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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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过去的事,就放手吧。那个人不可能是他。李佩喝多了,看花眼了。我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靠在许邵清的背上,轻声对他回道。
回到家后,许邵清进浴室给我放热水洗澡,我躺在浴缸里,困得就差闭上眼睛直接睡在浴缸里了,迷迷糊糊洗完澡,回到卧室躺着,听见许邵清拿着吹风机再给我吹头发,终于不管不顾放松下来睡着了。
天亮时,我起床,发现许邵清不在卧室里,我看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精神抖擞地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赶紧洗漱,换上衣裙,挎起书包,准备跟他一起去上学。
“你过来。”他忽然叫住了我,拍了怕沙发,示意我坐过去。
“嗯?”我坐到了他身旁,懵然地看着他。
“你昨晚说梦话了,你知道吗?”许邵清面色阴幽,轻声对我说道,“你在梦里叫他的名字。”
我猛地心虚不已,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说梦话的事,甚至都忘了自己夜里做了什么梦,我只好装糊涂,问许邵清:“谁,谁的名字?我说梦话了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陈牧清。”许邵清盯着我的眼睛,轻声吐出这几个字。
“你估计是听错了。我已经放下他了。”我直视着许邵清的双眼,坚定地对他说道,“我已经想通了,我从头到尾爱着的人,都是鬼阿清,只是爱意被延绵到鬼阿清的附体上了。我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希望你认识到这一点。以后不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结。放过你自己。”
许邵清听完我的回答,抑郁的眼神里忽然多了几分欣喜,他勾着嘴角,看着我问:“你成熟了吗?不到二十岁,你就自称自己是成熟的女人了?”
“熟了,被你这个千年老鬼催熟的,已经熟透了。”我着急去学校食堂吃我爱吃的牛肉海带面,站起身来,笑着对许邵清回道,还不忘亲一下他的额头,试图用亲吻驱
散他眉头上的忧愁。
“真的吗?”许邵清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了,他一把将我捉进怀里,一边激吻着我,一边温柔地说,“我不信你已经熟透了,熟透的女人,清早起来第一件事不应该是要一场酣畅淋漓的痴缠吗?你怎么就只知道背起书包往外跑?你这,不就是一个没熟透的小学妹吗?”
我被他的吻瞬间迷醉,为了证明自己“熟了”,我不甘示弱,用力迎上他的深吻,咬住他的舌尖,再轻轻松开他,舔了一下嘴唇,直勾勾望着他,轻声说:“我最近在养身体,等我身体养好了,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我到底是不是熟透了。”
“好呢,我拭目以待……”许邵清将我摁在怀里,再次深吻住我。
拥吻一阵后,许邵清开车送我来到学校的食堂,我如愿吃上了心心念念的牛肉海带面,我俩吃完早餐后,许邵清将我送到教室门口,搂紧我的腰,笑着低声说:“这位熟透的女士,请专心上课,不要到处释放你的魅力。”
“放心吧,我的心里只有学习……和你。”我笑着对许邵清轻声回道,目送着他转身离开。
转身进教室时,却被教室最后一排坐着的一个人的模样,吓得失了神。可我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假装没看见他,坐到了离他很远的一个座位上。
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他,发现他一直在朝我这边看,我心乱如麻……
“你看见他了吗?是不是很像陈牧清?”李佩瞪着一双大眼睛,凑到我跟前,在我耳边悄声说,“听班长说他叫谢朗清,从金融专业转专业到我们班来的。他本来应该是大二的学长,但是因为生病休学了一年,才回来的。你自己说,他长得是不是很像陈牧清?”
“嗯,有点像。”我强作镇静,对李佩回道。
我看过那位叫谢朗清的同学好几眼了,他起止是有点像陈牧清,他简直像是陈牧清的孪生兄弟。
上课铃声响了,老师来了,点名让新来的同学谢朗清上台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谢朗清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走上了讲台,看着他腿瘸的样子,我的脑海里就猛然闪过那场车祸的画面。
“大家好,我叫谢朗清,晴朗的朗,清澈的清。”谢朗清边介绍着自己的名字,边在黑白上铿锵有力地写了他的大名,转而继续自信昂扬地望着在座的同学介绍道,“我是本市人,是你们上一级的学长,由于一年前在美国参加滑板比赛,出现意外,导致左腿粉碎性骨折,休学了一年多,在家人和学校老师的协调和帮助下,来到了我们的这个班级。相聚是缘,希望以后,大家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记得来找我这个学长,我一定竭尽所能给大家提供帮助。”
“我们学校的谢朗清可是曾经全国范围内赫赫有名的滑板少年,虽然少年折翼,但仍是一心向阳。相信他接下来的新的学习生活里,也能再创辉煌的成绩。”老师对谢朗清夸赞道,和同学们一起鼓掌,欢迎着新同学的到来。
谢朗清笑着在掌声中走向讲台,一瘸一拐地走回他的座位。
看着谢朗清自信阳光热情的模样,还有他说话的语调,我有些恍惚了,觉得他像陈牧清,但又不像陈牧清,陈牧清是跟他一样自信,但没他这般热情阳光。
同学们看完台上的谢朗清,纷纷将怪异的目光投向了我,看来他们也看出来这位新来的同学长得像我的“前男友”。
这堂课,上得我心神不宁。我甚至走神了好几次,在心底不停地问自己:“他跟陈牧清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模样这么像?他会不会就是陈牧清呢?不是已经火化了吗?黑白无常不是说他的魂魄被抓到地府了吗?”
我胡思乱想着,未察觉到已经下课了。
“这位学妹……”突然,谢朗清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桌前,一脸疑云看着我问,“我听大家说,我长得像你死去的前男友,这是真的吗?”
吓我一跳,我强作镇静,近距离地盯着他看了看,发现他一边眉毛的眉峰上有颗痣,陈牧清脸上没有痣。
“不像。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看着他清澈的大眼睛,昧着良心撒谎道。
“不像吗?你再仔细看看,他们都说我很像呢……”谢朗清饶是认真地将脸凑得更近了,还将手里叠着的一张报纸展开了,指着旧报纸上一张我与陈牧清的合影,较真地说,“这是刚才一位同学递给我看的旧报纸,这明明就是像啊,你怎么不敢承认呢?”
“他去世了,不想老提他,怕他在地底下,会不安宁。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的是,学长你不要太在意这些,好好学习吧。”我努力保持冷静,端坐着,望着谢朗清严声回道。
“好吧……”谢朗清收起了报纸,瘸着腿走回座位。
我长舒一口气,等着上课铃声响起。
忽然,谢朗清挎着书包再次来到我身边,直接坐在了我身旁,一脸天真地望着我说道:“不介意我坐你旁边吧……”
他看起来真不认识我,他单纯的眼睛里不含一丝杂念。我不相信他的演技有这么好,明明记得我,可以装得这么陌生?可他主动接近我时,我的精神又错乱了,怀疑他就是陈牧清,可他为什么会“演”得这么自然?我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如果许邵清来到教室门外,看见了这一幕,我能想象到他的眼神会有多“锋利”。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下一节课在另一栋教学楼,我看着腿脚不便的谢朗清先离座,等他走出教室后,我麻利地挎起书包,跟他走相反的方向,绕着路,一路快跑赶到了下一节课的教室。进教室时,特意扫了一眼在座的同学,发现谢朗清坐在了教室的最东边,那我就坐在最西边,离他最远的位置。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我在心底慌乱地默默祈祷,终于,上课铃声响了,他真的没有再走过来。谢天谢地。
关于另一种设想,如果谢朗清他再过来了,我也可以撵走他?我做不出来这样粗暴的事。人家初来乍到,身残志坚,坐到我旁边学习,我能让他滚吗?不能,我受的九年义务教育,不允许我这样无礼。
可我的心真的很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情绪,被这位新来的同学彻底扰乱了。我不敢想,等许邵清过来接我放学回家吃饭,他看见了谢朗清,他会不会原地发疯,当场劝我退学?!
这一上午的课啊,上得我心惊肉跳的。上午最后一节课,还没到下课时间,我就挎起书包,从后门偷溜了。我要给自己稍微辩解一下,我这不叫早退,这叫错峰放学。
许邵清果然提前到了楼下,他今天没开车来接我放学,我走上前,他习惯性地牵起我的手,对我说:“西南门有一家蒸菜馆,我俩去尝尝鲜,看看好不好吃。”
“好。”我点头应道,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牵着我的手,漫步在一段宽敞的下坡路上,路两旁的樱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幽香。
“让开,让开一下!”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孩的警告声,伴随着滑轮快速滑过的声响。
我刚回头,就看见谢朗清踩在滑板上,迎面撞过来,许邵清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当他看见滑板上的人的脸时,他也惊呆住了。
就这样,谢朗清踩在滑板上失去平衡,撞在了我和许邵清身上,在我们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将我
们纷纷撞倒在地,他从我们中间穿过去,借着撞击时产生的阻力,缓冲了一段距离,平安地从失控的滑板上跳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滑板失控了,不好意思啊,真是抱歉啊。”谢朗清捡起地上的滑板,尴尬地不停对我和许邵清道歉。
许邵清本能地伸手来拉我,可他的眼睛却一直在看向谢朗清,看得出来,许邵清也是跟我今天上午一样,一脸惊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手背被地面擦破了一点皮,许邵清因为一直在看谢朗清,并未留意到我的伤,他拉着我靠近他的胸口,看着谢朗清的模样,低声感叹道:“这世上竟然有模样如此相似的人?没听说过他有孪生兄弟啊?”
“夜宁小学妹,对不起啊,让你受伤了。”谢朗清看见了我手背上的擦伤,随即从他的书包里翻出一张创可贴,拉起我的手,认真地帮我贴上了创可贴,还咧嘴尴尬地笑着解释,“我玩儿滑板经常摔跤,所以书包里常备创可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们……认识?”许邵清再也无法淡定了,听见谢朗清直呼我姓名,他顿时觉得事情蹊跷得不行,他推开了站在我身前的谢朗清,用满是敌意的眼神盯着谢朗清问,“你到底还想干嘛?你对夜宁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
“至于么?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们一下吗?干嘛这么凶?”谢朗清一脸委屈地看着许邵清,低声嘟囔道。
许邵清愣了愣,可能是觉得故人的演技有些太高超,几乎看不出什么破绽。
“你叫什么名字?来学校多久了?你怎么认识夜宁?”许邵清像审问罪犯一般,睥睨着谢朗清询问道。
“我叫谢朗清,原本应该读大二了,但是因为受伤了休学了一年多,今天刚来学校报到,是夜宁的同班学长。”谢朗清谦逊有礼地对许邵清回道。
许邵清和我一样懵,看不出来谢朗清有“演”的痕迹,他摸了摸额头,脸上的怒气突然消减了许多,可很快,稍微温和的眼神里猛地又多了几分醋火,突然当着谢朗清的面,一把将我捉进怀里,捧住我的脸,就开始强吻我,还时不时看看一旁谢朗清的反应……
谢朗清羞红了脸,尴尬地挠头,低声嘀咕道:“休学一年,感觉错过了一个世纪,大学校园现在变得这么开放了吗?”
许邵清仍是不满意这个回应,不死心地抱紧我,继续疯狂激吻我,吻得浑身失去力气,只能勾住他的脖子,才能勉强保持自己的重心。
“你们没事吧,没事的话,我就去吃午饭了……”谢朗清低声对我们问道,我睁开迷醉的双眼,看了看他的神情,发现他整张脸包括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眼底全是羞涩和窘迫,不带一丝别的感情。
许邵清搂着我的腰,冷傲地瞥着谢朗清,冷声对他说:“我们没事了,你走吧,下次玩儿滑板,记得长点眼睛,别再撞到我们,不然我把你的滑板一脚踩成两瓣。”
谢朗清低着头,喉结滚动着,低声说道:“好的,再见了,夜宁学妹。”
第61章 ……
谢朗清转过身去,将滑板放在脚下,滑了几下,轻松跳上滑板,加速,向前,丝滑地踩着滑板,在我们的视线里越行越远。
“同学啊……啊?”许邵清眼神复杂,用犀利至极的眼神看着我,轻声问,“你看你的这位新同学……像他吗?”
“不像。”我强装淡定,轻声回道。
“是吗?”他挑起我的下巴,用极具压迫感的眼神盯着我,轻声叹道,“我也觉得他不像。如果是他,他刚才根本不可能那么乖巧,他会直接发疯。”
“乖巧?是害羞吧?他看起来,像是被你启蒙某种知识……羞涩不已。作为研一的老学长,你教坏了底下的好学生,你知道么?”我努力保持平静,还刻意装出局外人看戏的作态,对许邵清打趣道,“以后校园里到处都是随意拉手亲嘴的情侣,都是跟你学的。”
“那我的功德挺大啊,给大家做了两性教育启蒙师,后来的学弟学妹都得尊称我一声师爷。”许邵清阴鸷地笑道,用手臂勾着我的腰,漫步在校园里。
我们来到西南门的蒸菜馆吃了午饭,继续在校园的烂漫春色里牵手漫步。
“我看了一下你的课表,下午就一节课,还是体育课,要不,别上了吧,我下午带你去郊外看看风景。”许邵清看似云淡风轻的提议,实则是计谋,他明显有了危机感,想在调查谢朗清的来历之间,杜绝我与谢邵清再见面。我就猜到了,他会阻止我上课,但是没猜到他会这么“委婉”。
“体育课也有考试分数啊,最近上的排球课、乒乓球课以及八百米短跑,考试的时候,分数也和其他学科一样,要记入总分的。体育课,也应该去认真上课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看着许邵清据理力争道。
“他再踩着他的破滑板撞你怎么办?”许邵清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凝视着我,问出了他的顾虑。
“撞倒了就说对不起。”我不假思索地回道。
“呵,你坚定又纯洁的眼神,像是在做入党宣誓。”许邵清苦笑了起来,突然脸色一转,极为严肃地盯着我说,“要不,你休学吧,我带你出去旅游几年,环游世界。”
这话语的内容听起来像是在跟我商议,可这眼神和语气,分明是在命令我。
那我能被他拿捏住吗?我的大学校园,我都没游够,我着急游什么世界?休学几年?这是他的托词吧……真休学了,可能一旦跟他结婚,被他宠溺在蜜罐里,生一窝宝宝,就再也不能回归校园了……我可不傻。
我冒着激怒许邵清的风险,摇头婉言拒绝道:“韶华易逝,朝花夕拾,只会徒留遗憾。我的人生,我想自己做主,一步一步慢慢往下走。”
“那转专业?”许邵清被我说服,又动起了别的心思,反正就是不想让我与谢朗清做同班同学。
“转专业很麻烦的,再说了,我本专业学得挺好的,还拿了奖学金,换到别的专业,我学不好会很压抑的。”我忧愁地望着许邵清婉拒道。
许邵清无奈地深吸一口气,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温柔地问:“不听话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扛回家,让你下午没办法上课?”
“不要啊,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关键是,我心里已经放下他了,你到底在怕什么呢?”我不知该怎样让许邵清放下心结,只能对他嘟嘴撒娇。
“好吧,我最近有很多时间,我陪你上课,我倒要看看,他到底什么来头。”许邵清不忍心看我失落,做出了退让。
“好啊,你陪我上课,你安心,我也心安。”我笑着对许邵清回道。
“是,看不见你我是很不安心。我一个千岁老鬼,冷心冷情脾气硬,唯独有你这个软肋。”许邵清低声叹道,困惑地说,“只是这位谢朗清太可疑了……我必须要调查清楚他的底细,我怕他会伤害你。”
“别太多心,有你在呢,没有人敢轻易伤害我。谢朗清眼神清澈,为人单纯,看着不像坏人。”我好意安慰许邵清。
“才刚认识,你就这么确定他不是坏人么?”许邵清脸色一沉,盯着我阴声问道。
“直觉吧。”我无力地解释道,心里懂得,他为何这般别扭。
许邵清拉着我的手,用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凝望着我,阴声说:“这个人看着似乎很简单,但往往这样,才能降低你对他的防备,我还是很担心你……”
“担心我对他动心,是吗?你一直都不相信我……对吗?”我直面问题的本质,看着许邵清的眼睛,黯然问道。
许邵清默然与我对视了片刻,突然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轻声说:“真要动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担心有什么用呢。可是我知道,你心里真正爱着的,只有我。其他幻影,都是我在你心底投射的影子罢了。”
“你既然想得这般透彻,就应该更洒脱一点。”我淡然地对他说道,站在树下,只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抱着许邵清的胳膊,低声说,“困了,我要你背我回家睡觉。”
“好啊。”许邵清笑着弯下腰,我趴在了他背上,他背着我穿过校园,回到了家里。
午睡前,我特意告诉许邵清:“
如果我睡过头了,就别叫醒我了,最近身子格外乏累,不太想上体育课,等身体恢复些了,以后再上体育课吧。”
“好,你睡吧。”许邵清陪着我,轻抚我的长发。
我很快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了谢朗清踩着滑板在我身边转来转去,笑着对我说:“夜宁,你跑不掉了吧……”
我猛地睁开眼睛,脑海里还响着滑板在周围滑来滑去的声音,看向窗户,发现天都黑了。
许邵清听见我起床的动静,从客厅端着一杯热茶走进了卧室,打开了房间的灯,轻声问我:“饿吗?晚上你想吃什么菜?”
说着,将一杯温热的红茶递到了我手边,我捧起茶杯,喝了口茶,想起刚才的梦境,心有余悸,望着许邵清忧虑地说:“他好像真的又回来了,是回来报仇的么?”
“你也察觉到异常了?”许邵清并未表现得多意外,平静地望着我问道。
“嗯……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多半又是陈母和陈父在背后做了什么阴暗的勾当……”我倒吸一口凉气,不安地对许邵清低声回道。
“不用怕。有我在。你有这份警惕心,我就很知足了。我还担心对你说太多提醒的话,让你觉得我是一个多么小心眼的人呢。想不到,你自己也能看出其中有问题。哎,看来你是真长大了,要熟透咯……”许邵清像老父亲一般,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欣慰地感慨道。
“想吃烤鸭和春饼了。”我喝了几口红茶后,忽然感觉到饿了。
“走啊,换衣服,出门带你去吃地道的烤鸭。”许邵清轻松地笑道。
我们刚下楼坐进车里,李佩就打来了电话。
“宁啊,你在哪儿呢?吃晚饭没啊?上次我生日,你们还欠我一顿饭呢,要不今天请我啊?”李佩在电话那头大方地笑着问道。
“刚下楼,在车里,我们准备去吃烤鸭,你一起去不?我们去接你啊。”我热情地回应着李佩。
“梵心,大烤鸭,你吃不?”李佩在电话那头询问男朋友,很快对我回道,“我们在酒吧门口,你过来接我们一下吧,一起去吃烤鸭。”
很快,我们来到酒吧门外,接到了李佩和梵心,二人手牵手坐在了后排座位上,开始闲聊。
“许邵清,你今天看见我们班新来的那位瘸腿的同学了吗?”李佩藏不住一点心事,见面就开始问许邵清。
“嗯,看见了。”许邵清开着车,淡漠地回道。
“诶,你们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李佩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森严肃起来,让我也跟着突然有些紧张。
“不知道呢。”许邵清轻声敷衍道。
我照着许邵清的答案,对李佩回道:“不清楚,可能,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我以前不信。最近有些信了。特别是看见谢朗清后,我总觉得是死去的陈牧清又回来了,来找你了,他根本放不下你。”李佩直抒胸臆,丝毫不在乎这些话会不会影响到我和许邵清的感情,她没有什么心眼,从来都是有话直说。
“今天撞见那小子了,是有点像哈,不过他是个大活人,不是鬼。大晚上的,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许邵清语气轻松,对李佩说道。
我在一旁附和点头。
“亡魂是可能附身到活人身上,再次找到自己的爱人的。只是可能由于某种原因,他有可能会忘了以前的事,记不起自己曾经的爱人是谁,但是刻在灵魂深处的牵挂,会让他本能地去靠近他的爱人,哪怕他不记得她了……”一路沉默的酒吧歌手梵心,用他播音员般的嗓音,发表了讲话。
我和许邵清陷入短暂静默。
“诶,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真有点像你说的那么回事呢。之前陈牧清爱夜宁,爱得死去活来的。真有可能死后,亡魂归来寻找挚爱。”没心没肺的李佩兴奋地赞同了男朋友的说法。
“不可能,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你俩是看恐怖电影看多了吧。”许邵清笑着回应道,笑声听起来很放松。我越发佩服他的演技了。
“我也不相信有鬼。可是大晚上的,你们不要讨论这些好不好,我胆小。”我试着终止这个话题,因为我怕我家大冤种万一没绷住演技露馅了……
“怕什么呢?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梵心用他的低音炮,对我发出灵魂质问。我在这里不得不感叹一下,他和李佩真是一家人,一个没心,一个没肺,凑一对。
我好意请你们吃饭,你们却在映射我心里有鬼?啊?
像我这样大度的人,怎么会跟他们计较……越计较不就是越心虚的表现?
我笑了,笑着对他俩说:“你俩在一起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吧……”
“是啊,我们那天晚上,从天黑聊到了天亮。”李佩大方承认道。
“哟,真快呢,睡一起了啊?什么时候生孩子?”许邵清借机开始转移话题,对李佩和梵心调侃道,“我和我家夜宁,都没能生米煮成熟饭呢,虽然同居,但也只是有过一次很浅的交流。你们倒是进展挺快啊,羡慕……”
“很浅的交流?是什么意思呢?”李佩这个大丫头,真不知道害羞的,直接好奇地高声询问许邵清。
“别问了,晚上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梵心拉着李佩,尴尬地悄声对李佩劝阻道。
“都是新时代青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要问清楚。”李佩坚持要问个明白,站起身来,拍了拍前排驾驶座上许邵清的肩膀,追问,“你倒是说啊,很浅的交流,是个什么交流法?为什么同居这么久,你们不深入交流呢?是你不行?”
我侧目看了看此时许邵清的身影,我看见他尴尬地笑着,将舌头斜放在了一边,轻咬着舌头,似乎是想咬舌自尽?后悔不该多说话了吧?
“是,我不行。”许邵清竟然承认自己“不行”。这让我很意外。
“真的啊?”李佩真信了他的鬼话,一脸不可置信,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纠缠着我问,“许邵清真不行啊?是真的吗?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在外面承认自己不行,一般不都是到处吹牛说自己很厉害吗?你家的这个,怎么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啊?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我不知道。”我尴尬极了,低声对李佩回道。我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个问题,但确实也是真不知道许邵清的实力几许。
“你心真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问。”梵心忍不住对李佩提醒道。
“当然啦,我一直都是这个率真的性格。我妈夸我这样的性格招人稀罕。”李佩真以为梵心是在夸她,高兴得笑了起来。
“到了,到了。”许邵清匆忙将车停靠在烤鸭店门口,招呼后排的李佩和梵心赶紧下车,他俩下车后就勾肩搭背大步流星走进了烤鸭店。
“什么叫不知道?我以前什么样,你不知道?”许邵清瞪着我,温柔地问道。
“以前,那不是以前吗?你,这不是换了身皮囊吗?实力不详?这是事实吧?”我压低声音,情怯地抬眼看着他悄声回道。
“行,你有理。等看明天吧,你们班的同学都得背后笑话你的新男朋友不行……”许邵清无奈又不甘地叹了口气。
“人家爱笑话,就让人家笑话去呗。我早就不在乎了。”我走进烤鸭店,小声嘀咕道,“你自己告诉人家你不行,怎么现在又怨到我头上了呢,哼~”
来到大堂里的餐桌前,李佩和她男友已经点完了菜,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了,我们落座后,后厨推着餐车,开始现场给刚出炉的大烤鸭切片,还有京酱肉丝、五彩大拉皮、涮羊肉,许邵清又点了黄焖鱼翅、清汤燕窝。
菜上齐后,李佩俏皮地挑眉问许邵清:“生日宴不喝酒的么?”
许邵清随即让服务员开了瓶上好的白葡萄酒。
“你俩喝吧,我开车不喝酒,夜宁身体还没康复,不能喝酒。我和夜宁以茶代酒,陪你们。”许邵清给我和他的茶杯里斟上热茶。
干杯。“李佩跟梵心喝起了交杯酒,根本不在乎我俩是否能陪他们喝酒,她不是那种矫情人。
他俩喝高兴了,在餐厅里抱着亲吻了起来。对于秀恩爱这种事,许邵清不屑于跟人比赛,他今晚表现得格外绅士谦逊,安静地给我夹菜,陪着我吃着饭,静静欣赏着眼前那对恋人亲昵无间的行为。他们不尴尬,我们也挺自在,看着看着,自然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