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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是猫咪by甜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9

人是会变的。
白月光,也是会腐烂的。
………………
数日之后,在天师府狱受过刑罚的吕知安,被府内的走阴人看押着送入地府。
一同拘禁魂魄的还有处刑后的沈明意。
按理说吕知安这种作恶多端的恶鬼,天师府就是直接灭杀掉也无可厚非,但那样子轻松地消失,有些便宜他了。
毕竟地府十八层炼狱可不是玩笑,每一层都能鬼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他被扔入阴曹地府后,苏晓玥体内的本源祟气跟着烟消云散,她的身体也在天师府医士们的调理下比过去更健康。
随着事情告一段落,苏家姐妹也不得不回家应对家里人,向他们解释这段时间网上的风风雨雨。
但苏晓玥所经历的磨难,她打定主意埋在腹中,不向家里人提。
她并非感到羞耻,是另有自己的考虑:“事情都圆满结束了,现在再告诉他们,只会让家里人徒增难过和生气。”
“对我来说,我亲手骟了欺负我的坏蛋,亲眼看着他坠入地狱不得超生,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这段经历只是我抗争的功勋,并非需要拿出来反复诉说的苦痛。”
“接下来我打算回到学校继续读书,未来我想研读律法相关的专业,从事法官或者律师,为无数像我这样受欺负的女孩子发声;哪怕我没有大师们那样厉害的手段,我也想用法律的武器,把那些人渣都绳之以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晓玥脸上带着骄傲。
年轻的女孩儿人生才刚刚开始,亲手打破了阴影的她,可以遇见未来会是一片光明。
为了表达感谢,苏晓薇付给虞妗妗一大笔报酬作为感谢费。
知道苏家有钱,虞妗妗便没有推拒,还并分了一些给赵婷婷,作为介绍费。
有钱有闲,她短暂地进入了休息期。
至于年纪轻轻身担重职的徐静和则是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都消失了。
虞妗妗只能从她偶尔发到小群里的动态得知她在调查的事情。
首先就是抓内奸的工作。
直至下地狱,嘴巴极严的吕知安也没有把是谁在暗中保他供出来,似乎这样做就能给天师府添堵,让天师府难受恶心。
沈明意也只是知道有那么个人,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
所以天师府从上到下进入了严查期。
另外一项更重要的事,就是审讯在「藏传禅院」抓到的喇嘛们,深挖他们背后的犯罪团伙,同时调查他们背后的神秘组织。
该事在两天前有了重大进展。
天师府在位于「藏传禅院」选址的地下,发现了一处人造的空间。
现今徐静和已经带队下去探索了。
从小群里她发送的照片,虞妗妗能瞧见那地下空间宽广且深邃,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和时间才能挖出,尤其所处的位置还是人流量极大的古唐寺附近。
照片中地下空间的正中央,立着一尊高达数米、喷了的金身彩绘的奇异佛像……

旧巷街头
一对扮相略显夸张、身着明黄色袍服的师徒支着摊子, 卖力向偶尔驻足在摊位前观望的旅人推销。
在今天第三个点名要找‘虞大师’的人向他们打听过后,师徒二人的心态彻底受不住了。
深秋的天气阴晴不定,下午陡然降温, 没穿厚衣裳的徒弟蹲在地上抱着臂, 脖子抻得老长往不远处门庭若市的摊位的方向看, 一阵眼热。
“师父, 你说姓虞的那个丫头片子, 在哪里打通的名声呢?这几日都多少个专程来找她看事儿的人了?生意咋就那么旺,她才来旧巷多久啊, 一年!把师父您都比下去了。”徒弟嘟嘟囔囔。
那何止是比下去了,简直是被压得抬不起头。
蓄着长发和胡须、一幅仙风道骨的老头儿闻言, 吹胡子瞪眼:
“怎么, 我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还看还看, 眼珠子要掉人家摊子里了, 要不你认她作师父去?”
“哪能呢!”徒弟咳嗽两声, 开始拍起马屁:“要不是师父你不爱营销宣传, 那黄毛丫头哪能比得过您,咱们酒香不怕巷子深……”
“行了行了你坐那休息吧!胸口可是又闷了?”见他咳嗽, 胡老头皱了眉头。
“师傅我问一下——”师徒俩正背后蛐蛐虞妗妗,摊前忽然站了个女孩子。
两人脸上立刻扬起笑容:“姑娘需要点什么?咱们这儿能看手相能算命, 提笔可点百家符……”
话没说完,女孩儿瞧见了巷子深处的人堆,冲两人歉意一笑:
“我找到啦,不好意思啊师傅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就在师徒俩的目光下,径直走到了里头虞妗妗的摊位。
一边走,女孩儿一边举着手机和电话另一头的闺蜜视频:
“啊啊啊和小绿书的帖子里说的一样, 摊子附近好多猫猫狗狗,我一眼就瞧见了!我一会儿先拍照,你想求哪几种符包来着再给我讲一遍,我怕一会儿撸猫撸忘记了……”
师徒二人:……
老头破防了,一巴掌拍摊子上,“不像话!忒不像话了!她这么搞,简直是不给同行活路!”
等日头渐渐沉了下去,摊子上的东西也卖得差不多,摆摊的虞妗妗没了耐性。
她瞧了眼周围还有不少的人直接说道:
“各位,到点了我要收摊,如果是来找我求符问事的客人麻烦明天再过来,纯看猫狗的话自便。”
“你们饿了的话就回家去,祝檀湘大概八点半会准备最后一次粮,别饭点在外面野,大半夜又缠着他叫唤饿。”这番话自然是对周边的猫猫狗狗说的。
说完她开始扒拉桌上的功德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始点今天的营业额。
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在她说完这番话后,四周十数只猫狗基本都抬起脑袋,冲她的方向叫了两声以示回应。
这幅景色堪称神奇,无论是第一次见还是跟着网上安利帖子专程过来的人,都大开眼界。
这些猫狗简直像能听懂摊主在说什么!
就冲如此灵性的一幕,众人都觉得眼前看似年轻的摊主是真有什么能力,而非招摇撞骗的假天师。
她当众数钱,那是大师清新脱俗有真性情!
这也是为何虞妗妗的摊位,在不靠猫妖之名的情况下,于普通人类和社交媒体上也小火一把的原因。
她知道这些事,也看过那些安利她摊位的帖子。
一开始,虞妗妗还有些抗拒。
因为慕名来打卡的人太多了!
流浪猫当惯了习性根深蒂固,人类一多,她就想离远点找个草堆一窝。
直至这一年来她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虞妗妗逐渐习惯了和人群打交道;
现在在她眼里,围在她身边眼睛亮晶晶、时不时会发出夸张惊叹的人类,就像是那一窝窝脆弱的、冲她摇尾巴的猫猫狗狗。
自从生出这种类比,她看人类顺眼多了,自然也就不怎么排斥人流环绕。
「哼,愚蠢的人类,被橘云大人骗得团团转!」
「我才不会像那只贪吃的胖狸猫一样,被你们的糖衣炮弹腐蚀,我亲近人类只是为辅助主人大计得成的手段喵!」
猫群里数一只橘猫骂得最大声,嘴里嗷呜嗷呜个不停。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在一个女孩子从头顶撸到屁股毛的手法下很诚实,光扯着嗓门干叫唤,脚步是不挪动一下的。
不远处的碧眼白猫对此很鄙夷。
它睨了一眼被人类撸得七倒八歪、或是沉迷于吃猫条吃成煤气罐罐的同类,懒洋洋趴在地上甩甩尾巴,直接支起身体。
抻了个懒腰,白猫打个哈欠过后绕过一个个人类的小腿,踩着猫步走到虞妗妗的跟前,它亲昵地用脑袋蹭着她的小腿转了一圈,娇娇咪呜一声,往巷子里的小院走去。
随着虞妗妗收摊儿,四周的猫狗也像完成了每日kpi一样,除了少数很亲人的,其他都陆陆续续离开。
回家的回家,去外面野的去外面野。
于是周围大部分来拍照打卡的人,也都收拾东西走人。
很快旧巷恢复了以往的缓慢步调。
就在这时,一前一后的人影站到虞妗妗摊子前,遮住了光线。
数钱数到尾声的虞妗妗:?
她抬头一看,瞅见一老一少、两张因为嫉妒显得格外愤愤不平的脸。
“做咩乜胡师父,你也要求我算一卦吗?”
虞妗妗最近看港台电视剧多,口音上被带得半歪不歪,听起来就很阴阳怪气。
胡老头气得有些跳脚:“老夫在旧巷卜算了大半辈子,需要你替我算卦看事儿吗?!”
这才三点多,丫头片子就卖完收摊了!
可是赚死她了吧!
四周摆了摊位的摊主皆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住。
旧巷是古董古玩一条街,大多数在这边摆摊的人都是卖文玩字画、摆件珠串的。
巷子里平时人流不大,但开张就吃半年。
其实自打虞妗妗火了之后,巷子里其他摊主的收益和业绩也跟着涨了一截。
毕竟过来看她的人不可能看两眼就走,基本上都会在街上四处转转,看上什么物件就买回家了。
所以大部分摊主们对虞妗妗那边的景象,不像胡老头这种同行那么看不过眼。
但人嘛,总归不希望别人过得太好,别人赚多了他们眼热,加上爱看热闹是所有生物——尤其是人类的天性。
瞧着憋了半年火气、一直暗暗和虞妗妗较劲却输得一塌糊涂的胡老头,终于按捺不住,摊主们都激动起来,或明目张胆或装作不在意地都往这边看。
虞妗妗故意甩了甩手里红红绿绿的钞票,眼看着胡老头眼睛都粘在上面,她把票子往兜里一揣。
“哦,那胡师父过来,是有何贵干呢?”
胡老头气呼呼道:“虞小友,我们是做法事钻研玄道的人,应该凭真本事吃饭,而不是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糊弄香客!”
虞妗妗慢吞吞地转着脑袋,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胡师父说得对,谁家用了低劣的手段你和我说,我得同你一起谴责他。”
胡老头吹胡子瞪眼:“你别装傻充愣。”
身后的徒弟探出脑袋,虚张声势:“就是就是!你装什么听不懂!”
“啊。”虞妗妗恍然大悟,用手指指向自己:“胡师父说的是我。”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手段,难道是养了几只猫狗,也碍了胡师父的眼?”
她眼睛近看像猫咪的眼瞳,总有种玻璃的反光感,睁大了看着人时哪怕一幅无辜状,也总让人觉得她态度很嚣张。
老头儿觉得自己被看轻了,老脸气得通红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虽不至于‘之乎者也’,但也一大堆‘道门’该如何如何,‘天师’该如何如何……
虞妗妗听了半天,‘啧’了一声:“你要真看不惯,大可以自己去养几只,也带到摊位上来,但你偏要来找我麻烦——”
“所以胡师父这是没有客源,急了,眼红了。”
“看我一小姑娘好欺负呗。”
她当然不是小姑娘,实际年龄算起来能当胡老头往上数十代的祖宗。
但她脸皮厚,而且觉得胡老头又酸又要脸面、拧拧巴巴的样子很有趣。
果不其然,胡老头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整个人一激灵:“你可别瞎说,什么欺负人?!老夫什么都没干,没碰你一根毫毛啊!”
“笑话!老夫在旧巷这么多年,名声响当当我会眼红你?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他确实自认为很丢人,可他急啊!
姓虞的这丫头片子没冒出来前,他在旧巷一家独大。
不说赚得盆满钵满,也是能带着徒弟吃喝不愁,闲了就同周围摆摊的老伙计下下棋喝喝茶,那日子过得别提多美。
现在不行了,饶是原本没听说过虞妗妗名声、本该属于他吃上的香火钱,客人也会被另一个摊位的人头攒动吸引走,导致这半年来他收益骤减。
胡老头又是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还得多养徒弟一张嘴,若不是近期都得动用自己那点所剩不多的积蓄,他也不会撇下老脸过来找茬儿。
如今被戳中心事,本就脸热的胡老头脖子都要烧起来了。
尽管他已经快七十岁仍中气十足,情绪一激动就显得很有气势;
匆匆赶过来找虞妗妗的祝檀湘,远远瞧见师徒俩挡在摊子前的背影,心里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胡老头嘴里正叽里咕噜为自己找补,眼前一晃,就见常常同那姓虞的丫头待在一起的男青年,从后面钻到摊子里,把人往后挡了半边。
祝檀湘带着笑,却笑不达眼底,“胡师父这是做什么?”
“我竟不知道咱们两家是起了什么矛盾,值得您老这般大动肝火。”
虞妗妗从侧后方探出个脑袋,“祝檀湘,他们师徒以多欺少仗势欺人,看我是新来的摊子好欺负。”
胡老头到底年岁大了不如年轻人会吵架,会阴阳人,他一时半会儿还没组织好语言,又听那丫头片子道:
“这就是商战吧,啧啧,胡师父挺大年纪,心肠真黑啊。”
祝檀湘:……
听了两嘴祝檀湘也缓过来了,他怎么会觉得虞妗妗能受人欺负了。
此时他的视线稍微偏移,就能瞧见女孩儿毛茸茸的头顶,以及脸上写满了‘能奈我何’的张扬灵动的小表情。
——真就是只人型猫咪!
他盯了两秒,费力压下想在猫猫脑袋上撸两下的危险念头,轻笑出声。
“所以胡师父是要撕破脸面,把我们从旧巷赶走吗的?天底下可没有这种道理。”祝檀湘推了下镜边。
气氛僵持中,一时冲动的胡老头很快清醒,面临着两难的局面。
他老脸烧红坐立难安,真后悔自己脑子一抽,被焦虑和嫉妒驱使跑来闹这一通。
现在好了,他一点不占理,还让一众几十年的老伙计们看了笑话,下不来台面。
支吾半天,胡老头像斗败的公鸡,“谁说要赶你们了?我哪有那个能耐!”
他一甩袖子扭头就想回自己的摊子,却被虞妗妗从后叫住:
“胡师父,你跑过来指责我一通,就这么走了?”
他哪有指责一通?
分明才刚说了一句话,就被这黄毛丫头怼回来十句!
罢了,是他近日情况太紧迫,竟心思左了徒生心魔……
玄学一派,本就是靠本身吃饭,是他技不如人怪不了别人。
胡老头神情悻悻,但还是认真说了句:“虞小友,今日确实是老夫给利益迷了眼,无事生非了……对不住。”
他道了这声歉,虞妗妗仍是似笑非笑,但神情缓和许多。
还行,这胡老头能大大方方认错就说明不是那种倚老卖老、被戳穿还恼羞成怒死不认的人,本性不坏。
毕竟虞妗妗在旧巷摆摊满打满算也快一年了,这姓胡的师徒俩除了时不时对着她吹胡子瞪眼,说几句酸唧唧的话,倒真没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加上她性子懒,每次收摊儿几乎从不把摊车收拾了往家带,而是买了一个大的蒙尘罩子把小车盖住、扣上锁就行。
饶是这样那对师徒也没有使出下作手段,对她的小车出手。
反而有两次她忙着跑外头的求助人的事情,不常来摆摊,有其他商户想暗戳戳把她的摊位小车怼到犄角旮旯、还有人想把她小车偷走的时候,还是胡老头帮忙呵斥了两句。
总体而言虞妗妗并不讨厌这对师徒俩,偶尔怼上老头几句,也还算有趣。
她视线在师徒二人的脸上绕了一圈,定格在那泛着傻气、脸色蜡黄的徒弟身上,忽然道:
“胡师父,其实呢每天那么多人到我摊位前买符看相,我也很头疼。”
“我就一双手一双眼,实在是没精力顾及那么多客人。”
胡老头神情悲催,心里又是狠狠一梗。
这坏丫头!
说这种话可太招人恨了嗷!
“……所以你要不要同我合作。”乍听到这句话,胡老头反应了半天才猛地扭头:
“你说啥?”
“我平日产出的符包并不能支撑售卖,如若你我二人合作,需要你帮我绘制较为基础的几款护身符和平安符,放在我这里售卖。不过这些符包并不出于我手,而是胡师父你做的这件事,我必须和来往的客人如实说明。”
“制符材料你自己负责,每卖出去一个的钱我抽两成,剩下八成给你。”虞妗妗说:
“我对胡师父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毕竟您老在旧巷多年颇有声名,所以这门买卖,你可以思考一下做不做。”
“做!”胡老头差点等不到她说完,便急哄哄开口。
他这会儿也顾不上丢脸了,追问道:“虞小友说的可当真?真的愿意…分我一杯羹?”
虞妗妗说的话好听,但胡老头有自知之明;
人家就算精力不济也没必要和他合作,把钱给他赚,这完全是发了善心。
“自然,胡师父还有顾虑的话,我们也可以签订法律文件。”
虞妗妗并非纯纯当好人,她没说瞎话,其实现实生活里的普通人,绝大部分遇不到什么灵异诡事,对最普通的平安符、学业符的需求量反而是最大的。
而她恰巧性子懒惰,若非不好驳了那些天天专程过来的人类,她都懒得绘制这类符。
大部分情况下出摊到中午,她上新的符包就会售罄。
更别提网上其实还有很多人私信祝檀湘,说他们没有空专程过来,咨询有无线上购买寄卖的渠道。
以前是没有;
但若胡老头与她合作,专门产出符包,长期下来也是一笔可观、且完全纯赚不用她出力气的收入。
她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虞妗妗说相信胡老头,那是假话。
她有一双通灵眼,自然能看到胡老头的身上是真有一层浅浅的功德。
有点本事,但不多。
但胡老头本人当江湖术士当了几十年,经他手绘制的符包没有万张也有上千。
俗话说熟能生巧。
对于这类基础符咒来说,经验反而更重要,胡老头制平安符的功力,虞妗妗说实话自叹不如。
“不必,虞小友大义,我自然信得过你,不知这个合作从什么时候开始?”胡老头问。
“随时。”
胡老头听得心花怒放。
现在虞妗妗在他眼里那哪是坏丫头,活脱脱是个聪明伶俐心地善良的好人!
“我现在就去准备东西,虞小友放心,每一张符包老夫都会仔细对待,绝不会砸了你我的招牌!”他说话时眼眶有些红,颓气一扫而光,脸上洋溢着笑容:
“大牛走了,回去给师父研磨!对了你也快点谢谢虞师叔!”
胡大牛愣了,结结巴巴:“谢、谢谢虞师叔。”
虞妗妗哼笑一声,这胡老头脑袋是真的灵活,这就给她抬到同辈、还让胡大牛认师叔了?
想象中同行撕扯的局面并未发生,并且事情还以一种诡异的势态歪得不成样子,直接给周围看戏的摊主们看傻眼了。
被虞妗妗淡淡的目光一扫视,摊主们纷纷扭头,装作在做自己的事完全没关注那边。
只是不少人心里都酸揪揪的。
合作?他们也行啊!
他们也能产出文玩古件,也算半个玄学圈的啊!
待胡老头美滋滋屁颠颠走远,虞妗妗才偏头看了眼身边含笑的祝檀湘:
“受伤了?伤哪儿了怎么伤的?”
祝檀湘一怔,下意识温声道:“小事,大人怎么发现的?”
“我是猫。”虞妗妗说:“闻到的,你身上有很淡的血气,以及药酒气味。”
她说完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青年。
片刻后祝檀湘轻叹,撸起袖子道:“被猫抓了两道,真不碍事。”
他手臂上有几道快要凝固的爪痕,来之前已经在兽医院处理过了。
虞妗妗:?
“哪只?”
祝檀湘知道她误解了,解释说:“不是咱们家的,是宝来宠物医院附近的野猫。”
“最近不是又救助了一批流浪猫狗,送到医院那边让它们绝育么,下午医院的陈医生给我打电话,说安置猫狗的笼子有一个锁扣松掉了,里面跑掉了一只公猫。”
至于这公猫为何激烈地扒拉笼门跑掉,原因出在宝来宠物医院周边,这两日冒出来的一只流浪猫身上。
考虑到小院空间有限,虞妗妗和祝檀湘不可能让每一只救助的流浪猫狗,都在院子里待着。
所以虞妗妗出资,和宝来宠物医院、以及南城的两家民间的动物救助基地合作。
由他们救助的动物——主要是城市中弃养的猫猫狗狗,统一送往宝来宠物医院噶蛋、绝育。
做完绝育后再把这些动物运送到救助基地,在那里等候属于这些毛孩子的领养人,或者和它们的同类生活在一起。
民间的动物救助基地大都是好心人自费建立,环境较差,同时大量动物的居住、口粮,也常年困扰着救助人们。
现如今有虞妗妗投资,救助基地不仅扩建了场地改善了环境,粮食上的压力也大大减轻。
再加上祝檀湘一直在经营维护‘猫猫教’网站,【宠物领养】模块已经办得有模有样。
除却救助基地在积极地为毛孩子寻找领养人,网站也会实时更新绝育后的动物证件照,方便想领养的网友自助查看,挑选合眼缘的毛孩子带回家。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几乎每天都有最少一只毛孩子能被领养人带走。
无论是南城周边的流浪动物生态环境,还是救助站的压力都大大减少。
在资金允许且虞妗妗赞同的情况下,祝檀湘目前还在和临市甚至是外省的几个大型救助站谈资助。
只是城市人口众多,养动物的家庭也多,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如此成熟的救助、领养流程,南城各个周边还是会时不时冒出一些被弃养的动物。
宝来宠物医院附近的流浪猫,就是最近三天才出现。
或许是因为医院附近的流浪猫基本都被救助送养,该地区没有猫咪撒尿圈地盘的气味,故而野猫认为这是无主之地,选择了该地作为它的地盘。
医院的兽医们发现它时,第一时间想要将它诱捕,但屡次失败。
经兽医们观察,那是一只处于发情期的母猫,攻击性强,且大概率长时间流浪对人类极其不信任;
许是在流浪途中母猫的爪子受过伤,肉眼可见它的爪子指尖炎严重,到了溃烂完全脱毛的程度。
疼痛加上对人类的恐惧,以及发情期情绪焦躁不安,致使它很难上当。
但母猫发情期频繁且持续时间久,一到晚上,医院周边就能隐隐约约听到猫咪显得凄厉的嚎叫。
在这种情况下,一批需要绝育的猫狗送到了宠物医院;
兽医们还没来得及给那只公猫嘎蛋,它就被母猫的叫声吸引着‘越狱’了。
医生们发现时对着空荡荡的笼子面面相觑,最后给祝檀湘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
祝檀湘想着他下班正好会路过医院;
加之他长期和虞妗妗待在一起,身上多少沾染了大猫的气息,很多不服救助站工作人员的猫狗在他面前,都会变得相对温顺,所以顺路过去看看。
这么一看正好碰上医院的陈医生第四次诱捕猫咪。
他并没有上手去抓猫,只是在附近观望,谁成想即将入笼的最后关头母猫受激,尖叫着到处扑腾。
祝檀湘那许久没显威力的霉运体质一发威,母猫就不偏不倚地往他的方向逃窜,以为他是想抓自己的人类,又被他身上的气味刺激到,跳起来对他发起了抓挠攻击。
躲避过程中他的手臂被挠了几个印子。
虞妗妗:“……猫抓到了吗?”
“没有。”祝檀湘苦兮兮道:“小家伙太怕人了。”
“陈医生说估计是之前流浪时,有人用类似的方法引诱过它,得到它的信任却伤害了它,所以猫条猫笼都不起效果了。”
虞妗妗想了想,点头道:“先回家吃饭,然后我去那边看看。”
祝檀湘应了一声,伸手把摊位上的挎包拎到自己手里,又娴熟地给摊位小车罩上布罩、挂上锁:
“不过大人你怎么突然看上了胡师父,要和他合作。”
虞妗妗揣着手说:“符包太多了画不完,与其他们师徒俩天天在背地里蛐蛐我,不如让那两人为我打工,给我赚钱。”
这话祝檀湘是不信的,向来懒散的猫妖若是在乎那点钱,就不会把赚来的钱大把大把投到救助站和公益里去了。
至今虞妗妗的财产还都是他在帮忙打理,得亏他不是那种卷老板跑路的人。
但虞妗妗不想说,他也就点头不问。
至于真正的原因其实是虞妗妗今日发现,胡老头的徒弟胡大牛得了病。
她虽还没神到光看看面相就能断定对方得了什么病的程度,但仅从胡大牛泛紫的嘴唇,以及印堂心到寿上穴灰蒙蒙一片,便可知道胡大牛的病情不轻,应当是内附受损。
在旧巷摆摊的大半年,饶是虞妗妗不爱交际,也多少听说了很多摊主的情况。
其中就包括胡氏师徒二人。
两人说是师徒,其实是父子。
据说胡大牛是他师父领养的孩子。
在二三十年前大部分地区仍存在严重的重男轻女,按理说胡大牛一个男童,很快就能被领养走。
但他在福利院一直待到十多岁记事了,都没被领走。
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身体或智力有残缺了。
胡大牛倒不愚笨,最多有点傻气,但他天生心脏有问题。
这些事是别的摊主拉家常时,虞妗妗在自己摊子上听到的。
没办法,猫妖的听觉太过灵敏。
那些人又说胡老头给这个徒弟改了个那么潦草的名字,就是想用接攘地气又通灵性的‘牛’,来压一压胡大牛的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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