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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是猫咪by甜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9

而这些年她和虞家也的的确确获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好处。
钱财,势力,名声……
虞舒月没有想到的是,齐家这一次结束的念头很坚定。
顾荇烨轻声说道:“阿澜这次回国态度很明确,我想他是心里有了人,我和你齐叔叔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些年我们齐家耽误你够久了…”
呵,她才20岁,何谈耽误太久——虞舒月心中冷笑。
“况且我们也不能真的不顾阿澜的意愿,所以我才来和你商谈这件事,看看咱们两家的大人哪天抽出时间,联姻之事就算了。你放心,此事是齐家理亏,亏欠你太多,我们绝对会弥补舒月你这些年的损失……”
虞舒月看了两眼齐家的补偿:
南城市中心一套公寓、东湖别墅区一栋四层的独楼,这些仅仅是不动房产。
还有齐氏投资的长健药企的20%股权。
这家药企正如日中天,一年光景好过一年,捏着这笔股份她以后就是躺在家里睡大觉,每年分到手的分红也不会低于两三千万。
更别提其他隐性的珠宝、奢品等等,粗略估算这些东西的市值有四五个亿!
哪怕不靠虞家,也足够虞舒月富足一生。
真是好大的手笔!
如若是十几岁为了隐瞒身世、维持豪门千金生活而战战兢兢的她,有很大的概率会欣然拿着这些东西生活。
可二十岁的虞舒月已无后顾之忧,没有人会揭穿她的身世了,她就是虞家的大小姐,那么仅仅是已经到手的富裕生活,便不足以摆脱她。
看看啊,齐家人随随便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的东西,就足以令人眼热;
只是挂着齐家亲家的名头,就令其他家族高看一眼。
若是成为了齐夫人,进入了齐氏集团的核心,又会是怎样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景?
这些东西被她虞舒月抓住过,怎么可能轻言就让她放弃?
茶室中的少女端坐,沉默不语,眼圈却是一点点变红沁出水光,看得顾荇烨心中轻叹:
“舒月你别……唉,是我们齐家对不住你,这件事改天约了你父亲我们再谈吧。过几天南城的珠宝展上有拍卖会,你看看有什么想要的,阿姨给你拍点小礼物送给你……”
“千万不要拒绝,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少女扯出一个善解人意但勉强的笑容,乖巧点头:“都听顾姨的。”
——思绪回转
虞舒月抚摸着戒指,眉头皱紧。
如今外头风言风语已经传开,有的是人坐等虞家丢掉‘靠山’,看她和虞家的笑话。
所以明知道耍小心思会破坏自己在齐家明和顾荇烨那里的形象,清楚自己做出的决定会得罪那个骄纵跋扈的吴婧,她也毅然决然,借齐家的愧疚、借齐夫人顾荇烨的手,豪掷数千万拍卖粉钻,风头无两。
知道内情的她明白这颗粉钻只是齐家的补偿;
可在不知情的外人,以及南城这些世家眼里,就是一个迷雾弹,仿佛齐家的当家人们还很中意自己这个准儿媳,什么解除婚约都只是谬传!
想必今日高调闹了一通,外头的风声会平息许多。
虞舒月知道,这种手段只能用一次。
齐家夫妇不是傻子,之所以包容自己乱来,无非是面子上那点愧疚,是长辈心疼、维护她那点自尊。
可要是闹得太过她太不识趣,这点稀薄的愧疚又能维持多久?
想想也知道齐家明会向着自己儿子。
届时谎言被戳破,虞家和她只会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必须想办法……
虞舒月攥紧的手指泛白,心底却异常冷静地思考分析。
她清楚顾荇烨的背后是齐家明,解除联姻的意图应该是板上钉钉,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齐家明的态度转变如此快?
是齐澜携了真爱回国,给父母施压?
不,像齐氏这样的体量,家族的利益肯定最优先。
经过十几年的观察虞舒月摸到了一些联姻背后隐藏的真相:齐家应当真有一些风水玄学上的问题,而这个问题,齐老爷子算出的解决方法是需要虞正龙的女儿来压制,这才促成了两家联姻。
因为涉及到家族的风水和兴衰,哪怕齐澜抗拒婚事,也只能听从父亲只能捏着鼻子接受。
所以会让齐家明同意解除婚约,只能是她这个压制者的身份失效了、对齐家风水没用,或者齐家的问题已经解决,不需要靠外力压制了。
应当不是前者;
虞舒月对自己如今的身世和命格很自信,一切都牢牢把控在她手里。
那就只会是后者——在很短的时间内齐家彻底解决了风水问题!
思来想去这件事应该发生在齐盛出事的期间,齐盛的濒死和康复,和此事应当有直接关联!
虞舒月内心‘啧’了声更是烦躁,她掏出手机发出一条讯息,让手底下的人立刻调查,齐家明和齐澜父子的离开南城的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徐玉江口中齐澜陪同的年轻女孩儿,既然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加之她对齐澜的了解,她想应该也是真的。
她冷着脸加了一条指令,让人调查清楚这个流言里的女人。
收起手机虞舒月轻舒一口气,脸上又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她不在乎齐澜有没有真爱,喜不喜欢自己,偏偏这个人要在她没坐稳齐少夫人位置的时候冒出来,影响她拿到她想要的东西。
既然是碍眼的拦路石,她就只能将其除掉了。
————————
旧巷4号院,拿到来自齐家的丰厚报酬的虞妗妗,给自己放了长假不再出摊,过上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每天她就盖个小毯子,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好不惬意。
丝毫不知道自己竟成了南城上流世家津津乐道的齐家大少所谓的‘真爱’,也并不知好几批人在加班加点调查自己的底细。
不过有一件事令她有些惊讶。
在她外出为齐家办事的这些日子里,祝檀湘这个玄学事理上的榆木脑袋,居然开窍了!
在此就要说明术士一脉玄之又玄,绝大部分术士玄师都是生来就有天赋。
这种天赋或者说传承是很玄乎的,要么是中大奖体质特殊,可以轻易入玄门;
要么就是家族门派传承,天上地下有老祖宗点化庇佑,祖宗喂饭吃。
绝大多数活跃在玄门中、颇有能力的人,都是这一批。
第二种便是他原本为普通人,看不到也感应不到任何牛鬼蛇神,但遭遇了重大变故——比如被恶鬼缠身、受到了煞气的冲撞、被动物仙家占了身体等等,被动卷入这些邪乎事中,他们的体质会发生改变。
大抵是阳气封不住外泄,身上的三把火不够旺盛了,便能看到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也容易被它们缠上。
为了避免灾祸,只能入玄学一脉,学点招式本领自保。
这就是为何老一辈们总说,人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啥都看不到,才是最安稳幸福的;
只要你撞见过一次,往后就没有的安宁日子可过了。
能碰上怪事的人在芸芸众生中,基数很小,绝大部分人都是那批看不到东西、安稳度日的普通人。
祝檀湘如果没遇到虞妗妗,他也会是后者。
尽管他倒霉,煞气极重,可这比鬼气还重的煞反而帮他逼退了很多脏东西。
所以在他跟着虞妗妗经历了一些事情、萌生出想学点术数的念头后,虞妗妗专门给他摸了根骨,算了命数,得出的结论是:
朽木不可雕。
祝檀湘没这个天分,八字里和这些灵性毫无联系。
偏他不信邪,也不愿欣然接受认命,虞妗妗走之前,他就天天在饭后抽出时间画符、背经、感应能量,折腾了挺长时间是一无所获。
虞妗妗都以为他早放弃了,没想到外出一趟归来,居然真给他练出一点成果!
眼瞧着青年抬手执笔,点了油墨后一气呵成地绘制出……一张没什么实际用处的扫尘符。
他神色已带上淡淡疲倦,却捧着符纸献宝似得拿到自己跟前。
“大人,你检验一下成果如何。”祝檀湘眼睛很明亮,活像只甩着尾巴的边牧。
虞妗妗很给面子鼓了两下掌:“厉害。”
她怕打击到得力下属的自尊心,迟疑了半晌还是忍不住问:“你练了两个月才学成扫尘符,其实有点慢,说明你天赋…不高,干嘛还在这种事上浪费功夫?”
岂止是天分低,分明是倒行逆施、青瓜强扭。
祝檀湘并未被打击到,露出笑容:“既然决定要学,付出些精力是应该的,只要有了成果便不是浪费功夫,人不就是要信命但不认命嘛。”
有些话说出来显得矫情。
他这二十多年来运气奇差无比,简直到了克亲人克朋友的地步,年纪轻轻孑然一人,不敢和任何人亲近生怕自个儿把人家克死。
从小到大每当他生出些期许并付出努力,命运总是毫不留情把他按回泥沼。
他努力过太多次,也去天桥算过八字,看过的师父都啧啧摇头,告诉他要认命。
命说,他这辈子只能当个碌碌无为的扫把星。
这般经历下,祝檀湘虽没自暴自弃,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但也日渐麻木。
他日复一日地做事、生活,感觉周围的人受到影响被霉了,便自觉离开寻找下一个暂时落脚的地点……
直至那天黄昏,他从倒闭的公司离开,抱着寥寥无几的私人用品走到护城河公园,心底的负面情绪和茫然几近达到顶峰。
这样周而复始浑浑噩噩的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
模糊的苦闷和压抑还未爆发,祝檀湘便看到破水而出的狰狞水鬼,登时魂儿都吓出七窍,再之后……他身边便多了一位借尸还魂的妖怪。
前二十五年乏味枯燥、倒楣透顶的人生,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有了朋友,有了可以当作亲人的重要伙伴,被恶鬼追,被道士赶,虽然光怪陆离,但实在鲜活痛快。
最重要的是从玄而又玄的猫妖虞妗妗那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深深为之无奈、绝望的霉运,是可以被压制,被改变的。
他祝檀湘,可以不认命,不做扫把星!
故而哪怕从零开始,哪怕天资愚钝实在不适合这条路,他也要强求,要去改一改这狗屁的命。
虞妗妗有些震撼,就这么撑着脸颊盯着青年温和却有力量的眼眸看了半天,看不出一点虚假和勉强,反而看出了勃勃的生机。
她突然拿着符站起身,往屋子里走。
“怎么了大人?”
祝檀湘跟着她进了屋,看到妖怪少女葱白的指尖夹着自己绘制的符箓,剑指在身前一定,而后抬手甩出黄符。
那平平无奇的符箓被风鼓起,又顷刻自燃,只余下点点白色灰烬。
下一秒屋内细小的粉尘、沙发上粘着的猫毛都被微风吹拂,肉眼看不出什么变化,就是感觉屋子里干净许多。
虞妗妗侧头看向青年,肯定地点头:
“嗯,符效果很好。”
祝檀湘笑容更加灿烂,因着笑他眼睑下有并不夸张的卧蚕,“是,总算是有点成效了。”
“……”
次日午后,一个老熟人给虞妗妗扫来了电话。
“喂,什么事?”摇椅上懒洋洋的少女轻轻晃着脚,眯着眼往嘴里扔了两颗鱼丸。
“虞大师,又来打扰你了。”电话那头的赵婷婷带了些笑语,不似初识的谨小慎微,“我这边有个求上门的有缘人,碰上的事情是真有些棘手,我着实看不透,想问问你在不在南城,有空的话能否给她们瞧瞧。”
虞妗妗眉尖微挑,腮帮鼓着嚼嚼嚼:“哦?赵大师不是金盆洗手了么?”
来电人赵婷婷,曾经供养祖宗烟魂当家鬼差点酿成大祸,后面送走烟魂便不再做神婆,多次把遇上的客源的推给虞妗妗。
如今听电话那头的意思,她又重新招幡起坛了。
“大师别折煞我了。”赵婷婷摸摸鼻尖讪笑,她何德何能可以被这位称一句‘赵大师’?
“我退出行业的心是真,但虞大师你应该明白,一只脚踏进门里想要收回去可就难了,唉!”
这几个月赵婷婷倒是想过平静日子,可她的体质招阴,以前有个霸道狠辣的鬼魂镇着,那些脏东西不敢近身,现在身上空空可不就让那些东西有了可乘之机!
谁能想到她一个干神婆行当多年的人,能在半夜让鬼压床了?
至此赵婷婷便意识到她想撤,命格却让她无法脱身。
“以前年轻不懂事只想打出去名声,结果摊子铺得太大,想收根本收不回来。”赵婷婷语气很无奈:“那些遇上事儿没有门路解决的人,打听到我这儿就过来上门,你同他们讲不做了,他们哪里会听,也不管什么因果造业,只在家门口苦苦哀求救救他们家人。”
碰上那抱着娃娃的母亲、为了儿孙下跪的老人,对着自己又哭又磕头,是真的推脱不了。
恻隐之心一旦动了,金盆洗手后再出山,就彻底没法回去了。
赵婷婷索性放平心态重新出山,干起了的老行当。
“我身子阴,没有自保的手段总是被脏东西缠着,只能找仙家供着镇阴,但我又不想再供烟魂动物,就费了点劲拜了一位正规门路的师父,供师门里头的仙家。”
虞妗妗有些惊讶,“可以啊,你能想到这一步很好。”
赵婷婷这次重新出山供的‘仙家’,可就不是什么野路子了,应当是正经八百的‘地仙’,也就是在人间庙堂有记载和供奉排位、或是在地府当值的阴差。
无论哪种,无论是的多小的官职和来头,无疑都是正道,都是有香根传承的。
要知道再小的传承,只要师门里头能供‘地仙’、能正大光明通阴阳的门头,想接人家的传承,都得经过考验,过程都不会太轻松。
师父不是随便能拜,赵婷婷的付出绝不像她轻描淡写那般随意。
而有了师门传承走了的正道也好处多多,寻常的牛鬼蛇神敢近身就会直接被震慑,身后还有了一众师兄弟,遇到事互相帮助,相当于从歪道上了正道,做法事都师出有名。
不好的点就在于看事儿有了约束,得看仙家的心意。
不少烟魂精怪荤素不忌,只要能吃到香火,什么好活儿脏活儿都接,但‘地仙’身段高有傲气,基本断了阴私腌臢之事;
平常还得看仙家心情,看和求助人有没有缘分,如果时机不好也看不了事儿。
‘地仙’的门路也不会不择手段,有各种底线,往往供奉他们的人自保能力足够,不会染上因果业障,但出手的威力和厉害程度倒不如野路子。
总的来说,对只想好好养大孩子、有个安稳生活的赵婷婷来说,她选择了最好也是最对的一条路。
听到虞妗妗的夸赞,赵婷婷嘿嘿笑了声:“虞大师见多识广,我不用说你就明白其中的道道,所以你应当也能猜到我这通电话的来意。”
“这次上门的人有古怪,仙家不看她们的事。”
赵婷婷在电话那头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口中推荐的求助者是一对年轻的姐妹,通过地方门路找到她,寻求帮助。
她虽然走了正道,但体质偏阴,以前又常年同烟魂恶鬼这种脏物打交道,对这些浑浊的气息十分敏感。
两个女孩儿一进家门,她就从两人身上感觉出一些不正常来。
第一个照面赵婷婷心里就有数了,估摸着这俩女娃没干正事,猜测她们找上门的原因也不会简单,说不准是什么阴损邪事。
她让两个女生坐着后便开始例行盘问:
为什么找上自己?过来是想看什么?遭遇到什么怪事儿了?
不成想两个女孩儿支支吾吾,说话很不爽利,见状她更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了。
吭哧老半天赵婷婷才问清楚,遇上事儿的女孩儿反而是两人中年龄小的那个姑娘,瞧着至多十五六岁,还是个学生。
再问她碰到了什么事情,她也说不清楚,一个劲儿地掉眼泪,说自己身上莫名其妙长了东西。
等小姑娘把衣服掀开露出皮肉,着实把赵婷婷吓了一大跳。
“虞师父,你知道我在那姑娘身上看到啥了么?”
“……别卖关子。”虞妗妗想了下,猜道:“肉瘤?肿块?”
“不。”赵婷婷语气顿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喉头吞咽声音发塞:
“是尸斑!”

虞妗妗眼神一厉, 掏东西吃的手停了下来,“你确定吗?”
“嗯。”赵婷婷肯定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脸嫩,为了赚钱什么活儿都接过, 家里出白事请我去跳大神我也接过好几次, 见过不止一次没封棺的死人。”
“虽然那些斑长在活人的身上的样子略有不同, 但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看错, 而且…”
她说话时嗓音发紧, “而且那姑娘身上的尸斑还很怪异!”
晌午的所见所闻赵婷婷都不用回想,一个劲儿往外冒。
看着瘦瘦小小才十几岁的小女孩儿掀开袖子, 露出的小臂上布满大大小小不规则的、或深紫色或深红色的斑块,凑近了甚至能闻到淡淡的臭味儿。
其中还有些斑块呈暗褐色, 表面有明显溃烂, 破皮渗出些脓水, 她自己用纱布轻轻覆盖在溃烂处。
赵婷婷小心翼翼揭开纱布, 没了阻隔, 那流脓水的斑更是恶臭扑鼻, 和她曾经接的一次白事上,那个在三伏天死亡尸体腐烂的老人身上的尸臭味儿一模一样!
熏人的臭气吸入肺里, 差点没让她反胃吐出来。
她一下明白,从两个女孩儿进门便让她感官不适的气息, 是从哪里传出的了。
然而紧接着眼里包着绝望和惶恐的小姑娘掀开衣服,才是更让她无言震惊。
女孩儿的腹部——或者说全身大部分皮肤,都有尸斑遍布,看得赵婷婷头皮发麻,简直要犯密集恐惧症。
而她腰侧、肋骨上方的两处斑块,除却有轻度溃烂,甚至有淡淡的白点。
赵婷婷忍着恶心凑近了去看, 才发现那些白点是细密的绒毛。
那是某种霉菌尸菌!
活人身上尸斑遍布,还严重到如此程度,说明这个女生的遭遇绝不是一般的恶□□。
她严肃问道:‘情况多久了?’
‘……有快一个星期了。’女孩儿声音很小。
‘去医院检查了吗?’
‘去了,刚长的时候就去了。’
‘医生怎么说的?’
‘说应该是真菌感染,给开了抗菌药让先吃着,但是吃了药也没用,而且、而且长得太快了呜呜……我好害怕!’
小姑娘两眼的泪水包不住,呜呜咽咽哭得可怜。
赵婷婷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也是又急又怜悯,追问:‘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你身上的斑是怎么感染的?前些天有没有去过什么坟地、野外这种不干净的地方,或者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女孩儿连连摇头,说自己真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是几天前她一觉睡醒,觉得皮肤哪里都瘙痒,浑身不适挠个不停。
第二天这些斑就开始初现在身上,一天比一天多,一日比一日重,恶化得非常快速。
她第二次去医院检查,医生看到了直接让她家长立刻来医院,要做更详细的检查。
她心里害怕得紧,没有再次查检跑出了医院。
赵婷婷听到旁边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女孩儿解释说,她们二人是堂姐妹,自己堂妹才十六岁。
原本这个时候堂妹应该在学校上课,但小姑娘有些心理疾病,影响到了学习和生活,所以家里人给她办理了休学。
在家人的安排和她自己的考量下,她一个多月前把堂妹接到了自己这边生活。
这段时间她带着堂妹出去旅游散心、去各处游玩放松。
本意是让堂妹开阔心胸,希望她的病情有所好转。
谁料几天前堂妹身上突生怪病,别说是妹妹,她也吓得半死急得不行。
她有想过要不要直接通知家里人,但是妹妹非常抗拒,精神状况也比较差,加上她内心隐隐也怕家人知道情况后会责怪她没照顾好妹妹,所以才没第一时间通知家里,而是立刻从朋友多方打听到了赵婷婷这位上能驱邪下能看怪病的神婆,这才马不停蹄带着堂妹过来了。
至于病情的原因,她也想不出来:
‘我们真的没碰上什么灵异怪事……旅游期间一直都挺正常,根本想不到在哪里感染了。’
‘而且我和妹妹这一个多月来,吃住都在一起,偏偏只有她感染了怪病,这让我怎么和婶婶伯伯交代…’
赵婷婷见问不出什么有用信息,立刻开坛请神。
走了正道之后她便不是让仙家附身,甚至入了师门后,她都没见过仙家的真面目。
每次开坛请仙家都是先换衣服,净手,点上熏香后诵经静心,等到心头有了一点模模糊糊说不明白的感觉,就是可以请仙家、问神的时机。
赵婷婷手里捧着两个月牙形状的木制品,每个有的半只手掌大小,一面凸起浑圆,一面平整。
这东西名为‘筊杯‘,俗称’圣卦‘’圣杯‘,是一种询问神明和上苍质疑、请仙家的卦具。
凸起一面为’阴‘,也叫’俯‘;
平滑一面为’阳‘,也叫’仰‘。
请神时每一问每一步都将这两块筊杯投掷,通过落地后的阴阳,来判断仙家的意思和心情。
赵婷婷先问:’这位叫苏晓玥的小姑娘遭遇邪事,敢问仙家是否能出马救助?‘
苏晓玥就是求助的事儿主的名字,她姐姐叫苏晓薇。
问完她就掷筊,掷出两个筊杯凸起朝上的’阴杯‘,当即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拒绝否定的意思,她供奉的’地仙‘不乐意、或者说插手不了这件事。
一般到了这一步仙家已经明确拒绝,她就该停止问神直接送客,可她扭头看看身后满脸带泪、期期艾艾盯着自己的小女孩儿,一咬牙继续问杯。
’苏晓玥是被邪祟冲撞了吗?‘
掷出一正一反的’圣杯‘:是。
’邪物是恶鬼作祟吗?‘
掷出两面平整的’笑杯‘:意为事态尚不明朗,或者可行可不行。
那么仙家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确定是鬼物,却也没有否定……是鬼又不是鬼?
赵婷婷继续问杯:‘是半月之内惹上的祸端吗?’
‘圣杯’:是。
‘是身边亲近的人带来的灾祸吗?’
‘圣杯’:是。
‘是非常棘手,从弟子这边无法解决的祸事吗?’
‘笑杯’:是也不是,她有法子解决但也解决不了。
赵婷婷眉头微蹙,思索片刻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仙家的意思明显是不愿出山插手,但两个女孩儿从她这儿也有获救解决的契机……她一下就想到了虞妗妗!
那位大师手段通天,如果她都帮不了这姐妹俩,其他人估计也难。
赵婷婷这才给虞妗妗打来了这通电话:
“虞大师你看……?”
虞妗妗沉吟片刻,整个人坐在摇椅上盘着膝,回道:“我现在确实在南城。”
“那太好了!她姐俩现在就在我这里,你看能不能让她们过去找你?”
“我听你的描述是有点邪性,既然你那边的仙家盖章是邪祟祸乱,应当错不了。”虞妗妗思考后说道:“行吧,你让她们尽快过来,听你描述事儿主的情况比较严重,拖久了万一有变故就不好了。”
“过来后我要是能看,自然最好,如若看不了,她们也能赶紧找别人寻别的门路。”
“好!”赵婷婷语气带笑,声音离远了话筒在对别人说话:“你们都听到了,我马上给你们虞大师的地址,找她看看!”
挂了电话虞妗妗也没心情吃小零嘴了。
她敲着手机屏幕,点开一个水墨头像的聊天框发送消息:
【我一会儿没法过去了,这边发生点急事要处理,不好意思啊老道。】
原本今天下午的日程安排,她和徐静和的师父,堪山道观的掌门人即安道人相约会面,地点定在道观内。
再过半小时她就该换身衣服启程,独身闯道观。
没想到动身前赵婷婷的电话打了过来。
考虑到对面求助人的状况,她还是决定弧了即安道人。
云雾弥漫的山中道院。
几名上了年纪的道士穿着规整,明明喝着茶下着棋,看似悠闲却都莫名紧绷着。
唯独最里头坐在蒲团上头发银白的老道士,眉目舒展,是真放松。
他身边的师弟耷拉着一张脸,絮叨了一整天:
“我素来没听过在道观里头招待妖物的,真是、真是荒唐!师兄你也不怕那黑猫精上山后作妖,把山里搅得不得安宁……”
老道睁开眯起的双眼,看了眼手机弹出的新消息,回了一个很俏皮的小熊猫伸爪的表情包。
【好的[OK!]】
他笑笑叹气:“师弟啊,别念经了,人家今日不来了。”
另一个道士这才止住了声,片刻后‘哼’了一声:“不会临到关头心中怕了吧!”
即安道人闻言忽然哈哈大笑,“师弟我说什么来着,你看虞道友发了什么。”
道士绷着脸凑近一瞧。
那黑猫头像新弹出的消息:【怕你们堪山道士觉得我怂了多说一句,我这边碰上了一个撞邪的求助人,解决完了再约时间。】
道士:……
“是这里吗?”
“应该是,好偏啊……请问有人吗?”
等了两个多小时,4号小院的门从外头被敲了下,‘吱吖’一声推开一条门缝。
虞妗妗眯着眼眸看过去,“进来吧。”
等两个女孩儿颇为拘谨地进了院子,她细细打量了一番。
正如赵婷婷电话里描述的那般,年长些的女生二十四五,金色长卷发五官非常精致,穿着打扮上能看出是富裕家庭出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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