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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by予潆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3-11

“自是不会反悔!”
当下公子掏出九百两银票,两人当铺里钱货两讫便分道扬镳。
肖哥步履轻松往家走,虽然和设想有落差,但这是笔横财,九百两他知足了。他本担心甄安或者谁会回来要回这块玉,可这些天过去,这块玉在手上无人问津,甄安想到送喜帖都没提这事儿,还给妹妹送钱,想来家里是不差钱财,宝贝多了自然不当回事,哪时遗落估计也想不起来,肖哥这才放下心把宝玉拿到当铺。
肖哥无所事事,早上刚从赌场出来,这会儿去店铺买了些酒肉,见今日风和日丽,拿到城中小河边靠着一棵树惬意吃喝起来。
刚吃上没两口,肩膀又被人轻拍一下,肖哥一转头,再见刚才买下宝玉的公子。
肖哥脱口而出:“说好不得反悔的!”
公子再无刚才笑盈盈,冷声道:“你这宝玉是赃物。”
“怎么可能!这是我家祖传宝物!”
公子一手猛掐住肖哥脖梗,将他按死在树干上:“快说,从哪里偷来的?”
肖哥没想到这公子看着文弱,竟如此大臂力,他呼吸不畅,脑袋渐渐发晕,无力挣扎道:“真不是偷的,不是偷的。”
“嘎嘣”一声,肖哥胳膊断成两截,手臂无力垂下,可他被掐得瘫软,发不出喊叫声。
“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哪里偷的?”
肖哥用力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捡的,我捡的,我见一位贵人掉的。”
肖哥察觉脖梗上力道松了些,他正欲大力吸气,忽的歪了脑袋,昏了过去。
“嗯,我就是那位贵人,我掉的。”
公子随手放开肖哥脖梗,肖哥滑到树根上,公子弯身在他身上翻了翻,找出九百两银票揣好,又把地上酒壶往肖哥嘴里灌上几口,随即一脚将其踢到河边。
肖哥趴伏在地上,半个身子埋在水中,两条腿在岸边。
公子在河边洗了洗手,掏出湿帕仔细擦干了手,一脚踹在肖哥后背往下压了压,见人毫无动静,拂拂衣袖转身离开。
这位公子便是明晖。
她答应给林蓁一万两,虽然回白莲教很容易拿到这笔钱,但数额不小一次拿走难以做到无人知晓,故她去当铺当些物什先做周转,第一眼见这玉便知价值千金,再看肖哥形象猥琐举止奸诈猜测此物来路不正,动了谋取心思,它方便携带又值钱,平日用钱周转正正好。
婚期将至,毅勇侯府喜帖一一派送,重要贵客毅勇侯夫妇亲自送喜帖,其他的便让心腹长随登门送喜帖。
启明待时彦下值,向他禀告各项事务,说到送喜帖,启明道:“那肖记包子铺人去楼空,肖寡妇留了一封信。”
时彦奇道:“人去楼空?”
“邻里说那男主人意外死了,肖寡妇带娃回了老家。”
时彦拆开那封信,是肖寡妇请人写的,她哥哥意外去世,她自觉不祥带娃回了老家,感念时彦林蓁大恩,磕头致
时彦复折好信,对启明交代:“这事儿对谁都别提,我会处理。”

七月初七,毅勇侯府张灯结彩,鼓乐喧天,车马盈门。
噼里啪啦鞭炮声炸得人耳膜震颤,听不到任何话语声,正门口挤满人群,各个脸上喜眉笑眼,张望着接亲队伍缓缓走来。
时彦本就武人身姿伟仪,此时身着喜服骑在一匹油光水亮纯白骏马上,似神姿高彻仙人沾染上人间烟火。穿来这个时空后梦寐夙愿一朝得偿,他心中飘然若仙,脸上飞扬神采想低调些亦在眉眼唇角不经意间流露,看得周遭宾客啧啧称赞。
喜轿落地,喜娘掀开轿帘,笑逐颜开说着吉祥话,时彦目光凝落在轿中人,林蓁覆着红盖头肩颈绷直坐得端正,霞帔流光似火,若水般柔滑红锦喜服上金色凤凰欲扶摇飞天,一切都是他想像中模样,至善至美无暇到他想落泪。
时彦微微倾身,淡然自若伸手到喜轿内,轻轻握住了林蓁的手。
周围人一阵哄笑,喜娘亦笑得咧嘴以手掩口。
这是林蓁渴盼多时一刻,她本没甚羞涩,却在时彦轻轻一握,旋即紧攥的手指交缠中烫红了脸。
他的手温热包容,即便攥得手心出汗,即便林蓁都能听到身边宾客笑话之语,时彦半分未有松开,他也与她一般渴盼,渴盼这一天,渴盼这一刻,希冀今后时时刻刻牵手再不分开。
两人步入正堂,三拜九叩,历经繁琐仪式结为夫妻,终于被送入洞房。
洞房里观礼女眷摩肩接踵,欢声笑语中各个翘首以待。方怀简母亲袁氏和大嫂朱氏亦在其中。辅国大将军方继中和儿子方景行本就是媒人,自然全家要来喝这杯喜酒,不过袁氏朱氏心境与普通看热闹名门贵妇很是不同。
小儿子被林蓁折腾得不轻,自己亦曾为林蓁愁得夜不能寐,等小儿子去了越州林蓁没了指望,竟能一月内转身嫁给毅勇侯长子,袁氏实在想瞻仰一番林蓁这尊真神。朱氏亲见过林蓁与方怀简拉拉扯扯行态,很是好奇她真能同样一双欲语还休脉脉含情眼睇看迥然不同之人?
喜娘递上如意秤,时彦轻轻挑开红盖头。
眼前一亮,林蓁视线里只有时彦那双情愫满满似有万千言语桃花眼,他本就眉目含笑,与林蓁对视中嘴角翘得像要飞上云霄,林蓁瞧着心里宛盛开一朵牡丹,春日里最灿烂最舒展,今后都与鲜花美酒相伴。
两人情目相对,心花怒放,四周恭喜声赞叹声笑话声充耳不闻,似乎世界此瞬唯有彼此再无他人,直到合卺酒递到各自手中,两人才回过神,眼神亦不愿分离一毫半刻,眉目传情中共饮毕合卺酒。
时彦回正院招待宾客,女宾们夸赞恭喜几句亦被引导去吃席,林蓁留在洞房里,除了和她一起过来的云娘和碧竹陪她,时姝和毅勇侯府的几个大丫鬟也在。
林蓁与时姝熟悉,向她介绍云娘。云娘原本想着等林蓁成亲,她有自己身契就可自去,可林蓁一再挽留,她亦担心时彦身体,再知晓婚书上还有和离之语,这心就悬着放不下,惴惴地还是跟着林蓁来了侯府。
时姝识得云娘,便吩咐云娘和林蓁身边人去用膳:“你们晚些还要服侍娘子,现在赶紧去吃几口,我在这儿陪嫂嫂。”
她说得顺口,林蓁脸却是红绯一片。
云娘知道时姝,便放心去了。时姝又吩咐彩橘布菜,对林蓁笑道:“我们俩在这儿吃,你想吃什么?今日沾你的光,想吃什么都有。”
等候时间,时姝给林蓁讲了母亲谢氏安排和侯府中仆妇人等,谢氏因看跟着林蓁过来的贴身大丫鬟没几个,要将自己丫鬟彩橘和吉杏给她用,但不知林蓁心思,让时姝先问问。
在英国公府,自己贴身服侍人手虽少但亦够用,出嫁前祖母李氏让她挑几个带过来,但毕竟都没有跟过自己,林蓁并没有要,这会儿想到自己已是长媳婆母一番心意,侯府事务肯定比自己在英国公府时多,林蓁想也没想一口答应。
两人吃吃喝喝笑笑,竟如那日在松鹤楼吃点心,林蓁心中那一点儿陌生不适无影无迹。
饭毕再淡话几句,时姝就要走,林蓁意外:“是有什么事,你急着走?”
时姝笑道:“没什么事,只是你劳累一天,我走了你可自在歇会儿。”
林蓁心中暖意融融,拉着时姝手道:“我不累,你就这儿和我说说话。”
两人正拉扯间,就听门外丫鬟道:“大公子回来了!”
时姝笑:“好了,这下我真要走了。”
时彦身上带着酒气,想是心急见林蓁尚未换身衣裳,时姝对着刚刚进门时彦笑笑,唤了声“哥哥”,便要擦身而出,刚走过时彦身边,时彦按住时姝肩头:“莫急,等一会儿。”
时姝愣在原地,看着时彦不解。
时彦笑对时姝道:“今日妹妹辛苦一天,乞巧节亦没法出去玩,给你个补偿。”
时姝挑眉看他。哥哥对自己素来宠爱,要月亮绝不给星星,只是今日自己并非主角,当着林蓁的面他还这么上心?
时彦走到林蓁身边,牵起她的手道:“我们也借她的光,看看热闹。”
当下时彦牵手林蓁走出门扉,他轻轻拍了时姝肩头,让她亦跟着出门。三人走到院落中央,月挂树梢,星子满天,夏风微凉,花香浮动,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前院喧嚣之声,林蓁和时姝身心惬意,只是都不明所以。
两人看向时彦,忽的一声爆竹炸响,紧接着头顶升起一团光亮,光亮在黑暗夜空倏地绽放,满头金花,似彩霓般斑斓。爆竹声不断,头顶烟花似春日百花争艳,此起彼伏,目不暇接。
时彦林蓁紧紧依偎,仰头看向天空。
时姝看了一眼眼前璧人,缱绻无声流淌,比他俩身上喜服还让人眼红耳热,虽有乞巧节未婚姑娘们看烟花习俗,但过去她都是出门观看赏玩,哥哥这哪里是给自己放烟花,不过仍心意触动,她喊了句:“我去花园看,那里更清楚。”
拔腿就跑出院落。
跑出院门,时姝脚步慢了下来,心中动容亦有说不出的不安,哥哥为林蓁如此费心劳力,真心可见,他今晚肯定行吧。
时隽还在前院陪酒,烟花绽放,宾客纷纷起身观看,热热闹闹气氛中,时隽心静如水,他看着烟花绽放消失再绽,始终想不明白,林蓁如何能一月前还哭兮兮死缠着方怀简不放手,一月后就能眉语目笑对着哥哥燕语莺声,哥哥不能人道,可林蓁亦声名狼藉,他不近女色之人为她付出半府钱财,抠心挖肚讨她欢心?没必要如此程度。
今晚花好月明,惟愿他俩情意似这烟花璀璨,持久时间能多一些。
见时姝跑走,林蓁胳膊不自知搂上时彦的腰,她目不转睛看着烟花绽放,直至烟花消散良久,才松开了时彦的腰。
时彦握着林蓁的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凉,时彦道:“有点凉,我们回房罢。”
林蓁抬眸,目光钻进时彦心底:“我好怕眨眼之间,眼前一切再度消失,我又孤身一人不知何故呆在一个莫名其妙地方。”
“我好怕再失去你,再看不到你,再要重新找你。”
只是初七,月色很淡,但时彦清楚看见林蓁亮晶晶眼眸中全是自己,她泪光闪烁,可酒窝浅笑,那温柔言语无限情意,柔情似水永无止绝,让人心爱又心疼。
在自己大婚月夜里,听着林蓁主动倾吐情语,她柔弱无骨偎着自己,身上淡香似月夜林间清风拂过,若有似无让人流连,时彦的心似被温柔溪水抚过,
有些颤有些痒有些说不出舒展和甜意,他情不自禁拉起林蓁的手放置嘴边,薄唇轻轻触碰,似安慰似承诺:“我们珍惜当下,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两人回房,满眼红色摇曳,林蓁突的有些紧张。
她和飞飞两世夫妻,可上一世她和飞飞领证半天后就穿越,实质内容从未触碰,并非两人不想,大一两人就相识相知,以后也曾多次相伴出游,可最开始飞飞父母反对,林蓁便不敢放开。
等后面飞飞顺利解决家庭阻扰,时间也快毕业工作,妈妈激烈反对自己做律师,林蓁那段时间情绪低落,没心思在男女之事上,何况妈妈皈依上帝后一直叮嘱要婚后,她和飞飞计划毕业就领证,不急几日时光两人便坚持了底线。
这一坚持就是每每想起的遗憾。
此时林蓁很想与时彦彼此交付身心圆两世情梦,但毕竟初次不由自主紧张,以及想到周围人对时彦怀疑担心,林蓁更为紧绷。
不过时彦倒是不着急模样,气定神闲慢条斯理给她讲侯府日常生活需要知道的一些事项,告诉她贵重财物放置地方,提醒把钗环首饰收拾好。
时彦拉着林蓁到内间墙边一处矮柜,经他指点,林蓁才发现此柜固定在墙上,木质坚硬如铁,锁具繁琐,和现代家用保险箱差不多。
时彦道:“日常用的贵重之物,可放置此处。”
林蓁随身贵重之物,不过钗环手镯头面首饰之类,她应声的同时,突然想起送给方怀简的那块平安玉。
虽然早已下定决心,不再去想方怀简,亦不再想那块玉,可时姝说过,方怀简秋闱后就会回来,那时他见她已成亲,会不会把玉退回给自己?这种可能很小,但亦不是没有,若那时他退还自己,被时彦知道,时彦会不高兴吗?
林蓁不想给自己今后顺遂生活埋下炸弹,何况时彦知道方怀简存在,也知道自己纠缠他的缘故,犹豫了一会儿,林蓁对时彦道:“方怀简临出发那晚,就是我们遇见那晚,我因误以为他是你,送给他一块玉,他后面没联系过我,今后我亦不想再联系他,那块玉我亦不想要回,就当做打扰他的补偿。”
时彦给林蓁交代财物置放,就等着林蓁说出黄金玉下落。她没有随身佩戴,那嫁入侯府必然携带,这么重要物什不可能让丫鬟收拾,自然会自己亲放。
可方怀简三字,像不散阴魂,隐蔽在房里不知哪个角落,突的冒出来恶心人一番。他特意请方怀简父母做媒,就是要把这个小说中无名无姓路人踢出局,再洒上黄土,狠狠踩上几脚。
都深埋黄土,他还诈尸了?!时彦一时浑身冰冷,似孩童看到即将到口的饴糖,眨眼间被人溜走,满眼错愕和心伤。
见时彦有些怔,林蓁不安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时彦掩下心绪,似随意道:“怎会,我怎会为他不高兴,我知晓你。”
又问道:“什么玉,他收了不吱一声?”
“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块玉,可能值些钱,但我不想再见他,不想问他要。”
“那就别再想,今夜我们不提这事可好?”
时彦挨近林蓁,紧搂她在怀里,林蓁乖顺埋在他胸口,手柔柔抚着时彦后背,似无声安慰。
让林蓁别想,自己却千思万想,如此心心念念一块玉,轻飘飘从眼前飞走,他怎能不想!
时彦心下诸般心绪,唯独淡了圆房情思。

第43章 春宵苦长之薛定谔的行……
那块玉是林蓁恢复公主身份关键证物,若玉诚然遗失,林蓁为天子亲女事实不会改变,时彦亦会另想他法帮助林蓁验证真身,可玉并非无迹可寻,它近在咫尺,就在时彦和林蓁眼前晃荡,好好待在方怀简手中,时彦暗想,林蓁可以不要,方怀简却不能不给。
心里琢磨如何从方怀简处要回这块玉,今夜洞房花烛该做的事儿时彦就少了心思。林蓁本就紧绷,被时彦搂在怀里刚刚舒缓些忐忑,见时彦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心里不免游思妄想。
父亲亲自打听消息他有隐疾,祖母在婚书上特地写上和离之语亦是忧虑日后她守活寡熬不下去,可偏偏他当着祖母亦说过自己会子孙满堂,和谁子孙满堂,求娶之时说这些话,桂子兰孙自然为他本人子嗣。
再想时彦若真不行,以他前世性格他不会遮瞒自己,定会坦坦荡荡告诉自己,问自己能否接受,想起时彦搂抱自己从来孔武有力,不似羸弱之人,心下刚刚有所慰藉,又想和他认识以来,他的亲吻始终停留在额头脸颊嘴角,再无更进一步,那时她以为他是心怯,他是尊重,此刻再想又是另一番滋味。
心下浮浮沉沉,思绪起起伏伏,良久,林蓁打定主意,她来主动。
林蓁在时彦怀中抬眸:“时辰不早,我们就寝?”
“好”,时彦回神应声,轻轻在林蓁额间啄了一口,林蓁对上他自然松弛眼神,感受额角温柔,心下愁思散了七八分,他如此自若,都是自己瞎想罢。
想起自己从席面回来尚未换衣裳,时彦道:“我去换身衣裳,你先去隔壁浴房洗漱。”
林蓁自去浴房,云娘和碧竹前来服伺。
碧竹在浴房服侍林蓁收拾,云娘在房中为林蓁铺床,整理衾被。今日大喜之日,云娘见一双新人旖旎情深,相依相偎在院落里看烟花,时彦情真不似虚与委蛇,既高兴时彦用心又开心林蓁终找到对的人,悬起的心早就落下,原来确实都是谣言!
云娘心情愉悦轻松,手脚麻利收拾喜褥上各色干果,收拾着收拾着,心里又有些慌乱,她没有看到元帕!
元帕应是毅勇侯府准备之物,这么重要物品谢氏不可能遗忘,云娘把喜床仔仔细细翻查一遍,又满室翻看抽屉箱笼。
林蓁和碧竹进内室时,就见云娘满头大汗各个箱笼里翻找。
“云娘,你在找什么?”见云娘面有急色,林蓁以为她遗忘什么重要物什。
云娘站起身,走到林蓁跟前,压低声线道:“没有元帕,不知谢夫人遗忘还是什么原因?”
两人目光对视了一瞬,均是烫到火一般,各自赶紧收回视线。林蓁心情似六月天,时晴时雨变幻莫测,自己都弄不明白。
云娘垂眸想了须臾,似安慰林蓁:“莫急,我去翻翻我们带来的箱笼,白色丝帕我们有的。”
云娘便要出门,她刚迈开步伐,林蓁就攥紧她的衣袖。
“时彦马上回来,我和他说,你们先退下。”
云娘着急,这种事情新娘如何向新郎启口:“这怎么说?”
“放心,我知晓,不是我们失误不用紧张。”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时彦脚步声,云娘只得歇了心思,满心焦虑看了时彦一眼,垂眸向他行礼后退出了房。
林蓁站在内室,看着时彦笑了笑,但心里存着元帕这事儿,这笑容便很淡,一笑即过。
没有元帕,原来谢氏都知道,这也容易解释为何毅勇侯夫妇如此顺利答应时彦娶自己,答应给厚重聘礼,只是时彦到底如何呢。
林蓁看着时彦走近自己,思量如何开口。
时彦察觉出异样,林蓁自认定自己为飞飞,向来热情主动,这会儿换了衣裳到了关键时刻她却身形僵硬,若说害羞,脸上亦没有半分害羞神色,就像一株翠竹鲜鲜嫩嫩,让人看着清爽悦目,却没有招惹之意,浑然不似之前情动魅惑。
“怎么了,安安?”时彦双手搂上林蓁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中。
林蓁看着时彦眼眸,他的眼神澄澈,柔光中流淌情意,他是飞飞,他不会骗自己害自己,林蓁咬了咬唇,直接问出心声。
“母亲没有准备元帕”,林蓁说着话细心观察时彦神色,他脸上一个微表情也没有,他应早就知晓此事。
是不是在吃药?你身体还没有好么?”
时彦有些愕然,脸上僵了一瞬。
他费尽心思娶林蓁为妻,当然不会做什么柳下惠,最初他就想得透彻,林蓁要为自己心醉魂迷,身心都得完完整整毫发无憾全属于他。
尤其在他知道上一世林蓁父亲过往,他更想和林蓁安安稳稳度过此生。
虽然说及爱意,时彦自己亦不清楚有几分,但夫妻情意维系从来不单纯倚靠虚无缥缈的爱,他从上一世自己父母身上看得明白,除了爱以外许多在意的东西都可以维系一个家庭稳固。
何况爱,他对林蓁应该有,他搂抱她亲吻她的时候,一点儿没有起鸡皮疙瘩的经历。
没有上一世亲吻时会突然走神,脑海里蹿出莫名其妙念头,自己像一个NPC,灵魂蓦地出了窍,站在自己躯壳身旁木然观看自己与一个姑娘亲吻,心里充满陌生和不适,会想逃离,会不由自主比较亲吻和触碰自己手背的感觉,好像没太大差别而产生一种怪诞感。
相反,他觉得林蓁香香软软挺好闻,每次他都很专注,这于他,在男女之情上已经很难得。
刚刚洗漱一番去了酒气,他理智清醒,黄金玉暂时放一边,洞房花烛夜该是和林蓁圆房心意相通时。
林蓁如此一问,他有些懵,她如此在意元帕?他也没想到,母亲谢氏如此细心,细心到照顾他俩夫妻微妙感受,连元帕也没准备,想来明日谢氏亦不打算了解此事。
只是他有些不好向林蓁解释,说自己很行?虽然他每日醒来,正常生理现象和上一世没什么不同,但这个时空里,他的的确确拥有的是一具他人身躯,曾经无比孱弱实实在在在床上躺了一年,他亦从未有过男女之间体验,一时间时彦亦有些不确定是不是很行,但肯定绝不会不行。
“元帕,想来母亲有些误解,我也不想多此一举解释,让母亲有了误会。”
时彦头抵着林蓁额角轻语,他现在和林蓁如此亲昵,林蓁很依赖他,他也从未起过排斥心理反应,他的心理和身体应该是喜欢她的。
林蓁心理雀跃了一瞬,追问道:“那你在吃药吗,吃的什么药?”
时彦看出林蓁眼中紧张,似乎紧张他不行,似乎亦有些心疼他身体的意味,他心血来潮,忽的希望她眼底心疼多一些在意更多一些,让她一想到自己,心里只有疼惜怜惜。
而且他的确在吃药,喝些强身健体药草,糊弄父母以为他身体尚未完全康复,那他要做个什么事情,父母总是没什么犹豫第一时间答应,想来林蓁也会如此待自己?
“是在吃药,摔下山崖身体损伤严重,大夫说需要将养几年,但是你不用担心,我武人身底,恢复得比常人快。”
见林蓁凝神看着自己一动不动没有反应,时彦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没有不行。”
林蓁脸颊红绯似霞,虽然她企盼和飞飞身心合一,但她想要的是天长地久,不是涸泽而渔。这会儿听时彦亲口所说,再结合自己所知所看,她心下了然。时彦应该多少有些毛病,或许尚未完全恢复,不然这几年了早该停药。
这个情况,比英国公府众人猜测已好太多,林蓁想到时彦摔下山崖五脏俱损,心疼不已,心下想着还是好好将养几年,看看大夫意见再说,或者至少她要见了他的大夫,评估一下他的身体状况。夫妻之事据说食髓知味,若是开了荤强撑行了几天,后面旧病缠绵难愈,到时悔之晚矣。
心下定了主意,心中堵塞突然通畅,林蓁梨涡浅笑推开时彦,语气轻快道:“我去通发。”
梳妆镜前动作迅速放下长发,林蓁简单梳了梳,火速上了床。
时彦熄灭灯火只留下龙凤红烛,转身一看,林蓁在拔步床上已纹丝不动。
她侧身背对着他,大红丝绸中衣穿得中规中矩,一条红绸薄衾搭在腰身上,虽盖得严实亦挡不住侧身起伏有致线条。
有些怪异,但两人没争执什么,时彦躺在了林蓁身侧,红色纱帐尚未放下。
天热,想到马上要做之事,时彦不是很想放下纱帐,内室拔步床里任何人都看不见,透气比较好,他正思考要不要放下纱帐,林蓁会不会因此害羞放不开……
林蓁忽的转身,她欺身覆上时彦。
以为正式拉开序幕,林蓁还是那么主动,时彦眉目含笑,伸手搂上林蓁的腰,然而林蓁只是亲了亲他唇角,便平躺在他身边,似给一天划上结尾:“今日疲累整日,明日我们还得早起敬茶,快睡罢。”
时彦:“?”
这个时候她怎能如此待他?
他翻身撑起上半身,头低着几乎能挨着林蓁脸颊,不解地问:“安安,你怎么了?嫌弃我?”不等林蓁做答,便亲上她的脸颊。
林蓁猛一侧身,时彦的吻便落在她的发间。
时彦抬首看向林蓁,她看着自己,眼中映着红烛光华,脸上染了红晕似有羞涩,神情不像捉弄亦不像生气,心中困惑正欲开口,林蓁伸手撩上他的发:“我好想好想,但我想先见诊治你的大夫再说。”
林蓁的手顺着时彦长发滑到他的肩膀,她用力按下他的肩,把他按平在床上,脸凑近过来,亲了下他的脸颊,似安慰似承诺:“等大夫说行。”
时彦:“……”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

第44章 它对你就是有反应
自认对男女情爱没有兴致,更谈不上重欲,这是在另一个时空时自己亲身感悟,时彦对和林蓁成事没有基于男性或者情侣之间那种执念,不过来到这个时空这是达成夙愿必须之事,且洞房花烛不做这个做什么?
可林蓁态度坚决,全然一心为自己身体才拒绝同房,时彦有苦难言不便勉强,见林蓁果真再次侧身背对自己,他伸手想拉上林蓁的手,手指刚刚搭上林蓁放在腰间胳膊,就被林蓁推开。
“快睡罢,别碰我,这样我很难受睡不着。”
时彦本来雄赳赳体魄顿时萎了。
他撑起上半身,目光落在林蓁脸上,她眼睛紧闭,呼吸清浅,似乎熟睡,可长长羽睫时不时抽动,彻底出卖了她,时彦不禁唇角微扬,圆房不圆房的,早晚都得成事,她的心意她的情愫才是顶顶重要。
时彦的吻轻轻落在林蓁额间,像一片羽毛挠过林蓁的心又倏地飘走,林蓁微微颤了一瞬,就听耳边温热柔软呼吸声:“放松些,你说的话,我全听。”
林蓁真想一把勾住他的脖梗,紧紧搂住他在这拔步床上翻来滚去。
时彦平躺在床上,他本就有睡前回溯今日诸事习惯,今日换了张床,身边还躺着一个软乎乎的人,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细小动静他随时都能感受到,他毫无睡意。
今日吉日,万事皆顺,就是洞房上有点纰漏,也怪自己想装可怜,过犹不及。时彦盘算着哪天尽快圆房,林蓁要找给自己诊病的大夫问话,可三日婚假林蓁必和自己形影不离,没有机会和大夫独处交代事宜,还是等婚假结束后再说。
再想黄金玉之事,方怀简对林蓁从来冷漠,这是件好事,等他八月底回来时让时隽整个接风宴,自己在宴席上提上几句黄金玉,他脸皮薄应该会退还。
又想没几日就是中元节,在这个祭祖节日里,时姝和四皇子萧忱会在京郊红枫寺相遇,他俩爱情将闪亮登场,自己得提醒时姝几句,不管她听不听得进。
各种事情在心中琢磨推演,不知不觉时彦睡着,再睁眼时,窗边天色微蓝。
时彦每日固定时间醒来,早起还要在院子里锻炼一会儿,回房看看书,和家人一起用过早饭才会出门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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