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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带我改嫁三次后/我娘四嫁by东风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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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好奇,她都发生了些什么,能叫她蜕变成如今这般。
“还能有什么?就是不断念书、习武呗。”祁云渺想起自己在钱塘的生活,粗略来讲,其实就和上京城差不多,每日念书、习武,日复一日。
只是钱塘的风水叫她更为自在,也更快活些。
好玩吗?“宋潇听罢,又问道,“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钱塘呢。”
“好玩!”
一说起这个,祁云渺可就来劲了。
她给宋潇讲钱塘的吃食,又讲钱塘的风貌,给他讲八月十六的潮水,又给他讲人声鼎沸的新年和庙会。
祁云渺待在钱塘和上京城的日子,粗看其实差不多就那几件事情,但是真要细讲起来,便是每一个人都能发现,她在钱塘,更像是鱼儿入了水,倦鸟找到了栖息的归巢,和在上京城时一点儿也不一样。
宋潇听得艳羡,听她说完了有关于钱塘的种种,忽而,宋潇问道:“话说祁云渺,那你和你娘如今又回到京城了,那日后还会离开吗?你们还要回钱塘吗?”
“……”
又是这个问题。
祁云渺瞥一眼宋潇,想起上回自己和青语说的回答。
她和阿娘自然是要回钱塘的。
关于这一点,祁云渺从来都没有异议。
但是她如今可不能和别人这么说。
她和阿娘如今是陵阳侯府的人,在外人看来,便又是要在陵阳侯府过一辈子的。
她默默安静了片刻,便和宋潇道:“如若你日后也经常从国子监回家的话,说不定日后我们也会常见面。”
宋潇便笑了。
祁云渺这话,他自然是认为她之后都是要留在京城的。
“祁云渺,我很佩服你。”
看见祁云渺又拿起了面前的一块椰子糕,宋潇又突然道。
“嗯?”
祁云渺边吃着椰子糕,边扭头,不知道他是在佩服自己什么。
宋潇便抿紧了唇瓣。
太多了,他想。
跟着她娘四处改嫁,小小年纪便在青州、上京城还有钱塘等地四处奔波,但是心态还依旧如此坚韧,有说有笑;
还有她手上的茧子……
明明才十五岁,这是上京城中任何一个少女都无比娇贵、热爱养护和美丽的年纪,但是祁云渺的双手,他看见了,全是射箭练习后留下的薄茧和伤痕,可见她这些年,练武有多么刻苦,用功。
一想到这里,宋潇便想起自己当初欺负祁云渺、和她打架还没打赢的事情。
他也真是有脸。
他的脸颊突然一红,在祁云渺的注视之下,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扭过了头去。
祁云渺不知道宋潇是在红什么脸。
很佩服她?然后他便脸红了?
这算什么?
她嚼着口中的椰子糕,没想太久,听到外头有人在找自己,似乎是阿娘身边那位嬷嬷的声音,她便赶紧起身,跑回到了自家阿娘的身边,没有再管宋潇。
宋青语的及笄礼彻底结束后,祁云渺便跟着沈若竹一道回了家。
她跑到自家阿娘跟前的时候,没见到沈若竹同宁王妃站在一起,于是回家的路上,祁云渺便不禁问道:“阿娘,宁王妃……”
沈若竹道:“她请我过几日一道和你宋家婶婶去宁王府坐坐。”
祁云渺呼吸一窒,定定地看着自己阿娘。
沈若竹便又习惯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在和那位宁王妃说上话之前,其实沈若竹自己心底里也没有底,自己到底能不能和她好好地交流,讨得她的欢心。
但或许是有温庭珧从中做联系的缘故,她和宁王妃的交流很是顺畅。
她不似京中其她的那些妇人,会对她另眼相待、避之不及,反倒同温庭珧一样,没有任何的架子,和蔼可亲的很。
这一切都顺利得超乎她的想象,聊到后来,宁王妃便给她下了请帖,请她过几日务必同温庭珧一道登门,上宁王府做客。
“她是好人吗?”
祁云渺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
沈若竹摇摇头。
她不确定。
又或者说,她不敢确定。
有了从前宁王的事情做例子,沈若竹怎可能还会轻易地去判定自己面前之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尤其这位王妃,还是宁王的枕边人。
“总之,先去王府看看吧。”沈若竹道。
祁云渺担忧道:“可是阿娘,我们这么快去宁王府上,若是你正好碰上……”
正好碰上宁王,宁王会怀疑她们此番又特地回京的用意吗?
“你觉得他若是有心监视我,需要我上宁王府去做客了,他才会知道我回京吗?”沈若竹问道。
“……”
好吧,是这样的。
祁云渺无声反握住沈若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沈若竹要上宁王府这回事,感觉到好一阵的担心。
“你放心,如今我是陵阳侯夫人,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亲王,不敢对我做什么的。”沈若竹安慰女儿道。
“若是正好碰上了……”只听她突然嗤笑一声,声色便变得阴鸷。
“那便正好问问他有关于你阿爹的事情,问问他有关于你阿爹身上的伤口,问问他我们家遭遇盗贼一事,究竟是外人做的,还是就是他做的,顺便再问问他,他身边的校尉究竟用的是什么刀……”
沈若竹每说一句话,她眼眸里突然渗出的血丝,便更多一些。
祁云渺上一回见到这般的阿娘,还是在从前的相府。
那时她刚得知了阿爹所谓死亡的“真相”,看着阿娘为阿爹报仇的决心,泣不成声。
如今,祁云渺又见到了这般的阿娘,但她不是小孩子了。
她在沈若竹话音落下的刹那,便紧紧地抱住自己的阿娘。
她叫自己的脑袋依靠着阿娘的同时,也叫阿娘可以依靠住自己的肩膀。
“阿娘,我们会成功为阿爹报仇的。”她坚定地呢喃道。

沈若竹去往宁王府上的事情,还要再过几日。
这日,祁云渺从宋府回家之后,又陪着阿娘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这才回去自己的院子。
这几日,虽然一直忙着宋青语及笄礼的事情,但祁云渺也没有中断自己的习武。
今日一早就出门去参加及笄礼,如今才回家,她尚未练武。
回到家里后,她便直接拎起了自己的弓箭和长剑,打算去找越楼西再练一练。
自从离开钱塘之后,祁云渺一直到如今,都没有再找过习武师傅了。
没什么,因为整个越家都是习武世家,除了她和阿娘之外,整个越家基本都是练家子打底,就算是阿娘如今的两个妯娌,祁云渺的两个婶婶,也全都是出身武将的妹妹或女儿。
原本回到京城,祁云渺还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林周宜,为自己指点习武,可是越群山直接大手一挥,告诉祁云渺,今后她的习武,全都由他和越楼西来指点就行,祁云渺便也就没找林周宜了。
不过其实回到上京城之后,她还是给林周宜偷偷写了一封信,期盼着何时能再见师傅一面。
她可是她的第一位习武师傅呢。
祁云渺去到越楼西的院子里,见他不在,便找来了他院子里的小厮,问他越楼西去了哪里。
“小侯爷?小侯爷昨日便未回家。”小厮道。
“昨日便未回家?”祁云渺惊异,“为何没回家?”
“这……我们也不知道啊。”小厮又回答道。
祁云渺不明白了:“你们是他院子里的小厮,他人都没回家,你们居然都不去找吗?”
“我们找了,一开始便将此事禀报给了侯爷,但是侯爷只喊我们不必担心,说小侯爷在外野完了,就自己会回来的……”小厮慢慢说的有些嚅嗫,似乎也是知道,
越群山的话不太中听。
祁云渺实在是被越群山的话给噎了一噎。
“那他喊你们别找,你们就不找了?”她问。
小厮唯唯诺诺地看着祁云渺,似乎又是想问,那侯爷的话不听,还能怎样?
祁云渺一时竟彻底无话可说,她看着眼前这小厮,脑海中翻江倒海般滚了许多的话,最后思来想去,还是只道:“算了,你告诉我,他平日里若是不住在家中,最喜欢去哪里吧,我去找找他。”
小厮立马道:“小侯爷平日里若不住家中,最是喜欢宿在京郊的西山别院,那里位置宽敞,靠近山脚下,还有很大一个跑马场。”
西山别院?
祁云渺却没听过这个地方。
小厮便将别院的具体地址告诉给了祁云渺。
不算难记,祁云渺听罢,便直接左手拎着弓箭,右手拎着长剑,喊人为自己牵了马来。
她翻身上马,独自去往京郊的西山别院,寻找越楼西。
这是一座很大的别院。
祁云渺抵达西山脚下时,才意识到,小厮口中说的别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跑马场,到底有多大。
这座越家位于西山的别院,比从前祁云渺在上京城中见过的任何一座宅子都要骇人。它的规格之大,不止是比从前那座定国公府的别院大,而且似乎还比京中陵阳侯府和相府的规格都要大上许多。
她单单是靠近了围墙的最外边,还需要向前骑好长功夫的马,才能真正看到别院的大门。
而不等她彻底靠近,整个别院里时不时传来的达达马蹄,便是在疯狂地向她暗示着,这里便是越家的西山别院,没有错。
祁云渺抵达门前,终于下了马,敲响了别院的大门。
大门被打开,看守别院的护卫显然并不认识她是谁,站在门后边问她的来历。
祁云渺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他,还亮出了越家的东西为证,那护卫才对她突然起敬,将她给请了进去。
她边进门边问道:“越楼西可在此处?”
“小侯爷在的。”护卫道。
“那人呢?”祁云渺又问道。
“小侯爷是昨日夜里来的,如今应当还在校场练马。”护卫道。
祁云渺便大致明白,自己适才听到的那阵达达马蹄,基本是越楼西在跑马无疑。
她在护卫的带领下,不费多少的精力便到了这宅子里头的校场。
居然在自家安排了一个足以同时容纳几百人的校场!
祁云渺住进陵阳侯府这几日,是真正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侯府的豪横。
她走到校场边上,果然很快便见到了越楼西的身影。
他正独自在校场上跑马,说是跑马,却也不对,他的手里还提着弓箭,他一边跑马,一边拉起了手中的弓箭,对着场上的靶子,不断射击。
光是祁云渺驻足在那里的功夫,便见他一共骑马跑过了五六个靶子,同时五六支弓箭,全部都射中了靶心。
但这还远远没有结束。
马蹄的声音没有停,越楼西射箭的举动,便也不会有终止。
他在继续朝着面前的许多靶子射击,骑马的位置,也朝着祁云渺越来越近。
正在祁云渺以为他要绕过自己,继续去射击前面的靶子时,他却趁着祁云渺不备,直接将马调转方向,勒紧停在了祁云渺的面前。
那马最后离祁云渺只有一尺的距离。
饶是祁云渺已经十分熟悉马儿,还是被越楼西这阵仗吓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越楼西骑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地盯着祁云渺。
祁云渺被他给吓到了,眼睁睁地对着马儿急喘了好几口的气,才能正常地看着人。
但她没有回答越楼西的问题,而是气道:“越楼西,你吓唬我!”
“嘿嘿。”越楼西跳下马来,牵紧缰绳在祁云渺的面前,“就是突然见到了你,想和你玩玩,吓到了?”
祁云渺没什么好气地瞪着他,显然是不想和他玩这种游戏。
越楼西便忙俯身和她赔罪:“好好好,是我错了,你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你院子里的小厮说了,你昨夜都没回家,我便来找你了。”祁云渺道。
“你找我?”越楼西莫名觉得自己的心又被刺了一下,立马站直了身体,问:“你找我做什么?上京城是我家,我还能丢了不成?”
“……”
祁云渺见越楼西这副贫样,便知道他大抵是没有什么事情的。
亏的她为他担心了一下,以为他不回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她看一眼越楼西,又再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手中牵紧的马儿,只道:“越楼西,我也想边骑马边射箭试试!”
越楼西一看她的手里,左手弓箭,右手长剑,竟然是装备齐全的,不免又笑了起来。
“你不怕了?”
“你真是来找我的?还是你知道了咱们家在这里有个校场,所以想要过来玩玩?”
他这人,非得逗她。
祁云渺拧一把越楼西的胳膊,道:“是是是,我就是想来校场玩的!我一点儿也没有想要来找你,你满意了吗!”
“呵……”
越楼西满意。
祁云渺这么说,他怎么可能会不满意。
他忽而之间笑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祁云渺的马儿被拴在了门外,她想要骑马,越楼西便将自己手中的缰绳交到了祁云渺的手上。
他牵着祁云渺的手,将她给送上马。
“喏,你想玩,那你试试!”他和祁云渺道。
祁云渺看了眼站在自己下首的越楼西,将手中多余的长剑扔给他之后,她便果真开始了自己的跑马。
这地方她没有来过,她绕着校场,一开始只是慢慢地跑,中途路过靶心的时候,便对着靶心射出一箭。
或许是她跑得比较慢,所以她一开始射出的几箭几乎全中靶心。
但是后面,她渐渐熟悉了校场的环境,骑马的速度开始变得越来越快,手中射箭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最后射出几箭的时候,其实祁云渺自己都没有把握,自己一定会射中,但她最后停下来看的时候才发现,那几支箭,自己居然全都射中了!
她立马回头去看越楼西。
便听越楼西也正在校场的边上为她欢呼。
“怎么样,一开始是不是以为自己其实不会全中?”等到祁云渺把马骑回来之后,越楼西问道。
祁云渺诚实地点点头。
她第一次骑这么快射箭,实在没有什么准备。
越楼西便笑道:“可见你如今的功力可是比你自己以为的还要厉害多了!你的双手和眼睛对于射箭都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下回只管放心大胆地去射!”
“那我下回可以试试同时跑马射三支箭吗?”
越楼西还担心,祁云渺一开始练习边骑马边射箭,会有些不习惯。
哪想他话音落,祁云渺便直接提出了一个贪得无厌的问题。
越楼西实在被她给逗笑了,倒是他又低估祁云渺了。
“行!”越楼西顺着她,“下回你再来,争取边骑马边同时射出三支箭,看看还能不能同时全都射中!”
祁云渺便对于越楼西口中的下回再来,充满了期待。
她微微喘着气,伏在马背上,自己玩得痛快了,这才想起要问越楼西:“越楼西,你昨日为何不回家?”
“……”
越楼西仰头看一眼祁云渺。
脸颊上适才还是明亮又开朗的笑意,刹那间收敛了起来。
他变得有些安静。
越楼西昨日没有回家,事情说起来,还得怪裴则。
昨日,越楼西和裴则说完话之后,便觉得裴则说的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他既然如此担心祁云渺会在自己离开后被他人提亲,那为何不能直接在走之前和祁云渺表明了心意呢?
因为他害怕。
他害怕祁云渺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心意,也害怕她是真的在只把他当哥哥,他要是临走之前和祁云渺说了实话,听到的却是祁云渺没心没肺的回答,那越楼西想,他此番的出征只怕是完了,一整个疆场,他都只怕自己会心不在焉的,毫无注意力可言。
所以他不敢在临走之前和祁云渺提起这回事情。
从裴家出来后,他的心情便不好。
他心情不好,便喜欢四处骑马溜达。
昨夜他便是骑马到了京郊,在京郊转了一圈,天色便已然黑透了,他便干脆在京郊自家的别院里住下了。
正好他许久没来过西山别院了,今日便也索性在别院里练了一整日的靶子。
祁云渺见他盯着自己,静悄悄的不说话,翻身跳下马,与他面对面问道:“越楼西,你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
越楼西下意识想说没有。
但是他张了口,“没有”那两个字,便始终说不出来。
他只能抿唇,仔细打量着突然又跳下了马的祁云渺。
祁云渺就站在他的面前,身上还穿着今日去参加宋青语及笄礼时的襦裙。
适才她就是穿着襦裙,骑在马背上,绸缎飘逸起来,她整个人都宛若从而天降的神妃仙子。
越楼西自认,自己从小到大,不论是在边关还是京城,都不是没有见过正统的美人,但他自从十三岁那年在上京城见到祁云渺的那一刻起,见到她的那一双眼睛的那一刻起,他便觉得,自己被祁云渺吸引得死死的。
一开始只以为是个好玩的妹妹;如今却只想把她娶回家里,叫她永远都可以光明正大、开开心心地站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而立。
“祁云渺……”
自从越群山和沈若竹成亲之后,越楼西便不再怎么喊祁云渺“妹妹”了。
假的妹妹,他不论喊多久都不会以为是真的;但是真的妹妹,只要喊一声,越楼西便会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遭天谴的事情。
“嗯?”
在祁云渺回答的刹那,便见越楼西弯腰,自一侧装着许多支箭羽的框子里取出了一只不知何时编织好的花草环。
他将花草环搭在祁云渺的脑袋上,不偏不倚,叫她如同草原上的公主一般美丽。
“我是有事情没告诉你。”只听越楼西缓缓道。
“北方有些小动乱,我主动向圣上请了旨,去往凉州清缴,可能需要小半年才能回来……”
“嗯……在我回来之后,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说,在此之前,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一口气说到了这里,终于又鼓起勇气,看了一眼祁云渺。
而后,便听越楼西的声音顺着风声,传进到祁云渺的耳朵里——
“……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许接受任何人家的提亲,行不行?”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接受任何人家的提亲,行不行?”
祁云渺站在西山的山脚下,秋日里遍布山野的蔚蓝色将其深深笼罩,她怔怔地看着越楼西,听他说完了这些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越楼西是说……他的意思是说……他……
“越楼西,你疯了吗?”
祁云渺突然向后退了一步,红透了脸颊问越楼西道。
“我哪里疯了?”
越楼西就知道,如今和祁云渺说这些,她大抵就是这个回答。
“你是因为担心我们是兄妹吗?”他向前一步,紧逼道,“我们算什么兄妹?你也早知道,你阿娘迟早会和我阿爹和离的,对不对?”
祁云渺:“……”
她知道归知道,但是这些事情,她怎么可以和越楼西说呢?
而且就算阿娘和越群山和离了,那也不代表,她就得接受越楼西了呀。
她,她……
祁云渺心思混乱地左右看看。
校场的天色逐渐黯淡,她的脸颊却忽而之间像是连片的火烧云,红艳无比。
这是祁云渺及笄之后, 第一次碰到有人和她坦白自己的心意。
还是在这种场景下。
对面之人,还是越楼西!
不是,怎么会是越楼西呢?
一起在钱塘生活了三年,祁云渺从来只把越楼西当自己的好朋友,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心烦意乱,向来伶牙俐齿、有的是主意的小姑娘,第一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个人的问题。
她只能摘下自己脑门上的花环,一把先扔回到越楼西的怀里。
“我今日是来找你回家的!”祁云渺嚷嚷道,“如今天都黑了,再不回家,阿娘会担心我的,你爱回不回,我不管你了!”
她转身拎起自己的裙摆便跑了起来,跑向别院的门外,牵起马儿的缰绳,以平生最快的速度上了马,骑马往京城的方向回去。
“哎——”
越楼西抱着自己的花环,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着祁云渺跑走的方向,他便也二话不说,上了自己的马匹,骑马跟在她的身后,和她一道先回了京城。
回到京城的一路,俩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然是祁云渺不愿意和越楼西说。
她全程都只闷头骑马,骑在越楼西的前面,从城门口到陵阳侯府,一点停顿都没有。
待回到了侯府,她也是把马儿直接扔给门口的护卫,自己便又拎着裙摆,一溜烟跑进到了院子里。
终于回到院子里,将自己的房门合上,祁云渺才觉得,自己获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捂着自己的心房,感受着掌心剧烈的跳动。
越楼西对她有那等心思……越楼西真的对她有那等心思……
祁云渺骑了这一路的马,又跑了这一路的步,如今脸颊上便说是红的可以煎鸡蛋也不为过。
她慢慢顺着门板,滑坐在房间的地面上,想起自己和越楼西这些年来的相处。
因为在钱塘,她实在很少碰到有和她一样如此喜欢习武之人,所以自从越楼西和他爹来到钱塘之后不久,她便总是喜欢往越家跑。
她以为越楼西是自己的好朋友,她一直以为,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祁云渺心绪复杂,明明已经歇了下来,但是脸颊上却开始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她捂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叫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掌心滚烫的触感无论如何也不能下降,甚至还把原本冷冰冰的双手也变得满是红热。
祁云渺最后只能丧气地坐在屋子里。
祁云渺开始逐渐躲着自己了,越楼西发现。
平时,他们若同时在家,祁云渺总是会时不时提着她的东西,来找他陪她训练。
但是自从那日他们从西山别院回来之后,祁云渺便不来找他了。
他好几次都撞见她提着弓箭或是长剑去找他爹,抑或是找他在家里的叔叔婶婶们请教问题,但就是不来找他。
她也不找他陪她玩,也不找他陪她出门去了,甚至有一次,他就站在门外,看见祁云渺提着东西,明明也是要出门的,但她一见到他,扭头便往回走。
等他赶上去的时候,她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活像一只缩头乌龟。
越楼西为此气到不行,但的的确确又是他把祁云渺给吓到的,他便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他真的就这么吓人吗?
她真的就只把他当朋友,对他一点儿别的心思也没有吗?
他不敢去问,生怕自己会再度吓到祁云渺,但又知道,自己不得不问。
至少在他临走之前,他得把事情和祁云渺说清楚了才行。
这日,终于到了沈若竹出发去往宁王府的日子。
宁王妃约了她和温庭珧一道上门,沈若竹便打算先去宋家,和温庭珧一道出发,去往宁王府。
正好祁云渺也有几日未见宋青语了,便也跟着阿娘一起去宋家,也算是送送自家阿娘。
她陪着自家阿娘出门去。
可是,母女俩刚走到门外呢,祁云渺便见到,越楼西骑着高头大马,正等在她们的马车前面。
祁云渺看见越楼西的那一刻,脚步便往回缩了缩。
“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宋家,我和你们一道去吧!”越楼西骑在马背上,和她们道。
祁云渺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越楼西肯定是在说谎。
他和宋家有什么交情?正好要去一趟宋家?
她这么多日都躲着越楼西,今日倒是叫他找到了机会了。
她张嘴,想说马车走得慢,他找宋家有事,要不他自己骑马先走吧。可是沈若竹却道:“真巧,那便同去吧!”
“……”
祁云渺只能把自己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听阿娘的吩咐办事。
三个人一道去往了宋家。
去往宋家的一路上,越楼西骑马,祁云渺和沈若竹坐在马车里,他们自然又是没什么话说的。
待到了宋府,祁云渺陪着沈若竹下车,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阿娘和宋夫人温庭珧走在了一块儿,又上了去往宁王府的马车,她立马便扭头,也拉起了宋青语的手,想和她一起进门去。
可是越楼西眼疾手快,一把扣住祁云渺的手腕,生生地将祁云渺朝着自己拉,一边拉还一边和宋青语笑道:“我和她单独说两句话!说完了就把人还给你!”
“…………”
你要找我说话,不该是问我的意见吗?
祁云渺不想和越楼西说话。
可她敌不过越楼西的力气,又不敢真的费劲去抓宋青语,只能挣扎了两下,便任越楼西把自己给拉到了宋家墙外的巷子里。
待到越楼西一松开她的手腕,她便没什么好气地问道:“越楼西,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躲我!”越楼西直接道。
“…………”
“我没有。”
祁云渺回答道。
“你有!祁云渺!”越楼西声声控诉道,“你这几日全都在躲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祁云渺被他问的急了,终于想说实话。
可是她看着越楼西那张脸,又不知该如何描述他那日的行为才好。
还不是因为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们原来本可以做兄妹、做朋友的,如今你说了那种话,我们还怎么做朋友?
她没有说话,但是越楼西却可以从她的目光之中解读出所有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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