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0
“顺子……”谢朗清又扔出一把顺子。
“要不起。”我摇头。许邵清微微张嘴,道:“不要。”
“一个5。”谢朗清出牌了。
“一个7。”我终于有机会出了张牌。
“2。”许邵清潇洒地把手上最大的一张牌扔了下来。
“要不起。”谢朗清盯着许邵清回道。
“顺子。”许邵清手一摊,一把牌全放在了桌上,赢了地主。
谢朗清愣住了,把手里的牌放在桌上,双手托腮,准备接受惩罚。
许邵清拿起我的眉笔,嘴角勾着一抹阴笑,第一笔在谢朗清的脸上花了一个椭圆的大圈,第二笔在圆圈的顶端画了一个乌龟的头,第三笔和第四笔分别画了乌龟的左右两只前爪。
“到你了,你画吧。”许邵清把眉笔递给了我,我没有接着许邵清的“画作”继续画,而是在谢朗清的两边的嘴角上各画了两撇“猫须”。
“他把我画成鳖,你把我画成猫,足以看出他内心阴暗,骂人不带张嘴的,而你,心里将我类比成你的宠物猫,你很爱我啊。”谢朗清笑着看着我说道,又开始给他自己加戏了。
“谁阴暗了?输不起就别玩了呗。”许邵清不屑地冷声对谢朗清说,“鳖可是神兽,给你画鳖,那是看得起你。”
“哼,继续!”谢朗清主动洗牌,发牌……
轮到许邵清叫地主了,他看了一下手里的牌,直接翻开了桌上的三张底牌,分别是两个3一个4。
“三个3带对4。”地主许邵清出牌了。
“要不起。”谢朗清沉声回道,转而盯着我,似乎在怀疑我不会全力跟他一起打地主。
“三个A带对8。”我出牌了。
“不要。”许邵清轻声回道。
“我也不要,你出牌吧。”谢朗清见我出大牌打了地主,心满意足地笑着对我说道。
“一个J。”我出牌了。
“一个2。”许邵清出牌。
谢朗清摇头道:“要不起。”
我也摇头道:“不要。”
许邵清轻松地把手里的一把牌摊在桌面上,又是一把顺子,并将手里仅剩的两三张牌合一起,不让谢朗清看出他剩几张牌。
“我炸!”谢朗清出了四个K。
我摇头道:“不要。”
许邵清将手里的牌摊开,是一对大小王。地主赢了,又是一局筹码翻了四倍的牌局。
许邵清拿起眉笔,用手指托起我的下巴,仅用四笔在我的眉心上画上了一朵花,转而拿着笔凑到谢朗清脸前,用剩下的四笔,将谢朗清脸上鳖的雏形完成。
斗地主,从上午玩到下午两点,我就没赢过,有时候拿到一对大小王,凭着良心当地主,还是没能打过他们两个人。许邵清果真没
有输过一局。谢朗清靠着不服输的精神,给了许邵清将他脸上的“鳖”画得完整又精细的机会。
这只鳖很有细节,头上甚至还有一对眼睛,简直栩栩如生。
“呵,夜宁,你额头上的花都被许邵清画成大牡丹了,你怎么也打不过他啊……”谢朗清顶着一张“鳖脸”,反倒开始取笑我了。
“我也没想过能赢他呀。你去洗洗脸吧,用热水洗。”我憋着笑,对谢朗清回道。
“好啊。”谢朗清笑着走进了一楼的浴室,似乎是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脸上的“鳖”了,在浴室里骂骂咧咧道,“许邵清你的鳖画得挺出神啊,跟你一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鳖。”
许邵清根本没回应,只是扶着我站起身来,看见我坐久了脚似乎麻了,走路有些费劲,他一把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抱着我来到楼上的卧房里,端来一盆热水,用毛巾蘸着热水,一点一点擦着我脸上的“花花草草”。
“不好洗呢,眉笔好像是防水的……”许邵清取来洗面奶和卸妆油,继续帮我清洗着脸上的“画作”。
“许邵清!你给我下来!我脸上的‘鳖’,怎么洗不掉啊?你到底做什么手脚了?你真是畜生啊,你!”谢朗清站在楼下的楼梯口,对着楼上暴躁地大喊道。
许邵清被谢朗清骂笑了,一丝不苟将我的脸洗干净以后,拿着我的洗面奶和卸妆油走下了楼。
我肚子沉,身体乏累了,没有下楼,而是脱了棉衣和棉鞋,躺进被窝里,准备小睡一会儿,养一养精气神,听着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的许邵清与谢朗清的说话声,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梦见了大学里的时光,梦见了老师和同学们,梦见自己参加大学的期末考试,可是由于长时间旷课,好多题我都不会写,我急醒了。一睁眼,发现天已经黑了,许邵清就坐在我的床边。
“醒啦,晚上吃火锅,用羊蝎子熬的火锅底汤……还有你最喜欢吃的财鱼片、鱼丸、牛肉片和红根菠菜。”许邵清打开卧室的灯,将我从床上扶起来,帮我将棉大衣穿上,给我穿鞋时,发现我的脚肿了,心疼地叹道,“孕晚期脚肿得越发厉害了,辛苦你了。”
“没事,决定跟你结婚生子时,就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只要孩子能平安降生,这点苦,不算什么。”我淡然回道,说完便走进浴室,洗脸刷牙。
许邵清见我下楼时越发笨拙了,直接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抱着我下楼来到了餐厅坐下。
“怎么了,这是?腿疼严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谢朗清系着围裙,在切菜摆盘,见我是被许邵清抱进餐厅的,忧虑地看着我俩问道。
“不是,她没事,只是孕晚期脚有些水肿,走路不太利索,我就直接抱她过来了。”许邵清轻声对谢朗清解释道,说着,他便系上围裙,帮忙将火锅端到了炭火上,准备开始吃晚饭了。
“孕晚期水肿么?昨晚我给她洗脚时,发现是扭伤了导致的水肿啊,你到底看清楚没呢?”坐下吃饭时,谢朗清不安地望着许邵清问道。
许邵清眼冒醋火,瞟着谢朗清冷声道:“多吃菜,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行,是我话多。”谢朗清低头喝酒,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界。
这顿饭吃得比较放松,他俩好像是找到了和谐相处的模式,就是:少说话多干活多吃饭菜多喝酒。
谢朗清喝多了就去一楼猫房的隔壁卧室睡觉了,也不耍酒疯了。
夜里小楼寒气重,许邵清早早抱着我回到楼上,将卧室的暖气开到最高,打了一桶热水,给我洗脚,按着我脚上的经络。
许邵清接到了宠物店老板打来的电话,说我们送过去的小猫被治好了,老板的一位朋友想领养这只猫,问我们是否愿意,我和许邵清都一致同意,让老板的朋友领走那只猫,它能遇到它的有缘人,我们当然要放手,要祝福它。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大年夜,离我的预产期越来越近了,肚子里的宝宝随时都有发动的可能。
这两个男人心里清楚我随时都可能要生孩子,比往常越发小心了,特别是谢朗清,彻彻底底变成了任劳任怨的老实人。
但我能隐约感觉到这种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其实每个人心底都暗流涌动,因为孩子一旦出生,就意味着许邵清离开的日子开始倒计时了。
三个人的团圆饭,气氛很怪异。由于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很大了,子宫似乎顶到了我的胃,我胃口并不好,可我也尽力多吃点东西,补充营养和体力。
许邵清早就准备好了待产包,谢朗清考虑到我随时都可能生孩子,把酒都戒了。
大年三十晚,按照习俗,需要守岁。吃过年夜饭后,我们三人围坐在炉火旁,看起了春节联欢晚会。
到了十二点,我们来到小楼门口,开始放炮仗和烟花。烟花在庄园的夜幕里绽放时,我双手合十,看着烂漫夜空,默默许下了新年愿望。
炮竹声此起彼伏,我们赏完一阵烟花后,就进门了,关好大门,许邵清扶着我走向楼梯,刚准备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我就感觉到腹部阵痛,羊水瞬间就破了……
“阿清,我要生了,快,去医院……”我扶着许邵清的胳膊,一动不敢动,羊水浸湿了我的棉裤,洒落在地板上。
许邵清慌张地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对着闻声跑出房间的谢朗清厉声喊道:“快上楼去取待产包,在楼上衣帽间的衣柜门口。”
谢朗清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拿到了待产包,跑到门外的车子旁,帮忙打开车门,看着许邵清抱着我坐到了车里,随即关上车门,坐到前面的驾驶座,将待产包放在副驾驶座上,拉上车门后,开着车将我们送到了医院的妇产科。
我在病房的床上,疼得翻来翻去,挣扎得满头是汗,痛得控制不住地大叫着哭了起来,许邵清心疼地握紧我的手,俯身在我身前,一边给我擦着头上的汗水和眼底的泪水,一边哽咽着哭道:“就生一个,以后再也不要你生宝宝了……”
医生来给我检查了一下开指的情况,冷声对许邵清说:“产妇生第一胎,开指会很慢,你让她忍着点,别把嗓子叫破了,节省点体力。”
“有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许邵清哭着问医生。
“生孩子哪有不痛苦的?剖腹产也疼,顺产也痛,产妇自己要求要顺产的,她这个身体条件,也是比较适合顺产。等开了四指,才能上产床,现在还早呢。”医生严声对许邵清说道。
“还早啊?她都疼成这样了……”许邵清无助地哭道。
“有的人疼一天一夜也没能生下孩子,她这才疼多久啊,你们坚持坚持吧。”医生轻声说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求求你,帮帮她,她都疼成这样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痛苦成这样。”谢朗清站在门口堵住医生,扑通一下,竟跪在了医生跟前。
“诶,你起来啊。跪我也没有用啊。”医生慌忙地看着谢朗清劝道,“女人生孩子就是这样的,没办法的事。”
说完,医生贴着门边走,匆忙地离开了病房。
谢朗清转身跪在了病房门口的走廊里,双手合十,对着老天爷祈求道:“求求你了,老天爷,让她快点生完吧,听着她痛得大叫,我要心疼死了!我求求你啦,我的老天爷!”
说完,他就开始给老天爷咣咣地磕头。
看着谢朗清磕头求神拜佛的背影,我咬住了毛巾,用力忍住身体里不断传来的阵痛,不让自己叫出声,许邵清看着我痛苦的模样,不停地抽泣着,自言自语道:“爹,帮帮我吧,你儿子从来没有求过你,这次求你帮帮忙,让她快点平安生下孩子吧,求您了。”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袭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推着我瞬间迸发力气,剧痛伴随着一声惨叫,我感觉到孩子的头快出来
“快,快叫医生啊,孩子要出来了!”我抓着许邵清的手,慌乱地叫道。
“孩子出来了,医生啊!”谢朗清从地上爬起来,跑进病房看了一眼,随即跑出病房,在走廊里高声喊道。
医生带着护士慌跑进来,顿时乱作一团,医生还没开口教我怎样使劲,我就乱用劲,嘶吼着一鼓作气,把孩子生了出来,鲜血沿着病床的边缘,哗啦啦地落到了病房的瓷砖地上,将白色的瓷砖地染红。
“太快了,这,刚才检查,才开了一指,怎么转脸就生了,连产床都没来得及上。”医生双手捧着孩子,剪完脐带,一边喃喃叹道,一边熟练地抓起孩子的双脚,将孩子倒立起来,拍打孩子的脚底板,把我的宝宝打哭了,让孩子学会了靠肺部呼吸。
“是个女儿,六斤八两,恭喜啊。”医生和护士听着宝宝洪亮的哭声,开始给我们报喜。
而我由于还没有将胎盘分娩出来,直接被推进了产房,上了产床,在医生的助力下,将胎盘分娩了出来,又由于自己生孩子太急,用力没有技巧,导致有撕裂伤,需要缝针。
缝针的时候,没有打麻药,第一针缝下去的时候,我就痛得手脚乱抖,医生让几个护士按住我的手脚,许邵清看见这一幕,心惊地制止了护士的行为,走到我旁边,轻轻按住我的胳膊,哭着对我说:“让我来按她的手,你们弄疼她了。”
许邵清按住我的瞬间,我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在我浑身传递开来,可是缝针时的疼痛还是很剧烈,我痛得又大哭起来,声声惨叫。
经历了这一番苦痛后,我躺在产床上,感觉到浑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也被抽走了。
许邵清哭着擦干净我身上的血,给我换上产褥裤,用从家里带来的棉被裹紧我,将我抱到了病房里的床上,护士过来给我打点滴了。谢朗清一直抱着襁褓中的孩子,静静地站在病房的角落里,早已哭红了双眼。
“你们俩,还要看看孩子不?我刚给她换完尿布……是给她喂母乳还是喂奶粉呢?奶粉也准备好了……”谢朗清站在墙根里,望着我和许邵清,低声问道。
“给我抱抱吧……”许邵清看着谢朗清轻声说道。
谢朗清把孩子抱了过来,许邵清抱过孩子,坐在病床边,将孩子放低给我看,突然笑着大哭起来,对我哽咽道:“她跟之前见过的小夜樱长得一模一样呢……”
“是呢,这小宝贝,根本不像外国人,一点没遗传你欧洲人的基因呢。看着,倒是有几分像我呢……”谢朗清懵然地低声嘟囔道。
“许邵清这副皮囊有一半中国人的基因,孩子像中国人,不是很正常么?怎么可能像你,你说话别太离谱。她像夜宁,简直跟夜宁小时候一模一样。”许邵清冷眼瞟着谢朗清说道。
“是是,我胡说呢,你们别跟我计较。”谢朗清尴尬地低声对许邵清说道,忽地抬眼问许邵清,“难不成你还见过夜宁小时候的模样?”
“当然。”许邵清轻声回道,随即把孩子放在了我怀里,满眼含泪,望着我商议道,“要不给孩子喂奶粉吧,喂母乳也挺苦的,还影响你休息和恢复。”
“好。”我轻声应道。
“喂奶粉好啊,这样你俩晚上可以好好睡觉,把孩子给我带,反正我天天晚上睡得晚,我已经学会了怎么冲奶粉了,刚才护士教过我了。”谢朗清欣然附和道,并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装着奶水的奶瓶,笑着说,“这是我刚才在护士的指导下,给小宝贝冲的奶粉,我怕它凉了,特意放在怀里的口袋里焐着……嘿嘿。”
“你带孩子?你能行吗?”许邵清看谢朗清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许多,对他轻声问道。
“我当然行。她刚生下来时,被医生打小脚底板,哇哇大哭,哭得都停不下来,我让护士把她给我抱抱,她一到我怀里就不哭了,这孩子跟我亲,你们没发现么?”谢朗清认真地看着许邵清回道。
“怎么好意思让你带孩子呢?还是我来照顾她吧,趁我们还在一起,哪一天她跟她爸爸去了酆都,我就再难见到她了。”我虚弱地抬手摸了摸孩子娇嫩的小脸,悲戚地哭道。
可能是孩子感应到我心底的悲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见她哭了,我更是心痛得不行,用臂弯搂着她,边哭边哄她:“宝宝不哭,妈妈错了,妈妈不跟你分开,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孩子在我的安抚下,哭声渐渐变小,闭着眼睛,小嘴不停地咂巴,好似在练习吮吸。
“是不是饿了?”谢朗清拿着奶瓶,凑到床边,试着将奶瓶的奶嘴轻轻送进孩子的嘴里,孩子真就开始不停用力喝奶了,把谢朗清逗得轻声笑了起来,叹道,“我的小乖宝,你还挺有劲呢……”
“我来吧。”许邵清从谢朗清手里接过奶瓶,学着他的样子,继续给孩子喂奶。
“我开车回家去给夜宁炖鸡汤,再煮几个红糖鸡蛋。一会儿给你们送来。”谢朗清站在床边,含泪笑道。
“好,辛苦你了。”许邵清感激地看着谢朗清说道。
“不苦,看着他们母女平安,我心里别提多欢喜。”谢朗清眼中闪着泪光,转身前还刻意多看我一眼。
可能生完孩子后,体内的激素迅速下降,导致我很容易陷入抑郁,我一想到许邵清很快就要回酆都,我就心痛想哭,摸着孩子的小手,越发心碎,我之前说什么许邵清如果要走,就带孩子一起走的狠话,此时看着孩子,我根本再也没办法将那种话说出口了,试问谁能忍心跟自己生下的小甜宝分开呢。
许邵清一眼看穿我的心事,坐在病床前拉着我的手,低声哽咽道:“我不走了,你别哭好不好?我也很心痛,舍不得你,也舍不得孩子,我不要跟你们分开。你刚生完孩子,这样哭,会很伤身体的。”
“真的吗?真不走了是吗?”我哭着望着许邵清的泪眼追问道。
“是,不走了。”许邵清轻声回道,浓密纤长的睫毛底下不停地滑落着泪水。
孩子吃完了小奶瓶里的奶,乖乖地睡着了,我摸着孩子的小手,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很难彻底睡安稳,迷迷糊糊中我听见谢朗清走进了病房,轻悄悄地站在床边给孩子换尿布,还小声教许邵清:“速度要快,不然咱们的小夜樱会冷……”
我睁开眼睛,看见两个大男人在专注地给孩子换尿布,冲奶粉,他们相互学习着,相互帮助着,全神贯注,这下他们真的没有时间拌嘴了。
“醒啦,来,起来吃东西啊,我给你炖的老母鸡,还有红糖炖蛋。”谢朗清笑着望着我轻声说道,扶着我从病床上坐起来,在病床上摆上折叠桌,将保温盒放在桌上打开,把装着食物的餐盒摆在我跟前,给我递来筷子,温声说,“尽量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快些恢复。”
我吃了半只老母鸡加三个红糖炖蛋,吃完东西后,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将被血染透的褥垫换掉,洗干净手上沾染的血,回到病房里,看见许邵清抱着襁褓中的孩子,谢朗清站在他身旁,拿着奶瓶给孩子喂奶,恍惚间觉得,他俩更像是孩子的爹娘。
吃过东西后,感觉身体恢复了一点精气神,孩子也不用我顾看,这两个大男人相处得挺融洽,我便心安地睡了过去。
大清早醒来时,只觉得胸口硬得像石头一般,翻身都硌得慌,我第一次为人母,不知道这是涨奶了,病房里的两个男人当然更是不懂,主要是我还不好意思开口说出自己的状况。
一直等到护士来给我打点滴时,我才悄声问护士:“胸口涨痛,是什么病啊?”
“涨奶了,你喂母乳吗?喂的话,让孩子多给你吸吸,慢慢就好了。如果不喂母乳的话,要告诉医生,让医生给你开点退奶的药吃三天,奶水退下去就好了。期间如果还是很痛,多用热毛巾敷一敷,用手挤出来,少喝汤。”护士站在床边,严声对我说道。
一旁的许邵清和谢朗清听得目瞪口呆,也是和我一样,第一次了解到这种情况。
医生很快就来查房了,再次问我:“喂母乳吗?奶水这么足,不喂奶,挺可惜啊。有的人想喂奶,还没奶水呢。”
我有些犹豫,母性的本能让我动摇了,想给孩子喂母乳了。
“不喂,喂奶伤气血,还影响她休息,我们家孩子吃奶粉就行。”许邵清看出我在犹豫,随即抓住我的手,看着医生严声说道。
“行,一会儿给你开点退奶药,你吃三天,三天后,奶水就退下去了。”医生轻声
回道,检查了一番我恶露的情况,低声说,“产妇恢复得挺快,你们俩大男人把她照顾得挺好啊。抱着孩子的那位,是孩子的舅舅?”
医生看向了抱着孩子站在角落里的谢朗清。
“我,我,我……”谢朗清顿时结巴了,对医生说,“我是孩子的干爹。”
“哦。”医生的面部表情瞬间就有些“复杂”了,她似乎还尴尬了,转身走出了病房。
许邵清关上病房的门,还拉上了帘子,将谢朗清隔离在帘子外。
“我摸摸看……这么硬,一定很疼吧?”许邵清心疼地看着我轻声问道。
“嗯,疼……”我抬眼望着他,低声回道。
“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敷敷,你记住,如果身体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千万别忍着,明白么?”许邵清温柔地望着我轻声嘱咐道。
“好。”我点头应道。
给我热敷时,许邵清趁机轻轻搂住我的腰,附身下来,焦渴地吸吻住我的唇瓣,在我耳边哑声说:“好好养身子,等你出月子了,我要好好疼疼你……”
“许邵清,你能不能别这么饥渴难耐,我和小夜樱都听着呢。”帘幕外抱着孩子站在墙根里的谢朗清幽愤地提醒道。
许邵清迷醉地轻轻松开我的唇瓣,站起身来,给我盖上被子,拉开帘幕,望着谢朗清轻声问:“我吻一下我的妻子,还得跟你们先打报告吗?”
“你妻子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不是你的吻,你如果是那个地方憋得难受,我建议你直接将它剁掉得了。”谢朗清阴声回道。
“你说话太粗俗,我觉得你不适合带孩子……”许邵清严声对谢朗清说道。
“好,好,我错了,我闭嘴,还不行吗?谁也别跟我抢这个孩子,算我求你了,行吗?”谢朗清立即低声下气对许邵清回道。
“你这么喜欢小孩,我建议你去考一下幼师证,去幼儿园教书吧,那里面全是小孩。”许邵清抬眼看了看我手上点滴的流速,轻声对正在哄孩子的谢朗清打趣道。
“你还别说,我真打算等小夜樱上幼儿园了,我就去她的幼儿园应聘幼师。就算应聘不上他们幼儿园的幼师,我进去当个厨子或者门卫啥的,都行,只要能陪着她长大,我就心满意足了。”谢朗清捧着襁褓里的孩子,咧嘴笑道。
“真是,感人呢。合着,我和夜宁俩辛辛苦苦帮你生了个女儿啊……”许邵清笑着摇头叹道。
“嘿嘿,她本来就是我的女儿,我抱她去找护士洗澡时,小护士说这孩子一瞅就是我亲生的,眉眼给我一模一样。”谢朗清眼底含泪,得意洋洋地看着我和许邵清说道。
“呵,我看那小护士一定是被你这张帅气的脸迷惑了,看谁家的孩子都觉得像你。建议你去问那个小护士要一下联系方式,说不定,人家真看上你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许邵清轻声笑着对谢朗清调侃道。
“你拉倒吧,你自己的女儿长得像情敌,你心里酸了吧?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心里除了夜宁,装不下任何女人。”谢朗清笑着看着襁褓里的孩子,淡漠地对许邵清回道。
“那你太小瞧我了。我的女儿,像不像我,都是我的亲女儿,只要她健康快乐平安,我心里就是甜的。她明明像她妈妈,笑起来时,右边嘴角还有一个小梨涡,和夜宁一样。”许邵清淡淡地笑道。
“是呢,这么大点儿的小宝宝,就会笑了,真是招人稀罕得不行,抱在手里,根本不舍得放下。”谢朗清暖笑着附和道。
“你一天到晚这么辛苦地帮我们做饭,带孩子,我会给你发工资的。”许邵清勾着嘴角对谢朗清打趣道。
“切~你看我像是差钱的主么?你如果能让夜宁和夜樱跟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发工资,就当我替孩子给你养老了!毕竟你都是一千多岁的老东西了。”谢朗清痞笑着对许邵清怼道。
“呵~你看看你,又粗鲁了吧,骂我是老东西了,这孩子啊,真不能让你带下去,以后会说话了,张嘴闭嘴就喊我老东西,那可如何是好?”许邵清勾着嘴角,阴笑着对谢朗清回道。
“别啊,开玩笑呢,你当真啊?夜宁,我是抢不回来了。你不能不让我照顾小夜樱,不然我就跟你急眼,跟你发疯……”谢朗清捧着孩子,紧张地看着许邵清说道。
许邵清深吸一口气,面对着谢朗清,沉声叹道:“放心吧,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孩子能得到你的爱护,是她的福气。要辛苦你了……”
“你突然对我这么客气,我还挺不习惯。”谢朗清抱着孩子坐在了墙角,轻声笑道。
“来,给孩子打疫苗啦。”护士端着药剂、针剂来到病房,招呼谢朗清把孩子抱过来打针。
“怎么又打针?早上刚给孩子抽完血说做检查,这会儿又给她扎针,她怕疼……”谢朗清无奈地嘟囔着,把孩子抱过来,看着孩子被针扎哭了,他竟也跟着心疼地落泪了,抱起孩子就不停地哄……
第99章 ……
谢朗清身上的“母性光辉”,甚至让我自惭形秽,他都哭了,我不能再跟着哭吧,只能默默抬眼看着许邵清阴幽的脸,强作平静。
三天后,我们出院回家了。月子里,我基本没出过房门,许邵清和谢朗清白天轮流做饭和照顾孩子,夜里,由于孩子每隔几个小时需要喂奶和换尿布。
回家里的第一晚,原本是我和许邵清带孩子睡觉,可孩子难免哭闹,她一哭,楼下的谢朗清就急得站在楼梯口问:“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尿了?是不是拉了?你俩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啊?!”
许邵清一狠心,直接把婴儿床搬到了一楼谢朗清的卧房里。孩子似乎到了谢朗清手里就不爱哭闹了。捧住孩子的谢朗清也好像情绪瞬间就变稳定了。世界顿时就清静了。
许邵清躺在床上,长舒一口气,无奈叹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刚眯眼打了个盹,许邵清忽然睁开眼睛,慌张地自言自语道:“他不会把我们的孩子偷走吧?”
说完,他又下床,快步跑下了楼,我走到卧房门口,听见楼下他与谢朗清一起带孩子哄孩子的说话声,直到天亮,他也没再上楼来。我终于又能每天睡整觉了。
出月子了,我的精神和气血都养得很足。出月子的第一天,我走下楼,看见了谢朗清抱着孩子坐在炉火边喂奶,孩子胖了一圈,而谢朗清消瘦了不少。他的眼窝都有些凹陷,显得他的眼睛更大也更幽深了。
许邵清在厨房里做饭,一转身看见我下楼来了,关切地问:“才出月子,怎么就着急下楼了?身子骨不怕招风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