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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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了?是怕我生气吗?”许邵清摸着我的手,温柔地问道,“还疼吗?”
“疼。”我低声哽咽道。
他深吸了一口气,愤懑地说:“下次找个机缘,把他关回棺材里,每逢初一、十五,就将棺材盖钉死。我舍不得碰的女人,却是被他这个畜生糟蹋坏了,我真想锤死他。”
“是你把他送到了北方山洞里的那口古棺里,让他有了苏醒的机会吗?”我轻声询问。
“是。但我是被胁迫的。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他本来早就应该死掉了。我没有哪个闲情将他养成活死人。是他母亲,他母亲手里有我的把柄,逼着我想办法让她儿子醒过来,哪怕醒来变成活死人,她也愿意。”许邵清有些郁闷地轻声对我解释道。
“陈母不是出国了吗?她的电话都打不通。她怎么会有你的把柄呢?”我困惑地看向许邵清。
“我起死回生,打破了阴阳秩序,自然就落下把柄。陈母陈父爱子心切,他们为了让儿子复活,早就不择手段买通阴阳两界的关系了,做了一些阴暗至极的勾当。可阴阳秩序一直存在,他们没有通天的本事,还是需要胁迫我出手相助。陈母没有出国,她在鬼市,忙着给儿子买通关系,你自然是联系不上她的。”许邵清沉声对我回道。
“鬼市?”我怯怯地看着许邵清。
“那种地方,活人去了是会折寿的,你就不要乱打听了。她如果不买通关系,她儿子的魂魄一旦被阴差抓走,那陈牧清就将变成一具再也不会苏醒的尸体。”许邵清温柔地瞟着我,对我讲述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老鬼了,我的面子大,一般阴差不敢惹我。还有师父,他一直在帮我。”
“你师父?”我没能按捺住好奇心,怯怯地看着许邵清。
“我师父可是世外高人,没有他出手相助,陈牧清根本没有机会苏醒。不过他老人家也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愿意帮忙。”许邵清眼眸里爱意流转,盯着我温声说道,“我师父跟你挺熟,我说的是一千年前……”
“他都这么老了么?那他是人是鬼啊?”我惊诧地看着许邵清温柔的眉眼追问。
“我师父是个道士,修炼到一定境界,破解了一些长生和驻颜的法术。现在,应该算是半人半仙吧。他常年在山中修行,很少与外界有联系。也只有我能找到他,偶尔他会给我打电话。”许邵清耐心地对我说道,“不过他没有手机,他只是用通灵的方式给我拨打电话,每次都是同一串数字,九个九,我就把这串数字备注成他的电话号码。”
我看着他轻声细语对我说话的模样,明明是我犯错了,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对我的责备,全是柔软的爱意。
他越这般待我,我心里越发难受,我终于忍不住悲痛,闭上眼哭着对他说:“明明一开始,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阿清,是我错了。”
“不用给我道歉,是我的责任,是我失策了,也是我低估了陈家人的能耐。没料到让他们能买通阴界的关系,让本就阳寿已尽的人死而复生。这些事,早就超出了你能承受和应对的范围。都怪我,是我的错。”许邵清俯身靠在我身边,苦痛地皱了皱眉。
他难过地落泪了,对我说:“原本跟陈家商量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让我附身在陈牧清身上,跟你结婚生子,他们也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让真正的陈牧清的魂魄按照阴阳秩序,去投胎。可是,我发现在你心里,更多的地方装着他的影子,我不想做他的替身……
他父母见我临时变卦,就开始走极端……”
“阿清,不要哭,我不怪你。”我抬手给许邵清擦拭着眼泪,心痛地安慰他,“我心里一直有你,原本就是因为把他当成了你,才爱上他的。后来的事,早就失控了,我是爱你的,请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许邵清哽咽着,将潮湿温热的吻扣在了我的唇上。我抬手摸着他的脸颊,轻轻迎上的深吻。
吻到情动难耐时,许邵清努力克制住欲望,握着我的手,看着我轻声说:“等你身子恢复些,我们就结婚。之前在海滩求婚,你答应过我,要嫁给我的,现在你有了身孕,也是我离开前,你跟我怀上的。这就是我们的孩子。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个孩子的出生。”
“好。”我看着许邵清坚定的眼神,低声应道,他见我答应了,欢喜地落泪了,捧着我的脸又激吻起来。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来换药的护士走了进来,撞见许邵清与我缠绵拥吻的画面,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这个时期千万别同房啊,小心宝宝会掉。”
“那什么时候能同房?”许邵清认真提问。
小护士羞涩地翻了一下白眼,冷声道:“至少要等孕周期到四五个月左右吧,那也要轻一点。七个月以后也要节制,不然容易早产。”
“好,我记住了,谢谢护士。”许邵清诚恳致谢。
“晚上多观察啊,如果腹痛严重或者出血量变大,都要及时喊医生。”护士冷眼瞥着许邵清提醒道,说完就走出了病房,还帮我们将病房的门关上了。
“现在你怀孕一个多月了,到孕周期四个月,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唔……没事,我能忍住。”许邵清开始推算何时能与行夫妻之事。
说完,他又俯身到我身前,抓着我的手,边吻我边轻声说:“吻一下,解解渴,总可以吧……”
可是接吻也会让身体有反应,导致宫缩,我委婉地看着他说:“我还是会疼……”
他立即停止激吻我,而是趴在我床边,用纤长的手指拨弄我的手心和手背。
可这样,我也有感觉,我忽闪着一双泪眼,忍着疼痛,再次对他提醒道:“这样,也会疼……”
“摸你都不行啊?”他委屈地看着我问道。
“我疼……”我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哭了啊,我不碰你就是了。”他看见我眼底有泪在滑落,收起了手,趴在我床边,用一双深邃明亮的大眼睛望着我,轻声说,“你睡吧,我陪着你。”
我缓缓闭上眼睛,心安地慢慢睡着了。
清晨医生来查房,给我做了复查,告诉许邵清:“你是他老公是吧,你老婆的宝宝暂时保住了,但是胎气还是不稳,胎盘离宫口有点近,建议回家卧床保胎半个月再下床正常活动。”
许邵清一直点头,最后不忘对医生说句谢谢。办理完出院手续后,他取下窗户边被风吹干的外套,用他宽大的外套裹住我,抱着我出院了。
我们打车到小区楼下,他抱着我来到家门前,我们离开时匆忙,没带钥匙,他一脚就将门踹开了,并给了我一个很有深意的眼神,似乎是在告诉我:“看见没,这扇门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用。我平时不闯进来,不是因为我进不来,也不是因为我不想进来,只是因为我想尊重你的选择。”
第49章 ……
将我放在沙发上后,许邵清进了卧室,将沾着血迹的床上用品全部拆了下来,换上新的四件套,才将我抱回卧室。他开始擦地,洗衣,将家里里里外外重新打扫了一遍,就连沙发套,都被他拆了扔进了洗衣机清洗,他似乎想清理干净陈牧清留在家里的所有痕迹。
忙完这些后,他去洗了澡,吹干头发后,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进了厨房做饭。这些睡衣都是他之前买的,跟他现在的这副皮囊不太匹配,袖子短了,裤脚也短了一截,胸前的扣子绷得很紧,似乎随时都会炸开。
他端着煮好的一碗红糖鸡蛋,来到床边,执意要亲自喂我。我低垂眉眼,默默接受他的爱意,生怕说错什么话就惹他不高兴。主要是担心他万一生气把胸前的扣子绷开了,衣扣绷我脸上了肯定会很疼……
他似乎注意到我在偷偷看他身上这套不合身的睡衣,直接快速地解开了睡衣,挺胸收腹,端坐着,对我说:“是想看是吧?来,看吧,现在可以看个够了……”
我羞得扭过脸去,好不容易才憋住笑。
“真不知道你平时一个人是怎么过日子的,冰箱里什么菜都没有,就剩几个鸡蛋和一点红糖。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都瘦了。”许邵清坐在床边,温柔地对我嗔怪道。
他叹了口气,对我轻声说:“我出去一趟,买些新鲜的肉和蔬菜,再去我的房子里把我的衣服带过来。学校的事,你不用管了,我已经帮你请假了,说你生病了,在家养病。我去去就回,除了去卫生间以外,你不要轻易下地走动。电话放在手边,有什么事,要给我打电话。”
说着,他将我的手机放在了枕边。
许邵清离开后,我安静地躺在床上,心中暗暗劝自己,要努力彻底放下对陈牧清的感觉,理智告诉我,他一开始本身就是鬼阿清的替身……
电话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了电话。
“夜宁,我是你陈伯伯,陈牧清的父亲。昨天晚上,他是跑到你家去了,是吗?我昨晚找到他时,在他待的房子里看见了你的书本,上面有你的名字,就猜到那是你住的房子。听说他弄伤了你?严重吗?你出院了吗?对不起啊,孩子,我家牧清其实特别爱你,如果不小心伤到了你,那一定不是他的本意。他身体里有尸毒,会影响他的行为……”陈父在电话那头愧疚地对我说道。
“陈伯伯,我没事了,已经回家了。我不怪他。”我轻声对陈父回道。
“没事就好啊,你……”陈父温声感慨道,欲言又止。
“嗯,没什么事,我就挂电话了。”我迟疑了片刻,对陈父回道。
“他没吓着你吧?改天他妈妈回来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你。你看行吗?”陈父低声对我问道。
我思虑了片刻,决意与这家人彻底断了关系,于是对陈父说:“没有,牧清没吓着我。你们,不用来看我。我男朋友在家陪着我,你们不用担心我。好好照顾牧清吧,辛苦你们了。”
“哎,好吧,孩子,祝你幸福。”陈父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一声满是沧桑的叹息,在我脑海里飘荡了许久。想到陈牧清的眼神,我还是莫名地心痛。可事已至此,我不能再优柔寡断,不能再伤透了鬼阿清的心。
许邵清很快就回来了,进家后换上合身的睡衣,他将他的衣物打包过来,放进主卧的衣柜里,轻声说:“当初买房子时,就买了两套,另一套也是写的你的名字,就在对面的楼栋里,同样的楼层。主要是考虑到你跟我住一起难免会闹矛盾,你若是要撵我走,我也有个去处,不至于离你太远。”
“你买房子的理由挺清奇的。你怎就知道我会跟你吵架,会撵你走呢?”我看着他整理衣柜时忙碌的背影,不解地问道。
“我在人间游荡上千年了,
年轻的小夫妻吵架不都这样么?再恩爱的夫妻,也会有矛盾。你这小脾气,真要是闹起来,将我撵走,也不是不可能的。“许邵清将自己的衣物整理完,转身望着我温声回道。
“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有其他的房产吗?”我平躺在床上,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有啊,有套别墅,在市区的公园里,依山傍水,风景独好,目前别墅暂时让管家和保姆打理着呢。等你毕业了,我们就搬过去住。在大学附近买的这两套房,主要是考虑到你上学方便。”他平静地对我回道。
“你怎么这么有钱?”我好奇地望着他问道。
“有钱很好吗?我如果说给你很多很多的钱,让你跟我远走高飞,隐居山林,去过那与世隔绝的清净日子,你愿意吗?”许邵清眼神阴幽,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沉思了一番,认真回道:“你说的那种日子,我小时候就拥有过啊。当时我就幻想着快快长大,考上好大学,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现在,还没看够呢。哪天我看够了这花花世界,说不定愿意跟你隐居山林……”
“所以,你看吧。钱不是万能的。钱买不到纯粹的自由,买不到纯澈的真心。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工具。如果得不到你的爱,我要再多钱有何用。我生情孤僻,若不是为了融进你的学生圈,我真的不愿意跟人来往。对于我来说,钱甚至都买不到快乐。你的笑,你的爱,才是无价之宝。”许邵清坐到了我旁边,握着我的手,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掌心,阴郁地叹道。
我立起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沉默不语,只觉得怎样的话语,怎样的辞藻,都无法确切地表达出我此刻的心境。
中午他给我熬了鸡汤,炒了几个小菜,与我一起坐在餐桌旁吃饭,他轻声跟我解释:“希望你明白。照顾你的事,我想亲力亲为,不想花点钱请个保姆代劳。而且,我对陌生人的戒备心很重,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把别人请到家里来。”
“嗯,我懂。”我点头应道。
下午的时光,我躺在床上看书,担心回学校后跟不上大家的课程,开始自学,被许邵清看见。他站在床边,用娇嗔的语气对我说:“你不要忘了你在养胎,学习是很伤神的事,希望你暂时把学习的事放下。你若不听,若是执意要学。那我就要到床上来,亲自给你上课了……”
我看了看他滚动的喉结,立马将书放下,老老实实平躺着,对他回道:“不学了,我累了。”
“少学一点,不耽误你毕业。听话,好好养身子。”他躺倒在我旁边,双手叠放在身前,轻声对我说道。
“嗯,好……”我不敢碰他,怕招惹醒他的情欲,怕他难受,于是闭上眼睛,试着睡个午觉。
没多久,我就真睡着了。睡醒后,发现他已经不在床上了。我下床去了趟洗手间,他听见动静,拿着笔记本从客厅走进卧室,对我说:“给你下载了一些电影,你无聊了,挑来看看。”
我从床上坐起来,他拿着电脑和我并肩坐在床上,让我选电影,我看了看他给我下载的电影,发现都是一些温情的纪录片和一些轻松搞笑的喜剧片,以及温暖人心的爱情片,没有我爱看的悲剧和恐怖片。
他看出了我的失落,轻声对我解释:“你爱看的那些电影,不适合你现在看,容易影响你的情绪,不利于你养胎。等你胎气稳了,再给你找一些你最爱看的类型。”
“好。”我试着点开一部纪录片,竟也慢慢看入迷了。
许邵清陪伴我的时光,安稳又舒适,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宝宝,他每天都在换着花样给我做美食,陪我聊天,只是每晚帮我洗澡时,是他最难熬的时刻,可他不肯让我自己洗,偏要亲自帮我。
每次帮我洗澡时,他都会在一旁准备一桶冰水,他自己难受的时候,就拎起那桶冰水,将冰水从自己的头上浇下去。
冰水顺着他微卷的发丝,滑落到他的脸颊,再流淌进他的脖颈里,从他的胸肌到腹肌,蜿蜒而下……
他用这样的方法是能克制得住欲望,可我呢,我只能咬牙强忍,我只能闭上眼睛,不敢多看一眼,他那极具魅惑的模样。
我甚至在心底狠狠地问:“你到底是在禁锢自己的欲望,还是在故意引诱我发疯?”
每次我有冲动的想法时,我就摸一摸自己的小腹,很快我就能冷静下来。
我俩和谐相处平安度过了两周时间,转眼就要到下个月的初一了。
天刚黑时,我们吃完了晚饭,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许邵清看了看时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今晚子时,他会醒过来,我警告你们,这次一定要看住他。如果他再跑出来惹祸,我保证你们父子今生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许邵清说话的语气极具压迫感,仿佛是在给电话那头的人下达死亡警告。
听完对方的回答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抬眼观察他的神情,看他神色肃穆,眼神里透着一股杀气,莫名预感到今晚不会太平了。
第50章 ……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子时,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许邵清看出我的慌张,抱着我回到卧室,跟我一起躺在被子里,他握着我的手,温声对我说:“不要怕,有我在。”
“他如果闯进来,你会杀了他吗?”我终于将心里的顾虑问出了口。
“他早就死了,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所以你的这个问题,根本不成立。你之所以认为他还活着,是因为他活在了你心里。半个月前,你明知道你怀了他的骨肉,却没能克制住兽性,将你害得差点流产,你就应该知道,以前的那个他,早就已经死了。”许邵清轻声对我回道。
我陷入了沉默,忽然意识到,鬼阿清真是人间清醒,总是能一语道破问题的本质真相。是我愚钝不自知。
时针指向子时,我凝神屏息,紧张地抓紧了许邵清的手。
“他父亲会看住他的,你不要怕。”许邵清轻拍我的手背,对我安抚道。
“嗯……”我怯怯地应道。可我怎么能不怕呢?我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我怕他们一碰面就打架,怕他们任何一方被打坏打残打得魂飞魄散,又怕万一许邵清没能拦住陈牧清,怕自己保护不了肚子里的宝宝……
接近凌晨一点时,客厅的门被敲响了,许邵清立即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了出去。
“夜宁,是我。”陈牧清在门外喊我,他还知道敲门,说明他还没发狂。
许邵清或许是不想让家里的门再被撞开,万一门被撞坏了,还要花时间请人来修,他直接打开了门,对着门外的陈牧清冷声说道:“你走吧,夜宁要跟我结婚了。以后别来骚扰我们的生活。”
我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二人面对面交谈着。
“我不信,她说过,她是爱我的。”陈牧清躁郁地对许邵清回道,并试着进来,却被许邵清直接拦在了门外。
“陈牧清,我们之间结束了,你走吧。”我鼓足勇气走到了许邵清身后,对门外的陈牧清狠心说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变成这副活死人模样,你嫌弃我了是不是?”陈牧清的情绪逐渐失控。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心智不够强悍,一时间只觉得胸口发慌,喘气都有些困难,我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化解这样的矛盾。
“没有,我没有嫌弃你,你那天失控了,你记得吗?我肚子的宝宝,差点就没了。”我试着用宝宝的事,让陈牧清克制住情绪。
“我记得,所以今天才着急来看你,那是我的孩子,我跟你一样爱着这个孩子。我失控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好像得了一种怪病,我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对不起,夜宁。你原谅我,让我进来,好不好?”陈牧清在门外紧张地对我解释道,语气越来越急躁。
“你既然知道自己生病了,会发狂,会失控,你就应该趁自己清醒时,赶紧离开,我的宝宝再也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了……”我无助地走到门前,哭着对陈牧清回道。
“夜宁!”门外的陈牧清趁机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力度极大,我痛得惊叫了一声,感觉自己的手骨差点被他捏碎。好在他看见我痛苦的模样,惊慌地及时松开了手。
“你滚!”许邵清有些忍无可忍了,一把将门外的陈牧清推到了对面的墙根里。
陈牧清被激怒,暴躁地冲向许邵清,二人当即扭打在一起。只是这次,许邵清早有准备,他先发制人,将陈牧清压制在**,从门内墙角的木箱子里拿出他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快速地将陈牧清的手脚都捆绑起来。
陈牧清躺在地上,用满是痛苦和绝望的眼神,狠狠盯着我,他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挣扎,而是哭着看着我说:“我拼了命地爬出棺材,跑出深山,就是为了回来找你,可你却让人这样侮辱我,像捆野山猪一般,将我五花大绑。早知你这般厌嫌我,不如当初长眠于古棺里,至少还能在你心里留下一份对我的真心挂念。”
“你想回古棺是吗?我今夜就送你回去。”许邵清冷眼瞟着地上的陈牧清说道。
“哼,我知道你着急将我送走,你怕我妨碍你跟夜宁做夫妻是不是?我偏不成全你。她肚子的孩子,是我陈家的骨血!我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妻儿拱手让给你?”陈牧清愤恨地看着许邵清回道。
门半开着,门外路过的邻居听见家里的动静,好奇地凑到门口看热闹。许邵清反感地将门关上了。
许邵清搬了凳子,坐在陈牧清身前,高傲地睥睨着他,冷声道:“你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一个月里,只有初一和十五像半个活人,其他时间是一个需要喝血的尸体。你怎么好意思给别人当爹呢?你会害死夜宁的,你知道吗?我都懒得骂你了,打你,我都嫌手疼。你自己冷静冷静,好好想想吧。”
“我爸爸妈妈说了,会找办法治好我的这个病,让我尽快恢复成正常人。你不用老拿我的这个病贬低我侮辱我。就算我暂时不能照顾好夜宁,我父母也会帮我好好疼她。总之,我不会把她让给你。你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凭什么看不起我。”陈牧清很是不甘心地对许邵清回道。
“我何时又贬低侮辱你了?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你就这么脆弱么?听几句实话,你就破防了?千年以前,我也和你一样,是个活死人,除了初一和十五,我也只是一具尸体。我理解你的痛苦。我爹娘那时候也是想尽办法想救活我,可终究是束手无策。千年难解的谜题,你父母若是能解开,那也是一桩奇闻。”许邵清半睁着眼,淡漠地看着陈牧清叹道。
“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找到办法的。”陈牧清倔强地看着许邵清回道,转而望着我,委屈又痛苦地说,“夜宁,跟我回家,我让爸爸将我关在铁笼子里,一旦我发病,你们就把我锁起来。等我病好了,我就能照顾你和宝宝了,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你跟我走,好不好?”
说着,陈牧清就痛哭了起来,他的泪溢出眼眶,滑过脸颊,一滴滴落在了地板上。
我努力忍住泪水,扭过脸去,不忍心看着曾经潇洒俊逸的陈牧清如今被折磨成这般狼狈不堪的模样。
过激的情绪促使我又开始恶心干呕起来,我捂着嘴一路小跑回到了卫生间,蹲在马桶边,边哭边吐。
“我送你回去吧,你再这样刺激她,她肚子里的孩子真就保不住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被我照顾得能吃能睡,胎气也稳固了些,你一来,这是要索她的命啊。你这是爱吗?是不甘心吧?”许邵清在客厅里无奈地对陈牧清劝道。
“牧清啊,你在里面吗?”门外传来陈父的声音。
我闻声来到客厅,站在墙角,靠着墙,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站立着。
“把你儿子弄走吧。”许邵清冷着脸打开门,对着门外神色慌张的陈父说道。
“牧清,走,回家。”陈父进门来,在许邵清的帮助下,将地上的陈牧清扶了起来,将儿子背在了背上。
“爸爸,夜宁怀了我的骨肉,那是我的孩子啊。您帮我劝劝夜宁,让她跟我回家。”陈牧清被捆绑着,靠在父亲的背上,却还试图劝父亲帮他。
“牧清啊,家里的保姆和司机都被你吓跑了。爸爸年纪大了,对一些事,也越发感到力不从心了。你听话,跟爸爸回去。夜宁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们不能强迫她。尊重女性,这一直都是我家的传统啊。”陈父艰难地背着儿子走出门,无奈地对他劝道。
“我不回去,爸爸,我跑回来,就是为了跟夜宁在一起。如果不是那场车祸,我可能已经跟夜宁结婚了。”陈牧清在父亲背上愤然挣扎,将陈父直接压倒在地上,他还趁机挣脱开了绳索,再次闯进门来,与堵在门口的许邵清厮打起来。
许邵清的耐心被陈牧清消磨殆尽,他用手狠厉地劈了一下陈牧清的脖子,直接将陈牧清劈倒在地上。
“不要打我儿子!”陈父护子心切,从走廊里站起身来,朝许邵清冲过去,并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黑晶短刀,趁着许邵清不注意,将那黑晶短刀直接刺进了许邵清的胸口。
我都来不及叫喊,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看着许邵清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我跑到他跟前,看着他的眼睛越睁越小,一副即将失去意识的模样。
“阿清,你不要睡啊,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我慌张哭喊着,抱住许邵清的手,可他还是沉沉地闭上了双眼,我伸手试图去拔掉那把刺进许邵清胸口里的黑晶短刀,可被陈父一把拉开了。
陈父拉住了我,并对着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陈牧清使了一个眼色。
陈牧清即刻走到我跟前,一个“公主抱”,将我抱进怀里,不顾我的挣扎与反抗,用双臂禁锢着我的身体,抱着我走出了门,走进电梯,在我耳边疯疯癫癫地说:“走,跟我回家,我爸爸妈妈把我们的婚房都布置好了,还有儿童房,也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了。”
第51章 ……
我被陈牧清和陈父强行带回了陈家。这一夜,陈牧清抱着我来到他们家早就为我们布置好的婚房里,将我放在红色的大床上,睡在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时而笑,时而哭,时而又抱住我一阵强吻。
“你别怕,我不碰你,我知道你和宝宝现在都需要静养。我能忍住。”陈牧清泪流满面,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可我刚想坐起身来,就被陈牧清用力按倒,他激动地哭着质问我:“你又想跑是不是?你又想你的鬼阿清了是不是?如果我变成了鬼,我也是鬼阿清了啊,到时候,你怎么区分我们俩啊?你心里还是很爱他,是不是?”
说着,他已然失控,狠狠用力撕开了……
“陈牧清!不要这样!”我歇斯底里挣扎和怒吼,可都无济于事。
这个男人就这样,将他留在我心里最美好的样子彻底撕碎和摧毁。我甚至连带着厌恶上他的家人,因为他们在门外听见我的惊叫,竟也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