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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0

第一夜最难熬,熬过这一晚,陈牧清的忍耐力似乎上了一个高度,我们相安无事地同居了几天,到了周末,他清早帮我备好了给他父母的见面礼,开着车将我领回了家。
陈牧清果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家住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家里有两个保姆,一个负责做饭洗衣,一个负责打扫卫生和庭院园艺。
说我不自卑,不紧张,那怎么可能……好在他们家的家庭氛围很好,父亲是某大医院的院长,谈吐儒雅,在家里是个宠妻狂魔,看着他疼爱夫人的模样,我似乎预见了陈牧清婚后宠爱妻子的样子。
陈牧清的母亲是个温婉谦逊的大美人,在美院里教书,气质高雅,我刚进门,她就拉着我的手,引我到沙发边坐下,温柔地握着我的手,温声说:“我家牧清这是第一次处对象,可能一时糊涂没做好安全措施,害你怀孕,又疏忽大意,没能照顾好你,害你意外摔倒流产。都是他的错啊,我和他爸爸已经替你狠狠骂过他了。宝贝啊,以后我家牧清哪里再惹你不高兴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替你收拾他。”
“是,牧清再敢惹你伤心,我就拿皮带抽他。”陈牧清的父亲在一旁附和道。
“多好的孩子啊,看这一双手,长得真灵巧,一看就是没少吃过苦的小乖宝。”陈牧清的母亲捧着我的手,轻轻抚摸着我左手食指上的旧疤痕,然后笑着伸出她的左手食指给我看,对我说,“这是拿镰刀割稻子割小麦时落下的伤疤吧,你看,阿姨我也有一个。”
我被陈母的话语和疼人的细节瞬间打动,不自觉眼含热泪。我承认,从小到大,没有哪个长辈这样温厚地对待过我,她一句“小乖宝”,让我拘谨的心顿时被一股暖流紧紧包围。
我是小乖宝吗?我是谁的小乖宝呀?从小,我的父母对我非打即骂,不管我再努力学习再卖力干活儿,他们都对我不满意,但凡母亲在生活上有不如意的地方,就在我身上撒气。我没有听见谁这般温柔地唤过我一声小乖宝。
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陈牧清的母亲见状,怕我不好意思,随即拉着我的手,走进门外的花园里,走到一簇在初冬里开得正艳的粉紫色菊花前,轻轻摸着我的手,温声对我说:“宝贝啊,你看,这些花,在初冬里还能看得如此灿烂。你就像这菊花,耐住了春寒夏暑,熬过百花凋败的秋天,在初冬里静静绽放出最美的姿态。以后到我们家,你就是我最宝贵的女儿。”
原来,母亲是可以这样爱孩子的。我被陈牧清的母亲拉着双手,站在粉紫色的菊花前,忍声哭泣着。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劝我不要哭,而是将我带到花园里的摇椅旁坐下,静静地陪着我,等着我痛快地哭个够,她再掏出馨香的手帕,慈爱地给我擦着脸上的泪迹,轻声道:“宝贝啊,这些年,你受委屈了。”
我刹那间哭得更悲切了,好像我真是她流落在外十多年,终于被寻回家的宝贝女儿。
陈牧清在屋内没有找到我的身影,他找到了院子里,见我坐在摇椅上抱着他的母亲哭,他走了过来,笑着打趣道:“怎么了,这是?母女相认了?哭成这般模样。”
我一抬头,才发现陈牧清的母亲也在落泪。我懵了,不懂她为何哭。
“心疼这个孩子。”陈牧清的母亲站起身来,拿着手帕优雅地点擦着眼角的泪水,轻蹙娥眉,黯然叹道,“不知怎的,看见这个孩子,就欢喜得紧,又心疼得慌。牧清啊,你要是敢弄丢了她,我和你爸都不会原谅你。”
“放心吧,妈妈。我会好好爱她的。”陈牧清笑着对母亲承诺道。
“我去看刘姨准备好午餐没,你带她在院子里看看花草。”陈牧清的母亲轻声说道,说完便走进了屋内。
“我妈妈对你说什么了,你哭成这样?”陈牧清带着我来到院子里的桂花树下,好奇地问道。
“她叫我小乖宝,她喊我宝贝……”我哭着望着陈牧清回道,“我的父母亲,从来没有这样温柔地对待过我,所以我,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懂了。”陈牧清将我抱进怀里,轻抚着我的头,温声说,“我妈妈这些年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我十岁的时候,我亲妹妹,不小心掉进池塘溺亡了。所以妈妈看见你时,格外欢喜,把你当成亲女儿了。一直对我们说,她的宝贝回来了。”
听完这些,我忽然很心疼陈牧清的母亲,没想到她竟经历过这样的苦痛。
“别害怕啊,别想多了,她只是太喜欢你了,并不是糊涂了。”陈牧清看着我游离的眼神,赶紧对我解释道。
“嗯,我懂。”我点头应道。
“宝贝,进屋吃饭啦。”陈牧清的母亲站在门口,对着我笑着招手。这一声宝贝,叫得我整颗心都要被暖化了。
我和陈牧清回到屋里的大餐桌前,感受着他们的家庭氛围,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午饭后,陈牧清的母亲教我烹茶,和我边喝茶边聊天,我倾听着她回忆往事,她讲述幼年时的陈牧清多么聪敏乖巧,告诉我少年时期的陈牧清是个学霸,后来心脏不好,但也没耽误他考上好大学等等诸如此类的琐事。我听得入迷,我喜欢听他们的故事。
陈牧清则坐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弹奏着清欢悠扬的音乐。而陈牧清的父亲坐在院门口处,看着书,静静地陪着我们。
我总觉得这一切好似梦境,我不想太沉迷,怕梦醒时,落差太大,自己会崩溃。傍晚时,我悄悄告诉陈牧清,我想回学校了。陈牧清立即找了借口,说学校院系里有工作上的事等着我们回去处理,我们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陈牧清的母亲眼里满是不舍,但并未强留,临走前,她拉着我的手,走上楼梯,带着我来到二楼的一间书房里,神神秘秘地将书房的门关上。
她双手捧着我的手,神情肃穆,望着我轻声说:“我知道你和那个鬼魂的秘密。那天,我家牧清突然从重症监护室醒来,我发现他的病床上有一本陈旧的记事簿,上面写了很多篇文章。我看见了里面的报纸,上面刊登着你们的照片和爱情故事,我知道陪你的那个人,是你日记里写的鬼阿清……”
我听到这些,瞬间心慌不已,如果她真的发现了我的秘密,会不会忌惮我,会不会想让牧清远离我,会不会嫌弃我与鬼阿清有那样一段痴缠的过往……
“我们紧急将牧清送去了美国,就是为了背着他,偷偷查清这些事的真相。我先生的大学同学恰好懂一些道法,他看了这本记事簿,卜了一卦。说是你背后有一个千年老鬼,是那个鬼魂借用了我儿子的身体,但也是他,让我儿子躲过了一劫,有幸活了下来。”陈牧清的母亲,眼眸含泪,抱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说道。
而我已经心虚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事。我努力回想阿清告诉过我的话,困惑地看着陈母的泪眼问:“可阿清说过,陈牧清的魂魄按照规矩,被带去地府了啊,几乎是不可能再逃回人间的……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阿清突然不辞而别,眼下又音信全无?”
“我也不知道,毕竟他是千年老鬼,他的手段和秘事,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知晓的。”陈牧低眼看着我的手,轻声说,“宝贝,我看完你写的记事簿,从你小学写的第一篇日记再到你大学与牧清相识相恋的情景,我从头到尾一字不漏都看完了。你不要慌张,不要觉得秘密被我知道了。”
想到自己写在记事簿里面的小秘密,我顿时低下头,只觉脸开始发烫。
“你不要不好意思。我通过你的字,认识了你生命里那个鬼魂,我觉得他是个很善良的鬼魂,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牧清。我还得感谢他,给了我儿子第二次生命。我跟你说这些,是为了求你一件事……”陈牧清的母亲低声说着,忽然屈膝,对着我做出下跪的姿势。
“别。”我慌忙用双手扶住她,阻止她给我下跪,紧张地看着她说,“你别这样,阿姨。你有什么请求,你直说便是,我如果能帮到你,我一定尽力帮你。”

第27章 ……
“你退学吧,跟我家牧清结婚,他爱你都要爱疯了,明明心脏不好,不能谈恋爱的,可他为了你什么禁忌都不顾了,他说他不要命也要跟你在一起。你成全他吧,也成全我们,我们想趁他还活着,想要看着他结婚生子,也算圆我和我先生的一个梦。”陈牧清的母亲痛苦地望着我祈求道,趁我恍惚失神时,突然一下跪在了我身前。
“别这样,你起来。”我赶紧伸手扶她,可她用尽力气挣脱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牧清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你们俩却只忙着将精力和时间投入在学校的事情里,这样不行的。你们应该赶紧结婚,赶紧要个孩子。你上大学不是为了改变自己的人生么?你来做我的儿媳妇,以后我们家的钱和财产全都留给你和你的孩子。那大学,真的,不上也罢,耽误你跟牧清在一起享受甜蜜生活。”
我扶不动她,也受不起她的长跪,更是无法轻易答应她的请求,我无助地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哭着对她说:“你不要这样逼我啊。我上大学不光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我热爱大学生活,我不想放弃。至于你给我许诺的钱财和家产,我根本不在乎。我一生所求并不多,不过一瓦片遮身,一良人相守罢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为物质放弃自己热爱的东西。我开出的条件,那是我所有能给出的诚意。并不是交换条件。你答应我吧,孩子。千万不要等到牧清死了再后悔,到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难道你一点也不爱他吗?不在乎他的死活吗?如果你告诉我,你不爱他,那我就不强求你了。”她跪着望着我哭道。
我跪在她面前,思量了片刻,对她妥协道:“我不会放弃学业。其他事,我可以考虑。”
“当真?”她绝望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
“夜宁,你在里面吗?”忽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陈牧清找过来了。
“我在。”我赶紧高声应道。陈牧清的母亲见状匆忙站起来,并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门被陈牧清推开时,陈母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转身望着儿子笑着说:“我们娘俩说点悄悄话呢,你这会儿就等不及了?着急来找你媳妇儿了?”
陈牧清凝神看了看我的脸色,察觉到不对劲,遂对他的母亲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得回学校了。”
“行,你先下楼去把车开出来,开到门口去,我带宁宝去取一下我给她买的见面礼。”陈母强作轻松,对陈牧清吩咐道。
“好。”陈牧清转身离开,下楼前不忘催促道,“妈妈你快点啊,我把车开到门口等你们。”
陈牧清下楼后,陈母拉着我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里面被装扮成了婚房,墙上贴着大喜字,她从衣柜里拿出一大袋衣服,对我说:“这是我这两天亲自去商场给你挑的衣服,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祖传玉镯,你必须收下,这是我的心意。”
说着,陈牧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的首饰盒,从盒子里取出一枚黛绿色的玉镯,强制地将手镯戴在我手上,并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手,对我说:“宝贝,你刚才可是答应我了,会考虑跟我儿子结婚生孩子的事,你要说话算数哦。”
考虑,这本就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词,它一头是肯定,另一头是否定,只是个中庸之策罢了。
“衣服我收下了,玉镯,太珍贵了,我不能要。”我接过装满新衣服的包装袋,试着摘掉手上的玉镯,却发现这玉镯不容易被摘下来。
“别摘了,她是传家宝,你能戴上它,说明这是你和这玉镯的缘分。一旦戴上,就是一辈子的缘分。”陈母按住我试图摘掉玉镯的手,神情肃穆地对我说道。
我并未多想,想着哪天不想戴它了,再想办法将它摘下来,将它还给陈牧清便是了。大可不必当着陈母的面,让她尴尬下不来台。
“夜宁,下来吧。”楼下陈牧清在高声喊我。
“走吧。你听我儿子的声音多么洪亮。以前他病重时,说句话都有气无力,现在,哪里看得出来像个病人啊。”陈母笑着拉着我的手,将我一路送到门外的车门边,亲自给我拉开车门,护着我的头,看着我坐进车里。陈父也走了出来,与我们挥手道别。
“记得有空常回来看看。”陈母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对我们说道。
车子启动后,我长舒一口气。陈牧清侧目看了看我的脸,而瞥了一眼我手上的玉镯,笑道:“我妈妈把传家宝给你了呀,她这是认定了你这个儿媳妇了。”
“摘不下来,怎么回事?”我再次试着摘下这玉镯,因为自知自己承受不起这份恩泽。
“摘不下来就戴着呗,挺好看的。这玉镯啊,跟你有缘。一般人想戴它,还戴不上呢。我有个表妹,以前来我家做客,问我妈妈讨要这个玉镯,她长得挺小巧,胳膊也挺细,可就是怎样都戴不上这个玉镯,气得直跺脚。”陈牧清一边开着车,一边笑着对我说道。
我盯着手上的玉镯,又回想陈母的诉求,整个人陷入六神无主的状态。
回到学校后,我提议去食堂吃晚饭,因为实在累了,也不想去外面的餐厅吃饭了。陈牧清看出了我的倦意,陪着我在食堂吃完晚饭,就跟我回了校内的公寓。
我靠在沙发上,眼神发直,沉默不语。陈牧清给我泡了杯补气血的红枣枸杞茶,端给我,轻声问:“我妈妈说了什么让你不舒服的话吗?我看你回来后,情绪一直不太好。”
我摇了摇头,低声敷衍道:“没有,你妈妈对我很好啊。”
我总不能告诉陈牧清:你妈妈求我跟你结婚生孩子吧……
“累了吧,我帮你洗澡解解乏啊?”陈牧清用他纤长的手指勾起我的手心,笑着问道。
“不用。我习惯睡觉前洗澡。看会儿恐怖片吧,昨天那个系列还没看完呢。”我看着陈牧清轻声说道。
“好啊。”陈牧清打开笔记本,从硬盘点开一部电影。
我看了几分钟,发现这部影片剧情不对劲,不像是恐怖片,倒像是伦理片……直到看到女主角被男主角按在墙角……
“你疯啦,带我看这个?”我尴尬地看着陈牧清嗔怪道,“不知道我现在身体不方便啊……”
“恐怖片嘛,这东西,对于我俩来说,不就是恐怖片吗?”陈牧清坏笑着望着我调侃道,“你看完不害怕吗?你就说,你是不是怕了?”
“调皮……”我顿觉脸上火辣辣,啪的一下,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了。
“我也怕呀。所以这也是恐怖片,不是么?”他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阳台将晒在外面的衣裳收了进来,走进卧室开始叠衣服,忽然对我说,“我妈妈给你买的那
些衣服,你试一下吧,看看都合不合身。不合身可以去换的。”
我逐一试了下陈母给我买的新衣裳,发现这些衣服都挺合身,不禁感叹:“她都不曾见过我,怎么能给我买到这么合身的衣服?”
“她打电话问过你的身高体重,我不仅把你的身高体重告诉她了,还大致把你的三围都告诉她了,她当然能给你买到合身的衣服啊。”陈牧清在卧室里边整理衣柜里的衣裳,边对我回道。
“我的身高体重和三围?你怎么知道的?”我懵然追问。
“你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还有你睡着的时候,我分次用手指丈量的。量得很准吧,你看看这些衣服多合身。”陈牧清走出卧室,得意满满地望着我笑道。
“问我一下不就行了,何苦用手指丈量。”我不知趣地望着陈牧清叹道。
“那能一样吗?你懂那种用手指在心爱之人的身上丈量她的尺寸,那种兴奋又浪漫的感觉吗?”陈牧清勾着嘴角,对我反问道。
我愣了愣神,沉默不语,在心底不得不感叹:你了不起,你懂浪漫,我可不会用手指丈量你的尺寸,我的手小,你的尺寸大,我怕我量出的尺寸误差太大。
“怎么不说话啦?你就说,你服不服吧?”陈牧清甜蜜地笑着问道。
“服。”我看着他的笑脸,吐出了这一个字。可脑海里仍是他母亲给我下跪的画面,想到他的命运,想到他可能哪天真就死掉了,突然整颗心被一股潮湿阴暗的悲伤侵袭……
我快步走到跟前,抱住了他,靠在他胸口,倾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怀里的温暖。
他顺势抱紧了我,我听见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可他很乖,只是静静地抱紧我。
他太乖,我反倒不适应,想撩拨他,看看他是否能坚持保持住这份“乖巧”,于是踮起脚,利落地将吻扣在了他的唇上,犹如蜻蜓点水一般,点触式地吻着他,刚碰到他,又后仰着躲开,继续又去碰他的唇,终于是惹火烧身,将他逼疯了,他抬起双手狠狠捧住我的脸,顺势挤开我的唇,强势深吻住了我。

陈牧清再次克制住了欲望,还跑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这显得我反倒是很不矜持很放荡呢……陈牧清,你知道你妈妈求我跟你生孩子吗?啊?我真的……我要报复。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我与陈牧清的相处模式是纯洁的同居室友关系。每次他想与我亲近时,我都会提醒他:我还没恢复好呢。看吧,陈牧清,我高冷起来,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是吧。
期末考试后,就放寒假了。陈母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叫我小乖宝,邀请我去家里做客,说要带我跟他们全家人一起去旅游。
可我其实很抵触跟陈牧清回家。就算陈母在电话里叫我宝贝叫得再亲热,我也不为所动,我怕跟她见面后,她拉着我的手,将我引到无人的角落里给我下跪,嗯,我怕极了。以我这个年纪的心智和能力,我根本处理不了这种问题,我只能选择逃避。
陈牧清以为我身体一直没恢复好,一直等着我痊愈了主动示爱,我看他还是天真了,我心热的时候,像火,想烧死自己也想融化对方。我心冷的时候,我可以让人体会到六月天里下雪是什么感觉。
清早我起床在公寓里收拾行李,陈牧清疑惑地走过来问:“你这是同意跟我回家了?”
“我快半年没回老家了,我想念故乡的山了。”我收拾完行李,抬头平静地看着陈牧清回道。
陈牧清眼神里的欣喜瞬间被强烈的失落取代,他蹙着眉,嘟着嘴,躁郁地望着我问:“想念故乡的山?你不应该是想念故乡的人吗?你回去,就没打算带上我一起去见见你老家的亲人吗?”
我站直了身,抬眼望着陈牧清冷声说:“是,想念故乡的山,不是故乡的人。你听不懂,我也不想解释。你我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山里的冬天,风太硬。怕大少爷你经受不住那里的苦寒。我家中的父母说话不太好听,怕他们冒犯到你。万一你真出什么意外,山区交通不便,去医院抢救都会错过最佳时间。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听完我的这番话,陈牧清神色越发落寞,他抓住我的手,着急地问:“非回去不可吗?如果一定要回去,带上我行不行?我没你想得那般弱不禁风,我就是在山野里长大的。我能适应山里的生活。你带我一起回去好吗?”
看着陈牧清黯然又卑微的模样,我心里不好受,但是没打算妥协,主要是考虑到他有心脏病,虽然这些天看他都挺好,但保不准他什么时候就犯病了,如果他真在山里倒下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开学再见吧。”我狠了狠心,对陈牧清说道。说完,我拎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
“走这么急干什么?怕我不同意你回去,将你强行留下来啊?”陈牧清慌张追上我,拉住我的胳膊,眼含热泪,委屈地望着我问,“那我开车送送你,总可以吧?”
我看着陈牧清这粘人的作态,就预料到,我若是答应让他开车送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送到我老家,然后厚着脸皮自己也留下来。我识破了他的“缓兵之计”。
“不用了。回家的路太崎岖了。不想让你受累。”我躲开他炙热而忧伤的眼神,对他婉拒道。
“那,那走之前,抱抱我可以吗?”陈牧清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好似快要哭出来。我不敢多看,怕自己心软。
“再见。”我强装洒脱,给了他一个干净的拥抱,刚松开他,却被他用力搂住了腰。他步步紧逼,将我逼退到墙角,摁着我,就是一顿疯癫强吻。
秉承着临别前给他一次实在的慰藉,我任由他放纵情欲,当然我自己也很沉醉。他将我抱进了卧室,从柜子里翻出一堆新买的安全套,情动时,手里拿着安全套,对我说:“以后我都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能再让你意外怀孕。”
这一刻我确认,陈牧清对他母亲给我下跪求我跟他生孩子的事,真是一无所知。只是,他买那么多盒避孕套做什么?想要在学校里批发卖套套吗?
一次不够,两次不够,三次总够了吧?他似乎觉得还不够呢……
难道是想将我折腾散架了,就跑不动了,只能留下来了?
他这个疯子,竟能陆陆续续做一天也不肯罢休?他不是有心脏病吗?他没事,我要不行了……我的心脏有些快承受不住这一阵阵的悸动了。
直到我后来放弃起床的想法,他才躺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我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倦怠不堪,放弃挣扎,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一觉睡醒时,天已经黑了,他躺在我身边,哑声问:“晚上想吃什么?是我给你做啊,还是出去吃?不回去了吧,天黑了,应该没有大巴车了吧?”
我瞥了一眼床边垃圾桶堆集的数不清的安全套,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得不怀疑,陈牧清的心脏病已经痊愈了。可如果他没心脏病,那他母亲为何要下跪求我赶紧跟他结婚生子呢?我想不通,本来脑袋就昏昏沉沉。
我没有即刻回答陈牧清,而是摸着床沿下床,套上睡裙,挪动着有些发麻的双腿,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我忽然发现,窗外竟飘起了雪花。
我爱下雪天,心情大好,打开窗户,兴奋地将手伸到窗外,摊开掌心,去接天空里飘落而下的雪花。
“下雪了,阿清。”我开心地叫道。
“多冷啊,别冻着了。”陈牧清给我披上他的棉外套,用双臂将我紧紧裹在他的外套里。
“我们出去看雪吧。”我欣然转头,笑着望着陈牧清。
“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过了。走啊,我们去看雪。”陈
牧清探出一只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牵着我来到床边,望着满床的狼藉,又看了看我长发上的“不明物”,阴鸷地笑道,“要不我们先去浴室洗洗吧,等会儿雪下大了,会更好看。”
说着,陈牧清一把抽起床单和被子,抱着脏掉的床单被套,拿了一盒安全套,跟我一起进了浴室,将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开始帮我洗澡……
洗澡的时间有点长,等我们洗完澡,吹干头发,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我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这是陈牧清的母亲买给我的衣服,围着白色围巾,这是以前的陈牧清开车带我去商场买的礼物,我特别喜欢这条围巾,柔柔软软,像爱人的轻吻。
出门前陈牧清要给我戴上防寒的帽子,被我拒绝了。我喜欢长发在风雪里飞扬的感觉,喜欢雪花亲吻我头发的宿命感。
我在校园里欢跑着,情不自禁大笑起来,像个孩子一般,在雪地里蹦跳着。陈牧清被我欢乐的情绪感染,笑着望着我问:“冷不冷啊?”
“不冷。阿清,我好开心啊。好爱下雪天啊!不知天上谁横笛,吹落琼花满人间!”我兴奋不已,在雪地里旋转,仰面望着夜空,任由雪花亲吻我的脸颊,甚至还张开了嘴,尝了尝雪花的味道。
陈牧清站在路灯下,笑意盈盈,看着我疯,看着我笑。
我转着转着,忽然感觉有一阵风裹挟着我,在陪着我一起在雪地里旋转,我有些恍惚,一开始以为是我转晕了,产生了幻觉,直到这阵风裹着我突然快速地朝马路上跑去……
我慌了,整个身体早已不受自己控制,眼看着自己就要被裹挟到马路上了,迎面有车辆正朝这边开过来,车里的人看见这个状况,惊慌地按着喇叭,可大雪天路滑,司机根本很难及时刹住车。
“阿清!”我绝望地朝着陈牧清大喊,短暂的几秒时间里,陈牧清快速反应,朝着我飞跑过来,紧紧抱住我,我们双双失重倒在了马路上,就在车子即将碾压到我时,陈牧清用尽力气将我推开了。
车子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停了下来,可车轮是从陈牧清的一条腿上压过去的,他竟没有因为剧痛而叫一声,只是默默地一直看着我,见我安然无恙没有受到车子的碰撞和碾压,看着我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他身边。
我俯身下去,双手颤抖着,不敢碰他那条腿,只是惊叫着大哭……
肇事司机下车了,是位中年大叔,他拨打了急救电话,走到我和陈牧清身边,冷静地对我说:“你不要碰他,以免造成二次伤害,等救护车来。”
陈牧清眼神灼灼,伸手抓住我一直在发抖的手,轻声安慰我:“不要怕,我没事。你,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你很痛对不对?”我哭着抱住陈牧清的手,整个人因为惊吓过度,双手一直不受控制地在发抖。
“我不痛啊,真的。你没事就好。你不要怕,我只是腿被车压了一下,一点小伤,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我爸爸是骨科专家,他会给我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我很快就能痊愈。”陈牧清用力握住我的手,不停地安抚我的情绪。

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陈牧清被抬到担架上,我也跟着坐进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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