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史莱姆，三年炼气，五年筑基by寒露夜凉

简鱼：诶，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吃瓜吗？
两人：？
简鱼：哈哈，我忘了还有小伙伴的事情了。
两人：……
另外一边
随着地区混乱指数的下降，德里克判断自己可以踏上大宁的土地，进一步发挥自己的特长，帮助本地居民早日恢复往日的生活。
德里克：“嘿嘿，简鱼，嘿嘿。”
史莱姆：“简鱼……职员不在大宁。”
德里克：？ ？ ？
史莱姆：“她回自由都市了。”
与简鱼失之交臂的德里克：“不！！！”
虽然很想原地返回，但德里克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忍住了。
“不过，那个是什么？”
他感应到附近有一个和他拥有相似悲伤的可怜龙。
“要一起走吗？”
利齿龙看着德里克，感受到他的本质，惊讶地叫了一声，“牙。”
德里克了解利齿龙的故事后，强行捎了它一段，在路上对它进行心理治疗，最后把它放在一个二级秘境，还给了它一个代表他身份的牌子，“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有人会抓走你了。”
“牙！”
利齿龙：谢谢您心灵之龙德里克大人，有朝一日我会回到我们的故乡龙神秘境！

第282章
简鱼听史莱姆说德里克路上遇到利齿龙，对它进行一番开导，又尊重它变强意愿把它放到秘境历练，有些惊讶又觉得合情合理。
“怪不得它能在秘境附近打工到进化为鲨齿棘龙再荣归故里回到龙神秘境，原来是走了德里克的路子。”
模拟器也不是事无巨细会把什么事情都写出来。
简鱼已经习惯了。
自由都市
虽然归属帝国不到一年，但帝国军途经的时候，他们还是为凯旋归来的帝国军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简鱼见左瑾和冷雨霖都是一副与荣有焉的样子，想起她们确实为这个城市的建设付出了汗水，笑着鼓掌。
把左瑾和冷雨霖看不会了，“你为什么也跟着他们鼓掌？”
简鱼说，“也许是因为你们土豆种得很好？”
“我们的土豆收成确实很好，”冷雨霖刚准备接受简鱼的称赞，细品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跟土豆过不去了！”
简鱼说，“自由都市人正在为你们欢呼，我也是自由都市人。”
“有道理。”
冷雨霖还是被简鱼糊弄过去了。
驻扎自由都市许久的第二新兵团一脸羡慕地看着荣耀加身的帝国军们，对第一新兵团羡慕之余倍感嫉妒——大家都是参与这次战争的新兵，为什么他们能转业，他们只能复员！
转业和复员都是退伍，但待遇天差地别。
转业有安家费和生活补助费，可以降级去地方工作，也可以从此步入政坛。
当然，自谋职业也是可以的。
复员兵不仅没有补助，原则上帝国还不会安排工作，硬要的话，也只有城卫兵这一个选择。
想当城卫兵根本不需要参军，所以复员兵基本都自谋职业，更别提他们都是家里有钱的贵族，不会去当巡逻队大头兵。
而且，正因为他们与大宁军团接敌后的惨烈败仗导致帝国后续调兵遣将的时候只让第一新兵团执行一些偏后勤的任务，反倒让他们中大部分人顺利活到战后还积累了一点的功勋。
贵族新兵：我们兢兢业业为帝国付出这么多，到头来桃子让一群平民摘了，为什么凯旋归来的不是我们，意难平！
简鱼：没的说，这是真的摘桃子x
但左瑾和冷雨霖参加完接风洗尘会，发现黄邵阳已经退役回家不在军营时，天都塌了。
简鱼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框，老神在在召唤出金属史莱姆，“不急，让我的史莱姆问问附近的史莱姆。”
两人的头顶冒出大大的问号，“这能行吗？”
“当然可以了。”
简鱼自信。
毕竟史莱姆真的围观了冲突的整个过程，现在只是找个借口让它们播片放水镜术。
于是在左瑾和冷雨霖炯炯有神地注视下，金属史莱姆和路过的史莱姆群演相互“姆”了一会儿，金属史莱姆放出一道水镜术。
左瑾：！
冷雨霖：！
左瑾召唤出她契约的史莱姆，拍拍它圆滚滚的身子，“史莱姆，你也学着点吧。”
史莱姆对她翻了个白眼，“姆。”
左瑾：“……”
虽然没听懂史莱姆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史莱姆对她强烈的鄙视。
左瑾：为什么qwq难道是因为我总拿简鱼的史莱姆当别人家的宠兽，让它生气了吗？
简鱼见左瑾有点小忧伤，拍拍她说道，“想获得史莱姆的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了，看影像吧。”
左瑾张了张嘴本想问金属史莱姆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后来想起简鱼是怎么得到金属史莱姆的就闭嘴了。
左瑾：为什么和黄邵阳对战的人不是我qwq
水镜术开始有详有略的播放利齿龙拿走空间袋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黄邵阳醒来没多久就发现自己的空间袋不见了。
他把自己突然的断片定性为小偷下黑手，怒冲冲去打小报告。
长官一听也怒了，哪个小偷胆子这么大把爪子伸到军营之中？
就算黄邵阳在军营中的处境微妙，但偷窃空间袋，数额巨大，已经触及到了底线。
调查人员查来查去，都不约而同忽略了利齿龙的味道与脚印。
这样一来，调查就陷入了死局。
但第二天，贵族男气呼呼跑过来找黄邵阳对峙，“你把利齿龙藏哪里了，把它交出来！”
黄邵阳正为自己突然返贫焦头烂额的时候，听到贵族男的诘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道，“利齿龙不是被你这个小三拐跑了吗？我还没跟你要呢，你找我要什么要！”
还在黄邵阳宿舍努力寻找小偷踪迹的调查小组成员顿时蹑手蹑脚放轻动作，竖起耳朵偷听八卦。
“你什么身份和我这么说话！”
贵族男对小三这个词非常敏感，为自己辩解，“你看看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利齿龙跟着你，会过得好吗？你能给利齿龙提供好的生活吗？我让利齿龙住在我家也是为了它好！如果说喜欢一只宠兽也有错的话，我宁愿承受这份代价。”
不止调查小组成员惊呆了。
看水镜术的左瑾和冷雨霖也惊呆了。
“我从没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黄邵阳是很可恶没错，但这个陌生人把别人家的宠兽抱走养了一段时间养丢了怎么好意思找黄邵阳倒打一耙的？”
显然，左瑾和冷雨霖还是有着相当朴素的道德观。
但简鱼想说，黄邵阳和这位贵族男这俩王八绿豆可是有着相当优秀的匹配机制才能碰一起。
听到贵族男表忠心，黄邵阳忍不住也开始表忠心。
“只要是个训练家都忍受不了这种事，要不是因为牙龙确实能跟着你过好日子，我怎么会忍气吞声让它在你那里生活呢！”
左瑾和冷雨霖的沉默震耳欲聋。
简鱼笑得在金属史莱姆身上打滚。
调查小组组长在苦主与黄毛中场休息的时候，忍不住提问，“等等，你刚刚好像说利齿龙失踪了，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黄邵阳好像刚反应过来，去扯贵族男的衣服，“牙龙失踪了，你还我的牙龙！”
贵族男下意识去推黄邵阳。
但之前被贵族男一拳ko的黄邵阳此时搏击技巧大幅提升，不仅没被推开，还和他扭打起来。
调查小组组长：？ ？ ？
“组长？”
组员走过来，“有没有一种可能……？”
组长点点头，“利齿龙失踪的时间实在太巧合了。”
左瑾和冷雨霖说：“就没有人去管打架的两人吗？”
简鱼锐评：“为什么要管那两个颠公。”
两人：？
黄邵阳和贵族男都打得没力气了。
调查组才把两个人分开。
组长继续之前没问完的问题，“利齿龙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贵族男开始陈述案情，“昨天晚上利齿龙说它想吃夜宵，我让大嘴蝠陪它一起去，结果到了深夜它们也没回来，我不放心就去找它们，摊主说它们很早就结账离开了，我很惊讶，顺着回家的路找了很久才找到昏迷不醒的大嘴蝠，大嘴蝠醒来说它对后面的事情完全不记得了……”
黄邵阳听到这里，又有了力气，“你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把我的牙龙还给我！”
左瑾和冷雨霖头顶出现一个好大的叹号。
“难道是它？”
“但不应该，利齿龙可是黄邵阳的第一只宠兽。”
显然拥有正常智力的两人开始怀疑利齿龙的作案动机了。
“不急，”简鱼说，“慢慢看。”
虽然利齿龙拿走黄邵阳的空间袋叛逃也许是眼前这两位颠公不太愿意接受的事实，但有疾风驹偷走黄邵阳所有捕获球的珠玉在前，调查小组觉得概率那么小的事情既然在黄邵阳的身上发生过一次，那就很有可能再发生一次x
但调查组走访附近街道店主收集证词后反而替利齿龙洗白了。
“昨天晚上那会儿，我听到外面传来好大一声'牙！'，我还在奇怪是什么宠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后续却再没有声音传来，过了一段时间我让店里的员工过去看看，但地上什么都没有，我就以为无事发生，啊，该不会那个时候利齿龙就被打晕带走了吧！”
贵族男一听就把锅扣到黄邵阳身上，“要不是你，利齿龙怎么会被带走。”
黄邵阳：“放屁，明明是你监管不力！”
“你这个家族斗争的失败者，什么都保护不了！”
“那你又保护了些什么！”
调查小组：“……”
没钱又没有宠兽的黄邵阳事后因不愿领养古兽，不符合新兵条件被一撸到底遣送回原籍。
“这……”
哪怕是对黄邵阳最有意见的冷雨霖也对他最后的选择产生了怀疑，“他为什么要回家？远离黄邵明不好吗？”
简鱼说，“也有可能待在这里和回家并没有区别。”
冷雨霖：“……算了，我不讨厌他了，他此生应该不会再拥有获得宠兽的权利了。”
冷雨霖：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左瑾也点头，“前十一年的锦衣玉食，往后余生的清苦作为苦头已经足够苦了。”
简鱼捏着下巴，“人要到二十五岁思想才会趋于成熟，也许十几年后他会成为一个正常人。”
左瑾和冷雨霖闻言看了一下简鱼这个也十一岁，但却老气横秋的小豆丁。
左瑾：算了，她是跟八级勇者混的正式勇者，以后会成为大人物的御兽师，我忍。
冷雨霖：+1
临走前，简鱼去新救济院看望小伙伴。
帝国军的到来，对她们人生最大的改变或许是……她们有学上了。
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基础学校。
但能上学就有文凭，有文凭就能以此为跳板找到更好的工作。
简鱼看着她们人人有学上有些羡慕。
大师姐问，“那你要回去上学吗？”
简鱼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重振辍学组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大师姐：……
“帝国再见，大宁也再见，让我看看我们下一站是——”
简鱼打开勇者之证。

第283章
【作为连接北大陆与西大陆的国家，云州云梦国拥有极为丰富的水资源，又被称为千湖之国，拥有几十万的岛屿与湖泊，然而，近些年来，随着跨境引入超凡生物与工业化进程，云梦国的水体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
【当前可接取任务：】
【 1.责令酒厂、酿造厂、印染厂等行业改正排污习惯或限制生产】
【 2.帮助受污染影响的民众】
【3.隔离或解决入侵物种】
【积极参与公共事业有助于增加声望提高权限】
前一个是水体富营养化，后一个是生态入侵。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勇者们都不爱接和平任务。
简鱼觉得苏到了云梦国会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整顿工坊限制排污不就是他几百年前和斯科特一起做的社会实践活动嘛！
简鱼：我直接抄作业。
简鱼等人乘坐飞舟只用了几天便到了云州。
“咕咕！”
“波波！”
不知道什么叫化工废水的蜗牛与小鸟活像是被不良导游骗来的萌新观光客，对着下面的'自然风光'大惊小怪。
简鱼从飞舟向下望去，发出同款赞叹，“哇哦。”
整个千湖之国宛如一个巨大的九寨沟，只不过九寨沟的池子是凭本事五颜六色，而云梦国……不提也罢。
苏看着下方，有一些久远的记忆被唤醒，“我怎么觉得这里像是被污染了……”
“是吗？”
妙妙跟着凑热闹，看了一会儿说道，“下面湖水的样子是有点奇怪。”
大师姐：“……这不只是有点奇怪的程度吧！”
她指出，“水是没有颜色的，之所以有不同颜色的湖水是因为栖息湖底的水藻种类不同，但不管怎么说，正常的湖水应当是清澈透底在阳光的照射下映衬出周围景物的倒影，而这里的水质浑浊得像果汁，摆明了有问题。”
“大师姐博学多才！”
“咕！”
“波！”
简鱼带着青山蜗蜗和波音雀给大师姐鼓掌。
大师姐：……#！
飞舟缓缓降落。
关闭防护罩后，众人瞬间闻到那股臭水沟味儿。
“咕咕咕。”
青山蜗蜗下意识放出造化珠均衡周围的环境改善水体的问题，但它个蜗的努力对于此地污染问题已到了沉疴积弊的自然环境来说杯水车薪，努力半天毫无效果，“咕？”
简鱼拍拍蜗壳，“术业有专攻，环保找简鱼。”
苏：“没错！”
妙妙：？
大师姐：？
简鱼放出御兽空间内跃跃欲试的史莱姆。
它们一个个像下饺子一样滚到湖水之中。
刚刚看着还相当浑浊的水体正在迅速变清澈变透明，取而代之的是水宝宝一样史莱姆在水中疯狂增殖。
史莱姆教狂热信徒苏决定趁机传教，“这就是史莱姆……”
大师姐恍然，“是吞噬法则啊。”
苏：“诶？”
妙妙：“噗哈哈哈哈。”
第一次看到史莱姆速度的青山蜗蜗和波音雀吓呆了。
简鱼接过讲解员的任务，“废水不经处理就会造成污染，纺织厂印染布匹、皮革厂给皮革脱脂鞣制都会排出含氮废水，它们会导致水体富营养化，而冶金废水中的重金属超标不仅影响水体酸堿度，还会通过食物链富集作用积累到终端消费者人类身上，至于制浆造纸厂废水中的纤维颗粒悬浊物除了碍事以外，危害性反而比较低，不过对史莱姆来说，也就那样。”
妙妙说，“我想到了废旧手机提取黄金。”
简鱼问，“那个不是严重污染与致癌吗？”
“但你这不是生物无害化处理了吗？”
“呃。”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几分钟后，史莱姆带回几块纯金属，有铁、有铝，还有必不可少的金银铜。
“嘿，史莱姆真乖。”
妙妙说着不要钱的话，把金属块收进储物袋中。
简鱼：？
她不禁问道，“那是史莱姆给我的吧？”
妙妙理直气壮，“给你最后还是给我，不如一开始就给我。”
简鱼：？ ？
苏一脸还可以这样的表情，“史莱姆还能带回来金子？”
苏：天哪！
“朋友，”妙妙意味深长地说，“不学数理化，生活处处是魔法，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但简鱼却说，“是数理化，太好了，他没救了。”
躺着也中枪的苏：“……”
简鱼看妙妙的表情决定给苏一个辩解的机会，说道，“那你要和史莱姆它们一起去魔法学院上学吗？”
苏往后小退一步，摇头。
简鱼摊手，“妙妙，你劝学是没有用的。”
妙妙委婉，“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才是那个给学生上课的人？”
简鱼惊了，“别告诉我，他教法术你学得会？”
妙妙沉默，“……根本学不会。”
简鱼眺望，随着史莱姆的扩张，这里的环境正在不断得到改善。
和平任务的完成度正在以小数点后两位为单位缓缓上涨。
简鱼：哼，想让我和这里的既得利益者对上扣我声望值，想都不要想！
“有史莱姆，这里水体污染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接下来是帮助受污染困扰的民众和解决生态入侵。”
名医简鱼决定走访基层群众解决民生问题。
妙妙对此自无不可，只是，“我记得这个世界的功德金光似乎被截留了。”
妙妙：做好事连功德都没有也太狠了吧。
她对前脚刚解决完黑龙，世界意志后脚就收回她们功德金光的事耿耿于怀。
“不给功德金光确实比较烦。”
简鱼说，“等入侵进度条满了再和祂一起算账。”
“怎么找祂算账？”
妙妙有些好奇。
“嗯……”简鱼沉吟一声说道，“就看系统给不给力了。”
妙妙无语，“行吧。”
大师姐皱眉，系统，又是谁？
简鱼顺着污染源头找到一座被黄黑色浓烟笼罩的城市，青山蜗蜗和波鸣雀闻到那股飘了很远还是能闻到的臭鸡蛋味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倒吸一口冷气，“嚯，这也太标准了吧，妙妙你怎么看？”
妙妙也是一副龇牙咧嘴地样子，“环检看到得乐疯了。”
“嗯？”
“罚款啊。”
“文明创城？”
“这么大雾创个屁啊。”
大师姐已经习惯简鱼和妙妙时不时说出谁也听不懂的黑话。
苏看着天上的黑雾，思考史莱姆应该也能吃掉它们。
简鱼：当然，吞噬法则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简鱼抬手帮自己的小宠兽施加隔绝外部空气制造新鲜空气的法术。
在修真界的秘境中，这是防备毒烟的必备法术。
“波。”
两小只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咕咕？”
青山蜗蜗好奇这个法术的原理。
青山蜗蜗：它怎么过滤废气的？
“过滤废气多麻烦，”简鱼说，“这个法术直接电解水生成氧气，你没发现你现在呼吸的空气氧气浓度很高吗？”
“咕！”
青山蜗蜗：原来如此。
“波……”
波音雀：听不懂思密达。
但简鱼在顶着空气法术的技术上，又动手做了三只简易口罩。
两小只：？
“戴上吧，”简鱼说，“专业防护面具等进城就能买到了。”
青山蜗蜗：坏了，我也听不懂思密达了。
简鱼带着两小只进城，至于身边的两只阿飘一只剑灵，只要她不想让人看见就不会有人能看到。
城中居民身上穿着黑色防油布衣服，脸上带着鸟嘴面具，神色匆匆。
“咕咕。”
“波波。”
两小只被鸟嘴医生的造型吓到，瑟瑟发抖。
两小只：这里难道是某种直立鸟超凡生物生活的城市吗？
“你们的神识是干什么吃的！”
简鱼恨铁不成钢地用御物术凝成的手敲它们的脑壳，“神识是修士的第二双眼睛，睁开眼睛看看衣服下都是什么？”
青山蜗蜗将信将疑将神识伸展出去，“咕？”
青山蜗蜗：居然是人诶。
简鱼手里捏着秘境币，拦下一名路人，“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是一名正在游历大陆的冒险者，上哪里能买到你们身上这身衣服，还有，我初来乍到应该去哪儿打听消息？”
简鱼：除了搜魂术和幻术，我也有正常和人打听消息的方式x
路人打量伪装成年人的简鱼和她放出来的两只人畜无害小宠兽，说道，“再加一枚，我家有备用的衣服，再加三枚，我翘班带你回我家回答你的问题。”
御兽世界每个大州都有自己的本土货币。
不过，冒险者从秘境中获得的秘境币因其流通性意外成为整个大陆都可以使用的通用货币，而且价值还很高。
“好！”
简鱼欣然同意。
能用秘境币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简鱼先一次性支付路人五枚秘境币。
毕竟陪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这个班就翘定了。
路人高兴接过五枚秘境币，能有这么一笔外快入账令她非常高兴，“我叫栗珊，你叫什么名字？”
“简鱼。”
“简鱼吗？”
栗珊念叨着这个名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冒险者了。”
简鱼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诶？”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懂啊，”栗珊看着被黄黑色浓烟笼罩的天空，说道，“三年前，这里还是曾经的千湖之国，但自从冒险者们从遗忘秘境获得名为工业的技术，一座座工厂拔地而起排放污水，一座座烟囱向天空排放黑烟，我们身处的环境就在一点点变糟，一开始消失不见的是一些对空气和水体敏感的超凡生物，到后来身体脆弱的人类也深受污染所害，云梦，云梦，多么美丽的名字，但时至今日，旅人你来此后所见，一定不会觉得它配得上这个名字吧？”
“就没有人管管吗？”
简鱼问出这句话，心里却在想，要是有人管轮得到她过来吗？

简鱼捧哏，“那是为什么呢？”
栗珊眼睛亮起了光，一说到云梦七级勇者，哪怕是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工人也能骄傲挺起胸膛，“因为他一直都在为这个国家而努力。”
“哈？”
简鱼挠头。
不是很确信地打开勇者之证。
接取人，不是只有她吗？
简鱼有一种遇到大聪明的强烈预感，小心翼翼地问，“他是怎么做的？”
栗珊说，“你是冒险者应该很清楚，失落秘境在能量消耗干净后会与本世界完成融合。”
“嗯嗯。”
简鱼点头。
失落秘境就是破损的小世界。
不过因为维持秘境收益较高，秘境持有者很少会让它与世界融合。
其次秘境与世界融合需要占据本世界的空间，解压空间不够的话，只能像填海造陆一样把它放在内海。
顺便一提，御兽大陆东南西北四块大陆拱卫着御兽之海，但从没有人能横跨御兽之海，抵达大洋彼岸，四块大陆之间依靠像云州这样承担了白令海峡功能的小州来连接。
这样的世界构造乍一看有点奇怪，但把它想象成童年玩过的东南西北折纸就形象多了。
简鱼：但这样一来，御兽之海不就变成张开的血盆大口了吗！
系统：禁止联想！
“难道说……”
简鱼装作想到什么，实际上没有在想，只是在等栗珊再说一点。
“没错，”栗珊点头，“将君勇者带领着他的冒险团不辞辛苦常年奔赴于攻略秘境的最前线，这三年里向外释放了不少秘境……”
不解决工厂排污问题。
在这里玩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的游戏。
简鱼在内心鄙夷这位将君脑子有坑的时候，栗珊话音一转，相当艳羡地说道，“可惜秘境都填充在遥远的地方，我好想搬到秘境新城居住，但我连去那里的路费都攒不够。”
等等，姑娘，你这不对吧。
你们在工厂当耗材，承受污染环境的代价，但有钱人家就能去秘境新城居住。
不仅是被淘汰的落后产能，还要拿个胡萝卜在前面吊着把你们骗起来拉磨，你们这韭菜长得也忒好了吧！
简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功夫。
栗珊已将简鱼带回居住的公寓。
公寓样式和加院平民学生住的筒子楼差不多，栗珊拿出钥匙开门，简鱼走进房间打量了一下感觉更像了。
栗珊说，“抱歉，我家很小。”
“没什么，”简鱼安慰她，“比起学院宿舍已经很宽敞了。”
栗珊问了一句，“你是在御兽师学院上的学吗？”
简鱼点头，“嗯。”
“有御兽师天赋真好啊，哦，我这就去给你拿衣服。”
栗珊转身去翻她的纸箱子衣柜。
“找到了。”
栗珊拿着一套黑色防油布衣服与鸟嘴面具走过来，“这都是我洗好收起来的干净衣服，面具里面的垫料也都是新鲜的，咱俩身高体型应该差不多哪里去，你试试？”
“好。”
简鱼穿上防护衣。
青山蜗蜗摇动触角殷勤地替简鱼扣扣子。
“谢谢。”
简鱼弯腰，揉揉小蜗牛的脑袋。
青山蜗蜗开心得触角向两边弯曲。
波音雀有学有样，叼起鸟嘴面具，“大人，请戴。”
竟久违地用了自己的学人话天赋。
把栗珊吓了一跳，“你的宠兽会说话？”
简鱼戴上鸟嘴面具后声音闷闷的，“波音雀会说人话很正常啊。”
“啊……是这样的吗……”
“它不是，哦对，每个地方的家门鸟都不一样，你们这里常见的鸟类超凡生物是什么？”
栗珊思考，给出一个答案，“珍雨燕？”
“没听过。”
简鱼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一路过来，路上就没见过几个野生超凡生物。
也许只有远离城市远离污染的地方才有适合野生超凡生物生存的环境。
栗珊摘下鸟嘴面具，黯然地摇了摇头，“我这几年也渐渐看不见它们了，一开始只是觉得它们的数量似乎变少了，后来浓烟笼罩整座城市就再没看到过小鸟们了。”
简鱼定睛看了看栗珊的脸。
她的健康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
简鱼忽然伸出手抓住栗珊的手腕，看似是搭脉，其实是将灵力探入栗珊体内探查，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时常觉得喘不上来气，乏力，食欲下降？”