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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by姒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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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按了按太阳穴。
云葵讪讪一笑:“殿下,我晚上用得少,这会儿有些饿得睡不着。”
「好想念我的牛乳马蹄糕呜呜呜,白白嫩嫩,甜甜软软,不懂的人有难了!」
太子额角青筋抽动了一下,哑声道:“饿就滚去吃。”
云葵抿抿唇道:“那碟牛乳马蹄糕倒是还在,可那是奴婢做给殿下吃的,怎好自己独享?”
太子没理,云葵又往他身边蹭蹭,“殿下晚上也只用了半碗羹汤,恐怕早就饿了吧?奴婢把那碟点心端来,殿下一起尝尝可好?”
太子:“孤不饿,你自己吃。”
云葵泄气道:“殿下不吃,那奴婢也不吃,奴婢近日都胖了。”
「看着美色诱人的殿下入睡,好像也没那么饿了。」
太子深深叹口气:“……去端来吧。”
云葵得了吩咐,当即笑着起身:“奴婢这就去!”
她匆匆换好衣裙,回屋内把那碟点心端去膳房热了一遍,又急奔奔地跑回来。
太子已经起身坐到榻上,云葵将碗碟放在炕桌上,掀开碗罩,香香软软的点心还冒着热气,她往太子面前推了推,“殿下尝尝。”
太子怀疑地看她一眼,最终捏起一快慢条斯理地咬了口,果然口感绵软,清甜的米香夹杂浓郁的牛乳香,每一口都能吃到脆甜的马蹄。
不过这手艺和外观都堪称质朴,太子不动声色地吃完一整块,给出了简单的评价:“尚可。”
云葵得到肯定,心中窃喜。
「果然还是喜爱吃甜。」
太子冷哼一声,便不再用了。
放在以往,这种胡乱揣摩主子心意的丫头都该挨板子才是。
太子掀眸瞧她,“你不吃?”
“要不奴婢就不吃了吧?”云葵舔舔唇,目光幽怨,“奴婢日日都用殿下的膳食,身子都圆了一圈,殿下不觉得奴婢胖了吗?”
一句话又让太子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那微敞的衣襟之下,温香软玉,粉腻酥香,那晚清晰的触感仿佛犹在指尖。
他想起年少时在西北雪地里,有回心血来潮搓了个巴掌大的雪团。
又想起这软软嫩嫩的牛乳马蹄糕。
太子不动声色地敛下暗眸,“既知道胖,还问孤做甚?”
云葵下巴搁在小臂上,乌润的眼眸望着他:“那殿下更喜欢奴婢胖一些,还是瘦一些呢?”
太子淡淡道:“孤喜欢你安静些。”
云葵弯唇笑起来:“那奴婢就吃一块!否则待会儿饿得睡不着,吵了殿下的耳朵。”
两人吃过点心,各自漱了口,云葵心满意足地睡进床内。
身侧终于安静下来。
太子闭上眼睛,竟然梦到了自己十三岁在西北大营雪中的一幕。
边疆苦寒之地雪虐风饕,他在京中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一夜之间,雪厚一尺有余。
部将的营帐外不知是谁堆了三个雪人,远看像是一家三口,大概是久战在外的征夫思念自己的妻子儿女吧。
他生来失恃失怙,从未体会过一日天伦之乐,没有童年,也不曾堆过雪人。
那日大概是心血来潮吧,也弯身拢了一捧雪,搓成个掌心大小的雪球,才想堆个雪人试试,见营外有士兵走动,他便不动声色地放下了,回到营帐继续看兵书,此后再也没有玩过雪。
画面一转,是那丫头捧着碟白嫩嫩的点心端到他面前,“奴婢亲手做的牛乳马蹄糕,殿下尝尝吧!”
他尝了两块,的确香软清甜。
“殿下,”那个满脑污秽的丫头笑盈盈地问他,“点心甜,还是我甜?”
他没有回答,却不知怎的被她勾上了床,手掌被牵引着去了锁骨下那雪白柔软之处,她含羞带怯地朝他眨眼睛,“殿下不是总怀疑奴婢的忠心吗?奴婢的心就在这里,殿下摸摸看,奴婢心里有没有别人。”
手掌甫一触碰到那温热柔腻的软肉,太子几乎是浑身一震,立刻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竟然也开始做这种荒唐的梦!
太子揉揉太阳穴,忽察觉到不对,下意识地看向身侧那个背对着他,轻轻耸动着肩膀的小丫头。
与此同时,耳边传来她心底的呐喊。
「哎呀呀呀呀呀!」
「忍住忍住忍住小葵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看到!淡定淡定……」
「只要我装不知道,尴尬的就只有他。」
太子:“……”
她果然入了他的梦。
可他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他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这丫头带给他的阴影太大,以至于连梦中都是她在撩拨……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梦中的热度,柔润细腻的雪肤拱着他层层薄茧的粗粝手掌,一石激起千层浪,他甚至隐约察觉身体某处已不受控制。
太子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果然这丫头藏不住事,一早醒来看他的眼神就带着点莫名的意味。
“殿下今日要早朝吗?”
太子移开目光,“不用。”
大昭三日一朝,淳明帝本想展示自己的勤政,曾想过间日一朝,无奈时常流连后宫,体力不济,这个想法便搁置了。
云葵凑上去笑道:“奴婢昨日在燕嬷嬷处学了梳发,殿下今日便让奴婢试一试可好?”
她靠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就落在他脖颈,一脸仿佛看热闹的表情。
太子冷冷睨她一眼,不想肩膀转过去恰好撞上那细颈下的丰盈饱满,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软的惊呼。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红底缠枝石榴纹的小衣,连绵的藤蔓缠紧繁丽丰硕的果实,是多子多福的寓意,后宫中再常见不过的纹样。
可那轻薄的小衣根本罩不住浑圆的雪团,榴枝婀娜,榴花娇妩,太子眸色深黯,呼吸沉重起来。

「我已戒色,这位施主请你……」
心声未落, 男人手掌陡一用力,云葵未及反应,已被他箍着肩膀倾身压下,盈盈的水眸惊愕地看着他:“殿下……”
太子眸色沉沉,目光不紧不慢地下移,粗粝的指腹甫一碰到那荔枝般盈盈欲滴的软肉, 身下的少女便浑身瑟缩起来。
云葵咬咬唇,慌不择路道:“殿下!奴婢昨晚真的没有梦到您……”
太子轻嗤一声。
云葵混沌的脑袋迟缓地清醒过来, 才发现这句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太子反倒不着急了, 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那片雪肤, 看那白皙的肤色一点点地浮起嫩粉,小衣上硕丽艳冶的缠枝石榴纹也在不断起伏, 那枝头鼓溜溜的石榴果随风摇动, 让人想摘下来,咬出汁水,细细品尝。
“你胆大包天, 孤都纵容你多久了?”
云葵委委屈屈:“可梦里是殿下您……”
还未说完,那软肉就被太子指骨用力掐了一把,云葵下意识咬住唇瓣,却没能忍住一丝娇吟溢出。
这一声太软, 直接乱了男人的呼吸。
彼此气息交融,云葵眼睫颤得厉害。
太子盯着她的眼神又沉又热,“不是说,日日都想占孤的便宜么?怎么一到这时候就跟个纸老虎似的?”
倘若上回没有不留后路地将他扑倒, 并且大放厥词,她还能装装懵懂乖顺的小白兔,可她什么成分都已经被人家看清楚了,好像怎么做都显得欲拒还迎。
「要不干脆从了他算了?」
「梦里大家都那么快活,你不也一直很想体验吗?说不准太子殿下更大、更厉害呢?」
「你不也挺馋的吗,支棱起来呀!别让人看轻了你!」
思及此,云葵咬咬牙,鲤鱼打挺般地挺起胸脯,狠狠地撞了下他的胸肌。
太子:“……”
可也就是这一撞,身前似乎察觉到一处异样,几近清晰地朝她小腹打了一棍。
待意识到那是什么后,她整张脸瞬间红透。
「这动静也太大了吧!」
「听闻男人鼻梁越挺,越是天赋异禀,好、好像是真的……」
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少女水光潋滟的杏眸眨了眨,目光交错,他头往下一低,云葵立刻手比脑子快,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唇。
太子沉沉凝视她一会儿,却并未拿开她的手,墨眸缓缓下移,温凉的唇瓣缓缓落在那莹白锁骨之下,小衣几乎包裹不住的绵软处。
云葵根本没想到他会吻这里,身体因那麻酥酥的触感剧烈颤动了一下。
唇边贴着温香雪腻,太子忽然惩罚性地在那锁骨之下狠狠咬了一口。
云葵痛得泪光闪烁,连耳根都红透,捂着嘴唇的小手才拿开来,想要推开他,男人的薄唇却猝不及防覆上来,堵住了她的呼吸。
经历过前几次,云葵本以为自己有了经验,可以更加坦然地面对,没成想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发软、轻颤,心乱如麻。
手掌无处安放,摸索着去寻找一个支撑,最后轻轻地覆在他后腰,慢慢地搂住了。
「好、好腰。」
少女纤细的手臂像那小衣上娇娆袅娜的枝蔓延伸出来,紧紧地缠住他的身。
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那吻也从刚开始的浅尝辄止慢慢深入,到几乎席卷她的整个口腔。
云葵很怕会像第一次那样难受,也开始颤巍巍地主动回应着他。
唇舌相触,他的吻湿润滚烫,灼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像在她的皮肉血液里炸开无数的火星,那些火星又在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似蝴蝶一般翩翩而起,托着她的身子,缓缓坠入温软的云层里。
「大佬的吻技好像……突然进步了。」
「呜呜呜!」
坤宁宫。
今日是后宫妃嫔向皇后请安的日子,由于淳明帝后宫佳丽众多,除去日常称病不出的几个,其余众人来一趟也是浩浩荡荡。
各宫妃嫔本该日日向皇后请安,皇后不愿见她们,却为了展示自己宽容大度的后宫之主风范,改为五日一请安,倒也赢了个温良敦睦的美名。
妃嫔三五成群,陆陆续续地进殿,请安之后再按位份从高到低依次入座。
前日太子在永延殿那一出闹得太大,众人多多少少有所耳,原来年初乾元台祭祀一案竟是辰王的心腹太监动的手,眼下人已被带进东宫不知死活。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好在明面上议论,可心里也知道,此事十有八九就是辰王动的手,趁太子出征在外,将他的心腹赶出东宫,可不就能往东宫安排自己人了么。
不过这是太子与辰王之间的斗争,众人看看便罢,不会在皇后跟前发表任何意见,否则岂不是自找不快。
众人大多还是以皇后马首是瞻,眼下太子在前,皇后还有两位嫡子,是以哪怕淳明帝子嗣颇丰,也暂且无人觊觎储君之位。
妃嫔争宠,无非是为家族、为子嗣、为自己,可她们还不确定淳明帝和太子谁能笑到最后,此时冒头也无济于事。
且淳明帝向来雨露均沾,只要规矩本分的,哪怕家世和姿色稍逊一筹,也能承君王雨露,不会被远远地冷落着,因此后宫虽百花娇艳,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
后宫选秀,一来是淳明帝拉拢世家大族的必要手段,二来也是为了延绵子嗣,皇后深知这一点,却并不影响她对这些妃嫔的厌恶。
一方面是妒忌,原本属于她的荣宠被分摊给这么多人,回回请安的动静恨不得比皇帝上朝还大,这叫她如何能忍!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年与太子斗智斗勇,她一次次失败,一次次心灰意冷,自己的儿子至今不能名正言顺地上位,如今还被太子查出当日祭品病死的真相,狠狠打了辰王一巴掌!后宫众人恐怕早就抱着吃瓜看戏的心情坐山观虎斗了!
一想到将来淳明帝坐稳江山,这些人又能坐享其成,到时说不准还会对皇位蠢蠢欲动,皇后心中的愠怒就压不下去。
当然,心中厌烦是一回事,面上还要表现得一团和气。
皇后越过前面几名妃子往后看去,目光最终落在一个面容略显苍白的女子身上。
“玉嫔,九皇子这几日如何了?”
玉嫔闻言起身,上前盈盈施了一礼,原先明媚姣丽的人儿此刻眼眸泛红,嗓音还有些沙哑:“回娘娘的话,寿儿身上的伤都已结痂了,只是手臂还疼得厉害,日日都哭。”
皇后并不心疼旁人的儿子,甚至觉得老九早该教训,皇帝就是平日太过纵容,玉嫔也恃宠而骄,才让九皇子任性妄为口无遮拦,给了太子可乘之机,更让皇帝在朝臣面前落了脸面!
皇后不骂她就不错了,肃色叮嘱道:“这回吃过教训,往后要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玉嫔咬咬唇,俯身应是。
皇后最不喜欢的就是玉嫔,小门小户出身,却生了副狐媚模样,勾得侄儿谢怀川为她神魂颠倒,险些与家中决裂。
当初若非她百般相劝,侄儿也不会肯回头,心甘情愿娶了令国公的孙女。
这玉家本该歇了心思,未曾想竟抱着攀龙附凤的心思把女儿送进后宫当秀女,如今与她服侍同一个男人!
她不知侄儿如何作想,她自己心里是很不痛快,可越是不痛快,越不能表现在脸上,否则让皇帝知道他的宠妃曾与谢家订过亲,两人还曾经情投意合,玉嫔失宠也就罢了,恐怕还要连累了谢家!
妃嫔们请过安,在坤宁宫说会儿话,皇后便让她们回去了。
玉嫔面容惨淡地走在人群中,却意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四目相对,玉嫔立即垂下头,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起来。
宫道旁,宁德侯世子谢怀川看她一眼,强抑着眷恋的情绪,最终还是移开了目光。
他不能去宝华殿,不能见九皇子,特意选在这时入宫拜见皇后,就是知道众位妃嫔今日会来坤宁宫请安,兴许能够远远地见她一面。
可是见到了,看到她那副失魂落魄苍白可怜的模样,谢怀川心内还是涌起了巨大的痛楚。
“姑母。”
迈入大殿,谢怀川朝皇后躬身施礼。
皇后见到他来,微微蹙起了眉头,玉嫔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的私心。
待屏退众人,皇后才要发问,谢怀川却率先开了口:“姑母的秘药可有给出去?”
他转移了话题,皇后只好暂不计较,摇摇头道:“给是给了,只是她胆小怕事,又或者是没有寻到机会,至今还未给太子服下。”
有些事,皇后不好明面上与皇帝商量,一些禁药、毒药也不放心经旁人的手,多是交给侄儿来办。
他是老二与老六的表兄,是自家人,谢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已站在大昭权势顶端二十年,谁也不愿从云端坠落,成为旁人脚下尘泥,所以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扳倒太子,扶持辰王入主东宫。
谢怀川略一思索,“如今东宫仅剩一名侍寝宫女,姑母给的可是她?”
“正是,”皇后问道,“可有什么问题?”
谢怀川便将七日散一事如实说了,“她自己没有办法解毒,只能是太子命何百龄给了她解药。”
皇后脸色微微泛白,不由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你是说,太子明知她被人下过毒,还费心费力救了她?”
谢怀川颔首:“是。”
“这臭丫头当真有几分了得,竟哄得太子出手相救。”想到一事,皇后忽然慌了神,“那本宫给她的秘药……她该不会已经上交出去了吧?”
谢怀川面色微沉:“有可能。”
皇后手指微微颤抖,后背都出了层冷汗:“这该如何是好?”
谢怀川忙道:“姑母不必过分忧心,太子既然未曾上门逼问,兴许是那丫鬟还未向太子坦白此事,讨好了太子却得罪了姑母,于她而言又有何好处呢?再者,她还不知那秘药究竟是何物,眼下太子又宠着她,所以并不急于用药,待将来东宫进了新人,有了太子妃,而她失去宠爱之时,自会使用的。”
皇后急道:“本宫如何等得了那一日!”
如今太子回京,前脚肃清东宫,将那些怀有二心的宫人该杀的杀,该驱逐的驱逐,如今又是惩治九皇子,又是查出了辰王陷害曹元禄的真相,下一个只怕就要对付她与皇帝了!
谢怀川道:“姑母莫急,除夕宫宴近在眼前,太子到时必会前来赴宴,侄儿倒有一计。”
想起玉嫔憔悴的容颜,想起被太子折磨得病怏怏的九皇子,谢怀川沉沉吐出口浊气,幽黑眼底翻腾着几近暴怒的杀意。
用过早膳,太子前往崇明殿与属官商议政事,云葵依旧到后罩房跟燕嬷嬷学习梳头。
燕嬷嬷眼尖,一眼便瞧出她与昨日来时的微妙变化。
昨日来见她时还怯怯弱弱的,今日却是一股明媚动人的少女羞态,尤其是脸色,虽只薄施粉黛,双颊却色若海棠,嫣红的唇瓣宛若熟透的樱桃,轻轻一碰便能挤出水似的。
云葵乖乖地坐到镜前,燕嬷嬷替她通了发,视线顺着乌黑的发丝往下,不经意间却看到她胸口一处可疑的红痕。
燕嬷嬷笑道:“太子昨日可是疼爱你了?”
云葵霎时满脸涨红。

第32章
云葵低下头, 才看到那咬痕竟然露了出来,位置不高不低的,她还拿脂粉遮了遮, 没想到还是被衣襟蹭掉了些。
燕嬷嬷见她满脸羞赧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不拿这个同她打趣了,转而问道:“昨日给殿下做点心了?”
云葵点点头,“不过他就吃了一小块。”
燕嬷嬷道:“殿下怎么说?”
云葵扭扭捏捏:“殿下只说尚可,想来是奴婢手艺不精吧。”
燕嬷嬷却道:“殿下若不喜, 看都不会看一眼,更何况是入口的东西?尚可就是夸你的意思了。”
云葵小声笑道:“殿下人还怪严格的。”
燕嬷嬷道可不是, “殿下从不贪恋口腹之欲, 也可以说是挑剔了, 膳房哪顿不是精心准备十多道菜,殿下能挑其中三五样, 伸几筷子就不错了。”
云葵心道这么挑剔的人, 昨晚她不过软磨硬泡两句,竟然半夜陪她吃起了点心。
她指尖勾着绺发丝,想到他昨夜那个旖旎的梦, 又想到今晨被他按在床榻上亲吻的场景,心里又不确定,他到底是生气呢,还是……
堂堂太子殿下, 被她发现做羞羞的梦,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吧,所以才会狠狠咬她,以示惩戒。
可若是惩罚, 打板子打手心都可以吧,怎么能……咬那里呢?
咬一下教训教训就得了,为何还要来亲她的唇,还亲了那么久,她的两片唇瓣都快麻得没了知觉。
想起那个画面,云葵心头便涌上了一丝莫名的悸动,脸颊更是红得没边。
难怪梦中的男男女女都喜欢亲吻,好像真的很快乐,尤其对方还是清冷矜贵、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亲吻的间隙偶然睁开眼睛,面前就是一张放大的、精雕细琢的俊朗面容,她连呼吸都险些停滞了,这简直……比品尝世间任何美味佳肴都要让人愉悦。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这么好看的人还会亲她!
便是她趁机搂紧他劲窄的腰身,他也只顾着亲吻,并未出言阻止。
那腰身的手感更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美妙,他身上绷带已除,隔着薄薄一层寝衣,手掌贴着那凹陷的腰窝,摩挲那深刻硬实的块垒,她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甚至觉得他就算再咬她一口,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离开前,燕嬷嬷给她梳了个娇娇俏俏的垂挂髻,头顶结鬟,以珠花固定,再分两股发垂挂左右耳侧,行走间轻微晃动,像两只垂坠的兔耳,极是娇俏可爱。
从前宫中便有女官喜梳垂挂髻,也曾时兴过一阵,她是侍寝宫女,算是低阶女官,梳这个发髻不算逾矩。
云葵看到燕嬷嬷一直看着她笑,有点难为情:“嬷嬷,我是不是不太适合这个髻?”
燕嬷嬷乐道:“没有,就是觉得殿下也许会喜欢。”
云葵耳根微微发烫,“您怎知殿下会喜欢?”
燕嬷嬷也是方才替她梳发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旧事。
太子幼时有回在亭中读书,不知哪位主子养的一只玳瑁垂耳兔跑到园中来吃草,竟然不声不响地跳到了太子读书的石桌上。
太子虽是小小年纪,却不喜欢小动物,文昌长公主曾经送来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给他玩耍,太子看都没看,直接派人还回去了。
可以这么说,太子对任何除了读书、习武、医治头疾以外的任何事情都不太感兴趣。
当时曹元禄侍立在旁,立刻就要将那只玳瑁垂耳兔赶走,没想到太子一边读书,一边竟无意识地摸起兔耳朵来。
那兔子便也温温顺顺地伏在他手边,一人一兔竟难得和谐。
等到底下人来上茶,太子似乎是才发现手边窝了只兔子,立刻收了手,差人抱走了。
过后燕嬷嬷还问他,要不要也养一只垂耳兔来玩,太子却只说“不喜欢”,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摸了大半晌兔耳朵这件事。
燕嬷嬷便猜测,太子大概并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地愿意接近柔软可爱属性的小东西,也许理智上不会容许自己耽溺任何正业以外的行为,但不可否认,人都会有本能的偏爱。
云葵摸摸发髻,抿唇笑了笑。
邓康已死,死之前坚称乾元台祭祀案是为一己私欲泄愤害人,只为将自家主子摘干净。
御书房内,辰王跪地请罪,淳明帝、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在场。
淳明帝将人证物证以及邓康的供词交给了大理寺卿,脸色铁青道:“辰王治下不严,罚俸一年,停职三月,禁足自省,可有异议?”
辰王立即俯首道:“儿臣领旨。”
淳明帝给每个成年的儿子都安排进了适合他们历练的部门,辰王去的更是直接影响官员任免考核的吏部,方便他拓宽人脉,亲近朝臣,还能跟在兼任吏部尚书的首辅陈贤身边学习,可谓是用心良苦。
大理寺卿是淳明帝的心腹重臣,闻言上前一步道:“辰王殿下本不知情,只是身边的太监犯事,陛下此罚是否过重了些?”
淳明帝冷哼一声:“朕只恨罚得太轻。”
两名大臣离开后,淳明帝气得抬手拂落桌案上的奏折,尽数摔在辰王身上,“你办的好事!”
辰王跪在地上冷汗涔涔,眸中亦是滔天的愤恨。
当初涉案之人都已按罪论斩,就连这兽医官也被远远打发出了京城,没成想还是被太子掘地三尺揪了出来。
如今太子查明真相,又亲自带着证人上门,前前后后闹得人尽皆知,但凡有点脑子的,能想不到此事是辰王唆使?
好在邓康至死没有出卖主子,且东宫唯一受害的只是太子身边一个小小的太监,并非太子本人。
旁人如何作想,淳明帝无法控制,此番唯有重罚辰王,方能堵住悠悠众口,向天下臣民表明君王的态度——
太子是唯一的储君,淳明帝重视太子,维护太子,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太子及其身边之人,哪怕是皇后和皇子。
皇后和国舅那边平日有任何举措,皇帝向来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大家都有共同的目的,可问题是,既然决定出手,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做得干净利落,不可授人以柄,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往东宫安插眼线原本无可厚非,可这些人竟被太子短短几日就揪了出来!
淳明帝简直不知该说太子太过聪明,还是皇后和国舅太过愚蠢大意,竟然连个得用的细作都培养不出,轻易便将背后的主子供了出来!
太子故意将那两名细作还给皇后和国舅,这叫他如何处置,叫朝臣如何作想?
皇后安插亲信还能对外说成是关心太子起居,却被太子误解了好意。
可国舅算怎么回事!
从前太子箭毒未解,尚能对外以他身中剧毒神志不清糊弄过去,毕竟太子的确有过头脑不清醒的时候。可眼下他重伤痊愈,又是肃清东宫,又是重查旧案,还能头脑清明、步伐沉稳、威严震慑地立在朝堂之上,哪还有从前疯癫嗜血的样子?
淳明帝隐隐觉得,他那头疾或许都已痊愈了大半。
难道是何百龄的功劳?
太子还曾让锦衣卫去查冯遇的下落,也不知二十年前那一战到底被他查出了多少蹊跷……
太子回京这一月,事情仿佛已经朝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皇后急,他又何尝不急?
说到底这龙椅上坐着的人是他,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将这至高无上的权柄牢牢掌握在手中,受朝臣跪拜,受万民敬仰,做这江山社稷天下苍生唯一的主宰。
淳明帝闭上眼睛,深深地叹口气,让人去传口谕,罚皇后抄经百卷,为太子祈福,国舅宁德侯则停职三月,罚奉半年。
与辰王一样,唯有重罚才能堵住流言蜚语。
把太子捧得越高,淳明帝自己才越是能够站在舆论的高地。
消息传至东宫,詹事府的几名官员正为淳明帝此举商议对策。
帝后最擅长颠倒黑白,控制谣言走向,抹黑太子的名声,好成全自己的贤名,这一点众人心照不宣。
左赞善认为也该效仿他们的手段,将皇后国舅往东宫安插亲信、辰王蓄意构陷太子心腹一事传扬出去,扭转太子的口碑。
左中允又怕此事反倒会弄巧成拙,毕竟在百姓心中,皇后就是贤良宽厚的活菩萨,太子才是妖魔鬼怪,不明真相的百姓只会谴责太子。
底下议论纷纷,太子捏起手边一块精美酥脆的茶点,吃了一口却又放下了。
他实在不喜欢这些酥得掉渣的东西。
倒是昨夜那牛乳马蹄糕,虽其貌不扬,却不失清甜软糯,难得合他的心意。
脑海中无端想起那个同样清甜软糯的小丫头。
甚至,想到她小衣上的缠枝石榴,想到她雪腻酥香的皮肉……这丫头不知如何生的,处处都软,连嗓音都软得能掐出水来。
更不用提他如今有了读心术,不光能听到她被他吻出的声音,那些急促的喘息、抑制不住的哼吟之外,还有她绵软娇甜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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