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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强者是怎样炼成的by老肝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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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跳下去时祂正好张着嘴?”
“……”
克拉克深呼吸,先拍巨龙,再拍巨兽,最后抓紧时间拍了几张被压在下方当餐盘的母舰的照片。
他见好就收,赶紧沿着巨兽的脊背跑,还“踉跄”两下攀上直升机降下的绳索。
待克拉克滚进直升机,听着主编痛心疾首地大呼:“祂会说话,你怎么不采访祂几句,哪怕问问午餐吃什么也好!”
克拉克终于忍不住:“佩里,万一她要吃你呢?”
主编总算闭了嘴。
之后,眼见阿萨思没有伤人的意思,人类便有些得寸进尺。他们没有离开,依旧在上空盘桓,而军部的人恳请与她对话,想知道被她吃掉的怪兽是什么物种?像这样的物种有多少?是从天外来,还是从海底来?
可惜,阿萨思对他们没太多耐心,她喷出龙焰驱逐他们,让人类不敢靠近。
克拉克换上氪星的战服,飞到无人岛,带来肯特夫妇的问候。
他来时,阿萨思正趴在巨兽身上吃夜宵,一如他曾见过的那样,吃的是一脸血。
可不知是他的心境变了还是她的形态变了,同样的事放在龙身上就没了恐怖谷效应,当他仰望巨龙沾血的脸,只觉得对方神圣而威严。
“爸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克拉克浮空而起,与她平视,“你是小镇唯一的兽医,离开的时间太巧又太久,或许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阿萨思炙烤肝脏,将之吞下:“还不到时候。”
“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她的声音低了些,说着克拉克听不懂的话,“覆盖在地表,弥漫在四周,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它之于我,就像氪石之于你,是一种天然的压制。有它在,我就无法随心所欲地变回原形。”
当创世引擎破坏了地球磁场,它顿时被削弱了太多,这才释放出她的本貌。可现在,她能感知到它在修复,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得变回去了。
克拉克:“你找到它了吗?”
“没有。”阿萨思道,“我得找到它,吞噬它,免疫它——在我的敌人得到它之前。”
此次回去,她会继承肯特农场,花上几年时间与大地建立深度链接,去感知这块压抑她的“氪石”。它不算她的弱点,可却对她造成了阻碍,她必须将其消灭。
克拉克:“还会有别的敌人吗?”
阿萨思:“如果这个世界的危机解除了,我会在某一天某一刻突然离开。我还在,说明更大的危机还没来。”都是套路,她倦了。
克拉克:“离开?你要去哪儿?”
“去另一个地球,相似又不一样的地球。”阿萨思仰望星月,“我曾经捡到过一本日记,里面记录了一些神奇的话,说是——时间不存在,宇宙是多元。”
她之前不懂,眼下却有了些了解:“一个人只要在某方面达到极致,就能突破时空的阻碍,进入另一个世界。”
克拉克:“是科幻小说吗?”
阿萨思:“我以前是这么认为的,但现在……克拉克,我们的实力远没有达到‘接触真相’的境界。还能成长,还能进化,还能突破,这条路没有终点。”
她相信那本日记是真的了,只是,她把它放哪儿了?
她无法召唤它,是扔进某个有魔力的圣杯了吗?
地球的自我修复十分惊人,前后只过了一周,阿萨思又变回了人形,身上连件衣服也没有。
她扒出一套常服换上,收起仅剩一半的巨兽,思量着针对母舰的处理。
最终,她认为“生命树”这东西放哪儿都不安全,还是收在自己手里为妙。于是她又倒出诸神的宝库翻了翻,总算翻出了一个专门安置生命的神器·盖亚之书。
顾名思义,它拿在手里就是一本书,约有两个巴掌大小,一枚硬币的厚度。封皮是深棕色,内页是羊皮纸,它可以被翻开却不能被翻页,因为——
敞开它,它的书页中空,只有一把取自盖亚的“生命土壤”。这位女神作为十二泰坦的母亲,与她息息相关的土壤拥有着强大的生机,它像一块土地,被书收录其中。
阿萨思将母舰塞入其中,母舰化作土地中的一小块“金属”。她把松果里的种子撒入其中,土地就多了一小片森林。
像是有了个“盒世界”,阿萨思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氪星的冷冻胚胎不会随意孵化,不然,她大概能在这本盖亚之书中看到一个文明的兴起。
合拢书本,阿萨思启程回归农场。
等人类发现无人岛上的巨龙不见时,已经是四小时后的事了。
复归小镇的阿萨思忙了几天,听了一耳朵氪星人的事,耳朵起茧。
难得周末,肯特一家聚在一起用餐,不料新闻总是逃不过领主、超人和哥谭三个关键词,这一餐的气氛颇有些诡异。
“虽然星球日报的主编强烈要求用‘超人’来形容氪星之子,但哥谭日报的主编依然坚持用‘鹦鹉侠’。”
“直到昨晚,超人救下了一架失控的飞机,将它安稳地放在停机坪上,哥谭日报一改口风,开始称呼他为‘人间之神’。”
“……我们似乎更关注超人,但在大洋对岸的中国并非如此,他们完全无视了超人,只专注于‘地球领主’,并承认地球属于龙,还发起了‘龙神崇拜’。”
“据说,在中国沿海一带已经开始建起‘应龙庙宇’,主要目的是为了让台风改道。”
不知为何,新闻播报有一种“大声朗诵期末考成绩”的感觉,阿萨思和克拉克明明都是优秀生,此刻却静如鹌鹑。
玛莎:“这样看来,两个孩子一个征服了西方,一个征服了东方,算是统一地球了。”
乔纳森:“不,一个在当兽医,一个在当记者,他们随时有失业的可能,会回来种地,还是统一农场更合适。”
克拉克:……
阿萨思:……
在肯特农场,哪有什么地球领主、人间之神,有的只是两个收割玉米的好手。
收完后领一份80美金的报酬,两人一想到“失业”的事,还是谨慎地将钱收了起来。
救世主也是要吃饭的。

战后一个月, 超人进入公众视野,阿萨思回归忙碌生活。
她又过上了白天看诊、晚上加餐、双休日训练的规律日常,但较之以往, 她对土地上了点心,正让植物不断扎根,让果林不断蔓延,去寻找压制她的真相。
毋庸置疑,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她有预感,她或许会在这个世界滞留许久, 但耕耘的时间越长,往往意味着结果愈发喜人。
她等得起。
“肯特医生,你在吗?”
阿萨思放下热茶:“欢迎。”
诊所外的门铃响起,一位老奶奶抱着一只狗进来, 神色紧张:“我的狗被蛇咬了,可我不知道那条蛇的品种……”
阿萨思示意她把狗放下,检查了一下伤口,便让腿部伤口的位置低于心脏, 以减少毒素扩散。
“不用紧张。”看到与苏珊年纪相仿的客户,她总会宽慰几句, “堪萨斯州的毒蛇品种不多, 一般只有四类, 分别是西部菱斑响尾蛇、草原响尾蛇、铜头蛇和棉口蛇。”
“又正好, 这四类蛇毒可以用同一种多价抗蛇毒血清解决。”
阿萨思取下CroFab, 调整剂量,为狗注射:“放心, 你的狗不会死。”
实际上,这款血清多为人用, 毕竟斯莫维奇多农场,植物密集处毒蛇众多,人类冷不丁就会挨几下,也常有人抱着伤员来向她求助。
来的熟人多了,她自觉备了不少。而狗的体重比人类轻得多,血清注射不可过量,不然狗一死,她的诊所就可以关门了。
“谢谢你,肯特!”老奶奶安抚着呼吸逐渐平稳的狗,无心地吐出了一句让“听者有心”的话。
“你真是人美心善,肯特,从我第一次在小镇上见到你,你至今是一点没变!快十年了,亲爱的,上帝真是眷顾你。”
阿萨思勾起嘴角,模仿着“惊喜”的表情:“是吗?我很注重护肤和摄入纤维,喜欢用牛奶洁面,或许这就是原因吧。”
肯特家有农场,也出售生牛乳,更种有水果蔬菜。所谓食疗美容,一切都说得通。
客户果然没有多想,离开前支付了费用,还去小镇的超市带走了肯特农场产的鲜奶。
但阿萨思一向谨慎,她明白,当有人当面提出“你十年没变样”时,其实他们已经在背后讨论过她不止一轮了。
可惜,她进化至今,早已从短寿的恐龙变成了永生的物种。来时是什么样,走时也是什么样,唯有进化才能改变她的样子。
偏偏,她得在人类的世界呆上很久。
看来得想个法子遮掩一下,在没找到她的“氪石”之前,她不想暴露。
就这样,阿萨思跟着玛莎学起了化妆。练过画线的手就是稳,阿萨思学得很快,不仅成功地把自己画得面容憔悴、一身班味,也成功地让玛莎年轻了十岁。
周六晚,拯救了一天世界,提着一箱啤酒回家的克拉克回到家,看到沙发上的两张惨白面孔吓了一跳,“砰”地关上门再猛地打开。
恰逢乔纳森路过,见怪不怪地说:“不要大惊小怪,她们只是在敷面膜。你该庆幸不是半夜上厕所时看到,别问我为什么要庆幸。”
克拉克:……
是夜,屋顶。
两个非人类分坐两侧,一人一瓶啤酒,远眺星月和大地,吹着夹带着植物清香的凉风,收获了片刻的宁静。
他们聊起了近况,从父母到农场,从工作到薪酬,从救世到退隐。最后,话题还是绕到了面膜上,克拉克很疑惑,难道龙也会被“皮肤缺水,需要补水”的问题困扰吗?
阿萨思:“……只是伪装成人而已,你难道不会做一些小动作,让自己看上去更像个人吗?”
半斤八两,都是戴老土眼镜的主,谁也别说谁。
克拉克:“更像个人?”记者很擅长抓字眼,“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让你开始抓细节。”
阿萨思没反驳:“快十年了,克拉克。”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来到这里快十年了,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度过几个十年,可我不会变老。”
“不仅是我,你也一样,我们注定无法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跟人类共存太久,最多三十年,就会被人发现异常。”
她还有离开的余地,但克拉克呢?他只能成为超人与人类共存,寻找与他志同道合的伙伴,才能继续在此世生活下去。
“越到以后,更换身份会越难,你迟早会以超人的身份生存下去,住在你的孤独堡垒。”
不过,说起孤独堡垒,她才想起自己尚未实践诺言。克拉克的飞船还躺在松果里,而她的战利品也没好好收拾过。
“对了,你的孤独堡垒——”阿萨思灌完啤酒,侧头,“你打算放在地球轨道上,还是月球上,或者是加拿大的老地方。”
克拉克:“老地方。”
说干就干,两个行动派立马起飞,直冲加拿大的无人之地,再在冰雪世界中把孤独堡垒放了出来。
入内,乔·艾尔的全息投影出现,他像是料到了事情的了结,开口第一句就是:“处理掉他们的尸体了吗?”
克拉克:“阿萨思焚烧了他们,什么也没留下。”
“好……我可以放心了。”
父子俩本想叙旧,但阿萨思没给他们机会。有乔·艾尔这个无偿指导在侧,她干脆利落地在空地上倒出一堆“破铜烂铁”,在乔的指导下进行废品回收。
首先,她收获了一个可用的人工智能系统,据乔说这是属于氪星的“智脑”,类似于目前的他一样,储存了大量数据和文明历史,只要善加利用就能帮她做很多事。
其次,她得到了数个尚未损坏的救生舱,一堆高质量金属和零件,包括来自宇宙各处的矿石、金属和植物种子。
再次,她扒出了氪星战士将领的黑质金属战衣,它们主要来自菲奥拉的库藏,目前却成了她的战利品。
别说,氪星战衣也是高科技产品,不仅拥有强大的防护力和攻击力,还能为人提供生存支持,甚至抵御腐蚀性物质。
阿萨思虽然没条件测试它能不能扛住异形的酸血,但确定有了它之后,她就不用纠结人形干架时穿什么了。
最后,她向乔——氪星的最后一位科学家讨教起了修理飞船的技术,她迫切地想将打造属于自己的飞船。
乔:“恕我冒昧,可以问问你需要飞船做什么吗?我只是出于好奇,并不是打听你的隐私,如果觉得不方便……”
没什么不好说的,阿萨思从白大褂里掏出盖亚之书:“你们氪星的生命树在我手上,树上长着没有孵化的胚胎。”
乔:……
他也不知道这算惊喜还是惊吓,只觉得在地球,这无疑是个巨大的麻烦。
阿萨思:“克拉克守不住生命树,我决定不交给他。我更不可能把它交给人类,因此只能另外寻找宜居星球,等时机到了重启氪星。”
乔:“你为什么要重启氪星?”
阿萨思:“因为无聊啊……”她的回答直击长寿的氪星人人心,“我是永生的物种,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怎么度过千年万年?”
精灵就是活得长,才诞生了无数手工大佬。他们之所以愿意花几百年去打造一件艺术品,不就是无聊嘛!
她也一样,即使只过了两百多年,她也知道“有目标”和“没事干”是两种状态。前者会让永生有点盼头,后者会让永生变成上坟,还是上自己的坟。
乔:“制作和修理飞船都很难。”
阿萨思:“越难越好,最好能让我钻研几百年。”
于是,克拉克也被拉进学习队伍,畅游于“机修”的海洋中,开始了最基础的识别零件的训练。另一头,乔和阿萨思的进程已经跳过了组件,进入宇宙中各类金属的识别。
乔告诉阿萨思,其实文明发展到一定境界,都会将科技与生物相结合,创造出更先进的飞船。
比如氪星人曾在远征的过程中,通过虫洞抵达过另一个星球,那个星球上生活着一群高大的白皮人,他们利用宇宙中最神秘的黑水在研究奇怪的智慧生命……
“他们的飞船操作台是用一种生物骨骼打造的,这种骨骼只对笛声有反应,所以他们用笛子控制并操作它。”
“至于黑水,那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物质,它能让生物重组,会发生湮灭反应,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功能类似于很久以前消失的母盒,又像传说中的反生命方程式,都能对生物起到重组、压制和变异的作用。”
就因为黑水,氪星没有与他们开战。毕竟,氪星可没有覆灭一切又能创造一切的母盒,也没有代表“绝对控制”的反生命方程式。
乔:“科技的发展必是与生命结合的过程,你要像对待生物一样对待飞船,了解它的每一寸构造。”
阿萨思表示真巧,她刚好是个兽医。
不过——
“母盒和反生命方程式是什么?”阿萨思抓住重点,“你似乎对这两种东西有些研究,但又不是很了解。”
乔笑道:“因为它们早已成了传说。”
“母盒有实体,是科技产物,也是统一之力,能瞬间分解或重组所有实体。”
“而反生命方程式没有实体,是一种从远古时代留下来的概念性武器,拥有着控制所有生物意识和思想的能力。”
“它象征着绝对的统治。”
一种毁灭或创生实体,一种操控和摧毁意识,从身到心全部囊括,可以说,谁得到了它们,谁就是宇宙之主。

乔的教学深入浅出、简洁明了, 每句直击重点,没有废话。
“母盒有三个,通常呈现为立方体, 被激活时会漂浮在空中,伴随着轻微的振动和形变,释放出强大的力量。”
乔的影像张开手,三个立方体投影跃然而出, 于半空中浮动、旋转,全方位地展现。
三个母盒长得一模一样, 大小类似篮球的包装盒,由不知名的材质打造,颜色趋近黑或深灰,散发着金属光泽。
它们每面平整, 造型古朴大气,看上去颇为坚硬厚重。一旦被激活,母盒的内部就会发出光芒,表面也会浮现出无数符文和复杂的几何图案, 像是要裂开一样。
乔:“母盒来自于‘新神’的世界,是一种具有自我意识的高科技产物, 也被称为‘神器’, 能够进行各种无法想象的操作。”
“每一个母盒都拥有毁灭和修复的力量, 它能让一座房子变成一缕烟, 也能让一缕烟变回一座房子。”
“它能让活人死去, 让死人复活;让沙漠变成海洋,让海洋变成岩浆……如果持有者足够强大, 能让三个母盒合二为一,掌握‘统一之力’, 那么祂甚至能改造一个星球、一个星系,乃至一个宇宙。”
乔操作母盒的影像重叠,由三个立方体合成一个,它看似毫无变化,可不知为何,阿萨思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名为“恐惧”的味道。
她上了心却不动声色,她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她在忌惮什么。
乔:“母盒还能无视时空的限制,打开界与界的传送门;它还能像智脑一样进行大量信息和数据的储存,并进行复杂的运算。”
阿萨思:“你对它很了解,难道你得到过母盒吗?”
“这可没有。”乔失笑,又收敛了笑意,“但在氪星的历史记载中存有母盒的影像,大概在几千个太阳周期前,母盒确实有主人,它的主人叫‘达克赛德’,是宇宙中恶名远播的黑暗魔君。”
阿萨思:……
这称呼?她记得上一个黑暗魔君是谁来着,中土的魔苟斯还是索伦?
敢情“黑暗魔君”这称谓是批发货,每个新世界都能整一个,类似于这种狗是金毛,那种狗是德牧,听上去都不怎么高级了。
乔:“他掌握着母盒毁灭了一个又一个星球,也打过氪星的主意。但那时,氪星的太阳强大又年轻,每一名战士都能干掉达克赛德的一支军队——在氪星有实力夺走母盒的情况下,他离开了氪星所在的星系。”
“可母盒的‘无法解析’、‘无法观测’也成了氪星人心里的阴影。”
当时的氪星人就有预感,假如让达克赛德再成长几千个太阳周期,对方一定能操控母盒摧毁氪星。
为了克服母盒带来的恐惧,氪星的科学家一直对其进行研究,可还没等他们研究出什么,就在几百个太阳周期后得到了新消息:达克赛德战败,遗失了母盒。
乔:“母盒在哪里,至今是个谜。佐德曾在远征中四处寻找,结果是一无所获。”
“……说不定就在地球上。”阿萨思露出被套路捶打的表情,“你儿子在地球,佐德死在地球,连我也在地球,还有什么不能在地球?”
乔:“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是吗?”阿萨思一击暴杀,“那你怎么也在地球?”
“……”
饶是全息投影都一时语塞,乔顿了顿,岔开话题:“至少反生命方程式不会在地球上,达克赛德的力量源自于它,因此他也被称为‘反生命暴君’。”
暴君?这年头什么人都能被称为暴君了?
阿萨思:“你说的反生命方程式长什么样?”
她以为乔会给一个全息投影,谁知无论是氪星历史还是乔的知识储备,都没有关于“反生命”的任何影像。
乔:“没人见过它,据说那是最古老的邪神留在宇宙中的印记,象征了它的力量传承。”
“即使是达克赛德,也没有得到完整的部分。”然而,哪怕他只得到了残缺的部分,也让他成为了最可怕的魔君。
“为了验证这个传说,我也曾踏上过寻找之旅。就在我以为它不存在时,很不巧,我遇上了次元裂缝中的噬星者……”
他直视了它,又在昏迷后苏醒。之后,他便坚信“反生命”的存在,毕竟连噬星者都有,存在古老的邪神也正常。
阿萨思:“母盒、反生命……万一都在地球上……”
乔:“不要做无谓的假设,这会让人变得焦虑。”
阿萨思完全没听他的:“那就说得通了——母盒掉在地球上,氪星人曾让达克赛德感到畏惧,所以为了压制母盒,你的儿子来到了地球。”
“由于氪石无法对克拉克产生真正的制约,所以地球召唤了我,让我成为打压他的力量。”
“可这么一来,我是无制的,这不符合自然法则。所以为了制约我,让我变不回原形造成大肆破环,必然存在压制我的东西。”
她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显然想通了关节:“反生命方程式也在地球上?”就是这玩意儿在制约她?
“难怪……难怪在两个引擎破坏地球时我能恢复原形,是因为破坏了它吗?”
乔:……
听上去好有道理,他竟然无法反驳。就算数据一遍遍推演这不可能,不会这么巧,可万一呢?
很多时候,科学演算无法阻止突发事故,比如氪星的爆炸,比如……他们全聚在地球的巧合。
乔不是扫兴又固执的人,他干脆顺着阿萨思的思路推演,将最坏的可能呈现在她眼前:“如果反生命的力量真在地球上,那么达克赛德一定会来。”
“他拥有数个星系的资源,大量飞船和类魔大军,以及不少能力独特的术士和战士。”
“要是他抵达地球……阿萨思,你能成功击落数以万计的巨型飞船吗?”
阿萨思不语,只剩莫名的危机感爬上心头。一艘“对龙宝具”她是不怕,十艘也能打一打,可成千上万的数量呢?她会被打成一块六千吨的饼吧?
届时,肯特夫妇、农场、孤独堡垒和她的松果,没一个能保住。
乔:“你和卡尔,或许应该与人类展开合作。”
他的意思是寻找可靠的队友,殊不知,在阿萨思心里除了“天命之女”,大部分人类基本与猪队友无异,她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有个蠢货把抱脸虫带上飞船的事。
“合作什么,贡献基因造怪物吗?”阿萨思道,“与其指望人类,还不如指望我先一步找到反生命方程式。”
只有暴力才能制裁暴力,当她成为暴君,全宇宙的生物都会变得温顺,不是么?
有了母盒、反生命和修理飞船三个目标,阿萨思的日常过得十分充实。
大都会在重建,超人行走人间,哥谭仍在爆炸……她度过了异常忙碌的下半年,即将迎来新的一周期。
然而她没想到,在圣诞到来之前会迎来一场葬礼——肯特家的成员之一·洛克,一只走过了15个年头的中型犬,在玛莎的怀里去世了。
那天是周六,他们围着壁炉听音乐剧,玛莎在织毛衣,乔纳森在擦老花镜,克拉克正陪着幼犬玩耍,而她在练习控火,把壁炉里的火焰变成各种形状。
洛克忽然起身,它已经很老了,连走路都有点踉跄。它平时只会趴在外边晒太阳,鲜少活动,可这时却显得神采奕奕,像是回到了它一岁多的时候。
它一向是怕她的,可在这时却主动凑上来,蹭了蹭她的手背。
阿萨思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垂下眼眸,堪称温柔地抚摸着它不再光滑的皮毛,轻声道:“去道别吧。”
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有人能从她的领地里带走任何生命,除了自然死亡。
洛克欢快地摇着尾巴,发出呜咽的声音蹭着每一位成员的手。末了,它像幼时那样钻进玛莎的怀里,在幼犬的围绕和家人的注视下闭上了眼睛,永远。
壁炉中的火无意间凝成了洛克的形状,散了。
“洛克?”
“洛克……”
“它睡着了。”第一次,阿萨思学会了用委婉的说法,“会睡很久很久,久到那块土长出新的花。”
她看到肯特夫妇哭了,克拉克安慰着他们,蓝眼中流露出哀伤,像是天空蒙了灰。
可她透过“第二视野”看到了洛克身上凝成的能量,很淡的一道影子,正在他们身边徘徊,但谁也没看见。
阿萨思莫名开口:“不要悲伤,死亡不是终结。”
寿终正寝,家人相送,洛克的十五年很充实。它会一直葬在领主的土地中,无论生前死后,它的身心都会得到长久的安宁。
肯特家给洛克举行了一场体面的葬礼,它被撞进木盒,于龙焰中焚烧,安葬在新生的果林之中。
待肯特夫妇离去,阿萨思迎着林间的风发出感慨:“没想到,我有一天会参加‘猎物’的葬礼。”
克拉克:“你还参加了猎物的舞会,不是吗?”他仰望天空,似乎更成熟了一点,“你说我能活很久……那我的一生或许都在面临失去。”
先是洛克,再是父母,最后是朋友。
“阿萨思,长生是一种惩罚吗?”
阿萨思:“长生不是惩罚,是为了重逢。”她忽然想到了永生的友人,“只要你活得久,你的命运会与他们再次交汇。”
“然后你会说,好久不见。”
她离开了果林,克拉克注视着她的背影,觉得她像一位嘴硬心软的神。

受经济发展的影响,斯莫维奇小镇扩大了规模,隐约有了小城的雏形。
伴着复利的翻倍, 阿萨思的诊所也翻新了规格,从“一间”变成“一所”,又吸纳了四名兽医,让她正式从一名工作者转型成了老板, 繁忙的日常顿时轻松了很多。
夏,鉴于牧场、马场的业务繁忙, 兽医们腾不出手收拾药品、保养器械,有时还得上门为富人的宠物看病,阿萨思只能再招一名助手。
出于性价比的考虑,她倾向于选择打暑假工的大学生。
他们缺钱, 精力旺盛又听话,无论跟兽医合不合得来,暑期结束都会离开,能省不少事。
如此, 踩着六月的尾巴,阿萨思在“肯特诊所”简陋的网页上发了一则招工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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