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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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清用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将温暖湿热的吻扣在了我唇上。
我感受着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知晓他这又是动了情欲,我知道自己身体不方便,不敢给他太多回应,怕他难受,也怕自己难熬。
“我疼……”我在他吻得最是痴醉时,不合时宜地轻叫了一声。
“嗯……”他嗔叹着松开了我的唇,一把抱起我,将我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给我盖上被子,握着我的手对我轻声说,“睡吧,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我闭上了眼睛,刚准备睡觉,忽然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很大的疑问,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刚躺下的许邵清问道:“怎样分辨谁是至情至爱至真的人魂啊?人魂就是人或者鬼魂吗?”
“大多一些纯善之人的眼泪,就应该能奏效吧,不必太较真啊。”许邵清抬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头,轻声对我回道。
“嗯,我感觉我们学校就有很多善良真诚的人,这个任务其实没那么难完成,是吗?”我瞪大眼睛看着许邵清问道。
“是,这任务交到你手里,指定是不难完成的,你可是学霸,是你们院系的积极分子。快睡吧,不要想这些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小事。乖~”许邵清轻轻拍了拍我的天灵盖,对我温声回道。
“唔,困了,晚安~”我眨了眨眼,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许邵清将做好的早餐端到了床上来,在床上支了一张小桌,我眨着睡眼,好似梦游一般,吃完早餐,再次躺到床上回了一个回笼觉。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参加大学里的期中考试,可是发现自己很多题都不会写,急得在梦里直挠头,突然一蹬腿,把自己气醒了,坐起身来,来到卫生间洗脸刷牙,走进客厅,看见许邵清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午饭。
“邵清,我的手机呢?”我在书包里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手机。
“着急找手机做什么呢?一会儿马上吃午饭了。”许邵清快步从厨房走出来,看着我问道,“是有什么急事要打电话吗?”
“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该去上学了,我想看看手机,看有没有老师同学给我打电话……”我走到许邵清跟前,抬眼望着他回道。
“就是不想让你太操心学校的事,才将你的手机放起来的。你刚小产,才在家养一天,就待不住了?急着去上学啦?”许邵清捏着我的鼻子,像是在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没有血了,说明没什么事了,学习又不是很辛苦的体力活儿,不影响我养身体的。我好多天没去学校了,我想老师同学了。”我看着许邵清,严肃又认真地对他回道。
许邵清捏了捏我的脸,瞪了瞪我,温声对我说:“你不光要学习啊,你们院系宣传部和院报的事,你都要跟着忙活。我不想你太早回学校,担心你累着,身体会吃不消。再养几天身体,再回学校,好不好呀?”
“好吧,我再在家待几天。可是,你能告诉我,你把我的手机藏哪儿了吗?”我噘了噘嘴,忘了注意自己的措词。
“什么叫藏你手机?我是那种人吗?”许邵清不爱听这句话,挤了挤眉头,对我说,“就放在书房的抽屉呢,在你的记事簿底下,你再去翻翻看。”
“好。”我赶紧走向了书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是关机状态,我一边按开机键,一边在心底暗暗嘀咕,“藏这么隐蔽,还说没藏我手机,哼,老鬼就是狡猾,还要面子……”
开机后,我发现有许多未接来电,大致数了一下,将近二十个未接电话,多数都是辅导员朱老师和院系宣传部以及同班同学的电话,另外有两个电话分别是陈父和陈母的电话。
还有一些未读短信,也是这些人给我发来的消息。我坐在书房里,没有着急回他们电话,而是开始一条一条读他们的短信。发现原来班级里又开始传我的谣言了,说我跟酒吧认识的野男人一夜情怀了孩子,还当了小三……
看着同学给我发来的小道消息,我差点气笑了,只觉得离谱。关键是辅导员还半信半疑,给我发信息问:“什么时候回来呢?出大事了,你知道不?你被几个同学联名举报了,说你恶意逃学,跟已婚男人厮混……”
“吃饭啦。”许邵清站在书房门口,看着我温声喊道,见我面部表情有些抽象,轻声问,“怎么啦,这是?学校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很大的事,听说我跟已婚老男人一夜情有了孩子,还跟人私奔了呢。”我拿着手机,站起身来,边瞪大眼睛严声说着,边走到客厅的餐桌旁坐下,看着桌上丰盛的菜,放下手机,等着许邵清坐到我对面,拿起筷子对他说,“吃饭吧,天塌了,也要先吃饱饭。”
“是么?咱们不是早就请假了么?怎么还能传出这些乱七八糟的谣言呢?”许邵清忍着笑,给我夹菜。
“我不在江湖,江湖一直有我的‘传说’,不,不是传说,是流言。这红烧肉真好吃,香而不腻。”我看着许邵清憋笑憋得很痛苦的样子,盯着他说,“你想笑,就笑出来吧,你这样憋着,比直接笑我,还招我恨呢。”
“怎么恨我呢?我一直陪着你,照顾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许邵清咧嘴笑开了,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模样,笑着问我,“那个,跟你有一夜情的有妇之夫,长什么样啊?有我帅吗?”
“你等着啊,等我吃饱饭。”我咬了咬下嘴唇,对许邵清发出了“家暴预警”,忍耐着,吃饱了饭,洗干净手,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开始给辅导员回电话。
“夜宁啊,怎么又关机这么多天啊?到底干嘛去了?”辅导员朱老师在电话那头焦躁地问道。
“生病了啊,一直在家养病呢,出这么大的事儿了?听说我跟人私奔了?学校准备开除我?”我焦头烂额,对电话那头的朱老师大声问道。
“是啊,有几个学生专门盯着你旷课的事,造谣生事,联名举报,前几天学校的教导员都找我了,说你这个情况是个典型,要开除你,以儆效尤。”朱老师严肃地对我回道,躁郁地问我,“你的病好些没啊?都过去半个多月了,到底生的什么病?有医院的诊断报告吗?你能下地活动吗?要不让你家里人带着你的就医诊断书之类的东西,来一趟学校啊,一起去教导员那里,说明一下情况……行不行啊?”
“我快好了,明天我就来学校报到。先别着急开除我啊!”我着急地对朱老师回道。
“行,那你明天到学校了,直接来我办公室,不用先去上课。大约几点到啊?”朱老师的语气听着有些急躁。
我隐约感觉这次事闹得有点大,不是听几句批评,低头认错,就能将风波摆平的。
“明天……”我正准备跟朱老师约时间。
许邵清伸手过来,示意要帮我沟通,我随即将手机递给了他,他拿着我的手机对电话那头
的朱老师心平气静地说:“我是本校中文系研一的学生许邵清,这些天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夜宁学妹,我能证明她是个清白的好学生。不过,考虑到夜宁的身体状况,她明天还不能去学校报到,下周吧,下周一我跟她一起去见教导员,当面将事情说清楚。”
说着,许邵清给手机按了免提键,方便我让我听朱老师的回话。
“许邵清啊,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中文系篮球队的灌篮高手嘛。我说最近你怎么没参加篮球比赛呢,让我们院系的篮球队有机会打进了总决赛。原来你跟我们班的夜宁一起请假了啊。那,既然夜宁身体还没恢复好,先别着急回学校了,下周一再来吧,教导员那边,我先帮夜宁解释解释,把事情压一压。”朱老师语气平和了些。
“好,老师再见。”许邵清看出我并没有想继续跟朱老师沟通的意思,于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还给了我。
我拿着手机,翻看这些天未读的短信,发现李佩出事了,她在短信里给我写道:“宁儿啊,我好像遇到渣男了,就是咱们院篮球队的队长周一凡,我发现他脚踏两只船,我真想磨刀剁了他的第三条腿。”
“宁儿啊,我自闭了,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上课啊。手机也打不通。我前天撞见周一凡跟别的女人牵手,我打架了,把他俩一起打了。我惹祸了,周一凡被我打成脑震荡,住院了,情况有点严重,两天过去了,他还没醒……”这是李佩给我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时间是昨天夜里凌晨一点。
“真出大事了……”我慌张地将手机短信拿给许邵清看。
“呵,你的这位同学,真是女中豪杰。”许邵清勾着嘴角,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
第55章 ……
“这你也能笑出来啊?李佩都自闭了,你没看见吗?”我躁郁地从沙发站起来,一拳头轻砸了一下许邵清的胸口。
“确实没看见她自闭过。她在短信上说她自闭了,可没准她发完短信就去酒吧蹦迪了。这个女孩,风风火火,敢爱敢恨,怎么可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消耗自己呢。”许邵清勾着嘴角笑道,一把抱起我,坐到沙发上,将我搂在他怀里,吻着我的耳垂,轻声说,“都说你跟人私奔了,要不,我俩私奔吧,不然对不起这些辛苦造谣的人啊。”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这事,一说,我就来气!”我气得差点从许邵清怀里蹦起来,却被他再次用力将我摁在了臂弯里,我抱着他粗壮的大胳膊,咬牙切齿地说,“我也想学李佩,将那些造我黄谣的人打成脑震荡!”
“你?你这小拳头,打在我身上,就跟挠痒痒似的。你能有李佩那力气,将人打成脑震荡?”许邵清用手掌包住我的拳头,蹙眉笑道。
“你还笑,哼~”我气得用另一手捏成拳头捶向许邵清的胸口,他被我捶得笑得更欢了。
他将我的拳头按在心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突然用力将我禁锢在怀里,像饿虎扑食一般,激吻着我,在我耳边哑声说:“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这一顿捶我的胸口,是不是爱我要爱疯了……”
我被他吻得意识都朦胧了,像只掉进了花蜜里的小蜜蜂,晕晕乎乎,左扑右倒,都无法从这甜蜜的港湾里飞逃出去。
见我一脸沉醉,许邵清也知道我情欲正盛,他一副心痒难耐的作态,失去理智,抱起我就往卧室走去……
沙发上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瞬间让我和许邵清都清醒了过来。
“接电话。”我双手勾着许邵清的脖子,示意他将我抱回到沙发那边。
他嘴角弯起笑意,抱着我转身来到沙发边,一看手机来电显示是陈母,他顿时脸色就变得阴郁起来。我也迟疑着,不敢接电话。此时这通电话,彻底将我的欲望击退。
电话响了一阵就安静下来了,可很快又响了,看来陈母想跟我沟通的决心很大,我想着,他们家人都知道我家的地址了,我这样逃避也不能解决问题,万一他们找到门口了,事情就麻烦了。
我接起了电话,许邵清探出食指,给我按了免提,他也想听听陈母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夜宁啊,听说牧清害你流产了,对不起啊,孩子。我送你的玉镯,你那晚落在家里的床上了。我给你送过去吧?”陈母温柔地说道,语气里透着哀伤。
“事情都过去了,您不必自责,多保重。玉镯,我不要了。不必给我送来。”我憋闷得吸了一口气,对陈母轻声回道。
“牧清的遗体已经被火化了,葬礼明天举行。孩子啊,我家牧清这一生很短暂,你是他这短暂一生里唯一的挚爱。他在变成僵尸之前,从来不曾伤害过你一丁点。甚至为了救你,自己倒在了车轮下。那天,你哭得很伤心,你说你要把自己的心脏给他,你还记得吗?”陈母在电话那头悲戚地哭着。
而我被她悲伤的情绪带动,回想往事,忍不住默然落泪了。
“我家牧清变成僵尸后,是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但你要相信,那绝非是他的本意,他身体里有尸毒,所以行为有些失控,可能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如今,他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了骨灰,他再也回不来了。我想,他最放不下的人,应该是你。明天,你能来参加他的葬礼吗?来送他最后一程,好不好?”陈母在电话那头哭着对我请求道。
我沉默着,一时间犹豫不决,抬眼看着许邵清的神色,见他脸色阴郁,幽深的眼眸里闪着苦痛和醋火……我不想再因为死去的人,而伤害鬼阿清了。
“对不起,阿姨,我不能参加他的葬礼,我身体很虚,再也经受不住更多的刺激了。”我立马做了决定,盯着许邵清的眉眼,对电话那头的陈母婉言拒绝道。
“呜呜呜,孩子啊,你也太狠心了啊……”陈母痛哭了起来。我注意到许邵清眼里的醋意消减了些。
“不是我狠心,是你和陈伯伯所作所为太过分了,你们为了你们的儿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天我被牧清掳回家,他害我流产了。这件事陈伯伯至少有一半的责任。你们做的孽,你们心里有数。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们能早日走出悲痛,积极乐观地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我委屈地哭着,对电话那头的陈母回道。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靠在沙发上,忍声痛哭起来。
许邵清坐到我身旁,将我抱进怀里,轻抚着我的头发,将吻扣在我的额头上,低声对我说:“如果真想去参加他的葬礼,我陪你去,你心里难过,就痛快哭出来吧……”
“我不去,我不想见到他们。”我哭着对许邵清回道。
“那就不去了,我是觉得,我们都没有必要再跟陈家人有任何联系。那把黑晶短刀,足以证明他们的阴险和歹毒。跟这样的人,一定要划清界限。”许邵清轻轻擦着我脸上的泪迹,冷声感叹道。
“嗯,是的。”我靠在许邵清胸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今天外面的阳光特别充足,暮春时节到了,天气暖和了,好多花都争相开放了,我开车带你出去散散心吧。”许邵清温柔地对我说道,他用指腹轻触着我的眉头,似乎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抚平我眉间的忧愁。
“好啊。”我低声应道,其实并不想出门,但是我知道我应该出去走走,给自己也给万物一个治愈我的机会。
许邵清给我找了一间长袖的淡绿色连衣裙,还给我搭配了一
条白色裤袜,找了件白色镂空开衫配裙子,给我穿上软底的黑色小皮鞋,用卷发棒一缕一缕给我的长发做造型,帮我从头到脚精心打扮了一番。
许邵清拿来一支玫紫色的口红,给我点涂上口红,用手指的指腹将我唇上的口红一点点晕开,拉着我走到镜子前,浅笑着对我说:“前天去商场给你买春装时,路过一家化妆品店,店员给我推销他们的口红,我给你买了几支,想着你最近气色不好,给你涂一点口红,你看看你能喜欢不?”
这是我第一次涂口红,我看着镜子里气色变得明艳起来的自己,突然就爱上了口红,觉得这东西甚是神奇,好看,又好闻,是个好宝贝。
“喜欢。”我抿了一下唇,勾着嘴角着看着镜子,对许邵清轻声回道。
“那专柜店里还有许多的胭脂水粉呢,我看你平日也没有涂抹胭脂的习惯,本来你正值青春芳华,本身的肌肤就白里透红,光滑细腻。但我还是被店里的推销员成功说服,给你买了一堆好东西,那推销员说,女孩子都爱美,只是有些女孩,更在意的不是外表,才不会刻意打扮自己。她说,我应该让自己的女朋友知道,她可以更美艳地活着。”许邵清从梳妆台的柜子里拿出一袋化妆品、护肤品,将他们逐一展示给我看,看着我温声说道。
我一个山野里长大的孩子,第一次见这些稀罕物,木讷地望着许邵清说:“我不会用这些东西,根本不懂化妆。去年参加元旦晚会,还是去校外的小店,花了点钱让别人给我化的妆。”
“我会啊,那天在专柜买这些东西时,我站在一旁,看见店里的小姑娘给客户化妆的全过程,我已经学会啦。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天给你描眉,帮你涂胭脂,为你画口红,慢慢地,你自然就学会了。”许邵清浅笑着,看着我温声说道。
“还是先别化妆吧,虽然我确实爱美,但是我班上的女生,大多数都不化妆。我本来最近就被传出各种流言蜚语,这个时候再化妆回到学校,他们更是要在我背后戳我的脊梁骨了。”我卑怯地对许邵清回道。
“嘿,那我就更是要给你化妆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你背后戳你的脊梁骨。”许邵清捏着我的下巴,轻吻了一下我的红唇,呲牙笑道,“你稍微打扮一下,是更有一番韵味呢,忍不住更想多亲几口了。我偏要给你化淡妆,胭脂水粉画在你脸上,都是在给你的美貌做点缀。就像那些争相开放的各色鲜花,都是在给春天做装扮。你只管美就够了,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
说着,许邵清打开了粉底盒,拿着化妆刷,开始在我脸上轻轻涂抹和描画……
他给我描眉时,我望着他专注的模样,觉得他仿佛是将我当成了他的一件作品,在竭尽心力将他的这幅作品打磨成一件珍宝。
被爱的感觉,是甜蜜而幸福的。
许邵清给我化完妆后,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满意地笑道:“走吧,我带你出去,跟春天比美。我们在花丛里拥吻缠绵,让整个春天都为我们的情事羞红了脸。”
我看着镜中许邵清的眉眼,脑海里又猛然闪过陈牧清那双深情的泪眼,心悄然抽痛了一下,他悄悄活在内心阴暗的角落里。他的父母那般爱他,只要他们活着,他们一定还会想尽办法让他们唯一的儿子重返人间。我莫名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陈牧清,他很快就会回来……
我将心事埋藏。出门前,我习惯性地背起了书包。
“不是去上学,还背什么书包啊?”许邵清不解地看着我问道,还给我拿出了一个休闲的斜挎包,示意我换下书包。
“还是喜欢背我的帆布书包。”我执意要背书包出门。
“怎么就对书包有这么深的执念呢?谁家好孩子,休假时还一天到晚想着背上书包出门呀?”许邵清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笑着感叹道。他帮我拎着书包,将书包里厚一点的书都拿了出来,将家里的相机放进了书包里。
“没有什么执念吧,只是背书包背习惯了,不背着它出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像少了什么东西。”我跟着许邵清来到楼下,喃喃回道。
许邵清领着我来到小区里的停车场,将我带到一辆崭新的白色大吉普前,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一手拎着我的书包,一手将我扶进了副驾驶座上。
为什么特意要扶我进去呢?因为他的大吉普底盘太高了,我腿不够长,上去有点费劲,他腿长海拔高,随便提溜我一下,就能将我塞进车里。
他朝出城的方向开着车,我端坐在车里,好奇地问他:“你以前开的那辆黑色宝马呢?我记得还是新车啊,怎么不开它了?”
“那辆车啊,被我停在车库里了,现在这副皮囊腿太长,开那辆车,腿有些伸不开。”许邵清淡淡地对我解释道。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系着安全带,不自觉地晃了晃自己悬空的双脚,轻声叹道:“这辆大吉普空间是大了很多呢。”
“带你去看花海……”许邵清笑着说道。
我听着车里舒缓空灵的音乐,没多久就睡着了,一阵鸟叫声,将我从甜梦中唤醒,我一睁眼,发现许邵清趁我睡着时,悄悄将车座放平了,他正坐在驾驶座上,眯眼看着窗外的粉色花海。
窗户半开着,春风和煦,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我们的身上,周遭花香弥漫。
我坐起身来时,他转过脸来,看着我轻声问:“这里的环境多静谧啊,鸟语花香,适合睡觉,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呢?”
“去看花海呀,再睡下去,太阳就要下山了。”我看着窗外迷人的风景,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车门,忘了这辆车的底盘格外高,伸出一条腿,半天没碰到地面,顿觉尴尬,我努力将身子探出去,试着用脚尖点地,还是没能碰到地面……
“下来吧。”许邵清下车来到我面前,伸出手一把将我从车里抱了出来,甚至还将我举了起来,举着我在花丛里转起了圈圈,我整个人都像在飞,肩后的长发和身下的裙摆,都在花香四溢的春风里飘荡……
第一次对“被宠得像个孩子”这几字有了真切的体会。
他欢快地笑着将我放下,用手臂勾住的腰,紧贴着我,将鼻尖顶在我的鼻头上,使劲蹭了蹭我,盯着我的笑眼,轻声说:“你的笑,比春风还让人沉醉。”
我踮了踮脚,将吻扣在他的唇上,嗔叹道:“你的嘴,比蜜糖还甜。”
“你说,如果我们在花丛里拥吻打滚,这些花会害羞吗?会一朵朵都将盛开的花瓣都闭合上,将他们羞红的脸都藏起来吗?”许邵清满眼爱欲,一边与我深吻,一边在我耳边哑声叹道,“好想要你,要馋疯了……”
“那些被压倒的花,会疼的……”我委婉地用这一句话回应了许邵清。
“是呢,花会疼,你也会疼,我再等等……”我捧着我的脸,收住情欲,克制地浅浅吻着我的唇瓣。
我看着他不断滚动的喉结,知道他忍得辛苦,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拉着他的手,对他说:“我们去散步吧,用双脚丈量一下,这片花海有多大。”
“好……”他从车里拿出相机,牵着我的手,开始在粉色的樱花树林里漫步,时不时我们还能偶遇到同来赏花的人。
我们来到花海边际的湖岸边,我端着相机想拍一张湖面里樱花树的倒影,可就在我用镜头寻找最佳角度时,我发现远处的角落里,有个男孩站在水边发呆,神色凝重,好像在哭,我刚定睛想仔细观察一下他的状况,他竟扑通一下跳进了湖里……
“阿清,救人啊!”我对着在一旁看风景的许邵清大喊道,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见了那个落水的男孩。
只眨眼的功夫,许邵清就速移到了男孩落水的地点,趴在地上,
伸出他的长臂,一把将人从水里捞上了岸。
“不要救我啊,让我死啊,我不想活了!”男孩大哭大闹,绝望地再次往湖水里扑去。
等我一路小跑来到他们跟前时,许邵清已经将男孩一路拽到了离湖水很远的草丛里,用手按住了男孩的肩膀。
“什么事这么想不开,告诉我们,说出来,心里也许会好受点。不要想不开啊,好不容易来人间走一遭,怎么能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我蹲在男孩身前,看着他轻声劝道。
“爸爸妈妈离婚了,都不要我了,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他们不需要再对我的人生负责了。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男孩绝望地大哭道。
“姐姐比你大一岁,我爸爸妈妈也不管我了,我考上大学那一年,他们就跟我断绝了关系。弟弟,你看看我,现在不也是好好活着么。父母把我们带到人世上,可这世间的风霜雨雪,还是要我们自己去经历,美景和美食,也是要我们自己去寻找和品味。你看看,这春天多美,你的人生才刚开始……”我太容易共情,难过地看着男孩安慰道。
“他们不爱我了,可是我很爱他们啊,我感觉我被我最爱最亲的人抛弃了,呜呜呜——”男孩依然走不出悲伤的情绪,坐在草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不要这样想,他们不爱你,不要为了不爱自己的人放弃自己,真的很不值得。”我继续耐心地劝着男孩,抬眼看了看许邵清,发现他一手按着男孩的肩膀,一手插在裤兜里,正眯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湖光水色,神色淡然。
他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如此淡漠安然,那淡漠的模样,似乎就差噘嘴哼点不合时宜的小曲儿了。
我蹲的时间有些久了,腿酸,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怕自己走开后,男孩还会想不开,想着,等他哭累了,慢慢想开了,再劝他离开湖边。
太阳快下山了,许邵清站得乏了,也坐在了草地上,陪着我守着这个哭了很久的男孩。
“至情至爱至真之人的眼泪……”我看着男孩眼底滴滴哒哒的泪水,忽然脑海里闪过这个声音,随即翻出书包里的黑白方盒,打开盒子,放在男孩下颚底下,接他的眼泪。
“小姐姐,你在干嘛?”男孩哭着望着我,好奇地问道。
“在收集眼泪。”我看着男孩的泪眼,低声答道,趁机转移他的注意力,轻声对他编纂道,“你这样至情至爱至真之人的眼泪,是宝藏,是药引子,我把你的眼泪收集起来有大用,你看看,你多么珍贵,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真的吗?呜呜呜——那我多哭一会儿,让你多收集一些眼泪。”男孩原本哭累了,这下子又来劲了。一旁的许邵清对着我做了一个痛苦面具,似乎是觉得我劝人的本事不行,让人家哭得更大声了,吵着他了。
“不,不用。这眼泪收集一滴就够用了,你别哭了,哭多了再把身体哭伤了,就不好了。”我赶紧收起黑白方盒,看着男孩劝道,“父母亲人不爱我们,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自己学会爱自己就够了,我们努力自强,我们去读书,去看风景,去吃美食,这些都是爱自己的方式。”
“天快黑了,你们回去吧,我想开了,我要好好活着。谢谢你们救了我。”男孩忍住了泪水,看着我低声说道。
可我根本不放心将他独自留在夜晚的湖岸边,我站起身来,看着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吃一顿大餐,就会好很多。你帮我收集到了最珍贵的眼泪,我请你吃顿火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