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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是猫咪by甜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9

那是被虞妗妗的掌心真阳印所伤,严重处直接被灼烧出一个洞口!
诡异的是伤处不见一丝一缕的血迹,更看不到内部的肌肉组织。
他那张儒雅俊秀、不笑都显出几分温柔的脸孔,更是可怖。
一块瘪下去的凹陷横在面中,以至于从鼻子到人中都是歪斜扭曲;
这是一张没有骨头支撑的脸孔。
因着愤怒和痛苦,吕知安半伏在床尾哧气,肢体扭曲的幅度极其诡异,简直像一条巨大的类人的虫子;
若是这场面被外头苦苦等候的粉丝们看到,怕是会成为无数人终生的噩梦。
“去!把之前蜕掉的皮给我拿过来!”
王起源踌躇道:“这个套房里只有你上个月才蜕掉的那一条,我没来得及处理掉,放在隔间密码箱里了。但是……”
“别他妈废话了!快去!!”
“好吧……”
王起源无奈叹气,往隔间里走了一趟,不多时拿着一条等身的布罩子出来。
这种罩子一般是存放贵价的礼服裙子、以防其落上灰尘所用,颜色纯白,半透明纱质。
此刻拿在他手里的一条却是部分地方微微泛黄,活像是浸了一层淡淡的油脂,影影绰绰能显出里头人形的‘大衣’,瞧着不太干净。
“拿来了。”他把罩子往床上一放,拉开链子,扯出里头罩着的物件,铺平在床褥上——
竟是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
皮子发黄,但从头皮到脚、从五官到肢节…没有一处有残缺。
吕知安艰难地从冰冰凉凉的皮子后腰处的缺口钻了进去,下一秒床上扁平的皮囊像被塞了个鼓风机进去,有什么东西一点点填充而入,最终撑满了整张人皮。
伴随着泛黄的皮囊充盈、逐渐成了人形从床上爬起,另一张色泽莹白些、却有两块被烧得萎缩的伤口的人皮,软塌塌落在地上。
换了一层皮的吕知安,后腰处的裂口自动收缩、愈合。
不再受真阳印折磨,很快吕知安就恢复了理智。
他想踢脚边的蜕皮,又对那股蚀心的阳气心有余悸:“这一张才是彻彻底底废了,尽快解决掉它。”
男人依旧是那张脸、那个身型,是活跃在荧幕上的国民偶像,只是他的肤色暗黄了两个度,瞧着让人觉得灰扑扑、有点脏;脸部和身体的肌肉、皮肤也不似精修图那般紧致流畅,仿佛熬了几个大夜,没那么令人惊艳了。
助理王起源弯腰去捡地上的人皮,手指刚一碰到皮子,便被一股令他不适的真阳气冲撞。
他猛地收回手,脸色惊慌:“那对男女究竟是什么人?!光是残留的气息就如此厉害,你、你这是惹上大麻烦了!”
“不知道是什么路子。”吕知安烦躁不安:“有孔辉知那边帮忙打点遮掩,按理说天师府的那群人查不到我头上,但是那个女人……”
他神情忌惮:“用的手段路数很正,又克制我!但给我的感觉却很邪性……”
那是一双极度危险、充满兽性的冰冷的眼眸,若不是他第一时间暗中发送了信息、让王起源大张旗鼓闯入休息室,又有其同伙从旁阻拦,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那女人灭杀了!
“是我小看了苏晓薇那个贱人,不声不响找人来对付我,害得我废了一张新皮……”
绝对安全的环境、负面恶念肆意横生的情况下,吕知安再也保持不了人前那副温文尔雅的伪装,破口大骂,什么脏的难以入耳的词都加注在女友身上。
王起源语气埋冤:“肯定是你搞了人家妹妹被她发现了!”
“不是我说你,我跟你讲了多少遍不要那么肆无忌惮、那么大胆,仗着在天师府有关系什么都敢做,你偏不听!”
“天底下那么多女人,你非要搞那个苏晓玥干什么?我拦也拦不住你,现在好了事情败露,人家直接找了大师来弄你,肯定也是知道你真身是个……”
他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话头还没说完,便被一把掐住脖子用力扼住,脖子处的皮囊因掌箍不正常地缩紧。
吕知安眯起眼睛:“你是什么东西?教训我?”
他猛地一甩手,力气大得诡异竟把一个身材微福的中年男人甩飞出去,‘砰’得撞到墙壁上。
“你不过是我留在身边的一条狗,我要做什么还轮得到你说教!?”他神色狰狞,一脚踩在中年男人的脑袋上来回碾轧:
“别忘了,我们现在同源同类,我要是被那些天师除掉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
“更别说当年我能把你生吞活剥,现在……我也能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捏死你。”
中年助理的脸被踩得变形,眼神惊恐;
他不可抑制地回忆起被吕知安活生生剥去皮囊的剧痛,刻在骨髓深处的恐惧,让他声音都变了调子:
“我错了吕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啊!”
听着求饶声,吕知安又踹了他两脚泄愤,才大发慈悲地坐回床尾:“刚才录视频了没?”
“录是录了,但只录到了那个男人的侧脸和背影……吕哥你别生气!他反应真的太快了,我一拿手机他就把那女的拉到身后挡得严严实实,明显是早有防备!”王起源狼狈地爬起来,慌乱解释:“但我全程录到了苏晓薇!”
“你拍苏晓薇有个鸡毛用?算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把录音剪辑整合好发给我。”
“发给你了吕哥……”王起源惴惴不安问:“你说要不要给孔道长打个电话,问问他那边有没有这对男女的消息?”
“还有,剧组和粉丝那边都在询问你的状况,你不出面的话我拖不了太久;咱们之前约好的这个月下旬,要和品牌方、以及其他艺人拍摄代言广告……”王起源硬着头皮说:“这个代言是谈了蛮久才拿下的高奢,品牌方那边不太可能因为咱们更改排期……”
吕知安听懂他的话外之音,垂眸去看自己的手臂。
本该是冷白色号的皮肤,因着这幅皮囊被污秽之气不可逆地侵染、腐蚀,已经变得泛黄粗糙。
如果是在镜头前录制,只肖上一层厚重的粉,再开着滤镜,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难就难在他还要出席活动、会被路人拍到生图,那些奢侈品牌拍广告更是追求质感细腻,不仅用高清摄像头更不会为他美颜磨皮;
在这些镜头下,他这幅皮囊的‘瑕疵’不是用粉能够掩盖的。
“这些事你不用管了,我会想办法在广告拍摄前,让明意为我制作新皮。”吕知安语气轻松,并不认为王起源的担忧很棘手。
王起源:“有沈小姐帮忙,事情就好办了。”
“对了吕哥,我再给你请几个高级保镖随身保护你吧,万一那对男女又找过来……”
“你是不是蠢?”吕知安斜了眼唯唯诺诺的助理,“能摧毁我的术式、伤到我本体的人,是请保镖就能对付得了的人吗?”
“请他们来给我收尸?”
王起源一噎,无话反驳:“那、那我们怎么办?!”
“怕什么,任凭那些人什么来历、多么厉害,都动不了我。”吕知安哼笑一声,走到窗前,用手指挑开窗帘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
他看着酒店楼下围聚得越来越多的男男女女——他们都是得知他受伤在此落脚休息、担心他身体的粉丝,哪怕现今已是深秋,外面冷风梭梭,粉丝们在没确认他安全前也不愿意离开。
“我还有这些强劲的‘保命符’,有他们为我冲锋陷阵,谁敢对我出手?”
王起源一下也明白了,露出笑意:“吕哥说得是,我脑子笨想窄了。”
聚光灯是他们的护身符,千千万万个粉丝就是吕知安的‘武器’。
吕知安逐一安排道:“联系江城那边的酒店,调取我入住那天的监控视频,并让酒店那边把录像删除,不许泄露给任何人,否则就等着我们告他泄露顾客隐私。”
“立刻联系经常合作的公关团队,按照我的要求写一篇‘爆料’,并预备三个以上的应对文案,提前安排好水军,只要‘爆料’一出立刻下场控评带节奏……”
向来善用这些手段的吕知安安排起来得心应手,嘱咐道:
“告诉公关团队那边不要怕花钱,把场子给我控住了。”
“既然苏晓薇这个贱人想搞我,那我也没必要对她手下留情。”吕知安声音阴沉。
他生来不凡又有奇遇,就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肆意享受人生;
苏晓薇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屈尊降贵和她恋爱她非但不感激,还想毁了自己……?!
简直做梦!
—————————
甫一从剧组出去,整个影视城就乱了起来。
吕知安在组内被尾随、伤害的消息已经上了热搜,消息灵通的群演们已议论纷纷。
见状虞妗妗几人没多逗留,回到了酒店。
“情况你自己亲眼看到了,吕知安绝对不是活人,大概率是混入人群中的精怪或尸鬼,也是造成你妹妹苏晓玥身体异常的源头。”虞妗妗神情绷着,刷了两下手机,看到热搜下全是同情吕知安的粉丝和网友,更是心里堵堵的。
理智上她明白祝檀湘阻止自己是对的,可一想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仗着有个明星的身份,就为非作歹,临走前被打歪的脸上还带着挑衅的神情,就让她颇为不爽。
祝檀湘翻看评论的表情也很凝重:“他很会利用网络和粉丝,舆论已经被挑起来了。”
苏晓薇眼眶通红,又后悔又自责:
“对不起虞大师,都是我脑子抽风没忍住……露了破绽,都怪我!”
虞妗妗摇头:“影响不大,吕知安如此谨慎,哪怕你装得再好去套话他,恐怕都会引起他的怀疑……”
就在这时徐静和的援助电话非常及时地打了过来,打断了屋内的低迷。
“网上的热搜我看到了,这个吕知安很能搞事情啊。”和虞妗妗几人一样,自昨晚起徐静和也就没怎么阖过眼,带着些许困顿道:
“有好消息,当年顾知安和吕凌风那些被掩盖的旧事,我挖出来了。”
作为被官方认可、授予特殊调查权限的特殊组织,很多时候天师府想要查一个人、一件事,速度和效率都是极高的。
徐静和:“不查不知道,这吕家从上到下从老到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干过不少膈应人的烂事儿,算是山城当地有名的土霸王。”
山城坐落于北方,十多年前只是一个四线城市,因着工业发达经济也不算差,但到底不是大城市,很多根深蒂固的问题难以解决。
吕凌风的父亲吕有得是较早一批做货运、物流的商人,他大伯开厂制造电子零件,在民风还较为彪悍的十多年前,他们都是山城知名的‘大哥’,打架斗殴之事不在少数。
早些年吕有得投资的洗脚城还因不当经营被封停过,严重到管理和经理都被逮捕,其实这些人都是拿钱顶包的替罪羊而已。
等风声过了,吕家扭头又斥资建了一所□□。
吕凌风是吕有得的‘独苗’,从小就是家里的太子爷,学校里的小霸王,有过很多次霸凌男女同学的事迹。
但这些事都因当初网络不发达、大家对校园霸凌也不似现在这般重视,被吕家轻而易举地用‘小孩子之间的打闹’给揭了过去。
从初中起吕凌风就常常混迹自家的□□,在学校里收了一堆不学无术的跟班当小弟,经常逃课去那里喝酒。
徐静和说:“吕凌风初三那年,以举办生日会为由邀请了班里喜欢的女生去到□□聚会,结果猥亵了那个女孩子。女生的父母一个是在职教师,一个是公务员,但都心疼愤恨女儿的遭遇,以至于吕家没能将这件事草草压下去。”
“但因为吕凌风未满十六周岁,并且吕家恶意曲解二人为男女朋友关系,声称女生既然愿意去吕凌风的生日宴就是同意可以进行亲密关系……最终结果仅仅是吕凌风被学校退学,在少管所待了半个月便被吕家人捞回家,出国游玩了几个月。”
“至于受害者女生一家则是被各种打击报复,生活中也被各种流言蜚语骚扰影响,被造黄谣,被受害者有罪论包围,女生的精神情况堪忧;不得已她的父母只能辞去稳定的工作,带着女儿转学、离开了山城。”
“几个月后风声平息,吕家人用钱安排好学籍,直接把他塞进了山城立德高级中学的十五班,整件事不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反而成了他吹嘘嘲笑的事迹。”
听到这儿,祝檀湘忍不住骂了一声,“真是个畜生玩意。”
徐静和继续讲述:
“吕凌风所在的十五班,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像他这种家里有钱、有关系,但因为种种原因本来考不上该校,拿钱塞进来的学生。为了平衡每个班级的成绩,学校又会分一批学习成绩不错但家境一般、被免除学费的学生进来,拉高该班的均点。”
“一般情况下到了高二分文理科、音体美的阶段,两批学生就会分道扬镳,但并不算好的学习环境多少会对这批被分进来的普通学生造成影响——他们刚入学时成绩优秀,熬到分班后可能已泯于众人。”
免除的学费在最开始就包含了一定的代价。
“顾知安就是十五班里这样的一个学生。”
从顾知安的学籍档案记载可以看出,他是山城当地的留守儿童,父母常年在外打工,从小和在家务农的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中考时以他们镇上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入山城高级中学。
他入校成绩是全年级第三名,哪怕身处学习氛围很一般的十五班,直至高二他突兀死亡前,他的学习成绩也稳定在全校前二十名。
如若他没有死去、按部就班地参加高考,考取一所重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从能查访到的信息并没有发现,吕凌风和顾知安之间有什么过节。”徐静和说:“高中时期吕凌风依然不学无术,早恋、旷课、打架,但经过初三那件事,他家里人应该约束过他;毕竟他算是有案底的问题青年,年龄又满了16周岁,再闹出什么事情就不能像他初中时那般好糊弄了。”
“加上顾知安成绩优异,稳坐十五班第一名的位置,欺负这样一个老师学校青睐的好学生,风险很高,故而吕凌风并没有霸凌过顾知安。”
“原本线索到这儿就断了,但我又调取了顾知安死亡那年,山城立德高级中学的其他档案,发现在顾知安‘意外’身亡的半个月后,吕凌风便转学到了临市——栾城的一所私立高中;
次月,同校一名在读高一的女学生,毫无缘故地转学到了栾城的另外一所公立学校,和吕凌风所在的学校相隔不到三公里。”
虞妗妗:“这个女学生和顾知安的死也有关联?”
电话另一端,徐静和娓娓道:“据我所查,她叫做沈明意,和顾知安同住一条巷子十几年,不说有青梅竹马的情谊,肯定也是相熟的邻里。”
“沈明意年纪小些,事发时刚读高一,没理由只读了半年就无缘无故转学,何况我查到她读书时就出落得亭亭玉立,开学前的军训期间便被吕凌风那伙人注意到,没过多久吕凌风就对她展开了追求。”
祝檀湘听到这儿,“和顾知安从小一起长大,又被吕凌风追求,在顾知安死后立刻跟随吕凌风转学到同一座城市……结合这些条件,她的确可疑。”
“还有一个问题,我读高中也差不多是一几年,我们那时候转学、休学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尤其徐姐你刚才提到,沈明意转去栾城读的还是公立高中,没有正当理由不可能。徐姐你有查到她学籍变动的原因吗?”
虞妗妗不晓得读个书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限制,只觉得人类真是从孩童到成人,条条框框都多得很。
“我就是想到这点,对她转学一事存疑,原本我怀疑,是吕家出手调走了她的学籍,但细查后并非如此;从始至终她转学一事都没有吕家的手笔,同时档案上也没有明确的变动原因,这不是普通家庭能轻易做到的事情,为此我又专门去调查了她的户籍。”徐静和说:“查出来的东西连我都大吃一惊。”
“沈明意从母姓,她生父章月荣,生母沈孝花,这两人是当年非常有名的‘老渣’,专攻夫妻作案,于各地流窜,后被天师府的老前辈们和警方协力抓捕,皆于1993年被判处死刑。二人被抓捕归案后章月荣当即处刑,沈孝花则因有四个月大的身孕缓刑一年,孕期她由天师府协同看管,直至生下沈明意才服刑。”
“章月荣和沈孝花死后,沈明意由章月荣的父亲章合水接走,从宜坊迁回了老家山城,销声匿迹。”
“没想到当年那个遗孤长大后会卷入这件事里……”

略知一二的虞妗妗已经了然:“原来章家祖辈是搞偏门的。”
祝檀湘忍不住问询:“大人,偏门是什么?”
“这我怎么和你说。”虞妗妗一噎,“行骗的、设赌的、制毒的……凡是写在你们刑法上头的行当, 就是偏门。”
“我来解释吧。”徐静和笑了下, 在电话那头道:“旧社会动乱, 士农工商之下三教九流兴盛, 很多从事杂小末流行当的人抱团取暖, 便形成了所谓的‘江湖门派’,虽随着时代变迁多有变化, 但的确是以前真实存在的景象。”
“流传到近代较为固定的便是江湖四大门和八小门,前者为‘风马燕雀’, 后者为‘金皮彩挂, 平团调柳’, 除此之外便是偏门——穷家乞丐、娼家妓院、荣门窃偷……此类, 阴门——从事死人阴间行当之事的一类, 等等。”
“这些各行各业围聚成门派, 又会共同推举出一些能够服众的人形成更大的团体:长春会;直至上世纪中末法制逐渐完善,这些‘门派’才渐渐消失、隐入地下。”
“拿金门例举, 早几百年,很多半路出家、打着道士幌子行骗的神算子, 其实就是些‘金门’人士。”
虞妗妗:?
总觉得这话是在内涵自己。
毕竟她现在从事的就是街边算命、看相测字之事…
至于为什么她一个在山野中修行的精怪,会对这些江湖门派有所了解,完全是她过去数百年的时日中,接触过最多的人类就是这些行走于巷尾深山的‘江湖人’。
【金】:在方术盛行的千年前,最早有‘九金’、‘金口九神’之说,一般会用江湖骗子、风水先生统称金门之人。
‘九金’分别为算命、戗金—也就是相面、测字、扶乩、圆光、走阴、术数风水、巫术这九类。
在这期间金门也是所有‘江湖门派’中最贴近正道、路数和能力最强的一派,甚至于许多道士、风水术师都会加入其中。
但到了明清时期, 门派中的技艺失传众多,加上当时的人大多鄙薄灵媒,导致金门分崩离析步步衰微。
其中走阴巫术扶乩等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脱离入偏阴门;圆光术数风水等技艺失传……到了清末民国,金门大多数人已从‘神算子’沦为江湖骗子,又重新分出四小门。
‘揪金’‘坐金’ ‘水金’‘火金’,分别对应四种不同的忽悠骗术。
就算还有一些金门人传承到了些许真本事,也回不到以前的盛景了。
【皮】:江湖郎中,街头卖药。
从给人吃的到给兽吃的,从感冒受寒到不治之症,但凡什么病痛到了皮门口中,都能药到病除;当然大都是骗人的。
【彩】:杂耍的、变戏法的。
【挂】:扣把式的,也就是靠武术吃饭的一类人,一般都有真功夫,或者在街头武打卖艺,或者走镖运货给人当保镖。
【平】:说书相声,又名‘闭春’。
【团】:卖唱行乞讨的人。
【调】:负责红白喜事之人,包揽扎彩、鼓乐、抗轿、纸扎、收尸等等一切事物。
【柳】:戏班子,唱戏的。
也就是这类人才会常常跋山涉水,深入到只有精怪动物存迹的地方,和山精野鬼打交道。
“至于沈明意的父母,他们不是这四大门八小门中的任意一派,而是另一群真正的骗子团伙,所行之事只为了让别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徐静和沉声说:
“其中老月是专设赌局骗人钱财的一伙人,耍老千只是他们最简单的手段,为了骗钱可以把你引诱成毒虫、嫖客,设仙人跳让你又破财还害你命;
老荣便是小偷、扒手。”
“老渣,沈孝花章月荣从事的是最无耻、最该下地狱的行当——”
虞妗妗:“人贩子。”
“是,上世纪九十年代轰动一时的宜坊特大人口拐卖案的主谋,就是这对夫妇。”徐静和:“直至他们被逮捕时,已有共计七十多名婴幼儿被拐卖,妇女和劳力更是不尽其数,至今还有超过一半的被拐卖人口下落不明,无法追溯。”
祝檀湘惊道:“这个案件的报道我看过,很多网上的科普博主讲述过,据说主犯活跃了近十年才被抓到,时间跨度长涉及范围大,最重要的是案情恶劣,涉及到了贩卖活体器官。”
“居然是沈明意的父母干的!?”
“没错。”徐静和道:“现在很多人分析这起案子,会把难以侦破的缘由归结为九十年代科技不发达、监控不普及、刑侦手段不够先进……这些的确是主要原因。但归根究底,是作案的主犯团伙身份特殊,有诸多在现在看来是夸大其辞的手段,才大大增加了抓捕他们的难度。”
“古时候的人贩子叫做‘拍花子’,他们往往假扮成走街串巷的小贩,用糖果偶人吸引在村头嬉戏的孩童,相传这些人只要在小孩子肩膀或者头顶用手一拍,就能把孩子迷魂拐走;听着像恐吓,其实那是真实存在的技艺,行话‘拍魂手’,手艺精通的老渣就会自己调配迷药,会让人什么时候、怎么中得招都不知道。”
徐静和又说:“人贩子过去分为‘不开外山’和‘开外山’两种,前者手段相对温和,只交易七岁以下的孩童,大抵是走访乡野,物色家境清寒生计困难的穷苦人家,游说他们贩卖儿女,并给他们一笔‘送子金’;
被他们买走的孩子下场也相对尚可,会被老渣高价卖给附近没有孩子的富裕人家,要么做养子,要么做童养媳;最差也是卖给戏班子或是唱馆儿。”【注1】
“这类‘不开外山’派还有自己的职业素养,买卖典契时就要定规矩。
‘活门’允许孩子的亲生父母不时去探望,‘死门’则要亲子断绝联系,如果亲生父母不遵守契约,还会遭到他们的报复。”
“而沈孝花章月荣是另一种‘开外山’派,这个派系的人手段狠绝,且毫无底线。首先他们拐卖人口多为‘拍魂’、‘下迷药’、‘强掠’几类手段,绝不会看你愿不愿意,为了杜绝后患不被找回,绝对要把拐来的人运输到外省去!尤其医学发达后,人类的器官在海外黑市供不应求,人口在这伙人眼里就是行走的活金子。”
“他们这个团伙里汇集的是多个心术不正、却有技艺的偏门人士,有专门调配各种迷魂药的皮门陈老七,专门负责去各地村庄踩点、物色‘货物’的老荣,专负责销售线路的挂门王顺……章月荣负责的这条线上,有大量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只是想外出务工赚钱,却被他们拐卖,被摘除器官、卖到缅区当黑劳工,简直如坠地狱。”
“而沈孝花师从父母,祖祖辈辈都是老渣,绝活正是‘拍魂手’,她伪装成彩亲队中的媒婆,以拉媒为借口深入各个村庄,负责专拐年轻女性和小孩儿;年龄小的幼童会被他们灌‘洗魂药’,为得是让孩子迷糊、记不住以前的父母和家乡,至于年轻妇女则是被卖去深山、卖到东南亚红灯区……而以上我说的还不是最凄惨的下场,对付一些用打骂折辱灌药都无法令其屈服的硬骨头,这群恶徒会‘采生折割’和‘造畜’!”
“前者把人的四肢扭断、面目毁容、眼睛掏瞎耳朵捣聋,放到大街上乞讨。后者则是用特殊手段,先把人致残,再同兽皮拼接形成半人半兽的‘人造怪物’,虽不能光明正大地让他们出现在大众视野,但在暗网上是极受欢迎的猎奇畸形秀。”
徐静和的描绘诡异又残忍,从没接触过这些的祝檀湘和苏晓薇心下觉得恶寒,却又忍不住不去听。
苏晓薇无法想象‘造畜’是什么样子,不可置信道:“真的有那种手段吗?把人和动物……拼接到一起,人还能活着吗?”
“当然有。”虞妗妗幽幽道:“‘造畜术’,我上一次下山游历时亲眼见过,那是个游行卖艺的杂耍班子,有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被关在木制的笼子里,上半身瘦骨嶙峋,下半身则被剥皮碎骨,用花蟒的蛇皮包裹成蛇尾,只能趴在笼子里匍匐。”
“杂耍班子的班头说那是他在山野捕捉的‘蛇孩’,是人和蛇的后代,生来不会人言、不开灵智,他说得奇诡香艳,周遭围观的人听得啧啧称奇,把铜币扔到笼子里,却把那孩子人身蛇尾交接处的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视若无睹,仿佛看不到那声调嘶哑的口中被割去的舌根。”
“他虽然还活着,却不如让他死了,也好过短暂的人生被那般折磨。”
“更不说古往今来的典籍中,也不乏记录有‘人狗’、‘人熊’……都是人为造畜。”
虞妗妗所说的‘人狗’,在《清稗类钞》中就有记载:“乾隆时,长沙市中有二人牵一犬,较常犬稍大,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眼鼻皆如人,绝不类犬,而遍体则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种小曲,无不按节。观者如堵,争施钱以求一曲。”【注2】
“不得不说比起手段狠绝,还是得看人类。”
徐静和:“那些家伙不是人,是败类。”
杂耍班子?
当街展示的畸形人蛇?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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