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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是猫咪by甜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9

两边的矿场都出过塌陷事故,临市的也有……”
正因为出事的矿场多,且并非单一矿脉,所以绝大多数前来探查的天师才会认为,有问题的是张有福这个人、和他的祖宗根子。
是他本人遭了孽、倒了霉,才牵连了名下的所有产业。
张有福继续说道:“我家祖坟距离这边挺近,和我住的地方差了4公里路程,那片山被我承包下来了。”
“要不我带几位大师过去看看?”
“可以。”虞妗妗点头应道。
既然暂时没什么头绪、线索也不够多,便只能逐一排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张有福立刻给保镖打电话,调来了几辆车,带着虞妗妗三人来到祖坟所处的小山包。
这座小山包不高,是淮远山区最外围的一座外峰,张有福承包之后专门用来埋骨先人。
步行了不到十分钟,虞妗妗便能看到山中的一小片坟头。
此处主要的坟墓就是张有福的父母、以及再往上的爷奶辈,略显荒凉。
张有福解释说,他们老张家并不是什么底蕴丰厚的人家,他发家之前也并不注重祖坟阴宅。
所以父母去世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再往上两辈的祖爷爷叫什么名字,坟头在哪里,自然也就没法安置。
他原本还花了大钱,在山中种植了许多植被。
只是经过大阵失败、山包上好几处地方爆炸后,周围那些树干都被炸焦。
后来的青乌长老说,焦木容易滋生污秽,指挥他把周边的树木都砍伐一空。
这才导致现如今山包土地上,只剩下一连片深深浅浅的坑洞。
一番观望后,虞妗妗偏头问身边二人:
“你们怎么看?”
孔一扇那张憨笑的脸上带了严肃。
他蹲下身用手指触地,不知在感应什么,而后捻起地上的土壤放到口中咀嚼。
等站起来之后,他又从身后的大包拿出罗盘,看着仪表一番摆弄。
听到虞妗妗的问询,孔一扇说:“我师兄在此地留了只有本门人士才能认出来的特殊标记,意为此地确有蹊跷,但并非异端的本源。
经过我的探查,这里也确实有阵法逆行失败后的气场流动。”
“我认为正如师兄标记的意思,张老板的祖坟有问题,但不是造成矿场坍塌的主要原因。”孔一扇沉吟说道:“师兄一定是另有什么重大发现,才会去追寻。”
“可惜我学艺不精,眼力不如师兄深厚,一时半会儿发现不了问题所在的根源。”他连连叹气,语气自责。
韦青在几个坟头的周围转了几圈后,也摇摇头。
为了望闻问切,她拉下口罩:“感觉不到山上有滋阴之气,至少地下埋的那些尸体,没有尸变之忧。”
“我从记事起就和尸体打交道,尸体若是有异,我鼻子不会闻不出来,这一点我可以打包票。”
连续两位能力不错的天师都认为,张有福的祖坟没有异变。
但虞妗妗看过他的面相,总觉得不太对劲。
她喊了一声:“张有福,你的生辰八字给我一下。”
听到自己的名字,张有福才像是反应过来:“哦哦好……”
察觉到他的视线,虞妗妗略一挑眉:
“你刚才一直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张有福那张圆润的、颇有福气的脸上显出几分拘谨:“没有,没有!我瞎看看…”
他这个反应,反倒是证明自己在看。
虞妗妗又问了一次之后,他才摸了摸鼻尖不好意思道:
“我就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的狸猫嘞,尾巴真大,像云一样。”
“虞大师,你带来的宠物是狸猫吧?我应该没认错。”
此话一出,孔一扇和韦青都神情诧异,朝着虞妗妗的方向看了过去。
哪来的狸猫??
他们视野中,虞妗妗身边分明空无一物!
连个其他生物的影子都瞧不见……

虞妗妗本人也先是一愣, 视线偏向自己的腿边。
目光汇集的一瞬间,懒洋洋趴在她脚边舔舐梳理毛发的伏灵动作停滞,警惕抬起脑袋。
两只灵猫中, 色白如云朵的伏灵性情更跳脱活泼, 经常会从虞妗妗的妖蜮中跳出来, 跟随在她的身边乱逛。
又由于灵物空灵的特殊性, 当它不去刻意释放能量时, 哪怕是其他能看到鬼魂的术士天师,也很少有人能察觉到它的存在。
因着并不影响日常生活, 虞妗妗也懒得约束,随便它们时而环绕在自己身边, 时而又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约莫是从今天早上出发时, 伏灵便从妖蜮中钻了出来透气。
它存在感极低, 以至于孔一扇和韦青这两个天师府的术士, 都丝毫没有察觉。
可身为普通人的张有福, 却能够看到伏灵?!
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所处的方向, 敏感惧生的灵猫尾巴有些炸毛,‘嗖’得一下钻到了虞妗妗的身后。
它面上覆着黑色的哭泣檀木面具, 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支棱着竖起:“喵~”
软软叫了一声,是在询问主人情况。
张有福只觉得眼前一花, 视野中特别好看的狸猫就消失不见了。
他一边眨眼一边抬手去揉眼睛,语气不可置信:
“哎?咋一晃眼就不见了?我没骗你们啊大师!”
“先前上山的时候我就一直瞧见它来着,好大好白的一只狸猫……奇了怪了,总不能是我出现幻觉了?!”
虞妗妗看看他,又低头看看蹲在自己腿后、收敛了外泄能量的伏灵,面露沉思。
但她并没有对此多说什么。
拿到张有福的八字之后,她仔仔细细推演了男人的命盘和八字, 期间出声询问:
“张有福,你平常是不是能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比如鬼魂?”
“鬼魂?”张有福一听就摇脑袋。
他本想说自己不信这些玩意儿。
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诡异遭遇,想到身边都是搞玄学捉鬼的大师。
话到嘴边,硬生生让他拐了个弯:“没有啊,我倒是想碰见,想瞅瞅那些阿飘到底是啥样子。”
说话间虞妗妗已经拆解出他的八字和命盘,短暂沉默。
张有福的八字非常特殊,在玄学命理中甚至有一些判词,是专门总结这种八字命理的。
身极弱,遇官杀。
乙日主,遇丑;日柱偏阴。
其中‘丑’便是杀库、鬼库,官鬼则就代指鬼魂幽灵。
一个人八字命格中带了鬼库,就注定他的八字和命理偏阴,非常容易看到、或者说冥冥中会吸引到一些灵体。
通常这种命格的人,天生自带阴阳眼。
如若其他命柱所带的十神不够强势,不能压制住日柱上带的杀库,那么这个人的成长过程中,一定会因为体质招魂遇鬼而十分痛苦。
比如经常会受惊吓,会被鬼魂的阴气煞气冲撞生病。
更甚者有一些灵体发现你能看到它,还会缠着你,要求你替它们做事。
除此之外日柱‘丑’又象征着道观、神庙一类的意象。
某种程度上老祖宗已经给这种八字命格的人指了一条路——
遇到怪事撞邪,要么去道观里找人求助,要么干脆就自己从事玄学一行。
看张有福刚才的反应,他绝对能看到一些超自然的存在。
他嘴上却又不承认,反应也不似作假。
虞妗妗心生一种猜测:
难道张有福过去见到鬼魂,却因为他本人是坚定的无神论者,绝对不相信那些是鬼,而自发地把所见的东西都合理化了?
就像他明明能看到伏灵狐火一样的大尾巴,以及面上覆着的古怪面具,却依旧认为伏灵只是一只打扮特殊的猫,而非精怪鬼魅。
这么想着,虞妗妗出声说道:“我看过你的八字和面相,发现了一些问题。”
“首先你天生八字‘宫位’上相冲,并且还是月柱与日柱、时柱都对冲,这种情况并不会让你有什么生命危险,但也注定你年轻时的经历不顺。”
人的生辰是按照年月日时划分四柱,每一个柱又分为天干项和地支项。
再根据‘生克同比’的关系,划分食神。
其中若论家庭关系,年柱为祖宗、也就是爷爷以上的辈分。
月柱象征着父母宫。
日柱为‘我’自己。
时柱为子女宫。
而月柱与日柱相冲,乃是命理学中常常会列举的‘地支六冲’中的一种。
顾名思义,父母宫和‘我’自己相互冲撞。
那么命中有此对冲的人,往往青少年时期就和父母分开,独自一人闯荡。
成年后要么父母早亡,不能承欢膝下尽孝;
要么就算父母健在,也会因为关系太差常年分居,家庭并不和睦。
张有福才听了一半就连连点头,叹气道:“正是虞大师你说的那样,我十四岁就离家去矿上干苦力了,一年都难能和家里的爹娘见上一面。”
“那时候我和我爸关系闹得特别僵,他就是那种嘴很毒的中式父亲,指着我鼻子说我这辈子就是挖煤挖到死的命,永远不会有出息。
我那时候年轻也倔,又要面子,想着他既然那么说我,那我偏要混出个人样来衣锦还乡,一连好几年都是在矿上赚卖命钱没有回过家……”
可等张有福真的赚到了钱,扬眉吐气地回到家中,才知道父亲查出了癌症晚期。
怕给家里增添负担,就一直瞒着自己。
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药石无医。
没过多久父亲便在病痛的折磨中咽了气。
勾起心中的伤感往事,张有福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
虞妗妗继续说道:“除却‘地支六冲’中的宫位冲,你命格还犯了‘地支三刑’中的第三刑,无礼之刑。”
张有福眨巴了一下小眼睛,神情茫然:“啥无礼?我犯啥刑了?”
虞妗妗用通俗的话稍作解释。
地支中有‘刑冲合会’。
意思是在特定的地支情况下,会相冲或者相合。
前者产生的是不好的命理后果,后者则是有益的情形。
而玄学命理看八字,看一个人这辈子会不会遭遇什么难事、有没有坎坷不平,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看地支有无‘三刑’。
其第一刑:持式之刑,丑未戌。
也是三刑之首。
意为八字中有‘丑未戌’三字,或者任意两字,便会相刑。
命格中有持式之刑是非常少见的情况,百年难得一见。
一旦有此命格,此人绝对没有好下场。
曾经有命理大师点评过,有这种持式之刑的命格往往都是大奸大恶之人,犯下了罪孽滔天,他们会遭到报应简直是上天的刑罚,基本难逃一死。
第二刑:无恩之刑,寅巳申。
相较于持式之刑,命犯无恩之刑的人应灾往往较轻。
他们的命途多舛不一定是自己犯过什么大罪,可能只是命苦。
会应到的劫难也很少是死劫。
大多是碰上一些重大事故,导致身体残缺,或者遭受了什么刺激变成精神病。
而地支三刑中的最后一种、也就是张有福的命格,乃是无礼之刑,子卯。
作为精通风水堪舆的青乌术士,孔一扇对命理学也有一定的研究。
他闻言思索道:“难道说张老板所遭遇之事,是命中所带的‘无礼之刑’应的劫难?”
“可这也说不通啊,无礼之刑乃是‘地支三刑’中最轻的一种命格,就算应劫,也不会这般夸张。”
张有福的情况总结下来:
数年来多处矿产塌陷,损失的财产甚至可以以上亿元计,更是有超过二十个矿工丧命。
这种程度的应劫,如果是张有福命格中带的劫难,合该是‘持式之刑’或‘无恩之刑’。
仅仅命犯‘无礼之刑’,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虞妗妗点头,同意孔一扇的质疑:“你说得没错,无礼之刑的命劫大都较轻,往往是一些是非恩怨、职场官司,多是财产受损,并不会殃及到人身安全。”
“有记载过的无礼之刑较为严重的应劫,也不过是妇女流产。”
她将自己观测到的线索一一链接,叙述观点道:
“我问张老板要八字的主要原因,是看到你面相眉毛上方到发际线,‘福堂’、‘驿马’、‘月角’这几个穴点明显团着阻塞之气,此处乃是人的父母宫。”
“你父母双亡,要么是他们生前作过什么孽反噬到了你的身上,要么说明埋葬他们的阴宅或许出了问题,拆解完八字基本可以确定是后者。”
这样两种看似完全不相干的方向,却让虞妗妗生出一种猜测:
“我怀疑是有人对你父母的阴宅动了手脚,改变了你的父母宫,从而影响你整个人的命盘,导致你本身命格中的‘无礼之刑’严重程度直线上升。”
“而我先前说过,‘无礼之刑’的矛盾点多在是非官司、财帛争执上,所以对你下手想要害你的人,大概率是你生意场上有利益牵扯的人。”
虞妗妗陈述完,孔一扇面露恍然:“原来如此……”
“虞大师你推演得极其有道理,我脑子怎么就没转过弯来、没想到这一层联系呢!”
张有福也先是狠狠激动,但很快他就又叹气道:
“可、可我们这种商人,有利益牵扯的人和集团实在是太多了,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谁会那么心狠手辣,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我……”
韦青侧眸看着虞妗妗,忽然开口:“你想从张家的祖宗阴宅入手?”
虞妗妗应道:“对,没有尸变不代表尸体没问题。”
“何况现在信息不足,只能有什么线索就从什么地方入手,你觉得呢?”
“我没意见。”韦青说。
“既然这样,准备开棺吧张老板。”虞妗妗对张有福说。
张有福是个挺有魄力的人,也铁了心要把背后搞他的人揪出来。
听到虞妗妗说要开启他父母的棺材,他二话没说也没质疑,直接给保镖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人和工具过来。
不多时几名壮汉保镖便在老板的吩咐下,掘开了老板爹娘的棺材。
这一次有韦青这个阴尸门的手艺人在场,也不必虞妗妗开馆看尸。
只见身形消瘦的青年把口罩拉上,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喷雾,里面装着某种油制液体。
她在手心各喷了两下,而后跳下掘开的坟坑,在棺材板上摸了几下,有些惊讶地挑眉:
“棺椁入土时间不超过三年,什么情况?你之前给两位捡骨重葬过?”
虞妗妗听此话心中惊叹,不愧是专门和尸体、身后事打交道的手艺人。
连棺椁多久下葬、土层的年份摸一摸都能看出来。
这种祖传的技艺,简直堪比风水点穴中的望闻问切。
张有福惊讶点头说:“神了大师,你咋知道呢?!”
“我家长辈们的坟墓以前不在这里,这座山头是我几年前才包下来,后来想着专门用来安置家里长辈的尸骨,才找了专人为我家迁坟。”
韦青没搭话,指示着几个保镖把棺材板推开。
她半个身子探入棺椁,手在尸骨上摸索,摸到尸骨的小腿部位时,她作出来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韦青直接把死者的腿骨从棺椁中拿了出来!
她凑近到眼前端详之后,眉头紧皱:
“这……不是人的骨头。”

张有福的母亲去世很早, 父亲也是他二十多岁就撒手人寰。
尽管对于儿子张有福投身煤矿事业,张父表示极力地反对,但他本人就是一个矿工。
还是西北最开始大兴重工业、锻冶钢材开发矿产时, 那批最早下矿的工人。
又由于这批工人前头没有领路人, 干什么都要靠自己摸索, 当时的防护措施也并不完善。
为了多挣钱、多挖矿, 张父早期严重透支身体, 并且下矿都不带任何防尘措施,导致他晚年得了肺癌。
或许他早就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也听说过隔壁矿上某某工人肺部坏死,最终英年早逝。
却因为恐惧结果, 一直没有去医院检查。
当得知儿子张有福要步上自己的后尘, 他才会那般言辞激烈地反对。
每年投身到矿井里的矿工数以万计, 又有几个能从矿工干到老板?
张有福的祈望在张父看来, 就是异想天开, 白日做梦。
可惜张有福的确有本事, 年纪轻轻就混出了头,张父却时日无多。
时至今日, 张父已经死了二十多年。
他的尸骨在干燥的西北地下长眠,经久地腐化, 让他大部分皮肤和血肉组织都已经干瘪、丧失。
尤其是其四肢部位,完全腐化为累累白骨。
虞妗妗从坑穴上方往墓穴中观望,就能看到一把铺在寿衣上的人形骨架。
听到韦青的话,别说是周遭的张有福等人,就是她都十分惊讶。
“不是人骨??这是啥意思啊大师?这这、我爹的尸骨咋能不是人骨呢?!”由于太过震惊,张有福说话都结巴起来。
韦青手指摩挲着那截腿骨的表面,指着关节处的窝骨道:
“首先, 人类的骨骼触感和其他生物的骨头有一定区别,摸起来有一种骨质更加平滑的质感,这一点是我干殡仪馆,每天接触各种尸体、研究人体骨骼得出来结论。”
旁的普通人或许觉得这话荒谬。
都是骨头,怎么就能摸出区别?
但韦青这样的阴尸门手艺人还真可以。
他们自有一番技艺,通过眼、鼻、手来区分每一具尸体之间的细微差别。
“其次,这条腿骨虽然外形上很接近人类,但顶端窝骨的膨出比人类的窝骨小一圈,整体长度也少了一小截,骨腔相比正常的成年男性也更加细——
也就是说,就算这真是人类的腿骨,也更应该是一个小孩儿、或者纤瘦矮小的妇女的骨骼,而不是张老板你父亲的骨头。”
韦青一边说,一边把腿骨平放回棺椁中,示意虞妗妗等人凑过来看:
“你们自己对比衡量一下,尸体的左右腿骨的长度、粗细是不是有差别。”
张有福直接趴到地上,把脑袋伸下去,和父亲枯化的尸骨干瞪眼。
端详片刻他扯着嗓子:“卧槽还真的是!”
他两眼发直:“那这是谁的骨头啊?怎么会在我爸的棺材里??!”
韦青说:“骨头上面没有特殊气味,也并不带煞气,骨质骨密摸起来正常……根据我的经验,这应该是某种体型较大的动物的骨骼。”
“而动物中腿骨和人类的外形相差无几、并且膝关节还有窝骨器官和膨体的存在,我能想到的只有羊,但也有可能是其他我没有研究过的物种。”
“羊腿骨?”孔一扇摩挲着下巴,“这玩意儿应该就是谋害张老板之人,在他祖坟中动的手脚吧?”
“可对方是什么时间替换的呢?替换成羊骨的用意又是什么?”
他开始回想自己平生所学,眉头拧成一团:“我还真没听说过什么术数阵法,是需要以兽骨入阵……”
作为阴尸门人,韦青接触过的腌臢事更多。
她语气冷淡,说道:“不是布风水阵需要羊骨,而是对方要拿张老板父亲的骨头作为魇镇的镇物。”
“怕只是为了不被发现骨骼丢失,随便找了根羊骨头放到坟墓里充数罢了。”
虞妗妗和韦青一个想法。
如若对方用张有福父母祖宗的枯骨,来作为魇镇之术的镇物,就能够解释得清为何坟墓中无煞气、尸体无异变,但张有福面相上的父母宫却有异常阻塞之气了。
先前应征的许多术士,怕也是被张有福面相上的郁气迷惑,简单粗暴把这种父母宫位的异常,归结为他家祖坟被人动了手脚、下了诅咒。
于是这些人针对阴宅风水乱作一通,却丝毫没有变化。
那完全是他们的方向错了。
张有福的祖宗阴宅根本没问题,出事的是他父母祖辈的尸骨!
虞妗妗侧身询问张有福:“你说三年前,你曾经迁坟捡骨、二次重葬,把祖宗坟墓迁到了这座山包上,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
张有福一拍脑袋,说道:“还真有。”
“大概就从几年前开始,我时不时会梦到我爹妈,梦里他们的房子好像一直在漏雨,还和我不停地说着啥;
但大师你们也知道,人白天一清醒,晚上梦到的很多细节不就都忘了么,我就只记得我爹妈好像是腿疼,其他就记不太清了……”
起先张有福并不把梦境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自己人至中年,开始思念死去的父母亲。
后来多做了几次梦,梦境的内容都大差不差。
梦里父母亲好像很着急地想要和他说些什么,偏偏他一睡醒就记不太清。
张有福虽然平日生活中不信鬼神幽灵,但骨子里到底是华夏血脉,又事关父母,他还是在某次饭局上,询问了身边特别迷信的老板朋友。
他这个朋友一听,便说肯定是他地底下的爹娘住得不舒服!
又是漏雨,又是腿疼,肯定是墓地没有选好,阴雨天进水过于潮湿了。
那老两口能不闹么?
一边这么说,朋友还给他推荐了大师,劝他道:
“老张啊不是我说你,阴宅风水是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得信!我记得你爹妈的坟就在老家乡下的河道口吧?那个地方连个遮荫的蓬盖都没有!
你说说你一个大老板挣了那么多钱,都不好好把祖坟修葺一下,现在是时运还好你不当回事,过些年碰上流年不利又没个好风水调剂,走了背运你到时候就哭去吧!”
张有福对所谓的祖荫嗤之以鼻。
什么父母对坟地不满所以梦中来闹这番话,他也是将信将疑。
但朋友说的有一点他觉得有道理,自己挣了那么多钱,确实该给爹妈整一块好的坟地。
老家的坟头都长野草了,每次去他还要费劲修理。
万一真有什么灵魂之说,便可改善父母在阴间的环境;
哪怕是他想多了,也当尽个孝心。
抱着这样的想法,张有福盘下了一个风清水秀的小山峰。
还在朋友的推荐下,找到了迁坟址的大师掐算良辰吉日。
到了日子由大师一通做法,声势浩大,开棺捡骨。
大师重新将几具张家前人的尸骨,放入张有福新打造的楠木棺材里,葬入他精心挑选的风水宝地,整个仪式才算完。
迁坟后张有福偶尔还会梦到爹娘,梦里似乎没什么改变的地方,他爹还是觉得腿疼。
他醒来后还会心中嘀咕:
明明已经把坟墓迁移到了山上,不会再被雨水浸泡,为啥他还会做梦?
果然那劳什子大师就是在放屁!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开始,爹娘在梦中的身影愈来愈淡,渐渐地张有福就不怎么做梦了。
没有梦魇之后,他的睡眠质量还提高了,他便没当回事,还挺乐呵。
听到这儿,虞妗妗有些语塞:
“别人说是阴宅漏水你就相信?很显然你父亲是在给你托梦,腿疼的意思是他尸体的腿骨有问题,他在提醒你……”
“你能看到的‘漏雨’应该也不是雨,地府根本没有云雨这类东西,那是你父亲的尸骨被当成魇镇物下咒,缠绕在他身边的阴煞之气。”她语气无奈说道:
“至于后面你觉得梦里的父母愈发模糊,直至消失,并不是事情得到了解决,大概率是在魇镇的镇压下他们越来越虚弱,到后来已经没有力气给你托梦、提醒你了。”
张有福懵了,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哎呀’叹息着拍自己的大腿:“我真不知道我爸是这个意思啊!”
“我这个猪脑子!我怎么就没有上心呢!”
“现在自责没有意义。”虞妗妗说。
孔一扇:“是啊张老板,谁也不会想到自己家里能出那么邪乎的事。”
“你要不再仔细想想,谁有可能对家里的先人们下手?”
张有福冥思苦想:“难道是我那朋友?”
“会不会是他和那个迁坟的风水师父串通一气,趁着给我爸妈迁坟的时候,对棺椁中的尸骨动了手脚?”
虞妗妗轻轻摇头:“有这个可能性,但很明显是两位老人家托梦提醒在先。”
“在迁坟之前你就梦到他们被困于阴煞,知道你父亲腿骨有异,说明棺椁中的腿骨在更早的时候就被替换了。”
一时间线索再次停滞,张有福愁眉苦脸陷入沉思。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语气激动问道:“韦大师,我爷爷的尸骨被人动过手脚吗?!”
在这段时间里,他聘请的保镖一刻不停,接连刨开了其余几座坟墓。
韦青一直在坟坑里研究尸骨。
听到张有福的问询,她抬起头看向地面上方众人的方向:
“这个坑穴是你爷爷的吧?他的肋骨有问题,也被替换掉了。”
“那我觉得,对我下手的人是老家的人!”张有福得到确切的答案,面色有些难看。
孔一扇好奇问道:“张老板怎么忽然如此确定?”
张有福解释道:“我爸妈是工人家庭嘛,连小学都没读过,也没上过扫盲班,其实他俩都是文盲根本不识字!”
“我爷爷的家庭情况比较特殊,他是兄弟姐妹里年龄最大的孩子,我太爷爷——就是我爷的父亲还有一个兄弟,按照辈分我们喊他二太爷。”
“我二太爷和二太奶年轻的时候不能生,一直到三十来岁都没有孩子,他们不得以放弃了,过继了我爷爷当养儿子,当时我爷爷过继到他们家时已经10岁了。”
“谁成想我二太奶到四十多岁了突然怀了孕,老两口自然喜不胜收,那时候我爷都是二十岁、谈婚论嫁的大小伙子了,一下子他的地位和处境就很尴尬。”
对于抱养家庭来说,尽管抱走的是亲哥哥的孩子,血脉相连的侄儿。
可抱养时张有福的爷爷早已记事,再怎么亲近,都会记得自己是养子,和养父母之间总归有一条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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