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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引—— by嗞咚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8

林鹤时若有似无的朝着花漓藏身的柜子处看了一眼,“走罢。”
脚步声走远,花漓一点点从柜子后探出脑袋。
确定没有人在,长长松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冷汗。
不过林鹤时方才说后山……
花漓想起后山那一片药圃,种得是苦坨石!
她匆忙跑出林家,准备往山上去,抬眸看了眼天色,犹豫再三,又调转方向回到家中。
花莫在院里来回快走着,看到花漓回来,不等她开口问,花漓先一步拿起包袱对她说:“你先去渡口。”
花莫停住脚步,“你呢?”
“我去拿苦坨石。”
花莫眉头紧蹙,“我和你一起。”
“不行。”花漓就是怕来不及,花莫先去好歹还能让船夫等等。
花莫一眼不错的看着她,固执道:“我要跟你一起。”
花漓情急不已,等林鹤时回来,就真拿不到了,她不得已胡扯道:“我还想去和林鹤时道个别呢,你跟着算什么。”
花莫又气又急:“都什么时候了。”
“这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嘛。”
花莫想起那夜,她答应了林鹤时要嫁给他,心里生出不安,“你会来的,对不对?”
“当然了。”花漓拿起自己的包袱背到肩上,催她快去渡口。
花莫欲言又止,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花漓立即便去了山上。
那个药圃她之前去过很多次,十分熟悉,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被篱笆围起来的一小块地。
花漓一喜,快走上前,然而走了没几步,急促的脚步蓦然停下。
林鹤时峻挺的身影自从树下走出,郁秀如画的眉眼被不加掩饰的冷意浸染,薄唇划出笑,“这次,要怎么骗我?”
花漓怔怔看着他,呼吸几乎都停了,她想要狡辩,可林鹤时目光已然说明他知道了一切。
不动声色的危险,比段祤的盛怒更让她心慌,她有种自己从前根本没有真正认识过林鹤时的感觉。
花漓努力让自己放松,故意做出落寞,“我只是想着要走了,便想来从来与你相处的地方看看。”
“背着包袱来?”林鹤时讥嘲一笑。
花漓脑袋懵怔住,什么狡辩的话都说不出了。
林鹤时也彻底没有了耐心,一而再再而三,试探的够多了,就是欺骗就是玩弄而已。
她有一点点的真心么,或者,对他这身皮囊,有一点真心。
林鹤时只觉可笑,握紧五指,抓在手里的苦坨石硌着他的掌心。
“你是来找这个的吧。”
花漓看到他手里的苦坨石,目光一紧,事到如今,她也没法再说谎,“林大夫,我是真的需要这个,也是真的不能跟你回京。”
“你勾引我之前,就没有想过这个。”
直白锋利的字眼从林鹤时嘴里吐出,扬起的眉梢透着近乎冷漠的昳丽,就像靡堕的仙人,四起的压迫感更是如网一般让花漓心颤。
花漓分不清,是自己让他如此,还是他本来就如此,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招惹了一个危险的人。
更要命的是,真实的一面竟然更加的蛊惑人心。
所幸花漓还没有糊涂到这地步,她尽量平静的说:“从前是我不懂事,但我不是要戏弄你,只是后来认清了我们的差距,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林鹤时呵笑了声,打断她的满口鬼话,“跟我走,苦坨石我会给你。”
“林鹤时!”
“不叫林大夫了么?”林鹤时淡问着,一步步朝她走进,鞋底踩过草石发出的细微声响,磨着花漓的耳根,她紧张的眼波直颤。
这还是那个一见她就面红耳赤的书呆子吗!
简直比她还会伪装!
“你,你站住!”花漓实在心慌的不行,没出息的颤出声,破罐破摔道:“我不妨与你直说,我就是认识段祤,你难不成还要娶,娶我。”
花漓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细。
她故意那么说,是想让林鹤时就把她当成水性杨花的人,可他的眼神太吓人,仿佛要把她吞没掉,花漓哪还敢说。
他越走越近,影子一点点从她的裙摆往上欺,直至尽数将她笼罩,密不透风。
“是么。”极淡的两个字从头顶落下,裹挟着一触即破的危险,“你是怎么勾引他的?”
花漓是傻了才会说,小声地嗫嚅,“没……我是故意气你。”
下颌被托起,初扼上来的力道让花漓有着一种他会掐死她的错觉,然而几乎同时,那抹温度就变得极致缠绵。
“没一句真话。”林鹤时低垂着眸光,一寸寸看着她娇艳的脸庞,手掌难以自持的轻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带着缠绵的粘稠。
无妨,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已然招惹了他,那么结果都是一样。
充满欲气的抚触让花漓几乎不能呼吸,他的指腹滑过她的嘴角,辗转压住她的唇珠,往昔的越发清晰,从试探压抑,到唯恐自己的吓到了她,林鹤时只觉可笑。
怒气中夹杂着原始的渴望,“真是枉我陪你玩了那么久。”

第48章 怕了
天色越黑, 花莫焦灼等在码头栈桥,不断张望向远处,心里越来越不安, 花漓怎么还没有来?
“小兄弟, 我们还要等多久,这还一船人呢。”船夫走过来催促。
“我姐姐还没来。”
“可这。”船夫还想说话,花莫拿了一块碎银子塞给他,“就再等一等,我姐姐马上就会过来。”
船夫掂了掂手里的银子, “行吧。”
“多谢。”花莫扭头再次望向远处, 心中已经着急的不成样子, 一会儿想花漓是不是没拿到苦坨石, 一会儿又担心她是不是被段祤抓去了。
她胡思乱想着, 脸色微微发白。
终于, 看到花漓的身影出现在渡口, 花莫惊喜唤:“姐!”
她快跑过去, 上下快速看过花漓, 见她没有受伤没有危险才放下高悬的心, 拉起她的手道:“我们快上船吧。”
花漓却没有动。
花莫疑惑回过头。
“莫莫。”花漓抿了抿唇,“我有事与你说。”
“船夫该催了, 上船说也一样。”
她声音一顿, 看着自花漓身后走来的林鹤时, 错愕开口, “他怎么……”
花漓在心里把林鹤时这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从头骂到了脚,最后还是没办法, 只能开口:“我想了很久,我想跟林鹤时走。”
花莫僵了很久, 才朝她看去,眼里满是不解,好像听错了一般,花漓心疼不已,“莫莫。”
林鹤时微笑着开口,“花莫,你可以与你姐姐一起。”
花莫抗拒着,不能接受的摇头,声音不稳第问花漓:“你不是说我们一起走?”
花漓自然想要走,可林鹤时不仅用苦坨石要挟她,而且放了话,她如果不是他未婚妻的身份,那么段祤无论做什么,他都没有资格过问。
言下之意,已经在清楚不过。
林鹤时和段祤都不是好对付的,但起码林鹤时手里还有苦坨石,而且也不至于像段祤那样恨自己,要是真到了段祤手里,她才是小命不保。
花漓再度懊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能被他这张皮囊给骗了,便宜没占到,反而把自己折进去了。
更气的是她还不能表现出来,为了让花莫相信,花漓赧然朝林鹤时睇去脉脉的一眼,羞涩道:“我是真的喜欢林大夫,莫莫,我们一起走吧。”
花漓的话对花莫而言,就如同抛弃背叛,她难以接受,用力甩开花漓的手,“你明知道我不会去都城。”
花漓猜到她一定不肯,毕竟那个地方,连她都感觉到恐惧。
可眼下也是没有其他办法,花漓对林鹤时道:“我劝劝她。”
林鹤时颔首走到一旁,花漓才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有恐惧,可你也看到了,有林鹤时在,段祤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至于萧彻谋划的事,当初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被幽禁了,更不会有什么。”
花莫不能接受的摇头,不是段祤,不是那么简单。
“我不会去的。”
她冷冷看向林鹤时,眼神就好像是他抢走了花漓,“你是要跟他走,还是我们在一起。”
花漓一时不知怎么开口,花莫抓起她的手,声音带着央求,“你说过我们相依为命的。”
远处,林鹤时睇着两人握紧的手,皱起眉头。
花莫以为花漓一定会跟她在一起,她们是世上最亲的人,感觉到她把手抽出,花莫慌乱抓紧,不断摇头,“姐姐。”
花漓心上又疼又不舍,狠下心把手抽出,将袖子里的苦坨石拿出来,统统塞进花莫手里,“这些你拿好。”
花莫眼眶通红,紧紧盯着她,“你不要我了?”
花漓知道不能让花莫看出她是被逼迫,心中不舍也只能藏起,“我总要嫁人的不是。”
“我会回来看你的。”花漓道。
等找到机会,她必然是要逃的。
她的选择已经让花莫彻底失望,在她看来花漓就是因为林鹤时而不要她,只有她把她当成唯一的亲人。
“不用。”花莫涩然扯扯嘴角,头也不回的离开。
“莫莫!”
花漓急声唤,看着花莫越走越远,攥紧指尖,眼里满是担忧。
林鹤时自后走上来,“即便是姐弟,也总有要分开的时候。”
花漓扭头用力瞪他,对上他沉黑的视线,没出息的耷垂下眼睫,肩头轻颤,装着啜泣了两声,“明日才走,我能不能去看看花莫。”
林鹤时觉得好笑,都到现在了,她觉得她的装模作样,他还会信么。
“谁说明日走的。”林鹤时语气凉淡。
无涯从悄无声息的从暗处走出来,“船已经准备好了。”
什么船?她扭头看向码头,果然在上船不远处,还停了一艘船,因为天黑,也没有点灯的缘故,所以一时才没发现。
可是,她听到的消息分明是明日动身,花漓百思不得其解的眨眼,眸光迷惘怔懵。
还是这般样子真实一些,林鹤时温和下声音,“走吧。”
花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船,而且上了船,她发现另一个古怪,船上不仅没有阿婆小瑶的身影,连金骁卫也没有看到。
林鹤时交代完无涯事宜,准备往舱房走,被花漓拦住。
“怎么只有我们几人?”
林鹤时抬抬眼,“我已经让金骁卫先一步护送阿婆和小瑶动身。”
花漓总算反应过来,林鹤时根本就是诓她的,既然段祤都走了,她还怎么还会被他抓去!
还有什么明日启程,也是让她自投罗网!
林鹤时见她已经想明白,也不多说什么,迈步自她身旁走过。
衣摆扫过花漓的裙裾,看似不着痕迹,却让她的裙裾几番晃动都不停,就像她被骗的团团转一样。
花漓越想越气,终于爆发,“你这阴险小人!”
林鹤时停下脚步,反身笑看着她,一步步逼近。
又来这套!花漓眸光慌闪,捏紧双手,不服输的与他对视。
色厉内荏的模样就像已经被堵到角落小狐狸,可怜的企图亮出爪子来威吓。
“只准你骗我,便不准我骗你了?”
“就是骗你怎么了。”花漓也是气疯了,梗着脖子就道:“我就是瞧你生得有几分姿色,与你玩玩罢了,哪想你当了真。”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花漓只觉得好像被一指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压抑的仿佛要溺毙,更吓人的是,她竟然看到林鹤时不怒反笑。
糟了,即便林鹤时之前对她动了真心,这下只怕也不能放过她了。
“接着说啊。”
花漓四下探望,想找找有没有地方能逃,看了一圈后绝望低埋下脑袋,细声嗫嚅:“你就不能当做那是一场风花雪月,你又不吃亏。”
好一个风花雪月,好一个不吃亏,极至的妒怒席卷,林鹤时视线逼看着她,真想把她剥开来看看,如此轻描淡写,她是与多少人有过风月。
“是不吃亏。”林鹤时冷笑道:“但是我还没有够。”
花漓呼吸乍然□□,脑中全是林鹤时揉碾着她唇瓣时,充斥的欲念的画面,心跳恢复跳动,继而越来越快。
“你,你想。”花漓第一次紧张的不会说话了,脑中更是涌上一堆让人脸红怯乱的念头。
“是,我想。”
可比起偾张的欲望,他更想知道,花漓对其他男人做过什么,她是怎么撩拨他们的,每想一分,心上的戾气就浓一分。
听林鹤时说完,花漓愣了很久,极轻缓简短的三个字,在夜色下犹显的暗昧难解,是剥开禁忌后充斥到极致的赤裸欲望,就连其中的危险,都像是另一种蛊惑。
花漓无措抿唇,发现自己的唇瓣都是麻的。
认真算起来,林鹤时还是她第一个真正撩拨的对象,至于段祤,那时也全然是为了借他的权利来谋个后路。
若林鹤时只是想要她的身子……花漓悄抬起眼睫,这副皮囊她也不吃亏。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很快垂下眼睛,林鹤时却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眼,乌亮犹疑,就像是面对未知的小狐狸,分不清是紧张还是跃跃欲试。
起码没有到那一步是么。
“既然这样,我答应给你,然后你放我走。”
□□愉一拍两散,也不失是一个办法,花漓觉得这样很好。
可随着的话音落下,林鹤时眸光骤冷,嘴角若有似无得笑,自看得她心慌发寒。
她不是按他想要的说得,他难到还不满意?
花漓慌想着,听到脚步声再次响起,以为他是认同了这个提议,接下来他们是不是……花漓嗓子口的呼吸突然变得不稳。
她暗暗骂自己有什么可紧张的,她本来不就是想拿下林鹤时。
该开心如愿以偿才是,而等结束了,她也好赶紧离开。
花漓脑子里乱糟糟想着,视线都不敢去看林鹤时,而是胡乱放到了别处,脚步声却不似她想的那样欺近而来,反而逐渐远去。
花漓迷茫抬眸,甲板上早已只剩她一人,林鹤时不知了去向。
连接三天,花漓见到林鹤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起初还觉得他必然在打算什么,于是也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可几天下来,她发现林鹤时就是单纯的不搭理她,更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够。
不知道他的目的,这简直让花漓抓心挠肺的难受,加之船上也没有别人,日子一长,花漓只觉得郁闷无趣。
她站在甲板上吹风,看到无涯从林鹤时的屋子里出来,心思转了转,叫住他。
无涯默然走过去,“何事?”
花漓目光悄瞥向他后头,压低声音问:“他究竟准备做什么?”
难道是气不过想报复她?眼下这样的情况,她可不认为林鹤时还想娶她,不收拾她都算好的了。
说着,花漓又走近了一点,“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都不计较你不讲义气,你总该给我透透风。”
无涯蹙起眉,神色略带着迟疑,其实他也不清楚林鹤时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事肯定的,他绝无可能放了花漓。
他正想让花漓不要再白费心思,余光就看到林鹤时不知何时已经从舱房内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无涯只觉得头皮一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快退开一步和花漓划分楚河汉界。
花漓不解看向他,无涯面无表情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
花漓气得瞪圆眼睛,她要是能去问林鹤时,干嘛还在这儿问他。
哪知无涯一点不讲情面,掉头就走。
花漓忿忿跺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船舱门口的林鹤时,顿时警惕的收起表情看着他。
别看他端着一副和从前一样衣冠楚楚,清润君子的模样,花漓才不会被他迷惑。
林鹤时只看了她一眼,就随随移开视线,转身回屋。
连脑后轻拂的发带都透着漫不经心。
花漓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霎时就泄了气,一双乌眸更是恹恹眨着找不到头绪。
夜晚,花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壁就是林鹤时的屋子,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怎么就她辗转反侧,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花漓越想,心上越加愤懑,不成,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一下坐起身,就听隔壁传来林鹤时的声音。
“无涯。”
看来是没睡,花漓当即踩上绣鞋,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去找林鹤时说个明白。
总好过这样吊着人磨,来的痛快。
花漓出了门就走到林鹤时门口,不客气的一把将门推开,屋内烛光昏黄,花漓顺着光亮的来处望过去。
简单的摆设与她屋里差不多,就是多了张书桌,而林鹤时正站在书桌后临字。
“你。”花漓才说出一个字就失了声音,乌亮的黑眸一眨一眨,整个人都呆住了。
林鹤时竟然没有穿中衣。
往日连领口边沿都挺整到不露一丝缝隙,此刻就只披了件雾白的外衫在身上,露出劲瘦白皙的胸膛,腰腹上流长分明的线条隐没进绸裤的边缘,白皙的长指执握着笔杆,走笔间带动着袖摆轻晃。
刻敛的书卷气和撩人的蛊意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林鹤时闻声抬起眼帘,对上花漓直勾勾的乌眸,眉宇微皱,“什么事?”
花漓脸蹭的烧红,她竟然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就这么盯着林鹤时看得不眨眼,简直脸都丢尽了。
“自然是有事。”花漓声音实在没什么底气,如今的林鹤时实在有点难对付。
林鹤时颔首道:“你说。”
看到他又端着一派八分不动样子,低头系衣带,花漓不满的撅嘴,遮遮掩掩干什么。
“你不是说嫌我撩拨的你不够。”花漓轻勾起撩人的狐狸眼,挑衅看着他,“怕了?”
林鹤时拈着衣带的手微顿,而后从容松开,衣襟也再次敞开,懒懒靠坐进身后的椅子,目光攫向放松下戒备的少女。
“现在可以说了。”
低而缓的声音里,裹藏着压抑已久,早就迫不及待,颤动的祟念。

第49章 攻势
林鹤时自下而上看着她, 修长的脖颈微抬,吐字时,喉结清晰可见的上下滑动, 明明与往日无异的一双眸子, 不知是不是被烛光照着的缘故,多了几分不清不楚氤氲,眼尾懒懒微起的弧度,更显得妖冶惑人。
花漓喉咙干干的,心下挣扎了好久, 不看白不看!
“你到底要说什么?”林鹤时似没了耐心, 眉心微微蹙着。
不耐烦地样子刺激了花漓, 蹬蹬几步走上前, 眼睛又往他极好的身材瞟去, 离得近了, 看得也更加清楚, 肌理的线条愈显深邃, 花漓指尖痒痒的, 有种想摸上去的冲动。
“你不是说, 还不够。”
“是说过。”林鹤时平静颔首,目光移至她唇上, 瓷白的细小贝齿抵咬在唇肉上, 像只已经被勾起馋瘾的小兽。
林鹤时明知故问, “怎么了?”
花漓张张嘴, 又气恼闭紧,他还问她怎么了, 他这八风不动的,哪有一点不够的样子。
若是让柳妈妈看见这一幕, 不知道要怎么骂她没出息,不成,说什么也得挽回一点颜面。
既然都已经说破说明,她也不装什么懵懂无辜了,移步贴到林鹤时身侧,足下一转,侧倚着娇躯,直接就坐到了林鹤时腿上。
纤臂勾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贴着林鹤时白皙的脖颈下移,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停留在上面。
林鹤时垂下眼睫,睇着落在自己喉骨上的细指,指尖软腻的触感以近乎尖锐的方式戳破他的皮肤,灌进脉络,四散游走。
浓睫下涣散出不可遏止濯亮,薄红的唇缓慢翕动吐字,“你这是干什么?”
林鹤时一开口,花漓便用指尖描摹他起伏的喉骨,这还是她第一次那么清晰直观看到,他皮肤下是怎么一点点泛起的红色。
原本白皙到近乎禁欲的肤色一寸寸的变得朝红,看似脆弱,可周身漫出的侵占气息却毫不客气的将花漓包裹。
察觉到危险,花漓贴在林鹤时喉骨上的手指轻轻颤缩,而头顶适时落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闹够了吗?”
花漓轻眨迷离乌眸看向林鹤时,对上他压抑泛红的眼尾,愈加面红心跳,胆子也大了许多,“当然没有。”
说话的同时,细指也随之轻轻落下,如羽毛一样描绘着他肌理的线条,唇畔凑近他,呵气如兰,“我不都说过了,我瞧中你了,说起来,也还没玩够呢。”
真是恶劣的小狐狸。
林鹤时摁着想把她拆骨入腹的冲动,花漓却又将唇贴近了一点,千娇百媚的细语声从唇间流转而出,“你不是也想,要不然,你心跳的为什么那么快?”
花漓轻声说着,唇瓣有意无意碰到他的唇,跃跃欲试想要亲上去,看看是不是更那夜的感觉一样。
“你想要什么,你说就是了,我都答应你。”她勾起尾音,如魅人的妖精般喃语,“也当是对你的补偿。”
林鹤时眼尾抽跳,她竟还天真以为他们之间是一场交合能算清的。
身体的欢愉和心上的怒气,两种情绪,混杂着充斥在胸膛里。
一把捉住花漓游弋在他身上的柔荑,最直接的束缚,让花漓的游刃有余骤然消散,难以招架的压迫感让心口不住慌跳。
林鹤时睇着近在咫尺的娇唇,反拉开一些距离,可裹挟在花漓周身的侵略意味却丝毫没有消散。
眼尾的潮红更像一头充满危险野性的猛兽。
“你还这么勾引过谁?”林鹤时笑问着,紧盯着她颤抿的唇,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他眼里,看不出情绪。
若今日她到了段祤手里,是不是也会这么做。
花漓抿着唇警惕不说话,林鹤时似笑非笑的勾唇,忘了,小狐狸只有放下戒心的时候才能说实话。
他俯身低下头,若即若离的擦过她的唇,又后退。
呼吸纠缠的瞬间,花漓只觉得脑子晕乎乎,唇上轻轻沾到什么,又很快消失,她都来不及尝一尝味道。
花漓心里恼着,不受控制的被勾的仰起脖颈,唇瓣也张开一道缝隙。
林鹤时目光愈深,想把舌头压进去,更想撬出她的真话。
遏制着已经叫嚣到极致的祟念,继续开口:“段祤?周铭?还有谁?”
每念过一个名字,林鹤时眼里的冷意就浓一分,双唇张合间一次次衔在花漓的唇珠之上,似想咬下去,又在施力前松开。
被含住唇瓣的酥麻一次次吊起花漓的胃口,思绪也愈发迷蒙干渴,有些着急的凑过去,“我对他们都不是真的。”
“呵。”林鹤时冷声一笑,“言下之意,对我是真的了?”
花漓点头,眼睛一直直勾勾瞧着他的唇,觉得自己就像花楼里那些哄骗姑娘的臭男人。
“你觉得我会信么?”
“我和莫莫孤身离家,遇上歹人,没办法才求了段祤帮忙,哪想他心思不纯,我只能与他周旋换来脱身,周铭……那是因为你不在。”花漓半真半假的诉着,抬起眼睫看向林鹤时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可我是真的喜欢你,第一眼见你,便动了心。”
林鹤时盯着她看了许久,突兀的自喉间笑了声,旁的不知真假,但小姑娘看着他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白,合着,就是自己这张皮囊吸引了她。
那等他日,遇到比他样貌好的,她是不是又要被勾引去。
都不用等他日,他只是不在几日,她不就挑上了周铭。
“证明给我看。”
花漓目光迷蒙。
“不是说喜欢我,证明给我看。”
花漓觉得自己能说得都说了,最直接的便是身子了,她抬着腰就朝他的唇贴去。
林鹤时仰头避开,花漓只亲到了他的下颌。
“我说你可以亲我了么?”
清冷嗓音里的压迫敢钻进花漓的耳孔,爬出一阵阵让人无力招架的麻意。
无法主导的落空感,和来自身子的敏感反应交错迭起,让花漓头晕目眩,无措气急之下张开牙齿在他下颌上咬了一口。
林鹤时用力吞咽嗓子,胸口起伏着,不知是因为那一瞬的刺激快意,还是因为漫在胸口里,无休无止的嫉妒。
“还吻过谁?”
话音甚至没有落地,也没有给花漓回答的机会,林鹤时捏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他自己尝。
双唇骤然被封住,铺天盖地的气息远比那夜强烈了无数倍,花漓脑中霎时如烟花炸开般混乱不已。
不知道是先去感受靡浊纠缠的气息,还是快跳的心脏,还是唇被压碾的酥麻。
晕眩中,唇齿已经被撬开,以前在花楼,柳妈妈会让她们含着口珠练习,或者不用手去吃干净花瓣上洒的蜜,可那些要不就是硬的硌舌,要不是就是没有温度。
都不像这样,温热,粗粝,带着重压深搅的压迫感,而且口腔里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
花漓难以呼吸的轻喘了一口,然而一声似小猫呜咽的声音从喉咙里缠了出来,花漓脸庞漫红,不能接受这是她发出的声音,她竟然被林鹤时撩拨的乱了神志,明明她才是勾引他的那个。
林鹤时始终睁着眼,将她的僵怔、无措、迷茫再到迷离的吟颤,都尽收眼底,深眸里的寒冽慢慢松动。
花漓扇着眼睫委屈不能接受的模样让他心口生软,就那么喜欢恶劣的捉弄勾引他?若是只勾引他一人也未尝不可。
总归,自己这身皮囊还能让她喜欢。
林鹤时近乎纵容的放下攻势,似犹豫着抿住唇,一点点后退。
花漓看到他垂睫流露出的仓皇,立即反客为主,把刚才输的都补上,为了防止林鹤时后退,两只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将唇贴上去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颤了一下。
花漓忙稳住又要缥缈迷离的神识,用齿尖咬住林鹤时的下唇,几乎同时,她听到林鹤时喉间发出极度压抑低沉的喟叹。
花漓振奋的眼睛都亮了,将自己的舌头也探进他口里,用舌尖勾绕,听他越来越乱的呼吸,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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