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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0

进了医院后,陈牧清被推进了急诊手术室,我等在手术室外,脑海里一遍遍上演着他从车轮下将我推开的画面,他用他的血肉之躯救了我,此刻我心底已经确切地有了一个念头:只要他向我求婚,我就答应嫁给他,我要跟他生孩子。
陈牧清的父母很快就赶到了手术室外,陈母急得泪眼婆娑,陈父镇静地打了一个电话,手术室里走出来一个医生,对陈父说:“陈院长,患者左腿粉碎性骨折,在手术过程中,心脏病复发,情况有些复杂,这是病危通知书……”
听到这个消息,我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也被击碎,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恐惧吞噬了我的心,我疯了一般,扑倒在医生脚下,跪着求他:“求求你们救救阿清,如果可以,我愿意把我心脏给他。”
医生没空理会我,而是跟陈父走到角落里商议了一下手术方案,很快,医生走回手术室,陈母搀扶起地上的我,哭着对我说:“如果捐出自己的心脏就能救他,哪里轮得到你来捐心脏给他,我会义无反顾将自己的心脏捐给我的儿子。你既然连命都可以为他舍弃掉,为什么却不肯多给他一些爱和陪伴?”
“我给,以后我的爱和我的时间,都给他。”我无助地哭道。
“有你在,他舍不得离开的,他一定会挺难关活下来的。”陈母抱着正无助抽泣着的我,轻声抚慰我。
凌晨三点,手术完成,可陈牧清仍是昏迷不醒,身上连接着生命监护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守在门外,求医生、护士让我进去看看他,可他们告诉我,这个地方不允许家属随便进出。
陈母祈求陈父:“想办法让这个孩子进去看看牧清吧,说不定她能唤醒牧清。”
后半夜,我穿上防护服,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我终于在重症监护室见到了陈牧清。
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任凭我怎样在他耳边叫他,对他说着各种情话,他都没有丝毫反应。探视的时间快到了,护士催我离开……
我抓住他的手,在他耳边心痛地哭道:“阿清,你醒醒,我想跟你生个孩子。”
终于,他的手指在我手心里抽动了一下,我望向他的脸,看见他眼角有泪水滑落,为了刺激他彻底苏醒过来,我问他:“阿清,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都喜欢。”忽然,陈牧清睁开了眼,用力握住了我的手,温柔地望着我轻声回道。
我哭着笑了起来,只见他一把薅掉身上各种管线,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凝神盯着我问:“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护士喊来了医生,医生赶紧过来监听陈牧清的各项生命指标,笑着对护士说:“奇迹啊,他现在生命状态很好,推他出去吧,去普通病房就行了。”
我陪着陈牧清转移到了普通病房,说是普通病房,但他住的是高配版的单人病房,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和一张家属陪护床,配有单独的卫生间。
护士、医生和陈母、陈父都来到病房看望陈牧清,可陈牧清却只是敷衍着回答他们的问题,一双明亮而深情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看,等到这些人都离开,病房门被关上后,他忽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一把将我捉进怀里,紧紧盯着我问:“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准备什么时候跟我生孩子?”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等你身体康复了,我,我随时都可以……”我羞涩低眉,低声对陈牧清回道。
他捧住我的脸,一点一点吻干我眼底的泪水,动情地对我说:“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要孩子。”
“不行,你腿伤还好好养一段时间。”我饶是认真地望着陈牧清回道。
“我只是一只小腿骨折,其他的腿很健康,虽然可能体位有限,但不影响要孩子……”陈牧清温柔地激吻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可我怎么敢?就算他不要命了,可我想要他好好活着啊。我当即想了一个“缓兵之计”,勾着他的脖子,盯着他轻声问:“你该不会想让我与你奉子成婚吧?生子之前,是不是该先结婚呢?”
他眨了眨眼,立即对我说:“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今天先要孩子,都不耽误。”
“啊?你就这样求婚的吗?”我拖延着,为了让他打消在病床上要孩子的念头,故意装不高兴了,对他刁难道,“是不是见我已经彻底被你征服,你就觉得能轻松拿捏我了?我看校园恋情,
别人求婚结婚很有仪式感,怎么到我这儿了,你一句话就把这些事都省略掉了吗?”
“不,不,那些仪式感我都给你。我不是怕你反悔吗?想赶紧先跟你去领了结婚证。”陈牧清赶紧对我解释。
“哼,非逼着我说出来,显得我多世故似的。”我佯装气恼,趁机走开,躺在了陈牧清病床旁边的一张床上,低声说,“我累了,先睡会了。”
可我确实也是真的累了,经过惊吓、大悲、大喜,我的身心已经乏透了,身体刚沾到床上,就沉沉地睡了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冰天雪地里打着赤脚,焦急地走在山野里,在寻找一个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双脚渗出了血,踩在雪地里,落下一个个血色的脚印。
“宝贝,宝贝……”一个中年女人温柔的声音将我从梦中唤醒,我睁开眼睛,看见陈母站在我床边,太阳升起来了,陈牧清坐在了病床上,正忧虑地望着我。
“咳咳咳!”我刚试着吸气,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感觉嗓子里还是被刀割过一般,疼得我都说不出话了。
陈母用满是慈爱的目光望着我,柔声细语对我说道:“宝贝,你发烧了,医生说你和牧清不能住在一个病房,怕你们会交叉感染。阿姨带你去隔壁病房住,好不好呀?一会儿护士就要来给你打退烧针了。”
“妈妈,可以不让她去隔壁病房么?我不怕交叉感染。”陈牧清看着他母亲,阴忧地问道。
“你不怕。小乖宝她怕呀。本来她一个人三天能好,跟你住一起,将病传染给你,你再又传给她,你俩相互传染,那她要好多天才能好哇,还可能长时间不能痊愈拖成肺炎,那就麻烦啦,你懂吧?”陈母看着儿子,娇柔地解释道。
“好吧。”陈牧清很是不甘心地接受了与我短暂分开的命运。
“来,打针了。”护士端着针剂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腰部以下,示意要给扎针。
我看了看坐在病床上正目不转睛盯着我看的陈牧清,又望了望一旁定睛看着我的陈母。莫名其妙被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妈妈围观扎屁股针,真的很尴尬啊。
我拽紧了裤腰,对护士说:“去隔壁病房再打吧。”
“行。”护士冷脸应道,我赶紧下床跟着护士出去了,都不敢回头看陈牧清和他妈妈的表情。
扎完针后,陈家的保姆刘姨端着保温盒走了进来,给我送来了她亲手做的营养餐,吃过饭后,护士又拿了些感冒药给我送来,吃下药,我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恍惚中,感觉到有一只大手在轻轻抚摸我的脸,我没有即刻睁开双眼,我静静地感受着这只手的温度和力度,猜到了是陈牧清。忽然想到他的小腿骨折了,他怎么过来的呢?
一睁眼,看见陈牧清坐在轮椅上,我刚要开口跟他说话,他将食指立在唇前,悄声道:“嘘,小点儿声,我妈妈睡着了,我偷偷过来的。”
“你回你的病房去,小心感冒会传染给你的。”我尽量压低声音,对陈牧清催道。
“想你。”他一动不动,根本不听劝,竟直接俯身过来,狠狠吻住了我,吻了很久也不肯松开。
“牧清,牧清啊……”走廊里传来陈母的呼唤声,陈牧清才恋恋不舍松开了我,手动控制着自己的轮椅,滑行到病房门口,给他的母亲打开了门。
“她还没好呢,牧清。”陈母忧虑地看着陈牧清提醒道。
“她只是有一点感冒,已经退烧了,让我们出院吧,我不想跟她分开。看不到她,我难受,我睡不着觉。休息不好,我的伤就好得慢。”陈牧清望着母亲,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好,我去问问医生。”陈母看出了儿子眼神里的倔强,选择了妥协。
“跟我回家好不好?”陈母走开后,陈牧清控制着轮椅,来到我床前,拉起我的手,恳切地问道。
可我本能抗拒去陈家,第一次去他家,被他母亲给我下跪的经历吓出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我想回学校,洗衣机里的床单被套洗好了,还没拿出来晒呢,再不回去,那些东西都要发霉了。”我克制了怯懦,看着陈牧清婉拒道。
“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学校公寓。只是,要麻烦你照顾我一段时间了。”陈牧清并未勉强我,而是握紧了我的手,对我温声回道。
我心中欢喜,感受到自己是被真正尊重的,而非被爱绑架,露出一抹淡笑,对陈牧清说:“不麻烦,我能照顾好你。”
“嗯。”陈牧清见我笑了,也勾起了嘴角。
“牧清啊,医生说你还不能出院,还要住院观察一些天,看看你的腿恢复情况,才能出院。”陈母回来了,蹙着眉头对陈牧清说道。
“妈妈,你过来。”陈牧清脸色平静,控制着轮椅,离开了病房,引着陈母去了隔壁病房,他们交谈了几句,可我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也没有想凑到门口去偷听,倒不是我没有这个心机,只是我觉得我应该尊重别人的隐私,没有必要对一个为了我差点死掉的男人心怀猜忌。
很快,陈母就被儿子说服,帮着我们办理出院,还让家里的司机开车将我们送回了学校的公寓。

第30章 ……
陈母也跟着来到了我们学校的公寓里,看了看我们的居住环境,对陈牧清说:“牧清,这里的门窗有点漏风,晚上你俩不会觉得冷吗?”
“不冷,有夜宁在身边,冬天的北风都是甜的是暖的。”陈牧清面无表情,对母亲回道。
陈母听了儿子这番话,也不做挑剔,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对陈牧清说:“这里面是我和你爸爸这些年的积蓄,你谈对象不要委屈我家小乖宝了,该花钱的地方,你不要犹豫。密码是你的生日。知道你想跟我家小乖宝过二人世界,妈妈就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说完,陈母站起身来,不舍地看了看儿子,转而朝我走来,双手握紧我的手,微笑着对我说:“知道小乖宝你从小就会照顾人,我相信你能照顾好牧清,等他腿伤痊愈了,他会加倍报答你的爱意的。”
我点了点头,对陈母承诺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陈牧清拿起桌上的银行卡,控制着轮椅来到母亲身边,将银行卡塞进了他母亲手里,淡漠地对她说:“我有钱,这卡,你自己留着吧。晚上让司机把我们家的户口簿送来。”
“你有钱?”陈母诧异地看着儿子,但与儿子对视了几秒后,她又很快切换面部神态,平和地看着她的儿子说,“想必你在国外做的投资生意没少赚钱吧……我儿子真是太厉害了。”
“虎父无犬子。”陈牧清淡淡地回应道。
“是,是。那妈妈先走啦,想我了记得给我电话。”陈母温婉地笑着与我们道别。
“再见。”我将陈母送到门外,她忽然拉紧我的手,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刚才牧清让我家司机晚上给他送户口簿,你们是打算领结婚证了吗?太好了,赶紧结婚要孩子吧。”
“嗯,是,我会认真考虑的。”我态度诚挚,语气含糊,对陈母回道,她松开了我的手,坐进了车里。目送她离开后,我回到了公寓里,见陈牧清坐在轮椅上,在主卧铺着床。我重启了洗衣机,将洗衣机里被放了一整夜的被单衣物再重洗一遍。
“阿清,我去买菜了,一会儿回来煲汤。”我看着坐在轮椅上还要帮忙铺床的陈牧清,轻声说道。
“外面刚下过雪,路上湿滑,你别去买菜了,一会儿你推我一起出去,我们去附近的饭店吃饭。”陈牧清铺好了床,望着我温声回道,说着,他抬手拍了拍床,轻声唤我,“你进来,你感冒了,才退烧,要多休息。”
可我又不傻,看着他眼底溢满的爱欲,我觉得我一旦进卧室,一时半会儿就别想出来了。他眼神凌厉,像饿虎盯着猎物一般,似乎看破了我的慌张。
“过来。”他发出命令,声音低沉,眼神里满是压迫感,让我觉得,如果我不赶紧听话走过去,下一秒他就能控制着轮椅冲出来,将我抓进怀里,给我最深最狠的“教训”。
我立即走进了卧室,脱下身上的外套,躺到干净的床上,一声不吭地盖上被子。我以为陈牧清会掀开被子“收拾”我,可我
误判了他的行为,他竟控制着轮椅离开了卧室,还顺手帮我将房门关上了。
“咦,出去了?我还是听话一点比较好,他今天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在医院里根本没休息好,我好好睡一觉。睡饱了再跟这只饿虎斗智斗勇吧……输了大不了让他拆了我的骨头呗,反正我都输习惯了。”我心里暗自感叹着,裹紧被子就安稳地睡了过去。
等我睡饱了醒来时,猛然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陈牧清怀里,我说怎么睡得这么暖和这么舒服呢,原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床,进被子里抱住了我。
“饿不饿?”他将吻扣在我额上,含情脉脉望着我问道。
可我愣住了,在思考他的这个问题,不知道他问的到底是我肚子饿不饿,还是我在情欲方面饥不饥。
“想吃粤菜。”我看着他,精细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这问题答不好,是容易“打起来”的。
“好。”陈牧清坐起身来,穿上外套和裤子,靠着双手的力量,支撑起身体,坐到了轮椅上,静静地看着我穿戴整齐,出门前还给我拿了顶帽子,让我戴上帽子挡风寒。
来到粤菜餐厅后,我们选了临窗的位置坐下,他点了一大桌的粤菜:脆皮烧鹅、烤乳猪、香滑鱼球、八宝冬瓜盅、上汤焗龙虾、老火靓汤、糖醋咕噜肉。
粤菜偏酸甜,像此刻我经历的爱情的味道。
吃过饭,我们回到学校,陈牧清手动控制轮椅陪着我散步,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呼吸着校园空气里独有的暗香,感受着假期里校园里的静谧。
可我走到那天发生车祸的主道上时,我脑海里忽然闪现那夜的惊恐画面,整个人都感觉糟糕透了,推着陈牧清的轮椅,急匆匆从这条主道上走过去,来到了校园里洒满阳光的操场上。
我从门卫那里借了个小板凳,陪着陈牧清坐在操场上晒太阳。
“那夜是撞鬼了吗,阿清?”我心有余悸,回想起被一阵阴风裹挟着倒向马路的画面,对身旁正安静坐着的陈牧清低声问道。
“没有,是你转晕了,失去重心了,才朝着马路上跌了过去。”陈牧清凝神望着我,轻声回道。
“没有?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你不是相信这世间有鬼魂的吗?”我越发觉得蹊跷,盯着陈牧清追问道。
“你这玉镯是祖传的辟邪神物,你戴着它,没有鬼魂能靠近你。”陈牧清看着我手腕上的玉镯,对我轻声回道。
“那,那鬼阿清也不能靠近我了?”我慌乱地看着陈牧清追问道。
陈牧清被我这一句话问得愣了愣神,我注意到他眼底闪过一丝疼痛,我有些慌乱了,忽然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我心虚地低垂眉眼,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上我的身,就能靠近你。”陈牧清温柔的话语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静默。
“嗯?”我惊讶地抬起脸看着陈牧清,试图捕捉他微表情里的情绪变化,却发现他意外地淡漠,于是大胆问道,“那,那他最近上过你的身吗?”
陈牧清盯着我的眼睛,又沉默了,此刻他眼底的落寞越来越明显,我有些慌了,后悔不该又多问了这一句,再次慌乱地躲开他明亮又哀伤的眼眸,看着操场上的阳光,不敢吭声。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陈牧清在我耳边,阴郁地对我回道,并轻声问,“我想问你,你是希望我是鬼阿清呢,还是希望我只是陈牧清?”
还是他会提问,这个问题直击我的灵魂。我呆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似乎怎样回答都无法表明我的心意,似乎怎样选都很残忍。
我转过脸迎上他阴幽的目光,忍着泪望着他回道:“不管你是谁,我希望你活着。”
“那……你到底爱谁?”他忽然一把搂紧我的腰,将我紧贴在胸口,咄咄逼人地盯着我问的。
“我爱阿清。”我忽闪着泪滴,看着他的眼睛回道。
“哪个阿清?”他差点就将我捉到了他的轮椅上,双手搂紧我的腰,致使我整个身子都悬空,再次盯着我逼问。
可我分不清自己爱的是哪个阿清了,望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心里一阵刺痛,泪水止不住地从眼底奔涌而出,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见我哭得悲切,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分,搂抱着我,将脸贴在我的脸颊上,痛苦地哀叹道:“对不起,是我不该这样问你,是我错了,是我吓着你了……”
我被他抱着坐在了他怀里,见我情绪失控,一直在哭,他怎样道歉,怎样哄我,都无济于事,他慌了神,捧着我的脸,不停地激吻我,试着用爱意将我从悲伤中拉回来。
可怎样的激吻,都无法击散我此刻的悲哀。陈牧清急了,突然嗔叫了一声,对我低声说:“腿好疼。”
我瞬间收住了情绪,从他怀里挣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打着石膏的那条腿,担心地问:“很疼吗?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看着我紧张的模样,陈牧清像伺机狩猎的老猎手一般,盯着我阴声说:“推我回公寓去吧,外面风寒,寒气吹进了骨头里,所以腿有些疼了。”
我按照他的意愿,将他推回了公寓,可刚进门将门关好,他就像发了情的野兽一般,猛力将我抓到他的轮椅上,趁我慌张中搂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时,他控制着轮椅快速滑行进了卧室里。将我一把抱到了床上,然后手支撑在床尾,他直接从轮椅上升了起来,跪到了床上,再次将我搂进怀里,低喘着,用奔腾着狼欲的眼神狠狠盯着我,哑声说:“不是要跟我生孩子么?来,我给你……”
考虑到他的腿伤,不想害他落下终身残疾,我想了一个借口拒绝他,对他撒谎道:“我,我来月事了,最近不太方便。”
可是这个谎言太脆弱了,太容易被揭穿了,我慌乱不已,害怕陈牧清看出我撒谎,怕被他当面拆穿。

“是么?这么巧么?”陈牧清很快就洞悉到了我眼底的慌乱,狐疑地看着我问道。
“嗯……”我试图做最后的博弈。
陈牧清的手已经滑到了我腰下,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就能探知到真相,可她看着我尴尬又难为情的模样,忽然将我放下了,冷着脸,对我说:“好好休息。”
我能从他睿智而冷戾的眼神里察觉出来,他已经看出来我是在撒谎,但是他不想用这样“镇压”我的方式拆穿我,他在保全我的尊严。
陈牧清坐回轮椅上,去了客厅,打开笔记本电脑,在那里安静地拨号上网。
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做戏做全套,给自己用上了卫生巾,给自己留点余地,万一陈牧清情绪上头了扒下了我最后的伪装,我还有一个辩驳的机会,譬如说:“没有了吗?可能是刚走了吧……”
我也为我小丑般的行径感到可笑,可我真的就这点智商啊,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把感冒药喝了。”陈牧清拿出我吃的药,给我倒了杯热水,招呼我过去吃药。
我走到他身边,坐在沙发上,喝了感冒药,看见他在网上给我找了热播的国外恐怖片系列,对我说:“都是高清版本的,你爱看,慢慢看,我陪着你。”
我看着恐怖片,陈牧清坐在轮椅上,滑行到门边的置物架旁,取下我的书包,从书包最外层的小口袋里摸出了几张饭店的订餐卡片,这些小卡片都是我们这段时间,从我们一起去过的饭店收集起来的。平时累了,或者天气不太好的时候,就会翻出这些小卡片打订餐电话。这个年代,外卖还没有兴起。
陈牧清拿着这些小卡片,靠轮椅滑行到我身边,将卡片给我看了一眼,问我想吃哪一家的饭菜,我选了一家鲁菜馆,他便将鲁菜馆的小卡片放在最上面,对我说,什么时候饿了,就打电话订餐。
我点了点头,继续看恐怖片,忽然意识到,不是应该由我照顾他么?他都坐上轮椅了。可我早就
习惯了被他照顾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问:“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吗?”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低声说:“晚上睡觉前,帮我洗澡吧。我这支腿不能碰到水,我想洗澡。”
“好。”我爽快地应道,虽然心里明白,帮他洗澡很可能不仅仅只是洗澡这么简单,但那也是晚上睡觉前的事。我何必从现在就开始焦虑呢,当下我该做的就是好好看我爱看我的恐怖片。
看完两部恐怖片后,天已经黑了,陈牧清帮我打了订餐电话,吃过晚饭后,他又端来杯热水,叮嘱我按时吃感冒药。我突然灵光一现,趁陈牧清闲不住干家务去了,赶紧上网查了一下:感冒吃药期间适合备孕吗?
刚敲下这几个字,我就感觉到身后有道凌厉的目光……
猛地回头,吓我一跳,这点小猫腻,全被陈牧清看在了眼里,他盯着我在网页搜索区打下的这一行字,清了清嗓子,对我说:“这个问题不用百度,我可以回答你。是这样,感冒吃药期间是不适合备孕,但是呢,我准备了很多安全套,可以帮你平安度过这段日子……”
“哦,知道了。”我尴尬地关掉网页,一开始以为自己找了一个拒绝跟他行云雨之事的理由,没想到,计划还没有拟定,在查询期,就被他发现并被他宣判无效。
“帮我洗澡吧,洗完澡我们进被窝里看恐怖片也行,晚上客厅里凉。”陈牧清眼神温柔,对我轻声说道。
我点了点头,推着陈牧清来到浴室里,搀扶着他坐在了浴缸旁边,放好了热水,开始帮他宽衣解带……
整个过程,我都是脸上火辣辣,心中战战兢兢,可他出乎意外地老实,像个超大号的宝宝,乖顺地让我帮他洗香香。
是我龌龊了?是我想多了?好吧。
就在我自己也开始认为是自己思想太龌龊时,这个超大号乖宝宝忽然说话了,对我邀请道:“你也下来一起洗吧,这水还是热的。”
“一起洗?不要了,先帮你洗好,等你回卧室了,我再慢慢洗。天气冷,别把你冻感冒了。”我赶紧婉拒他。
“下来!”陈牧清语气阴柔,眼神乖戾,动作刚中带着柔,一把将我抓进了浴缸里,捧着我的脸就开始用力强吻我。
一阵“鸳鸯戏水”后,我们回到了卧室,他穿着睡衣,坐在轮椅上给我吹头发,我沉默不语,想到他在浴缸里与我“坦诚相见”时,我的谎言不攻自破时,他竟都不问我怎么骗他了,是不屑问,还是怕我难为情?还是只想泄欲,别的任何事,他都不想放在心上?男人心海底针?
我闭上了双眼,任由他用手指拨弄着我的长发,拿着吹风机一点点吹干我的长发,他好像以为我睡着了,还轻轻给我盖好了被子。
过了一会儿,他也进了被窝,将我轻轻抱进怀里,哑声问:“为什么装睡呢?是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我睁开了眼睛,噗呲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却还要假装被我骗住了,你装了一天,装得很辛苦吧?”
“不辛苦啊,我就喜欢看你心虚又慌张的小模样。刚才在浴缸里,你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着实惹人爱怜。”陈牧清勾着嘴角,宠溺地用手指弹了弹我的鼻尖。
“你的腿,还疼吗?”我坐起身来,摸了摸他打着石膏的小腿,担心地问道。
“这条腿不疼啊,只是第三条腿有点疼,被你咬疼了……”陈牧清浅笑道。
“什么第三条腿?我什么时候咬过你的腿?”我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懵然望着他。
他忍俊不禁,我后知后觉……
等我反应过来时,我陡然间又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你……出来吧,来看恐怖片了。”陈牧清对着被子里的我召唤道。
我钻出被窝,看他从床头柜上取来笔记本,在硬盘里找出了几部恐怖片让我挑……
我看得正入迷时,他故意将手伸到我背后拍了拍我,吓得惊叫着颤抖了一下,他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不怕么?怎么吓成这样?”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吗?”我拍了拍胸口,安抚了一下我乱跳的心脏,对陈牧清噘嘴嗔怪道。
他忽然收住笑脸,饶是严肃地望着我说:“我不是人,我是鬼怪。”
“啊?”我懵然望着他,不明白他又想说什么,还是又在试探我到底爱谁?我变得本能地想回避这个话题,开始装糊涂,对他打趣道,“我也不是人,我是妖怪。”
“是吗?你是什么妖怪啊?我挺好奇……”陈牧清看着我装傻充愣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抬手捏着我的下巴,仔细端详起我的脸,轻笑道,“来让我好好瞧瞧,你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妖怪,哟,是只小白兔呢,来,给我啄一口。”
说着,他就将吻扣在了我唇上,发出啾的一声。
“你这个寒假,还计划回老家吗?”陈牧清收住笑意,认真地对我问道。
“不回去了,你都坐轮椅了,我怎么忍心弃你不顾呢……”我眨了眨眼,望着他回道。
陈牧清思虑了片刻,盯着我问:“那……那我如果不用坐轮椅了,你就不留下来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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