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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0

二人聊着天来到了小楼门前的台阶下,见我闭着眼睛,以为我睡着了。
“嘘~”许邵清悄声嘘道,一件带着体温的厚衣裳被人轻轻盖在我身上,闻着衣服上淡淡的香气,我就知道这是许邵清的外套。
“你过来。帮我做饭。”许邵清低声对谢朗清命令道。
谢朗清走进了门,我听着他的脚步声,不料他在进门的一瞬间,用指腹偷偷地碰了一下我的脸颊……我听见他嬉笑着跑开了。
我原本不想装睡,可听见他俩在厨房说起了悄悄话……
“你还剩多少时间?”谢朗清在悄声问许邵清。
“一年零六个月,你小点儿声,别让她听见了。”许邵清小心翼翼地低声回道。
“我的天啊,才剩这么点儿时间,到那时,孩子才一岁多,那她的天岂不是要塌了。你不能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么?”谢朗清低声感叹道。
“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死么?你别装了。我看你都有些迫不及待……”许邵清阴声回道。
“对,我很矛盾,一会儿盼着你死,一会儿又希望你好好活着陪着她。我不敢想象,到那一天,她会有多心碎,想想我就心痛……哎。”谢朗清低声哀叹。
“好了,别说这件事了,别让她听见了,不然她要闹了……”许邵清悄声制止谢朗清讨论这个话题。
我闭着眼睛,又装睡了一会儿,直到许邵清来到门口,将我抱起来,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醒啦……”许邵清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看着我问道,“还想再睡会儿么?我抱你去楼上睡吧?”
“不睡了,你们打算做些什么下酒菜啊?需要我帮忙么?”我看着许邵清满含深情的眼眸,认真问道。
“一些家常菜,不用你帮忙。”许邵清轻轻将我放下,搂着我的腰,将他之前披在我身上的外套拿了起来。
我站稳了脚,帮着许邵清穿上外套,整理着他的衣领,轻声问:“你们晚上想喝什么酒?我去酒窖给你们拿酒……”
“我要喝女儿红,你们家酒窖有女儿红么?”谢朗清系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望着我和许邵清问道。
“有,你自己去酒窖取吧。酒窖在一楼后门左手边的地下室里。”许邵清冷眼瞥着谢朗清回道。
“好嘞。”谢朗清转身进厨房放下锅铲,快步走向后门,去酒窖取酒去了。
谢朗清进了地下室酒窖后,许邵清拥着我,低眼看着我轻声问:“他说他想住下来,你看行么?”
“不行啊,他会闹的。”我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主要是我知道谢朗清会闹,许邵清也会跟着闹,最后不得安宁的人是我。
许邵清凝视着我的双眼,温声说:“还有不到两个月,你就要生了,找其他人来帮忙,我更不放心,谢朗清会做饭,会干家务,主要是他是真心爱你和孩子,遇到危险时,会跟我一样,拿命护你。要不,就让他暂时留下来吧,偌大的庄园,冬天一片静寂萧索,多一个人,多一份热乎气。你看呢?”
我看着许邵清幽深的眼眸,猜不透他的心思,沉默片刻后,再次拒绝道:“就怕他一旦住下来,这庄园就热闹过头了,你俩弄不好就会吵架打架,还是让他出去住吧……”
“没想到,最不欢迎我的人是你啊,夜宁。”谢朗清抱着一坛女儿红,站在一楼后门的门口,一脸落寞,望着我唏嘘道,“我不就是在变成僵尸后,对你发过两次疯吗?你一直记恨我到现在吗?”
说着,他的眼眶红了,眼泪滴滴哒哒落了下来,弄得我特别愧疚,显得我多无情多凉薄似的。
“我,我没有记恨你,僵尸身上有尸毒,你当时发狂,是受了尸毒的影响,我早就原谅你了。”我眨了眨眼,苦痛地看着谢朗清轻声解释道。
“原谅我了吗?那你就同意让我住下来。我什么活儿都会干,田间地头的活儿,家里洗衣做饭的活儿,我全都会干!等你生了孩子,我还能帮忙给孩子换尿布!让我留下来吧……我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的,我不傻。”谢朗清抱着一坛女儿红,踱步走到我和许邵清跟前,用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望着我恳求道。
我避开谢朗清满含爱意的目光,默然抬眼看向了许邵清。
“菜还没做完呢,咱俩继续去炒菜做饭吧。”许邵清看着谢朗清卑微到尘埃里的作态,轻声对他招呼道。

第91章 ……
“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不愿意让我住下来啊?”谢朗清回到厨房,一边用力颠勺炒菜,一边郁闷地问着许邵清。
“可能是怕你发疯吧……”许邵清一边切菜,一边低声回道。
我突然心情烦躁,孩子又在肚子里做体操了,胎动很频繁,我捧着肚子缓步走到门外的屋檐下,晒着中午时分的暖阳,眯眼看着冬日里的庄园景象,深呼吸着,慢慢地让情绪平静下来。
“喵呜~喵~”我正调整着呼吸,忽而隐约听见几声虚弱的奶猫叫声,看了看台阶上的几只猫,发现不是他们在叫,我捧着肚子走下台阶,循着微弱的奶猫叫声,来到了庄园的高墙底下,终于在墙下的蔷薇丛里发现了一只小狸花猫的身影。
许邵清叮嘱过我,让我孕期不要碰外来的野猫,我记住了这个方位,捧着肚子走回到小楼门口,来到厨房的窗户前,看着许邵清唤道:“邵清,有只流浪猫,在墙角……”
许邵清放下手里的菜刀,洗了洗手,来到屋外,在我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只小狸花猫,他从家里拿出一个纸盒,把小猫放进纸盒里,将纸盒放在门口的太阳底下,温声对我说:“我等会儿送它去宠物医院检查一下,扎疫苗,做完驱虫,再将它放进家。前半个月,不能让它跟家里的猫混在一起。”
“好。”我点头应道,进猫房里拿了些猫粮放进了纸盒里,顺手想摸摸小狸花猫,被眼疾手快的许邵清拉住了胳膊。
“先别碰它,过半个月再碰它,记住没?”许邵清紧张地望着我轻声叮嘱道。
“好。”我点头收回手。
饭菜做好后,许邵清对谢朗清说:“走吧,跟我先去一趟宠物医院。夜宁刚捡了只流浪猫,我得送猫去体检。”
谢朗清解开身上的围裙,跟着许邵清出了门,捧着纸箱子,苦笑着阴阳道:“她能给流浪猫一个家,却就是不肯让我住到这个家里来,合着,我还不如这只小猫呢,哎~”
“你话挺密,猫如果都像你这样话多,估计她也不能这么喜欢猫了。”许邵清领着谢朗清走向大红门,冷笑着对谢朗清挖苦道。
他们开车出门了,几分钟就回来了,附近的宠物医院离家很近。
进家后,许邵清就招呼谢朗清跟他一起去洗手间用消毒液洗手消毒,并对我严声说:“这猫有猫瘟,被我留在宠物医院治病了,我给医生付过钱了,等猫病好了,他们会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去把猫接回家。”
“嗯,谢谢邵清。”我温声对许邵清回道。
“谢什么呢,你的猫就是我的猫。”许邵清勾着嘴角望着我笑道,开始跟谢朗清一起将酒、菜摆上餐桌。
谢朗清在忙着端菜时,忽然快步走到我跟前,坏笑着看着我悄声说:“谢什么呢,你的猫就是我的猫,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这话被许邵清听见了,他走过来,一脚踹在了谢朗清的脚肚子上,愤懑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你轻点踢啊,别把我再踢成瘸子了,我好不容易才在美国治好了我的瘸腿。”谢朗清转身对许邵清幽怨地嗔怪道。
“你再这样神神叨叨,我就直接把你的腿踢断。”许邵清阴沉着脸,瞪着谢朗清警告道。说着,他扶着我坐在了餐桌前,给我盛汤,夹菜……
“这女儿红,真香啊,是好酒。”谢朗清坐在桌旁,着急打开了酒坛上的盖子,闻着浓郁的酒香味,笑着感慨道,忽而收住笑容,乖戾地看着坐在了我身旁的许邵清说,“你刚才说你要踢断我的腿?你真踢断了我的腿,那我这辈子就赖在你家不走了,你
得用好酒好菜招待我到老到死,哼。”
“那挺吓人,我还是直接把你踢死吧,省去了中间的过程。你省事了,我也省心了。”许邵清一边给我夹菜,一边冷声对谢朗清回道。
“嘿,踢死我,我还会想办法回来的。”谢朗清不屑地笑道,给许邵清的酒杯里斟满了酒后,又给他自己的酒杯里倒满酒,端起酒杯就给许邵清碰杯,道,“好久不见啊,甚是想念,我先干为敬啊。”
说完,谢朗清将一杯陈酿女儿红一饮而尽,喝完后,脸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第一次喝酒,我可是见过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你……你在美国没少喝威士忌吧?”许邵清小酌了一口酒,面无表情地瞟着谢朗清问道。
谢朗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笑着对许邵清说:“我干杯,你随意。”
说完,他又喝光了杯中的女儿红。
“你慢点喝,先吃点菜,别喝出胃出血了。”许邵清担忧地看着谢朗清提醒道。
“不会的,我都喝习惯了,在美国想你们想得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喝酒,喝醉了就能睡着了,我身体好着呢,放心吧。”谢朗清笑着将自己的酒杯倒满。
我闷声吃着饭,孕晚期的我,胃口比较好,我也想跟他们说几句话,可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样组织措词,才会恰当得体,顾虑太多,我又选择了沉默。可听着谢朗清的话语,我又难免心酸,我只想快些吃完饭,然后离开餐桌,不然我担心,再听下去,自己就藏不住情绪了。
“吃点菜吧……”许邵清用公筷给谢朗清夹了几块牛肉。
谢朗清拿起筷子,吃了块牛肉,忽然看向我,轻声说:“你也尝尝这道剁椒炒牛肉,以前在公寓里,你最爱吃我给你做的这道菜了。”
我的情绪有些绷不住了,我放下了筷子,慢慢站起身来,笨拙地走向餐厅门口,低声说:“我饱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去喂猫了。”
“别走啊,坐下来再吃点啊……”谢朗清喝多了,说话的声音格外大。
“不吃了,吃饱了,你们吃吧,少喝点,喝多了伤身体。”我扶着门边站住,回头看着谢朗清低声回道,说完又快速转过头来,生怕让许邵清看见了我眼底的泪迹。
我拖着笨重的身子,将门口的一窝猫召唤进了猫房,轻轻关上房门,给六只猫的碗里分别倒上猫粮,默然坐在猫房里的靠椅上,想着他一个人在国外,睡不着就喝酒,如今喝白酒像喝水一样轻松,想着他卑微求我留他住下时的眼神,我终是忍声哭了起来,猫咪们吃粮的动静恰巧能掩盖住我啜泣的声音。
许邵清走到了猫房门前,轻推开房门,看见我泪眼婆娑躲闪着他的目光,他走进来,关上房门,来到我身前,轻轻擦着我脸上的泪,低声说:“就猜到了你会躲起来哭……别让他看见了,不然他又要发疯了。”
我哭得收不住,扶着许邵清的胳膊站起身来,低声对他说:“我上楼去卧室睡午觉了。”
“我送你去吧。”许邵清扶着我走出猫房,朝楼梯口走去。
“夜宁,你怎么哭了?是许邵清惹你生气了么?”谢朗清走出餐厅,撞见了我,快步走到我跟前,关切地望着我问道。
“不是,邵清对我很好的,我只是孕晚期有些焦虑,情绪不太稳定……”我躲开谢朗清炙热的眼神,低头看着地板,对他回道。
“你还替他撒谎呢,指定是他说什么话让你伤心了。”谢朗清冷声对许邵清说,“你不要老介怀我与她的那段过往,她是无辜的,你有什么怨气,你可以往我身上撒,是我去纠缠她的,是我追着她不放的。你如果不能原谅她,你就把她还给我……”
“我没有!”许邵清无奈地沉声反驳道。
我闷声痛哭,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在地板上。
“你就有!你一定欺负她了!不然她为什么好好的,忽然就哭了?”谢朗清激动地愤然对许邵清说道。
“走,夜宁,跟我走。”谢朗清拉起我的手,就将我往大门口拽。
“邵清,我疼……”我突然感觉到腹部阵痛,抱住许邵清的胳膊,哭着喊道。
“怎么了,夜宁你哪里疼?”谢朗清慌张地看着我问道。
“快去开车。”许邵清冷眼瞟了一眼谢朗清,将兜里的车钥匙递给了谢朗清,一把将我从地上拦腰抱起。
谢朗清开着车,许邵清抱着我坐在车后排的座位上,冷静地给谢朗清指路,让他开车将我们送到附近的大医院楼下。
许邵清抱着我来到了妇产科,产科医生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监听了胎心,对许邵清冷声嘱咐道:“孕晚期的假性宫缩,没什么大问题,注意不要刺激她的情绪,情绪过激容易引发假性宫缩,也可能导致胎儿早产。”
谢朗清站在病房门口,一脸愧疚,等医生走后,他才走到病床前,低声道歉:“对不起,我终于猜到了你为什么哭,是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我一定改。”
“你心里有数就好。去楼下开车吧,我们可以回家了。她这次没事,不代表下次也没事。希望你好好改改你话多的毛病。”许邵清冷着脸,对谢朗清严声回道。

第92章 ……
回到家后,许邵清将我抱上了楼,给我换上睡衣,盖好被子后,摸着我的手,轻声对我说:“我去给你熬安胎药。”
“好。”我目送着许邵清走出卧室。
“谁让你上来的?我同意你住下,但并未允许你随意在这个家里走动。以后除非我们叫你上来,其他情况,你都不许来到楼上,你的房间在一楼猫房的隔壁。”许邵清在门外厉声训斥谢朗清。
“行。我记住了。”谢朗清低声回道。
我听见他们下楼的脚步声,可我的心却陷入一片沉闷当中。
我睡了一觉,醒来时披着斗篷来到阳台里看风景,许邵清端来安胎药,看着我喝完药,温声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看着楼下不远处的荷塘,轻声对许邵清说:“想吃莲藕炖排骨。”
“你在家等着,我这就带谢朗清去菜市场买莲藕和排骨。”许邵清说完,随即转身离开卧房下楼去了。
我在阳台上看见他们二人出门的背影。
很快,他们又回来了,许邵清站在楼下看着阳台上的我高声说:“菜市场的莲藕卖光了,剩下的一点莲藕品质不太好,我和谢朗清决定下荷塘,挖几根新鲜的莲藕给你煲汤……”
“不要挖了,天气冷,荷塘里的水冰得刺骨。今天不喝藕汤了,明早去买莲藕,再熬藕汤就行啦。”我看着楼下的许邵清和谢朗清大声回道。
“没事的,不冷啊,喝完酒浑身都热,我去挖莲藕,我小时候就在藕塘里挖过莲藕,我有经验。”谢朗清仰面望着我,笑着对我说道。
“真的不用啊!不要去挖!”我歉疚地劝阻他们。可他们已经拿起了铁锹走向了藕塘。
我穿上棉衣棉鞋,来到楼下,走到门外,看见这两个很少干农活的大男人站在藕塘里,弄得浑身上下都是泥,连脸上都有泥渍,好不容易才挖出几节莲藕。
谢朗清抓起一把泥,糊在了许邵清的脸上,刚笑两声,就被许邵清狠狠反击,扔了他一脸的泥。
两个大男人在泥塘里作闹起来,像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看着他们不针锋相对不互相说话,也不阴阳怪气了,我心里的包袱倒也轻了许多。
他们在泥塘里玩闹一阵后,去了一楼的大浴室里洗澡,期间谢朗清故意大声对我喊话道:“夜宁!你老公欺负我了!他又动手打我了!你进来管管他吧!”
你们两个大男人洗澡,喊我进去做什么呢?疯了吗?我装作没听见,捧着自己的大肚子,慌忙逃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直到听见他们二人在厨房里做晚饭,我才又来到楼下,给猫咪喂水。
“你洗澡的时候为什么要抢我的肥皂?”谢朗清边炒菜边愤懑地质问许邵清。
“那是我的肥皂。我不喜欢跟别人共用一块肥皂。”许邵清冷声回道。
“那我不是没有肥皂吗?才用了你的肥皂,我还没用完,你就把我的肥皂抢走了,我感觉我都没洗干净,晚上我还得再洗一遍。”谢朗清沉声抱怨道。
“那我管不着,你以后不许用我的肥皂和毛巾,一会儿吃完晚饭,你自己去外面的超市买一些你的生活用品。”许邵清阴声对谢朗清说道。
“你们楼上有浴室吧,以后不要在一楼用我的大浴室洗澡,那是我洗澡的专属地盘。”谢朗清乖戾地对许邵清提要求。
“今天身上泥渍太重,我不想把污泥带到了楼上的浴室,才着急在一楼把自己洗干净,要不然我才不稀罕跟你一起洗澡呢。”许邵清傲慢地对谢朗清回道。
“哼,你以为我稀罕跟你一起洗澡啊,我是从泥塘出来后,身上又脏又冷,着急洗个热水澡暖和暖和身子……”谢朗清冷傲地回怼道。
“那你也不能抢我的肥皂和毛巾吧,我打你打轻了。”许邵清幽愤地叹道。
“不用肥皂和毛巾怎么洗得干净啊?你家大业大的,怎么就这么抠门呢?用一下你的东西,你怎么就动手打人?”谢朗清不服气地讽刺道。
“不是抠门,我有洁癖,除了夜宁,谁也不能碰我的东西。”许邵清无奈地冷声回道。
“你要这样说,那我也有洁癖,我的洁癖比你还严重,除了夜宁,我什么东西都不想碰。”谢朗清又开始耍不正经了。
“我看你还是挨揍挨轻了……”许邵清似乎将菜刀用力甩进了菜板里,我听见菜刀嵌进菜板里发出的尖锐声响。
“我看你不是想打我,是想杀我。你拿菜板撒气做什么?”谢朗清阴阳怪气地怼着许邵清。
“杀你?你比疯狗都难缠。我可不敢杀你。”许邵清沉声叹道。
我坐在猫房里,听着他们二人聊天的声音,看着窗外的日落,感觉这个庄园里忽然间多了些喧闹的气息,倒让人觉得这日子更有烟火气。
晚餐我如愿吃上了排骨顿莲藕,排骨软烂,莲藕粉糯,汤汁粉白又香甜。
谢朗清与许邵清对饮闲话古今趣事。几只猫围着我一起坐在炉火旁烤火,火盆上夹着泥炉,泥炉里炖着川贝雪梨羹。
蓝眼睛的悟心忽然跳上了窗户台,对着窗外喵呜呜地叫了起来,我顺着悟心的目光望去,见窗外竟洋洋洒洒下起了雪。
我瞬间来了精神,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大门前,开门迎着风雪,来到屋檐下,伸手去触摸今冬的第一场雪……
许邵清拿着斗篷给我披上,伸手搂着我的腰身,陪着我赏雪。
谢朗清喝得微醺,踩着飘然的脚步,走出屋檐走下台阶,在门前的栅栏前,望着原野里的雪景,黯然叹道:“我就是在去年的初雪天失去你的。这一年,像过去了一个世纪,再回头看,真是,恍如隔世。”
我又想起去年雪天的那场车祸,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猛然升起一阵酸楚,庆幸的是,他还活着,还在我眼前鲜活地蹦跳着陪我看雪。
“夜宁啊!”谢朗清突然大叫着转过身来,眼里满是泪光,脸上挂着微笑,看着我高声说,“能再陪你看雪,真的很高兴啊!今晚喝了二斤女儿红,我去前面的田野里溜达一圈,就不给你们夫妻俩当电灯泡啦……”
说完,他就转过身去,朝着远处的田野一步步走去。雪越下越大,田野里浓浓的夜色逐渐将他孤独的背影吞噬殆尽。
夜深雪沉,我站在屋檐下看了很久的雪,许邵清一直将我拥在怀里,怕我招了风寒,又不想扫了我的兴致,摸着我的手,阴幽地说:“手指都凉透了,进家里去烤烤火吧,站了这么久,你还大着肚子,你的腿会受不了的……”
“这么冷的天,他没穿大衣就跑到田野里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终是没忍住,看着许邵清的眼睛,问出了我的顾虑。
“我给他电话……”许邵清拿出手机,给谢朗清打电话,却听见餐厅里响起了谢朗清的电话铃声。
“他没带手机,你在家等我,我去找找看。”许邵清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低眼看着我轻声说,“你进屋去吧,在炉火旁的摇椅上躺会儿,我找到他了,就给你打电话。”
说着,许邵清搀扶着我走进了小楼,转身走出了门,还随手将大门关上了。
我走到窗户前,看着许邵清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原野里。可等到夜里十二点,还是没有他们的消息,我着急地拿出手机给许邵清打电话,发现他的手机无人接听……
实在坐立难安,我拿着手机和手电筒,打开大门,用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走在大雪中的原野里,每隔几分钟就给许邵清打一次电话。
当我走到原野深处时,手里的手电筒的光束突然打在了前路上的几个鬼影身上,光束瞬间穿透鬼影,从鬼影的身后发散出一团团微弱的光晕。
我愣在了原地。
“看见了她的肚子了吗?九爷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几个鬼影齐齐看向我,其中一个鬼魂指着我的肚子,阴声说道。
我仔细打量了一番他们,发现这五个鬼魂的衣着打扮,像是古代的钦差之类,还戴着官帽。
我强作镇静,我知道我这个时候跑也无济于事,我大着肚子,怎么跑得过鬼魂,壮着胆子,望着眼前的五个鬼魂问道:“九爷?阿清是九爷?你们看见阿清了吗?我找不到他了……”
“你夫君他不叫阿清,他就是酆都大帝的第九个儿子,我们都尊称他为九爷,九爷刚才被阴差被带去酆都了,酆都大帝有急事找他。我们几个在抓一个从地府里溜出来的小伙,你有看见一个叫陈牧清的生魂吗?他好像与你是旧相识。”几个鬼差手扶在他们腰间的佩刀上,瞪着我严声说道。
“没,没看见过生魂。”我慌忙摇头回道,深呼吸一口气,摸着忽然又开始阵痛的肚子,艰难地问阴差,“那我的夫君,几时能回来啊?我好像快生了……”
“那我们就不清楚了,酆都王族的家事,我们这些小阴差,哪敢多问。小娘子快回家去吧,外面风寒雪重,你大着肚子,很危险啊……”鬼差大哥好心对我劝道。

第93章 ……
“几位大哥回到酆都后,能不能帮我给我夫君带话,让他快点回来,告诉他,我很想他。”我忍着腹痛,无助地看着阴差大哥请求道。
“虽然我们很难有机会跟九爷说上话,但小娘子既然求我们帮忙了,我们一定想办法把话带到。小娘子快回屋去吧,人鬼殊途,我们也不能跟你说太多,咱们还有差事在身,先告辞了。”鬼差大哥严声对我说道,说完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腹部的镇痛加上风雪的寒气,让我的双手都不受控制地在发抖,我将手机放进口袋里,一手捧着发硬的肚子,一手拿着手电筒,转身艰难地走在田野里的雪地里,往家门口一步一步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小楼门前,可身子太笨重了,一抬腿,在台阶前绊倒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大着肚子摔向台阶,绝望地用双手抱住了肚子,惊慌地大叫了一声,可却终是无法掌握自己的平衡……
我明白,这一跤若是摔下去,肚子里的孩子就完了。倒下去的一刹那,我绝望极了。
我双手紧紧护在肚子前,膝盖承受了我身体所有的重量,摔跪在了台阶上,总算是保住了肚子,可是膝盖摔得很重,导致我痛得半天动弹不得。
我努力靠着双手发力,爬上了台阶,爬到门前,推开了大门,将大门推关上,挣扎着爬到了火盆边,将冻得通红的双手放在火上烤,靠近炭火,让身子尽快回暖,缓过劲来后,我扶着椅子终于站起身来,我坐在炉火旁的椅子上,感
觉腹痛轻了许多,腹部也不发硬了,我拿出手机,再次试着拨通许邵清的电话。
本来不抱希望了,可电话竟意外接通了,只是电话那头的风声听起来很阴森诡异……
“阿清,是你吗?”我忍声落泪,战战兢兢地喊着阿清。
等待了好一会儿了,也没听到有声音回应我。
“阿清,你能听见我说话了吗?”我惶恐地拿着手机哽咽道,“我在门口的台阶上摔了一跤,摔伤了膝盖,没有摔到肚子,可是我好怕,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
我忍声痛哭,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只能听见恐怖如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
眼看着炉火即将熄灭,我试着站起身来,想去取些木炭添进火盆里,可刚站住,膝盖忽地不听使唤,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我挣扎不动了,坐在地上哭,看着炉火慢慢熄灭,手脚都冻麻了,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发觉肚子里胎动频繁,无助地捧着肚子,哭着轻声哄着肚子里的孩子:“宝宝不要怕,妈妈没事的。”
院子鸡舍里的公鸡打鸣了,大门忽地被人用力推开了,我看见谢朗清满头满肩都是白雪,大步朝我走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抱着我走到楼梯口时,猛地站住脚,犹豫了片刻,又继续抱着我走上了楼梯,将我抱进开着暖气的主卧里,把我放在床上,帮我脱掉了脚上的鞋和身上摔脏的外套,抖开棉被给我盖上。
谢朗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将我通红的双手捧在他的手心里,不停给搓手,试图让我的手尽快变暖,他阴幽地看着我,低声说:“我看见他被带走了,我躲在山茶树底下,不敢出来,怕那些鬼差认出我,把我也带去了地府。公鸡打鸣时,鬼差必须回地府,所以我才赶紧跑了回来。”
“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我忍着泪水,望着谢朗清问道。
“不知道啊,我听见那些鬼差喊他九爷,说是酆都大帝有急事找他。我相信他会尽快回来的,你可是他心尖上的人。你别担心他,他不会有事的。眼前最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身体。”谢朗清紧紧捧着我的双手,忧虑地看着我轻声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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