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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天师是猫咪by甜竹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09

“但我不会让你死,这些年你在人前人后对我的羞辱,我要你百倍千倍还回来!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在自己失禁的屎尿里享受不尽的灼心之痛吧!”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只巴掌大小,褪色磨损的陶偶。
许是出土不久,偶人的身上还裹着擦不干净的泥垢。
饶是如此也能看到上面用新鲜的朱砂,写了一串人的生辰八字,以及‘汪建设’的名字。
在此之前陶偶的四肢、脑袋等多处部位,都已经被人扎过,留下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孔。
此为巫蛊,厌胜术的一种分支。
以偶人为厌胜物,谋害他人。
是现代人只能在一些电视剧里能看到的阴邪手段。
“你就亲眼看着你引以为傲的汪家,如何成为我秦梁的囊中之物,看看你的宝贝女儿的好下场吧!”
他在汪建设恐惧的目光中,从一个密封的小筒中倒出三根漆黑的长针,一根根扎入了陶偶的心脏处,把偶人刺了个对穿。
病床上的汪建设心脏顿时锥痛。
他目眦欲裂,偏瘫的身体疯狂抽搐,干瘦的手掌也难得能微微抬起,去抓身上的被褥。
在他的痛苦和狼狈中,秦梁哈哈大笑满是恶意。
这样长达三年的折磨导致汪建设本就垮掉的身体,以摧枯拉朽的势态走向死亡。
直至死前,没有他压在头顶,秦梁那个畜生根本不惧单纯的女儿汪清,直接下狠手把女儿弄成了植物人。
到死,汪建设都没有闭眼,无法瞑目。
他想报仇。
他做鬼也不会放过秦梁!
可秦梁那般细心狠毒的人又怎么会给他机会。
汪建设刚一咽气,秦梁就请人挖了他的七窍,又在他最后一口‘殃气’吐出前,往他喉咙里塞了一颗镇尸石,让他的灵魂甚至无法离开尸体附近——尤其那石头还是从墓穴尸首的肛中掏出!极其污秽!
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种最低劣的侮辱。
而后他的尸体被毁,仅有上半身被封入棺椁,日夜受到坟周绝阴风水阵的滋扰,怨气滔天。
这番实情从汪建设的口中吐露,听得汪顺利一家三口瞠目结舌。
愣了半晌,毛椿象才呆愣愣说:“感情小秦才是个活阎王,这些年一直在作秀……可、可他和清清的感情不是很好么?他图什么啊?”
“而且我们家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他吧,为啥他非要把顺利也给害了?”
说实话,汪建设以前对秦梁的态度确实不咋样。
秦梁对他出手,多少还能说有点依据。
可汪顺利早就不和老大家来往了,除了儿子汪平锦和汪清联系紧密些,他们夫妻俩一年能见汪清夫妇一次就算多的。
毛椿象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火怎么就烧到了他们家身上。
汪建设冷笑一声,“他哪里是冲着你们两个老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汪平锦小子!”
汪平锦用手指着自己,失声道:“我?”
“就是你。”
按照汪建设的说法,秦梁打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女儿的目的就不纯。
汪清是81年生的人,考上大学那年正好是两千年,她当时19岁。
而秦梁比她大整整两岁半,却和她同届。
大三那年开学,汪清返回学校的时候因为一点小插曲,认识了秦梁。
对于眼前乐于助人,相貌也不差的秦梁,她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后来两人经常能因为一些小事碰上面,很有缘分,慢慢相处成为了朋友。
在这期间汪清渐渐了解了秦梁的过往,知道了他家庭贫困,是从大山窝里飞出来的孩子。
由于山里教学资源落后,秦梁足足复读了两年才考上心仪的大学。
他感激父母对自己的支持,读大学后便不再问家里要生活费,而是自己打工、写稿…什么工作都做过,每个月能赚个两百来就算很不错,吃喝拉撒都要靠自己。
汪清听的时候就挺心疼这个男生,心想难怪他的鞋子刷到毛边也不换,衣服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件,洗得发白,连平时在食堂吃饭也就打半斤米饭,再要一两块钱的土豆丝应付完事。
但发现她目光的秦梁却很坦然,笑着让她不用觉得自己很可怜:
“虽然我现在穷,但我人穷志不穷,早晚有一天我能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相比同龄的男生秦梁更加成熟稳重,而且又勤奋,爱干净,身上总有淡淡的皂角香,谈吐间有教养有礼貌,这让从来没有过恋爱经历的汪清春心萌动。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秦梁主动向她表白,两个心意相通的年轻男女就这么在一起了。
这段感情直至汪清大四快要毕业,汪建设才得知。
汪建设本来想等汪清毕业之后把她送到国外深造,这个年代的海外学生非常吃香,要是能镀一层金回来前途无量。
谁成想汪清一口拒绝。
她本身就很犹豫出国、不想离开熟悉的家乡,现在又有恩爱甜蜜的恋情,更是不愿意和秦梁分开。
听说了秦梁的出身后,汪建设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
一个穷到掉渣的野小子,年纪也不算小了,怎么配得上他汪建设的女儿?!
父女俩为此爆发了强烈争吵。
汪清气哼哼走后,汪建设也瞪着眼内心不爽,他立刻让手下的助理去调查秦梁,得到的反馈更是让他十分不满意。
由于汪清母亲的缘故,父女俩的关系直到她考到城里的学校,才有所缓和。
起初第一年汪清很少给他好脸色看,所以没人知道汪清有一个当大老板的父亲。
大二放暑假的时候,汪建设开着小轿车拿着小灵通在他们学校门口,接汪清回家的时候,认识她的人才惊讶于她有一个那么有钱的爹!
要知道小灵通是97年才在国内上市,还没普及,在两千年毫无疑问是新鲜货,能买得起的人很少。
更别提在万元户还是大款的那个年代,汪建设开着售价20万的桑塔纳小轿车,何等地风光!
于是乎汪清一开学,同班同学就纷纷明里暗里地打探她的家境,更是有不少男男女女向她示好。
秦梁也是在那个时候意外帮了她一个小忙,才和她有了联系。
在汪建设看来,仅这一点他就看不上这个小男生。
他认为秦梁是知道汪清家里有钱,才和女儿谈恋爱的。
否则大一大二两年的时间,他们都是没有交际的陌生人,怎么就汪清是个富二代的事一传开,他就和汪清有缘分起来了呢?
汪建设才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只是他和女儿并非温情的父女关系,相反矛盾很深,汪清能听他的话就怪了。
对他的指控,汪清只觉得不可理喻。
“为什么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没有真心,都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奶奶是这样,小叔一家是这样,现在我谈个男朋友,你都没有见过他就认定他也是这样,我看你根本就是对所有人都有偏见!”
“你口口声声是为了我好,却从小把我和妈妈抛弃在外面花天酒地,长大了还不顾我的意愿,想安排我的人生,说白了你根本不是爱我,而是不能容忍有人忤逆你!”汪清双目通红,拳头攥紧:
“我是不会和秦梁分手的,我们是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他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他就算穷也有骨气有担当,我和他谈恋爱的这一年多里他从不接受我的好意,汪建设,不是所有人都会盯着你口袋里的那些钱子儿!你这是在诬蔑一个人的人格!”
汪建设也被女儿的态度气得脑袋发晕。
尤其是女儿还非要那个穷小子结婚?!
愤怒之下,汪建设决定见一见秦梁,看看这个穷小子到底有什么手段,能把女儿迷得这般神魂颠倒。
在见面的饭桌上,他不得不承认秦梁有点东西,确实不是一般的毛头小子。
面对自己的挑剔和刁难,他还能保持诚恳不卑不亢,直言自己是因为喜欢汪清才会恋爱结婚,不是冲着其他东西。
汪建设冷冷笑了,根本不信。
于是他慢悠悠说道:“既然你说不是为了汪家的钱产,那我提前和你打个预警,我对你不满意。”
“如果汪清一意孤行地和你结婚了,就别想从我这里继承到一分钱的遗产,你是捞不到好处的。
我现在才四十出头,正打算和女朋友二婚,再生一个儿子培养继承我的家业也根本不迟。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买点娱乐报纸看看我是不是有这个打算……”
他近期刚和一个四线小明星恋爱,还被狗仔拍到,上了报纸的娱乐板块。
汪建设说这些话的本意是想吓退秦梁,让他知道无利可图,能自己知难而退。
尽管他的确对前妻没有感情,也确实经常换女朋友,但从知道他自己有一个女儿的那一刻,他就没想过再次组建家庭。
也没想过再生第二个孩子。
否则也不至于汪清都二十多岁了,也没有弟弟妹妹。
汪建设一直牢牢记得自己小时候,被父母如何区别对待自己和弟弟,记得自己那个时候心里有多酸涩。
他本就对不起前妻和女儿,不想再让女儿和他一样,因为弟妹的存在受委屈。
没成想秦梁那个穷小子就算听他这么说依然面不改色:“那是自然,伯父的家产我不会觊觎,您想留给谁都是您的权利,至于我和清清自己的小家庭,我会自己打拼出一片天地,绝不会让她跟着我吃苦受罪。”
反而是汪清勃然大怒,含着怨意盯着自己:
“你汪大富豪多么有钱,多么多情,我当然最知道。”
“你放心,当年我妈没有扒着你死缠烂打,如今我也不会为了你的遗产死乞白赖,你乐意生几个小孩就生几个。”
说完她便带着男友离开了。
汪建设鲜少有那么挫败的时候,他在商场上、对其他所有人都可以不假辞色,唯独拿汪清这个女儿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汪清最终还是和秦梁结了婚,组建了家庭。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人,盯着秦梁。
两人结婚一年多后,秦梁依然没有像他期盼的那样,得不到好处便露出马脚,他对汪清一如既往地好。
只是刚出社会的学生就算再有本事,一个月也就拿一千来块工资,还不够他汪建设大学时每个月给女儿的零用钱。
眼瞧着汪清有滋有味地过起了穷日子,买什么东西都要精挑细选,甚至要为了平衡家庭开支,放弃很多自己喜欢的东西。
汪建设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服软了。
罢了,女儿单纯一些也无所谓。
只要他身子骨还健康,就能再压秦梁几十年,让他就算心里有谋算也不敢造次。
所以他还是让秦梁进了公司。
其一是在自家公司上班,他可以多接济女儿的小家庭。
其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他要把秦梁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以防他在外面上班和别的女人乱搞,闹出什么事让女儿痛苦。
反正汪建设只会在工资上加以照拂,并不给秦梁实权。
岗位上让秦梁从基层做起,他若是有本事往上升那是他自己的造化,没本事就在底层好好呆着。
汪建设都想好了,无论汪清生的是孙子还是孙女,他都会亲力亲为地带这个孩子,从小培养他经商。
这样就算他百年之后,汪清的孩子把控着家里的产业,也不至于她晚年会被欺负。
这样一步步计划安排好,等到了汪清二十八岁那年,她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
而秦梁这个小子还真有些本事,三四年的时间里,他已经凭自己的能力干到了项目经理。
好不容易和女儿的关系有所缓和,汪建设不想因为故意刁难女婿,再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询问女儿,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然而汪清云淡风轻的一句:“我和秦梁不打算生孩子,我们是丁克。”
直接给汪建设干破防了:
“啥?不生孩子?不生孩子哪行?!”
“怎么不行?女人就一定要生孩子吗?”汪清有些不满:
“我们商量过了,首先我不想生,女人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生了还要花费精力带他,必定会降低我们的生活质量、挤压休息的时间。”
汪建设急哄哄说道:“你没空我给你带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你一直觉得秦梁和我在一起,是图谋你的家产,那我们索性就不要孩子了。”汪清淡淡说道:“秦梁说如果他的血脉不延续下去,单纯给你打工,你应该就不会总担心他有别的心思。”
“而且他也觉得两个人的小家生活很惬意,不想让孩子占据我们相处的空间。”
汪建设:……
怎么说,这几年他的确对秦梁有所改观。
秦梁十年如一日地对女儿好,每天上下班两点一线,别说出去乱搞,就是对公司里的女同事他都很有分寸。
可汪建设就是不能完全放下心。
他作为一个男人,他就不觉得世界上能有这么好的同类。
所以他不停劝说女儿汪清,告诉她‘养儿防老’这个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可自己这个女儿就是个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倔驴。
汪清就是不生!
直至汪清三十多岁,到了就算想生也是大龄产妇、生产危机大大提升的年纪,汪建设已经放弃了让她生子的念头,退而求其次。
从想让她生一个孩子,变成游说她去领养一个小孩儿,让自己教导。
就这,汪清还是不干。
某天似乎是被游说得不耐烦了,在汪建设再次提出‘孩子’这件事时,汪清忽然道:
“爸,你念叨这么多年了,我说了我不需要孩子防老,我相信我的丈夫。”
“直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多给秦梁一点信任,既然你这么在乎血脉、家产,我和秦梁商量过了,我们打算和小叔家商量一下,就把平锦当成半个儿子。”
汪清说:“平锦完完全全是我们老汪家的孩子,和秦梁没有一点关系,这样你不是更放心么……”
她话还没说完,多年来鲜少发怒的汪建设突然掀了桌子。
他这几年愿意心平气和地面对汪平锦,是因为他不想把上一代的事情迁怒到晚辈身上。
可这不代表,他对弟弟汪顺利的心结就解开了。
小时候父母的偏心、用他赚的钱供弟弟读书挥霍,他都深深记在心里。
临到晚年,要他把半辈子的家业再拱手相让给弟弟的孩子?
汪建设咬牙切齿:“这事儿是谁想出来的?是不是秦梁?!”
汪清满头雾水,不明白他怎么又闹起来了:“对啊,秦梁顾及到你多疑,提出来的解决方案,你还有什么不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姓秦的一直不安好心,他肯定早就和汪顺利勾结上了,他们蛇鼠一窝就是想侵占瓜分我的家业!”
汪清听到这话很震惊,摇头道:“……爸你真是,不可理喻。”
“秦梁什么时候和小叔勾结了?再说这么多年,你心里居然还怨着小叔……”
“怨着怎么了!他汪顺利就是欠我的!”提到弟弟,汪建设就会失去理智。
他恍然大悟道:“难怪姓秦的天天鼓动你和汪平锦亲近,恨不得每天都把人喊来家里吃饭,恐怕他们早就在谋划这件事了!”
“你到底在多疑什么?这件事是我和秦梁两个人的打算,我们想着先来告诉你,根本就还没和平锦提!”
“……”
这一次爆发的争执,是多年来最严重的一次。
汪建设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心里起了疑,汪建设再次花费了大价钱请来私家侦探,去调查秦梁。
他本意是想调查秦梁和汪顺利之间的勾当,没想到这件事没查出什么名堂,反而让他发现了别的细节。
汪建设发现秦梁进入公司的十数年来,确实很安稳,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女儿的出格事情。
但去年他有一个小动作。
他动用了自己经理的职权,破格录入了一名年轻的男学生,进入企业。
理由是他觉得这个学生很有潜力,未来可期。
招入企业后秦梁一直在带这个学生熟悉工作,因为动静不大,明面上也并不惹眼,所以汪建设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刚查到这件事的汪建设,以为秦梁终于心野了,是想在公司里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
他留了个心眼儿,让私人侦探去探一探那个新职员的底子。
他自己则是想着什么时候,再找女儿坐下来好好谈谈。
但两件事都还没能有个结果,他的身体就被害垮了,偏瘫卧床后不了了之。
听到这里,汪平锦终于知道自己高中那年,大伯为什么怒气冲冲地羞辱他、说他扒着汪清有谋算。
他万分委屈无奈,直接打断了汪建设的话:
“大伯,我没有想过占你的家产,也没有和姐夫……没和秦梁勾结过!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姐居然有这种想法,如果知道,我也不会同意的。”
汪顺利夫妻俩也连连点头。
“哥,以前年轻的时候我是不懂事,好吃懒做,可你侄子绝对不是那种想占你便宜的人。”汪顺利叹气。
毛椿象也急道:“平锦有爹有妈,过给堂姐当儿子算什么事?我这当妈的第一个不同意!”
汪建设沉默片刻,看着弟弟的神情很复杂,半晌他对汪平锦说:
“平锦,是我被以前的怨恨冲昏了头脑,错怪你了,当年我说你的那些难听话我给你道歉。”
“是秦梁,他知道我们两家的往事和过节,知道我心里……对你爹有很深的成见,他是故意在我面前和你亲近,故意提出要把你当干儿子,这是在戳我的心肺让我把矛头都对向你。”
汪平锦这会儿也记起来了,那些年姐夫的确对他好过了头。
什么名牌球鞋、大牌衣服时常给他买,而且很多次他上门吃饭,都是姐夫打电话喊他。
汪清姐还好几次在饭桌上玩笑,说姐夫对自己简直像对亲弟弟一样好。
原来从那个时候,姐夫就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汪建设继续说:“我死了,清清成植物人了,汪家的企业虽然大半落在他的手里,但他到底是个外人,还是装了这么多年好人的外人,眼下唯一对他有威胁的人,就是汪家剩下的血亲。”
“之所以他秦梁要引得我对付你们,就是想让汪家人死绝,保证绝对不会有其他人和他争公司。”
“哪怕平锦你没这个念头——豺狼虎豹是没有良心的。”汪建设语气含恨:
“秦梁现在虽然还没对你动手,怕是顾及到短时间内汪家人纷纷出事太过惹眼。
但你已经被他忽悠到他的手底下做事,等你父母被他弄死,他随随便便用点手段就能让独身一人的你,也死在异乡。”
汪顺利气得手都在抖:“太无法无天了,他简直没人性!”
汪建设冷冷瞥他一眼,哼道:“更没人性的事他也没少做。”
“那个畜生把我下半身分离剁碎,血肉种在了你们院子里那几棵盆景树里,而我的骨头脊髓,他拿去找人泡了一缸酒,没记错的话前年他送给了你,你喝得还很欢快呢!”
汪顺利表情如遭雷击:“哥你说啥?那个酒……”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汪顺利有点膝关节炎,一到阴雨天气受了凉,就会疼痛难忍。
前年给汪建设办丧事的时候,秦梁除却送来了几棵树盆景树,还给他送了一玻璃缸的药酒。
他还记得那酒是深褐色,里面泡着杂七杂八的药物,闻起来带一股淡淡的腥气。
秦梁说这种药酒专门针对风湿寒症,喝了之后浑身都暖烘烘有劲儿,是他花大价钱找人配的。
当时可把汪顺利感动坏了。
后来他时常就喝上几杯,也不知道秦梁泡的都是什么药材,滋味独特不说,酒水下肚后果然浑身发热,他喜欢得不得了。
没到半年的功夫,汪顺利就喝完了那缸酒。
他当时还想托儿子问问他姐夫,这酒是从哪里买、或者用什么泡出来的效果这么好。
但他怕价格太贵买不起,也怕秦梁误会自己还想要酒,占人家便宜,最后就没开这个口。
现在告诉他那酒水浸泡的原材料、他天天饮得不亦乐乎的酒,是他大哥汪建设的骨头血肉?!
汪顺利胃里翻滚,一时间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老脸都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虞妗妗终于开口,解释道:“那些酒水中蕴含了你大哥汪建设的精血气血,你都喝到肚子里,当然会身体发暖。”
“而他被害变成失去理智的厉鬼后,本就被困在橡树林周围,只能在周边活动,第一个纠缠报复的自然就是你这个吞噬了他血肉的亲弟弟。”
毕竟汪建设的七窍还被挖了,变成无头苍蝇,就算理智尚存,他也分不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更何况,你家院子的盆景里还埋着他的部分尸身,对他更是莫大的吸引。”虞妗妗说。
毛椿象接受不了。
这些事对她来说太过耸人听闻,短时间内秦梁在她眼里的形象,就从一个人品极好的后辈,变成了杀千刀的魔鬼!
她正大声斥骂,诅咒秦梁这么害人一定会遭报应,半空中悬浮的鬼魂忽然脸色剧变。
汪建设本已经变得平静的神情不知为何,突然再度扭曲。
他周身爆发出浓重的阴煞,由于太过突然,竟挣脱了虞妗妗的控制。
厉鬼一扭身,直接从老宅窗户冲了出去。
汪平锦三人被吓了一跳:“虞大师,我大伯他……跑了。”
其实在汪建设挣脱的刹那,虞妗妗便感应到了。
她本想反手施加一道咒印,把不安分的厉鬼打趴下,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出手,而是放任对方遁逃。
此刻听到汪平锦的声音,她问道:“你知道汪清住院的地方在哪里吗?现在带我过去。”
“汪建设情绪突然失控,应该是汪清那里出了什么事情。”
如今汪建设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应该就只有变成植物人的女儿了。
能牵动他心绪以至于突破自己的控制,肯定是他感应到了汪清。
闻言汪平锦急了,“我知道!虞大师我现在就带你过去!”

南城某私立医院的单人病房中
病床上躺着一个瘦骨嶙峋、双眸紧闭的中年女子, 她周身放置着各种为了监测、维持生命体征的医疗仪器。
此时一名中年妇女充当她的护工,一手娴熟地掀开女人身上的被褥、衣服,露出下面由于变成植物人长期卧床不醒而萎缩的肌肉和四肢, 另一只手拨着导尿管。
植物人不会说话告状, 受到刺激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故而护工的手法并不轻柔;
她漫不经心的工作途中, 木着的一张脸还打了个哈欠。
忽然病房门从外头被人推开, 护工扭头一看,顿时神色拘谨站起身来:
“秦先生…”
来人是一男一女。
前者穿着西装皮鞋、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瞧着就是个儒雅的成功人士;
后者则身着医院的白大褂,胸口的工牌上写着该私立医院的副主任医师职位。
对她的怠慢和粗鲁的动作, 男人像是没看到一样, 笑道:“陈阿姨, 辛苦你照顾我夫人了。”
“清清又该定期检查身体了, 过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刘主任, 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陈阿姨你先回家休息吧。”
护工陈阿姨闻言连连点头:“不辛苦,那秦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她把尿盆端到厕所里倒掉, 匆匆洗了下手便离开病房。
走出病房门并把门带上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温文尔雅的男主顾走到植物人妻子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脸。
这幅画面让她打了个抖嗦,加快脚步不敢再看。
陈阿姨是做医疗护工的,平日里的工作就是照顾重症病人的生活起居、行动卫生。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病床上那位汪清女士,表面上光鲜亮丽,丈夫痴情、对变成植物人的她不离不弃;
实际上每次那位秦梁先生离开后,她衣服下面见不得光的肌肤上都会添好几道伤。
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要心细、处处留意病人哪里不舒服。
心一细了, 便会发现许多藏在水面下端倪。
比如她以前还见过另一个专门照顾汪清女士的父亲——汪建设老爷子的同行。
听说在汪建设老爷子死后没多久,那个同行全家就移民国外了。
再比如秦梁先生,和医院里这位年轻的刘主任之间,似乎还有点不可说的亲密关系……
这些事陈阿姨都看在眼里,却牢牢烂在肚子里。
有钱人之间的谋算,哪里是她一个平头老百姓管得了的!
待护工离开病房,刘医生走到汪清的病床前,开始检查她的身体。
秦梁把包扔在床边,大咧咧坐在床头附近的椅子上,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两口忽然笑了下:
“屋里又没外人,还演什么好医生呢。”
刘医生没搭理他,闻到烟味后皱了下眉头,还是继续进行着手上的工作。
片刻后她直起身,在册子上记录情况,一边写一边说:
“我讨厌她是一回事,但查房、记录患者病情也是我的工作。”
“呵。”秦梁嗤笑一声,觉得她装。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姐接到南城?”写完最后一笔,刘医生抬起头,看着吞云吐雾的中年男人:“姐夫。”
“以前你总说头上压着汪家人,不能和我姐有一丁点联络,否则会很危险。
现在汪建设已经死了快三年,汪清也和死人没什么区别,已经没有人能再威胁到你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她把脸上的口罩拉低些,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紧紧盯着秦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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