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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by姒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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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肃声道:“盛豫当年在先帝麾下,年纪轻轻军功斐然,官至正三品参将,人无大过,却被打压二十年不得升迁,该遭质疑的恐怕不是孤,而是陛下。”
淳明帝眼角微微抽搐,良久咬牙道:“既如此,那便依你之言,擢盛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即刻回京赴任。”
太子笑道:“陛下英明。”
淳明帝说罢,与卢槭交换了个眼风。
升迁不难,能否安全赴任就全凭他的本事了。
太子近日公务繁忙,白日上朝、议事,时常深夜才归。
他腰腹的伤口刚刚痊愈,云葵又来了月事,原本有些探讨阴阳的想法也只好搁置。
白日里,云葵除了去找燕嬷嬷学梳头,便是躲在承光殿内看话本,日子过得很是清闲自在。
太子大概是见不得她如此清闲,每日清晨都会把她叫起来梳头,多番练习下来,云葵的发髻已经梳得有模有样了,如今再去后罩房,学梳发髻多半是为了打发时间,陪燕嬷嬷说说话。
燕嬷嬷人老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子的亲事和子嗣,她不好求见太子亲自询问或催促,只能向云葵打听。
云葵也很无奈:“殿下政务繁忙,前段时日又受了伤,册立太子妃之事便只能往后拖延了。”
燕嬷嬷心里也知道帝后不可能对太子的婚事上心,叹口气,又瞧她的肚子:“那你呢?肚子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云葵哭笑不得,她与太子殿下统共就那么一晚,岂能人人都有宁德侯世子一举得子的运气!
燕嬷嬷叹道:“先帝子嗣单薄,殿下又耽搁至今,我这把年纪,来日下赴黄泉,如何同惠恭皇后交代……”
云葵:“……”
她只能胡说八道先宽慰着:“嬷嬷您放心,今晚回去,我就与太子殿下多试几次。”
话音刚落,就听门框吱呀一声响动。
一身玄色锦袍的太子立在门外,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云葵转头见到来人,登时大惊:“殿、殿下怎么来了?”
太子从崇明殿出来,心血来潮绕路来后罩房看望燕嬷嬷,顺便接她回去,没想到人才到门外,就听到那丫头在此大放厥词。

「怎么每次胡言乱语都能被他抓包!」
燕嬷嬷却是满脸的惊喜,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亲自来这后罩房瞧她,赶忙俯身请安。
太子上前将人扶起来, “嬷嬷免礼。”
燕嬷嬷:“殿下的伤可都痊愈了?”
太子道:“孤无大碍,嬷嬷放心。”
燕嬷嬷点点头,“殿下身在其位,凶险异常,往后也要时时当心才是。”
太子颔首,“嬷嬷身体可还好?”
“好着呢, ”燕嬷嬷眼眶泛了红,“就是心里总是遗憾, 怕哪日撒手去了, 看不到殿下娶妻生子, 登上大位……”
太子无奈道:“不会的。”
燕嬷嬷就当他这句是保证了,“殿下可有哪家心仪的小姐?”
太子沉默不语, 目光下意识地瞥眼云葵, 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在偷偷照镜子摆弄自己的发髻。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嬷嬷不必担心,孤自有主意。”
燕嬷嬷多精明的人, 只这一眼便觉察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自家殿下的脾气,她这些年都看在眼里,不管是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还是蕙质兰心的小家碧玉, 从没有哪个被他正儿八经放在心上,但凡为他所不喜的,任是家世再好,任谁苦口婆心地相劝, 他也全不放在心上。
他们殿下多可怕的人呢,便是淳明帝的几位公主,尚书阁老家的千金,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畏畏缩缩的,唯独这个侍寝宫女,看着怯声怯气,其实哪回提到殿下不是笑意盈盈,含羞带怯的。
这么多年身边就这一个小姑娘,若不喜欢,怎么会留她贴身服侍,前头二十年,承光殿连个能近他身的宫女都没有,这个竟恨不得夜夜留在承光殿伺候。
这不,连她来学梳头都放心不下,绕路也要来接人。
其实哪里是来看她这老婆子的呢?
燕嬷嬷想起当年先帝与惠恭皇后也是伉俪情深,只要在乾清宫,先帝每日更衣、束发,惠恭皇后从不假手于人,先帝便是公务再忙,每日也会来陪皇后用膳,每每出征归来,更是连盔甲都来不及脱下,都要第一时间去见皇后……
太子抿唇听着她的心声,沉默良久道:“嬷嬷早些歇息,孤先把人接走了。”
燕嬷嬷回过神,忙点头:“是。”
太子转身出门,云葵赶忙收拾好东西跟上去了。
燕嬷嬷远远瞧着这对身影,在心中暗暗叹息。
若非知晓她幼年不幸,在宫中待了六七年,这明眸皓齿,雪肤花貌,哪里是寻常百姓家能生出来的美人?
单论相貌,与殿下也是极为般配的,哪怕门第低些也无妨,只要殿下喜欢,将来……
瞧见那张般般入画的小脸,燕嬷嬷一直觉得隐隐熟悉,终于在此刻突然想起一个名字来。
可哪能呢,天底下相似的样貌太多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有血脉的交集?
云葵跟着太子出门,总觉得他脸色隐隐有些难看,想了想,还是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殿下,方才我也是哄燕嬷嬷高兴才那么说的,她盼您的小殿下盼得望眼欲穿呢,我自己并无此意。”
「其实我也有一点想啦。」
太子被她一句“小殿下”拉回思绪,才发现她口中的“小殿下”是真的小殿下,而不是……先贤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真不是毫无道理。
他言简意赅地回了个“嗯”字,神色很快恢复如常。
可云葵却糊涂了。
「“嗯”是何意?今晚到底是试还是不试啊!」
用膳洗漱过后,云葵回到承光殿的暖阁。
如今她是承光殿的常客,经太子允许,曹元禄特意为她在殿内隔出一间东暖阁,这样一来不光能随叫随到,还有自己的空间,在承光殿内活动不似从前那般拘谨,做什么也不影响太子在殿内处理公务。
更重要的是,买来那一箱话本放在太子的书案上着实有碍观瞻,但放在她的暖阁就刚好合适。
暖阁不会有人进来打扰,趁着太子沐浴,她偷偷把镇店之宝翻出来看。
其实她这几日偷偷翻看许多次,癸水期间总有种说不清的躁动,好像比平日更加贪恋太子殿下的身子,可知道月事在身不能随便撩拨,只能看看镇店之宝聊以慰藉。
云葵看中了一些简单的姿势,不需要她做太多努力,或者身子折成看着就很吃力的动作,也能愉悦身心。
太子沐浴过后,曹元禄偷偷摸摸将寻来的东西奉上。
“您让去寻的那两样东西,奴才已经买到了。”
“这润膏作辅助滑泽之用,殿下那方面的确异于寻常男子,恐行事时滞涩吃力,用这润膏是极有助益的。”
太子不动声色地接过,又看向托盘上那颇为眼熟的物什。
曹元禄讪讪一笑,“先前云葵姑娘给您喂药的,就是这羊肠衣。”
眼看着自家殿下变了脸色,他赶忙道:“姑娘先前在膳房打杂,自然不知此物可另作他用。此物一般用在妇人生产后一两年,或者不急着要孩子的。眼下看来,殿下并不需要。”
太子想到那羊肠衣被她拿来喂药,神色复杂地移开目光,“先搁着吧。”
云葵记住了几个姿势,便回来替太子更衣就寝。
太子张开双臂,任由她褪下衣袍,耳边却只听到她心里叽里咕噜地背动作。
「面上仰躺,屈蹆高舉,担于雙肩,女陰开舒,八淺二深……」
太子眸色漆黑,呼吸渐沉,却也不好训斥,毕竟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外袍褪下,只剩一件月白中衣,云葵驾轻就熟地探进去,掀开衣襟,那三寸余长的伤口已经长好了粉嫩的新肉,指尖拂过,肌肉微微地绷紧,原本流畅分明的线条也愈发深刻清晰。
她喜欢这样,尤其是知道太子殿下不禁碰,一碰就绷紧,她就更有种调戏良家子的窃喜。
何况太子殿下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藏着掖着,想来是习以为常了,又或许平日里亲亲抱抱多少有了感情,她偶尔动手动脚,他也不再动辄发怒。
云葵弯起唇角,抬眼瞧他,“殿下的伤恢复得很快,想来能够行动自如了。”
她不说这一句,心思也昭然若揭。
云葵看到那寝衣之下隐隐抬头的小殿下,正疑心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腰身骤然一紧,再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帷幔落下,掩住殿内大半的烛光。
男人的薄唇覆下来,沿着那柔软湿润的唇瓣慢条斯理地咬磨,引得她一阵轻颤,脑海中几度懵怔空白。
她紧紧攥着手底的褥子,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滚烫的呼吸落在心口,留下属于他的印记,她怕痒,难受,却被他紧紧地扣在身下,乱动不得。
她知道这是在做准备了。
那位通政使沈大人最擅长这块领域,每每都让沈夫人意乱情迷,难以自拔。
云葵甚至觉得,太子殿下是不是跟沈大人取过经?她能感受到那份刻意压制的躁动与渴望,却难得见他如此耐心,亲吻,摩挲,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深深颤栗。
缓缓找回意识,她又开始默记方才的口诀,生怕待会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可才默念两句,男人的呼吸陡然一沉,在她的月要肉上重重咬了一口,痛得云葵忍不住屈起了蹆。
太子眸光深暗,打量那位置,起身去取了东西。
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不知道他涂抹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好像睡在水床上,像一片轻薄的花瓣沉沉浮浮。
太子自幼习武,绝非京中那些世家公子哥们的花拳绣腿,而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对决。
一杆长枪如蛟龙出海,使得虎虎生威,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千钧之力,劈波斩浪,开天裂地,落汗成雨,酣畅淋漓。
出招之时,也有高人从旁指点,虽然这高人自己也烂泥扶不上墙,但理论知识还算充沛,他有不妥之处,便能听到她在心里嗷嗷叫唤,这不可那不可,他敷衍着听,偶尔根据她的表情小作调整,到底也餍足了一把。
云葵满脸泪水,脸颊通红,把脑袋深深地埋进被子里。
难以形容的感觉,她就像一口井,被人挖啊挖啊,终于在地底下挖出了清澈的水源。
是值得高兴的,挖井的过程虽然伴随着急切和痛苦,但也有许多难以言喻的痛快。
迷迷糊糊间,听到他说:“这位村民,想不想尝尝你们村井水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就着他的手指尝了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毕竟自己也耗费了莫大的心力,竟觉得那井水很是甘甜。
可当她意识慢慢回笼,再回过头来细细斟酌他方才的那句话,她仿佛被冷风吹透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满腹狐疑地盯着他,“殿下,你……”
男人眼里沉沉的慾望消散了些,不以为意地掠她一眼,嗓音微哑:“怎么?”
云葵深度怀疑,这人怕是有什么读心的功能,怎么回回都能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心思。
她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在心里默念:「你无敌大。」
男人置若罔闻,神态自若。
云葵不信邪,又在心里道:「骗你的,你小,你最小!」
太子抬手一把掀起床褥,云葵惊呼一声,险些从床上飞起来。
男人面无表情地将染了脏污的床褥扔进火炉,烧了。
云葵:“……”
两个宫女轻手轻脚进来收拾,谁也不敢问那今日新铺的那寸锦寸金的云锦床褥怎么就烧成了灰。
清洗过后,云葵仍觉得四肢无力,尤其是腰下酸得厉害,她抱着新铺的被褥把自己包裹起来,本来都要睡了,食髓知味的男人却又不依不饶地靠了上来。
太子喉咙滚了滚:“你那几句口诀,不是还有些没用过?”
云葵:!!!

云葵觉得这很不对劲。
他说到“井水”的时候, 她就已经深度怀疑,此刻又听到他说“口诀”,她便更是疑惑。
他怎知她方才一直在心里默念口诀!
还没等她开口问个明白, 男人已经沿着她耳侧细细吻下来。
她痒得缩起肩膀,试图推开他,“殿下,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太子面色沉沉:“你的心思很难猜吗?”
云葵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毕竟读心术玄之又玄,只在她看的一些志怪话本里出现过,若非方才接二连三地对上, 她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
他若真有什么读心术,那她以前在心里对他的各种唐突冒犯, 他岂不是早就听到了?
从见到太子的第一眼, 她就开始肖想他的身子, 共寝时脑海中几乎都在玩弄他的胸肌,侍浴时更不用说了, 依照她心里的想法, 能把他从头到脚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她知道自己什么德行,如果心里的想法付诸实际, 太子都不是太子,而是她——大昭女帝葵花帝最宠爱的萧贵妃!为何不封后呢,那是怕他恃宠而骄……
太子:“……”
这句他倒是头一次听。
她不光时常在心里自称朕,还怕他恃宠而骄, 只给封个妃位。
好,很好。
他生生压抑着心底的愠怒,可指节却没能控制住力道,在那绵软的雪团上发狠地捏了下, 云葵当即咬紧了下唇。
“殿下?!”
太子沉声提醒她:“专心。”
男人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云葵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让自己静下心来,自欺欺人地往好处想,其实根本没有读心术一说吧,否则太子重伤苏醒的当晚,就能以腹诽之罪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岂会留着她的小命至今?
就是太子殿下太聪明,或者她方才神魂颠倒之时,不小心说漏嘴,被他听到了!
对,一定是这样。
可她还是不确定,又用试探的口吻问道:“殿下,您怎知我心里记的那几句口诀?”
太子忽然不打算承认了,想听听她到底能胆大妄为到何种程度,还有,在他面前那些吹捧谄媚之言到底掺了几分真假。
他改口道:“你上元夜买了什么书,当真以为孤不知道?”
云葵霎时脸热,下意识否认:“那是店掌柜见我买得多,送给我的……说不定是拿错了!对,肯定是拿错了。”
太子冷笑:“这几日你翻了多少遍,又是如何钻研的,孤可以装聋作哑,但不会一无所知。”
云葵越发困惑了,难不成她平日看的时候,还读出声来了?不会吧!
男人没容她继续往下想,又揽住她月要身,开始新一轮的疾风骤雨。
云葵从侧躺被他逼成俯身,被大浪不断推向床头,又被他握住双蹆狠狠拖拽回去,在那猛烈的冲击之下几乎瞳孔失焦,全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哪还顾得上什么心声。
什么镇店之宝,什么秘诀,通通不够用了。
等到她精疲力尽,以为自己终于能休息的时候,这人竟又缠上来,抬起了她的蹆。
云葵彻底不行了,随着他狠力的动作颠颠荡荡,断断续续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连哭声都变了调,眸中水光盈盈,哀哀地求饶。
可是根本没有用,他只有一句话:“多试几次,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她甚至觉得,他不光想要,还尤其发狠,像是一种带着怒意的惩罚,要把她连皮带骨一同吞噬殆尽了才肯罢休。
好在太子卯时上朝,耽搁不得,最后拍拍她绵软的臋肉,这才勉强放过。
云葵终于逃过一劫,伏在床上哭哭唧唧。
她一句无心之言,他却是真听进去了,并且身体力行,不知疲倦地贯彻到底,最后受累的还是她自己。
她紧紧咬着唇,在心中暗暗发誓,从今往后谨言慎行,再也不在人前口出狂言了!
皇后禁足坤宁宫,终于在今日等来了宁德侯抄家斩首,谢氏全族流放的消息。
她几番恳求,淳明帝才来坤宁宫见了她一面。
多年夫妻,他面上却是从未有过的淡漠,“圣旨已下,无可挽回。”
皇后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道:“怀川罪无可恕,的确死不足惜,臣妾只求陛下顾念你我夫妻情分,饶臣妾兄长一命,兄长他不知情啊!他这些年为朝政大事殚精竭虑,对陛下忠心耿耿,兄长一死,您让臣妾往后如何在后宫立足?老二、老六没有母族撑腰,更是孤立无援,如此岂不白白便宜了东宫那位?陛下莫要中了太子的圈套啊!”
帝王威严不容践踏,尤其在这代职的皇帝心中,名声更是大过天,容不得任何非议和质疑,谢怀川公然把帝王颜面踩在脚底,淳明帝岂能饶他!
皇后甚至不敢开口提一句九皇子,只敢替宁德侯说情。
然而淳明帝的脸色更为阴沉,“当初朕纳玉氏进宫,可没有人告诉朕他二人青梅竹马情深至此!你当真以为宁德侯不知情?那孟氏全都招了,谢怀川连醉酒后喊的都是玉嫔的名字,宁德侯就在当场,还让孟氏守口如瓶!这就是朕的好臣子,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宁德侯!”
皇后没想到宁德侯果然知晓内情,可她不能置兄长于不顾,置家族于不顾,只能跪地哀求:“陛下息怒,兄长也是顾及皇家颜面,才不准孟氏外传,除夕夜定然是太子设计,那偏殿之内还燃了媚药,陛下想想也知,这是太子的离间之计啊!他要把陛下身边的心腹一个拔除,要毁了陛下一世贤名啊……”
淳明帝怒吼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们若是清清白白,何至于被朕捉奸在床?还有老九,朕疼了他整整五年!被他们蒙在鼓里整整五年!倘若不是丑事败露,朕岂不是要替人养一辈子的儿子!”
皇后浑身失力地跪坐在地,“陛下……”
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皇后最知枕边人那温煦和善的面容下,藏着的是何等冷漠狠辣的心肠!
可她心里也知道,让谢家斩首流放的罪魁祸首就是太子!太子一日不除,她与辰王,淳明帝,他们所求的一切都是泡影。
云葵一觉睡到晌午,终于慢腾腾地睁开眼睛,可下肢才挪动一下,浑身都似散架了般的疼。
兰秀进来侍奉她洗漱,瞧见她凌乱的发髻,通红的眸子,那雪白肩颈上遍布着斑斑点点的痕迹,再想起昨夜殿中细细碎碎的低吟,她实在忍不住红了脸。
受太子一夜恩宠,还敢在太子龙床上睡到晌午的女子,古往今来也算是头一人了。
兰秀放下手里的托盘,“殿下留了药膏,奴婢给姑娘涂一些可好?”
云葵以为是涂身上那些红痕,想也没想就应了,没想到兰秀竟直接掀开了她的下裙,吓得她人往后一缩,这番拉扯,又牵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她没有叫人服侍过,给旁人看那处也着实难为情,忍了忍,还是道:“我自己来。”
兰秀只能将药膏放下了。
云葵用指腹挖了些,低头瞧不清地方,只感觉那处红肿微烫,清凉的膏子抹上去,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才消散几分。
实难想象这处遭到了怎样的境遇,她自己都好奇,看着小小的薄薄的地方,竟能禁得住他陽鋒直入。
她想起昨夜他似是用过什么东西,的确比除夕那回畅通许多。
其实刚开始也算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只是后来不知怎的,问了几句心声相关,似乎又惹他不快了,总之这人就是喜怒无常,又开始无休无止地欺负她……
这般回忆着,才抹了药膏的那处温温热热,竟有暗流涌溢,她红着脸,赶忙拿帕子擦拭干净。
上过药,云葵喝了点粥,人恢复了些体力和神智,又开始思索他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读心术。
若是没有,怎就那么凑巧,每回都能精准地窥探到她内心的想法?
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等他回来多试探几次。
傍晚,殿外传来脚步声,云葵兴致冲冲地打算一探究竟,可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她那不争气的两条蹆就开始隐隐地颤栗。
太子不动声色地看过来,“药擦了吗?”
云葵咽了咽喉咙:“擦了。”
心声启动!
「好笑!我行动自如,能跑能跳,区区一根难得到我?还用擦药?太子殿下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太子想起昨夜她软烂如泥的模样,暗嗤一声道:“行,用膳吧。”
云葵:“……”
膳桌上,云葵舀了碗云母汤递到他面前,“殿下喝点汤润润喉吧,曹公公说这云母汤对殿下的头疾有益。”
「汤里撒了春药,你就喝吧!」
她眼睁睁地看着太子面无表情地抿了一口。
不是,这也喝?!
难道真没有读心术?
以防意外,云葵斟酌片刻,再次大着胆子在心中暗道:「朕觉得你服侍得一般,萧贵妃,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了?外头的侍卫个个比你……」
心声未落,“咚”的一声脆响打断了殿内的宁静。
太子不轻不重地放下手里的汤盏,眸中闪过阴晦不明的神色,盯着她道:“你若不想用膳,我们可以继续做。”
云葵:“……”

昨夜床榻的恐惧远远超过了她对太子会读心这件事的怀疑。
云葵再也不敢胡乱试探, 端起饭碗闷头开吃。
「怎么感觉他又像能读心,又像不能?」
「我在心里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之言,他竟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喊他萧贵妃, 这都能忍?」
「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她在心里胡乱嘀咕,猝不及防对上太子凉凉瞥来的目光,霎时腿一软,欲哭无泪地求饶:“饶命啊殿下……”
比起那神乎其神的读心术,还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再被他那么肆无忌惮地折腾一夜,她是真能丢了小命。
云葵小脸皱巴巴, 沙哑的嗓音还带着轻微的鼻音:“殿下,您容我缓缓吧, 今夜我回偏殿休息可好?”
太子殿下很无情:“不行。”
云葵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睡在暖阁, 殿下如有吩咐, 我随叫随到。”
太子沉吟片刻,忽然道:“今夜陪孤出宫。”
云葵瞬间眼前一亮, 又能出宫了?
可一想起上元夜不光亲眼见到千都门灯塔坍塌, 还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人生头一回在刀光剑影中狼狈逃窜,她至今心有余悸。
太子看她一眼, “放心,你在孤身边,不会有危险。”
云葵:“……”
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这又是读心术?
还是说,太子只是瞧见她脸色不对劲, 这才猜测她想起了上回出宫遭遇的意外?
她满腹狐疑地回到暖阁,换了件方便出宫穿的杏粉色袄裙,到东华门上马车。
只是下身依旧酸疼得厉害,坐上厚厚的软垫都有些吃力。
尤其是当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起来, 上元夜马车内那些旖旎的记忆纷纷涌了上来。
她给他捣鼓了一路,最后被那东西弄脏满脸……
云葵下意识舔了舔唇瓣。
那东西又胖又丑,她嘴巴几乎张到最大,也只能吃进一点,就那么浅浅含着,她下巴都要脱臼了,实在没办法想象,避火图里那些女子都是如何下口的。
就像一根长长的糖葫芦,味道倒不难吃,可若是一整根吞下去……云葵实在想象不出有多难。
太子阖着眼睛,隐在暗处的额角青筋直跳,听到她又在脑海中浮想联翩,想着如何对他下嘴,他连下身都隐隐胀热。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带她出宫了,真不知道折磨的是谁。
太子掀开车帷,真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凉浸浸的夜风吹进来,那些躁动的心思才慢慢地消散了。
云葵脑袋被冷风一吹,猛然打了个激灵。
「他若是会读心术,那我方才心里那些情情涩涩,甚至还说到用嘴……岂不是都被他听到了!」
云葵顿时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去瞧他的脸色。
从她的角度,只看到他沉着脸望向窗外的侧脸,唇角绷直,轮廓分明,显出几分上位者的威严冷峻。
目光再寸寸下移,那一身玄色衣袍宽大硬挺,又隐在幽暗烛火之下,倒也瞧不出小殿下有何异常。
云葵这才悄悄松口气。
「我都在心里想着如何吃小殿下了,他都能毫无反应!什么读心术,一定是想多了!」
「罢了,谨言慎行准没错,以防万一,往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
「万一哪天在心里大放厥词被他听到,我应该会被先干后杀吧!」
「啊啊啊住脑啊!不要瞎想啦!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太子暗暗握紧拳头,好不容易歇下去的反应竟又有了起势,偏偏她目光毫不顾忌,总想往他下身打探。
早知如此,昨夜就不该同她透露半句读心之能,免得她总在心内毫无下限地试探。
那双杏眸眨巴眨巴,又悄悄瞥过来。
他咬牙,怒意渐起,伸手一把将人捞入怀中,盯着她那张胆大包天的小脸,沉声道:“再敢胡乱看孤,你自己收场。”
云葵坐在他身上,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那处蓬勃,她连双蹆都不由自主地发颤,顿时不敢乱动。
细想他说的是“再敢胡乱看孤”,而不是“再敢瞎想”,难道只是她往他身上乱瞧,他便起了反应?
这也太敏感了吧!
好在目的地即刻便至。
云葵没想到,太子带她来的竟然是个纸醉金迷的风月场。
从暗处的角门进入,隐隐听到楼中嘈杂喧闹的人声,劝酒的,唱曲儿的,添酒上菜的,还有那华丽悦耳的丝竹声,想想便知一墙之外是何等富贵繁华。
她大概知晓是什么地方,因为幼时从舅舅家中逃出来后,她被青楼的老鸨骗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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