噬星者不计年岁的冗长记忆。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枚“章鱼”卵,被一颗覆满紫色海水的星球孕育,是由天地能量交互生成的产物。
她在形成之初就有意识和觉知,在发育之中就会汲取能量和辐射,在出生之后就能畅游宇宙、尽情掠食,而在成年之际,她通过黑洞回归了“时空裂缝”,在一片充满暗物质的丰饶之地生活,成为“支配者”的一员。
她与祂们一样,生而强大,存即永生。
祂们之间也会战斗、互相吞噬,往往同类与同类打一场,就会毁灭多个星系和黑洞,甚至撕裂稳定的时空,覆灭数个宇宙……
她深切地体验到了噬星者的强大,并对“我居然能吃掉噬星者的触须”感到万分疑惑。
以她对噬星者的了解,哪怕它只剩一根触须都能要了她的命,为什么会任由她啃食、吸收,而不从内部破碎她呢?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疑惑,噬星者的记忆十分“智能”地切换了一个视角,这个视角是它吞噬献祭的星球时看到的她——
她是龙没错,可她的诞生基因里也包含了“深海章鱼”的一部分。
哪怕这部分源自地球物种,从源头上与噬星者有着本质区别,可它依旧透过现象看本质,不仅放过了她,还将她视作同类。
它给予了她吞噬同化的机会,看在它们都是“怪物”的份上。
阿萨思当然不会客气,她照单全收,将之打造成自己的一部分。而后,她在噬星者浩如烟海的记忆中畅游,见到了许多奇妙的生物和奇怪的事情。
比如一群绝地武士喊着“原力与你同在”,然后用外放的精神力量杀死了一头千米巨怪;比如一群人拿到了一个神奇魔方,用来捕捉、关押世界上的超自然生物,还打造成了一座“林中小屋”。
比如美丽的潘多拉星球上生活着蓝皮肤的纳美人,他们原始、野性又灵性,一直为家园而战;比如有一个新生宇宙被巨人撑开,它旁观了开天辟地的起源,却被一斧头劈了出来……
她跟着它的视角转,被黑洞碾成饼,被星球炸成块,偶尔追着人类的飞船跑,吞一只从中滚落的异形,大部分时间都在漫无目的地游荡,直到成年。
噬星者没有时间的概念,所谓“成年”只是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而已——进入黑洞不会被碾压,星球爆炸不会被波及,想吞什么就吞什么,活得极为肆意。
而在它返回时空裂缝前,它看到远方星系中的氪星发生了无声的爆炸,一艘飞船通过虫洞飞出星系,它好奇地追了上去,就看到飞船驶向了太阳系的蓝星。
【没意思,又是这颗星球……】
恍惚中,阿萨思似乎听到了“细胞”在抱怨。仿佛在噬星者的基因记忆中,同样的事已经上演过无数遍。
阿萨思询问:“什么叫‘又是这颗星球’?这颗星球有什么特别的吗?”
她认得出那是地球……等等,地球?怎么又是地球?
她没有等到答复,噬星者的记忆中止于此,它无趣地回归了时空裂缝,等待下一次的召唤与降临。而随着它的离开,她从黑甜的梦中逐渐转醒。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厚重的海草,遮挡了她的视线。
龙爪抬起,阿萨思正要将这些碍事的东西一股脑儿扯下去,谁知,她一抬爪就响起隆隆的响声,定睛看去——好吧,她不知睡了多久,已经被埋成一座“坟头”了。
雷暴的大雨天,一座海底的小山倾塌,连带着沉没了一片暗礁和岛屿。
围绕着这块区域的弥天大雾忽然散了,清澈的海水变得异常浑浊,又在雨水的洗涤中复归清澈的模样。
一头庞大的银龙浮出海面,沐浴着雷电和飓风飞入云端,冲着自然能量一通鲸吞蚕食。
很快,雷云消失,飓风散去,银龙又从天空没入大海,循着熟悉的气味从海底的细沙中扒出沉没的宝藏,将它们尽数纳入自己的库藏。
金币银器虽然没用,但架不住量大能反杀巨物啊。它们相当于她的秘密武器之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一出手就必须绝杀。
而为了这一击绝杀,她不介意花时间精力收集它们。末了,她收拾起蜕下的皮和鳞片,缓慢地朝海岸游去。
要是没记错,她进化时是在深海,醒来时却在浅海?
她所熟悉的那片海洋遭受过污染和破坏,环境谈不上好。可她目前所处的大海干净纯粹,水质是前所未有的清澈,充盈着饱满的自然能量,完全能与中土的大海媲美。
不同猜,她也知道换世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嗯?
阿萨思知道,她的气场一旦完全释放,能够影响大范围的自然能量,比基多拉的影响力只强不弱,尤其是在操控风雨雷电上。
是以,为了不让自身的气场影响到渺小生物的生存,阿萨思一向是收敛的、低调行事的。
即便如此,天气也受到了她的气场干涉,不会说变就变。可现在,她刚阻止了一场暴风雨,恢复了晴朗的天气,怎么这天又暗了下来?
有点怪,观察一下。
阿萨思没入水中,透过光的折射看向海边。没过多久,她看到黑云愈发低沉,犹如一头巨兽发怒前狰狞的脸。
海边的山崖上,一众身穿铠甲的男人手握冷兵器,抬着一只“棺材”似的木箱走来。
为首的男子让人把木箱砸在地上,将其封死,最后冲着天际嘶吼:“宙斯,我拒绝!我拒绝被你玷污过的身体!我会杀了她,再杀了你和她的野种!”
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直击男子伸出的左臂。
阿萨思一惊,闪电能量极强,人类之躯铁定撑不住,这人八成要完了——结果,这男人不仅没完,他居然还有力气在电击后举起棺木,将它抛向咆哮的大海。
“宙斯!我要向你复仇!”
伴着这一声响,棺木落水,迅速地被巨浪卷向海底。阿萨思听见了棺木中微弱的呼救,也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哭泣。
身体先一步动了,她飞速往棺木的方向游去,一手将它抓起,用力场保护住它,使其免受水压的压迫。
之后,她换了片海岸游去,争取在里头的母子俩死亡前游上了沙滩。

乌云散去, 阳光打在沙滩上,被海浪冲成金色的碎片,漫上阿萨思的鳞爪。
她伸出爪尖划开铁钉, 掀开棺材板,入目是一位身着白裙的金发女人,和一个被她抱在怀里、正嗷嗷大哭的婴儿。
女人溺水,陷入了昏迷, 气息十分微弱。倒是她怀里的婴儿毫发无伤,不仅没有呛水, 连失温也无,哭得是中气十足,生命力顽强得不像个人类幼崽。
阿萨思朝母子俩吐出一口热气,吹干了冰冷的海水。又用风托起婴儿放在一边, 倒吊起女人抖了抖,逼她吐出一肚子水。
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女人从昏迷中苏醒,晕眩着被风放进棺木。她睁开眼, 迷茫地看向高天、飞鸟和庞大模糊的巨龙,渐渐地, 她恢复了神智, 硬撑着从棺材里坐起来。
阿萨思发现, 女人看向她的眼神没有害怕, 反而越来越清醒, 也越来越仇恨。
她苍白的嘴唇翕动,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道:“宙斯, 你又变成了什么东西来骗我?你害我还不够吗?”
哦,认错人了啊。
阿萨思注视着她:“我不是宙斯。”
女人甚至没有对她会说话这件事感到震惊, 而是出离地愤怒了:“休想再骗我!”
似乎在她的认知里,“怪兽会说话”很正常,而“她不是宙斯”不正常。活见鬼,宙斯是谁啊?她初来乍到就听了这名字不止一次了,是某个组织的大人物吗?
阿萨思平静地回复:“我叫‘阿萨思’,我救了你。”
“我耐心有限,劝你清醒。不然,我能救你,也能把你重新丢回海里。”她又平静地插人一刀,“至于你一口一个的宙斯,不好意思,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哪怕在你们被扔下大海的时候。”
女人终于冷静了下来,看她的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不知是婴儿的哭声唤醒了她,还是她脑子里进的水终于被沥干了,她流下痛苦的眼泪,发出饱含歉意的声音:“对不起,误会了你!对不起……”
“抱歉,我实在是……实在是太难受了!”
她抱着婴儿低声哭泣,在她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中,阿萨思知道了她名叫“达娜厄”,本来是一位尊贵的王后。
她深爱她的丈夫,以为丈夫也会待她如此,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她的丈夫带头叛逆,决议推翻神明的统治,让子民不再信仰神。他的行为触怒了天神宙斯,于是宙斯决定给予他惩罚。
“可他的惩罚是如此卑劣!”达娜厄哀泣,“他变成我丈夫的模样爬上我的床,把奥林匹斯山的火种种在我的子宫里,骗我怀上了孩子!”
半人半神的血脉在她体内迅速生长壮大,等她意识到这个骗局时,为时已晚。
她的丈夫闯进宫殿,看到了洋洋得意的宙斯和被蒙在鼓里的她。宙斯变成一只鹰,拍拍翅膀飞走了,徒留她面对暴怒的丈夫和不断变大的肚子。
而她的丈夫明知道她是无辜的,她的心从未背叛过他,她是被骗的——可他还是下令处死她,将她视为耻辱,把她钉入棺木,再扔向大海。
可以说,如果没有阿萨思出手,她早已死去,死在她爱过的男人手里。
死里逃生,她实在太想哭诉了!有些痛苦不吐出来,一定会在她的体内流脓,将她活生生毒死!
达娜厄本以为,巨龙会嫌她烦人振翅飞走。
可她没想到,巨龙不但没走还耐心地陪着她,甚至在夜幕降临后仍未离开,只是喷火烧了棺材,燃起一堆可供取暖的火。顺便用龙尾圈了一些鱼到海上,让她自行处理。
巨龙给予了她帮助,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达娜厄吃着半生不熟的海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再度落下泪来。
哭了会儿,她凶残地啃食鱼肉,像是把鱼当成了仇敌,撕扯入腹。可吃着吃着,她又哭出了声……少顷,婴儿也跟着她一起哭。
看得出来,她对这个婴儿感情复杂,有一种又爱又恨的情绪灌注其中。可她终是抱起了他,揽入怀中哺乳,低喃着“对不起”。
顷刻间,女人微弱的人体气场被各种复杂的情绪塞满,挤压到快爆炸了。她似乎在维系理智和彻底发疯的边缘反复横跳,最终——她还是选择做个人。
一个全新的人。
阿萨思观察着她,就像实验室里的研究生盯着培养皿,带着一种“课题会往哪个领域倾斜”的好奇:“为什么要对他说对不起?”
达娜厄沉默了良久,才回复道:“……他也是无辜的,可我迁怒了他。”
她想与爱人要一个孩子,无果。如今有了孩子,他却诞生于一个骗局,这让她如何接受?
“或许,我本该死在那片海里,本不会成为他的母亲,也……做不好一个母亲。”她又落下泪来,“他是无辜的,可我一看到他,我就会想到那场骗局!”
这无异于反复撕开她的伤口,提醒她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就算宙斯是天神又怎么样,她不爱他,他怎么能随心所欲地对她做出这种事?
都说“神爱世人”,神就是这么“爱”世人的吗?他毁了她的一切!
“如果……”达娜厄放下了孩子,仰望着阿萨思,犹如一只迷途羔羊,“如果我把他送走,找一户愿意养他的人家……我不想要他,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在女人眼里,似乎有了孩子不养是一种罪。可对于一头野生动物来说,不养孩子不是很正常的操作吗?
草原上的幼狮受了伤,一旦虚弱到跟不上狮群的步伐,就会被母亲抛弃。
在资源有限时,熊猫会放弃虚弱的孩子,转而喂养更有可能活下去的孩子。
而在鹤类的巢穴中,孵化出的幼鸟如有异常,母鸟会立刻抛弃或杀死它,都不带犹豫的。
是以,像达娜厄一样被骗着生下一个孩子,只是送养而不是当场咬死,在阿萨思看来已经算是仁慈。
阿萨思:“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吗?”
达娜厄迷茫:“我不知道……”
阿萨思:“给出这个答案的人一般都很善良。”
好人不会强调自己是好人,一如从未做过残忍之事的人会问“这样会不会太残忍”。殊不知,人有时候不需要对自己太狠。
阿萨思:“按你的心意去做,而不是按别人的看法去做。”
这一句让达娜厄陷入了沉默,当晚,她抱着婴儿注视许久,迟迟没有睡去。直到月亮升到中天,大海波光闪烁,有人鱼的歌声自海上传来,她才沉沉睡去。
阿萨思看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转向她怀里生气十足的婴儿,又转向远方礁石中若隐若现的、人身鱼尾的生物,只觉得新世界有点离奇。
她没记错的话,达娜厄说“宙斯变成了她丈夫的模样”、“宙斯变成了一只鹰”……多么诡异,“天神”是个什么种族的生物,他们能与人类生下孩子,基因序列应该是一致的吧?怎么还能随意更改外形呢?
而且,从人变成一只鹰——这是多么突破DNA极限的事情啊!泽菲尔都不能变成人,人怎么能变成一只鹰?
等等,不会跟换皮人一样,虽然也是人,但有着变成熊的能力?
阿萨思陷入了头脑风暴,理不清头绪。大概是蜕皮期睡了太久,她今夜睡意全无,干脆盯着海洋与天空看,瞅瞅一晚上能出现多少稀奇的生物。
还真有……
在继人身鱼尾的生物出现后,以偌大的海上明月为背景,一头长着翅膀的雪白天马凌空飞过,在空中划下一道星辉。
云雾中,阿萨思亲眼看到有几个人影落在上方,他们穿着金色的铠甲,披着白色的披风,似乎打量着她,又飞快地消失了。
像,又不像。
是什么?
一想就是一夜,当旭日的第一缕光投向大地,达娜厄睁开了眼,又是好半天才回过神,想起自己已经不是王后了,而是一名“死者”。
一个男人骗了她,一个男人杀了她。他们同样位高权重,却也同样不可理喻,明明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为何要波及她呢?
简单用过昨晚剩下的鱼,达娜厄抱起婴儿与她道别,沿着海岸线走,决定找一个能收留孩子的渔村。
阿萨思没有跟上,只是呆在原地。
几天后,一身狼狈的达娜厄总算找到了一个善良的渔民收养婴儿。那个尚且无子的渔民很喜欢这个孩子,为他起名“珀尔修斯”。
达娜厄退下身上仅剩的一只黄金臂环给他,说:“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孩子了。”
她无处可去,只能重返来时的地方。可来得容易,回去的路她却走了近一个月。她要避开觊觎她的男人,要避开诱惑她的海妖,还要在野兽嘴下保护自己,寻找淡水和食物……
原来,做王后时依靠外貌得到的一切都不是理所当然,她沉浸于美梦太久,根本不知道“残忍”才是世界的底色。
原来,当人流落在外时,美貌根本无法保命,实力才行……她知道得有些太晚了,可她终是知道了。
达娜厄回到了“原点”,令她惊讶的是,阿萨思活动在这片海域,并未离开。
再次见到巨龙,达娜厄浑身脏得不成样子,简直臭不可闻。可她的精神不错,有一种平静的疯感:“我想通了……”
“让我不痛苦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消灭痛苦的源头。”
除了自己,没有人会还她公道,他们当她是蝼蚁。

在成为王后之前, 达娜厄曾是一位无忧无虑的公主。
她有关爱她的父母,有保护她的兄长,有照顾她的奴隶, 她每天要做的事是打扮自己、编织花环、跳舞唱歌,遇到过最困难的事是挑选一个英雄丈夫,好在她生得美丽,这一关也算顺利地过了。
她一直以为, 她会这么平安、幸运、美满地度过一生。
却不料,生活的美好只是镜花水月, 命运一旦撕去伪装,就会露出它底下腐烂生蛆的阴暗面。
一个男人说爱她,却亲手杀了她;一个男人说惩罚,却设局骗了她。她遭逢大难, 已过一月有余,爱她的父母可曾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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