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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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双眼,心里着急又慌乱,一遍遍嗔叹道:“阿清,这个人是你吗?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怎么办……还是,他就是你啊,你在故意跟我闹着玩,是吗?”
“记事簿里面夹着的报纸,被我留在家里了,锁在了书房的抽屉里。报纸上是我们的合影,还有关于‘情人坡’的爱情故事,那是证据,是你我相爱过的铁证……”陈牧清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可那个人是鬼阿清,你是鬼阿清么?”我望着陈牧清的双眼,仍是无法辨认他到底是不是鬼阿清俯身,觉得他是,又好像不是。
“我应该不是你的鬼阿清,我有以前的记忆,唯独没有那段跟你在一起的记忆。我对你的爱意,是身体的本能,可能是这副身体早已习惯了你给的刺激和感觉。”陈牧清温柔地吻着我的唇瓣,却说着让我心冷的话。
“别碰我。”我瞬间清醒下来,躲开陈牧清的激吻,并用力推开了他的拥抱。
我缺爱,但我不想用身体上的互相吸引,来弥补我精神上的残缺。
“既然你判断出自己不是鬼阿清,是陈牧清本人,那我当然选择相信你自己的判断。皮囊上的迷恋是最肤浅,最经不住岁月考验的。你我到此结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眯眼看着校园里渐浓的夜色,冷声对陈牧清说道。
陈牧清捂着胸口,难过地对我说:“你刚做完心脏微创手术,你这样推我,不怕我会疼么?你从昨夜开始就不断地说着狠心的话,可你的眼神,你的肢体,一次次出卖你。你这样折磨自己,连带着摧残我,都是为了守住你内心对鬼阿清的忠贞吗?”
“你那么聪明,什么都能查出来,什么都能想明白,何苦问我。你我这样畸形的关系,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彼此越伤越深。何必呢?给彼此一段时间,好好
冷静冷静,不好么?“我不忍抬眼看陈牧清阴郁的眼神,无力地对他劝道。
“好,我给你时间。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彻底放下这段爱恋。不要试图用躲在宿舍里不下楼的方式回避我,你越躲着我,说明你心里越放不下我。”陈牧清似乎是妥协了,可话语听起来,又像是在跟我进行一场博弈。
“行。我以后不躲着你。”我强作淡漠,对陈牧清回道。
“再见。”陈牧清气呼呼地走掉了。
他还委屈上了?不是他强取豪夺了,他还生气了?不理他!
我回到宿舍,在灯下翻阅我的记事簿,在记事簿的最后一页看见了我笔记以外的字迹,我辨认出这是鬼阿清的字迹,他在上面写道:“如果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了,记得要好好生活,不要迷茫,不要怀疑,跟着你的心走。你爱清风明月,清风明月替我爱你。”
看着鬼阿清留下的字迹,我一度哽咽,我认为他这是在跟我道别,我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忽然销声匿迹,但他好似早有预感,才会在失踪前给我留下这段话。
这一夜,我枕着桂花枕头,将棺材吊坠捏在手心里,哭着睡着了。
清晨醒来,我告诉自己,要振作起来。我强打精神,梳洗打扮,背好了书包,给自己定下了学习目标,今年期末考试,第一要考进全年级前三名,拿下奖学金。
刚走到教室,就看见陈牧清坐在门口的课桌旁,手里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见我进来了,他起身跟着我,在我身旁落座。
“给你。”他一脸殷勤,双手将大束玫瑰递给我。
“不要。”我没有犹豫,冷脸拒绝。他无奈又委屈地看着我,默然将花放在我课桌旁边。
我将花束推开,拿出课本,摊开课本,准备上课。
上课时,我认真听讲,陈牧清则在一旁看书,此刻我才看出他与鬼阿清的不同,一整堂课下来,他都端坐着在那里看书。如果是鬼阿清,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会在桌子底下勾搭我的手或者我的腿,会用笔撂起我肩后的长发,直到我看向他,瞪他,他才意兴阑珊地收敛一会儿。
我瞥了一眼陈牧清所看之书的书名《雾都孤儿》,没想到,他还是一位国外文学爱好者。
这般相处下来,我越来越感觉到现在的陈牧清很有可能,真的不是鬼阿清。如果他是,那只能说,我家鬼阿清的演技太好了,能轻松地在“学吧”和“学霸”之间来回切换。如果他不是,那陈牧清学着鬼阿清爱我的方式,只学到了皮毛,并未领悟到其中的精髓。
我时常恍惚,怀疑这一切都是鬼阿清的戏码,是他太无聊,才这样跟我玩角色扮演,他像个神明一样,布下这迷局,看着我在迷局里跟他捉迷藏。
在不确信的情况下,我一直跟陈牧清保持着距离,总是刻意躲着他的示爱。他几乎每天都会以各种理由,从我的学习生活里“路过”一下,顺便给我递来一大束红玫瑰,可我不曾收下他送的花。
临近元旦时,我忽然发现我的月事推迟近两个月没来,我懵了,买来测试纸一测,发现自己竟怀孕了!可我这段时间就有过那一次……我记得,那一夜在车上与陈牧清痴缠后,大清早我就买了紧急避孕药吃过了啊!难道是那药失效了?
这段时间,我与陈牧清貌合神离,根本就没有感情和身体上的深层次交流。
我前几天刚报名参加了元旦晚会的集体舞,每天晚上都要去舞蹈室排练。我白天复习,准备期末考试,晚上排练舞蹈,我都没有时间去医院做个检查。
年少无知,不足以形容这个时候的我。我心大,因为在我此时浅显的认知里面,母亲说她年轻时怀着我的时候,照常下地干活,怀孕七八个月了还在稻田里插秧。我就认为,我这点辛苦奔波算什么呢,我自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生活照常进行,我很忙。陈牧清比我更忙,他是文艺部部长,全权负责元旦晚会的活动内容。我们虽然每天早晚都能看见彼此,但大多情况下,都是各忙各的。我想着过完元旦以后,再去一趟医院做详细检查,看看胚胎发育的情况,再考虑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牧清。
我们的集体舞排练得比较顺利,正式演出那天,十几个女生,穿着洁白的抹胸长裙,白色的舞鞋,踩着母校校歌悠扬婉转的旋律,在舞池里翩跹起舞。
陈牧清是晚会的主持人,他的搭档是大二的一个女生。我在舞台上跟着舞伴们一起跳舞时,陈牧清拿着话筒站在舞池边,默默观赏着我们的舞蹈,我无意间用眼睛的余光瞥见了,那个女主持人用她的肩膀撞了撞陈牧清的胳膊……她谄媚地看着陈牧清笑着,表情还十分暧昧。
我瞬间失神,踩到了自己的裙摆,狠狠跌倒在了舞台上。这一跤摔得格外重,以致于我倒在地上时,半天都起不来,身下溢出的鲜血,很快就将我白色的裙摆染红了。
“出血了!”旁边的舞伴吓得惊呼起来。
“让开!”混乱中,陈牧清大叫着,快步跑到我身前,他一脸惊慌,直接扔掉手中的话筒,将我从地上抱起来,一路狂奔,将我抱进他的车里,送我来到附近的医院急诊部。
我腹痛难忍,疼得蜷缩在病床上,四肢冰凉,额头上全是虚汗。
“患者夜宁,孕九周,出血性流产,孕囊已排除体外。今天晚上留院观察,明天再做一遍彩超复查。患者家属今晚留意一下她的出血量,如果血流不止,赶紧叫医生。”医生拿来检查结果,站在病床前冷声对我和陈牧清宣布道。说完就走开了。
听见这个消息,陈牧清气得咬牙切齿,眼眶泛红,眼底溢满泪水,他凑到我脸旁,努力压低声音幽愤地问我:“按照日子推算,这孩子是我的啊!你怀孕了为什么要瞒着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天天忙得浑天暗地,你怀着身孕,竟然还还跳舞!你就没打算要留住这个孩子,是不是?啊?!”
本来没能留住这个孩子,我就愧疚,加上身体上的疼痛,我瞬间绷不住情绪了,哭着看着陈牧清对我“兴致问罪”的模样,无力地说着违心的话,哽咽道:“是,你说的对,我恨你,我是没打算要这个孩子。”
陈牧清咬着牙转过身去,拿拳头狠狠砸了一下病房的墙,满脸痛苦,含泪隐忍着,低声吼道:“你以前跟你的鬼阿清,一定不会像跟我这般疏离吧,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我疼地翻身躺平,双手抚在平坦的小腹,闭上了眼睛,忍声哭着,心酸地呜噎道:“阿清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对待我。如果阿清在的话,他会比我更心碎……”
“我就是你的阿清,我也很心碎!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陈牧清痛苦地咆哮了起来。
我缓缓睁开泪眼,看见陈牧清双眼通红,眼底不停有泪水滴落,他幽愤地看着我哭道:“这段时间里,我努力克制自己想跟你在一起的冲动。我给你足够的时间想清楚,要不要再接受我的感情,我只是像普通同学一样陪伴你,不打扰你。可你明明怀着我的孩子,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你一定是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是不是?”
我只觉得委屈,看着陈牧清凶我的样子,越发难过,于是违心地再次对他撒谎道:“是,是不打算要。”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啊?!”他气得边哭边捶墙。
我低声抽泣道:“你说过,你只是身体上习惯了跟我在一起的感觉。说明你心里你精神上并未真正爱上我。而且,你我本就不是门当户对。将来更不会有一个好结果。我不想跟你生孩子,这个孩子,只是一个意外,那天下车以后,我就买过紧急避孕药吃
了,只是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陈牧清被我的话刺激得闭眼默然忍声痛哭起来。他靠着墙,双手握成了拳头,拳头全变红了。我再次抬眼看向他的脸,发现他紧闭的双唇在发抖,眼睫毛不停地颤动,泪水大颗大颗从睫毛底下滚落。我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克制他苦痛至极的情绪。
他突然像是一口气没提上来,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心口,看着我无力哭道:“心好痛,这么多天,我每天都假装从你身边路过,你竟还不能明白我的心意。你是想气死我啊……如果,我只是喜欢你的身子,我何苦费这些心思,我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你就范,可我都克制住了。我爱上你了,我想让你心甘情愿靠近我。你倒好,做了伤我的事,还说着风凉话。”
说着,他捂住心口的那只手抖得更厉害了,他后退着靠在墙上,努力深呼吸,闭上眼睛,任凭泪水从他眼底滑落。
见他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担心他心脏病复发,忍着小腹的疼痛,我轻轻下床,走到他跟前,慌张地小声询问:“你,你心口很难受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陈牧清猛地睁开泪眼,冷着脸,突然伸出手臂将我狠力抱在胸前强吻,我不作抵抗,本能地贪享他的深吻,抬起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迎合着他的湿吻。
“我爱你,你知道吗?”他边吻边哭,边哽咽着问我。
“我知道了……”我哭着与他深吻,不敢再说狠心的话,怕刺激他心脏病发作。
我刚站了一会儿,发现脚底踩着什么温热的黏液,一低头,发现脚踝和脚底都是血……
陈牧清抱起我时,看见了地上的点滴血迹,慌张地边抱着我放在病床上,边大声喊着医生,见医生没回应,他快步跑到病房门前,打开门站在走廊里大喊:“医生,快来啊!她又出血了!”
医生不慌不忙走了进来,检查了一番,对陈牧清冷声说:“再观察观察吧,现在还不严重。这个时候,你不要跟她吵架,不要刺激她。你现在刺激她,很容易导致她大出血。到时候,你就哭吧……明天早上如果血量没变少,就要考虑给她做清宫手术了。我得提醒你们,这个手术可能会有点疼,也可能会对她以后怀孕造成影响。”
“好,我知道了,医生。”陈牧清低声对医生回道。
医生离开后,陈牧清拿着手机发了一条短讯出去。然后搬着凳子,坐在我床边,不敢再跟我生气,也不敢再动情吻我,只是轻轻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怪你,你才上大一,对怀孕这种事闭口不提,可能只是因为心里太害怕,不敢声张。也怪我,跟你较劲,不主动与你亲近,对你缺少恋人该有的关怀。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听着陈牧清诚恳致歉的话语,我一下子就心软了,哭着望着他坦白道:“我不是故意摔掉这个孩子的,我是不小心摔倒的,我原本想着忙完今天的晚会,我就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的……”
听完这些,陈牧清眼神里的哀伤顿时变少了许多,他握着我的手,温声安抚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别哭了。好好养好身体。也许这个孩子来得太匆忙,忘了带礼物给你,它又回去取礼物去了。它下次带好了送你的礼物,就会再挑个好日子来找你。”
我是自卑,可自卑的背后就是自负。虽然很想问陈牧清晚会上那个女生是不是跟他表白了,但还是将这个疑问咽进了肚子。好像问这件事,显得我多卑微多在意似的,我讨厌与人争风吃醋的作态。
夜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拎着保温盒来到了病房,保温盒里是煲好的乌鸡汤,还有一份红糖鸡蛋。
“夜宁,这是我家保姆刘姨。”陈牧清对我介绍道。
“你好。”我被陈牧清搀扶着坐起身来,看着面容和善的刘姨点头问候道。
“刘姨,这么晚,谢谢你帮忙煲鸡汤。”陈牧清照顾着我吃东西,对着一旁的刘姨致谢。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牧清,你母亲让你这个周末把这个女孩带回家吃顿饭。”刘姨面色平和,对陈牧清低声说道。
“好。”陈牧清轻声应道。
刘姨等着我吃饱了,收拾好了饭盒,领着保温盒离开了。
“我不想去你家。”我看着陈牧清坦言道,“说实话,你我家境差距太大了。可能,我的父母还不如你家一个保姆有知识懂礼节。我是一个在山间长大的野丫头,登不了你家的大雅之堂。”
陈牧清认真听完我的话,温声细语地对我回道:“我母亲和父亲年轻时下乡当过知青,他们对山里人并无偏见,相反他们经常怀念以前在农村干活的那段青春时光。我觉得我母亲一定会喜欢你。你周末跟我回家看看就知道了。”
陈牧清这段话并不能说服我,但我又设身处地考虑了一下,他的母亲已经让家里的保姆,当面邀请去家里吃饭,我也不能太不懂人情世故,直接逃避。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就吃顿饭吗?我跟你去就是了。”我思虑一番后,同意了陈牧清的请求。
可我是一个心思极重的人,我不安地望着陈牧清问:“想给你父母买见面礼,不知道他们的喜好是什么……”
但其实我囊中羞涩,我能买什么呢,我攒下来的生活费,也就够自己吃饭。但我骨子里太自卑,这些日子,生怕让陈牧清看出来我的窘迫。他并不知道我真实的经济状况。说出这些话时,我强作淡定,害怕自己会漏怯。
“不用这么客气啊。见面礼的事,我帮你打点明白。你不要操心这些。我早就告诉我爸妈了,我陈牧清这辈子,死活都认定你了。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得养好身体。不要让我父母看见病恹恹的你,不然他们又会教育我,责怪我没照顾好他们未来的儿媳妇。”陈牧清拉着我的手,认真回道。
第25章 ……
看着陈牧清脸上的微笑,听着他说“死活都认定我”这种情话,我的心猛地颤了颤。本想告诉他,我可没打算嫁给他,可顾及他刚才被我气得心口疼,我不想再刺激他,便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陈牧清在病房里守着我直到天亮,期间会每间隔一个小时查看一下我的出血情况,每次他一脸认真地查看我的身体时,我都会羞得脸颊发烫,凝神屏气……
后半夜,他见我的血止住了,他才放心地靠在我的病床边睡了会儿。
清早,陈牧清陪着我做了检查,医生说我宫内的胚胎和胚胎组织流干净了,不需要再做清宫手术,让我回去好好养身体就行。医生冷眼瞟着陈牧清搂我腰的样子,刻意提高嗓门对他说:“半个月内禁房事。”
原以为陈牧清会和我一样感到尴尬,没料到他竟笑着望着医生回道:“嗯好,半个月嘛,我能忍住。谢谢医生。”
医生愣了愣,扭过头去不再搭理我们。经历这场风波,我和陈牧清的关系迅速变得亲昵起来。
他不让我一个人回宿舍了,白天陪着我在学校上课,跟我一起参加院系宣传部的工作,忙完后,他直接在学校里租了一套公寓,将钥匙递给我说:“这是给你租的公寓,虽然我每天都会想来陪你一起睡觉,但是你有权利赶走我。不高兴了就让我滚蛋,你也可以随意拒绝我,不用在意我会不会心痛。”
我拿着钥匙,听完前两句话,还觉得他这个人挺“懂事”,听完最后一句,才发现这是话里有话啊,可我的智商终究没他高,我就这样糊里糊涂被他轻松地用三言两语拿下。
陈牧清忙前忙后帮我搬进了公寓,还开着车带着我来到校外采购了一
些生活用品,忙完后,他带着我去了附近的菜市场,按照我的喜好买了些食材,说晚上要在公寓里给我做饭。
我很意外,没料到这个大少爷竟会下厨。我们买了菜回到公寓,他不让我插手帮忙,将我按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他则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他看着他颠勺的背影,心中不禁暗叹:“这颠勺的本事,比我都厉害,这是从哪儿学的呢?”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被陈牧清陆续摆上了餐桌,我坐在客厅里,看着他忙进忙出,闻着公寓里淡淡的烟火味,突然间恍惚了,似乎预见了自己未来生活的片段,可这种感觉又不太真实,好像梦境一般。我怯怯地在心底问自己:这样幸福的生活,我真的能拥有吗?
坐到餐桌前,我拿起筷子品尝陈牧清的手艺,被他的厨艺惊艳,忍不住感叹:“你这是在上学的间隙去找星级大厨偷学了厨艺么?”
陈牧清被我夸得满脸是笑,给我不停夹菜,笑道:“我小时候跟父母在农村生活过几年,那时候他们太忙,都是我给家里人做饭的。”
“没想到,你也在农村待过呢。不过不得不感叹,你是一个天赋极高的人。不光有艺术细胞,做饭也做得这么好吃。”我看着陈牧清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你爱吃就好。”陈牧清被我夸得羞涩笑道,“你将来要是愿意嫁给我,我能给你做一辈子的饭。”
“好吃。”我故意回避这个话题,捧着饭碗吃饭,轻声感叹。
吃过晚饭,我主动收碗筷进厨房洗碗,却被陈牧清强行阻止,我不好意思被人这样照顾,强烈要求陈牧清让我干点活儿,这样我心里能舒服点,被他直接一个“公主抱”,将我从厨房“端”走,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陈牧清身上一直系着围裙,他单手叉腰,望着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我,霸气说道:“谁说女人在家里就必须干活儿的?我们陈家的女人,都不做家务。将来如果我工作忙,会有保姆在家里干家务,总之,家务活儿,不用你插手。”
可在我的家庭教条里,没有一顿饭是可以坐着等吃的。自我有记忆起,在家里每天都要帮忙洗衣做饭,到地里,要跟着家人种菜种庄稼。眼下突然让我坐着等饭吃,吃完饭继续闲适地待着,我感觉我好像是在犯法,浑身不踏实。
陈牧清进厨房洗碗拖地去了,我实在坐不住,去卫生间拿了湿抹布,开始擦公寓里的柜子和桌子,被走出厨房的陈牧清看见了,他脱掉身上的围裙,大步走到我跟前,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按进怀里,嗔怪道:“你不干活儿难受啊?要不,我抱你到床上,干点正经事来消耗一下你的精力,你看怎样?”
我听出了“威胁”之意,赶紧放下手里的抹布,望着陈牧清眼底奔腾的狼欲,低声说:“医生说了,要半个月才能……”
“能什么啊?”陈牧清像饿狼一样盯着我追问,要我把未说出口的话说完整。
我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慌,顿觉脸颊发烫,后退着想躲开,却被他再次捉进怀里,将头埋进我的脖子里,吻着我的耳垂,哑声道:“吻你总不过分吧?医生可没说不可以接吻。你两个多前第一次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然后又突然逼迫我将这扇门关上。你知道,我这么多天,忍得有多难受吗……”
说得好像我没欲望似的,我只是会努力让自己忙起来,转移注意力罢了。
他的深吻很是撩人心魄,我根本扛不住这如泉涌般的爱欲,早就顾不上早晨出院时医生的叮嘱了。
陈牧清见我的手摸在他的衣扣上,他按住了我的手,不再激吻我,而是满眼克制地望着我说:“我不行了,我要去洗一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此时江南的初冬,夜里只有十度左右,陈牧清如果冲冷水澡,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感冒。
“我们出去走走吧,别冲冷水澡了。”我心疼地看着他低声劝道。
“我了解我自己,出门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外面黑着天,随便哪棵树底下,都可能变成我泄欲的场地。到时候,伤了你的身体,还会连累你跟着受冻。我有自知之明。我还是去冲冷水澡吧。”陈牧清放开我,憋屈地看着我说道,说完就走进了浴室,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
陈牧清洗完冷水澡后,穿着睡衣回到客厅,不停地打喷嚏,苦笑着说:“还是洗冷水澡管用啊,这下彻底冷静下来了。”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你接下来半个月回宿舍或者回家去睡吧。”我担心陈牧清的身体状况,坐到他身旁提议道。
陈牧清原本平和的神色瞬间变得肃穆起来,他嘟嘴委屈地望着我说:“你不要赶我走,我想陪着你,我能忍住……”
话未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喷嚏。
我默然与他对望,心底偷偷感叹:你是能忍住,你忍不住了还能去冲冷水澡,可我不能冲冷水澡啊,我不敢保证我能克制住。
可我怎么敢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不是惹火么?
“来,我们看部恐怖片降降火。”陈牧清看着我发愣的模样,打开笔记本电脑,从他的硬盘里找出一部电影,约我跟他一起看电影。
“好啊,我看看。”这个时期的我还不曾接触过恐怖片,好奇地凑到笔记本屏幕前。
这一看,直接将我看入迷了。陈牧清给我推荐的这部恐怖片,分好几季,我一个晚上连看了三部,到深夜还不想睡觉。
“没想到你也喜欢看这些。”陈牧清勾着嘴角看着我笑道,“女孩子爱看这种恐怖片的,不多吧?”
“不知道呢,反正我爱看,再给我放一部,我还不困。”我望着陈牧清回道。
“很晚了,明天下课回来后,再看行不行?你需要多睡觉,养好身体。”陈牧清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般,望着我温声说道。
“那好吧。那我去洗澡了。”我的习惯就是,睡前洗个澡。陈牧清点了点头,目送我拿着睡裙走进了浴室。
可我终是疏忽大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了,我竟敢当着他的面去浴室洗澡!这不是故意纵火么?
我刚顺手关上浴室的门,就发现门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抬头,看见陈牧清已经来到浴室门口,他用手撑着浴室的门,一副快要被逼疯的作态,盯着我问:“要我帮你洗澡吗?”
帮我洗澡?天呐,这句话太熟悉了!
“不,不用。”我慌忙拒绝,使劲推开了陈牧清的手,用力将浴室门关上,并快速地将门反锁。
等我洗完澡,穿上睡裙走出浴室时,发现陈牧清已经不在客厅里了,这间公寓是两居室,有两个卧房,我走到主卧门前,看见床已经铺好了,陈牧清不在里面,我又走到次卧门前,见陈牧清在次卧的床边认真铺着床。
“晚上我睡这里,你睡主卧。”他回头看着我轻声说道,“我是太想跟你睡,怕我自己晚上实在忍不住对你做后悔莫及的事,所以逼着自己跟你分房睡。”
他还费心跟我解释一番呢,怕我误会?我强作淡漠,故意客道地对他说:“晚安,陈学长。”
“晚安,小学妹。”他站直了身,瞬间扮演起彬彬有礼的学长身份,笑着对我回道。
我转身走回主卧,关上房门,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伸手关了灯。夜里睡得迷迷糊糊,又听见浴室传来淋浴洗澡的声音,我起床进了客厅,看见陈牧清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吗?我刚冲了一个冷水澡……实在难受,根本睡不着。没想到这
么难熬……“他窘迫地望着我轻声解释。
第26章 ……
“你要不自己解决一下?”我自认为自己这个提议算是急中生智,可话刚说出口,我就知道我错了。
“自己解决?亏你能想出这一招。这种事,除了你能帮我解决。我自己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都没办法帮我解决。你懂吗?”陈牧清冷着脸,阴郁地望着我严声说道。
此刻我才明白,他的问题不仅仅是生理上的焦渴,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饥渴,是我肤浅了。
“那,那我帮你……”我终于没能保持理智,情怯地望着陈牧清低声说道。
陈牧清望着我话说一半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番,用满是爱怜的眼神盯着我轻声说:“回去睡觉吧,养好身体,以后我们的幸福日子还长着呢。”
我赶紧羞愧地转身,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关上。黑夜里,我躺在被子里,反省着自己的无知和怯懦,想着陈牧清温柔而克制地爱着我的方式,心中满是感慨,幸好是他,若是运气不好遇见一个自私透顶的男人,那我岂不是要被人啃噬得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