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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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保重。”我咽下汹涌的情绪,强作淡漠,轻轻对他说出这三个字。
许邵清一直握着我的手,站在我身旁,片刻不敢松手,似乎是在时刻防备着谢朗清。
“许邵清,你撒手,让夜宁自己走几步路给我看看,不然,我不放心。我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安然无恙了。”谢朗清眼底落着泪,看着许邵清冷声说道。
“我可以撒手,但你得保证你老实坐着,别乱动。”许邵清像防贼一般,盯着谢朗清阴声回道。
“我保证我不乱动,你放手,让她自己走几步……”谢朗清望着许邵清承诺道。
许邵清轻轻松开了我的手,可我根本不敢朝着谢朗清走去,只是走到许邵清的身后,绕着许邵清走了一圈,回到原地,强颜欢笑道:“你看,我真的好了,你安心去美国留学吧,开启你崭新的人生。”
谢朗清眼底的泪大颗大颗落下,笑着望着我哽咽道:“如果我是许邵清,该多好。”
“不,你做你自己,就很好。”我强忍眼泪,低声对他回道。
“我想做许邵清,这样,我就能每天陪在你身边,不用被迫与你分离。”谢朗清开始痛哭起来。
“你失控了,你该走了。”许邵清牵起我的手,冷声对谢朗清催道。
“这是夜宁的房子,她没有开口撵我走,我为什么要着急离开?你凭什么催我离开?难道,这房子表面上写的是夜宁的名字,可其实她根本不能决定谁能留在她的房子里?”谢朗清忍住哭声,幽愤地看着许邵清质问道,说着,他便站起了身,一瘸一拐朝着我走了过来。
“请你克制。”许邵清拉紧我的手,挡在我身前,伸出手推在谢朗清的胸口,阻止他继续靠近。
“夜宁,抱抱我好吗?就当是跟一个老朋友道别,只是抱抱,都不可以吗?”谢朗清悲伤地哭着,温柔地唤着我的名字。
许邵清握我手的力气越来越重,我知道,我不能过去抱谢朗清。
“抱一下都不可以吗?啊?夜宁,你可是新时代的大学生,怎么在许邵清的调教下,倒退成了封建时期的女子了,不能抱自己丈夫以外的任何男人了?他也不是你的丈夫啊,你们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就被他控制成这般模样了?”谢朗清皱着眉哭着讽刺道。
他很聪明,每一句话都击在我的心上,我甚至真的开始在心底质疑自己思想倒退了?
可我仍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忍着心痛,低声对谢朗清说:“你走吧,我们之间,早该结束了。你如今换了身份,你应该放下过去,好好开始你全新的人生。忘了我吧。”
谢朗清痛哭着看着我说:“可以啊,只要你过来抱抱我,我就离开,我就听你的,放下过去,重新生活。”
我抬眼看了看许邵清的眼神,他皱着眉头低眼看着我,轻声说:“你想去的话,就过去抱抱他吧,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样……”
说完,许邵清松开了我的手,却在用手指轻碰我的手背,似乎也在犹豫。他推在谢朗清胸口的那只手也放下了。
谢朗清黯然伤神地流着泪,默默看着我……
我迈出了一步,走到谢朗清身前,没有抱他,只是与他保持一拳的距离,伸手轻轻搭住他的手臂,对他轻声道别:“保重。愿你往后的人生,平安顺遂,繁花似锦。”
“夜宁!”谢朗清猛然用力将我抱进怀里,在我耳边呜噎道,“记住,我爱你,不管将来遭遇怎样的绝境,你一定记住,我爱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你。”
我泪如决堤,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怀抱,预感到许邵清随时都会发狂。
谢朗清看着我默自落泪的模样,与我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强吻住我的唇瓣……
“你给我滚蛋!”许邵清一把抓起谢朗清的胳膊,愤恨地用力掰开他抱紧我的双臂,抓着他的胳膊,将他朝门口丢过去。
谢朗清被许邵清丢飞了出去,跌坐在门口的地上,他疯魔地笑着从地上爬起来,舔着嘴唇,像一个窃食成功的狂徒,狂妄地看着许邵清笑道:“真软,真甜!”
许邵清彻底被激怒,速移至谢朗清跟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打开大门,将谢朗清一把扔出了大门,随即用力将门关上了。
“夜宁!再见了!”谢朗清在门外高声喊道。随即门外便陷入了沉静。
许邵清眼神阴郁,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一把勾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紧贴在他胸口,看着我的泪眼,轻声问:“你,特别舍不得他,是不是?”
“你又要对我发脾气了吗?”我忍着泪,抬眼望着他,小声问道。
他看着我的眼睛,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我见他眼底的醋火消减了些,便抬手轻轻摸着他的胳膊,低声说:“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忽地低头,捏起我的下巴,吻住我的唇,哑声叹道:“你这个勾人的小东西,我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着,他一边激吻着我,一边将我抱起来,将我抵在墙上,狠狠地深吻着我,我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迷醉地享受着他的疯吻。
他似乎很不喜欢茶几上的那一大束红玫瑰,直接将我放在了花束上,将一桌的玫瑰全部压碎……
茶几是实木的,但也似乎有些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无数红玫瑰被挤得爆出花瓣和花蕊,一片片花瓣沿着茶几的边沿,不停地颤落到地面上……
“小东西,你爱我吗?”
“爱……”
“想要吗?”
“要……”
“说,说你爱我!”
“阿清,我……我,爱你~”
许邵清的爱欲到达顶峰……
上千朵红玫瑰被压碎,散落一地,我躺在铺满了红玫瑰花瓣的茶几上,醉倒在许邵清浓浓的爱意里。
这一场翻云覆雨,持续到了傍晚,才停歇。
洗完澡,许邵清帮我吹干头发,看了看时间,对我提议道:“我们去领证吧,趁他们还没下班。”
“好啊。”我从衣柜里挑了件喜庆的红色长裙,穿在身上。
许邵清穿着黑衬衫,开着尾号是520的宝蓝色越野车,载着我来到了附近的民政局,我们顺利地领了结婚证。
来到餐厅吃晚饭时,在等餐的时间里,许邵清一直在捧着我俩的结婚证傻笑,时不时感叹一句:“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菜上齐了,我以茶代酒,举杯对许邵清笑道:“恭喜你啊,这位先生,祝贺你成功地变成我的合法丈夫,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
许邵清端起茶杯,与我干杯对饮,甜蜜地笑道:“许太太敬的酒,喝一口就醉了。”
我听见他这样称呼我,突然还有些不习惯,羞地低垂眉眼,笑着轻声说:“以后可不许再凶我了。”
“疼你都嫌不够,怎么舍得凶你呢。”许邵清一边给我夹菜,一边温声对我回道。
我们正吃着饭,忽然一个熟悉身影来到桌旁。
“好久不见啊,你俩,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李佩摸着微微凸起的小腹,挑着眉望着我笑道,眼睛
的余光瞥见了许邵清手边的结婚证,遂欣喜地说,“哟,你俩领证啦?恭喜啊。”
许邵清拿起结婚证,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里,客气地看着李佩说:“吃饭了吗?坐下来一起吃啊。”
“我刚吃完饭,我老公在前台结账呢,你看,他过来了。”李佩朝餐厅的前台指了指,我们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梵心刚结完账朝我们走来。
“哟,是你们啊,真是,多少天没见过你俩啦。”梵心一脸稀奇,搂着李佩的腰,望着我们笑道。
“那天,答应跟你去蹦迪,后来出了意外,邵清出了车祸,我忙着去医院看他,忘了告诉你了。”我愧疚地望着李佩解释道。
“没事啊,一切都是天意。如今你我再重逢,都已经是婚姻里的人了,真是想不到啊,前段时间听说你被学校开除了,我还打你电话,打不通电话,去你家楼下等过你,也没能等到你,以为你搬走了呢。世事无常啊。能再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李佩拍了拍我的肩膀,泰然感慨道。
说着,李佩眼含热泪坐到我身旁,在我耳边低声问我:“我听谢朗清说,你要离开这座城市啦,是真的吗?”
“是啊,明天就启程出发了。你跟梵心,一定要幸福啊。”我看着李佩眼底的泪迹,突然一阵心酸起来,这个向来阳光乐观的女人,怎么忽然变得这么伤感呢。
“夜宁没有被开除学籍,你听到的那都是谣言,我托人帮忙找学校办理了休学手续,她只是暂时休学了,以后想回来上学,随时能回去的。”许绍清看着李佩严声解释道。
“那挺好啊,许邵清,你的关系挺硬啊。我就不行,我当时一冲动就办理了退学。”李佩苦笑着望着许绍清感叹道。
我愣了一下,才知道许绍清默默帮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我这些天都以为自己被学校开除学籍了。
“抽吗?”梵心给许邵清客道地递了根烟。
“不会。”许邵清摆手婉拒,起身走到了餐厅的前台那边,跟服务员说了几句话。
许邵清从前台那里要到了一个空的大红包,将一沓百元大钞塞满红包,双手递到了李佩手里,温声说:“给孩子的。”
“哟,今天真是个黄道吉日啊,出个门儿吃个饭,这是撞上财神爷啦。”李佩大方收下红包,高声笑道。
许邵清拿出手机,将我和他的电话号码报给了李佩,平静地说:“孩子出生了记得跟我们报喜,到时候一定抽空来喝满月酒。”
我很意外,我以为许邵清不愿意让我与过去的人再有联系,没想到他早已看穿了我的心思,主动帮我与李佩牵上这根联络的线。
“好,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们打电话,我家宝贝有你这样的财神爷做叔叔,真是好福气。”李佩轻拍腹部,笑着对许邵清回道。
“以后有空常联系,我们,还得回家收拾,明天就要出发了。”许邵清跟梵心握了握手,轻声说道。
李佩随即站起身来,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再见啦,我的小姐妹儿。”
我看着李佩笑眼里的泪光,抱了抱她,轻声对她说:“多保重啊,记住,千万不要把我的联系方式告诉其他人。”
“好,放心吧,我懂。”李佩拍了拍我的背,低声对我回道。
来到餐厅门外,梵心打开车门,护着李佩坐上了他们家的小轿车。我站在路边,与他们挥手道别,目送他们离开,我看见李佩坐在车里擦眼泪。
“别看啦,都走远了。我们也回家吧。”许邵清一把勾住我的腰,轻声对我说道。
回到家后,许邵清把家里打扫干净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沙发套、桌椅套,将家里的家具物什,全部盖上,又到厨房,将厨房里的锅碗瓢盆收纳进橱柜里,关掉了煤气阀。
我们一起来到卧室收拾行李,我把春夏秋冬的衣服都拿出来,想打包带走。
“带几件最近穿的夏装就行,其他的东西留在这里吧,新的住所离商场也近,买衣服很方便。旧的衣服都过时了,带在路上,也是个累赘,你说呢?”许邵清看着我温声建议道。
“好多都是新的……”我傻傻地看着许邵清,一时间未能领悟他的言外之意,但很快就想起之前从公寓搬到这里的往事,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补充道,“样式是会过时,每年流行的款式都不同,那就不带这些衣服了。”
“嗯,是,你身材姣好,模样俊俏,就应该每年都买最新的款式,穿在身上,在我眼前绽放……”许邵清勾着嘴角,笑着对我回道。
只带几件衣服,那行李一下就缩减了一大部分。我们很快就收拾好了行装。
夜里躺在床上,许邵清捧着我的手,笑着轻声说:“在你很小的时候,我附魂在一只猫身上,陪伴了你好几年。我一直记得你特别喜欢花花草草和小猫小狗,你经常把山野里不知名的小花挖回家,种在家门口的篱笆边,可你的母亲总是把种的小野花当杂草拔掉,你因此,还偷偷伤心了好几回。有一次,你从小溪边捡回一条小狗,你母亲要你把狗扔掉,你哭着抱着小狗拒绝,你母亲狠狠揍了你一顿……”
“你还记得这些事呢,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家里的黑猫把母亲的手抓破了。母亲气得一脚把那只猫踢飞出了门。后来,猫怎么死的,我就记不太清了。”我抱着许邵清的胳膊,迷迷糊糊回忆道。
“那只小狗,被你送到了山上你爷爷那里,后来小狗长大了,生了七八只小狗崽子,你高兴坏了,挨个儿给他们取名字。再后来,你上中学去了,那些狗有的被你母亲送人了,有的才长大就被人偷走了,老母狗在一个冬天的雪夜,被倒塌的茅草屋压死了……你放假回家,因为此事,哭了好久。”许邵清轻声对我讲述道,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他对我的怜爱。
“这些事,我只记得一点片段。没想到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原来从我出生起,你就一直陪着我,只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摸着许邵清的心口,感动地鼻子一阵发酸。
“庄园的生活,你一定会很喜欢。到那里,你可以随意种你想种的花草,你想养多少只猫猫狗狗,就养多少只猫猫狗狗,我要你快乐得像个孩子,永远都不要长大。”许邵清眼含热泪,捧着我的脸,笑着对我说道。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啊。”我淡然看着许邵清回道。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一个需要呵护需要被爱的小姑娘。”许邵清将我抱至胸口,温声对我叹道,说着就吻住了我的唇瓣,将舌头攻入我的嘴中,撩拨着我的舌尖,深情地吸吻着我的唇舌。
他用爱包围着我,激发着我释放身体里的欲望,再慵懒地趟在怀里,沉沉地睡去。
清晨醒来,我将那个一直舍不得放下的旧书包留在了这个房子里,跟着许邵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许邵清将行李箱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开车带我先来到路边的早餐店吃早餐,我俩正吃着元宝馄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朝我们走了过来。
许邵清眉头一蹙,放下了筷子。
“你们也喜欢吃他们家的元宝馄饨啊?真巧,我也喜欢。”谢朗清一瘸一拐走进早餐店,坐在了我们的桌边。
“你不是今天去美国么?怎么还没走?”许邵清冷着脸,瞟着谢朗清问道。
“还早呢,我是晚上七点的飞机。你们,这是准
备出发了?“谢朗清眯眼看了看路边停着的车,看着车牌号,笑道,“520,这是小女孩选的车牌号吧?”
我吃完碗里的元宝馄饨,擦了擦嘴,看着谢朗清说:“不是小女孩选的。是我选的。”
“呵,你就是那个小女孩啊。”谢朗清看着我的眼睛,灿烂地笑道。可我分明在他的笑眼里看到了无尽的苦痛。
许邵清从口袋里掏出结婚证,故意当着谢朗清的面,打开了一下结婚证,将上面的我俩的合照抖了一下,让谢朗清瞄了一眼,然后快速收起结婚证,将结婚证稳稳地放进口袋,装出一副不小心给人家看到的样子,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要赶去那边的庄园吃团圆饭。”
谢朗清的笑脸顿时凝固,破碎,黑脸。
“领证啦?!哼,我等着小夜宁跟你离婚……”谢朗清阴暗地瞟着许绍清说道。
“我们不会离婚。”我认真地对许绍清说道。
“不会离婚?!那我等你丧偶。”谢朗清幽怨地看着我说道。
“你!你怎么咒我老公?!”我生气了,抬腿狠狠踩了一下谢朗清的脚背。
“嘶哈~你下脚挺重啊,我怀疑你有家暴倾向啊。”谢朗清假装很痛的样子,眼含热泪,对着我笑道。
“走啦,我们该出发了。”许邵清站起身来,牵着我的手朝着路边停着的车走去。
“夜宁,你的婚纱还在我这里呢,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嫁给他?”谢朗清站起身来,看着我的背影高声喊道。
许邵清打开车门,拉着我的手,将我快速扶上车,关上车门,他快步绕到驾驶座那边,开门上车,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我心神不宁地坐着,不敢吭声。
“系上安全带。”许邵清边开车边轻声提醒我,说完,他一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过来迅速地帮我系好安全带。
车子驶离这座城市时,我忽然有些不舍,回想起刚进城上大学的那些时光,往事历历在目,心中百感交集。
“怎么哭了?”许邵清开着车,刻意看了看我的脸,见我脸上有泪迹,阴幽地问道,“是为他哭么?”
“不是。”我看着前路上的陌生风景,低声回道,“我只是有点感怀过往。”
“两座城市相距不到二百公里,开车回来也很方便的。不用这么伤感。想回来了,随时告诉我,我们开车回来也行,坐飞机坐火车回来也好。”许邵清稳稳握着方向盘,温声对我安抚道。
“好。”我点了点头。
“今天大清早,你还在睡觉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替我们照看庄园的徐伯给我打的电话,他说庄园里最近来了只流浪猫,是一只布偶猫,今早生了一窝小猫,奶呼呼的,可有意思了。徐伯说,这是猫妈妈预感到你的到来,提前给你准备了一窝小奶猫,作为给你的见面礼。”许邵清嘴角上扬着,对我笑着感叹道。
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看着许邵清的侧脸激动地问道:“布偶猫长什么样啊?总共生了几只小奶猫?”
许邵清微笑着对我回道:“徐伯说这只大布偶猫是丁香色,蓝色的眼睛,今早生的小猫一共有五只,小家伙还没睁眼睛呢,等中午我们到了,看看他们都长什么模样。你现在赶紧想想,该给他们取什么名字。”
“额……”我顿时忘却了悲伤,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开始冥思苦想,该给这些猫取什么样的名字。
“我拿笔先记一下。”我从随身背的双肩包里翻出笔和便签,开始逐一给猫咪们取名字。
“猫妈妈叫念希,寓意是对美好事物的怀念和对未来充满希望。五只小奶猫,老大叫稚一,老二暂定为双喜,老三叫……三月吧,老四叫四月,江南的三月、四月最美了。老五,就叫悟心,暂定这些名字吧。”我拿着笔,边说着,边记下了这些名字。
“呵,你还挺用心的,这些名字,看起来挺随意,实则都很别致,还挺好记。这些猫遇到你,是他们的福气。”许邵清轻笑了一声,暖声对我说道。
我将笔和纸放进背包里,仰面默念了一遍这些名字,发现确实一下就能将他们的名字记住,于是颇为满意地点头笑道:“都记下来啦,嘿嘿,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这些小宝贝了,就很开心啊,我才是最有福气的那个人。”
“是我最有福气,因为我能拥有你。”许邵清笑着轻声说道,一边认真开车,一边对我说,“徐伯是我祖上那一脉传承下来的管家。我们氏族千年来经历了风雨和战火的摧残,家族里的血脉在五十年前彻底断绝,只剩下徐伯一人了,他今年已入古稀。”
我听来觉得稀奇,低声感叹道:“哦,这么说,徐伯替你看护的庄园是你们祖上流传下来的古宅咯?”
“不是古宅,那处宅院在民国时期被后人翻新重建了,现在是欧式风格的小城堡。徐伯前阵子听闻我找到他你了,知道我计划带你回去,他就联系了装修公司,把住宅里面的地板和墙纸换成当下流行的田园简欧风格,购买了新欧式的家具以及当下最新款的家电,这样我们回去,能住得习惯一点。他还特意牵了网线呢,知道我们年轻人爱上网。”许邵清温声对我回道。
“徐伯不愧是你祖上一脉传承下来的管家,做事如此周到细致。”我不禁幽幽感叹道,忽而脑子里冒出一个疑问,不解地问许邵清,“那你都换了这副皮囊,他怎么认得出你啊?”
“你可别小看这老头,他懂一点阴阳术,还会卜卦,别说我换了皮囊,他能轻易辨认我是他家祖上主人的少爷,就是你,他看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千年前少妇人的转世。”许邵清淡然地对我回道。
“听起来挺厉害呢,你们家祖上的人都不简单,哪怕是管家,也是深藏不露。”我低声叹道。
“什么‘你们家’?那是咱家啊,你千年前可是与我的妻,你忘了我跟你讲的往事啦?还有,我们昨天刚领的结婚证,你也忘了么?我们是一家人,你记住了么?”许邵清较真地对我提醒道。
“嗯,对,咱俩现在是夫妻,我差点忘了这事了。”我迷迷糊糊点头应道。
“回去就让徐伯为咱俩举办一场婚礼,我要给你过一个让你终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好让你牢牢记住,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许邵清气得咬了咬下嘴唇,厉声对我说道。
“洞房花烛夜?是像电影里面那样么?”我瞪大眼睛,望着许邵清精致的侧脸,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你是从哪部电影里了解洞房花烛夜的,不过很快,我会让你真正体验到现实版的洞房花烛夜,必定让你铭记一生。”许邵清面色肃穆,轻声对我回道。
“我,我在一部恐怖片里看见过洞房花烛夜的片段……”我认真地看向许邵清,低声回道。
“恐怖片?你还真是恐怖片的忠实粉丝。你放心,我要给你过的洞房花烛夜,不是恐怖片,是缠绵悱恻的爱情片。”许邵清专注地目视前方,开着车,温声对我说道,说完,他嘴角忽地上扬,露出一抹阴邪的笑意。
看着他嘴角的那抹邪笑,我顿觉双腿发麻,不禁偷偷打了一个寒颤。
沉默片刻后,我看着车道两旁快速后退的明朗
山景,轻声问许邵清:“徐伯他有家人么?”
“徐伯有过妻儿,不过都不幸离世了,他现在是个孤寡老人,身体很硬朗,庄园里几十亩田地,都是他在打理。”许邵清阴幽地对我回道。
“想不到这个老人命还挺苦呢。几十亩地,他一个人打理么?那岂不是很辛苦?”我轻声唏嘘道。
“徐伯性格很开朗的,早就看开了生离死别。那几十亩地,是他在负责打理,但并不是他一个人在种地啊,农忙时,他会雇人帮忙的,你这小傻瓜。”许邵清被我一惊一乍的模样逗笑了,笑着对我说,“那几十亩,大部分都种上了药栀子和山茶树,栀子春天开花,山茶初冬开花,夏天树下可以采蘑菇,秋天收获的栀子仁晒干了当药材卖掉。茶叶烹茶,茶树果晒干了可以榨成山茶籽油,药食同源。”
“嗯,我知道药栀子和山茶树,我老家的山上也有这些植物,这些植物相比庄稼,要好打理多了,基本上第一年种下,以后每年稍微打理一下,就可以等着他们开花结果了。”我点头附和道,脑子里开始想象庄园里种满了山茶树和栀子树的画面。
“是呢,所以,徐伯的生活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辛苦,他只是喜欢跟土地打交道。”许邵清微笑着对我说,“徐伯今早还在电话里问我们计划什么时候生孩子,说流浪猫来家里产小猫了,预示着我们也快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羞涩地低垂眉眼,低声道:“咱们的管家,还负责催生呢?”
“没有催生,只是关心我们。你不要有心里压力,生孩子的事,随缘就好。你如果有自己的计划,也可以告诉我,比如你想暂缓几年再要孩子,我也会全力支持你的,我们就暂时这几年做好避孕措施。”许邵清淡然地对我回道。
我想起许邵清车祸后昏迷不醒的那段日子,我做的那个梦境,梦里有个苍老的声音告诉我,他只剩下两年时间了……
虽然不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但那个声音提醒我,这件事是契约是秘密,不能声张,否则可能连两年的时间都没有。我根本不敢赌。
“还是早点生宝宝吧,趁我们还都年轻。”我低声对许邵清说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到家后,我再加把劲。”许邵清嘴角弯着笑,对我轻声回道,“徐伯把婴儿房都给我们布置好了。”
第85章 ……
听完这话,想着关于“生孩子”的事,我顿觉脸颊烫得慌,不想让许邵清察觉我的羞怯,遂偏过脸去,看向窗外向后散开的起伏山岚。
“害羞啦?都是合法夫妻了,谈到生孩子的事,怎还能羞红了脸呢……呵~”许邵清看了我一眼,轻声嘀咕道,他不禁又笑出了声。
“你不许笑话我,我还小,我还没过十九岁生日呢。”我低声嘟囔道,说完,还噘了噘嘴。
“是呢,想起来了,你快过生日了啊。我得好好想想,该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给你呢……”许邵清笑意盈盈地对我回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我都记不清自己的生日了,记忆里,父母亲很少会给我过生日,我只大致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在盛夏的某一天。
“你有生日愿望或者特别想要的礼物吗?”许邵清认真地对我问道。
“我都不记得到底哪天是我的生日了,更是没有想过什么生日愿望之类……可能你就是上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你的到来,让我明白,原来我是可以被人当宝藏一样珍惜和疼爱的,我不是没人爱的野草。”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低声对许邵清回道。
“你可是不野草啊,你是开在我心尖上的一朵幽兰。”许邵清严肃对我纠正道。
“你是我幽暗生命里的一道光。”我靠在椅背上,轻声叹道,听着车子里悠扬的音乐,缓缓地闭上了双眼,安然睡着了。
车子进入市区时,我被窗外各种车的鸣笛声吵醒,睁开眼看着外面陌生的城市,满心都是对新生活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