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爱上我的替身by佛心与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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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门铃响了,我莫名心慌,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我把正在爬沙发的孩子抱进了怀里,明明很想去开门,可还是抱着孩子坐在了沙发上,等着宫宴清走出厨房,走到门口,看着他打开了大门。
“来就来呗,买这么多东西干嘛……”宫宴清伸手帮门外的谢朗清拎东西,喃喃叹道,“这东西也太多了,你怎么拎上来的,还有这么大一束花……”
“让保安帮忙送上来的,给了人家一个红包,他已经进电梯下去了。”谢朗清笑着换鞋进门,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走进客厅,我看见他肩上和头发上还有未融化的雪花。
“想我了吗?”他捧着我走到我和孩子跟前,笑着问道,又刻意加了一句,“小夜樱,想我没?还记得我么?”
我没有接过他手里的那一大束鲜花,而是强作淡漠,抱着孩子站起身来,躲开他炽热神情的眼眸,低声问候道:“新年快乐。”
他见我没有要接过他递来的那束玫瑰花的意思,自己笑着将花放在了茶几上,低头弯腰,看着我怀里的夜樱笑道:“怎么不搭理我呢,你?这么快就忘了我么?”
孩子瞪大眼睛打量了他片刻,突然张开双臂,奶声奶气地喊道:“爸爸!”
“诶!还记得我呢!”谢朗清顿时热泪盈眶,欲伸手抱走我怀里的孩子,忽而又收回了手,笑着说,“好女儿,爸爸去洗洗手,再来抱你啊。”
说完,他脱下外套,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走进厨房的洗手池清洗双手。
我怀里的小夜樱目光一直在追着谢朗清的身影,扭头看着厨房里他的背影,忽然大声哭了起来……
“别哭啊,宝贝,爸爸洗好手了,这就来抱你……”谢朗清洗完手,擦干手快步走到我跟前,伸手抱走我怀里孩子。
孩子一到他怀里便不哭了,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用小脑袋瓜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颊和下颚,表达着她的思念之情……
宫宴清将门口一堆礼品逐一拎进屋,关上门,来到谢朗清跟前,笑着望着他怀里的小夜樱问道:“他是爸爸?那我是谁啊?”
“爸爸~”孩子毫不犹豫地望着宫宴清回道。
“行,孩子啊,你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一生下来就有两个爸爸!”宫宴清苦笑着感叹道,随即望着谢朗清问,“晒黑了,你瘦了啊,怎么,长寞山的风雪很熬人么?”
“还好啊,山里有位老道长,教了我许多养生的知识。我身体挺好,瘦了点,那是因为我几乎天天都会上雪山寻药……”谢朗清淡然对宫宴清回道。
“那里的雪山上有猛兽,你可要当心啊。”宫宴清温声关心道。
“不怕的,有当地村民给我做向导,我还花钱雇人陪我一起上山寻药呢,并不孤独。真有猛兽出现了,我知道跑呀。”谢朗清望着宫宴清憨笑道。
说着,谢朗清抱着孩子看向我,他眼底噙着泪,望着我轻声细语问道:“你最近身体还好么?没再吐血了吧?我一定会尽快帮你把药找齐的……”
“我……”我话到嘴边,却又乱了心神,不知到底该说什么,咬着下嘴唇,强忍眼泪,最后只能低着头,轻声说,“我挺好的,辛苦你帮我寻药,你一定要多保重……”
可我的眼泪太不争气了,滴滴答答地从我的眼底跑出来,落在了脚下的地板上。
“你不是给他买新年礼物了么?去拿出来吧……”宫宴清走到我跟前,挡住了谢朗清的视线,拉着我的手,轻声对我说道。
“对……”我立即转身,快步走向了衣帽间,坐在衣帽间的椅子上,深呼吸,努力调整情绪,在心底骂自己,“大过年的,你能不能长点出息?能不能不哭啊?”
第111章 “我若不回来,你就要……
终于,我将眼泪都撵走了,拿着包装着一条红色围巾的礼盒,来到了客厅,亲手将礼盒递给了谢朗清。
“你给我买的啊?”谢朗清抱着孩子坐在沙发边,拿着礼物盒迫不及待打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真的是你给我买的么?”
其实宫宴清回来之前,我也经常给谢朗清买礼物。谢朗清这次反应之所以这么强烈,可能是觉得我应该不可能再给他买东西了,毕竟我的鬼阿清已经回到了我身边。
“是条围巾,一生唯一,你确定是送我的么?”谢朗清拿出礼物盒里的红色男士围巾,惊喜地望着我笑道,“宫宴清他有么?你不怕他吃醋啊?”
我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这就是宫宴清买给你的。但我抬眼瞥了一下宫宴清的眼色,明显他在用阴幽的眼神警告我,千万别说实话。
“宴清不喜欢系围巾,他没有。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我凝神看着谢朗清的笑脸,认真撒谎道。
谢朗清身上穿的是白色毛衫,他直接将新围巾系在了脖子上,拿起红色围巾的一角轻轻嗅了一下,欢喜地说:“有股淡淡的香味,是你身上的味道,我猜你一定拆开过它,又亲手将它叠起来放进了盒子里……”
“是,我拆开看过。”我点头应道,这一点确实是事实。至于他说的有香味,也有可能只是我常用的护手霜的味道……
“这是四季款么?一年四季都能戴吧?”谢朗清系着围巾,抱着孩子,望着我欢欣地问道。
“能,是四季款,我当时也在场,我帮夜宁替你选的。”宫宴清见我在发愣,直接帮我回答了谢朗清的提问。
“那正好,我一年四季都戴着它,如果脏了,就晚上睡觉前把它洗干净挂床头上晒干,第二天接着戴。”谢朗清满眼痴癫,笑着说道。
“夏天会热……”我藏起眼底的酸楚,心疼地低头看着地面,轻声说道。
“不会热的,这是四季款,戴起来,冬暖夏凉,你真喜欢戴的话,一年四季随便戴……”宫宴清高声对谢朗清说道。
谢朗清点头应道,感激地望着我笑道:“嗯,谢谢你啊,夜宁。”
“不用客气,你喜欢就好。”我抬眼微笑着看着谢朗清明媚的笑眼,轻声回道。
在与我对望时,谢朗清的笑眼逐渐盈满泪水,他笑着对我感叹道:“你气色比以往好多了呢,看来宫宴清才是治愈你心病的一方良药啊。”
“哟,你好像是在夸我?真是稀奇,你不是向来看我就来气的么?”宫宴清站在厨房门口,一边剥着大葱,一边对谢朗清笑道。
“看着夜宁和孩子都被你照顾得挺好,我就心安啦。”谢朗清抱着孩子走向厨房,对宫宴清感激地说,“你愿意邀请我来陪你们过年,我挺意外的,真的很开心啊。”
“过年了,孩子也想你了,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照顾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请你来过年,是应该的。”宫宴清边走到灶台前切菜,边对身后的谢朗清温声回道。
“想起在小楼庄园里那段时光,那时候我俩还经常吵架,你一生气,还会揍我呢。我近日在长寞山,做梦都没想到,你会打电话喊我回来过年。”谢朗清放下孩子,走进厨房帮着宫宴清做饭,笑着感慨道。
“过年啦,别提以前那些不开心的往事了……你是为了夜宁才去长寞山寻药的,我于情于理都应该请你回来过年。”宫宴清淡然回道。
我牵着孩子来到她的玩具区,陪着她一起用积木搭建她的小城堡……
“你既然这么感激我,那今晚能不能让我实实在在过个年啊?”谢朗清压低声音,在厨房里乖戾地悄声问宫宴清。
“什么意思?”宫宴清语气有点冷。
“你这是在装听不懂呗,你知道我最馋的是什么……”谢朗清小声嘀咕道。
宫宴清哐当一下砍碎了一截菜板上的猪大骨头,阴声道:“这骨头挺硬……”
“不同意就拉倒呗,你这一刀,好像砍在了我的骨头上,吓我一跳……”谢朗清低声叹道。
“你知道怕就好。别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你若不懂分寸,明年过年,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宫宴清冷声对谢朗清回道。
“好,好,我错了,我故意跟你开玩笑呢,你别生气啊。”谢朗清谄媚地对宫宴清低声说道。
“这种玩笑,是能随便开的么?你碰她,等于拿刀直接扎我的心窝,你懂么?”宫宴清阴声对谢朗清提醒道。
“我当然懂啊,因为我的心早就被你扎
成了马蜂窝……可我不也没记恨你么?“谢朗清语气里带着一丝苦痛和幽怨。
“那都是你自找的,我与她本就情投意合,你都死了,半路杀回来作甚?”宫宴清淡漠地反问道。
“你不也死了么,死去酆都杀魔了,你干嘛还回来呢……”谢朗清阴幽地轻声反驳道。
“我若不回来,你就要死了,你知道么?”宫宴清冷声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呢?什么你如果不回来,我就要死?到底是什么意思?”谢朗清严声追问道。
宫宴清停顿了片刻,冷声对谢朗清回道:“你听错了,我说的是,我若不回来,你就要爽死了……”
“噗~那确实是。”谢朗清憋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悄声痞笑道,“这一点你总结得很到位,她在床上太娇媚太勾魂了,我确实欲仙……欲死……”
“无耻。”宫宴清气得轻声骂了句。
“嘿嘿,你这个‘低音炮’,骂人的时候,还挺性感呢。”谢朗清好似被骂兴奋了。
“你这样,我明年真不叫你来过年了。影响我们一家人过年的心情。”宫宴清漠然叹道。
“好吧,我错了。对不起啦。”谢朗清赶紧低声认错。
孩子玩累了,打起了哈欠,我给她冲了一瓶奶粉,她捧着大奶瓶喝热牛奶,喝着喝着,就在我的臂弯里睡着了。
我轻轻抱着孩子走进儿童房,跟着孩子一起躺在她的儿童床上,等她睡踏实了,我才下床,给她盖好被子,走到房门外,轻关上房门。
我走进大厨房,开到洗菜池边,想帮忙,却被宫宴清抓住手,轻声说:“你帮忙干活,是为了给我节省体力,好让我晚上在床上多挺几个小时么……”
我赶紧放下手里的菜叶子,一声不吭快步走出了厨房。
“啧啧啧,还得是你啊,够不要脸,才能三言两语把她这样一个从小就勤快的孩子,调教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甜妞。学到了,今天我又学到了。”谢朗清阴阳怪气对宫宴清打趣道。
“就是因为看她小时候干过太多活儿,所以才更不忍心让她跟着我生活以后,还继续辛劳。治她,用我这一招,足矣。”宫宴清轻声对谢朗清回道。
谢朗清痞笑着对宫宴清回道:“嘿嘿,那你得多让我干点活儿啊,来消耗我的体力。要不然,我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疯狂躁动,都在拼命地挑唆我跟你抢她,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轻举妄动……”
“楼下就是学校的操场,你这样,我建议你下楼先去跑几圈,回家再洗一个冷水澡,包你每一个细胞都老实了。”宫宴清严声对谢朗清提议道。
“外面还下着雪呢,你要我去操场跑步?还要我洗冷水澡?你多损啊!”谢朗清乖戾地笑道,“你就这么担心我会控制不住自己么?”
“为了你好。这样你能躲过一顿揍。你敢碰她一下,我就拿刚才砍大骨头的那把刀剁了你的手。”宫宴清冷声警告道。
“哎哟,不行了,被你吓得快喘不上气了,好怕好怕~哈哈哈~”谢朗清癫狂地大笑了起来。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风雪中的山景,闻着茶几上那一大束红玫瑰散发的幽香,忽然有些乏累了,靠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一个吻扣在了我的唇上,我惊醒,睁眼一看,是宫宴清,他手里拿着薄被,正欲给我盖被子。
“不睡了,该吃团年饭了吧。”我坐起身来,转脸看见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懒声道,“开饭吧,菜都上齐了么?”
谢朗清端着一盘松鼠鱼,从厨房走出来,将鱼摆在桌上,欣然地笑道:“好啦,齐啦,最后一道菜,年年有鱼(余),一共十六道菜,预示着明白一切顺顺利利。”
“小夜樱呢,还在睡么?”谢朗清洗了洗手,在客厅里扫视了一圈,便大步走向儿童房,轻声说道,“吃团年饭,怎么能少了我的宝贝女儿……”
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餐桌是六人座,我坐在宫宴清的左边,谢朗清抱着孩子坐在宫宴清右边,我与谢朗清之间隔了几个空座,这样他安全,我也安全。
可我还是低估了谢朗清这个男人内心躁动的程度,他竟在桌子底下,用他的脚轻轻叩击我的脚踝。我却不敢表露出任何迹象,实在是怕宫宴清忍不住发脾气会揍他一顿,那样,这团年饭还怎么吃……
第112章 “你,再咬,我就要起……
我吃了些菜,拿出宫宴清给我买的杨梅酒,开始给自己倒酒,还特意问他们:“你俩喝杨梅酒么?”
“我们喝这个……”谢朗清拿出一瓶威士忌,笑着对我说道,“你那个酒太甜,我们男人喝不惯。”
我看着谢朗清将他俩的酒杯斟满了酒,于是举起自己的酒杯,淡淡地笑道:“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岁岁平安。新年快乐,干杯。”
“干杯~”他俩举起酒杯,笑着与我碰杯。
我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杨梅酒,发现这酒入口微微辣,极甜,些许酸味,是我能接受的口感,于是我又喝了一大口……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喝酒啦?”谢朗清温声对我问道。
“这不刚开始学么?”我手捧深红色的杨梅酒,笑着望着谢朗清回道,说完,我又喝了一大口酒。
“你慢点喝!!”这两个人竟第一次默契地异口同声对我紧张地提醒道。说完,他俩还面面相觑,彼此都挺吃惊。
“好喝。”我任性地捧着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一会儿醉了就好玩了,你。”谢朗清在桌子底下边用脚碰我的脚踝,边痞笑着叹道。
“我才不会醉呢。”我轻声说道,被他在桌子底下撩得有些慌乱,可尽管我一直在试着把脚,尽量往椅子底下藏,也始终躲不开他的大长腿。
我又喝了几口酒,慢慢感觉到了酒劲有些上头了,整个人进入了微醺的状态,只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浑身都莫名其妙地放松了下来,心情也跟着变得豁然开朗了,终于明白,为何谢朗清说他一个人在美国睡不着觉时,就会酗酒。
窗外的天色逐渐暗下来,雪还在下,孩子被谢朗清喂饱饭后,坐在桌旁的玩具堆里,跟家里的六只猫玩耍起来。
微醺的我,忽然变得豪迈了起来,笑着问谢朗清:“长寞山的雪景美吗?明年冬天,我考完试,就跟宴清一起带孩子去长寞山找你,好不好啊?”
“明年冬天?我过完年就能帮你把
药凑齐,你想去长寞山看雪,我们过完年就可以出发。“谢朗清天真地望着我回道。
知道“寻药”真相的我,黯然望着谢朗清一脸认真的模样,心疼地叹道:“有些药,是注定要找一辈子的。”
“啊?什么药要找一辈子?你不会是在说,我要在长寞山呆一辈子吧?那你的病怎么办啊?那如果注定找不到那药材,我还去长寞山干嘛呢?我死也要死在你身边。”谢朗清惊诧地望着我转而又瞪着宫宴清,困惑地感叹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喝多了,有些胡言乱语呢。”宫宴清脸色阴沉,抬眼凝视我,仿佛用眼神警告我:说错话会害死人的。
“你咋呼什么呢?我指的药,是治相思病的药。”我冷静下来,对谢朗清“放了一个烟雾弹”。
“治相思病的药?那肯定是找不到的。你日思夜盼的鬼阿清就在你身边啊,你怎会有……相思病?”谢朗清阴郁地望着我,轻声问道。
我扫了一眼宫宴清冒着醋火的眼眸,喝了一口酒,对谢朗清撒谎道:“我没有相思病,我指的是别人的相思病,无药可医。”
“别人?你指的是我吧?”谢朗清喝完了一杯威士忌,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苦笑着对我说,“我就没想过要治好自己的相思病啊,我唯一的解药,被人抢走了,我没能力抢回来,注定是要病到死的。”
“谁跟你抢了?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词,她这一生,最先遇到的是我,最先爱上的,也是我,她一心想嫁的,还是我,是你该死不去死,回来横刀夺爱,我能留你活到今天,算你运气好。”宫宴清冷着脸,瞟着谢朗清阴声回道。
“什么?你留我活到今天?你的意思是,你能主宰我的生死?!是这意思么?!把话说清楚。”谢朗清也不高兴了,一脸肃穆,盯着宫宴清严声问道。
话题又上升到了敏感高度。
“我的意思是,你曾经夺我所爱,我没打死你,算你命硬。”宫宴清一句话,又将这团疑云拉回地面上。
“哼,那是,你可是酆都九爷,你要想让我魂飞魄散,简直易如反掌。谢谢你啊,留我狗命。”谢朗清打消了疑虑,气呼呼地冷声对谢朗清怼道,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的酒劲彻底上来了,仿佛邪神上身,看着眼前两个男人横眉冷对的作态,挑起手指,指着他们笑着说:“你俩啊……可别在我家打起来啊,今天是大年夜,谁在我家动手,谁就给我出去,去楼下操场跑步,跑十圈,跑不完,不许上来。”
“你喝多了,小手都在晃……”谢朗清宠溺地望着我笑道,“看这样子,一会儿该耍酒疯了,真好玩,想看。”
说着,他突然伸出长臂,用纤长的手指勾了一下我的手心……
我像触电一般,慌地收回了手。
“干什么,你!”宫宴清啪的一下,用筷子头拍在谢朗清的手背上,阴声骂道,“臭小子,你想挨揍是不是?”
“夜宁,你看啊,他动手打人了,他坏了你刚立的规矩,你快让他下楼去操场跑十圈啊!”谢朗清指着宫宴清,激动地对我说道。
“你怎么打人呢,有话好好说呀,你坏规矩了,下楼去跑十圈。”我歪着头,醉意朦胧,对宫宴清嗔怪道。
宫宴清端坐着,阴幽地望着我,轻声说道:“你刚才说的是动手打人坏规矩,我没动手,我动的是筷子。”
“强词夺理,你不动手拿筷子,筷子会自己过来打我么?”谢朗清不服气地瞟着宫宴清说道。
“主要是用筷子打你不违规,直接动手得去楼下跑十圈。我可没违反我老婆立的家规,你不要在这里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宫宴清阴鸷地笑着看着谢朗清强行辩解道。
而我,已经醉得坐不直身子了,我直接靠在椅背上,只觉得脑袋沉得慌,眼睛还涨得难受,我闭着眼睛晃了晃头,一睁眼,看见眼前两个男人竟然都变成了鬼阿清的模样,这是喝多了产生幻觉了么?
“见鬼了,真见鬼了,还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鬼。”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神神叨叨地感叹道。
“真喝多了,哈哈哈!”对面的“鬼阿清”大笑了起来,声音有点像谢朗清。
“你喝多了,我抱你去卧房睡觉。”身旁的“鬼阿清”握住了我的手,企图将我从餐桌旁抱走。
“我不去睡觉,你天天有事没事就知道喊我睡觉。我今天偏不,就不,不睡觉。”我嘟着嘴,摇摇晃晃跺着脚,对身旁的“鬼阿清”拒绝道。
“我还要喝,我还能喝……”我捧起桌上的酒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杨梅酒。
“不许喝了。”身旁的“鬼阿清”伸手来抢我的酒杯。
“不要抢。”我气得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可又不舍得用力,只是想震慑一下他。
“哈哈哈!还会咬人呢,真吓人呢。”对面的“鬼阿清”笑得花枝乱颤。
“松嘴吧,你,再咬,我就要起反应了……我不抢你的酒杯还不行吗?”身旁的“鬼阿清”阴声对我说道。
“哼!”我松嘴了,捧起酒杯,咕嘟咕嘟把一杯酒全喝完了。
这下好了,彻底放飞自我了,自己蹦着站起身来,来到了客厅的地毯上,打开了音响,放起了舞曲,捞起地上的猫咪,左手一只猫,右手一只猫,踏着舞曲,甩掉脚上的拖鞋,开始在地毯上跳舞……
猫被我转得似乎有些晕了,一个一个从我的手心里窜逃跳到了地上,还刻意躲到了屋子里的角落里,其他的猫,见状也纷纷躲起来了,他们平时不这样的,平时都很粘我的……
小夜樱被我欢快放纵的舞步深深吸引,天真地哒哒地跑到我身边,高高举起双手,拉着我的手,跟着我一起蹦跳起来。她看起来比我笑得还开心,发出咯咯的笑声。
餐桌旁,两个“鬼阿清”在举着酒杯,庆祝新年,每次我看向他们时,他俩都在看着我和孩子。
落地窗外绽放起了迎新年的烟花,小夜樱跑到了窗户前,看着烟火,发出“哇哦哇哦”的惊叹声。
忽然,一双手臂从我背后拥住了我,我一回头,看见“鬼阿清”满眼深情地望着我,我转到他身前,单手搭在他的肩头上,另一手扶着他的手心,踮起脚尖,踩着音乐的旋律,跟着“鬼阿清”跳起了华尔兹。
旋转一圈后,发现眼前出现了两个“鬼阿清”,我随意搭起其中一位“鬼阿清”的手,又开始沉浸地跳起舞来。
孩子有些困了,坐在地上哭着闹着要喝牛奶,另一个“鬼阿清”抱起哭闹的孩子,拿着奶瓶走向了儿童房。
而眼前这个跟我跳舞的“鬼阿清”手脚有些重,动不动就猛力将我拉进怀里,为了踩上舞曲的节奏,我推搡了他一下,他笑着再次将我捉进怀里,突然像饿虎一般,急不可耐地将吻凑到我的唇瓣边……
“阿清~”我动情地微微张嘴,迎上了他的疯吻。
我感受着他癫狂的爱意,看着“鬼阿清”深情又迷醉的眉眼,抬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被他紧抱在怀里深吻着,我双脚直接悬空了……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敲打在我身前的“鬼阿清”的胳膊上,可我完全沉浸在他的深吻里,都懒得睁眼看是谁这么不解风情,不让我与我最爱的“鬼阿清”拥吻。
我用了些气力,勾紧身前“鬼阿清”的脖子,继续贪婪地享受着他的深吻。
直到这股力量再次袭来,直接将我身前的“鬼阿清”打倒在地上,我由于整个身子都悬在他怀抱里,也
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可我被一只大手搂住了腰……
“阿清~”搂住我的人,也是“鬼阿清”,我眼前一片迷蒙,只能看清他们的脸和头部,看不清他们的衣着打扮,已然完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了,我懵了,但很快,我就疯笑了起来。
刚站住脚,看见两个“鬼阿清”打起来了,我霎时间笑不出来了。
“不许打架~”我拦在他们中间,对他俩凶道,“谁再动手,就去楼下跑十圈。”
“我不跟他打,我抱你去床上,帮你醒醒酒。”眼前的“鬼阿清”轻声对我说道。
“我不去床上,我想跳舞,阿清,你陪我跳舞好不好呀?”我拉起他的手,蹙着眉头跺着脚,对他撒娇道,一低眼,看见地上躺着的“鬼阿清”嘴角在流血……
“你流血了,阿清,你流血啦!”我慌张地蹲到地上,拉起“鬼阿清”的胳膊,焦急地哭了起来,对着站在我身前的“鬼阿清”崩溃大喊道,“你把我的阿清打出血啦!你不要欺负他!我恨你!”
说着,我哭着将地上嘴角流血的“鬼阿清”扶起来,抬手擦着他嘴角的鲜血,心疼地哭道:“阿清,你是不是很疼啊?你不要死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啊?我好想你的,每天都想你,真的很想你啊!”
“鬼阿清”嘴角淌着血,皱眉痛哭着用力抱紧我,在我耳边哽咽道:“我也很想你啊,每天都想你想到发疯,经常一个人在雪山里暴走,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
“阿清……我爱你!”我吻着“鬼阿清”嘴角的血迹,苦痛地哭着,狠狠地对他说道。
“夜宁,你好好看看,我才是你的鬼阿清。”身旁站着的“鬼阿清”阴郁地喊着我,我抬眼看着他的脸,哭着问他,“为什么会有两个‘鬼阿清’?你们为什么要打架?我到底该爱谁?!”
他低头弯腰,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躁郁盯着我说:“你喝多了,看花眼了,这世上只有一个鬼阿清,那就是我,不要再爱错人了,我抱你去睡觉。”
“我没有爱错人,我没有,我不要去睡觉,不去……”我醉得晕头转向,在他怀里无力地挣扎着。
“乖,是去卧室,不是真睡觉,我要给你……散散酒。”他抱着我大步走向了卧室,轻声对我回道。
“宫宴清!”坐在地上那个“鬼阿清”突然站起身来,愤懑地喊道,“你轻点,她怕疼……”
我被抱进卧室,他用脚幽愤地把门踹上了。
“你看看,我是谁?”他将我放在床上,俯身下来,阴幽盯着我问道。
“鬼阿清,你是。你看起来不高兴,是在生我的气么?”我迷醉地眨着双眼,抬手摸着他的脸问道。
“没有,没有生你的气……”他温柔地吻住了我的唇瓣,轻轻地激吻着我,在我耳边低声问我,“你爱我吗?”
“爱啊~”我抬起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醉醺醺的,困倦地闭上眼睛……又怕睡着了就看不见鬼阿清了,猛地又睁开双眼,忽闪忽闪着一双眼睛,在睁眼与闭眼之间来回挣扎……
“睡什么睡?把我撩惹得浑身是火,你倒是困了?”他用力吸吻着我的唇瓣,对我哑声叹道。
我眨着迷蒙睡眼,恍惚地问:“火?着火了么?快救人,救人……”
“来……救我吧,你……”他滚烫的爱欲猛地涌入我潮湿的魂灵深处。
记不清与他缠绵了多久,更是记不住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迷迷糊糊只记得一些片段,期间他好像抱我进浴室,洗过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