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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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在墙根站着,爱恨交织时,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决定,我余生,都要跟他在一起。请你,离开这个家。”我拉住谢朗清的手,平视前方,对宫宴清低声说道。
谢朗清猛地抓紧我的手,狂喜地哽咽道:“酆都九爷,你听见没?她要你走啊。”
宫宴清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狠狠将我拽到胸前,另一手捏起我的下巴,强行让我抬起脸与他对视,他忧郁不堪地盯着我的泪眼,阴声说:“你看着我的眼睛,把你刚才的话,再对我说一遍。”
“我,我……”我看着他的眼睛,泣不成声,努力张嘴想要重复刚才那些话,可却发现胸中有一股挤郁已久的暗流在猛烈涌动,话没挤出起来,一口血噌地从胸口里窜到了喉咙里,血迅速呛出了我的嘴角,我赶紧闭上嘴,用手捂住嘴,猛地咳了几口血,眼前一黑,脚下失去力气,晕厥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古老的梦,梦见自己变成一个部落里的小姑娘,我嫁给了部落里的首领,他为了保护部落里的人,经常需要出去打仗。有一次他被其他部落的首领俘虏,我女扮男装混到敌人的领土,抱着赴死的心,找到了被关在牢笼里的他……
当我千方百计弄到钥匙打开牢笼时,却被敌人当场抓住,被他们发现我是女儿身,他们将我献给了他们的首领,我用淬过剧毒的发簪
行刺这个首领,却被他当场识破,他夺走我的发簪,阴邪地:“你如果能说服你的丈夫交出那块碧血玉石,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来到牢笼里,求夫君交出玉石,好保住性命,夫君告诉我:“正因为没有交出这块玉石,我们才能苟活到现在,一旦让他们找到那块碧血宝玉,你我都会被杀掉。”
夫君低眼看见我脖子上新鲜的吻痕,暴怒地问我:“他们欺负你了?!”
“是他们的首领……”我哭着对夫君回道。
“我要杀了他。”夫君眼底溢满杀意,低声嘶吼。
我和夫君被关在牢笼里近一年,期间好几次被部落的人拖出去扔到首领的帐篷里,这种受辱的日子,让我几近崩溃,我在牢笼里哭着求夫君:“要么杀了他,要么杀了我!”
夫君摸着我隆起的腹部,屈辱地苦笑道:“你死不了,你怀了首领的孩子。我听说,他们昨夜找到了那块碧血玉石,我对他们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我很快就会被处死。”
“我不要一个人苟活,夫君你带上我,我们一起走……”我崩溃又绝望地对他祈求道。
“活着吧。你不该来救我啊,是我害了你。是我无能,没能给你安定幸福的生活。我发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找到你。”夫君捧着我的脸,悲痛地哭道。
牢笼被打开,他们将我从夫君怀里拉开,将我的双手掰到身后,控制着我。我亲眼目睹十几个敌人拿着长矛刺向我的夫君……
我痛哭着从噩梦中惊醒。
窗外天已经黑了,我看见宫宴清坐在床边,他眼中擎着泪,哀伤地问我:“你,又做噩梦了吗?”
“我梦见与陈牧清的一世姻缘,他做过我的夫君……”我只觉浑身乏力,阴幽地看着宫宴清回道。
“那是好几千年前的一世情缘了,那时候还没有朝代。这……你都能梦见?下次回酆都,我要好好问问孟婆,她熬的汤是不是掺太多水了……”宫宴清皱了皱眉头,低声叹道。
“他人呢?”我无力地看着宫宴清问道。
“给你抓药去了,你急火攻心,吐血了。我给我师父打电话求助,师父给了我一副药方。谢朗清家里有医疗系统里的人,他帮忙给你找药去了。”宫宴清眼神里溢满忧愁,轻声对我回道。说完,他伸过手来,试图拉住我的手。
“那个杀害陈牧清前世的首领,不是你吧?”我躲开他的手,较真地看着宫宴清问道。
“不是我呀,那个时候,我还在酆都当小鬼娃娃呢,不曾去过人间。我一身正气,杀魔屠妖,你怎么能把我跟那种强取豪夺之人联想到一块呢。”宫宴清无奈地着看着我回道。
“我看那人也确实不像你。我恨我那一世没能杀死他呢。陈牧清的那一世死得太惨了……”我回想着梦境,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无缘不聚。我也是最近在酆都才查到你们的那一世姻缘。我看似随意挑上陈牧清上身,原来在几千年前就种下了因果。没想到,冥冥之中,我竟也是这场宿命的棋子。”宫宴清闭了闭眼,阴声叹道。
“我越发心疼他了,怎么办……”我无助地望着宫宴清哭道。
“前世尘缘,早已化为云烟。不过是一场浮梦。你要要问问你的心,你这一生的挚爱是谁。”宫宴清温声对我回道。
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自然就浮现了十八岁的那个夜晚,我与鬼阿清在梦中痴缠的画面,我闭眼哭道:“我爱鬼阿清,我想与他生死相随。”
“你看看我是谁……”耳边传来鬼阿清空灵的声音,我一睁眼,发现房间里的灯熄灭了,宫宴清的脸变成了鬼阿清的模样。
“阿清!”我激动地坐起身来,抱住他,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心痛地哭道,“阿清,你以后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不管是生,是死,你都带上我一起走,好不好?!不要丢下我……”
“好,好,我答应你,往后余生,我们生死不相离。”他抱紧我,在我耳边轻声许诺道。
“你不许再骗我了,说好了生死不相离,就不能再丢下我了。”我靠在他肩膀上,哭着嗔怪道。
灯亮了,宫宴清捧着我的脸,深情凝望着我的泪眼,用低音炮般的嗓音,对我说:“别哭,再哭,我就硬了……”
“我要鬼阿清,你给我变回鬼阿清的样子。”我娇嗔地望着宫宴清英俊但陌生的面容,对他说道。
“变成鬼,很伤身的,我有副好身体,才能更好地陪伴你疼爱你啊,我就是你的鬼阿清,你不是第一次见我,就认出我了么?别哭了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硬了……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宫宴清痴望着我的脸,轻声叹道,随即将薄唇凑到了我嘴边。
我本能地后仰着躲开了他的吻,慌张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是鬼阿清,可是看着你这张陌生的脸,我还是会害怕……”
“怕什么,是这张脸不够帅么?之前我上陈牧清的身,第一次走到你跟前与你相认,你也没见你这般抗拒我啊……许邵清倒是花了一段时间才俘获你的身心,难道是我换皮囊的次数多了,让你有了应激反应了,本能地越来越抵触我了?”宫宴清阴郁地望着我问道。
“是,是越来越害怕了,心里记住的是鬼阿清的脸,一睁眼,看见的是另一个男人的皮囊,次数多了,能不心慌么?”我委屈地望着宫宴清回道。
“不要怕我,我这副皮囊很干净的,没碰过任何女人,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宫宴清无奈地望着我轻声安抚道,“我克制一下,在你没做好心理准备前,我不会强行碰你的。你别怕。”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晕倒?”我不安地望着宫宴清问道。
“我问过我师父了,你没病,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加上长年累月的抑郁,曾经伤心过度,本就未痊愈,又突然遭受猛烈的精神刺激,身体反应过激,就吐血了。你的病,不在身体上,在心里。师父说,你需要好好调养身心……”宫宴清眉眼满含愁虑,黯然对我回道。
“听你这么说,那我这病,这辈子大概不会好了……”我眼神游离,恍惚地感慨道。
“能治好的,他出去给你找药去了,药方里有一些名贵罕见的药材,可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将药方里的药材凑齐。”宫宴清沉声对我回道。
我勾起嘴角,苦笑道:“他就是跑遍全世界的药材铺,也凑不齐药方里的药材的。我的病,不是喝药就能治好的。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别白忙活了。”
说完,我下地穿鞋,想去拿手机……
“让他找吧,他不为你做点什么,他就没有生活的动力,你还看不明白吗?”宫宴清拉住我的手,对我劝阻道。
“冬天了,外面天寒地冻,别让他奔波了。夜深了,他该回家歇息了。”我幽怨地看着宫宴清回道,说完,推开了他的手。
我来到客厅的沙发边,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给谢朗清拨去了电话。
“喂,你在哪儿?”我低声询问。
“夜宁,你醒啦!身体好些了么?我在市区最大的中药店呢,在给你抓药,有几味药材很罕见,我可能需要连夜去一趟外地。”他关切地回道。
“不用去了。我病好了。”我强作平静,对他撒谎道,并轻声劝他,“天冷了,你早点回家,孩子醒了看不见你的话,会闹的。”
“小夜樱跟宫宴清玩儿也挺好的啊,他俩才是亲父女。孩子闹两天就会接受现实的。你们仨好好生活吧。你的病,哪能那么容易好,我又不傻,你别骗我了。等找齐了药,我就回来了。我要出发了,去长寞山寻药,你早点睡,我挂电话了啊,再见了,夜宁。”谢朗清在电话那头温声对我回道,不等我回话,他就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默然痛哭起来,还是想给他打电话,想劝他不要去给我寻药……
“别打电话了。”宫宴清一手撸走我手里的手机,坐到沙发上,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泪流满面的模样,严声对我说,“酆都的大阴司一直在找他,不是每个鬼魂都能像我一样随意上人身的,陈牧清按照阴阳规定,早就该去阴间了,如果不是我帮他压着这件事,他的魂早就被阴差抓走了。我和我师父在救他,才用这一味药方将他引去长寞山。他只知道要去给你找药,不清楚他自己其实是在
逃命。”
“为什么不告诉他实话?”我懵然望着宫宴清问道。
宫宴清轻蹙眉头,黯然回道:“告诉他实话,他也不会离开你和孩子的,他宁愿死,也要守着你们,这你应该能看出来吧。如果他真的死掉了,我了解你,你是承受不住的。他如果愿意离开你,也只会因为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救你的命。长寞山有我师父设的阵法,他只要走进了那片地界,酆都的鬼差就没有办法找到他。”
宫宴清抬手擦着我脸上的泪,轻声对我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我和我师父一直在暗中帮他,其实他去年冬天那个初雪天,在庄园里就该被阴差抓走了,当时是我紧急去了一趟酆都替他求情,他才躲过这一劫。可你应该懂得,我能护得了他一时,可终究护不了他一世。我这样的身份,都是靠着被打得魂飞魄散的风险去杀魔头,九死一生才换来重回人间的机会。他呢?他偷活的每一天,都是对阴阳两界平衡戒律的挑衅。”
“或者更早,他车祸那天,就不会再回来了,他的魂和尸身被我师父藏在古棺里,就是为了让他逃过阴差的抓捕。虽然当时我那么做,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受了陈母的胁迫,是陈母找到了通灵的道士,查到了我的底细,威胁我如果不帮她的儿子,她就揭发我在人间上人身乱阴阳的罪行。事实是,我帮了她,她还是去告发我了。”宫宴清轻声对我解释道。
我听完这些,才重新认识到鬼阿清的胸怀和苦衷,意识到自己错怪了他,心中对他的怨结悄然解开了,心疼地望着他叹道:“可尽管他们出卖了你,伤害过你,你还是没有放弃他们的儿子,你的心,还是慈悲。”
“陈母揭发我以后,我就只能回酆都跟我爹求情了,我爹心硬,知道我的软肋是你,就逼着我帮他上阵杀魔,换取我回人间陪你的机会。我爹他爱他的酆都帝位,而我只爱你。我帮他稳固帝位,他帮我重归人间守护你。”宫宴清用手轻轻搂着我的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轻声细语对我回道。
第109章 左右都逃不过一顿激吻……
“爱我一场,苦了你了。”我抬起手情怯地摸着他的胳膊,低声感慨道。
“不苦,相反,心里很甜。因为我得到了你的回应和理解。”我试探着用力搂了一下我的腰,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问道,“我解释了这么多,你能原谅我么?”
“原谅一大半了,还是有点恨你。”我幽怨地望着他温柔的眉眼,想起他离开时带给我撕心裂肺的苦痛,不禁又泪湿了眼眶。
“原谅一大半了?那我没白给你解释这么多,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对我剩下的恨意,我往后用我的爱慢慢化解。”宫宴清一把将我勾到胸口,对着我露出一抹阴鸷的笑,痴看着我的泪眼,轻声叹道,“别哭了,再哭,我的身体又有反应了……”
“你又吓唬我……”我慌张地强忍眼泪,瞪着他嗔怪道,“你刚才说过,你不会强迫我的。”
“我没有吓唬你,不信,你摸……”我轻蹙眉头,满脸都是克制,趁我没反应过来时,他猛地抓起我的手按在……
我像触碰到什么高危物品,吓得惊叫了一声,手本能地就弹开了,他趁我惊慌时,将我搂进了我怀里,捧住我的脸,动情地吻住了我的唇瓣,他的呼吸急促又深沉,喉间发出轻颤音……
我被浓浓的爱欲包围,怯怯地闭上了眼睛,用双手攀附着他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迷醉地迎上了他的深吻,他得到了我的回应,瞬间癫狂不已,抱着我从沙发上坐起来,大步走进了卧房。
关了房间的灯,我脑海里全是鬼阿清深情缱绻的眉眼,哀怨又沉醉地在宫宴清的怀里放纵着自己挤压已久的情欲。
一夜未休。小夜樱也出奇地睡了一个整觉,不似平时夜里总是要醒来哭闹几番。孩子好像冥冥之中知道,自己的亲爹回来了,再跟亲娘重温旧梦,她乖乖睡到天亮,不打扰她的爹娘。
天亮时,我睡在宫宴清的怀里,看着他的脸,终于不感到那么陌生了,在他怀抱里,安然沉睡了过去。
这个寒假,我和宫宴清除了带孩子出去放风,买菜,购物,其他的时间,基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因为他比我想象中更饥更渴……似乎分别的这漫长的九个月,他远比我更压抑更痛苦,他需要通过不停地与我交欢,才能逐渐释放他灵魂深处克制已久的浓情。
宫宴清每隔几天就会当着我的面给远在长寞山的谢朗清打电话,询问他的近况,确认谢朗清安然无恙。
他每次都当着我的面确认,似乎是在告诉我:“我已经帮你联系过他了,他还活着呢,你就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
我也真就从来没有主动给谢朗清打过电话了,我忍住了思念,扛住了担忧,却摆脱不了被那一世的噩梦纠缠。
我时常梦见与他在牢笼里的日日夜夜,他浑身是伤,双手双脚都是镣铐,他看着我被人玷污后生不如死的模样,悲痛又绝望地哭着对我说:“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啊?就当我死了不就行了么?这下完了,我们都逃不出去了……我对不起你啊!”
每次醒来,我的脸上都是挂着泪。若是不巧被宫宴清看见我哭,就左右都逃不过一顿激吻和“深入交流”,他要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你最好少哭一点,被我发现一次,我就狠狠‘鞭策’你一次……直到你精疲力竭,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
谢朗清也很克制,自从宫宴清回来后,那夜他出走为我寻药,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了,但他会每天主动给宫宴清打电话,询问我和小夜樱的情况,告诉宫宴清关于小夜樱的生活习惯和饮食喜好,便于宫宴清照顾好孩子。
这种看似平淡恬静的生活底下,却注定是暗流奔涌……
转眼临近大年除夕,清早的时候,宫宴清就给谢朗清打去电话,他抱着孩子喂牛奶,所以把手机开成了外放,搁在桌边,他问谢朗清:“你过年会回来么?”
“我还没找到那味药呢,虽然很想孩子,但是我听山下的村民说,那味药材就是在春节前后会出现在雪山上,我得等着,我现在每天都要上一趟雪山……”谢朗清在电话那头严声回道。
宫宴清抬眼看着我的脸,对着手机那头的谢朗清说:“过年了,别一个人在雪山待着了,明日是大年,我帮你定好了明早八点的机票。回来过年吧。”
“真的啊?!可是药材还没凑齐啊。万一夜宁再发病怎么办?”谢朗清语气里喜忧参半。
“她最近身体调养得挺好的,你回来过个团圆年,无妨的。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宫宴清凝神望着我,对电话那头的谢朗清轻声回道。
“团圆年?你知道的,我是两家人共同的儿子,承载两家人共同的爱和希望,还有无尽的压力。我其实很痛苦,我不想跟他们过年。如果可以选择,我只想去你们家,吃顿饭喝点酒,看看孩子……和她。”谢朗清在电话那头辛酸地低声对宫宴清说道。
宫宴清盯着我,我躲闪着他的目光,怕他看出我眼底掩藏的苦痛……
“那就来我们家吧,我做好年夜饭等
你。“宫宴清看着我,淡然地对电话那头的谢朗清回道。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你们那儿过年吗?可以住在你们那里吗?”谢朗清的语气里满是狂喜,迫切地想确认宫宴清的意思。
我听着谢朗清激动的话语,只觉得心酸,怕自己眼底的泪迹被宫宴清看见,于是站起身来,假装去洗手间,离开了宫宴清的视线,来到了洗手间里,站在窗户前,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努力调整自己的心绪。
我听见宫宴清对谢朗清回道:“是。你回来吧。我把你的机票航班信息发到了你的短信上了,记得提前去机场候机。”
“好啊,谢谢你啊,酆都大九爷。”谢朗清兴奋地高声笑道。
“再见。”谢朗清挂断了电话。
我打开水龙头,洗了下手,走回客厅,明明心里也期待谢朗清回来,可嘴上却故意问宫宴清:“他回来不会有危险么?鬼差找到他怎么办?”
“大过年的,酆都的鬼差高低也得给我一点面子吧。回来待几日无妨的。”宫宴清一边陪着孩子堆积木,一边泰然地对我说道。
“我……明天除夕夜,可以喝酒么?”我看着宫宴清平静的神色,轻声问道。
“可以啊,你想喝什么酒,一会儿我们去商场,我给你买。”宫宴清平和地望着我回道。
“有没有入口甜,但是后劲强的酒啊?”我望着他温柔的眉眼,认真问道。
“杨梅酒,入口酸甜,是高度白酒加了杨梅和糖酿造的,所以后劲极强,适合你这样不常喝酒的女人。我待会儿出去帮你选购一款上好的杨梅酒。”宫宴清淡然望着我说道。
“好啊。”我浅笑着望着宫宴清回道。
吃过午饭后,天变得阴沉沉的,外面吹起了北风,天气预报有大雪。
“天气不好,你跟孩子在家待着吧,我自己去买酒买菜,备齐明天年夜饭的食材,明天除夕,我们就不出门了。还是,你想带孩子跟我一起去商场转一转啊?”宫宴清看着我温声商议道。
“孩子有点咳嗽,就不出去带她吹北风了。我们在家等你。”我安然地对宫宴清回道。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快去快回,你还有什么别的东西想让我帮你买回家的么?”宫宴清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边走到门口换鞋,边对我询问道。
“没有啦,最近想买的东西都买好了,别忘了给我买我能喝的杨梅酒就行。”我抱着夜樱,目送着宫宴清离开。
傍晚时分,宫宴清采购了大包小包一堆东西回家了,有食材,有酒,还有一条红色的男士围巾。
“这是我给谢朗清挑的新年礼物,明天他来了,我就告诉他,这是你给他挑的围巾……”宫宴清拿着围巾,温声对我说道。
我看不懂他的用意,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直接告诉他,是你买给他的,这样有什么问题么?”
“你是他活下去唯一的信念,他能去长寞山那样的苦寒之地,全是因为心里想着给你寻药,帮你治病。我送他围巾,他一定不会戴的。可如果是你送的围巾,我觉得他连睡觉都不会舍得把围巾摘下来。你就给他一点爱吧,我看他挺可怜的。如果他真死了,心碎的人,还是你。我不想看你心碎……我想开了,你爱他,也是在爱我,因为他一开始就是我的替身,是我的影子。”宫宴清阴幽地看着我,轻声对我回道。
我沉默着,狐疑地看着宫宴清,我太了解他了,他就是一个醋王,怎会忽然变得这般“大方”了?
“你怎么会想着让我给他送围巾呢?大学里的情侣才会相互送围巾,寓意一生唯一,一生依偎。他不会是快死了吧?所以你才……”我惶恐地望着宫宴清问道。
第110章 “他是爸爸?那我是谁……
“你……你想多了。”宫宴清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望着我低声回道。
“是我想多了么?”我盯着宫宴清的眼眸,疑惑地反问道,“你那么爱吃醋的一个人,突然主动要我跟他示好,这么反常的举动,不是预示着他要死了,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说着,我眼底的泪就奔涌至眼眶里。
宫宴清见我情绪要失控了,慌张地抱住我,在我耳边沉声说:“你真的想多了,他不会死啊,我和我师父都会竭力救他的。”
“你又骗我……”我忍声落着泪,满心无力感。
“你再哭,我又要硬了!”宫宴清捧着我的脸,看着我眼底的泪止不住地滑落,阴郁地对我说道。可我一想到谢朗清快要死了,就根本没办法忍住泪水……
孩子还在客厅里玩玩具,宫宴清就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抱着我进了卧房泄欲……
我哭着在他怀里发抖,他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嘴,怕我的叫声会让孩子听见。
一场交缠结束后,他见我还在哭,欲再来一次……
“爸爸,妈妈!”卧房门口响起小夜樱的声音,宫宴清慌忙地给我盖上被子,起身穿衣,走到房门口打开门,发现小夜樱竟扶着墙,站在门外,笑着望着他。
“宝贝,你会走路啦?!”宫宴清欣喜地蹲在小夜樱跟前,惊喜地问道,说着,他刻意后退了几步,对着孩子展开双臂,笑道,“来,爸爸抱抱~”
小夜樱将小手从墙边放下,展开了双臂,像只小企鹅一般,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宫宴清的怀抱里。
“太棒了,宝贝你竟然会学走路啦,哈哈~”宫宴清抱起孩子,举着孩子欢喜不已。
孩子的笑声和成长的脚步瞬间治愈了我,我不再哭泣,趁宫宴清抱着孩子去客厅玩耍时,起床去浴室洗了澡,还洗了头,因为长发上有……
吃过晚饭后,窗外下起了大雪,孩子睡着了,宫宴清接到了谢朗清打来的电话。
我只听见宫宴清对电话那头谢朗清说:“路上注意安全。”
“他担心大雪封路,耽误行程,今晚已经提前到机场了,住在了机场酒店里,这样就能安心等明早的飞机了。”宫宴清挂完电话后,将我搂进怀里,看着我轻声说道。
“嗯……”我赶紧闭上双眼,怕他看出我内心的慌乱,假装困了,要睡了……
“你想他吗?”他低音炮般的嗓音在幽暗的房间里响起。
我没有回应他,努力装睡,心里祈求着他不要拆穿我。
“我听他的语气,感觉他想你都要想疯了。那样苦寒之地,他一个人呆在山里为你寻药,也是一片痴心啊,我如果是你,我也不可能不动容。明天他来了,你就把那条围巾送他吧,让他离开时,能带走一份温暖和甘甜。”宫宴清在黑暗里,用手摸着我的脸颊,轻声对我说道。
可我听他的言外之意,特别是那句“让他离开时”,心里就堵得慌,总觉得谢朗清的死期要到了,明知道这个时候哭,是躲不掉宫宴清的激吻和“鞭策”的,可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又哭了……”他在黑暗里摸到了我脸上的泪水,将我抱至身下,阴声叹道,“我要你……根本没有力气哭……”
窗外风雪交缠,可风雪声也无法掩盖我的嗔叫声。直到后半夜,我确实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躺在他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清晨,小夜樱将我吧唧一口亲醒了,我睁开眼看见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连衣裙,爬到了我的床上,厨房里传来了切菜的声音,我看了一下手机上上的时间,已经快上午十点了。
我抱着夜樱下床,来到浴室洗漱,家里暖气足,我换上了一件梅子色V领修身毛衣裙,坐在镜子前化妆打扮……
孩子乐颠颠地走去了厨房,看宫宴清做饭。
我将自己收拾利索后,来到厨房门口,抱起坐在地上扒卷心菜的孩子,看见宫宴清穿着大红色桃领毛衫,黑色西裤,系着围裙,他转身看着我笑着感慨道:“这身打扮真迷人,你真像一朵开在冬雪里的玫紫色玉兰花……”
“这裙子,是你送我的节日礼物,你忘啦?”我微笑着望着宫宴清回道。
“记得呢,这件衣服能把你的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还衬得你的气色特别红润。今日过大年,你穿这一身,格外喜庆应景。”他笑着夸赞道,目光落在了我双脚上,笑着说,“小腿露在外面容易招寒气,虽然家里暖气很足,但是我建议你穿上一条黑丝袜,稍微挡一下冬天无孔不入的寒气……”
“也是,听你的。”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去衣帽间找了一条薄薄的黑丝袜穿上了。
“给你煮了饺子,你没吃早饭,先吃点垫垫肚子。”宫宴清将煮好的饺子端到了餐桌上,看着我穿上
黑丝袜走出来,邪笑着望着我说,“要不是忙着做大年的团圆饭,这会儿高低要把你抱到床上去好好跟你‘深入交流’一番……”
“你还没吃饱啊?昨晚折腾了我半宿……”我羞地低声叹道,坐在餐桌旁吃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