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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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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接纳我,要我把命给你吗?”谢朗清泪光闪闪,委屈地望着许邵清问道。
“我可不要你的命。你好好活着吧,老实在这里等着。我待会儿就给你把钥匙送下来。”许邵清面无表情,对情绪激动的谢朗清冷声说道。
“我就要跟你回家……”谢朗清倔强地跟紧许邵清的脚步,见许邵清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怒气,遂又低声说,“我去你家喝杯茶不行吗?喝杯茶我就走……”
许邵清黑着脸,推开单元门,牵着我的手走了进去,谢朗清也趁机进了单元门,跟着我们一起进了电梯。
我看了谢朗清一眼,见他面色平静,眼神清冷,不得不在心底感叹:他入戏出戏的速度真快……
回到家后,许邵清伸出胳膊将谢朗清直接拦在门外,看着我进门换鞋,对我说:“去书房抽屉里把我的那把钥匙取来。”
我穿上拖鞋,将怀抱里的向日葵花放在了茶几上,一路小跑进书房,拿到了钥匙,跑到门口,将钥匙递给了许邵清。
“走。”许邵清拿到钥匙后,将门关上了。
“你是要陪我一起去吗?就我们俩吗?”门外谢朗清说话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兴奋。他又开始演了……

“对面楼,六楼,一单元一号门,给你钥匙,你可以走了。”许邵清的语气很冷。
“我想进去喝杯茶再走……”谢朗清的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
“你走吧,你这样,真的让人很厌烦,很累。”许邵清无奈地拒绝道。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让我进去?是觉得我脏吗?你歧视同性恋?”谢朗清又开始故意将矛盾升级了……
我将茶几上的一大束向日葵花插进花瓶里,打开了门,看着门外两个僵持着的大男人,平静地说:“进来坐会儿吧,喝杯茶。”
谢朗清随即脱鞋,快速换上家里的拖鞋,快步走进来,乖巧地坐在了沙发上,眼睛一直在盯着许邵清……
许邵清换了拖鞋走进来,将家里的门关上,指着客卧自带的卫生间,看着沙发上的谢朗清说:“去这边的卫生间洗手。”
“好。”谢朗清随即走进了客卧里的卫生间,洗完手后,他回到了客厅,端坐在沙发上。
我进了主卧的卫生间,洗手,疲惫地站在镜子前发了会儿呆,不太想去客厅应付那些尴尬的场面。
许邵清在厨房洗手烹茶,家里虽然有三个人,但是静得可怕,好像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我的心里很吵很乱。
我关上主卧的门,反锁,换下身上的衣裳,进了浴室,再将浴室的门反锁上,给浴缸放满了热水,泡在浴缸里,放松身心,躲清静。
心太乱,躲在浴缸里,有什么用呢?我洗完了澡,穿上睡衣,吹干头发,隔着卧室的门,还能听见客厅里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谢朗清的这一杯茶,喝的时间有点久啊。
“我不白住你的房子,我给你租金。”谢朗清在说话。
“不用,我不差钱。你住着吧,别把家里弄得太脏就行。”许邵清语气低沉。
“那怎么好意思,那我怎么报答你啊?要不,我每天晚上过来这边给你们做饭,来帮你们打扫卫生?”谢朗清轻声询问。
“不必,我家不需要保姆。你如果能少来骚扰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许邵清有些不耐烦了。
“你怎么能说我骚扰你呢?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喜欢你,我有什么错,我也没办法啊。就像你爱夜宁,你能控制自己不想她吗?能做到一天不见她吗?”谢朗清的话越来越多。
“茶喝完了,你该走了。我们要休息了。”许邵清冷冰冰地回道。
“我渴,我还想喝。”谢朗清骄横地说道。
客厅里陷入沉寂。
“你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你父母为什么要离婚?”许邵清似乎在找话题。
“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他们离婚的原因,是我爸爸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谢朗清低声回道。
“哦,是谁要离的?”许邵清轻声追问。
“我妈要离,她说她过够了这种貌合神离的日子,她马上退休了,她要去过她自己的人生。”谢朗清越说越兴奋了。
“你那位死去的哥哥,陈牧清,他父母最近好吗?”许邵清小心翼翼地问道。
“听我妈说,他们已经走出了丧子之痛,夫妻二人最近领养了一个孩子。”谢朗清小声回道,忽然阴森森地说,“大晚上的,聊我哥哥陈牧清的事,你就不怕他的鬼魂找上门吗?”
“咳~你不是不信鬼神之说么?”许邵清狐疑地问。
“我是不信,可你们信啊。我是不怕的。但我站在你的角度,我感觉你应该会怕,毕竟你抢走了我哥哥最爱的女人,对么?”谢朗清悄声回道。
“我不怕。因为夜宁早在一千年前,就是我的妻。你哥哥,才是那个横刀夺爱的人。他若是变成鬼魂找上门来了,我能把他打得魂飞魄散。”许邵清冷傲地回道。
“一千年前?难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谢朗清惊诧地唏嘘道。
“有啊,不过你不信。我对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茶喝完了,你赶紧走吧。夜深了,我们要歇息了。”许邵清又开始逐客了。
“你跟我说说呗,或许我慢慢就会相信这世上有鬼呢?”谢朗清不慌不忙地回道。
沉默片刻,许邵清阴声问:“你是陈牧清吗?”
“我如果是陈牧清,那你那天在湖底就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我更不会冒死去救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践踏我的真情。”谢朗清的语气满是落寞和悲伤。
“对不起,是你跟他长得太像了,我很难不怀疑你。”许邵清低声道歉了。
“如果我是陈牧清,你已经死在了湖底。可我不是,我是谢朗清,是爱你爱到要发疯的傻瓜……”谢朗清又开始表达深情了。
“别过来,别碰我!”许邵清又急了。
我隔着门,听这动静,就猜到了,一定是谢朗清对着许邵清表演情深难耐时,加上了肢体动作……
我甚至都不敢开门出去,我不想围观这场对于我来说并不好笑的戏
剧,我担心我的眼神让许邵清看出端倪,或者谢朗清看见我时会演砸他的戏。我怯怯地站在门后,进退两难,心乱如麻。
“请你离开。”许邵清声音里满是克制。
“我不走了,你推倒我了,我摔晕了,走不动了……哼~”谢朗清开始像个女孩一样撒娇耍赖。
“你信不信我把你挒起来,扔出去?”许邵清躁郁地威胁道。
“扔吧,反正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亏我对你一片痴心啊。”谢朗清入戏太深,竟开始哽咽了。
我听着他的哭声,总觉得他没有在演戏,他可能只是想到夜里他深爱的女人要睡在别的男人怀里,心痛又绝望,才会哭得那般悲戚。
可我能怎么办,我冲出去对他说:你别演了,我早就看出来你是陈牧清了?
那接下来,局面会更乱,弄不好真可能出人命。
那我还能怎么办?我打开门,出去劝许邵清,就让谢朗清留下来,住客卧里?也不行啊,许邵清疑心那么重,他会联想到很多种可能……
我站累了,回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刚忍不住默然落泪,又赶紧忍住眼泪,怕待会儿许邵清来卧室发现我哭过,又要一顿猜疑。
片刻后,许邵清来到主卧门前,发现门被反锁了,轻声敲门问:“夜宁,你睡了吗?”
我起床走到门前打开房门,默默看着他一脸愁容的模样。
“我让他去客卧睡觉了,你不会介意吧?”许邵清皱着眉,看着我低声问道。
“介意。好好的二人世界,怎么变成三人世界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我转身走到床边坐下,轻声回道。
“那我这就去撵他走。”许邵清低声回道。
“你去撵他,他又要大哭大闹了。大晚上的,别折腾了,让邻居听见了闹笑话。洗洗睡吧。”我强作淡漠,对许邵清回道。
“好吧。”许邵清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对我说,“他最好不是陈牧清,一旦我发现他在做戏,我会将他打得魂不附体。”
我听了这话,心更慌了,于是强作镇静,冷声说:“陈牧清多高傲啊,谢朗清他多卑微,他们也不像啊。”
“是不像。如果他是陈牧清,我直接把他扔出去就行了。可他不是,他还跟我闹,像个女人一样纠缠我,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怎么就招惹上他了呢,哎。”许邵清走进浴室,边放水洗澡,边无奈地叹道。
“你那几天,天天跟着人家坐在前排上课,找人家聊天,打听人家的底细,让人家误会你了吧,以为你是在关心他,是对他有好感……”我躺在床上,侧卧着,看着许邵清的背影,轻声回道。
“是,是我自找的。”许邵清洗完澡,开始站在镜子前吹头发。
“把卧室的门反锁上吧……”我轻声提醒道。
“怕什么呢,怕他半夜闯进来不成?他没有疯到那种程度吧?”许邵清不解地望着我问道。
“我怕他想你想疯了,会想睡到我俩中间。你俩的事,你俩单独去处理,不要吓着我了。”我乖戾地瞟着许邵清解释道。
“他做不出来这种事吧?”许邵清似乎有些怕了,走到门前,将卧室的门反锁上了。
“不好说,我看他对你用情很深。”我闭上眼,压制着凌乱的心绪,淡淡地回道。
“睡吧,别瞎想,他其实挺有礼貌的,没你想得那么疯狂。”许邵清来到被窝里拥着我,在我耳边轻声安抚道。
“他有礼貌?你这是对他也有好感了?你俩这是真互相看对眼了?”我故意调侃道。
“我可是钢铁直男,你别冤枉我啊。我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还行,那天在湖边,他帮忙救了不少人,后来他一个人跳进湖里去救孩子,他很善良啊……”许邵清轻声感慨道。
“嗯,是很善良,但愿老天爷善待他。他也是个可怜人。”我低声叹道。
“是呢,大晚上的,哭哭啼啼,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我看着也难受,就心软了,让他暂时留下来了。”许邵清黯然地感叹道。

“睡吧,困了。”我怕聊太多,会想哭,强作平静,结束了聊天。
“晚安。”许邵清拥着我,吻着我的耳垂,道了声晚安。
天亮后,我与许邵清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来到客厅,看见谢朗清竟已经将做好的早餐摆放在了餐桌上。
“来尝尝我的手艺吧,鸡蛋打卤面。”谢朗清笑着望着许邵清招呼道。
我们坐在餐桌旁吃面,这个味道,我一吃,就能吃出来,是陈牧清的手艺,以前住在学校公寓里那段时间,他经常给我做打卤面吃。
“味道不错。”许邵清吃完面,不忘点评一下。
去上学的路上,许邵清开着车,我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
“你俩不是热恋期么?昨天晚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难道是因为我的出现,让你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这么说,许邵清对我也是有点感觉的?”谢朗清坐在后排座上,又开始高调“表演”了。
许邵清半天没搭理他,或许是懒得搭理他吧,嫌他嘴碎。
我当然也没吭声。
“许邵清你不说话,这是默认对我有感觉了,是么?”谢朗清欣喜地感慨道,“我早就看出来了,许邵清你跟我是一类人,嘿嘿。”
许邵清还是没有搭理他,继续开着车,将我们往上课的地方送。
“夜宁,你别伤心。只要许邵清不跟你分手,我也不会逼着他离开你的。”谢朗清似乎越演越上头了,笑得很灿烂。
“咳~”一直沉默的许邵清,干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冷声对谢朗清说道,“夜宁前阵子因为撕裂伤,大晚上进了趟医院,最近在养身子,所以,我们晚上睡得比较早。”
“撕裂伤?”谢朗清阴声问道,“你是畜生吗,你?!”
“你说什么?”许邵清将车停在教学楼下,惊诧地回头,用狐疑的眼神盯着谢朗清。
我也回头看了看谢朗清,看着他阴郁的脸色,心里想:你没绷住啊,怎么一句话就破功了?
谢朗清低垂眉眼,调整了一下情绪,抬眼看着许邵清狠声说道:“我说你是畜生啊,你那么大的体型,应该找我这样的床友才对,我结实,我体格好。夜宁太小太弱,跟你不配。你真的应该认真考虑考虑我……”
许邵清眼睛里的狐疑之色瞬间减少了许多,他冷着脸,对谢朗清说:“我不会考虑你的,你死心吧。”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跟你才是天生一对。”谢朗清眼里含泪,愤恨地瞪着许邵清说道。说完,他就开车门,下车了,挎着书包,拎着他的滑板,一瘸一拐走进了教学楼。
“你去上课吧,我不上去了。”许邵清一脸愁闷,低声对我说道。
“别犯愁了。”我伸手摸了摸许邵清微皱的眉头,将吻扣在了他的唇上,对他轻声安抚道。
“快上去吧,上课铃声要响了。”许邵清情绪低落,对我低声说道。
我挎起书包,刚走进教学楼,就听见上课铃声响了,赶紧一路快跑,踩着铃声,跑进了教室,跑到最后排的老位置。
就这样,这种三人同居,二人同班的日子,我们竟相安无事地过了近一个月。
如果说许邵清相信谢朗清是同性恋吧,但他从来不会让谢朗清与我在家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出个门买个菜,都要将谢朗清捎带上。证明许邵清一直对谢朗清有猜疑心和戒备心。
但你说许邵清怀疑谢朗清是陈牧清吧,似乎他也没有什么证据。谢朗清每天都粘着他,他比我会撒娇,比我更像许邵清的“小迷妹”。
晚春的傍晚,吃过晚饭后,不知什么原因,许邵清忽然一定要谢朗清搬出去住,任凭谢朗清再怎样撒娇哭闹,许邵清的态度都很坚决。
“都住一个月了,不都挺安生吗?我也没给你们惹祸,也没破坏你们的感情,为什么突然要撵我走?是我做的饭不好吃,还是我擦的地不干净?这个家,就不能多我一个人吗?”谢朗清像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家庭主妇”,赖在沙发上,哭天抹泪。
我坐在阳台窗户下的榻榻米上,怀里抱着小熊玩具,静静地看着谢朗清对许邵清撒泼,这种场景,这些天,我见多了,早就习惯了……
“我们要过
二人世界,我忍你一个多月了,忍不了了,你懂吗?你再不自己走,我可真要将你拎出去了?“许邵清气得面红耳赤,看来他是真的心意已决,今日非赶走谢朗清不可。
“什么二人世界?你俩天天晚上睡一起,还不算是二人世界么?我又不是要跟你们睡一张床,我影响你们什么了?难不成是夜宁的身体恢复了,你想今晚上做点什么运动,怕我大晚上跑到你们的房门前偷听不成?我不会偷听啊,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谢朗清疯疯癫癫地对着许邵清哭闹道。
“你走。”许邵清指着大门,冷声对谢朗清说道。
“就不。”谢朗清直接躺倒在沙发上,双臂环抱,噘着嘴。
许邵清咬了咬牙,一把抓起沙发上的许邵清,又将他往门口拖去。
谢朗清顺势就扑到许邵清怀里,贴在他胸口,娇声道:“你真有力气,能不能再用点力?”
许邵清像是被电击了一下,用力甩开了怀里的谢朗清,后退好几步,无奈地看着坐在地板上的谢朗清,忽然转脸望着我说:“夜宁,走,我们出去,这个家,他爱待,让他自己待吧。”
“你,你这是冷暴力,你知道吗?”谢朗清坐在地上,又哭闹了起来,指着许邵清控诉道,“我对你如此痴心,你却像拖死狗一样,将我往门口拽,眼下,又联合夜宁,跟我来冷暴力,什么这个家我爱待,让我自己待?这个家没有你许邵清,我就不活了,我不活了!”
谢朗清开始拍地板,歇斯底里地痛哭起来,看起来像是真不想活了一样。
许邵清也可能是一千多年以来,头一次遇见这样难缠的人,他也懵了,他一脸茫然,愣在原地看着谢朗清发疯,忽而再次看向我,径直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阳台抱起来,抱着我走进了我们的卧室。
许邵清用脚将卧室的门踹上。
许邵清抱着我来到床上拥吻,我听见客厅里谢朗清的哭声停止了。
一个多月没有行云雨之事,许邵清明显有些焦渴,可我一想到谢朗清就在门外……
这个家的隔音其实并不好,我和许邵清之间任何一点动静,隔着门,估计谁在外面客厅,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我放松不下来,我提不起兴致。我感动浑身别扭,觉得自己很残忍。
许邵清激吻我时,看出了我眼里的慌张和凌乱,并没有强行进行下一步,他坐在床边,无奈地悄声叹道:“我知道,他在这里,你很难放松下来。这种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今天我必须将他撵走。”
我主动从许邵清背后环抱住他,将手摸在他心口,试着让自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许邵清的呼吸越来越沉,越来越快,他摸住我的手,将我捉到身前,搂紧我的腰,再次吻住了我的唇……
倾泻完压抑已深的欲望后,许邵清的情绪变得温和了许多,我靠在他的臂弯里,昏昏欲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许邵清吻醒了,他搂着我的腰,又放纵了一次……
天亮时,我们起床来到客厅,发现谢朗清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他像是一个被冷落了一夜的怨妇,瞟着许邵清说:“你们昨晚太吵了,你们知道吗?我一个晚上都没办法睡觉,客卧与你们主卧中间隔着一个洗手间,但尽管这样,我躺在床上还是能够听见你们床上的声音……”
“昨天撵你走,你不走,这能怪谁。我和夜宁只是过上了正常的夫妻生活。你不爱听,你可以直接走的,这个家,原本就不欢迎你。”许邵清冷漠地瞥着谢朗清回道。
“我就不走。昨晚我听见夜宁的叫声了,好几次,我都以为她要断气了,照这样下去,她这小身板,迟早扛不住,哪天她不小心在你的床上真断气了,她死了。我就有机会了。”谢朗清用阴暗的眼神瞥着许邵清回道。
许邵清上前猛地甩了谢朗清一耳光,厌恶地看着谢朗清说:“你敢咒她死?!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你知道吗?!”
我被这突发状况吓得愣住了,可一想到谢朗清只是在“演戏”,看着他脸上的巴掌印,我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心痛得想哭,努力试图忍住泪水。
“你打我?!你竟然动手打我?你为了这个小病猫一样的小东西,你打我?!”谢朗清从沙发上弹跳而起,凑到许邵清跟前,愤然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来啊,你继续打啊,你打死我算了,这么多天,我死心塌地跟着你,为你哭,为你笑,小心翼翼地围着你转,生怕你会嫌弃我,怕你一不高兴就会撵我走,我卑微得都不如一条狗。我那么爱你,你却这样折磨我,你好狠好狠的心啊……”
说着,谢朗清又开始痛哭起来。可我,总觉得他最后骂的这几句话,似乎是在影射我……

第76章 ……
看谢朗清哭得悲恸,我心痛得快哭了,正思索着如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憋住眼泪,忽然就想起一件正事……
我从书包里拿出了黑白无常大哥留个我的那个黑白方盒,打开方盒的盖子,走到谢朗清跟前,用盒子接了几滴他的眼泪。
许邵清被我的举动都惊着了,他惊诧的眼神仿佛是在对我说:“我为了你忙着跟人吵架,你却忙着完成你收集眼泪的任务,你这个冷血的女人。”
“你在做什么?”谢朗清哭红了眼,懵然看着我收集走他的几滴眼泪,疑惑地问道。
我盖上方盒的盖子,躲开谢朗清溢满了苦痛的双眼,强作淡漠,低声回道:“在收集这世上至情至爱至真之人魂的眼泪啊,你的眼泪很珍贵啊。时间不早了,上课快迟到了,我走啦。”
我将黑白方盒放进书包里,走到门口换鞋,身后两个大男人终于安静下来了。我背对着他们,才敢表露出悲伤的模样。
我快速走进电梯,见没人跟上来,便自己坐电梯下楼了。来到保安大爷那里,租了大爷的自行车,骑上自行车,快速地往学校飞奔。
一路上,我逆着风,默然抽泣。
我将自行车停在教学楼底下时,谢朗清踩着滑板来到我身边,他似乎看见了我眼底未干的泪迹,冷着脸问我:“你刚才哭了?”
我面无表情,强作淡漠,对他回道:“没有啊,是刚才骑车太快,风沙迷了眼睛。”
说完,我快步跑上楼梯,进了教室,坐到了最后排的角落里。
可直到上课铃声响,我也没看到谢朗清走进教室。一节课上完后,他还是没来。
上午的课结束了,也没有再看见谢朗清的身影,我走在去食堂吃饭的路上,时不时会回头看一眼,似乎产生了幻觉,总像是听见身后有滑板的声音。
吃过午饭,我在自习室里写作业,许邵清给我发来短信:“我开车带谢朗清去国际物流站取快递了,是之前他给大家定的进口滑板,我
们大概下午五点左右能回来。你放学以后先回家等我们吧,我回来以后,给你打电话,我们再一起去外面吃饭。”
我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许多。我给许邵清发短信回道:“好,你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上完下午的课后,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小区,刚走到单元门口,李佩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坐在单元门前的长椅上,接起了李佩的电话。
“夜宁啊,我明天要去跟梵心领结婚证了。你晚上能出来陪我去蹦迪吗?陪我度过最后一个狂欢自由夜。”李佩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怎么这么突然?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就要领结婚证了?”我疑惑地问李佩。
“我怀孕啦,才一个多月,前天检查出来的。梵心说不能打胎,他跟我求婚了,我跟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领结婚证,把孩子生下来。”李佩在电话里对我平静地说道。
我能感觉到,李佩并不是很期待结婚,她的情绪听起来甚至有些低落。可这是人家的终身大事,关乎婚姻,关乎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我一个局外人,不敢乱提意见。
我停顿了片刻,对李佩轻声回道:“恭喜你呀,要当新娘子了。”
“谢谢你呀。你是全班唯一知道这个消息的人。明天我就要去领结婚证了,所以,今天晚上特别想放纵一下,好希望你能来陪陪我啊……”李佩在电话那头笑着对我说道,可我却从她看似欢喜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奈和心酸。
“好啊,我晚上去陪你蹦迪。我跟许邵清商量一下,定了时间,就告诉你。”我对电话那头的李佩回道。
“嗯,等你。”李佩挂断了电话。
我随即拨通了许邵清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可是接电话的人是谢朗清。
“夜宁,我们出车祸了,在高速公路上,我们的车子被大车追尾,翻到高架桥底下了,邵清,他,他伤得很重……我们在去医院的路上。”电话那头,谢朗清的声音里充满了慌张和惶恐。
我顿觉胸闷得慌,一时间像是喘不上气,心痛地问:“你们要去哪家医院?我这就打车去医院等你们。”
“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部,你不要慌,到地方了,等着我们。”谢朗清紧张地对我回道。
“好。”我的眼泪早就夺眶而出,我打了辆出租车,朝医院的方向赶去,手机一直没有挂断电话。
“病人呼吸骤停,抢救!”电话那头传来了医生护士说话的声音,我听着这些话,心越发痛了,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我赶到医院时,在抢救室门外看见了谢朗清,他告诉我,许邵清正在抢救室里抢救……
“病人的病危通知书,家属过来签字!谁是许邵清的家属?”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大声喊道。
“我,我……”我凑到医生跟前,用一直在发抖的手,拿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我就再也支撑不住了,我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因为我意识到,许邵清很可能会死亡,我双脚失去了力气,身上所有的气力像是瞬间抽空,我跌坐了急诊手术室的门前,绝望地忍声痛哭起来。
“不要怕,他不会有事的……”谢朗清蹲在我身前,伸出手抱住了我,轻声对我安慰道。
“邵清他到底伤到哪里了?为什么会这么严重?”我看着谢朗清额头上的擦伤,哭着问道。
“车子侧翻到了高架桥底下,他的驾驶座那一侧最先着地,当时他那边的车窗还是开着的,他的头撞到了地面的石头上……我后座的车窗是关着的,所以我侥幸躲过了一劫。”谢朗清一脸痛苦模样,对我低声回道。
我看着谢朗清眼底的泪光,我确信他真的不希望许邵清死。
我挣脱开谢朗清的怀抱,无力地坐在手术室门外,跪在了地上,双手合十,默默流着泪,对上天祈求道::“苍天有灵,菩萨保佑,求求你们救救邵清,我不能没有他,求求你们让他活下来……”
谢朗清一瘸一拐走到我身后,低声劝慰我:“他不会有事的,他可是千岁的老鬼怪,算是半个鬼仙了,他一定会逢凶化吉。”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确实好受了些,可还是会恐惧,怕他醒不过来,怕他的魂一旦去了阴间,便一去不复返……
夜里凌晨两点,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告诉我,许邵清各项生命体征趋向平稳,随时都有苏醒的可能,说一般人头部伤成他那样,大概率是救不活的,他创造了医学奇迹。
我在病房看到了许邵清,他的整个头都包着纱布,只有眼睛、鼻子和嘴露在纱布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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